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死神]桃染梦 作者:赤吾 文案 简单来说: 这是一枚桃子辗转各种手段勾搭(or相互勾搭?)到蓝大的故事…… 食用指南 1.本文男主蓝染没有之一。 2.本文第一人称,各种埋点均在各人物番外挑明,不喜挥泪say byebye~ 3.苏不保证,咱女主就是超级小强。 4.作者粗神经,想到啥就是啥。 5.(作者)←这家伙比较欠,但是这年头榴莲贵,还是砸砸收藏吧。:-D 内容标签:死神 因缘邂逅 情有独钟 少年漫 搜索关键字:主角:雏森桃,蓝染惣右介 ┃ 配角:死神众 ┃ 其它:死神 PS:原创网第89章锁文 ================== ☆、第一章   “这里是……哪里?”我跌跌撞撞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明显缩水了不知道多少的身体,偏偏回忆不起自己的名字,不记得自己曾经的模样。   明明记得朝九晚五的烦人工作,明明记得念了十几年的圣贤书,可一旦去想同事是谁同学是谁脑中就一片茫然。   他们说的好像都是日语?   我晃荡在大街上,看着满街穿着和服的男男女女,闻着空气里令人沉醉的食物香气,捂着空荡荡的肚子坐在了角落。   好饿,这是在做梦吗?   我闭上眼,也许醒来一切都好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温柔似水的声音。   “孩子,你是一个人吗?”   恩?她在说什么?一个人?好像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我微微睁开眼,饿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好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和我一起回家吧。”   回去?回哪里?好饿,不管了,先走了再说。我伸出手。   这是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女子,穿着一身看起来并不华贵但却整洁干净的和服,就这么把衣衫褴褛身份不明的我带到了她的家中。   知道我只能听得懂一些简单的词语,完全不会说,还以为我生前是个可怜穷困的聋哑人,本着生不了孩子的遗憾将我收养。   家主是个据说常年在外奔波的商贩,十天半月才回来一趟,初见我时颇为怔楞,我几乎以为他要把我赶出去,没想到他却温和地摸-摸-我的头,告诉我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   “雏森桃,这是你的名字哦。”雏森日奈一笔一划在纸上写下雏森太郎为我起的名字,教我读看。   雏森桃?!   所以,这里是尸魂界?我难道死了?我是谁?我又怎么会死?为什么我会记得曾经看过的动漫?   我就这么茫茫然被雏森夫妇收养,恍恍惚认识了日番谷冬狮郎,一切犹如梦中,只是不知是身在现实的我做着尸魂界的梦,还是此刻在尸魂界的我做着现实的梦。   时间流逝,我却爱上了这里,没有繁重的工作,也不必担心朦胧记忆里那些不断地被相亲,被催促结婚生子的甩也甩不掉的烦心事。   唯一痛苦的就是被雏森日奈逼着学字,每到此时我都会用日渐熟练的口语找各种借口离开。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我以为可以一直这么下去,可我终究忘了,我不是其他人,我是雏森桃。   那一夜,我与日奈妈妈早早就上床休息,却在浓重夜色中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桃桃,日奈,醒醒。”   “恩?太郎爸爸?”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穿死霸装的样子,因为流魂街的人都对死神没什么好印象,所以雏森太郎总是自称商贩,为了让我们生活平静。   黑暗中他带着胡渣的疲惫面容看起来陌生了几分,我肯定是睡迷糊了,太郎爸爸从来不会在深更半夜回来的,恩,躺下,拉被,继续睡。   不过雏森太郎很着急,显然没有耐心等待尚在迷茫的我全然清醒,急急拿了件外套裹住了我小小的身体抱了起来,背起同样有些迷茫的日奈妈妈,毫不迟疑地离开了这间我生活了两年的屋子,择路狂奔。   乍暖入寒,带着寒意的秋风将朦胧的我吹醒,看着周围黑漆漆的树林在太郎爸爸的瞬步中快速后退,显然早已远离了居民区。我微微瑟缩了一下,不安地拉了拉雏森太郎的衣领。   “太郎爸爸,我们要去哪里啊?”   “你继续睡吧,别担心,醒来一切就都好了。”话是如此说,可他看向我的表情明显就是写着有事,而且还不是好事。   大人的世界要是不要掺和了,在这个外表与年龄不一定挂钩的尸魂界,我一直像一个和外表挂钩的小孩子一样嬉笑玩闹,乐此不疲,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即便我身有灵力,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乖乖闭嘴,静静地看向未知的前方。   “嘀嘀嘀——”刺耳的声音从雏森太郎的怀中传来,几乎在我耳边乍响,让我硬生生吓了一跳。   雏森太郎幽幽叹了口气,将我们两个人放下,苦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方方的仪器:“果然还是逃不掉啊……”   “太郎。”雏森日奈轻轻环住雏森太郎的腰,“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桃桃也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我笑着拉住了他们两个人的手,没有记忆的我早已经把这对年轻的夫妇当成了自己真正的亲人。   “桃桃……”雏森日奈蹲下-身子,将我揽入怀中,声音哽咽,滚烫的泪水滴落我的脖颈,熨烫出一分湿意,“对不起,如果当初我没有领养你,你也不会卷入这些事情。”   “当初日奈妈妈不救我,桃桃早就饿死了。”我拍拍她的肩,“桃桃不怕。”   “对了。”雏森太郎恍然想起了什么,从腰间拿出一个平凡朴素的手镯,不由分说就戴在了我的手上,“那些人不知道我有孩子,桃桃会没事的。”   “真的吗?阿娜达?”   “是,这是我采集桃桃灵力做成的,还是未完成品,本来想在她生日的时候给她,现下也等不到了。桃桃,你听我说,你往镯子里注入灵压,就像以前我教你玩的那样,它会产生结界,保护你不被别人看到。”   “我不要!”我拔下镯子就想扔,被雏森太郎一把抓-住。   他背着月光的脸显得有些阴森恐怖,让我不敢言语。   不过很快,温柔蔓上了那张满是胡渣的邋遢的脸,他轻轻揉了揉我的头,低声在我耳边呢喃:“傻孩子,平日里你这个灯泡就够闪的了,这种时候还想跟在我们中间当电灯泡么?”   我语塞,呜咽出声,哪有人在这种时候用这种借口赶人的,还用着我“发明”的时兴词语,叫人无可奈何,也……无法反驳。   “滴滴滴——”那个仪器又如催命般响起,雏森太郎神色焦急地将我推到边上的树丛里,语气郑重:“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浦原喜助。记着,一定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带着我和你-妈妈的份。”   “我……”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觉得一股热流顺着雏森太郎紧抓的手传达到我身上,直接刺激我的灵力,无形的屏障悄然在我身边竖起,瞬间就将他排斥在外。   雏森太郎就这么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哈哈大笑:“我成功了,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   “阿娜达……”   “日奈,这些日子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包容我,我爱你。”   “我也是。”   月光下,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宛如要将这个瞬间定格成永远,将满腔的爱意浓缩在这一刻绽放。   可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天地终于出现了其他人。   空气微微震荡,他们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身穿死霸装的黝-黑男子,紧接着,周围一片就被死神军团包围,我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朝他们缓缓踏出一步的男子,低吟出声:“东仙要……”   慌忙捂住嘴,却发现周围人不为所动,是隔绝我的声音了么?   “雏森太郎,逃已经无用。中央四十六室批判,浦原喜助逐出尸魂界,参与其实验的同党包括其家属,尽数歼灭。九番队三席东仙要,领命前来执行任务。”   东仙要从腰间拔-出刀,一步步朝着雏森夫妇靠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浦原队长明明是救人,却被冠上了叛逆的名头,简直可笑。”   “这一切都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决定。”东仙要将刀尖缓缓移向雏森太郎的头,冰冷的词语不带感情地从口中吐出。   雏森太郎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难道你就是……”   东仙要不置可否,被蒙着的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在看到雏森太郎咬牙奋起拼搏的时候,我就忍不住了,可任凭我如何收敛灵压,如何敲打这个小巧精致全封闭的结界,它都不为所动。   “还是未完成品……”   雏森太郎的话语回响在我耳边,这就是所谓的未完成品?为什么打不开,为什么打不开!   “东仙,你已经失去了作为死神的素质,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后悔,我始终为我能成为死神而感到骄傲,为我能为静灵庭、尸魂界出一份力而感到骄傲!”   东仙要面部微微动容,却还是刺下了那一刀,就在我的眼前,就在距我不足两米的地方。   我听到他轻声呢喃:“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的,不过是这个腐朽的静灵庭而已。这也正是……我存在的意义。”   他潇洒转身,再没有丝毫犹豫,冷冰冰的话语从口中而出:“雏森一家全歼。任务完成,收队。”   “死神……究竟是什么?”我颓废地抬眼看向静灵庭的方向,突然对那个地方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   也许,我是该好好去看看,只是,不是在动荡的现在。    ☆、第二章   天空依旧是那么澄澈,宛如五十年前一般。只可惜,地点却截然不同。   我皱眉看向远处小小的战圈,冰冷的声音从口中而出:“滚!”   “是,是黑面武士,快快跑啊!”   真好,又恢复平静了,最近好像特别懒,特别容易想起以前的事情,是因为生活有了保障,又安定下来了么?   我从怀里掏出被我翻的破旧的书本,上面是我被我用中文密密麻麻写下了有关这个世界的所有记忆。   啊啊,这个无敌小强的故事都看腻了,真的好无聊啊。   五十年前,在我灵力耗光之后,手镯的结界才自然消退,曾经充满温馨笑语的屋子已经成为一片废墟,被虚袭事件遮盖,我就那么一路靠坑蒙拐骗来到了这个最混乱的地方。   只有八十区才没有死神管辖,也只有八十区,才可以让我被迫成长。   我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学会变得狠心,学会不让自己不受伤也不饿肚子,又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在这片地区成为人人都闻风丧胆的大姐头。   “破空,小妞,你始解到底是啥,话说你真的确定你没有个小名叫飞梅?”我将那把傲娇的只跟我说过一句话的刀竖在跟前,开始了又一轮自言自语。   ……   “名字听起来好屌的样子,你倒是给我看看你到底哪里屌了,除了长得比较好看,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   “其实你就是个废物吧废物。”   ……   “麻辣隔壁的,劳资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三年了,三年诶,你都没开口,你有没有当我是你主人啊。”我一脑瓜子呼上刀柄,看着已经不为所动的斩魄刀,默默无语。   算了,和这种铁疙瘩有什么好说的,肚子又饿了,该觅食了。   “哪里?”   “这里这里。”   又哪个不怕死的找上门来了,最近心情好,没削人,刚刚竟然都有人到我家附近打架斗殴,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算了,觅食时间,先填饱肚子要紧。   “啊啊,找到了,小剑,你看那个人。”软糯糯的声音远远传来,接着就是一阵“地动山摇”。   一把粗糙的刀直接横杠在我眼前,阻断了我前进的路。   “让开。”   没反应。   我额头蹦出一个十字路口,哪个不怕死的敢挡我的路?我皱眉看着眼前这把破烂的剑,好像有那么点眼熟,难道是曾经被我扔掉过的?   继续顺着剑身往边上看,剑柄好奇怪,恩,握着的手蛮大的,看起来颇为有力。   继续顺着手往上看,小子,让我这么仔细打量说明你要在我脑海里留下深刻印象了,不过我会让你知道,这并不是件好事。   我狞笑着抬头看去,却在看见某张带着从左脸直竖而下的伤疤的脸时呆住了。   莫不是刘海太长没看清楚,这人似乎有点像……更木剑八?   卧-槽,我才不要和这个战斗狂打架。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软萌萌:“阿诺,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找谁?”   “诶?难道是认错人了?”一颗粉-嫩的脑袋从更木背后冒出,呆萌地看向我。   “白-痴,黑直发,长刘海,武士装,银灰剑,一个人住荒郊野外,就是她!”更木咧嘴一笑,将横杠在我身前的刀往他肩上一架,“女人,和我打一架吧。”   “……”其实我打算过几天就收拾东西回润林安了,为了这一天,我可是特别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省的我当了(淑女)死神后,还有八十区的跑上来指着我说这不是那谁谁。   早知如此,早点理发了。   更木这家伙不是路痴么,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找上门来了。真是麻烦。   “你有粮食么?”   摇头。   “有钱么?”   摇头。   “……那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要和你打架?”   “当然是战斗的乐趣了!”   一多汗从我额头滑下,我踮起脚,拍了拍某只的肩膀,语重心长:“乖,等你有了食物,有了钱再来找我,姐姐现在肚子饿,没力气陪你玩。去吧去吧。”   “你吃饱了就和我打?”   “吃饱了再说,我先走了。”我挥挥手,头也不回。等我吃饱了你还能找到我算你本事。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请你吃。”更木嘿嘿一笑,直接就想把我提溜到他背上。   察觉到他触碰的动作,我灵活一闪,戒备地看向他:“我不喜欢别人碰我,食物我会自己解决,再见。”   “小剑会做烤鱼哦,很好吃的烤鱼哦,香喷喷的烤鱼哦,咬一口,哇~~”八千流露出一副直流口水的表情,成功吸引住了我的视线。   为了自力更生,我也有捉过鱼,就是烤出来的……咳,往事不堪回首。   而这八十区的鱼都跟成了精一样,要想抓到简直比登天还难。还不如我-干脆直接的打劫来的便利。这么算起来,我的确很久没好好吃一顿鱼了。   不好,口水要掉下来了。   “既然你们这么诚恳地邀请我了,不去也太不给你们面子了。”我装模作样地轻咳两声,动作麻溜地爬上了免费坐骑,朝着野餐的康庄大道走去。   为了食物,什么我都敢拼。   不得不说,更木的确有一手,三下五除二就逮了五条鱼处理干净架上了火,从腰间掏吧掏吧掏出来一小罐盐,洒在鱼身,用翠绿的竹筒盖住。   闻着空气里逐渐浓郁的香气,我肚子里的馋虫再一次控制了我的大脑,第N次被拍掉伸向烤鱼的手后,终于可以开吃了。   我顾不得烫,慌忙抢过一条,拨开了烤的微微焦黑的竹筒。   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引得人食指大动。   鱼身外表金黄,透着一股竹的清香,却又有着烧烤物品那勾人馋虫的气味。轻轻-咬一口,鲜嫩的鱼肉没有半丝该有的腥气,反而令鱼本身的鲜美毫无妨碍地深入味蕾,令人欲罢不能。   即便只是撒了点盐,我依旧吃的感动不已,满足地啃了两大条,我拍了拍肚皮,眸中精光一闪,一脚踹飞了地上的火堆,在火星四射中拔刀就冲着更木砍去。   “啊,黑黑你偷袭。”八千流叫了一声,闪身避过火星,语气里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刀尖入肉的钝感从剑身传来,无视某只不中听的绰号,我得意一笑:“我说吃饱了再说,可没说要等你吃完。”   “哈哈哈,说的没错,八千流,你去边上待着。”火星带起的烟尘里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   我一惊,一点事都没有?不愧是战斗狂。想着就要收刀,却发现刀尖被人紧紧握住,无从动弹,几乎与此同时一把刀卷动了烟尘朝着我的面门直刺而来。   太久没有不怕死的上门来作死,我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躲避慢了半拍,额前长长的刘海直接被一刀削下,我甚至能感觉到刀尖贴着我的鼻梁而过。   “草,这是要毁劳资容的节奏。麻辣隔壁的!”我大骂一声,手上一使劲,将刀拔了出来,退后三尺,将额头半短不长的刘海割掉甩在一边。   “哈哈哈,没想象中那么弱不禁风嘛。”一只大手将烟雾挥开,更木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右胸口缓缓留着血他却无动于衷。   “喝!”他奔到我面前就是雷霆一击,借着身高的力道几乎把我压垮,我双手执刀死死抵住。   就这么凭着肉体的力量硬拼太吃亏了,我右脚后撤缓缓转换重心,猛然松开手中的力道,借势后撤,趁着更木一刀直砍入地下三分脚尖轻点,朝着他一刀劈去。   更木格刀挡住我的攻击,一招接一招紧密地朝我砍来,将我打的一步步后退。   “什么啊,就这点实力么?真无聊。”   我稳住双手,眉头紧皱。从来没遇上过这样攻击凌厉的对手,我自认也是力气不小的,但是终究比不过他,认输么?那怎么行,好歹,我也是这东流魂街的头。   漠然看向更木朝着我肩膀直劈下来的刀,我抬手轻轻接住,扬唇轻笑,将它弹向一边:“啊,抱歉抱歉,我还以为你是可以直接解决的对手。差不多也可以拿出实力来了,这种有气无力的攻击,你是在砍谁呢?!”   风从我脚下激荡而开,澎湃的灵力在我身体里沸腾:“不要磨磨蹭蹭的了,一招决胜负吧。”   “哦?认真起来了么?求之不得!”   我深吸一口气,目不转定地盯着对面的更木,将这些年修炼的力量毫无保留地释放。   我并不清楚更木的能力有多强,不过被封印力量的他尚且有队长的实力,也许我压根敌不过他,不过这样正好。   树木无风自动,地上烟尘四起,树叶纷飞,却挡不住此刻战意蓬勃的我。   “喝!”两股力量在空中交错,闪过一阵耀眼的光芒,我只察觉一股庞大的力量带着雷钧之力朝我而来,将我震荡开来。   一口血从我喉头涌-出,被我用力咽下。胸腔几乎撕裂般的疼痛,摸了摸毫无伤口的胸口,我无力吐槽:“破空真不愧是‘破’空,要挡,也不一起挡了,让我受内伤你很哈皮么。”   可惜手中银灰色剑再次陷入了沉寂,宛如刚刚那层透明的屏障与它毫无干系。   “也就是说,我现在的实力和他对上只有瘫痪以上的伤了,啊啊,真是倒霉。”我摊倒在地上,“我还以为我天下无敌了……”   嘴角微微上扬,我似乎,知道它的能力是什么了。   “喂,女人,你还不赖嘛,好久没有人能砍伤我了,哈哈哈,痛快。”   我起身朝着更木走了过去,他一身衣衫尽数碎裂,左胸一个伤口,横贯肩膀到腰间又是一道狰狞的伤口,此时却还躺在地上张狂大笑。   “是你赢了。”   我忍住胸腔里因为内伤各种翻滚的痛苦恶心,拍了拍毫无碎裂的衣衫,厚颜无耻道:“没错,所以你以后别再找我了,我们不在一个档次。”   也不管他是真信了还是假信了,我取出随身的创伤药递给一边的八千流:“我很道德,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上,这药留给你了,再见。”   说完一溜烟就闪人,再留一会儿,我真要忍不住吐血了,那我刚刚强撑的高人形象不是都毁了。    ☆、第三章      日子又宁静了下来,随着天气渐渐泛凉,我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润林安。   本来前两年在找到斩魄刀后就有打算去真央了,只是总是被各种突发事件给阻挡,误了时间,这次知道了破空的能力,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   看来还是需要外界的刺激才可以更好的变强啊。   “小剑小剑,那里好像有点眼熟。”   “所以说这不是你指的路么!”   谁又来了,我穿上偷来的斗篷,没办法,刘海被剪了,太招人注目了。   “呀,是黑黑。”   黑线,又是这两个人,这次又是想干嘛,没看见没看见。   “哟,女人,你知道往润林安怎么走么?”   我停下了脚步:“你们去润林安做什么?”   “去买好吃的金平糖哟。”八千流冒出小脑袋,流着哈喇子得意的解释,被更木一把摁下。   “听说静灵庭里面有很多厉害的人,我想去见识见识。既然又碰上了,我们再打一架吧。”   我自动无视八千流的话,冷汗淋漓地摆手:“不好意思,我亲戚来了,不方便。”   “恩?你亲戚?在哪里?”更木左右望望,嘿嘿一笑,“你亲戚有没有你厉害?”   “咳”我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我月事来了。”   “……”   看着更木呐呐无语,我暗自好笑,不过要是真的按剧情发展,这家伙以后就是个队长,要是有事没事来找我打架,我温婉贤淑低调做人的原则不是被打破了?   对了。转移目标。   “静灵庭的确是个高手如云的地方呢,听说有个叫朽木白哉的,是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而且还是四大贵族之一呢,平日里可看不起流魂街的人了,尤其是像我们八十区的。”   “哦?有趣,我倒是要见识见识。”更木意料之中对朽木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完全忘了刚刚还找我比武的事情。   “既然你们也要去润林安,那我们就一起吧,其实我也有打算去当死神。”我眼骨碌一转,舔舔唇,“这样好了,我带路,你管吃,怎么样?”   “也好,本来八千流乱指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   “哪有,明明是小剑笨。”   我暗暗比了个V,哟西,食物有保障了。   七十八区,戌吊。好怀念,当初为了探访一下传说中的女主,我还特意在这里停留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那个时候露琪亚他们似乎还并没有来到尸魂界。倒是有遇见过一个愣头愣脑的贵族女孩,让我稀奇了很久。   越往前,就越热闹,刚到润林安,更木就带着八千流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我也不认为他是那种按部就班,通过真央成为死神的人,干脆不去管他,独自回到了当初雏森家所在的废墟。   一晃五十年,这片废墟却始终没有被整理重盖,孤零零地立在这个冷清的街道一角。   我看看四下无人,将那本有可能就是今后发展的书埋在了废墟边的古树下,确定毫无痕迹,才满意地躺了下来,看着这片久违熟悉的天空。   太郎爸爸,日奈妈妈,我现在过的很好,而且,我就快成为死神了,我已经拥有了力量,可是……你们却不再需要我的保护。   “桃子?”   我闻声看去:“小狮郎?”   “太好了,你没事。”小小的身影怀抱住了我,“听说你家被虚袭击了,我到处找你,可是……都找不到你,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对不起,那时候我醒来就在后几区了,到现在才找回来,让你担心了。”我拍拍他的肩,戏谑道,“怎么那么久过去,小狮郎还是没怎么长个子。”   “你,你还开玩笑,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多么担心你。”冬狮郎的眼中露出一丝愤怒。   “那,你希望我如何?”不经大脑思考的话语从口中脱口而出,我面上一僵,不知道说什么来补救这句无心之失。   “对,对不起,我不该提起来的。”冬狮郎察觉我的冷漠,低下了头,表情很是懊恼。   这种沉闷的气氛让我浑身难受,我过惯了有话就说生人勿进的日子,现如今却不知道如何和这个一起玩耍过的好弟弟相处。   曾经的无忧无虑终究是产生了隔阂。   “我是在开玩笑啦,对了,奶奶的身体怎么样了?”我笑着转移话题,努力带动气氛。   “奶奶一直很惦记你,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冬狮郎有意回避问我消失的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我自然也乐得不去提起,有些事情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日子似乎回到了从前。   “小狮郎,我打算去当死神。”   “为什么,死神总是打打杀杀的,和我还有奶奶一起不好么?”   “我是被死神救下的,觉得他救我的时候好帅气,我也想成为像他一样的人。”我半真半假地解释,“再说了,死神有吃有住还有薪水,有什么不好的。”   “嘁,就凭你也想考真央,别笑掉我的大牙。”   说是那么说,冬狮郎却到处找曾经考真央的人询问过往试题,给我整理了厚厚一沓。把我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一顿好夸,看着某小鬼红了脸才大笑着罢手。   在知道真央有笔试的时候我还真是吓得一身冷汗。还好试题都是中文写的,估摸着是打算刷去大部分流魂街的人。   考试迫在眉睫,我挑灯背书,似乎回到了久远的备考阶段。   请列出护庭十三队各队队长及副队长的名字。   靠,换成是我也不一定列的对啊,什么破题目。   请举例中央四十六室列出的七十八条死神规章制度的五条。   我X,这是人出的题目么,全靠蒙吧!   鬼道共分为几种类型,请列举并简略说明。   日了狗了,老子要是知道还去念什么破书!   草草略了一遍,有些答案还是那些不甘心落选后的人东拼西凑的,甚至不能保证正确率。但总而言之,都说明了一点,这所谓真央,大部分是面向贵族而设。   还好第一轮是测试灵压,也算是给有资质的平民一个门槛,不然连门缝都没有了。   算了不背了,听天由命吧,灵压我还是有自信的,稍微放多一点点就好了。   “呼……”昏黄的烛火微微晃动,我揉了揉酸胀的脖子准备熄灯睡觉,恍然察觉不对劲。   此时夜意正寒,屋内门窗紧闭,哪里来的风?   我静下心来仔细听着屋子周围的一举一动,没办法,不会探查灵压就只能靠听了,希望只是我的错觉。   有动静!   我将门拉开一条缝,抓过边上的刀,跐溜钻了出去紧紧关上。   四周被明亮的月光照的一片莹白,放眼望去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丛发出的轻微声响。   一只黑猫灵巧地从房顶落下,朝着远处奔去,却在中途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我。   黑猫?难道是?不会吧……   我试探性朝它走了过去,它见我跟上,又转身带起了路,走走停停,来到了我家那片废墟之下。   “哟,雏森桃。”黑猫举了举爪子。我呼了口气,还好没傻到被一只野猫给拐了。   “恩?”黑猫微微歪头,“你不奇怪我为什么能说话么?”   我一把扔掉手里的刀,双手握拳放在嘴巴下,一脸震惊:“呀!黑猫竟然开口说话了!吓死宝宝了!”   “……”一个十字路口蹦上黑猫的额头,黑猫咬牙切齿,“你还不如不开口呢,真是不可爱!”   “真难伺候。”我小声嘀咕。   黑猫强忍着冲我挠一爪子的冲动,郁闷道:“看来你父亲有和你提到过我们,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额,她脑补的功力也挺厉害的,我就当是这么回事好了……   “喜助发生了些事,牵连了你父亲,具体你也不必去了解。这么多年我一直有来尸魂界寻找你的下落,不过喜助并没有你的灵力,没办法探查。要不是这次在真央报名表上看见你的名字,我还以为找不到你了。别问我怎么看到名单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黑猫哦不,夜一得意地亮出一口白牙,在月光下发出亮闪闪的光芒,和她一身黑-毛形成鲜明的对比。   然而我并没有想问她是如何知道的……   “然后呢?”   “然后我就找你了。”   “所以呢?”   “所以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告诉我。”   “结果呢?”   “结果……”夜一炸毛,举起一只爪子就朝我挥了过来,在中途又抖吧抖吧缩了回去,做出一个拍死苍蝇的毫无意义的动作,收了回来,“我想你也不会那么快决定好,你有什么事告诉西流魂街郊外的志波空鹤就好,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诶等等。”我抬手制止她想离开的动作,“谁说我没想好,我已经想好了。”   “哦?”   “我只要浦原大叔帮我一件事就行。”我比了个一,神秘一笑,“就是帮我写张介绍函给现任的技术开发局局长,让我有困难的时候可以帮我。当然,他要是办不到,这次要求就作废。”   “……”夜一无语看着我半响,才呐呐吐出三个字,“你真黑。”   “谢谢夸奖。再见不送。”   夜一对着天空长吐了一口气,对我这种利用完就赶人的举动表示颇为抑郁:“我知道了,你等着我消息吧。”   笑眯眯望着夜色中远去的夜一,我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那只蝴蝶,会不会破坏接下来的一切,还是先按着本来应该走的剧情线比较好。    ☆、第四章      灵力测试非常简单,就是排队去前面的灵力感应球测验灵力。   饶是我起的相当早,却还是被眼前这种震惊的场景给惊呆了。   真央大门口乌压压的一大-片,大部分是看热闹的,几道长龙扭扭曲曲地排了起来,压根看不见哪条对着哪个测试点。   据说这次报名人数足足有三四千,要从这三四千里面挑出二百人左右简直希望渺茫。   “让一让让一让。”我挤过重重人海,心里面恨不得拔刀砍人。   入学考试有什么热闹好看的,真是欠扁,要是在八十区,一个个全砍了,碍事,这么闲不能去种种田卖卖菜洗洗衣服了?   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我不停地深呼吸,我要做个温婉贤淑的好死神,温婉贤淑。   要知道为了装嫩,我特意把一头长发给剪了,显得活泼俏-丽呢。看见我这么可爱迷人的小女孩,这些挡路的家伙也不知道让让。   “呼……”我终于挤到了前面,看见正对着我的那张大大的笑脸,懵了。   手里的名单数据被接了过去,温和醇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千三百五十七号,雏森桃,请将你的手放置在灵力感应球上面释放灵力。”   我呆愣愣地伸出手,释放灵力,看着乍亮的灵力感应球心里一嗝愣,立马控制住灵力的传输,表现出一副乍亮乍暗的样子。心里懊悔不已。   本来打算只是比平常人稍微好些,没想到看见蓝染本人,竟然硬生生被迷住了,差点暴露了实力,我还打算低调做人的。   没错,我眼前的这位测试官就是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   一定程度上而言,他还真是位关心静灵庭未来的好长官啊。   “灵力不是很稳定哦,不过发展空间很足,以后前途不可限量。看来进真央是没什么问题了,笔试决定分班,好好加油。”   “多谢指教。”我鞠了个躬,恍恍惚离开,也不知道是怎么挤开人群的。   为什么觉得脸好烫。我捂着脸,不过真人真的很有魅力啊,难怪那里那么挤。   “恋次,快点,让你早点起来,人已经那么多了。”   “我知道了,露琪亚,不要在那么多人面前抱怨啦,好没面子的。”   “吉良井鹤,没想到你也来报名了……”   “哟西,香取蓁澄,你一定要努力冲进去,嗷嗷嗷让开让开!”   我回身望着充满活力的测试现场,嘴角微微扬起,校园生活,还真是期待呢……   期待,期待个鬼啊。   我坐在教室里看着手里的笔试题目。   抱怨归抱怨,可我真的有去背那些厚厚的资料,现在是什么鬼?考试改革了?说好的死记硬背的题目去哪里了,怎么就变成了这种开放性试题。那不等于我之前几个日日夜夜白忙活了?   这种问题好像让人回到了招聘会面试现场,真是让人各种蛋疼无奈啊。   第一题:如果你成为了死神,你会如何做?   我揉揉额头,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下:   答:首先要服从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写的不情不愿),其次要服从总队长山本元柳斋大人的命令,然后,必须服从队长副队长以及上级席官的命令。在确保执行命令的情况下做好自己能做到的事,勤勤恳恳,认真严谨,绝不辜负上级对我的期望。   写的我好酸。   第二题:你为什么想成为死神。   答:死神是尸魂界所有人心目中神圣的存在,更是我心中的憧憬。我想拥有力量保护我的家人,保护更多的百姓平安喜乐。    写,写不下去了,差不多就行了,贵精不贵多。我一脸便秘。   第三题:如果你落选了或者最后没有成为死神,你会如何?   靠,这是变相的诱导啊,是想找出异端分子么,话说会有人那么蠢直接写在上面么?(其实还真有)   答:失落是肯定会有的,但我的梦想不会因为一次两次失败而放弃,失败是成功之母,我相信总有一日我会成功。   呼了口气,我郁闷地看着写的空荡荡的答卷,斜眼瞄了眼边上的,我勒个去,长篇大论啊喂。   就那么两个字我就起鸡皮疙瘩浑身不给劲了,他们是怎么写出那么多字的。   一脸失落地回到家,被冬狮郎大大嘲笑了一番,甚至连我自己都快相信我一定会被刷下来了。   然而,我竟然通过了,还被分到了一班。   在冬狮郎一脸抑郁中收拾东西的时候我还茫茫然不敢置信呢,直到穿上了学校发的校服,才恍惚这一切真的是真的。   “那我走了,小狮郎不要太想我哦。”我招招手,穿上一件大衣,确定把破空藏得好好地,提起了行李。   校园生活啊,青春啊青春。   一班的宿舍都是单人间,也许是为了照顾大部分的贵族子弟,总之我也托了福,不必把破空藏藏掖掖的,再好不过。   “你好,我叫香取蓁澄。”   “雏森桃,多多指教。”   “我们一起去开学仪式吧,她们好多人早就熟悉了,都没人陪我去感觉好孤独呢。”   “是吗……好啊。”   说到学校,当然必须有死党这种生物的存在了,在第一天能交上一个同性朋友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果然换上学校装,整理整齐的模样比较招人喜爱么?   我乐颠颠地跟着她去了学校礼堂,里面已经稀稀拉拉坐下了七八十人。   香取不由分说拉着我一路狂冲,找到了个视野良好的位置,在另一对手拉手的好朋友即将坐下的前一刻,一屁-股坐了上去,还不忘记朝她们挥挥手道声抱歉,看的我冷汗淋漓,暗暗捏着的拳都蓄力待发了。   所幸那对好朋友虽然生气倒也没如何,去边上的空位置坐下了。   诶?我呆住,这才恍然想起这里不是八十区,难怪对方没冲上来就是一巴掌一脚或者一刀,汗颜,看来某些条件反射要改一下了,还是少说话少动作好了,这样比较有保障。   “真央第XX届开学典礼即将开始,请大家有序落座,保持安静。”   台上陆陆续续坐下了学校领导和护庭十三队队长,立马引起了台下一阵阵的窃窃私语。   “哇,没想到各位队长也都出席了,蓝染队长真的好帅气哦。”香取拉着我兴奋地直嘀咕,“不过白菜没有来好遗憾啊。”   “啊?你刚刚说什么?”   “啊,没说什么,我就是看见队长都来了很兴奋而已。”香取朝我尴尬地笑笑,指着台上,“快开始了。”   我没听错,她刚刚的确说了白菜。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是偶然还是什么?   “真央第XX届开学典礼正式开始,首先有请我们真央创始人,护庭十三队总队长山本元柳斋大人发言……”   山本一本正经地说着以静灵庭为荣之类之类的东西,说的铿锵有力,热血沸腾,立马激起了一群少年少女的护庭之心,听得我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结束了发言,接下来就是各队队长的鼓励和学校领导的鼓励。   东仙要?!再一次见到他虽然心里还是堵得慌,却没有那时候的愤恨,如果不是中央四十六室没有查清就妄下决断,也不会发生那种事。而且雏森夫妇也不会希望我招惹上什么麻烦。   哎呀,其实我错了,我至少应该叫更木没事找找他的麻烦,解解气啊。算了,等有机会见到他再说。   在蓝染和浮竹发言的时候,底下一片沸腾,几乎快掀了屋顶,让人好好领教了一下花痴的功力。   头疼,开学典礼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冗长繁琐,不过有帅哥看看还是比较养眼的。   我无视周围一切,目不转睛地盯着蓝染上看下看。   其实蓝染真的很不错,可靠的实力,帅气的外表,温柔的关怀,怎么看都是个名至实归的大好人。这些难道都是装出来的么?装了百年?   恩?他是朝我看过来了?不会吧?我前看后看左看右看,都很认真地对着台上的队长们流口水,女的是被帅的,男的是激动的。   似乎是看到我的举动,蓝染刻意表现的稍稍严肃的脸扬起了一抹笑容,当即引起小范围的轻声尖叫。   “桃子,你看,蓝染队长是不是在看我,是不是在看我?”香取拉着我的衣袖,神情激动。   “好,好像是吧。”我汗颜,是我自作多情了么。   “我决定了,我以后一定要进五番队!恩,一定要进五番队!”   “额……”你开心就好,可是别再蹂-躏我的袖子了,我看着皱不拉几的袖口,额头青筋直冒。   “你说好不好,我要是进五番队你一定要罩着我啊。”   “好……有机会的话……”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香取,如果你转头,你一定能发现我抽-搐的面部神经。   “诶诶,你看,蓝染队长是在忍笑么。”香取一把扯过我,我似乎听到了我衣袖报废的声音。   我努力维持着表面的无奈和笑容,僵硬着转头,麻辣隔壁的,不就是个男人么,激动个毛啊,四条腿的动物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没有么!   蓝染右手抵住嘴唇,却挡不住上扬的嘴角,有种欲遮还羞的感觉,的确带着很强的杀伤力。然而此刻我被香取折腾的心情很是暴躁,完全对这美色萌不起来。   其实相比之下还是带着伤疤的山本总队长比较符合我的品位。   “他也许不是在忍笑,是在憋尿吧。”我幽怨地回道。   “诶?”   “我是说,也许蓝染队长看到学生们都那么上进而感到高兴呢。”我汗颜,祸从口出啊,还是少说话的好。   “对了,雏森,你的新生发言准备好了吗?等队长们发完言就要到你了。”   “啊?什么?”我吃惊,“我没听说过这回事啊?”   “不是吧,你没准备?”香取比我还吃惊,“按道理应该是派人提前通知的啊,我知道了,肯定是有些贵族想看你出糗,做了手脚。”   !!我这么低调还有人背后下黑手,胆子真大,让我知道,看我不捏碎他!   “那那怎么办?”   “现在赶也来不及了,总之你就简短点说你很庆幸能进真央之类,表达你想成为死神的决心就行。”   “我……”   “感谢各位队长的发言,现在有请我们这一届的新生代表,雏森桃发言。”   说什么来什么,那么快。   香取递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目送我上台。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随便说了。   我鞠了个躬,不慌不乱地露出一个笑容,想让我出糗,想得美,不就是个新生发言么,就算我说得不好,有个好态度也足够了。   “各位尊敬的队长,学校的领导,以及同学们,大家好。我是雏森桃,很荣幸能够作为这一届的新生代表发言。实际上我接到通知后就一直很忐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可是刚刚听到学校领导以及各位队长的发言,才发现其实说什么都没必要了。   我们能够成为真央的一份子,就是以成为死神为目的而进行学习,是为了能够为静灵庭添一份力,也为了能够为尸魂界的秩序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很荣幸能有这个机会,让我能够拥有力量,我相信在座的大家也都一样。让我们一起努力,为能成为优秀的死神而共同奋斗。谢谢大家。”   台下掌声如鸣,我目光隐晦地在人群中逡巡。   找到了,敢阴我,多少年没人敢这样了,有种,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桃子,你刚刚说的不错哦。”   “是吗?其实我放在台下的手都紧张地捏汗了呢,都不知道看哪里,脑袋里空空的。”我作出一副虚弱的样子,“现在想想都腿软。”   香取忿忿握拳:“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背后里搞小动作,让我知道,要他好看的。”   自然要让他好看,不过刚入学不要闹出太大动静的好,不然就让他第一天上不了课,给老师留个坏印象吧。   我犀利的眼光直射不远处那个短碎发的高个男子,心里呵呵冷笑。    ☆、第五章      第一天入学,各种事情繁杂,香取很快就和我分手去收拾寝室去了。我一路东逛西逛,总算在男寝那边找到了那个短发的小子。   人太多了怎么把他单独弄出来呢。   有了。   我捡起地上一个小石子,颠啊颠,朝着那个短发小子一丢。短发小子恶狠狠转头,到处看。   我红着脸,咬唇朝他勾了勾手指,看见他不坏好意的笑,立马猫到了树后面。   “野泽,怎么了?在看什么呢?”   “哦,没事没事,我想起有东西落下了,我去看看,你们先进去吧。”野泽挥挥手,看着一群人进了门,朝我走来。   “你不是那个雏森桃么,怎么,找我什么事儿。”说话的时候鼻孔朝天,一副我就知道我魅力势不可挡的嚣张样,怎么看怎么欠扁。   “我,我……”我搅着衣摆,不安地四处乱瞟,“这里人多,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说话吗?”   “哦~当然可以了。”野泽甩甩头,一脸了悟。   我低着头将他带到了一个人迹荒凉的角落,一个转身飞踢就把他踢趴在了地上,抬起脚踩上他的胸,恶狠狠道:“臭小子,胆子挺大啊,你-爷爷都敢阴。”   “你你你,你说什么?”   我呸了一口,扬眉挑衅:“还装,老子演讲完就你一脸便秘也不知道鼓掌,说,演讲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臭娘们,我-干的又怎么样。我是贵族你知不知道,凭什么你一个流魂街的庶民是入学第一,我却要分到二班!”   野泽脑子也是渣,这种情况下竟然还破罐子破摔了,看的我都笑了。   “怎么样?”我抬起脚,一把把他的衣领拎起来,邪笑道,“告诉你,得罪过我的人,都变成尸魂界土地的肥料了,你说我要把你怎么办呢?剥皮拆骨?大卸八块?腰斩?”   “你你你,这里是真央,我我是贵族,你敢把我怎么样!”   “你是白-痴么?我把你怎么样难道还昭告天下?谁看见我和你在一起了?你都消散了谁知道是我-干的?”我一巴掌呼上他的脸,“蠢货。还是你以为静灵庭的高手会为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家伙到处查?”   野泽被我一拳头打的晕头转向,慌忙抱住我的腿:“姐,大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一时生气。饶了我吧。”   这就求饶了?这贵族的志气完全比不上八十区的人啊。这下我倒愁了。   好歹是个贵族,本以为是有志气的人,那么被我打一顿也绝对不会说出去,没想到这么弱,那我这么拉出来揍一顿犯傻的人不是我了么。   不然真的灭了他?其实也算不上很得罪我啊。也没有从我手里头抢粮,罪不至死。   算了,管他呢,他要真的没脸没皮到处宣扬,我也服气,先揍他一顿再说。   我握了握拳,嘿嘿笑着看向他,摸-摸-他的脑袋,轻声道:“你放心,我保证不打脸。”   我对着他身上就是一顿胖揍,瞬间觉得浑身舒坦。果然还是这样比较舒爽,扭扭捏捏的太不像我了。   丢下抽-搐着半昏迷的某只,我满足地扬长而去。   “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一进宿舍,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背后一凉,差点以为做坏事被人发现了。   “夜一?”我去,不知道猫吓人吓死人么。   “喜助给你回复了,在我脖子上的口袋里。”   “这么快?”这倒是出乎意料,我乐颠颠地打开口袋,从里面掏出两封信,“恩?还有给我的?”   小雏森,你竟然看不上我的技术,我可是比现任的那货高明了不少的,真是太让我伤心了。亏我这么多年还惦记着你,心都碎成渣渣了。   我浑身发寒,我好像还没有见过他吧……   提笔在下面写上回复:宁可相信母猪上树,也别相信浦原是个处……   啊呸,为了押韵,莫名其妙就变了,汗颜地把“处”杠掉,在边上写“好人”。   说起来,汉字应该看得懂吧?入学笔试的时候也是汉字来的,话说书上不知道是不是也是汉字啊,难道我要成为文盲?   在夜一笑的几乎岔气下把纸条叠好放在她脖子上的口袋里,摸-摸她的脑袋:“小猫咪,乖,送到你主人那里去。”   夜一猫脸上怪异的笑容猛然僵住,张开嘴巴一口咬在我手上,转身跐溜溜走了,临走还不忘记站在窗棱上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一眼。   “我刚上完厕所没洗手~”我甩甩手,夜一一脸便秘,呸呸吐了好几口,才离开。   我看着手中的信,咧嘴一笑,这事赶早不赶迟,今天就跑一趟吧,被人撞见也有借口说刚入学不识路。   将信揣兜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拿藏在被褥下的破空,轻手轻脚离开了宿舍。   小心翼翼躲避着来往巡逻死神的视线,却发现根本忘记问浦原要一张静灵庭的地图了。话说我要是问他要了地图,不会只是个大的圆圈吧,囧。   “哟,找不到路了?”   “夜一?你不是走了么?”   “我在想某个笨蛋应该找不到路。”夜一屁颠颠地走在我前头甩了甩尾巴,把大大的屁-股对着我,还不忘记嘚瑟地回头鄙视我一眼。   “你把屁-股这样光溜溜地对着我你怎么没觉得不好意思?”   某尾巴唰地落了下来,夜一炸毛看着我:“你还想不想我带路?”   “带带带。”我嬉皮笑脸地做了个请的动作,“夜一大人前面请。”   “哼~”   夜一对静灵庭轻车熟路,一路带我走过去竟然连巡逻的人都没看见,可见平日里没少溜回来。   七拐八拐地十二番队就在我眼前了,夜一臭着张脸:“路我带到了,我先走了。”   说完猫影就没了,不愧是瞬神。   可是,大姐啊,我没记路啊!   我欲哭无泪,远远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我看了看墙,纵身跃了进去。   十二番队里竟然一个人影都看不见,我兀自往前面走着,看见正殿边上的窗户还亮着灯,虽然心中疑惑还是直接敲了门。   “是谁?”门拉开一个小-缝,我正纠结着要不要打晕呢,一看,嘿,是涅音梦,那个开心啊。   “恩?真央学生?你怎么进来的?”   “我,我来找涅队长。”我心虚个毛啊。   涅音梦皱眉:“对不起,队长在实验,真央学生不能随便跑不知道么?”   靠,我-干嘛要那么扭扭捏捏的。   我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在她戒备之下转身将门关上:“外面说不方便,你把这封信给涅队长,是浦原队长写的。”   涅音梦放下了战斗姿势,疑惑地接过了信,想必以为一般人奈何不了涅茧利:“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我去给队长。”   “恩恩。”我点头如捣蒜,谁敢乱碰这里的东西,万一变成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怎么办。   过了很久很久,我站的都酸了,才看见音梦出来,看来她叫动涅茧利也花了不少时间啊:“队长叫你进去。”   哟西,总算没白等。涅茧利这家伙个性诡异,我还真担心浦原的信治不住他,到时候也只能麻烦浦原帮我做东西了。   “嗯哼~你就是雏森桃啊,你父亲要是还在世,倒是个不错的助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十二番队啊?”长长的指甲直接点上了我的鼻子,慵懒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吐出。   “涅队长,我不是我父亲-亲生的,好像没有这个天赋。”我僵硬地将某只手挪开。   “切,我就知道让浦原找上,什么好事,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哦,我可不是什么都答应的,要看我心情。”涅茧利瞬间换了个表情,好像我是个什么天大的麻烦一样。   “实不相瞒,此次我来是想麻烦涅队长给我做把斩魄刀。”   “斩魄刀?!这可不是做做就能出来的,也就零番队那个刀匠才可以做得出来。”涅茧利一副你在逗我吗的表情,好像要把我生吃了一样。   “我指的做斩魄刀不是创造有灵魂的斩魄刀,更确切的说是做个容器。”我在涅茧利吃人的表情下拿过他桌上的一张白纸,把飞梅平时的形态和初解的形态画出,“平常就是这样,如果我注入灵力,就会变成第二张图的模样,而这个初解状态,我想要它能成为我放鬼道的容器。”   “哦?”涅茧利来了兴趣。   “我也不用太复杂的,就是我使用鬼道的灵力会通过这把刀从刀尖转换成火球,恩,就像赤火炮一样。”   “哦~我明白了,不过就是能改变形态的灵子转换器而已,这个没什么难度。”涅茧利挥挥手,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模样,“你就拿这个来打搅我的实验?”   这个好像是没什么难度,我无语,转念一想,嘿嘿一笑,凑过他的耳朵嘀咕:“涅队长,我这个是形态,你没想过,你的刀难道就不能改造么?”   涅眼骨碌一转:“你继续说。”   “像一般死神,刀的能力被别人所熟知后,对付同样的对手就会吃力些,可是刀的能力却是改变不了的,这对于涅队长来说很不利。你的刀是毒系,如果中过的人产生抗体,那第二次就没用了,反之,这对涅队长来说又有利,因为你可以改造你的刀,即便只是毒,队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我只想过改造自己的身体结构,却从来没想过刀,我知道了,你的刀就交给我了。”涅茧利挥挥手。   我呼了口气。刚刚讲完就觉得不对了,队长级斩魄刀的能力也不是谁都能知道的,没想到他没问我怎么知道的,倒是省的我再胡编乱造了。   “对了,队长,你要是做好了就派人秘密给我送过去,还有,别暴露我的身份啊~~”   “知道了,真麻烦,我才没那个功夫嚼舌根,音梦,送客。”涅茧利十指挥舞,已经完全听不进我说的话。   我无语,再说无用,只好先退下了。   “您不必担心,这些事情我会留意的,一路走好。”音梦把我送到门口,温婉一笑。   还是音梦可靠啊。    ☆、第六章      然而……   “咻——”风无情地吹过这个空无一人的街道。   这里是哪里来着,我就记得从十二番队出来,朝着来的方向的啊,为什么连巡逻的人都看!不!见!   夜一啊夜一,送佛送到西,你怎么做事做一半就跑了,静灵庭那么大,我要往哪里走哟。   越走越偏,等我恍然回神,发现竟然已经到了贵族区域,顿时为自己捏了把冷汗,我怎么不知道贵族住宅区和护廷十三队有连在一起。   其实想想也不是什么奇怪事儿。就真央的入学条件,死神里贵族就占了一大半,大部分贵族想必都是日日回家,不会住在队舍里,不然护庭十三队也不会有那么多空屋子,一个番队根本住不下所有队员。   囧,现在不是探讨为什么贵族和护庭十三队在一起的时候吧?   不过这下更愁人了,谁知道贵族里面有没有什么不长眼的,把我当成贼给抓了,那我到底是干掉他还是干掉他?   茫茫然地瞎转悠,心里面为之前躲避巡逻死神而感到异常后悔。快点出现个人来吧,至少还能问问路。   想什么来什么,前面倒真晃晃悠悠出现个人来。   我迅速地把身上整理整理干净,对着脸揉吧揉吧,摆-弄出一幅欲哭无泪的表情,小心翼翼迎了上去。   这是……   皎洁月光如同一席雪白的长袍,披在那个醉酒的男子身上,不染尘埃,完美的轮廓带着丝丝柔情,如同九天星辰下的失落精灵,美好的不成方物。   我不由得看呆了眼,甚至忘记了装成迷路的学生上前问路,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看着朽木白哉一步步朝我走来。   清甜的酒气随着他的接近缓缓袭来,让我沉醉,让我心迷。我不由得忘记了呼吸,唯恐破坏了这分美丽。   “绯……”朽木朝着我伸出手,语言含糊。   这一声轻轻的呢喃如同一声闷棍,将我从沉醉中惊醒。我失措地按着快速跳动的心脏,不停地深呼吸。   说起来我的确是短黑发,的确身材也挺娇小的,不过好像和绯真长得差别很大啊。我缓缓平静下来,终于可以直视这位醉酒的天仙。   最讨厌被认成别人了,改明儿就扎两个小辫去,虽然很俗,不过可爱啊,正好显得我年轻。oh,no,我本来就年轻,谁说我更年期了。   默默吐槽,对朽木的印象瞬间恶劣了几分。   “是你,真的是你……”   所以真的不是“我”啦。我恶寒,这人到底扶还是不扶呢,要不,直接把人扔角落里甩手走人?可是好不容易碰上个活人,离开了不是又要迷路了。   我犹豫不决,突然灵光一闪,哎呦,我纠结的啥啊,先问路再把他丢到一边不就完事了么,哎,我多么机智。   “那个,请问这里去真央要怎么走?”   “真央……我带你去……”朽木摇摇晃晃起来,跌跌撞撞在我面前带路,看的我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哥们,你确定你没事儿么?   说起来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外冷内热的大少爷喝那么多酒,都没人出来寻他,是本事太大不怕打劫么?那要是劫色怎么办?   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关心他啊,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么,不会喝酒就别喝了瞎出来晃荡,迷到了路边的花花草草,你一个人够以身相许么。   难道还是因为想念绯真才喝的酒?说起来朽木对绯真的确很专情啊,这时候她也应该有死了一年了吧,一定程度上,这位绯真夫人还是很幸福的。   可是我始终没明白,既然朽木那么喜欢绯真,又为什么要在乎表面的名分,如果他只是为绯真在静灵庭之外置一处田宅,少了别人的白眼相看,少了静灵庭的灵压逼-迫,两个人便可以长长久久了。   要知道,只消一年,绯真就可以和露琪亚见面了,等他遇见露琪亚,会不会为此感到懊悔?   我又想远了,无论怎么说,我不过是个局外人,虽然我挺八婆,但对这种认真的感情还是不要去猜度了,要知道两个人能在一起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   真央的轮廓渐渐出现在视野,之前竟是不知不觉被我绕了一大个圈子,要是没人带路,恐怕我摸-到天亮都找不到地方。   等我恍然回神,发现朽木走路已经不再一步三晃,一举一动表现的很是正常,若不是他开口的那句话,我还真以为他清醒过来了。   “绯,到了。”他微微扬起唇角,在樱花纷飞中是那样的美好绚烂,我面颊又控制不住地发烫起来。   有没有搞错,雏森桃,他是有妇之夫!   记得曾经看见别人讨论,痴情男究竟值不值得爱,都说痴情男专情,是难得的好男人,值得爱,我却不那么认为。如果我爱了他,就会希望他也爱我,可等到他爱了我,他却不再是我心目中那个万里挑一的痴情好男人。   或许这么说有些刻薄,谁规定第二春就不会真心投入感情,就不再是痴情汉了?可女人都是蛮不讲理的生物,尤其是像我这样头脑突然正常,一下子就现实了的,不说和痴情汉有没有第二春,我压根不会接近那样的人。   我看着眼前这个迷了眼的醉人浅笑,淡淡看着,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换个角度,当成欣赏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也是,八十区可没有那么好的美色,我喜欢美色,干吗要强迫自己不去看他,谁说爱美就是喜欢?   “谢谢你喽,我到了,再见。”我挥挥手。   “我们……还能再见吗?”   “会的。”   “恩。”朽木温柔地凝视了我许久,直到我进了真央,才缓缓离去。   当然会见了,我可是要成为死神的人。   这一夜的各种惊心动魄过去,就是重复却又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   跟涅茧利沟通后,算是解决了现如今火烧眉毛的第一件大事。为了剧情顺利发展,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暴露我的“破空”。   我并不清楚我这只蝴蝶会为今后带来多大的影响,可进入真央却是我自己的决定。   第二日正式上课,野泽还是一瘸一拐晃悠悠地来上课了,整个人的嚣张气焰却完全没降低,偏偏在看见我的时候露出一副委屈无奈的表情。   “真奇怪。”香取看着擦身而过的野泽,疑惑。   “怎么了?”   “那个人叫野泽裕生,是上级贵族,我在家的时候就听过他的恶名,据说很是嚣张,可是刚刚看见我们却好像很避讳的样子。”   “是是吗。”我尴尬回笑,香取的观察力意外的惊人啊。   “哦,我知道了。”香取恍然大悟,对着我上看下看,看的我毛骨悚然,“再嚣张的人,看见喜欢的女孩子,肯定会想留个好印象的。”   “……”这真是个很机智的解释,让我这个罪魁祸首都无言以对。   不过开学典礼的那次莫名躺枪给了我个警戒,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成为入学第一,不过之后的课程一直保持着低调的风格,表现出中等实力的感觉。   当然,这也是阿散井配合的好。这家伙太会出风头了,引起了一班贵族们的一致厌恶,好在这家伙神经粗,总是咋咋呼呼都过去了,让我完全没有罪恶感。   第二件让我高兴的事情就是课本上是中日文一起标注的,汉字是贵族表达修养必须练习的内容,所以也放在了课本里,倒省了我不少麻烦。   “你们听说了吗?有个八十区的流民被总队长亲自教授剑道呢。”   “不会吧。总队长怎么会无缘无故教八十区的野蛮人?”   “切,你们都落后了,前几天有个自称剑八的直接挑战十一番队队长,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家给咔嚓了,在四十六室审查后交由总队长教导,说是教剑道,实则也不过是教做人,过不了多久,你们口中的流民就是十一番队队长了。”   “我之前还想去十一番队呢,我就喜欢上前线拼打,谁想要换新队长了,我都不敢去。”   “就你瘦不拉几的,还想去十一番队,哈哈哈。”   哦?看来更木混得不错,不愧是要当队长的人,要不让那些剧情都见鬼去,我去跟着他混?不不不不对,这家伙肯定不处理公文的,跟着他没好日子过。   其实这么想起来,反倒是蓝染最好,因为他肯定会包揽几乎全部的公文。不论是当扫地小卒,还是当席官,都会很轻松。   冲着这点也必须去五番队啊。   “诶诶诶,你们还在这聊什么呢,十三番队队长们来巡查了。”   “什么?快去快去。”   队长来视察了?去瞧瞧热闹,也不知道是谁来了。   我屁颠颠凑了过去,看着把我视线完全遮挡住的各种看热闹的学生,无语凝噎,我去他大-爷的,以前我好歹也有一米七,现在就只有一米五一了,还好有冬狮郎给我垫底,丫只有一米三,哈哈哈哈。   汗,一不小心又想歪了。   挤吧挤吧。一个转身,香取也不知道被人群挤到哪里去了,我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看着门口缓步走来的两人。   蓝染和……这家伙不是那个谁么,嘶,怎么想不起来了,不对劲啊。按理说来了学校脑子动的多了,记忆力应该更加好了才对。   “哇,是五番队的蓝染队长和市丸副队长诶。”   我恍然,我竟然会忘掉市丸银那么强烈的存在,好歹他还是个美男子的说,说起来,他跟谁有一腿来着?   为什么觉得记忆好模糊。   热闹的欢迎队里,我夹杂在人堆中,只觉得浑身发寒。   是这些日子我太乐不思蜀了?还是说我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可我一共去过一趟十二番队,也没有乱碰什么奇怪的东西,以涅茧利的性格真要对我做什么,肯定不会草草结束。   那到底是怎么了,我是在逐渐被清除记忆么?    ☆、第七章      蓝染和市丸逐渐远去,人群开始变得闹哄哄的,拥挤不堪,我就仿佛大海里的一叶孤舟,被推过来挤过去,心里却冷飕飕的呆呆地随波逐流。   “让开,让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将我护住,带着我往人群外走去,“你在想什么呢?待在那种地方也不怕被挤成肉饼。”   “野泽?”   “我只是怕你看见我在边上没拉你,又打我而已。”野泽别别扭扭回道,“快走了,马上要上课了。”   “哦。谢谢你啊。”   野泽面部僵硬,不敢置信地看了我好几眼,缩了缩脖子,逃也似的走了。   我说了什么很奇怪的话么?我郁闷地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拍了拍衣服,朝教室走去。   想那些有的没的也没什么用,其实剧情根本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这里的,决定今后的人,是我自己。   蓝染和市丸来校,一班竟然被抽到授课,一时间班里炸了锅,个个兴奋不已。   静灵庭的队长时不时会来授课,不过低年级的概率很低,一般一个班一年能得到一位副队长以上的授课就已经鸿运当头了,这次却一下子来了两个,难怪学生们高兴不已。   教授书法课的是蓝染,以往一到了书法课就没精打采的众人个个坐姿端正,一本正经,俨然都是万里挑一的好学生,看的我暗暗咋舌,要知道这里的贵族平日里都是有学书法的,对真央初级教程压根没兴趣。   其实我也不喜欢书法课,和他们不同的只是……我不会用毛笔。   “练习书法,不在于快,而在于心,心至则灵,平心静气才可以练好书法。今日我也不在这啰嗦了,大家取出纸墨,对着课本临摹,如果不善汉字,平假名亦可,我会一一指点。”   “是。”   我提起笔,挡住晃晃悠悠的手,看看没人注意,干脆做握铅笔状,瞬间觉得写起来顺畅了许多。   这么一写,似乎回到了久远的练字时光,一时间倒真的将心神沉了下去,看着一个个从我笔下诞生的字,带着审视与欣喜。   “这么握笔是不对的,要这样。”从耳边乍响的声音听得我一愣,一滴墨瞬间污了雪白的纸卷,将之前的所有心血毁于一旦,我却完全顾不上惋惜。   一双温暖的大手附上我右手,温柔地摆-弄着我的手指,将它端正,紧接着,有力的右手将我握笔的手包裹,带着我在空白处挥洒。   我愣愣偏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毫无瑕疵的脸颊,甚至能感觉到睫毛触碰到他的肌肤,却忘记了转头,甚至希望时间在这一刻能够静止。   “专心。”   我脸瞬间红了,低低嗯了一声看向纸张,却见上面正龙飞凤舞地写下三个大字:雏森桃。   我从没看到过我的名字能够那么好看地出现在白纸上,最关键的是,他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一想到这个,内心竟然产生了无法言喻的欣喜。   肯定是八十区的人太有碍瞻观了,我才会对美男子那么没有抵抗力。我一边自我埋汰,一边却不知羞耻地享受着。   “握笔姿势一定要正确,或许刚开始写的不好看,但越是糟糕,进步的空间就越大,目标一定要坚定。”   “是。”   温暖从我背后抽离,那抹白色的身影又悄然离去,似乎到我这不过是一个不经意的停留,让我怅然若失。   “呐呐,雏森,蓝染队长亲自教你写字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一下课,许多人就涌了过来,原来都没有专心练字,反而时刻关注着蓝染。   我无奈笑道:“当时正在偷懒呢,没想到被发现了,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蓝染队长要骂我了。”   “不会不会,蓝染队长可温柔了,然后呢然后呢,有没有觉得蓝染队长好帅,心跳的好快啊?”   “啊?”我作茫然状,“当时完全愣住了,都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雏森你真是没救了,能不能不要总像个书呆-子一样啊。难得长得那么可爱,也要有少女心啊少女心。”众人哄笑。   少你妹的心啊,我要真对蓝染有什么想法,你们还不吃了我,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面上却带着浅浅的笑容。   好不容易人群散去了,香取却板着脸过来了,二话不说,拉着我的手就是一顿叮嘱:“桃子,你听我的话,千万不要对蓝染队长有什么想法,真的,我是为你好。”   “香取,你看起来好严肃啊,我不会的啦,你放心吧。”   香取一脸忧心忡忡,完全没有相信我的话,看了我半响,叹了口气,揉揉我的脑袋:“都说了叫我蓁澄或者澄澄嘛,香取香取的,感觉真生疏。好啦,我信你就是了。”   “知道啦,澄澄。”   就算我对剧情的记忆逐渐模糊,可关于“我”的,我可一直牢记着,我是打算体验死神生活,可不是打算当炮灰,不论以后怎么样,总之有什么我都会能避则避。   “雏森,野泽找~”   “哟哟哟~”班里一阵起哄。   我抽抽嘴角,飞也似的跑了出去,一把拽过门口拽拽的野泽,一溜烟消失在教学楼附近。   “你找我做什么?”把他扔到树边,我怒目而视。刚刚才因为蓝染把我这几个月好不容易努力淡下的存在感又提起来了,这会儿有个男的找上门,还不花边满天飞啊,真是没眼力劲。   “我,我就是想找你教教我打架。”   我晕,我还以为什么事:“……多挨几次揍你就会了。”   “你不想教我就直说!这!”野泽回嘴,看见我面色不虞立马缩起了脖子,“不,不用敷衍我。”   “之前揍你一顿是还你背后使绊子,今天你从人群里拉我出来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讲究是非恩怨,没必要敷衍你。”我认真道。   看见我语气还算温和,野泽胆子稍微大了些,疑惑望向我:“那你难道也是挨揍才那么厉害?”   “是啊,我又不像你们贵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看向湛蓝的天空,那个时候从没想过能有现在这么平静,尤其是在八十区的前五年,用摸滚打爬来形容也不为过,好几次想放弃,可骨子里的不甘却硬是让我撑了下来。   “总之,我是这么过来的,没有失败哪里有进步,你多找人切磋切磋,想是没用的。”   我-干脆躺了下来晒太阳。下面是市丸的鬼道课,说实话,不太想去啊。鬼道这东西我初次上手,压根控制不好力道,像市丸这种实力的,一眼就能看出我在装蒜了。   “你以后要是吃不起饭,我养你。”   “哈?”我一脸黑线,怒目瞪向逆光的野泽,“你在诅咒我当不了死神么?你才吃不起饭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野泽慌忙摆手。   “谁!”我一蹦而起,看着墙角一晃而过的黑色衣服,拔腿就追。   这个时候快上课了,应该不会有人到这种偏僻的角落里来啊,我刚刚没有说什么很奇怪的话吧,好像没有。不过这家伙怎么跑那么快。   我跟着不断在转角消失的黑色衣角,一路狂奔,只恨一年级没有瞬步这门课程,怎么也追不上。   这地方怎么这么眼熟,我一个急转弯,差点撞上了人。   “啊,对不起。”我慌忙低头道歉。   “哦呀,这不是雏森同学么,在学校里跑这么快容易撞到人,要小心才是。正好快上课了,赶紧进来吧。”   市丸银!   黑色衣服,死霸装!刚刚是他?   “市丸副队长,您也才到么?”我低头跟着他往里面走去,做出谦卑的模样。   “是啊,刚刚散步了一下,观光下久违的学校。说起来雏森功课都不错呢,难怪二班有人请教你。”   这家伙,这是有意还是无意啊。   “同学间互相切磋指教是应该的,我能帮上点忙很高兴。”   “说的是~不过也要留心上课时间,迟到了就不好了。”   “是……”我低眉顺眼。   来到鬼道教室,我二话不说立马跑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没办法,课逃不掉了,一会儿咏唱的时候故意含糊说错咏唱词,这样力道也会比较好控制。   “桃子,你怎么和市丸副队长一起进来啊。”香取拉过我窃窃私语。   我瞅着边上拉长了耳朵的诸人,故意稍微放了点声音:“刚刚野泽找我请教鬼道,一不留神忘了时间,一路跑过来的,差点撞到了市丸副队长,还好市丸副队长没有怪罪。”   “哦,原来是这样,二班的鬼道现在还在背咏唱,野泽肯定耐不住想学,难怪偷偷摸-摸地找桃子你呢。”香取捂嘴偷笑,声音也提高了两个分贝,有意帮我开脱。   小妞,上道,我感激地朝着她眨眨眼,香取朝我吐吐舌。   市丸银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两唱戏,等到上课铃声响了,才懒洋洋地说了句,开始上课吧。   最近鬼道课都在教导赤火炮,主要是为了下学期的虚狩而练习。赤火炮消耗的灵力不大,威力却不小,容易控制。   吉良井鹤,可以说是我们这一届优秀新星,人好,长得好,功课也好,和阿散井恋次完全是两个极端,不过最近这两人倒走得近了些,常常看见他们在一起,倒是缓解了班里众人对阿散井的不满。   而我始终保持着不温不热,每门功课都不错,却不顶尖。反倒是香取,意外的实力并不强,甚至都比不上有些二班的人,可我完全没有看出她有隐藏实力。班里的人却没有因为她实力不强而弱看她一分的意思,很是让我疑惑。   “香取还需要多加锻炼,恩……不过你的灵力更适合四番队呢,可以朝着四番队努力一下。阿散井,不必太焦急,稳扎稳打才能有好的效果,把衣服整理整理。好了,下一组。”   没想到市丸银上课没有想象中那么吊儿郎当嘛。   “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XX之名的东西啊,灼热与争端,海上的波涛汹涌往南方前进吧!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我快速地念着咏唱词,故意含糊地混淆关键词,克制着灵力的涌动,朝着目标击去。   稍微歪了点,威力差强人意,总的来说还不错。   “吉良准头不错哟,不过还需要凝缩,这样威力才更强大。雏森,咏唱词不熟练,回头抄一百遍,准头太差,一会儿留下来补课。”   我不敢置信,比我含糊的人大有人在,准头不好的更多,干嘛要罚我?!   “肯定刚刚雏森撞到市丸副队长让他不高兴了,这样还罚。”   “就是啊,阿散井都没留下来补课,真倒霉。”   “可是可以和市丸副队长独处诶。”哪个花痴说的!站出来保证不打死你!   “瞎说什么呢,市丸副队长摆明了看桃子不顺眼,被副队长操练,肯定惨了。”香取白了眼羡慕的一众,没好气道。   “也对啊,毕竟是副队长……”   “雏森真倒霉。”   我怨念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心情很是低沉,接下来的练习各种无精打采。看着周围的人三三两两下课回去,香取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了,只留下我无力的手在空中飘啊飘。   背后一阵风唰的朝我呼来,快的惊人,我大脑尚来不及思考身体就自动避让。   等反应过来不由得一脸黑线。都是更木没事就朝我砍,让我好不容易迟钝下来的反射神经又恢复了。   “市市丸副队长?吓了我一跳。”不管了,先装,我惊吓地拍拍胸脯,擦擦额头根本没存在的冷汗。   “哦?”   “以前为了果腹,有偷过东西,还以为又被逮到了呢。”我垂着头,看脚趾,满是无措。   “是嘛~”   这种懒洋洋的欠扁语气是几个意思,他是最近太闲了在找乐子吗?我的演技有那么差?算了,尿遁。   “阿诺,市丸副队长,我,我肚子不舒服,忍不住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说完我也顾不上看他的脸色,一溜烟地就往外面跑。   “别忘了抄一百遍,送到五番队哟~”某只在背后招手。   “抄你妹,下辈子再送过去!”我低咒,头也不回。    ☆、第八章   在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过后,日子总算又平静了下来,很快就到了假期。   值得一提的是不知道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因为有香取这个到处勾搭的中间人,我,野泽,阿散井,露琪亚,吉良还有香取正式成为了一个活跃小组,在香取大开腰包之下打算在放假的时候去润林安有名的居酒屋好好吃喝一顿。   “首先,为大家能够在人海茫茫中相遇相识,干杯。”香取毫不犹豫地倒了一大杯酒,颇为感性地冒出来这么一句。   “干杯。”不得不说,能够认识香取虽然在意料外,却给我增添了不少乐趣。   如果只是我,肯定会很低调地读书练习,甚至连阿散井和吉良都不会去勾搭,更别提在二班的露琪亚。   阿散井一如我先前的认知,就是个有勇无谋的二愣子,不过一旦认准了什么,就不会轻易改变。相比之下,吉良就有些秀气,怎么说呢,说是胆小也不为过吧,不过却够义气,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露琪亚是个彻彻底底的耿直girl,说实话,我还蛮喜欢看她嚣张的模样,进退有度,放得开也收的合。   要说最让我另眼相看的,就是野泽了。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不过却绝对是个认死理的人,是朋友就绝对够朋友,额,当然偶尔有点色就是了。   这一喝酒就喝嗨了,你一杯我一杯,偏偏酒量还不怎么样,或者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难得那么高兴,大家都放开了,就连自认千杯不醉的我也喝的很有些迷迷糊糊,懒懒靠在移门上看着这群人又是吵又是闹。   “新队长上任,没想到一上就是两个,可惜凑在了一起,不然还能多喝几次酒。眼下就三番队队长空缺,估计也快了。”懒懒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二,来间包厢。”   “对不起啊,客官,包厢已经没有了。”   “那就在大厅吧,正好宽敞,上酒上菜,多来几瓶好酒啊!”   “好嘞~稍等马上就来。”    “咳咳,涅队长和碎蜂队长不来,东仙队长不喜更木队长,狛村队长也跟着没来,志波队长没找到他人。一来二去的,倒是赶晚了。”   “嗨,一心那小子,估计又去找美女去了,每次都背着我。”    “咳咳,好了,别嘀嘀咕咕了,他们马上就来了。”   恩?这声音,有点熟啊,我偷偷瞄了眼包厢内玩的哈皮的几人,看来只有靠的近的我听到了。   我偷偷拉开一条门缝,朝外面看去。原来是刚刚是京乐和浮竹在说话,难怪一直咳咳咳的。看来更木已经成功当上了队长了,好久没见,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   “朽木,我们来打一场。”   “麻烦,今天是庆功宴。”   “所以你是认输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想打架吗?”   “求之不得,来吧。”   汗,说曹操曹操就到,还真是不消停,不过这嗓门大了点。   今日朽木换上了队长羽织,带上了牵星箝,整个人显得严肃恭谨,完全没有那一日醉酒所见的亲切柔和,吸引视线,却让人觉得高高在上,异常疏离。   “好了好了,朽木队长,更木队长,今天是庆功宴,大家都坐下来吧。”京乐拉开就要动手的两人,可两个人却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   “大家都来了呢,看来我没有迟到。”蓝染笑意吟吟而来,剑拔弩张的场景瞬间变得平和安乐起来,不愧是有着老好人称号的蓝染,一出场抵过各种拉架啊。   “桃桃,你在看什么,来喝酒啊。”香取醉醺醺地晃悠到我面前,还不等我阻止就一把拉开了大门,“是有什么帅哥让你看花了眼……”   我微醺的酒意瞬间就消失了,看着成功朝我们看来的各队长,一时间呐呐无语。   某醉鬼瞳孔放大,一把推开我,一溜烟小跑到众队长面前,先是星星眼对着朽木看了老半天,然后一个飞扑扑到了蓝染脚边,醉兮兮地含糊其词:“蓝染大人,偶好稀饭你啊……”   我大惊失色,丫胆子太肥了,抱谁不好竟然抱蓝染大-腿?哦不对,现在不是这个问题。   我几乎连滚带爬地冲到她身边将抱住蓝染大-腿的香取给拉扯到边上,抱歉地对蓝染鞠躬:“蓝染队长对不起,我同学她喝醉了,失礼了。”   “是雏森啊,没关系,真央应该放假了吧?”   “是的。”   “下学期应该要虚狩了,假期也要好好练习才行,我很看好你。”   “谢谢蓝染队长。”   偷偷瞟了一眼朽木,完全没有给我一个眼光,看来这家伙酒品不错,不记得那天领路的事了,好事好事。   “桃子,喝酒,酒。”靠,露琪亚也开始发疯了,丫的,为毛女的酒品都比男的差,早知道现在这么蛋疼,我也多喝点了。   我手里拖着的这个还在挣扎不休,哪里有余地去管边上那个,那三汉子呢,醉趴下了?!   我急急扫过包厢门口,忽然撇过朽木瞪大了的双眼。   说起来露琪亚还没被收养呢,难不成这次偶然成为契机了?   “吓了我一跳,和朽木夫人长得好像。”京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蓝染点头应是:“的确很像。”   “她叫什么名字,雏森。”   “啊?”我才反应过来刚才走了神,看见朽木不悦的神色慌忙回答,“她叫露琪亚,今年二班的新生。”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终于解放了,我拉起醉醺醺的香取往边上走去。   “你……”更木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我这样子都能认出来?   “更木队长,怎么了?”蓝染好心询问。   这家伙该不会翻我老底吧?我忧心忡忡,可这种情况完全没办法跟他搭上话。   “就是想到了个消遣的好主意。”更木咧嘴一笑。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吃饱了,先行一步,你们慢用。”朽木站了起来,礼节性地鞠个躬,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等不及要去查露琪亚的资料了么?   “哎呀哎呀,结果这庆功宴又闪了一个人,不痛快啊不痛快。”京乐啜了口酒,叹气道。   “对,对不起,都是我们的无礼……”我慌忙道歉。   “小妹妹,我不是有怪你的意思,不过你同学都喝醉了,你怎么办啊?”   “我打算先送他们回学校宿舍。”   “恩,宿舍啊。”京乐沉思片刻,“罢了罢了,今天这酒喝着也没什么意思你了,我们都散了吧,蓝染,拜托你把这几个学生给送回去了,我把浮竹带回去休息。”   “好的,交给我吧。”蓝染温和点头。   “那我也帮一下忙吧。”卯之花起身,温柔地朝我点了点头,“我是四番队的卯之花烈。”   在她自我介绍的时候,我瞥见更木不自在地撇了撇头,哟,难不成这家伙对卯之花有意思?   “嘁,麻烦,那我也搭把手吧。”   天哪,我不敢想象更木能把人带到哪里去……   话是如此说,不过更木一个人可以背两个,倒是帮上了忙,我果断丢下了烂醉如泥的香取,一个箭步把露琪亚先背到背上。   咳咳,这完全是条件反射,总觉得蓝染会对露琪亚做什么一样,还是自己背着比较好。而且就我的身量,也适合背她……我不会说我是觉得香取很重的。   我自我安慰,相当镇定地冲着几位队长点头:“麻烦大家了。”   我真应该喝醉的,不喝醉也应该装醉,跟着三个队长就那么走在大街上感觉真是各种诡异,还好我身量小,往中间一挤外面也看不到我。   “卯之花队长,更木队长,我们还是先把人送到宿舍楼底下吧,这样一起走太引人注目,不能给学生增加无谓的烦恼。”蓝染笑意吟吟地开口,让我忍不住为他竖个大拇指,说的太好了。   “蓝染队长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卯之花微笑点头。   “你们先走吧,我保护她就好了,嘁,让女人一个人走不是我的风格。”更木拽拽地撇头。   切,明明是不会瞬步,怕跟丢,充什么胖子。我在心里默默鄙视。   “那我们还是一起走吧,正好逛逛夜色。”蓝染,你真的不用那么照顾我们的,我无语泪流。   “蓝染队长,我们还是先离开吧。更木队长刚上任,认识他的人并不多。而且一会儿我还有事情想请教一下你。”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卯之花朝我看了一眼。   “原来如此,那雏森就拜托你了,更木队长。卯之花队长,我们先走吧。”   两人对视一眼,很快就消失在月色下。   一定程度上,老好人也挺难打发的。   “你果然是那家伙!”更木对着我上看下看,“怎么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哈?我这明明就是年轻可爱好么!更木队长!”   “嘁,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让人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我扑哧一笑,故意道:“队长开心么?要不要批公文啊?”   “……”果然单纯啊,一脸被说中的表情。   “我以后只要当个能领工资的小卒就可以了,哦,没事儿别说认识我,我现在可是温婉贤淑的雏森桃。”我摆出一个可爱的笑脸,当即看到更木的脸变得铁青。   “对了,八千流没跟你一起?真是稀奇。”   “她啊。”更木啐了一口,“前几天吃糖果吃太多了,牙疼,在四番队呢。”   “……”    ☆、第九章      居酒屋风-波后,终于迎来了平静的假期,当然,如果那几只不要总是窝在日番谷家的话……   “呐呐,马上要到夏日祭了,我们一起去看烟花吧。”香取兴致勃勃。   “好啊,早就听说润林安的烟火大会很热闹了,终于有机会可以去看一眼了。”阿散井双手赞同。   “夏日祭有那个的吧那个,捞金鱼!”露琪亚双眼光放。   “说到夏天,当然还是要吃西瓜了!”   “小白就知道吃西瓜。”香取吐槽,“当然是穿浴衣,放河灯,看烟火了。”   “切,这种女孩子玩的东西有什么意思。”野泽双手怀胸,“夏日祭当然要看歌舞伎了!”   “那种咿咿呀呀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庸俗。”   “香取你再说一遍?”   “你让我说我就说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你!”   “反正我们要去放河灯看烟花,你爱去不去。”   “我为什么不去,我偏去偏去!”   头都大了,那种热闹人多的地方有什么好去的,我更喜欢睡睡大觉,如果这年代有电视电脑,那就最好了。   “哟西,决定了,去看烟火大会。”   夏日祭当晚,我和露琪亚就被香取拉去了她家精心打扮。不得不说,香取的品位还是很不错的,她今日就是一身浅绿的绣着竹叶的锦缎和服,腰上系着同色的腰封,在后腰处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而平日里扎的双马尾解了开,绾了个蓬松的发髻在脑后,侧面垂下一缕长长的绿色发带。   给露琪亚挑的是嫩橙色的金鱼和服,既给她增添了优雅的气质,又不失活泼,头上带了个同色的流苏的发饰。   我是一席浅红的蔷薇和服,腰间系着金黄的蝴蝶腰封,一侧头发顺滑地梳到而后,用一朵色泽艳-丽却不俗气的蔷薇绢花别住。   香取还亲自给我们上了淡妆。当我们一行三人出现在等候许久抱怨连天的四人面前,他们都呆的忘记了呼吸。   “露琪亚,原来你也可以这么淑女啊……”by呐呐的阿散井。当即收获新鲜小笼包一枚。   “桃子?我眼睛没花吧?”by不停揉眼睛的冬狮郎,好吧,我抑制住了想揍他的冲动。   “怎么样,我的手笔不错吧~”香取得意洋洋地一手挽着我一手挽着露琪亚,朝天而指,“出发!”   ……   我想我低估了夏日祭的人流拥挤程度。我和香取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中,其余几人都不知道去玩什么而消失在了人海。   “我们还是先去河边找个好位置吧。”我强按着额头直跳的青筋,开口建议。   香取长长叹口气:“也只好这样了。”   “砰——”一个中年男子朝着我们撞了过来,道歉的话还没说,就转身跑了。   香取低低咒骂一声,突然大惊失色:“啊!他抢了我的钱袋!”   “什么?”我跺跺脚,“你先去河边,我去追,很快回来。”   “诶,桃子?算了,别追了……”香取的话消失在身后的人群中,我脚步不停地朝着前面若隐若现的人狂奔。   说实在话,最近做什么都束手束脚,早就想找人出口气了,眼下有人胆敢犯到我头上,我哪里肯让他跑掉。   还好和服的下摆比较大,可以让我好好的追,就是木屐跑起来太蛋疼了,一直追不上,还险些让他给跑了,要不是我直觉他会往角落的地方拐,肯定跟丢了。   嘿嘿嘿,四下无人,这个地方真是太合适了。我摩拳擦掌地朝着往死胡同不断后退的小偷缓缓靠近。   小偷看见我一个人,面色一凶,就朝着我冲过来。   这头上还敢小瞧我?!简直是奇耻大辱,我只是一挥手就把他撂在了一边:“朋友,偷鸡摸狗可不好啊,关键是对象没看准那,别怪姐姐我无情,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记着不能随便得罪人的。”   “谁看见我偷了?!”   还敢嘴硬,让你嘴硬,就算你没偷,撞见我也是你倒霉,反正我今儿这一身也没谁认得出我。   我撩起袖子,一脑瓜子就把他给拍蒙了。不好不好,太用力闹出人命就不行了,头还是别打了,别打出白-痴来。   看着蜷缩在一边的小偷,我拍拍手,这才想起正事来。恩,搜身。   两个钱包?这个浅绿的是香取的,这个绣着桔梗的是谁的?我打开看了看,哇,银子还蛮多,还有块手绢,绣着的是“绯”?不管了先收着,真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啊哈哈。   “赃物我拿走了,以后别随便欺负人,真有这本事就到后几区去闹腾,在这也不怕被抓了,姐可是为你好。”我拍拍他的头,想了想,还是从那个大的钱包里掏出了一点钱,放在他边上,“别说姐不照顾你,医药费给你留着了,以后可别偷了啊。”   到底我也坑蒙拐骗过,还是别做的太绝了,反正已经松过筋骨了。我颠着厚实的钱袋乐颠颠地转身,却僵住了。   朽朽朽木白哉!!他什么时候过来的?ORZ我刚刚的样子他看到了?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这个样子他应该认不出来的,对,我应该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离开……   我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准备无视他离开,却在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什,什么?”我慌张开口,我为什么要紧张啊,我应该“不认识”他才对!我僵硬着脸,“你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有去过戌吊?”   诶?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我狐疑地对着他上下审视,看起来不像无理取闹的样子,也不像喝了酒。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可是他明明没把我放在眼里啊,而且我这幅样子,刚刚还那种态度,完全不可能发现我是雏森桃的。   “你认错人了,我怎么可能去过戌吊呢,放手。”我愠怒地想甩开他的手,却无济于事。   “绯,是你对不对?”   什么情况,简直莫名其妙,我对上朽木略显柔情的眼神,颤了下。和露琪亚朝夕相处,我很清楚我和她完全没有半点相像的地方,为什么他会把我错认成绯真?   “我真的不是。”要不干脆打晕他?不过我打得过他吗?不说始解的能力还没掌握,就是刀也不在手里。   “你是,我不会认错人的。”朽木语气笃定。   晕,难道我要告诉他我是谁他才肯放手?那我的一世英名……不对啊,我-干嘛一定要装成原著的雏森桃呢,虽然的确是因为不想惹麻烦平平静静地当死神,但被发现了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不被追查到我是该“歼灭”的人就行。   而且以朽木白哉的风格,不是会嚼舌根的,还是说明白比较好:“朽木队长,我是雏森,您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绯真夫人。”   朽木微微诧异,松开了紧抓着的手,朝我摊开:“钱袋。”   “啊?”那个绣着桔梗的钱袋是他的?我有些心虚地掏出钱包,不知道他会不会数钱啊,我可是给了点钱给那个倒霉的小偷的。   朽木接过钱袋,毫不犹豫的打开,我心里大呼完蛋,却没想到他直接掏出了那块浅红的绣着“绯”的手帕:“你认得这块帕子吗?”   摇头?点头?我当然认得,我刚刚打开过么,那我到底是摇头还是点头啊。摇头万一他一会儿发现钱少了,那不是太假了,可要是点头,万一他没数钱,我不是自打嘴巴。   我管他怎么想,现在先装不知道好了。   “没见过,上面绣着‘绯’,是绯真夫人的吗?”   朽木深深地凝视着我,薄唇轻启:“真的没见过?”   我有些紧张地咬唇摇头:“真的没见过。”   “没有去过戌吊?”   “没去过戌吊!”   “没打过混混?”   “没打过混混!”刚刚那是小偷!我来润林安后就没打过混混,没错!   “没穿过浅红色的和服?”   “没……诶?我现在穿着啊……”差点带沟里了,看不出来朽木还蛮阴险的。   “是吗,我明白了。”朽木将手帕珍重地叠好放在怀里,将钱袋扔给我,“这个给你了。”   这就完了?我不敢置信地拿着钱袋,反正他是贵族他有钱,让我拿着我就不客气了。我美滋滋地收下,这可是就是我“见义勇为”的酬劳。   说起来朽木能被人给偷了,也是罕见啊,这小偷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虽然心里面很好奇,不过好不容易话题揭过了还是不问的好。   “你还磨磨蹭蹭站在那里做什么?走了。”   “哈?”我目瞪口呆,几个意思,我为嘛要跟他一起走,“朽木队长,你先去忙吧,我朋友还在河边等着我。”   意思就是我不是一个人,能不能不奉陪了。可惜某只没听出来。   “我送你过去,在外面不必称呼我为队长。”刚刚太紧张了倒是没注意,他这么说我才发现,他穿的虽然华贵,却很朴素,而且标志身份的牵星箝和银白风花纱没戴。   他都那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先跟着再说吧。   “朽木队……呃,也是来看烟火大会?”   我几乎以为他不会回话,没想到沉默了许久他却回答了:“啊,志波家的烟花,不来不行。”   原来如此,据说他们两个交情是不错?记不大清了,反正他那么说了,肯定是不错了。   “四十九年八个月十一天前,我在戌吊碰到一个女孩。这块手绢就是她留下的。”   “啊?”为什么突然就讲回忆了,我跟他好像还不熟,不过记忆这么清楚的话应该就是她了吧,我硬着头皮接话,“是绯真夫人?”   朽木轻轻摇头:“绯真是我在六年前遇到的,她是个温柔娴淑的女子,教会了我许多,也帮助了我许多,我一直很后悔当初找她帮那个忙。”   他高高在上,还需要帮忙吗?我偷偷瞟他一眼。   这次他没等我回应,就自顾自说了下去:“一瞬间我错认了她,不过很快就察觉不是。交谈之后发现绯真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子,当时我不满于中规中矩的家规,做了个错事。”   “你也会叛逆吗?”我惊奇,这家伙怎么看都是那种死守规矩的人吧。   “是,当时我拥有实力却只能屈居三席,只因为我爷爷和我父亲担任了队长和副队长,别的番队职位空缺,我却得不到推荐。认识绯真后,我突然产生了个想法,如果我做出忤逆的事情,他们会如何。   绯真体弱多病,需要好的坏境照顾,如果漂泊在外面,也活不了多久。我问她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她答应了,只有一个要求,请我帮忙寻找她失散多年的妹妹。”   这是人说的话么!我呆滞地合不拢嘴,贵族就是那么看待普通整的?难怪贵族都不喜欢参加这种与民同庆的活动。   “绯真真的很好,迫受压力却总是带着笑容,和她交谈会让我觉得身心平静,甚至让我对平民的态度发生转变,对待规矩的看法也产生了改变。特别是我父亲战死后,我才明白身为家主所肩负的责任,所以我决定贯彻规矩,做一个让家族有依靠的家主。”   原来他这么坚守规矩是因为察觉到了父亲背负的重担么?大贵族的事务的确很繁忙吧。   “不过我却不得不违背一次规矩。你知道么,露琪亚是绯真的妹妹,我将会认她为义妹,照顾她,也是我对亏欠绯真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弥补。”   这算是反转剧?情景剧?背后还有这么多头头道道。难怪朽木坚持一定要所谓的名分,原来不是真的倾心绯真。贵族的恶趣味么?只是一时兴起,却牵连无辜的人。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朽木对露琪亚确实很关照,虽然有点保护过头。   等等等等等,我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就这么知道了贵族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会不会被灭口?我打得过他么?我打得过他么?   我不就是捉个小偷么!   朽木突然停下脚步,差点让战战兢兢的我撞上去,他侧身认真地看向我:“我对绯真有愧疚,但并没有情。”   “是,是吗?”和我说做什么,我们才见过三次好么!   不知不觉竟然到了一处山头,我是要去河边啊!不是去边上的山头,果然,朽木因为内心憋屈太久,随便找个人倾诉衷肠,然后准备毁尸灭迹么?   我惊魂不定地看着他,突然天空传来一声响,一朵大大的烟花在空中炸裂,美轮美奂,照亮了他的颜,一瞬间,我看见他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待我再看,却已经消失在了他完美的面容上,昙花一现。   “河边看烟花固然热闹美丽,却不及此处别有风味。”   我看向空中不断闪耀的烟火,瞬间被眼前这幅景象迷住了,内心平静下来,却带着微微的激动:“原来,真的很好看。”   山下喧嚣的人声还隐约可以听见,山上却只有我们二人,独自享受着这烟火盛宴。      ☆、第十章      “桃子,你去抓个小偷都去哪里了!烟火放完才出现!太过分了!”香取怒气冲冲地冲着我就是一顿吼,指着边上的阿散井,“连恋次都出现了,你却没来!”   恋次瞠目结舌,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露琪亚一把拉住。   我汗颜,慌忙掏出香取的钱袋:“人太多了,抓到小偷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迷路了呢,不过我在路上也有看到烟花哦。”   “可是完美的夏日祭就这么破坏了!”香取鼓起嘴巴,闷闷不乐。   “今天我们玩的也很高兴啊,明年再一起来好了。”露琪亚拍拍香取的背。   香取眉毛一挑:“那就这么说定了?”   “恩恩,明年大家再一起来。”希望下次别再出什么状况了。不过这次的夏日祭,还真的很难忘。   我痛苦地捂着肚子,见了鬼了,我在八十区吃的那么糟糕,也没见吃坏过肚子,为什么我就是吃了露琪亚做的爱心便当就变成这样了!   我听着前面桧佐木的一连串注意事项,额头直冒冷汗。   距离夏日祭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刚开学不久的第一件事就是虚狩,为此,露琪亚特别动手给我和香取做了爱心便当……   “桃子?你没事吧?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因为名额多余,香取又是班里吊车尾的,倒是跟我们分到了一起,此时看见我脸色不好,面露关心。   我冷汗直流地抬头望了她一眼,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你有没有吃露琪亚的便当啊……”   香取微露诧异:“啊?今天早餐我吃过了,所以没吃,打算虚狩结束后再享用的。露琪亚的爱心便当怎么了?”   “纳尼!难道说你竟然吃了露琪亚做的饭?”阿散井一脸惊恐。   肚子里一阵翻腾,我面如菜色地点点头,边上是一头雾水的香取。   阿散井默默吞了口口水,也没解释,突然大喊一声:“桧佐木学长!我有问题,雏森吃坏了肚子,恐怕不能参加实践。”   靠,你就这么大声喊出来了?我的脸都丢光了,我暗暗咬牙。看来果真是露琪亚的“爱心便当”有问题啊。露琪亚到底是用了什么魔鬼食材,才能做出这种效果?虽然味道的确不佳,可为何有个好卖相……   “怎么了?”桧佐木走到我身边,看了看,尝试用治愈鬼道缓解,奈何露琪亚的料理效果实在太强,只是稍微缓解一下疼痛,要去虚狩也属于只能边上看看的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会跟老师说明情况的。”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我虚弱地点点头,朝着桧佐木抱歉一笑:“对不起,给学长添麻烦了。”   桧佐木摇头:“不过虚狩会计入平时成绩,恐怕要写报告来弥补了。”   “好……”不然还能怎么办,为什么到我就这么倒霉,早知道就不因为感动而强迫自己把露琪亚的便当吃掉了,泪~   “怎么会这样?”香取大惊失色,自言自语,“不应该这样的,明明是在虚狩中碰到……难道产生了蝴蝶效应?”   “澄澄,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赶紧回去休息吧。”香取强颜欢笑,我心里虽然疑惑却抵不过肚子里不断的叫嚣,忍不住先闪身解决人生大事去了。   吃了校医务室的缓解药,又往厕所跑了N趟后,我终于虚弱地平缓了疼痛,眼看着天色不早,却迟迟没看见众人归来。   奇怪,不是说虚狩最多只要大半天的功夫就能结束么?   我坐立不安,还是急不可耐地赶到了穿界门门口,却发现已经有四番队的人陆陆续续赶来等候。   难道果真出了什么事?四番队的竟然出动那么多?我一时间心急如焚,在我终于忍不住想打开穿界门过去一看究竟时,穿界门终于开了。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去那么久……桧佐木学长?”我急急上前,却发现阿散井和吉良掺着桧佐木当前走来,桧佐木脸上三道狰狞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   “四番队的,麻烦你们给桧佐木检查一下,那边的虚已经解决,去看一下是否还有需要照顾的同学。”   守候的四番队应声齐齐前往穿界门。   “蓝染队长?市丸副队长?”我惊疑不定,转头问香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香取面色苍白,显然还没缓过神,目光却隐晦地在蓝染身上逡巡了一圈:“我们遭到了真虚的围攻,六回生的学长们……只剩下了桧佐木,我们班的也好几个人……”   总之,虽然有些过分,但他们几个没事真的太好了。我神色稍缓。     虚狩,真虚,蓝染……微微有些熟悉的感觉,我忘记了什么吗?   “不必担心,雏森,我们会尽力的。”蓝染看我神情紧张,还以为我关心着对面的同学,大掌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才走向惊魂未定归来的众学生,“大家今日都吓到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雏森,我们一会儿再说,我先去看看桧佐木学长的伤势如何了。”香取和我打了声招呼,朝着不远处的吉良阿散井桧佐木他们走去。   我刚准备跟上,却听到市丸戏谑的声音:“雏森小妹妹,怎么没去虚狩啊~”   我皱眉,明知故问,市丸没事找茬么:“身体不太舒服,多谢市丸副队长的关心。”   “是吗~”市丸迈步朝我走来,俯身在我耳边轻语,“我还想看看你打架有如何厉害呢。”   “市丸副队长,请不要随意开玩笑。”我愠怒,难道这次是因为他背后做了什么手脚?看见不远处的蓝染朝我们看来,心中一紧,此时不宜生事,匆匆对市丸弯了个腰,“失礼了,我先去看看情况。”   “再见,别忘了把上次让你抄的咏唱词送过来~”   总有一天我要打的他满地找牙!我咬牙切齿,脚步不停地朝着前面的几人飞奔而去。   确定桧佐木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后,阿散井他们总算松了口气。   “对不起,这么关键的时候我却不在。”我心中愧疚。   “你说什么呢白-痴,那种情况下有一个拖油瓶就算了,再加上你我们真要躺着回来了。”阿散井话音刚落,香取就跳脚了。   “你说谁是拖油瓶,要不是我的战术,我们还撑不了那么久!”   “是是,倒数第一~”   “你再说一次?”   “偏偏有人喜欢找骂~”   “好了,别吵了,我们能一起并肩作战,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吉良慌忙拉架。   虽然三人嬉皮笑脸,我却能看出他们在强颜欢笑。能让队长出动的情况肯定是糟糕至极,他们恐怕也吓得不轻吧,却还不想让我担心,有他们在,真的太好了。   一通忙碌下来总算有惊无险,一班虽然有好几人重伤,却没人死亡,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回到宿舍,还来不及放松,却在看见里面穿着队长羽织的人时,差点吓的叫出来。立马条件反射看向床铺的方向,看见一如既往的稍许凌-乱,才松了口气,看来没看见我的破空。   “对不起,怕被人注意所以翻窗进来了。”   不是这个问题吧,囧。   “朽木队长,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朽木轻轻摇头:“现在没事了。”   这是几个意思?特地翻窗然后就说一句没事了?那为什么还不走,我要接着说什么?   “露琪亚的事情我已经与族内协商过了,并没有遭到太大的反对,不过长老的意思是希望她能结束真央的课程,接受培训,尽快入队。”   这么快?   “那你和她说了吗?”   “不需要。”   “……你就没想过她不愿意?”   “为什么?”朽木一脸不得其解,别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微拧的眉头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扶额:“露琪亚是个很活泼的少女,你让她跟你一样被家规束缚,你觉得她会乐意吗?而且她并不知道绯真的事情。”   “我明白了,我会与她好好商量。”   这么好说话?我狐疑地上下打量他,看起来很认真。   知道结果是一回事,但了解情况后就是另一回事。   以露琪亚的性格,如果直接通知她,她肯定不会同意。但是好好商量的话,她可能会同意,毕竟她是我们中唯一一个没有姓氏的人,虽然她从来不说,我们却能感觉到她想要一个真正的“家”。   而阿散井那个笨蛋肯定会支持她的,带着遮掩的小情绪……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不相信,一见钟情不过是外貌协会,根本不是喜欢一个人。”我一口回答。什么鬼?谈话好像偏向了一个诡异的方向。不等朽木开口,我直接轰人,“时间不早了,朽木队长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朽木朝我微微点头:“好,你早点休息。”   我囧囧地看着他跳上窗台,消失在夜幕中,立马把窗户锁上。出门开窗通风实在不是个好习惯,第一回溜进来只猫,第二回溜进来只队长,下一次要溜进来什么东西?阿丘卡斯么?   不过能看见朽木爬窗,估计我是第一个吧……    ☆、第十一章      没过几天,露琪亚被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收养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真央。   “兄长大人准备提前让我毕业,培训后-进入十三番队……”露琪亚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还是说了出来。   “啊哈哈,这是好事啊,看来露琪亚要成为我们的大前辈了,让人好不习惯啊。”   “恋次……”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就是突然有些不习惯而已,又没有怪你的意思。”恋次揉了揉露琪亚的脑袋,安慰道。   “实际上,我也要提前从真央毕业了……”香取朝我们苦笑一下,“香取家是隶属朽木的下级贵族,前两日朽木家派人来,说有意让我与露琪亚一同进入十三番队。”   难怪香取能进入一班,看来也是背后下了点功夫。不过香取和露琪亚一走,真的会寂寞很多。   “这样也好,不然放露琪亚一个人在十三番队我还不放心呢。”   香取叹了口气:“其实我想进入五番队的,看来是泡汤了,不过能和露琪亚一起,倒也不错。”   “怎么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这是好事情啊,又不是看不见了。”我打气,“恋次,裕生,井鹤,我们也要好好加油才是!”   “雏森说的是,大家以后还会见面的。”吉良应和。   “好,那我们说定了,成为死神后也一定要不离不弃!”香取摊手,朝我们示意,“来啊,一起约定。”   “喂喂,香取,人家小情侣才不离不弃,我们不离不弃算什么啊。”野泽不屑。   “仪式而已啦仪式,快来。”   我们无奈,还是挨个把手叠了上去,完成这个不像仪式的仪式,见证我们永恒的情谊。   这一学期还没完结,露琪亚和香取蓁澄的结业手续就已经办理完毕,两个人进入朽木家进行专门的培训,刚开始还有时间来看看我们,到后面忙得连时间也抽不出来。   露琪亚的离开,对恋次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平日里对鬼道几乎一窍不通的恋次似乎突然找到了窍门,虽不说精通,却不至于出现炸伤自己,弄坏墙壁这种乌龙。   而一直坚守着不当死神的日番谷冬狮郎,也在第三年进入真央进行学习,并且实力惊人,很受老师期待。   当然,我也没闲着,我终于学会了破空的始解,虽然只是浅层次的应用,但却可以方便地将刀结界后随身携带,而不必担心又有什么玩意儿突然出现在我的宿舍里。   “恋次,你还要多久啊,再不快点,露琪亚和澄澄的入队欢迎仪式就要迟到了!”   “啰嗦,我马上就好了!”   我抚头,听着屋内的倒腾声,无奈道:“不就是好久没看见露琪亚了,这家伙有必要跟个见情哥哥的羞涩小女孩一样捯饬那么久么?”   吉良尴尬地笑笑:“大约是许久没见反而不自在了吧。对了,日番谷呢?”   “奶奶前段时间不是去世了么,一通伤心后,这家伙就专注在练习上了,人都没找到,不知道看到留言还会不会来。”我叹气。   日番谷奶奶在冬狮郎进入真央没多久就去世了,不过对于一个整而言,能活上百年已经很不容易,冬狮郎在消极一段时间后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只是自那以后整个人就显得有些严肃老成,虽然逼急了也会跳脚,但平日里跟朽木有的一比。   “来了来了,我就是换件衣服而已嘛,你们看这件怎么样?”阿散井穿着一袭粉红的和服,半敞着胸脯妖-娆地立在我们身前,野泽看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我觉得,你还是穿校服比较帅气……”我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逼-迫自己的眼睛适应眼前这个不合常理的妖-娆男子。   吉良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点头赞同。   野泽好不容易把下巴拾了起来,呵呵道:“你这样子出现在露琪亚面前,说不定她会以为你吃错了什么药,或者被虚上身了……”   “真的有这么奇怪?”阿散井竟然没反驳野泽,反而对着自己前后看看,“我觉得还好啊,既然你们都说奇怪,我还是穿校服吧。”   我们齐齐松了口气。   等我们急急赶到酒馆的时候几乎以为走错了门,市丸银,卯之花烈,虎彻勇音,蓝染惣右介,哀乐春水,伊势七绪,更木剑八,草鹿八千流,浮竹十四郎,志波海燕,虎彻清音,小椿仙太郎,志波都,齐齐在场,几乎把酒馆包场了,哦不,就是包场了。   “你们总算来了。”香取热情地招呼呆滞的我们进去,“本来只是打算十三番队的几个人庆祝一下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抱歉,听说十三番队有入队庆贺,就不请自来了。”蓝染笑着朝我们俯首。   “不会,队长们能来是我们的荣幸。”露琪亚中规中矩地回答,让我们几人颇为诧异,这个样子还真像个大家小姐。   “露琪亚,今天你们是主角,就当我们几个凑热闹的是普通朋友,尽情吃喝吧。”浮竹眨眨眼,“朽木队长不在,不必拘束。”   “是!”   话是如此,实际上那些队长们凑在一桌,倒是副队长和我们相谈甚欢。   “你们不知道,今天恋次还准备穿大花衣裳出来呢,幸好没穿,不然看见队长副队长们,不是把我们的脸也丢光了。”野泽毫不客气地爆料,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我说,既然露琪亚和蓁澄在十三番队,要不你们几个毕业了也一起来,大家伙儿正好热闹。”   “志波副队长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打算去五番队呢。”吉良腼腆地挠挠头。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就已经决定好去哪个番队了吗?   “那雏森小妹妹呢?”   “我也决定去五番队呢……”毕竟五番队工作少嘛。   “哎呀哎呀,都被蓝染队长给迷了心窍了,哎,这一届又跑了好几个有趣的家伙啊。”志波海燕仰头喝了口酒,拍拍露琪亚的脑袋哈哈大笑,“不过有这一个,也等于有了其他几个,不亏啊不亏。”   “志波副队长在说什么有趣的事儿啊。”蓝染听到志波海燕提到他,凑了过来,笑意吟吟。   “嗨,这几个小家伙都打算去五番队呢,要不到时候蓝染队长都回绝了,留给我们其他番队吧。”   蓝染扫视我们一眼,略带深意:“这恐怕不行,这几个人我也中意的很,毕竟五番队没有副队长了,我可等着有人能搭把手呢。”     “呿,五番队有什么意思,来十一番队才好,八千流你说呢?”   “小剑说得对~”八千流总算舍得从他身后冒出脑袋,蹦到我身边,“八千流喜欢桃桃,桃桃来十一番队好不好。”   说着还不忘记朝我眨眨眼。小鬼是在向我邀功?   “哦呀哦呀,好有趣的样子呢,不如来我三番队吧。我这刚上任,事情多得很,不然你们几个跳级直接进队好了,我保证批准。”市丸银也来凑热闹。   “喂喂,队长们,今天可是我和露琪亚的入队庆祝,你们怎么都拐起人来了,今天我两最大,只喝酒闲聊,拒绝拐人!”香取猛敲了一下桌子,强势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今天的主角都开口了,我们还是规规矩矩喝酒吧。”   气氛又平和下来,如果忽略十三番队那三个大嗓门,这会是个很愉快的聚会。   散会后,我与阿散井他们一起回校,走出没多远才发现刀给落下了,酒当即就醒了,匆匆打了个招呼就往回飞奔。   我给破空上了结界不代表它就不存在,饭桌上吃吃喝喝万一碰到就麻烦了,所以特意将它放在了墙角,喝高了反而忘了,看来平日里还是不要随身携带的好,能把斩魄刀都给忘了估计我是史上第一人。   酒馆人都已经散了,我拿回刀松了口气,好在今日是在静灵庭的酒馆吃喝的,若是在流魂街,鬼鬼祟祟在酒馆墙角摸索未免也太怪异了。静灵庭里就不同了,今天被包场,没别的客人,趁着小二收拾,摸-摸墙角也没啥。   正准备离开,却在酒馆不远处的角落里听到了香取蓁澄和露琪亚交谈的声音。   我缓缓靠近,在距离她们相当近的地方将自己笼罩在结界内,侧耳倾听。   “露琪亚,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怎么了,蓁澄?”   香取前后望望,确认无人,才郑重开口:“我实力没你高,平日里都是巡逻的活,所以,这两年你一定要帮我留心都三席的侦察任务……”   侦察任务?我心中怪异,却突然看见蓝染从另一面走来。转眼望向香取和露琪亚二人,完全没有察觉有人靠近。   蓝染一个闪身,已经出现在了两人周围,而香取还在继续说话。   “具体任务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就是死神无故失踪的事件,你一定要留心,遇到那种情况,千万不要让三席去。”   露琪亚摇头:“我不明白……”   “总之你一定要记得我说的话,我们很难再有单独交谈的机会,你千万别忘了。”   她们果然看不见?是我出现幻觉了,还是她们的问题?   我将自己的气息收敛,撤销结界,朝着二人的方向望去,发现也看不见蓝染,匆忙又罩上结界,正好看到蓝染朝着我的方向疑惑看来,还不等我平缓急速跳动的心脏,他就唰地出现在我面前。   “奇怪,刚刚明明察觉这里有股波动,雏森桃?”   眼看着他的双手就要触碰我的结界,我呼吸一紧,他的手却在结界前一寸停了下来:“错觉吧,不过今日听到了些有趣的事情,香取蓁澄么?”   直到他远离了许久,我才腿软地摊倒在地上,蓝染的斩魄刀,镜花水月,能力好像是……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给忘了,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给我看过他的刀?    ☆、蓝染之心深难测      “听说了吗?十三番队的志波副队长和三席都战死了。”   “副队长和三席那么好的人……怎么会……”   我篡紧手中的课本,那一天香取说的话还犹在耳侧,没想到没到一年的时间,竟然真的出事了。我到底,要不要去翻阅那本记录了今后所有的书,要不要跟着历史的脚步前进?   可我不愿,我虽然失去了对将来的大部分记忆,却还记得过往,这不才是一个正常的人应该有的记忆吗?   “雏森,你在这里乱晃什么,快跟我去朽木家。”阿散井神色匆匆地拉过我朝朽木宅跑去,“啧,露琪亚尊敬的那个人死了,那家伙却无声无息的,真让人担心。”   “我们不能在静灵庭乱走的吧,露琪亚现在是贵族。”   阿散井的脚步猛地顿了下来,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也是,我总是那么冲动,万一出了什么事反而给她添麻烦。”   “恋次……”   “不必担心,朽木队长托我来带你们过去看看,雏森,阿散井。”   “蓝染队长?”不要因为是队长就总是神出鬼没好么。   “跟我来吧。志波海燕的事想必你们也都听说了,朽木很受打击,回到朽木宅后就没怎么出过房间,朽木队长虽然嘴上不说,实际却很担心。”   “露琪亚没受伤吧?”   “放心,朽木并没有受伤。对了,你们觉得香取蓁澄是个什么样的人?”   问到香取?果然是听到那日-她们的对话了?所以破空真的可以脱离镜花水月的幻觉么?我瞥了眼貌似神游的阿散井,接话道:“香取是个很乐观细致的人,不过有时候会有点犯傻,想到什么天马行空的事情就煞有其事地说,怎么了吗?”   如果香取是个幻想症少女,那那天的对话也可以解释成她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胡言乱语。蓝染可不会喜欢那种活在幻想中的人,希望我的话能帮助尽快打消他对香取的疑惑。   “不,只是朽木好像对香取有什么误会,就是关于志波副队长的事,让人很忧心。”   我不自然地抬头看向身边这个高大的男子,也是,冒昧提起香取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卒才令人奇怪,他不可能因为那日偷听到了她的话就跑来问我,不过这种言语里都似乎在传递消息的感觉真的让人觉得很糟糕。   “香取和露琪亚吵架了吗?”阿散井终于回了神,也不知道他是看到队长紧张还是因为想着露琪亚紧张。   蓝染轻轻摇摇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那日去朽木家拜访的时候刚好看见两个人不太愉快。”   “没想到蓝染队长对我们这些小人物也意外关心呢。”我意有所指。   “当然,你们几个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不早点拉拢的话就被别人抢走了。”   为计划进行的空闲增加点新的乐趣么?我脑海里唰的闪过这念头,心中莫名起了些怒气。   说实话,虽然志波海燕人不错,不过我跟他并没有什么交集,他怎么样了除了惋惜也没什么大的感觉。可似乎,并不是一点都没有想法,这件事过后,总觉得平静的生活突然增加了许多涌动的暗流,让人心神无主,这种感觉很不好。   管他什么狗屁剧情的,现在在这里的是我,我决定自己的人生,没必要逼着自己这样耗费脑细胞猜这猜那,我又不是什么脑子好的人,干嘛凑上去被人牵着鼻子走。   不去五番队了,我要去十一番队,恩,跟着更木混日子,就算我耍赖不干活他也不会怎么着我。   “蓝染大人过奖了,我很担心露琪亚的情况,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我直接打断谈话,不再吭声默默赶路。   看到神游天外的阿散井和明显不想开口说话的我,蓝染微微摇摇头,加快速度朝着朽木宅走去。   说是去安慰露琪亚,其实我和阿散井看到强颜欢笑的露琪亚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说说学校里的趣事,让露琪亚稍微打起点精神。   至于一直不见踪影的香取,我和阿散井都没有问起,蓝染不会平白说起她们吵架的事,也是对我们旁敲侧击,让我们小心不要触动了什么,让此时看起来颇为脆弱的露琪亚又一蹶不振吧。   一定程度上来说,的确算是个老好人。   “露琪亚那家伙,对我们还这么勉强地笑,要是难过大声哭出来就是了……”走出朽木家以后,阿散井就神神叨叨,明明心里面比谁都担心,嘴上说话却不饶人。   这里我记得是……   我停下脚步抬眼望向左侧:“恋次,你先回去吧,我想起还有些事情,晚点再回去。”   “这样啊,那你一个人小心。”   “恩。”   目送阿散井远去,我抬步朝着左侧走去,没记错这里是上次露琪亚入队庆贺来的那家酒馆。我鬼使神差地朝着那里走去。   在静灵庭这种灵气浓郁的地方,不说我尚未完全掌控探查灵力的能力,就是掌控了,也不可能感应到香取微弱的灵力。可此时,我却觉得她就在这里,明明毫无根据。   “桃子……你怎么在这里?是我的幻觉吗?”   真让我给蒙对了,我忙上去制止香取继续喝酒的举动,拉着她就往外面走:“你怎么喝那么多。”   “我……我错了,我根本阻止不了!阻止不了!”香取啪地把酒瓶摔在地上,言辞含糊。   我扶住她,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我送你回队舍吗?还是跟我回真央宿舍?”   “桃子,我心里清楚蓝染大人要做什么,可是我不想告发他,甚至还希望他能成功,我是不是很坏?”   还真是喝醉了什么都说得出口,看来志波海燕的事的确和蓝染拖不了关系。我忙不迭看了看四周,挑了条小路往十三番队队舍走去。   “你告发了也没用,浦原还不是差点被处极刑,难不成你还指望我们几个和夜一一样那么有能耐能带你跑路?”   “我本来想,至少,至少让我背负杀海燕大人的罪恶,可是,我被蓝染队长发现了。”香取傻笑,“那时候我竟然没有为我的弱小而羞愧,甚至还感到了一阵激动,你知道吗?我头脑发热地告诉他我能预言未来,想做他的手下。”   “什……你疯了吗?”看着烂醉如泥自顾自说话的香取,我真恨不得把她揍醒。   其实我不介意她是否提前知道了什么,毕竟她根本无力阻止,也没有人相信。可就因为一时脑热,她竟然想与蓝染为伍,蓝染可是对弱者毫无兴趣,保不准会对她做什么。   虽然我已经算是入乡随俗,可到底和她是同乡人,还成为了朋友,怎么能看着她做这种傻事。   抬起的手终究还是放了下来。现在就算打她又有什么用,蓝染明显对她上了心,不知道她和蓝染有说过什么,但是至少现在,必须按照既定的剧情走,让香取成为“预言者”,让她在蓝染手下成为有用的人。   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犹豫徘徊,好不容易决定置身事外,终究还是要回归本线么,假期去把那本书挖出来再看看吧。   香取以后还真不能乱喝酒,每次喝酒总会说出什么来,好在自顾自说完就安静了。   第二天我特地去探望了她,她依旧不记得喝醉后的举动,我-干脆说她喝醉了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言语含糊,都听不清,劝她别再随便喝酒,香取看起来有些后怕,我想她应该不会再借酒消愁了。   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走剧情线,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我拂去书上的泥土,翻开,悲剧地发现本来就被我翻烂了的书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书页也因为埋得太久或被虫蚁啃咬或被雨水浸渍而褶皱残缺。   毕竟也有二三十年的寿命了,又被我经常翻阅……那时候怎么没整个盒子布匹好好包裹好再埋起来呢。   翻来翻去,就只有关于千年血战的还有点残存记录。   千年血战?灭却师?我合上书,一个赤火炮将书本轰成灰烬。   书上唯一一行稍显清晰的字徘徊在脑海:死伤不计其数。   中规中矩地按照剧情走是没戏了,只能先装柔弱去五番队。不过灭却师一定要在他们休养生息前歼灭,雏森爸爸至死都一心为静灵庭,如果我明知道将来死伤惨重,却什么都不做,才是愧对他的死。   对于当年的那件事,经过时间长久的沉淀,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能有场变革,所以才会对蓝染冷眼旁观,但这并不意味着毁灭重生,所以必须阻止灭却师的阴谋。   拼命地思索记忆,也不过想起了一点细节,我慌忙记下。担心因为时间的流逝又再次朦胧,那时候恐怕哭也来不及,便买了两块方巾,偷偷将这点信息用打散的中日英语言以及符号绣在一块上面,然后将两块重叠,保证每日梳头发都能看见,也隔绝了别人读懂信息。   没想到我也有那么贤惠的一天,不过包子头似乎比扎小辫要好看的多……    ☆、诸事不顺心憋闷      “雏森。”   “冬狮郎?诶?这是斩魄刀?”   一个大大的十字路口出现在日番谷冬狮郎的额头:“我都毕业了!”   我呆滞:“你不是去年还前年才进真央?”   “啊……跳级了,你马上也要找斩魄刀了吧。”日番谷恢复了小大人的模样,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这两年忙着练习,没空回去看你,该不会把这些事都抛到脑后了吧?”   “额……”我的确忘记了还有毕业这会儿事,学习的日子这么快就要到头了吗?啊啊,舍不得啊舍不得,毕业了就要去五番队……想想就觉得好憋屈好无奈好忧伤。   话说回来,四年了,涅茧利做个假刀怎么做那么久,该不会给忘记了吧,不行,得找机会去探探路。   “笨蛋。不过换了个发型,人看起来成熟了很多,扎辫子丑死了。”   “喂,我比你大好不,以为摆着脸就成熟了,还不是只有一米三!”   “-_-#”我本以为日番谷肯定会跳脚,没想到他只是微微抽了抽嘴角就恢复了平静。怪哉,这家伙这两年不回家都修炼什么去了,不会修炼面瘫了吧,这么暴脾气这就给压抑住了?   “总之,以后有事去十番队找我,我先走了。”   还真是来去如风,孩子大了愁人哪。   先去十二番队看看吧,现在我可不会在静灵庭迷路了,再说快五年级的真央学生去参观一下各番队这个理由怎么看怎么充足啊。   想好就行动,我光明正大地走在静灵庭的大道上,经过的各死神竟然都对我视若无睹,让我打好腹稿的一通解释的话语胎死腹中,竟然觉得有些憋屈,汗颜,难道是我是M体制?   看着十二番队紧闭的大门和门上大大的十二,我整了整衣服,在路人惊恐的神色中敲了敲门。   十二番队的人是不是都闭在研究室里,为嘛敲门听不到。不过上次翻墙进去,建筑和门的确距离挺远的,可这么多人看着,我总不能翻墙。   敲了好半会儿,总算听见了里面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我面色一喜,怀揣着准备好的腹稿就准备开讲。突然边上一阵喧嚣,我诧异回头,只来得及看见一阵烟雾,就飞速被人提溜了起来甩在了背上。   远远地,我听到十二番队的门打开了,一个死神呛着声嘀嘀咕咕:“到底谁敲门啊。”   是我啊!我啊!老娘那么端庄地敲了好一会儿的!   我含泪看着十二番队的建筑在我身后逐渐远去。   “哪边?”   “这边这边。”   “更木剑 八!你混蛋!”我破口大骂,我准备了那么久的开场话!   “桃桃,好久没见了,馁馁,我和小剑想去找你,可怎么都到不了真央。”八千流瞪大的眼睛似乎闪烁着星星。   没找到才是好事!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竟然能碰上这路痴二人组,要知道除了那两次酒馆偶遇,我就没碰到过他们,早把他们抛到脑后去了。   “所以,你们掳走我想干嘛?”我遏制着自己的怒气,果然对着卡哇伊的少女没办法吼。   “咦,桃桃扎头巾了,好可爱哦。”八千流稀奇地探手朝我脑袋摸去。   我闪身避过,挥舞爪子阴狠狠道:“敢碰它,把你剁碎了喂狗哦!”   “呜~”八千流微微咬唇,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突然就湿漉漉起来,诶,湿漉漉?突然,豆大的泪水就流了下来,八千流张嘴大哭,一把抱住更木剑八的脖子,泣诉,“小剑小剑,刚刚桃桃说要杀八千流,呜呜,还要把八千流剁碎了喂狗,八千流,呜~八千流只是很想桃桃~”   说着还朝我委屈地瞥了一眼,不过丫你敢不敢嘴角不要翘-起来啊!我看错你了!我一直忽视你了!你就是个腹黑小萝莉!   “哈?看我好好修理修理她,去森林往哪里八千流!”   喂!不带这样的更木剑八你个混蛋。   “往左往左。”   靠,八千流你不去演戏真是太埋没你的才华了,刚刚的眼泪去哪里了!   “往右往右。”   不陪他们闹了,反正跑再快这两货也不会瞬步,先溜再说。我瞅准了路线,就准备跳“车”,猝不及防被一只咸猪手抓-住了衣袖,窜出去的身体冷不丁被扯了回来,直接拍在了更木剑八硬硬的背上,撞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顺着手看上去,是八千流咧嘴灿烂的笑容:“桃桃不能走哦~”   “往哪里?”   “往左往左!”   等等,往左不是……   “喂,八千流,这里是东门。”更木来了个急刹车,“我要去森林!”   “可是……八千流觉得流魂街的森林比较没人打扰啊。”   “说的也是。”更木晃了下脑袋,直直朝着大门冲去。   然而……   我们站在人流如潮的大街上,不,准确的说是……金平糖专卖店门口……   “八千流,你是不是只有这里的路记得最清楚啊。”   “桃桃怎么知道?”   “……”反正不要让我和更木打一场,你买糖就买糖吧,还好我出门没有带钱包的习惯,真是太好了。   店主似乎经常接待来这里买东西的死神,看见更木剑八和八千流都没有路人那些略带恐惧的眼神,一通马屁拍的简直是绝响,如果不是拍在了马腿上的话……   “呀,原来是草鹿小姐,今天和爸爸妈妈一起来买糖吗?来我们金氏糖果店简直就是来对了,我们招牌糖果金平糖嚼劲十足,唇齿生香,甘甜可口,价格公道,今天是要来一斤还是两斤,来三斤会有个八折优惠哦~”   这丫头片子还成常客了,还三斤……傻-子才会一下子买三斤吧。   “那,来三斤吧……”   我趔趄,三斤?三斤?!!我忙抓过小屁孩,冲着老板摆手:“不用三斤,来个一斤就好了。”转头对着八千流苦口婆心,“买多少你肯定要不了两天就吃完了,吃三斤可是会蛀牙的哦,蛀牙了可是好多天都不能吃糖果的。”   八千流心有余悸地捂着腮帮子,犹犹豫豫:“那,两斤?”   “一斤!”   八千流苦哈哈地看向更木剑八,更木剑八甩头不理人,显然也不满她的大胃口。   “那好吧……一斤。”八千流嘟着嘴,朝着老板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老板也不介意,立马盛好了糖果递给八千流,我看着八千流递过去的白花花的银子钞票心里头肉疼的很,这金平糖可是稀罕物,贵着呢。我现在还在学校,身边连一毛钱都没有,只能靠着日番谷家租出去的那几块地捡个漏,想想真是憋屈。   “草鹿小姐,您拿好喽,妈妈说的话也有道理哦,爱吃糖一定要记得勤刷牙……”   我眼皮直跳,竟然还说第二遍!我仰起头,无辜地瞪大眼睛,指着边上不耐烦的更木剑八:“老板,这个是我叔叔……”   “啊?!啊!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你们三个看起来很和睦很像一家人,没想到不是我想的一家人啊。”   “嘁,走了。”   “欢迎下次光临。”   一个腹黑馋嘴小鬼,一个白-痴脑残二货,谁跟他们像一家人了,我看起来很傻还是看起来很腹黑?   不对,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我盯着不耐烦的更木剑八和心满意足的八千流,缓缓后退,嗖地瞬步消失。   直直跑出去老远我才呼了口气,反正通行证随身带着,也不怕天色晚了回不去,先避开那两个麻烦才是正经事。不过十二番队今天是不能去了,作为一个“前辈”,可没道理晚上在静灵庭瞎晃悠,被逮住了很有可能会出事的。   正准备回日番谷打发打发无聊时光,却意外瞥见一个身影。   蓝染惣右介?穿着便装,是去哪里?不对,他是本人么?   我轻轻触碰身边结界的破空,一个巴掌大小的结界在我眼前形成,是本人,先跟上去看看。   我收敛自身的灵力,小心翼翼跟在他大约二十米远的地方,没办法,破空太傲娇了,死活就是不和我说话,它的能力只能我自己琢磨,暂时还没学会带着移动的结界到处乱跑。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它的粗浅结界就可以屏蔽屏障内的所有气息呢。   帮老人家挑重物,啊……   帮谁谁谁修屋顶,恩……   帮谁谁找回小孩,额……   跟了一路,结果是出来做活雷锋来了?话说,一个大-Boss同时兼职队长,有这么闲的功夫还在外面溜达么?据说平日里还爱练字看书,那么多文件批完还喜欢练字的人不是脑子有病吧?   他睡觉么?都什么时间换人啊?啊喂!为什么我会突然对大-Boss的日常生活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啊!   “在这里做什么,雏森。”   吓!早就发现我了为什么现在才开口啊!话说为什么又神出鬼没啊!   “偶然看见了,有点……好奇。”我低头看脚尖,不敢直面蓝染的脸。   “是吗。我以前住在这里,所以有空会来看看,虽然周围的邻居换过了很多。”   我偷偷抬眼:“那蓝染队长的家人呢?”   “在外面不必喊我队长,以前有个很照顾我的人,不过他已经不在了,雏森呢?”   “我刚来尸魂界没多久就进真央了,之前一直是住在日番谷家的。”   “那个天才少年吗?的确是个很优秀的人才,他的刀是冰系第一,只可惜他的能力尚没有开发完全,反而因为仓促没有掌握好现在的实力。不过假以时日,绝对会是可以和总队长匹敌的优秀人才。你也是,雏森。你的鬼道很优秀,不论私心的话,我倒是想建议你去鬼道众了。”   “是蓝染队……”   “恩?”   “呃,是蓝染大人谬赞了。”   “大人?倒是个别致的称呼。”   他的关注点还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啊:“叫名字的话总觉得很不敬。”   “不用介意,天色晚了,不如我们买些菜普普通通一起吃顿饭吧。”   ……嘴上说着不用介意,我看你倒是很满意这个称呼啊,其实我更想称呼你为“喂”、“混账东西”、“老小子”、“伪君子”,奈何……我没那个勇气。   话说我可以不和你一起吃晚饭吗?其实我不饿,就是肚子好像嫌环境太-安静了所以增加点背景音乐而已……    ☆、吃个饭来扯个淡      作为一个有道德有素质有理想有志向的穿越女,总是必不可少的和boss大人有着亲密的接触,而素来,吃饭就是最快培养感情的方式。   所以……   为什么“普普通通”的饭菜成了这个样子?味增汤(有豆腐),汤豆腐,肉片炒豆腐,酸辣豆腐羹,脆皮炸豆腐,麻婆豆腐,炒豆腐,鱼头豆腐汤…………   这是多爱吃豆腐啊豆腐!   “蓝,蓝染大人……我买的鸡蛋呢……”   蓝染冲我温和一笑:“像那种东西还是少吃为好,我扔掉了。”   扔掉了……喂,我特意买了许多还打算说反正有多给我带回去就好了岂可修!我最爱吃鸡蛋和鱼了啊啊啊啊,日番谷平日不在家我都不舍得买,留着给他娶媳妇呢娶媳妇!   “快吃吧,很多都是我曾经跟隔海国家的人学过的菜,我对此还是很有信心的。”   “好像做的有点多吧?”我试探地开口,“是有什么客人要来吗?”   “不用担心,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尽情吃。”   “……”   还好我不讨厌豆腐,不然绝对要把蓝染划入黑名单,大不了雪藏香取蓁澄。   等等等,这主意好像不错诶,我完全可以把她送到八十区待那么个几十年再回来,八十区那么乱,没事儿就有武力拼撞,她灵压不高,除非用灵压搜索器以她的灵力分子为引,否则很难找到她。   这好像也不行,虽然我的名头挺响的,可我不能没事往那边跑,我不在肯定会有人上门找麻烦,好蛋疼。   不对不对,我只是假设我要是讨厌豆腐的话,既然我不讨厌豆腐,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啊。   我为嘛要那么纠结啊!   “怎么了,我做的菜不好吃吗?”   “啊,没有。”我这才意识到刚刚天马行空,竟然一筷子都没下,慌忙夹了一块往嘴里塞去,“呼,好烫。”   “慢点,还很多呢,没人跟你抢。”蓝染递过手帕,给我擦了擦嘴角,“我去给你倒杯凉水吧。”   “不用了,没事的。”墨迹啥呀,让我赶紧吃完了走吧。   “那也好,饭间喝水确实不利于消化。”   “是,是吗?”   “感觉雏森看见我似乎都很紧张呢,我很可怕吗?”   “没有啊,就是觉得蓝染大人是很厉害的人物,觉得……恩……对了,就是受宠若惊。”   蓝染捂嘴轻笑:“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这样说我呢。”   这下倒是换我吃惊了:“不会吧,学校里很多同学都是那么夸奖蓝染大人的呢。”   “那雏森的看法呢?”   “恩……帅气,实力强大,温柔善良,乐于助人,不过这么完美,感觉都不像是个人了呢。”我一边说一边在内心吐槽,不像个人啊,这话叫什么,虚伪。相比之下,还是八十区的真小人比较可爱。   “这话怎么说。”   “什么?”   “你刚刚说太完美不像个人。”   “我说出来了?”那不是我的内心os么?   蓝染点头:“这个评价相当有趣。”   “……”我冥思苦想,怎么那么多菜还堵不住我的嘴,没事儿尽跳坑,还给自己挖坑,这不是找虐么,算了,随便掰,“因为人无完人啊,太完美的人会让人产生距离。如果只是差异会让人想要追逐学习,可差异太大,却只能让人望而生畏,不会真正亲近了。”   蓝染夹菜的手微微一顿:“人不是应该都想要寻求完美么?”   “那只是没有追求的人,那样的人只会觉得精进自己的过程是种乐趣,不过如果他真的成为了‘完美’,也只剩空虚了,那就不算是‘人’了。人呢会有七情六欲,感受人生中的酸甜苦辣,以此为乐,以此为苦。并不需要什么太过远大的目标,只要在做一件事的时候或者对一个人的时候感觉到快乐,那才是正常人吧。”   “这话倒是别致,可这也只不过是市井之人的看法,没有远大的目标,人生活着又有什么乐趣?”   还来劲了:“我也不是说人活着不应该学习,人生百态,需要学的东西多了去了。我只是想说追求完美是没有意义的而已。比方说酒馆的小二看上了卖豆腐的女孩,女孩喜欢能帮自己磨磨豆子的男人,所以小二去学习。可卖鸡蛋的女孩不喜欢这样的。呃……反正就是说想要追求什么,都是有一个实质的目的。”   “可是如果这个小二十全十美,想必卖鸡蛋的和卖豆腐的都会喜欢吧,可以随他挑了。”   我粗暴地敲了下桌子:“挑?!他想得美!这样卖鸡蛋的和卖豆腐的都不要。因为和她们产生了太大的距离,让她们觉得和小二没共同语言,甚至觉得让他磨豆子是侮辱他的能力,自然不会让他动手做什么,可那样她们还干嘛在一起?”   “照你这么说,像我这样的不是没人要么?”   “可你的确……!!”我反应了过来,冷汗直流,为什么明明是敷衍突然演变成这个鬼样子,我到底干了什么啊!!都是有段时间太无聊为了打架没事跑茶馆吵架惹出来的祸,别人一反对就滔滔不绝。泪目~   蓝染轻轻呷了口汤,淡笑:“我的确如何?”   “可你的确单身了很久啊……”我嗫喏,“你看各番队队长,朽木队长最年轻,像他那样的面瘫都结过婚了……”   “面瘫?呵,的确挺像。不过其他队长也没结婚。”   “队长毕竟有点高高在上嘛。”我陪笑着举手,看见对面蓝染专注在我手上的眼神,抬眼一看,嘿,肯定是刚才太激动拿筷子敲桌子了,慌忙放下端坐,“死神和平民尚有距离,更别提比副队长还高一节的队长了,我……也就随便说说。”   “原来如此,那如果队长们都和平民没有太大区别,雏森觉得和谁在一起会比较愉快呢?”   这要怎么回答?既然我“死心塌地”要去五番队,是不是应该说他?可我觉得涅茧利都比他好,至少说话够爽快。不过我现在想到他就想揍他,我的刀啊!   等等,我可以转移话题啊,听说最近要成立女性死神协会,好像还在收集资料搞周刊,万一我挖到了什么,嘿嘿嘿嘿……   “那,蓝染大人喜欢什么样的类型呢?”   “我吗?”蓝染颇有些诧异。   我狂点头,这招好啊,委婉表达了我对他的“好感”,又没有直白的说出来让我自己浑身别扭。而以蓝染的为人,只要我问了肯定会认真作答。其他人之所以不知道纯粹是没敢开口问。我为自己突然爆发的智商默默点了个赞。   蓝染作沉思状:“我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该来的时候就会来。真要说的话,应该是知性-爱读书的女□□。”   知性-爱读书!唰,我腰间掏出来一本小本本,翻开就在上面记下来:“恩恩,那对长相有什么要求吗?”   “长相的话,清秀些自然更好,不过气质才最重要的。”   清秀以上,气质美女,OK:“那蓝染大人喜欢什么食物讨厌什么呢?哦哦,这个我知道,喜欢豆腐,讨厌鸡蛋,恩。蓝染大人喜欢什么颜色?更喜欢什么方面的书籍?平日里喜欢去什么地方?喜欢喝什么茶?不喜欢…………”   绞尽脑汁,搜刮了各种问题,写了小半本本子,我终于心满意足地收了起来:“谢谢蓝染大人了。”   这本小本本要是交给待成立的女性死神协会,我保证有好多利润,最好其实还应该拍几张近身照,不过这年头也没照相机,只有十二番队发明的数量有限的景物定格器,下次去找涅茧利问他讨一个。   蓝染摇头苦笑:“问完了?饭菜都凉了。”   我呆,看了看一桌子菜,除了蓝染动了些,我一口都没真正意义上吃过,不由得汗颜,忙夹了好几筷往嘴里塞去。   虽然冷了,不过味道意外的还不错,像这样简单的有着中国风味的家常菜多久没吃到了,虽然是一桌子豆腐……   “算了,冷了就别吃了。”蓝染起身走到我身边,将我手中的筷子拿出,“我知道一个味道不错的面摊,我们去那里吧。”   “可是,蓝染大人特意做的一桌子菜……”我恋恋不舍地望着桌子。   “没关系,回来再收拾。”   我关心的不是收拾的问题啊口胡!我是担心我几乎没动会不会被你背地里做掉啊喂!   我内心疯狂地呐喊着,面上羞涩地低头嗯了一声。似乎是之前的问题轰炸让蓝染也有些蒙圈,虽然这个概率无限接近于零,但总之,他并没有因为我之前那么粗暴的行为而提出什么疑问。   冬日的夜晚很凉,蓝染体贴地为我披上了一件外套,也遮住了我校服胸口的校徽,我朝着双手呵了口气,抬头看向他,他仅仅只是面面俱到还是因为真的很有礼貌呢?   我扬唇,不过我身上并没有什么他惦记的东西,又何必真的那么计较,反而表现的不自然,像香取一样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定程度上来说,能和一位队长那么平凡地聊天逛街感觉的确还不错。   不过说起来,他一直希望我们几个去五番队是什么原因?    ☆、飞梅到手乐淘淘      那天与蓝染的亲密接触还徘徊在脑海挥之不去,结果战战兢兢了好几天,并没有出现臆想中灭口这种没有美感没有人性的事情。   “雏森,有人给你送了个包裹,让你去宿舍楼下取。”   “哦哦,知道了。”看了看时间,离上课后还有好一会儿,我风一般瞬步出了教室,朝宿舍楼赶去。   说起来,这年头还有“快递”服务倒是让人匪夷所思,其实这也不算是快递,只不过大部分的贵族子弟在真央住宿的时候家里头总归嫌弃学校里各种不如意,没事儿就派人送东西来,话虽如此,谁会没事给我送包裹?   从宿舍阿姨那边陪笑着拿过长条形的密密实实封闭完全的包裹,我坐在房间里开始拆,拆了好几层都没看见里面,一时间怒了,直接拔刀砍。   看见东西的时候我一头黑线。靠,虽然能在我赶去催之前就把东西给我我很高兴,不过这样光天化日就把我背后做的小手脚这么给“邮”了过来,万一收件人拿错了怎么办!   没错,到手的正是四年前入学时我托涅茧利帮我做的“飞梅”。   虽然手痒,不过这会儿可不是练手的好时机。   拆包裹用了不少时间,一看快上课了,我又火急火燎赶回了教室。哎,俗话说得好,本性难移,姐虽然有个可爱迷人淑女的外表,可像我这样说风就是雨的人,要让我憋住对什么的好奇心那是万万不能的。   四年级期末课程少了许多,一般就是熟悉死神的斩拳走鬼这四个基本招式,就像日番谷所说,到了五年级就要开始寻找斩魄刀,六年级就是实习阶段。   现下飞梅到手,五年级一年的时间几乎都空了下来。没想到这就要进入校园生活的尾声了,想想真是各种舍不得。   “雏森,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感应到我的刀了,嘿嘿嘿。”   “恋次,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早就不是秘密了。”野泽裕生郁闷道,“为什么就我还没感应到呢,果然分班还是有点道理的??”   “不,你只是人品不好长得丑而已。露琪亚和香取都有刀了。”   “啊!雏森!”   “雏森总是会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戳人痛处的话呢。”吉良井鹤闷笑。   “所以你们都被她给骗了,她就是那个什么,蛇蝎美人啊!”   我唰地朝野泽飞过去一记眼刀,眯眼笑道:“野泽,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野泽裕生闭嘴摇头。   “听说香取和露琪亚现在都没和好,她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吉良露出担心的神色。   “是之前志波海燕的事情,好像是香取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上报吧。露琪亚也有些太计较了,香取毕竟只是个小卒,有些疑惑也不可能直接跟上面报告。”野泽大口大口吃着饭,“女人就是麻烦。”   “她们现在闹着别扭,我们还是不要多说的好,冷静一段时间或许就好了。”我转移话题,“你们找到刀之后准备做些什么呢?”   “那还用说,当然是快点练习早日始解,然后卍解,然后超越那个人!”恋次动力十足。   谈话的氛围又和乐起来。   香取蓁澄的事情现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毕竟她已经算是蓝染方的人,要让她骗着朋友反而让她不自在,不如这样暂时撇清了界限。   双极地下空间。   “轰。”我诧异地看着迸射出的火球,飞梅做的比意料中还好,不仅仅是我早先要求的灵力转换,涅茧利还增加了强化功能,我不需要费许多灵力就可以发出威力较高的招式。   “哟,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当初喜助为了建造这里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一个黑影从上面蹿了下来,眨眼拉长成一位有着古铜色肌肤的女子。   “啊!猫妖!”我颤抖着手指指着面前这个毫无羞愧之心赤身裸体的女子,心里万千草泥马奔腾,妈蛋这不是死神么,为什么会有猫妖?难道妖怪死了还是妖怪?不对,这猫好像有点眼熟。   女子得意咧嘴一笑:“这才是该有的反应嘛,看来你不知道我人身的样子啊。”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套衣服慢悠悠地开始套。   “夜夜一?”我试探。   “没错,本来是想回来看看我弟弟那个小鬼,突发奇想来这里看看,没想到能看见你。”   “你弟弟?不会也是猫吧?”   一个脑瓜子敲上我的脑袋:“我不是猫!我弟弟叫四枫院夕四郎,是个粘人的臭小子,四枫院家23代当家。”   “哦。”我兴致缺缺,又不是大帅哥,对正太兴趣不大。   “刚刚看见你放的招式了,这么快就找到斩魄刀掌握始解了?还是鬼道系的,感觉和你有点不配呢。我记得之前好像有看见你有刀?”   她都没看出来,别人是不是也看不出来呢?十二出品的东西质量还是很有保障的嘛。我按捺住内心的欣喜,敷衍道:“哦,那把刀啊,八十区打劫来的,后来上学就给收起来了。”   腰间突然一阵刺痛,我垂目看去,破空的结界竟然有崩坏的迹象,不动声色地按住。   破空你姥姥的,平日里好话说尽不理我,我这就敷衍一下就闹情绪,再闹我就把你送到十二番队去!破空瞬间老实了下来,一个微微颤抖的男声在我脑袋里回响:你敢!   嘿,这招好像还挺好用。   “你这样也可以提前毕业了吧,有想去什么番队吗?”   “提前?不不不,校园生活那么美好,干吗要提前。我打算是五番队。”   夜一的神色瞬间严肃起来:“你想做什么?”   “什么?”   “当年太郎和你说了什么没有?你看见什么了?”   我面露疑惑:“什么?当时我被提前送走了,爸爸只和我说让我好好活下去。”   她以为我要去五番队报仇?那也要我打得过蓝染啊。虽然东仙动手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让我始终没办法忘怀,可太郎爸爸和他临去那一番话却又让我心生无奈。再怎么说我也是新时代女性,又为什么要被这种无谓的仇恨蒙蔽双眼。   夜一呼了口气,佯装不在意问道:“你的好姐妹不是在十三番队,为什么想去五番队?”   “哦~这个啊,我想啊,几个番队队长,蓝染队长最勤奋了啊,还是个‘老好人’,那做他下属肯定工作很少啊。”   “……”夜一仰头长叹,“随你吧,不过别和他走得太近,看见什么不该看见也别露声色。”   “放心,我就是看见美男出浴也绝对会闭嘴看完全程的!”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色女。”   “食色,性也。要是换成你对着八十区一群丑八怪五十年,你肯定比我还疯狂。你可不知道,那天你把我扔十二番队,我迷路后碰见的朽木队长,啧啧,那姿色,简直了,噢,为什么我不会画画呢。”   “砰——”我泪眼汪汪地捂着脑袋壳:“干嘛又打我?”   “你刚刚的样子太欠扁。好了,不跟你瞎扯了,我要先回去了。那边的温泉有治疗的作用,你可以放心大胆地练,残了也没关系。”   我挥挥爪子,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啊。我爱怜地摸了摸飞梅的刀身,啵了一口,还是你可爱。   突然,一阵烟从飞梅的刀身飞了出来,竟然幻化成了一个穿着粉色和服服饰的可爱女孩。   吓,什么鬼,难道真有把叫飞梅的刀,给涅茧利篡改了记忆送过来了?!   女孩朝我鞠了个躬:“主人,我是飞梅,涅大人制造的人造魂魄。涅大人让我向您转达:他才不会做那种那么低端的灵力转换器,送你个‘刀魄’。还有,不用刻意释放赤火炮的力量,刀身内有转化成火系能量的道具,直接释放少部分灵力即可。”   ……吓我一跳,不知道打劫斩魄刀有什么罪,汗颜。   “额,那以后多多指教了,飞梅。”   “这是我应该做的,主人,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又嗖地一声回了刀身。   我眼泪汪汪,终于体会到了有斩魄刀该有的心态,破空那个傲娇帝除了刚开始呼唤我的时候不情不愿叫了我两声,从来没有搭理过我,哦,还有刚刚我威胁他的时候做出了回应。   宝宝终于有个能见人的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等到毕业了,女主关于未来的记忆会全部消失,哦吼吼吼吼…… 不消失怎么勾搭蓝染,哦吼吼吼吼…… ☆、虚狩从来不平静      本来打算低调点说五年级快结束的时候再把飞梅拿出来的,结果这妞这么可爱,我没忍住,在上学期就摆了出来,还很是嘚瑟地使了一下招式,这下好了,三个男人黑着脸直接从我眼前消失,直到六年级开学的入队志愿申请才又出现了。   “你们这一年都跑哪里去了?我一个人好没劲啊,露琪亚和蓁澄也忙的见不着。”   “嘁,始解都没熟练太丢人现眼了!”   呃……我嘚瑟的嘴脸一僵,颇有些幽怨地碰了碰破空,其实我始解也还没掌握……没发现恋次有的时候嘴巴也很毒啊,虽然只是无意的……   “咳,我这也是运气。说起来马上要去虚狩,这次我们三个还是一组哦。”   “还真是怀念啊,那个时候带着一年级的我们去虚狩的是桧佐木学长,现在都是三席了,如今我们也要肩负着带领学弟学-妹安全的职责了。”   “对啊对啊,我记得那时候雏森还因为吃了露琪亚的魔鬼料理拉肚子呢,脸都青了。”恋次捂着肚子狂笑。   “纳尼?!这种事情我竟然没看到!岂可修,真是太失败了!”野泽裕生恨恨地锤了下拳头。   我转头笑眯眯:“你想看我可以让露琪亚给你做一份哦~”   野泽裕生神色一萎,慌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   “这两年虚狩好像特别容易发生意外,听说院长有意将一二年级的虚狩取消,却被总队长拒绝了。野泽,你清楚什么吗?”   “这个啊,家里也有谈论过,说是这两年本来就比较太平,死神数目持续增加却没有什么消耗,听说四十六室还打算派远征军去虚圈扫荡。学校本来就每年招生,想必上面也觉得通过实训减少人数比较好吧。贵族里面实力地下的子弟也大多不愿意来就学,私下议论说那些意外是有意为之。”   “管他呢,反正有我在,我肯定会好好保护每个一个人的!”恋次摩拳擦掌,“真虚要是敢来,来一个我砍一个,来两个我砍一双!”   恋次这个乌鸦嘴!   我黑线地看着慌乱的一年级学生,指挥大家撤退:“不要乱!以组为单位,速度退回穿界门处,不要落单,后面快跟上!”   “阿散井,吉良,雏森,结界一崩坏我们就退了回来,无人受伤。只是感应到附近有十八只虚,拖下去可能会招来更多。”   “让六年级的学生联合抵挡,速度打开穿界门。”   “好!”   守卫结界的六年级生退到人群处,有序地带着学弟学-妹们退去。   难道说真是十二番队有意为之?结界一直是十二番队管理的啊。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我扬手将凑到跟前的虚轰飞,对着在一边独自为战的恋次怒吼,“恋次,你一个人硬拼什么,保护一年级的最重要。”   “嘁,我知道!咆哮吧,蛇尾丸。”恋次击退眼前的虚,一个瞬步来到我面前,“谁说的现在虚狩总有意外的啊!”   吉良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些虚的面具意外的坚固啊,按道理虽然我有克制,可瞄准的鬼道攻击不可能只是击碎了一点点面具,难道说虚圈的虚都特别厉害?   “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啊!灼热与争端,海上的汹涌波涛往南方前进吧!真理与节制,仅以爪立于不知罪的梦壁上!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乖乖,双重咏唱才解决一个?   “结界组,穿界门还没有打开吗?!”我扭头。   “似乎被什么阻断了链接,还需要时间!”   “联络呢?”   “刚刚联系过了,负责老师说会检查穿界门设置,让我们先想办法解决!”   恋次爆了个粗口:“靠,这是锻炼一年级还是锻炼我们啊!”   “这样守着不是办法,雏森,这里交给你了,阿散井,我们上,能解决一个是一个。”   “求之不得!”   我黑线地看着颇有些战意昂扬的两个人嗖地窜了出去就开始奋斗,扭头身后是面带惊恐的一年级学生,不得不压抑着不爽镇守原地。   一般人平日里根本见不到虚,尤其是生活在比较平静安详的前十几区,几十年都难能看见。所了解的关于虚的知识也不过是书籍上所言。   而学校里面的课本说实话……画的实在有点抽象,至于为什么没有用景物定格器拍下来,我估摸着一方面是“照相师”功夫不到家,一方面可能“模特”也不太乐意配合。   所以一年级的虚狩大部分只是为了让学生熟悉这种生物,出场的不过是十二番队研究的假虚,战斗力比真虚差了不止一个档次,也难怪这会儿这些只知念书的低年级看见真虚会如此慌乱。   当年那次虚狩连队长都出动了,也不知是如何惊险。   想到此,焦躁的情绪不由得平和了下来,这时候的他们也许就是那时候的香取吧。保护他们也正是我的职责。   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波动从前方传来,我猛然抬头,三只虚竟然齐齐朝着我后方发射虚闪。   虚也不傻嘛。我暗自点头,虽然高调的恋次和吉良很吸引视线,不过还知道挑软柿子捏。   口胡,现在是思考虚智商的时候吗?   我扬手:“天之骄子,铁筑的城墙,龙行,狮吼,虎啸,狼奔,在崩塌之前截断天地。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诶?等等,断空可以断虚闪吗?刚刚因为咏唱好像没怎么使劲。   我搭上腰间的破空,一头黑线地轻声道:“为我傲慢无礼的行为向你赔罪,破空。”   一层无形透明的结界笼罩在断空之后,力量强大的联合虚闪不过在结界上微微荡起一层波纹就消散无形。   我轻轻呼口气,这次破空还是很配合,不然单凭没发挥全力的断空,虽然可以阻挡,却不能完全抵挡。   不过每次始解都让我很抑郁,我一度怀疑始解语只是破空玩弄我而编造出来的,可不论我叫其他什么,他都毫无反应,除了这句话……   “那是八十一道缚道?雏森学-姐好厉害啊。”   “听说雏森学-姐是鬼道天才呢。”   一群八卦的小鬼,安全了就没紧张感了啊。不过这话还是蛮中听的,我心里乐颠颠的,把刚刚叫破空的那侮辱的话语抛到了脑后。   “雏森,穿界门打开了!”   嘿,心情一好,好事儿也都来了:“一年级的有序穿过穿界门,结界班等一年级走后再跟上。”   “雏森,刚刚有人说,一年级的有泽优菜不见了。”   “什么?”糟了,竟然忘记了点数,这就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么,“你跟上去,点一下看看还有其他人不见吗?”   来人点头,瞬步离去,小半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除了她其余都在,已经开始有序退场,我们要展开搜查吗?”   “让瞬步好的人留下,其余人先离开。”   “好!”   我扭头冲着还在硬拼的恋次和吉良吼道:“一年级已经有序退场,不过有个女生不见了,你们分散找一下。”说着闪身避过虚的袭击。   要不是对那个女生灵压不熟悉,就算现在空气中的灵子混乱,凭现在的我肯定能找到她。   我穿梭在建筑与建筑之间,留神注意周围。之前我们人数多目标大,说不定落单的她还平安无事,不过她要是离开了这片虚狩范围,那就真的没辙了。   一个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我脚尖点地,一个转身朝着她飞掠而去。   有泽优菜就那么站在角落,抬头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皱眉向上看去,只能看见远处因为战斗而荡起的点点余波,心里不由得奇怪,大概是吓到了吧,也没多想,上前斥责道:“不是说和小组的人一起吗?谁让你随意走动的,好在没出什么事,快跟我回去吧。”   她对我的话却毫无反应,还是那么呆呆看着天上,我心里不由得有些生气,如果有能力也就罢了,像她这样灵力不高却随意行动任性妄为真的让人愉快不起来,不由得走了过去,准备直接把人拖走。   就在这时,我伸出的手突然被一爪子抓伤,速度快的让我吃了一惊,我迅速后撤,拔刀警惕地看向有泽优菜,将心神放在了她的身上。   一通审视才发现她此时的灵力竟然隐隐在飙高,速度非常快,但是却有些混乱,而且这个感觉……像是虚。   “吼——”刚刚还清秀可人的有泽脸上突然长出一张狰狞的面具,整个身体乍然拉长,将贴身的校服瞬间崩碎。   有灵力的魂魄也会变成虚?!活生生地在我眼前上演了一幕“变形记”,“美女变野兽”,我心里不断地叫着草-泥-马爬满各种疑问。   被送到尸魂界的魂魄因为与现世切断了联系,是不会变成虚的,甚至有些人的记忆会因为穿界门的关系而或多或少折损,更别说是入学真央的学生会变成虚这种事情。   我混乱地闪过这些信息,最后悲剧的得出一个结论,我的优秀毕业生资格……那么淑女地混了那么久高材生,难道最后要因为保护学生不利而功亏一篑么,要是我逮到她送到十二番队,会不会将功补过啊啊啊啊。   “雏森,这里怎么还有一头?我们把这附近都找了一下,没找到有泽。”吉良跃了一下,眼尖地看到了地上碎裂的校服,吃了一惊,“这是!有泽已经遇害了吗?”   我摇摇头:“让六年级的联络一下,出现紧急事态,一名学生堕落成虚,询问是否需要抓捕。”   “你是说!我马上就去,你把它往穿界门的方向引,我们的动静有些大,又招来了好几只虚。”   “好,我知道了。”   抓捕的话,还是应该用缚道?这么大穿界门怎么塞进去?我囧囧地闪过这些信息,将有泽往穿界门引过去。   真烦,速度快了会跟丢,速度慢了周围又有虚扑上来。   摸了摸腰间的破空,算了,麻烦点就麻烦点吧,作为一个不抛弃不放弃的大女子,没道理忍耐了那么长时间,这都快毕业了,就露馅了吧。   “我来帮你,事情我已经听吉良说过了。不过从来没听说过有灵力的魂魄会堕落成虚啊!”恋次扬刀格开边上虚的袭击,朝着有泽挑衅叫嚣,“嘿,笨家伙,磨磨唧唧干嘛呢,赶紧跟上。”   恋次这一声吼果断把刚堕落只靠本能大脑尚还有些迷糊的有泽给激怒了。有泽朝天怒吼一声,蹭蹭蹭就朝着恋次迈了几大步,一爪子拍了下去。   “这才对嘛!跟紧你大-爷的步伐!”   ……要是恋次不干-死神了,去当个驯兽师绝对很吃香,有啥表演吼一下就真戏上演了。   在恋次的挑衅战略下,有泽成功地被我们带到了穿界门附近,被乱七八糟的缚道绑住了全身,动弹不得。   忙活完后,我才刚开始苦恼怎么带它回去,就听到边上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不禁抬眼望去。   这一看,饶是看多了虚的我也给整蒙了。这一耽搁,我们竟然已经被虚群给包围了。我其实并没有觉得害怕,可是,这么多丑陋的嘴脸成放大状密密麻麻步在周围,真的很让人难以接受……   “喂喂……我们要不要赶紧跑路啊。”恋次故作镇定地开口,腿肚子却开始打颤了,再一看,吉良瞪大了眼浑身僵硬,而结界班剩下来的几个人都有人跌坐在了地上。   “你们还在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的干什么?!竟然把我的实验品捆成这个样子?!”   突然的话语炸入呆滞的人群,当场就有人绷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眼地激动道:“涅队长?!”   “啧,音梦,把这些碍事的东西都处理掉,真央的小鬼们,你们可以滚了。”   “是……是……”几个人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钻进了穿界门。   “这……”吉良和恋次还有些回不过神,不过看见是涅茧利条件反射地退了两步。   “好像是没事了,吉良,恋次,你们先回去吧,我跟着涅队长回去下,到时候再去跟老师报告。”   “那就交给你了。”吉良尴尬地笑笑。   恋次给了我一个保重的眼神:“我先闪了。”   “哼,没用的小鬼。”涅茧利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是不是传说中的队长都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要是他晚来一步,我还真不能保证在没使全力的情况下能够保护他们在穿界门没被拍烂前送走。    ☆、大家一起五番队      “你还有什么事吗?不是说了别在我面前碍眼。”涅茧利伸过长长的指甲毫无礼貌地指向我的脸。   “涅队长,我刚刚不是说了要跟着你看看情况好汇报吗?”我递给他一个你是白-痴吗的眼神,淡淡看着音梦消灭虚群。   听说音梦是涅茧利自己造出来的,不是像飞梅一样用破碎的魂魄拼凑而成,而是凭空而出,实力竟然真的与副队长不遑多让,不得不说,涅茧利在科学方面真是一个天才。   “你!”涅茧利面具上大大的眼珠子瞪向我,瞥过我腰间的时候眼中划过一丝讶异,“原来是你,好久没见竟然像变了个人一样。”   “没想到涅队长还记得我,当初我为了等这把刀可是等到花儿都谢了。”我皮笑肉不笑地朝他咧咧嘴,多亏了他,我得以和蓝染惣右介来个亲密接触。   说起来,过了那段战战兢兢的时日,在听到女性死神协会即将成立,而且会长还是那个被三斤金平糖收买的八千流后,我乐颠颠把收集到的资料给她送了过去,真正管事的伊势七绪看过之后眼镜光芒一闪,破格让我提前成为了协会成员,将蓝染印上了第一期女性周刊的封面,据说好评不断呢。   最令人乐呵的是,那一时间到处都可以看到戴着眼镜严谨梳着头发的女死神在五番队前晃来晃去,难道说眼镜是知性美的标志?   “哼,要不是音梦提醒我,我都懒得做这种无聊的东西。对了,你说这家伙真的是死神虚化的?”   我摇头:“算不上死神,是一年级的学生,我看见她的时候还是人形态,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涅茧利没好气地冲我吼了一句,“要等实验结果出来后才能了解,要知道我为了它可是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特意赶过来的,要是你敢诓骗我,有你好果子吃!”   “对了,我想要一个景物定格器,你那边还有没,我不要市面上那种大的,我想要小的,方便塞在袖子里那种,拍起来没有声音的,拍出来也要是彩色的,不会糊的。现在的那种我打听过了,保持时间不长久,还是黑白的,不给力啊。”   涅茧利被我这一通话讲的有些蒙,愣了会儿才咬牙切齿道:“你把我这当什么了?”   “哆啦A梦……”   “什么?!”   “咳,就是想要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地方,当然,像这种事情我只会问天才的你啊。浦原想自告奉勇给我做东西,可我看不上他那技术,他哪有涅队长你那么有本事啊。”   “恩……”涅茧利满意地咧开一口黄牙,“看在你这么有眼力劲的份上,今天就给你弄出来,明天来我队里取吧。”   “好嘞。”我心花怒放。不过涅茧利这个面具做的也忒好了,怎么什么表情都能摆出来,好像是无缝连接一样,啧啧,要不是知道他有张不错的脸,真是各种看不下去啊。   有泽优菜被涅茧利带了回去,可是很快就传来了消息,说只是因为被刺激到了记忆里最不愉快的事情才会突然堕落成虚的,为此,涅茧利还发了老大一通脾气,吓得我都不敢马上去取我的定做照相机了,最后还是音梦给邮了过来。   因为有泽这起突发事件,学校里大大增加了对学生道德的要求,心理课道德素质课都列入了必学课程,让我不禁怀疑以前几次虚狩里消失的学生也有变身的例子,只是没有闹大而已。此外,我还相当庆幸,这种心理素质课最无聊了,还好我要毕业了……   但是总的来说,这起意外事故并没有对我们几个人的成绩造成影响,不,准确的说,我们的“良好”应对能力还得到了导师夸奖,毕竟这次虚狩除了一个人堕落之外无人受伤。   “喂喂,再怎么说这也太疯狂了吧。毕业生不是一共才200名左右吗?”礼堂内人山人海,连哪个番队在什么位置都看不真切。   “毕竟是难得一次队长全数到齐的日子,大家都跑过来看热闹了吧。阿散井,雏森,你们都打算去几番队啊?”   “去五番队吧,蓝染队长上次救了我们一命我一直想为他做点什么呢。雏森呢?”   “我也打算去五番队呢。”   “太好了,我们可以互相照应,我也想去五番队。”   “哦?你们都打算去五番队?那我也去好了。”野泽裕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嘿嘿笑道,“本来我还在纠结去十番队还是十三番队,这下好了,去五番队就什么也不用烦了。”   “现在问题好像是怎么找到五番队的位置吧。”吉良惆怅地望着人流如潮的礼堂,颇有些无力。   “跟我走。”我得意地挑挑眉,“蓝染队长刚刚上了刚出版的女性周刊封面,肯定是最受女学生欢迎的一列。”   我指着两道挤满女学生的行列:“这两行一排是蓝染队长,一排是朽木队长,至于那两排人数稍少混合着半数男性的队伍,肯定是十番队的志波队长和十三番队的浮竹队长。”   虽然各番队并没有按照顺序排,不过看样子五番队和六番队还是挤在了一起,这一片就更显的阴盛阳衰了。   “啪啪啪——”恋次张着嘴拍手赞叹:“厉害厉害。”   那是必须的,论评美,我还是很有自信的。我仔细看了看两排女生的面部表情和男性数量,拉着三个人挤进了一个行列。   “雏雏森,我觉得要不要还是你先去探探的好……”野泽艰难地在人群中前行,没办法,我一双手只能抓两个人,野泽只能自己挤了。   “相信我,没错的,这队的女生更兴奋,议论也比较激动,最关键的是眼镜妹多!那队的女性和男性态度恭谨的多,所以这队肯定是五番队,那扁是六番队!”蓝染喜欢知性的女性,而朽木喜欢像绯真那样的,一比较不都出来了。   呼哧着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终于看见了队长的影子,果然是蓝染。   在六年级刚开学的时候,上面会发下来类似于志愿书的东西,然后班导会结合成绩给出些建议,直到期末的这个时候,有了这个面对面直接对上“部门经理”的面试机会,一旦对上眼,就是直接入队,没对上眼的也只能分配了。   饶是如此,像今年这样能在某一年凑齐所有队长的几率还是相当小的,难怪盛况空前。   因为毕业生人数并不多,所以额外开放了这种亲民的解疑机会,让低年级的可以面对面与队长级的人物交谈,了解各番队平日里负责事务,提早决定进入哪个番队,也好向着相关的方向发展。   当然,像这种浪费时间精力的活动,一心只是玩的我和一心只想提升实力的恋次他们在六年级之前都是没兴趣的。要是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肯定不会贪图早上的那点时间早点赶过来。   “让一下让一下,这里要交入队申请。”野泽粗-鲁地掰开围着蓝染团团转的几个女孩子,直接挤上前去,从我们手里拿过已经相当褶皱的入队申请按在了蓝染的案头。   “原来是你们,都打算进五番队吗?”蓝染和乐融融地开口询问。   “是……是!”恋次大声回答,吓了我们一跳,紧接着颇为拘谨地鞠了个躬,“还请蓝染队长批准!”   有必要那么紧张吗?知道你嗓门大,关键别在我耳边吼啊大哥。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一直很希望你们能进五番队呢。”   “等一下,这几个你随意,不过这个女人我(十一番队)要了。”更木剑八一刀插在蓝染的案头,当即把挤在周围的女生吓得退了好几步。   “不好意思,更木队长,雏森已经交了入队神情。”   “嘁,八千流,你倒是说句话啊,之前不是你念叨着要她来十一番队么?”   一个粉红的脑袋从更木剑八背后冒出,八千流无辜地眨着眼睛:“八千流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啊,八千流觉得桃桃去五番队很好。”说着说着,口水都流了下来。   我一头黑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上次我送过去的蓝染惣右介的“密报”可是翻了好几倍利润,让她好好解了顿馋,这是想再让我从蓝染这里捞票子吧,八千流你这个腹黑萝莉,哦不对,腹黑馋嘴萝莉!   更木剑八不爽地收回了刀,留下一句“麻烦!”就转身离去。   噢……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风一般的男子……   我抽抽嘴角,朝着蓝染干笑:“更木队长好像误会了什么,给蓝染队长添麻烦了。”   “不,没关系,这也证明了雏森的确是个优秀的人才,你能来五番队我觉得很高兴。那么阿散井,吉良,雏森,野泽,你们的入队申请我通过了,请于五天后在五番队集合,相关事务我会派人通知你们的。”   蓝染大人,你真是行走的艺术,太会说话了,给你点个赞。   该办的事情办完了,短暂的闹剧过后,我一刻也不想停留,匆忙就想走。要知道虽然更木剑八后面那句话解释了一下,可那句“我要了”让周围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八卦者永远只听自己想听的东西,不行,我得回去跟伊势七绪打个招呼,别明儿她搞一个“美女与野兽”的专题,我就无语了。   转身瞥见朽木白哉的清冷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不愿直视,急急就转过了头,挤出了人群。   直等到钻了出来,我才反应过来。不是,我-干嘛要躲他啊,虽然跟他也算有那么丁点的矫情,不过没选六番队没什么好心虚的吧……    ☆、我家小弟已长成      死霸装很快发到了我们的手里,与之一起的是队舍申请函,没想到的是野泽也申请了队舍,这下好了,四个人真真正正凑到了一窝。   本来还想为我们四人的入队庆贺一番,只是香取和露琪亚的僵硬的关系让我们无所适从,干脆趁着搬宿舍的时候,我们自己乐呵呵地嗨了一场,直接导致了第二次报道的全体迟到。   “你们,第一天就迟到!太不像样了!”   “好了,水森,没关系,或许是刚入队尚还没有习惯。”   “啊,蓝染队长。”水森三席朝着蓝染鞠了个躬,退到了他身后。   蓝染惣右介微笑着朝我们点点头:“我很高兴今年有这么多同学能够成为死神,并进入五番队,希望将来大家能和睦相处。一会儿水森会给你们分派一下任务,如果对自己的任务感到不满,也请大家放在心里,在四月份的席官挑战赛上努力证明自己的实力。水森,接下来交给你了。”   “是,蓝染队长。”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阿散井恋次!吉良井鹤!野泽裕生!雏森桃!你们四个,从今天起打扫五番队卫生,不许偷懒!”   靠,这个三席还真是斤斤计较,不就迟到了那么一丢丢么,诶?五番队?   “三席,你是说整个番队吗?”我不敢置信地插口问道。   水森三席没好气地朝我撇撇嘴:“你以为呢?”   我去他XX-OO的,他知不知道五番队有多大啊!就我们四个人干?真是小人!   据说死神一般没假期,就是任务少的时候会轮休。据说轮休一般轮不到二十席以下的人,除非很空非常空相当空。所以……扫地的更加没有假期,这么大块区域因为大量的绿色植被,被要求一尘不染的我们不得不起早贪黑地干活。   “啊啊啊!我一定要把那个水森三席拉下马!”恋次郁闷得直挠头,“整天打扫我都没有功夫去练习了!这么下去我怎么追赶上那个人啊!”   你郁闷,姐比你还郁闷呢,我好歹也和蓝染有次愉快的共享晚餐,好歹心里也有些小嘚瑟,从来没想过有着“后门”的我竟然要整天做这种加了N倍的苦力活。叫水森是吧,你可千万别下马,不然我肯定要你好看!   我幽怨地拧着扫帚条子,直接将手把上一截柄给掰了下来,不由得黑了脸,这手把短了,我哈着腰不是要更累了……T^T。no zuo no die啊。   “雏森?你已经毕业了啊。”我抬头,谁啊?   面前的人捧着超过额头的资料,步伐稳健,嘿,这小个头不是日番谷那家伙!说起来这家伙进了番队后就好像销声匿迹了一样,放假回家都没看见。   额,我突然觉得我这个“姐姐”好不称职,去伊势七绪那边逛的次数都比去见他的多,说起来,我好像还没去过十番队……   “冬狮郎?你怎么搬这么多东西,我来帮你吧,万一把个头压得长不了怎么办?”相当郁闷的我话出了口才发觉无形中给日番谷扎了好几针,不由得汗颜。   “不必了!”日番谷语气瞬间变了。   “哎哟,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这也是为你好嘛。不过十番队没人了吗?怎么让你一个人那么多东西。”有机会偷懒不偷白不偷啊,我屁颠颠抱走一半资料,总算可以好好昂着头歇会儿了。   “嘁,队长整天不见人,副队长又整天偷懒,那么多公务总不能堆着。”   “他们竟然虐-待童工?!太可恶了,小狮郎你告诉我,我替你去好好教育一下他们。”   一排黑线唰唰出现在日番谷的额头:“不必了!”说完蹭蹭蹭就快步往里面走。   我嘿嘿笑了声,临走前还不忘记无辜地冲着仍在扫地的三人眨眨眼:“我去帮个忙,你们好好干,加油哦!”   “啊,雏森,你趁机偷懒,太狡猾了!”恋次嚷嚷,我背过身去,甩也不甩,有本事你也偷懒啊,要懂得把握时机懂不~   说起来,来了五番队那么长时间,别的没学到,倒是把队里的路给摸得一清二楚,真是失败中还带着点苦涩的喜悦啊,这么一来,给我晚上偷溜出去鬼混倒是增添了不少助力。   “蓝染队长,我是十番队三席日番谷冬狮郎,给你送文件来了。”   “请进。”   我跟在日番谷身后,各种乱瞟,蓝染通常是自己整理房间和办公室,我还从来没跨足过呢。乖乖隆地咚,队长办公室就是与众不同啊,瞧瞧这山高的文件……看着真叫人头晕目眩……   “桌子上好像放不下了,先放在地上吧。”大量文件背后伸出一个毛茸茸微微凌-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朝着日番谷笑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在他身后的我,“雏森也在啊。”   “是,看见日番谷三席抱着资料不方便,就顺手帮了一下忙。”我将文件放在了地上,疑惑道,“水森三席呢?”   “他好像最近比较忙,我就没让他插手这些事情了,不然做一半我也不好整理。”   忙?忙个鬼啊!劳资昨天还看见他跑四番队调戏小-美女去了!去他姥姥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水森三席说队里人手不够,就让我和阿散井四人打扫番队呢,还经常来检查,看起来真是个负责的好席官。”我皮笑肉不笑地打着小报告。   蓝染眼中划过了然:“原来如此,队里平日人来人往,不需要天天打扫,回头我会与他说的,正好我文件比较多有些忙不过来,你帮我把刚刚日番谷送来的归类一下吧。”   “那么我先告辞了,蓝染队长。”日番谷有礼地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哦也,只要别再让我拿扫帚了,我还是很乐意干这种文职的活的。本来还打算跟着日番谷到处跑跑晃晃时间,没想到有个现成的理由,连忙乐颠颠应了下来。   不过……尼玛这是什么鸟字,我在真央可从来没学过平假名片假名啊啊啊啊!为什么文件都写的那么随便,不知道书面语应该用很正规的双语吗岂可修!   这真的不怪我,真的,因为真央课本都是双语的(为了满足贵族的自尊心),笔试也没有限制过需要用什么文字答卷。   我欲哭无泪耷-拉着脑袋向蓝染道:“蓝染队长,我还是去扫地吧……这活我不适合。”   蓝染诧异地抬头:“是不知道怎么分类吗?”   我摇头,垂头对手指:“那个……我不认识日文……”   “啊?”蓝染一副好像听错了的表情,“你刚刚说什么?”   我咬牙,破罐子破摔:“我没学过平假名和片假名!”   “我记得你汉字学的很好?”一瞬间我从蓝染眼里看到了疑惑。不不不,你可别疑惑,我真的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只不过是只认识汉字不认识日文的雏森桃而已。   “现世的事情记不太清了,不过我家里好像只教了我汉字。因为学校里的课本是双语的,所以一直没放在心上……”   “原来如此,我的确有听说过有些贵族家里为了不让女子将来插手夫家的情报,只教授了汉字。”蓝染又和颜悦色起来,“不用担心,汉字都学得会,这些想必难不倒你,如果你不介意,由我教导你可好?”   我不敢置信地扫视了一遍堆满文件的办公室,不确信的反问:“有时间吗?”   蓝染呵呵而笑:“这些已经进入了收尾,每年开年都会总结许多报告,过了这阶段就空闲下来了。像文字这种东西,刚开始如果不是由一个好老师带着学习,很容易学不好。莫不是雏森嫌弃我这个老师不够好?”   “不不不,那……就先谢谢蓝染队长了。”   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我要是不认识,就只能干扫地的活,五番队可不是战斗番,也不是侦查番,暗探番……而是确确实实的文职,况且有了蓝染教我习字的理由,水森那个臭表脸的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给我分那么一堆扫地任务了吧~   蓝染点点头,给我一张纸:“那你就先按照这个分类吧,看标题,有出现这些字符的就放在一起,不确定的就另外放一叠。”   “好~”看图分类我还是可以的。   蓝染办公室里除了他那张椅子,我溜了一圈也没看见多余的,看他忙着,没打扰,干脆很没形象地席地坐了下来。   翻着手中的文件,我却是越看越心惊。每一张上面都有标出的注语,所以说……这么多都是日番谷一个人搞的?那个只知道咋咋呼呼啃西瓜的小鬼头?   我身心仿佛遭受了一万点伤害,在我玩玩闹闹的时候这家伙竟然就不知不觉改变了那么多?本来我还以为只是表面上微微稳重了些,没想到真的心性都沉浸了下来。要知道,这家伙以前可不会安安分分地翻一会儿书的。   不行,我一定发奋!   如果说刚刚想学文字是因为蓝染的“色-诱”外加想偷懒,现在我倒是真的想学了,这种落下一头的感觉对于一个当惯了大姐头的人来说,真的很不好!    ☆、奈何他姐粗手笨      “咚咚咚——”   “蓝染队长,我是水森,给您送茶水来了。”   “请进。”   端着茶水的水森恭恭敬敬地进屋,正欲把茶送到蓝染身边,冷不丁看见坐在地上整理着一摊文件的我,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指着我:“你你你……雏森!我不是让你去打扫庭院吗?”   我无辜地朝着他瞪大了双眼,很嚣张地转过了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水森还欲上前指责,却被蓝染打断了:“是我让雏森来帮忙的。对了,近日看到番队里一尘不染,连落叶都看不见,倒是少了季节感,以后不必让人天天打扫了。虽然我们主要是文职,不过训练还是不可以落下的,也要给时间让他们多多修炼才行。”   “是,我会吩咐下去的。”   蓝染点点头:“你也不必送茶水过来了,听雏森说平日里你也忙得很,要注意劳逸结合。”   “这……这怎么行。”水森错愕不已,一时间搞不明白我究竟是打了他小报告还是没打他小报告。   我在边上捂嘴偷笑,意思就是你太碍眼了,赶紧滚吧,再不好好练练,改明儿就要被人从三席上揍下来了。   “好了,水森,你先退下吧,我还有公文要处理。”蓝染委婉地赶人。   “是……是!”   小样儿,还敢吼我,知道风水轮流转了吧,指不定改明儿姐就是你上司,到时候可别回头来讨好我。   我很有些小人得志。   “雏森,文件整理的如何?”   “啊?还……还没好。”哪有那么快啊!我又没有吃炫迈!   “水森虽然过分了些,但那也是他的实力。不过自从市丸队长走后,五番队没有副队长,的确有些混乱。”   我撇嘴:“市丸队长难道会管事吗?”   蓝染笑:“虽然如今我和市丸队长有些嫌隙,不过他的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除了喜欢偷懒这点不好之外。”   “呃……那三番队现在的公务要怎么处理啊……”   “怎么,雏森有兴趣转到三番队去吗?”   “开什么玩笑,那不是要累死,伺候市丸队长这种事,还是吉良比较合适吧。”我汗颜,当初让我抄咏唱词那件事我还记得呢,不就是想逃一次课么,就因为这种小事抓我小辫子。不知道男人那么小气会娶不到老婆嘛!   “这倒也是。先把你分好的文件拿过来吧,看来以后要在队长室添一套桌椅了。”   我不可思议地望着桌上如山的文件:“这些都批阅好了吗?”   我明明记得我刚进来的时候左手还有厚厚一扎文件,这会儿竟然都去了右手边了,扭头再一看挡住日番谷脑袋的小山般的文件,我只分了那么一点点,顿时觉得脸都丢尽了。   蓝染站起身走到我边上,站了一会儿,显然对我的办事能力表示相当无语,干脆弯腰抱起了地上的文件,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绞着手指,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再一看自己毫无形象的坐姿,顿时凌-乱了,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先起来吧,帮我把这些给各番队送过去,中间我都用纸条分开了,千万别搞错了。”   “是!”我感激涕零地起身,屁颠颠跑过去抱起了一大札,想了想,还是别又搞砸了,我分批来吧,又放了半扎回去,这才乐颠颠地出了门。   “雏森,你又干嘛去啊?”恋次看见我出来,很是兴奋地凑了上来,“刚刚水森三席让我们别打扫了,你这一走,怎么好事就来了。”   我抽抽嘴角:“这还不是我在队长面前说了好话,看,为了你们的幸福,我不得不跑腿去,竟然还埋汰我。废话少说,还不上来帮忙!”   恋次立马闪身:“那什么,我好几天没训练了,我始解还不熟练呢,先走了啊。”   !!恋次,我看错你了!   我幽怨地转身看向野泽,野泽左右望望,连连摆手:“你别看我,我好不容易歇了那么会儿,那什么我好久没回家了,趁着现在空,我回家看看,你你你去找吉良把,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猪朋狗友!   算了,这些家伙也不靠谱的很,别回头出了错蓝染算在我头上,那我的一世英名……我还是自己跑一趟吧。   刚刚拿的匆忙,还没来得及看取的文件都是几番队的,我找了个板凳,将文件先放了下来,看上面的标签。   十一番队?十一番队也有文件吗?我好奇地翻开来看了看,没看懂,不过这一串数字我看懂了,不会是赔偿费吧?   十二番~噢~我喜欢,不知道能不能淘到什么好东西,这个要放在最后一个,好的总是要留到最后。   九番队,不爱去。   “这不是雏森吗?要去送文件?”说话打个尾的除了市丸不作他想,匆匆扫一遍,没三番队的,抱起,走人。   “看见队长都不行礼的吗?”   !我郁闷,双手抬高,把连埋到文件后面,瓮声瓮气道:“不知道是哪个队长,请恕雏森无礼,我还要去送文件,就先告辞了。”   突然眼前的文件被人拿起了一半,一张笑眯眯的脸陡然出现在我的视野:“五番队处理文件可是相当辛苦的哟,恐怕是除了文件集中处理的一番队以及管理金融财务的十番队外最麻烦的队了,不然转到三番队去怎么样啊~”   靠,这个时候就挖角,还是小墙角,有必要么,也不怕你家谁谁吃醋。   诶?我为什么会突然冒出那种想法,他和蓝染是一伙的我心中有数,不过他和谁有一腿?   我朝着他上下打量,看起来不像是个痴情种子,错觉么?   “没什么好辛苦的,实际上根本没有规定哪个番队总揽某部分的公务,九番队不是也管金融财务么,市丸队长别欺负我刚毕业不清楚。”   “阿拉阿拉,被识破了呢,我只是想找个借口把雏森拐去三番队帮我处理处理事务而已。”   我灵光一闪,颇为得意地朝他挑了挑眉:“市丸队长找错人了,我不识平假片假的。”   市丸的表情顿时僵硬了,虽然面上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得到了满意的效果,我也不打算纠缠,取过他手中的半叠文件就朝着外面走去。   小样儿,挖墙脚也不打听打听清楚,想找蓝染直说就好,绕什么圈子。   从五番队出来后,我率先朝九番队走去,最讨厌的可是要放在第一个的。我连正门都没进,在门口找了个人就托他把文件送了进去。   接下来去……八番离这比较近,先去八番吧,不过这么长时间都没空参加女性死神协会的例行会议,被七绪看见铁定要被骂。   我畏手畏脚地在八番队门口探头探脑了好一会儿,找了路人甲乙丙丁,却没人敢帮我送文件,说是什么副队长怕出差错,都是让送文件的人亲自送进去。   靠,关键就是老子不想看见她啊,上次才狠赚了一笔,这回会不会被罚款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恩?雏!森!”阴惨惨的话从我背后冒了出来,一只玉手有力地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摆出无敌温柔的笑脸,转身:“伊势副队长,我来送文件,好久不见了,伊势副队长还是这么漂亮啊。”   “别油嘴滑舌!你多少次例会没来参加了,啊?仗着第一期周刊大卖,反了天了?”   我连连摇头:“我哪敢啊,之前被三席要求每日打扫庭院,根本抽不出时间,这不,一得到了好的差事第一个来见你了。”   伊势七绪冷哼一声,将八番队的文件取走,黑着脸道:“这周的例会你要是再没出现,我会叫你后悔生到了这个世上。”   “是……是!我一定会出现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态度一定要端正。   “哼。”   我看着婀娜地迈着步伐而去的七绪,不由得松了口气,鬼畜眼镜妹真是可怕啊,为了我的外快,我一定要保住我在协会岌岌可危的地位!   说起来……十一番队我也不想去啊。我犹犹豫豫在门口徘徊了N久,怎么都看不见有人出来的。算了,溜进去吧。   我放空心思感受了一下,很好,虽然更木剑八离我不算远,不过小心避开不是问题。   不过为什么灵压都聚集在一处啊!   我不情不愿地朝着那个人口密集地挪了过去,到了那才发现是个练武场。   要不直接送到队长室?不过放在队长室一定会发霉的吧,更木剑八可不是个会去队长室的家伙。还是要找个人保险一点。   我猫腰钻到窗户下面,偷偷探出脑袋,朝着靠的近的那个死神小声叫唤:“喂,那个光头。”   怎么没反应啊!这十一番队的人是不是感官都有问题。我想了想,去边上折了根树枝,从窗户里塞了过去,戳了戳那个光头死神。   光头死神不满地转头,语气颇为恶劣:“啊?”   “那个,光头啊,帮我把这些文件转交给更木队长。”我迅速把文件放在他的手上,“那就拜托了。”   一个十字路口猛然出现在光头男的脑门:“你刚刚叫我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日!那么大声要死哦!   果不其然,一群人的视线齐刷刷朝我探了过来,一声怒吼从中间传出:“雏森,你别走!”   妈蛋,不走的是傻-逼,我没好气地冲着光头男吼道:“你不是光头还有哪个光头,有本事你别光头我就不喊你光头了,你要是不喜欢光头你光个毛的头!”   语速颇快地说完一通绕口令一般吐槽的话,我拿起地上的文件瞬步就闪,再不闪真走不掉了,我送个文件我容易吗!   远远蹦出去老远,才听到光头男的吼叫:“不准叫我光头!”   这孩子傻,脑子转的有点慢。   我总结结论,闪身离开十一番队。以更木剑八的本事,出了十一番队他就摸不着了。   碍事的都解决了,我美滋滋地站到十二番队门口,伸出的手那是犹豫再三还是没敲的下去。这次问他要什么好呢,突然让我想一点准备都没有啊,其实我最想要的是台电脑或者智能手机,不过这东西做出来不能用吧……   “那是哪个番队的女孩子?看她的样子是要去十二番队送文件啊。”   “啧啧,肯定是新入队的被上面的人欺负了,可惜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出来啊。”   “你那么担心,要不你替她送?”   “我,我才不去,我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这些人议论什么呢?打断我的思路。我郁闷地扫了一圈,却看见周围路过的死神都停下了脚步,直直看向……我?   我低头看了看,衣服没穿岔,用袖子擦擦脸,也没什么脏东西啊。   “她都紧张成这个样子,我……我豁出去了,我去帮她送!”   “诶,你疯了,那是十二番队啊十二番队!”   “你别拦着我,我这样的涅队长肯定看不上,不会有事的。”   一个长相平凡的青年走到我面前,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朝我摊开了手:“我帮你送十二番队的文件吧!”   我瞪大了眼睛,靠,感情他们在那边议论了半天是想夺走我这么好的机会么?!   我唰的退了一大步,脸上带上笑容,温柔道:“不用了,这是我的职责。”说完就敲开了门。   这一次倒是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出门的死神探头望了望:“怎么了吗?”   青年僵硬着保持着伸手的动作,缓缓后退,瞬间消失在视野。我看着他一番怪异的动作,决定还是不放在心上,笑道:“我是五番队的队员雏森桃,来送文件的。”   来人点了点头:“你进来吧,我带你去队长室。”   噢噢~队长室~   我乐滋滋地跟上,决定了,甭管要什么,先去溜达一圈,直接挑现成的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四年一遇的好日子,宝宝被自己的勤奋惊哭了~ ☆、心惊胆战听墙角      “涅队长在实验室里,你就把文件放在队长室吧,一会儿副队长会来看的。”   纳尼,竟然见不到人?我不死心地拉住带路死神的衣袖:“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能亲手把文件交到涅队长手里,不能帮我通报一下吗?”   他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涅队长在实验时是不让人打扰的,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不要去烦扰他的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找不到好的借口,只能不情不愿地一步一挪,恨不得去队长室的路再长一点,最好能直接碰上涅茧利。   然而这条路摆在这里,是压根长不了的。别说是涅茧利了,就是音梦的影子也没瞧到。   真是,不愿意碰到的人怎么着都看得见,偏偏想见的人怎么着都见不着。   我幽怨地看了眼十二番队的大门,算了,没碰到就没碰到吧,好歹任务完成的还是相当迅速的,我可不想被同一个人鄙视第二次,虽然蓝染表面上没说,可他那无可奈何的语气真让人胃疼。   我比较喜欢简单粗暴的直白话语,而不需要委婉的安慰。   还有半堆文件,还是快点回去取了的好。要是跑腿都做不好,我也真是没脸再跟着蓝染学字去了。   瞬步闪回五番队,正打算去队长室,想起了之前碰到的市丸银,一时间有些犹豫,之前闪得快,要是再碰上肯定会被各种打击吐槽,还是偷偷摸-摸去瞄一眼的好。   我抑制着灵压鬼鬼祟祟地猫到了队长室的窗户口下面,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在身边立了个结界,这才敢松一口气,放心听墙角。   破空的招式虽好,可是用着很是不方便。下次要再去十二番队让涅茧利给我弄个遮灵压的玩意儿好了,至少不像破空的结界动都动不了,什么跟踪窃听,什么跑路都太不方便了。   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好猥琐!   话说其他人的始解也是这样自己琢磨的么?要不是根据雏森太郎给我的那个手镯的特性,我都要以为破空只是个拿来看看的家伙。   “蓝染队长~虚圈的宫殿已经开始建造了。不过那个‘虚圈之王’有些不安分呢~”   恩?市丸银?他果然还没有走,还好我机智。   “银,你不要贪玩,每一个阿丘卡斯都是有用的试验品,不要让拜勒岗乱来。”   等……等等,我似乎听到了了不得的东西,我刚刚没被发现吧?没被发现吧?应……应该不会的。我自己安慰自己,要真发现了,我现在肯定被咔擦了。   “嗨嗨~不过蓝染队长才贪玩吧,对那几个新入队的小鬼似乎很感兴趣呢。我都觉得我在蓝染队长心中的地位要动摇了~”   靠,为什么这家伙讲话这么腻!我抖了两抖,难道说是有什么不良癖好么?!   “怎么会呢,我只是想挑几个资质好的死神帮助我们协助处理一下事务而已。我认可的部下从来都只有你而已,银。”   不,不会吧,温柔腹黑攻X傲娇狡猾受?我,我的心脏好像中了一击。   停停停,冷静,雏森桃,冷静!我怎么没发现我对纯爱感兴趣,难道真是在八十区待久了,爱情观扭曲了?   “哦?可是我听说那个雏森小妹妹不识字呢~”   ……!!你才不识字呢,你全家都不识字!姐会中文还会英文,你懂个毛!没文化!   “这个确实有些头疼,若不是香取实在能力不高,我倒是想把她调在身边。”   一听到香取的名字,我瞬间竖起了耳朵,乱七八糟的念头全抛到了一边。当初我可是为了香取才来五番队的,后来一直没去和她接触,现在还不知道她什么情况呢。   “那个小丫头啊~不然送去给萨尔阿波罗捣鼓捣鼓好了~”   那是个什么鬼,敢送了她分分钟砍了你哦,臭狐狸!   “别开玩笑,她暂时还有用。最近我观察了一下那四个新入队的,野泽家的小鬼身份比较麻烦,我预备找机会把他踢到别的番队去。那个叫阿散井的,性格鲁莽,不过做事还是蛮认真的,先留着看看。吉良倒是不错,我打算留给你做副队长。”   原来他盯上我们几个是挑乖巧的来做副队长甩梁子的!是我们几个长得傻还是看起来比较白-痴?好像除了阿散井我们怎么看都是一副聪明样吧!   虽然有结界在,可我之前却是不敢看,毕竟这样面对面的,心理上总归有些受惊吓,听墙角也要有个听墙角的样子。   可这一生气,胆子就上来了。毕竟被人当个玩具一样云淡风轻地讨论,心里面怎么可能爽快,我偏偏要站在你们面前,默默地看着你们装-B!   我唰地直起了身子,猛然倒吸了一口气,后退了一小步,直拍胸脯。   妈妈咪哦,吓死宝宝了,刚刚听声音还在屋子中央呢,怎么我一起身直接跟市丸来个面对面近距离放大版写-真啊,这家伙属什么的?走路没声音哦!   “那雏森小妹妹蓝染队长准备怎么处置啊?”   呀,提到我了,内心有点小激动,感觉蓝染对我一直还蛮不错的呢~可别说因为我不识字要把我扔到别的队啊~   “她呀……”蓝染轻笑,带着一如往常的笑容慢慢踱到了窗边,眼镜背后的双眸却没有丝毫感情波动,让紧紧关注他一举一动的我不由得微微颤抖,:“她还蛮有趣的,总之先教着吧,怎么,你对她有兴趣?”   “有点吧,听说她以前在流魂街生活的很不如意。”   我双手捏拳,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我至今还算是个罪臣之女,要真扯出什么过往,肯定没好果子吃。市丸银这个小人,小心眼,没事记忆力那么好干吗!   “是么。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毕竟我们现在‘不和’。下次不要就这么过来。”   “嗨~嗨~”   呼,还好蓝染没深究。不过流魂街的住民波动大,根本没有详细的人口报告,就是想查也不一定查得到。   再说以前我也只和日番谷家来往比较密切,但这件事却没什么人知道,冬狮郎那边也早就沟通过,我犯不着自己吓自己。   虚惊过后,我咬牙切齿地瞪向市丸银,朝他比了个中指,臭狐狸!姐记住你了!!   诶等等,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不就意味着蓝染压根对我没什么兴趣,纯粹是一时兴起正好挑到我?   ……   这个结论真让人颓废,说好的穿越女总会有段风生水起的人生呢?我还是个失忆的穿越女呢!童话故事里都是骗人的嘤嘤嘤。   我现在多么的淑女多么的好说话啊,这年头不是这样温柔娴淑的女孩不是应该比较招人喜欢咩,为毛我身边连朵桃花都木有。   或者这年头野蛮女友更稀奇?   ORZ,为什么我的思想偏到了一个诡异的方向,万恶的校园生活改变了我……还我铜肝铁胆,我不要玻璃心……   “有点慢呢……”   我脑中的弦咔地绷紧,无语望向还立在窗边的蓝染。他是指什么?嗷嗷嗷,早知道就把文件一起搬走了,现在怎么办,他就在窗边我也闪不了啊。   话说我刚刚干嘛要多此一举来听墙角啊,他们两见面不可能不说什么秘密,那肯定直接镜花水月,蓝染印象中的市丸银压根不会对我吐槽啥啊,真是蠢到家了,智商被狗吃了。   我懊恼锤头,没办法了,先耗着吧,反正我办事不利已经在他心里烙下了影子,人家也没啥特别的想法,我那么积极做什么。   我-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坐在了地上,我坐着总比你站着舒服,没道理你这个站着的还不累,我就先累了。不就是发呆么!   怎么还不走,我焦躁地从坐姿换成蹲姿,昂头看着蓝染。   剑眉星目,硬朗英俊,这家伙长得还真好看啊,最主要的是,虽然很讽刺,但他的确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难怪相比于年轻帅气的朽木白哉更受女生欢迎。   不过一个对谁都温柔(至少表面)的男子,和一个对谁都冷着一张脸,唯独只可能对自己的爱人温柔的男子相比较,怎么说也是后者更招人喜爱才是。   想不通啊想不通。算了,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靠他们发财呢。什么玩意儿也比不上银子可靠啊。   我默默流口水,上次女协处-女刊赚到的钱可美死我了,特意去订做了一套材质一流的和服,美得冒泡啊,还买了樱式甜品里面的桂花糕樱花糕,好吃到爆表。   啊啊!说起来明天就是这周的例行会议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翘了那么多次。   有了!我嘿嘿笑着看向蓝染,这脑袋瓜子最近的确不太灵通啊,这现成的便宜在眼前我竟然浪费那么多时间去发呆!   我从腰间掏出定做照相机,对着蓝染就是各种拍,只可惜拍出来都是一个模样。要是这年头有PS就好了,哪用得着拍照,直接合成,想要啥样的就有啥样的。   有总比没有好,还是如此近距离的照片,我就不信不会引起女死神之间的一片粉红泡泡~   我洋洋得意地挑选着合适的照片,蓝染也终于终于离开了窗前。我活动活动身体,赶紧从窗户底下溜走。   算了,今天也不去队长室了,毕竟之前我早早回番队还是好多人看见的,权当我忘了那回事儿好了。   明日事儿来明日愁~回宿舍睡大觉去~    ☆、女协例会惨被坑      事实证明别看蓝染童鞋表面上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实际上内心还是很狭隘的。   我苦哈哈地抄写着《古今和歌集》,抄的两眼发蒙,笔下打颤。平日里为了方便排版都是很开明的用十二番队重新订制的横向写字规则,导致我都忘记了这年头应该有的规矩是竖着来,看的我更加头晕眼花。   还好蓝染没打算直接让我一口吃成胖子,没让我拿毛笔抄,不然我真是要晕死过去了。   像这种学习文字不是应该像雏森日奈一样手把手带着教么!为什么就啥也不说扔给我一本书让我抄100遍!   就算我抄熟了,认得它,可是也要我知道它是啥啊!   不就是昨天任务做了一半就跑路了么,我可是有辛勤地早起起来打扫庭院的,结果就被那么请进了队长室,直接在无形的压力下抄书,害得我想动点手脚都没办法。   瞟了一眼认真批着文件的蓝染,我偷偷摸-摸活动活动身体,除了中午草草吃了顿饭,像我这么好动的人,竟然!竟然一天都没离开过这张椅子!   我突然觉得打扫庭院还是蛮幸福的,虽然脖子累了点,腰算了点,可至少是分担伤害。现在可是集中伤害在我整个右手上,哦,还有我脆弱的心灵。   “怎么了,是觉得累了吗?”   我活动的手脚瞬间僵硬在空气中,立马端端正正坐好:“不是的,只是时间有些晚了,今天有女协的例行会议。”   蓝染停下手中的笔,看了看天色:“是我疏忽了,那今天到此为止吧。”   欧耶,我解放了,我感动的稀里哗啦,以最快速度整理好案台,就准备闪人。   “今天抄了多少遍了?”   ……   我刚刚离开凳子的屁-股又坐了下来,弱弱道:“第十遍了……”   “明天继续抄,《古今和歌集》里面词汇是非常丰富的,而且意境也甚是优美,非常符合初学者学习。这个或许对你来说有些枯燥,等这个融会贯通后,我打算让你抄写《源氏物语》。”   我瞬间风化,抄了一本不算,还抄?《源氏物语》可是长篇小说啊喂!是打算让我抄个十几二十年么?我的手还有用么?我在真央都没动过那么长时间的笔啊!   “是……”还能怎么样,只能先应下来了。   果然,其实这家伙就是对我的能力感到不满意,却又觉得我要真上不了台面就是他眼光不好吧!   肯定是的,我当时怎么就没忍住跟着日番谷去了队长室呢!不然熬到五月直接把水森拉下马,多爽,跟他一样整天瞎溜达,何必呢!   越想越懊悔,可惜时光一去不回……   “雏森桃!你旷会那么多次就算了!可是作为女协的高级成员之一,竟然在开会的时候那么漫不经心!你要知道要不是你上次的贡献,你可不会加入这高级成员,你要是再这么心不在焉,我就把你踢!出!去!分红全!部!没!收!”   不……我只剩银子了~money才是我的真爱!   我立马回神,讨好道:“伊势副会长,我没有开小差,我只是偷拍到了蓝染队长的近身照,在思考挑哪张呢,是用十二番队最近开发的全彩照相机拍的哦~”   伊势七绪镜片上唰地略过一抹精光:“你不在那会儿我们也对其他队长进行了采访,不过卖出去的周刊效果都不尽人意,倒是没想到要加照片。”   “副会长的意思是只是对队长进行了和我那些相似的采访?”   “雏!森!桃!你不来开会就算了!竟然还不关注我们的周刊!”一声怒吼在我耳边乍响。   我吞了吞了口水:“副会长,稍安勿躁,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嘛……”我就是买了,我也看不懂上面的字嘛!   “雏森,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虽然之后的几刊效果也很热烈,却很快就陷入了僵硬的局势,照这样下去,周刊很有可能要要胎死腹中。”   卯之花笑眯眯地看向我。我汗颜,好歹您也是队长,能不要把希望全放在我身上吗?不就是厚颜无耻地在全是副队长队长级人物的高级成员例会中旷了额……那么几次嘛……别搞得好像想不出办法就全是我的错啊T^T~   “像这种人物采访,只能暂时引起大家的兴趣而已,如果要办周刊,恐怕都办不了多久。”我面露为难,我又没搞过这些东西,以前那些什么时尚杂志也要模特有型衣物有型啊。   诶,对哦,有了!   “我们可以这样,把周刊分A刊B刊,A刊呢就弄做小说刊,什么情情爱-爱之类的,女性应该都会对这些感兴趣吧,而且做得长久。B刊的就相当于时尚杂志,有大家感兴趣的对队长的采访,也有模特穿上时兴服饰的图片,或者是化妆品的效果,这样的话我们还可以找服装店,也就是裁缝店还有胭脂铺要广告费,大家看了也会去照顾生意,等于做了两头的买卖。”   “这样好像不错,毕竟找那些队长配合实在有些困难,而且听说男性死神也不甘落后地弄了男协,有隐隐和我们叫板的意思。”虎彻勇音连连点头。   “可是……听起来好麻烦的样子,故事找谁来写呢?模特又要怎么办?”松本乱菊懒洋洋地趴在桌面上,将问题又推回了我身上。   “故事就采取征稿的模式,肯定有很多人都对写故事感兴趣,甚至可以把他们自己的故事加在里面,我们会适当赋予酬劳,但不是说谁投稿就有稿费,而是必须入选后才有。模特的话……女协里各种款式都有啊~~至少找商家商谈就好,第一次我们免费替他们打广告,产生好的效果后,我们再以合同的方式和他们签订今后合作条款。”   “我赞同雏森的想法,不过我建议直接把周刊改成月刊,不然印刷和出版就要费很多周折,这一月是A刊,下一月就是B刊。”涅音梦附和。   卯之花点头:“之前几刊虽然效益越来越低,不过试刊的成本还是有的,我们之前也讨论过加入知心姐姐的环节,为匿名寄信的死神解决问题。”   知心姐姐……这是卯之花的想法吧……感觉好像深夜主播电话连线啊……   “那我们先出B刊的样式吧,毕竟征集小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不过在短短的时间内突然改变刊物的作风读者或许会产生逆反心理,所以这一刊还是需要大篇章的队长采访,不过雏森的想法还是给了我灵感,我们可以把队长的照片作为月刊的封面,你们认为如何。”   “赞成。”   伊势七绪满意地点头,转头询问涅音梦:“音梦,你那里是否有彩版照相机?”   音梦摇头:“雏森与涅队长有交情,所以她的是特制先行版,其余的并没有提上行程。我会尽快让人制作,保证我们人手一份。”   我摸了摸腰间的袖珍照相机,打了个激灵,殷勤地掏了出来:“为了女协,我愿意贡献我的照相机,谁需要谁拿去用吧!”   众人瞥了我一眼,齐齐无视,看向伊势七绪。   我伸出的手哆嗦哆嗦,又收了回来,默默把脑袋往坐在边上高大的勇音背后缩。   “上次蓝染队长的采访引起了一片好评,这次我们打算把目光放在朽木队长上,朽木队长虽然成过亲,不过魅力却势不可挡。所以……”一道目光唰地朝我射来。   我慌忙举手:“伊势副会长,作为这个建议的提议人,我自请联系各商家,为女协出一份力!”   “所以采访朽木队长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雏森,那些跑腿的事情我们来做就可以了。”   我眼泪汪汪,乃们欺负人。   对了,我有枪手,我要去找露琪亚,让她帮我。亲爱的妹妹为了讨兄长的喜欢所以询问一些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最近出门真应该看看黄历,怎么总是不顺心。   解决了采访这件困难度最大的事情,一时间例会的气氛那个叫热烈,你一言我一语,平日里队长副队长那副矜持的样子全然抛掉,看的我更加抑郁。   “不过话说起来,雏森怎么会与涅队长有交情啊,涅队长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我抽抽嘴角,下次弄这些时兴玩意儿出来一定要让涅茧利给音梦也弄一份!不过这次要怎么敷衍过去?一个刚毕业的小死神和一个几乎不出番队的队长有交情……怎么想怎么奇怪啊。   我还纠结着呢,就听到涅音梦不咸不淡道:“是上次涅队长去虚狩救援,雏森提了些建议,队长对雏森的想法很感兴趣,就弄了个小玩意儿回报她。”   “涅队长还真是好强的人,就是性格太古怪了些。”   你还有脸说,你的性格也很古怪吧卯之花队长!   确切的说,貌似各队长的性格都很古怪……   “这对女协是件好事,有了彩印照片,一定会大受欢迎。雏森,这件事要麻烦你了~”松本乱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的我眉角直抽。   这家伙,要不是她偷懒,我会看见日番谷那么辛苦么。我看不见日番谷那么辛苦,我会去队长室么,我不去队长室,我还需要抄书么!   我眉头一挑,看向伊势七绪:“副会长,我有个提议。听说池田家裁缝铺新发明了一种内衣,轻便不说而且很有美-感,不如这期就以内衣为主题好了,有乱菊这个魔鬼身材的模特,效果肯定特别棒,而且……男死神肯定也会有不少购买我们的月刊哦~”   伊势七绪若有所思地看向乱菊,满意点头:“通过。”   嘿嘿嘿~乱菊啊乱菊,让你看我笑话,我看着尚处于迷茫中的乱菊,心中嘚瑟。池田家的内衣款式我估摸着是香取搞出来的,也是偶然间听到队里的人谈论。   不过像乱菊那么开放,也许她压根没觉得好羞耻的?   ……    ☆、收个甜点补个课      “是雏森小姐,好久不见了。”   “岛谷爷爷。”我微笑打了声招呼,直接进入正题,“露琪亚在吗?”   岛谷摇摇头:“露琪亚小姐不在,前两天去现世驻守了,雏森小姐不知道吗?”   ……纳尼,露琪亚竟然不在?   我不死心地追问:“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通常现世驻守任务都是一个月的。”   完蛋了,难道要我自己去采访朽木白哉?也许可以去问香取?不知道她清不清楚啊,不过我感觉她好像更喜欢蓝染……   先去试试看,实在不行也要计划好了再过来……   “那好吧,打扰了,我先走了。”   “雏森小姐等等。最近樱花开得正好,府内采摘了许多准备做糕点给你们几位送去,既然雏森小姐来了,就进来坐坐,稍微等等,一会儿直接带些回去吧。”   我离开的脚步顿住:“有樱花糕吗?”   岛谷笑道:“老头子可记得雏森小姐很喜欢樱花糕的,材料早备着了。”   默默吞了口口水,我点头如捣蒜:“这样也好,那就叨扰了。”   樱式甜品的东西虽然味道好,不过价格也不饶人就是了,每次买我的心都肉疼肉疼的,而且这段时间被水森时不时地盯着,连出番队的时间都没有,别说买糕点零食了,早就馋的不要不要的。   朽木家说起来很是家教森严,不过主宅里面的人却都很和乐,像岛谷管家,特别欢迎我们来朽木宅做客,那时候恋次为了让露琪亚高兴做了不少捣蛋的事情,岛谷看见了却乐呵呵的。   以前朽木白哉管事,也从来不会去送东西给别人,像满园的樱花啊梅花啊桃树之类,都是摆着浪费,倒是柿子树一到了收获季节就不翼而飞。   府里做多了甜点,也都是下人分着吃,吃不掉也只能扔了,所以自从我们来后,岛谷显得很是高兴,有了什么都给我们送。还常常感慨朽木白哉小时候多活泼,现在却安安静静的,家里面一直不热闹,让我们常来。   朽木白哉活泼?怎么想怎么不可思议,反正我也不放在心上,能吃到美味的糕点,自然乐得高兴。   “雏森小姐先喝口茶吧,我刚刚吩咐下去了,山口已经在做糕点了。”   “是山口阿姨做的吗?”我吃惊。   山口算是朽木家的老人了,又带过朽木白哉,平日里都在老宅照顾朽木爷爷,难得来这里走上一遭,上次替朽木爷爷来看看他,正巧碰上我们几个,就露了一手,马上把我们的胃给收服了。   “是啊,她恰巧在府内,听到你来了,亲自下厨呢。”   我舔舔嘴唇,两眼放光:“山口阿姨做的糕点最棒了,我去看看能不能帮帮忙。”   “雏森小姐还是坐着吧,山口下厨可不喜欢有人在厨房里。我刚刚去请过少爷了,他马上就会过来。”   “啊?”岛谷管家,你为嘛要去叫他……   说曹操曹操到,门口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眼前白袍一晃,朽木白哉就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我对面。   而岛谷,在他的轻声吩咐中端了杯茶水就悄然离开了。   “露琪亚去现世了。”   “恩,刚刚听岛谷管家说了。这个时候还上门打扰真的很抱歉。”这个点也有晚上八点了吧……本来只是想找露琪亚了解下情况,毕竟月黑风高正合适……   “平日里做什么工作?”   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变相指责我这个点还来叨扰很不礼貌么?又不是我的错!   “第一天迟到了,后来就被三席罚着扫地。现在蓝染队长在教导我习字。”我说的很是郁闷。   “习字?”   “恩,我不认得片假平假,今天蓝染队长让我抄书,说是先熟悉一下。怎么,我不识字很丢人么?”我没好气。   朽木白哉对我的态度不以为意,微微摇了摇头:“原来如此,蓝染平日里事务繁忙,顾不上你。若你要学,我可以让岛谷教导你一下。露琪亚的文化课就是他教授的,短短时日,就颇具成效。”   我一阵胃疼,无奈道:“蓝染队长说要教我,我总不能半途就反悔。而我光今天就抄了一天书,手都酸了,要再继续学,还不累死我。”   这家伙虽然一板一眼的,不过大约是那次夏日祭本性暴露后,我好像在他面前就憋不下话,虽然并没有见上几次。   怎么不说话了?我抬眼看向他,却见他云淡风轻地啜-着手中的茶水,一时间有些坐立不安。人家毕竟是四大贵族,我这样蹬鼻子上脸是不是在作死?   “若是你不尽早学会,恐怕要抄的还要多吧。”   我啪地拍了下桌子,刚刚的坐立不安立马抛到九霄云外,狂点头道:“你真是天才,你别看蓝染队长表面斯斯文文的,下手可狠了,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让我抄一百遍《古今和歌集》,抄完抄《源氏物语》!天哪!他知道源氏物语有多少字吗?它有五十四卷!一想到这,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   我痛心疾首:“我每天抄书抄的那么痛苦,哪还有心情再‘补课’。”   “以后每日结束后,来跟着岛谷学习三个时辰。明天就搬过来住吧。”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大哥……我的意思是,我每天这样已经很累了,不用再学了吧……”   “蓝染毕竟不可能手把手教你,岛谷可以。你学会了,自然不用抄书。”   说得好像也有道理,我一时间纠结起来,是要选择短暂痛苦的学习生涯,还是选择漫长无望地抄书生涯呢?   可是蓝染毕竟有颜值,岛谷虽然给力,到底……额……   “最近山口会住一段时间,亲自料理膳食。”   我没骨气地瞅了他一眼,竟然拿美食诱-惑我……   “那,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我朝他竖了个食指,厚颜无耻地提条件。   “说。”   我猥琐地搓搓手:“那个,就是……让我拍张照,然后,接受我个访谈就好了。”   ORZ,我竟然真的说出来了,要是是我自己碰上我这种人,肯定直接轰出去了。我担心地看着他,看在露琪亚的面子上,也一定要同意啊。   沉默,沉默是几毛钱意思?   脸早就丢干净了,也不怕再多丢一点,我不死心的补充:“我不会提什么过分的问题的,就是简单什么兴趣爱好之类的,实,实在不行,让我拍个照,也没问题。”   “是像蓝染之前上的那个杂志一样么?”   点头点头,那个的确没什么过分的,就是扒了一下各种喜欢的不喜欢的东西而已……   “可以。”   “你说什么?”我眨了眨眼,“你刚刚是不是同意了?不是我的幻觉吧?”   “……”   “喂大哥,你再说一遍啊,你刚刚是不是同意了?是同意了对吧?我就是一晃神,我真没听清楚啊。”我凑到他跟前,不确信地再问了一遍。   “如果没听到,就当做不同意好了。”   “别啊,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笑歪了嘴,高兴地拍了拍朽木白哉的肩,“够哥们儿。”   没想到世纪难题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哦吼吼吼吼~果然船到桥头自然直,古人诚不欺我也~   “雏雏森小姐?”   嘎?我扭头,正对上端着甜点的岛谷诧异的目光。顺着目光看去,一不小心,看见了自己不安分地留在某只整洁的肩膀上的手,立马缩了回来。   “我……刚刚看见朽木队长肩头有脏东西,呵呵,拿拿掉了……”我讪笑着退回了自己的座位,心不在焉地喝茶掩饰自己心虚的神色。   岛谷诧异的表情立马恢复,笑眯眯地将还冒着热气的樱花糕放在了我面前:“这是刚刚出笼的樱花糕,山口在做其他的,一会儿您给吉良少爷他们带些过去。”   “恩,好,谢谢岛谷爷爷。”我忙不迭回笑,流着哈喇子,手已经很不安分地拿了一块吹着冷气往嘴里送了。   “岛谷,刚刚我与雏森商量了下,明日开始你教导她习字。”   岛谷眼神中有疑虑,却没有多问:“是。那雏森小姐要住下来吗?”   朽木点点头:“你让人把露琪亚隔壁的房间收拾一下,等她回来了两个人也好做个伴。”   “好,明日我安排一下。”   “麻烦岛谷爷爷了。”我口齿不清地朝他点点头,举了举手中的糕点,“味道很赞~”   岛谷笑呵呵地朝我点点头,退了下去。   瞥见朽木就那么正坐着看着我吃,将桌上的盘子往他那边挪了挪:“你也吃。”   朽木将盘子推在了我面前:“你吃吧。”   我可不跟你客气,我大快朵颐,人家为了赶例会晚饭还没吃呢,容易么我,不过这么个人端端正正地盯着我吃东西,总觉得特别怪异:“你有事儿自个儿忙好了,不用管我,等糕点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也好。”朽木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自在,缓缓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转头道,“那明日我忙完去五番队接你。”   “不……”我伸手,却看见门口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半句话颤悠悠地从嘴里吐了出来,“用……”   靠,本来我今天在队长室窝了一天就收获了不少白眼和绊子,不然例会也不会差点迟到了。这要是明天再来个去接我……   其实吧,我要真跟谁有点啥,我也就认了。毕竟帅哥当前,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关键是那八字还压根没个撇,咱连个小手都没摸过,我多冤枉啊!   不过话说回来,朽木白哉对我倒是蛮宽容的,难不成……咳,有了蓝染这个前车之鉴,我还是不要自以为是了,说不定人家就是自己对露琪亚没办法软下来,像我卖个好,好让我这个露琪亚的闺中密友多陪陪露琪亚。   或者……把我当个幌子,毕竟我没家眷孤身一人的,但身份上好歹是个死神,好歹潜力不错,可以忽悠忽悠他后面那群难缠的老头子……?   我想到哪里去了,我拍拍脸,总而言之,做人可以自恋,但千万不能自作多情。   在这种帅哥横行的年代,一定要hold住,hold住!   恩!回去我要找人放出风声,就说我目不识丁,蓝染队长于心不忍,朽木队长觉得我身为他妹的好友,实在丢人现眼。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美女子,就让他们鄙视我好了。   诶等等,蓝染要是知道我还接受了朽木的帮助,会不会一怒之下……   这个办法不好,还是放出风声说我为了众多女性死神的福利,决定死皮赖脸地住进朽木宅获得一手情报。   恩恩,就这个了,这个比较现实一点。一会儿让岛谷管家传个话,让朽木明天别接我了,这样我也好说跟他私交不错才能混进朽木宅。   哎,这个世界太复杂,我好想念八十区单纯的阿三阿四啊……    ☆、真真假假辨得清      确定了补课相关事宜后,今天的抄书我就格外的不认真,笑话,晚上要这么辛苦,我-干嘛白天还给自己找事儿做,还不如欣赏欣赏帅哥的好。   对了,之前那个想法很不错啊,弄个独家蓝染boss跟踪报道什么的。   不过破空弄的结界不可以移动,如果是设置在某个静止物品上会不会比较有效果,比如说眼镜?   我脑子热地趁着中午休息的空档蹭蹭蹭跑到八番队从伊势七绪那边讨了个备用眼镜,乐颠颠地扣掉了镜片戴在鼻子上照镜子。   为什么我长得这么可爱这么漂亮呢,哎,戴眼镜都这么有气质,特别像那种傲娇的贵族小姐,特别有钱的。   一时间沉浸在yy中不可自拔。   像死神这种漫长又重复的工作,除了保证了吃喝拉撒睡,其实相当无聊。像我这样多年来还保持一颗少女心是多么的不容易,虽然我并没有干上多久。   不好,时间有点来不及了,每次照镜子都被自己美到,下次一定要克制一点。   “怎么戴眼镜了?”蓝染关心地询问,“是抄书视力下降了吗?”   我连连摆手,端正地坐在我的小桌子面前:“不,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有学习的氛围,蓝染队长,您不用管我了。”   我提起笔装作认真抄书的样子,偷偷瞟一眼,很好,他完全没有注意我。   抬手在镜框前一抹,队长室还是这个队长室,里面的人却变了个样,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偷眼瞧着,才想起来我这样只能看见,根本听不见。   难怪刚刚那个“蓝染队长”和我没什么交谈,原来只是空气。   不过看图说话可是个技术活,我偷眼瞟着,实在看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怎么样能听到呢,是在耳边弄个结界?那我戴眼镜有个什么鬼用,除了蓝染,另两只也不咋好看那,倒是可以见一见难得一见的香取。   我将手在右耳一划拉,清晰的声音瞬间飘进耳中。   怎么感觉我这听墙角的功夫是越来越到家了,难道说是我太猥琐了所以刀的功能也很猥琐?这真是个深刻的问题,还是不要去想它了。   “香取,你知道虚圈中还有哪些可用之人?”   “之前我提到的那几个都……找到了吗?”香取小心翼翼地询问。   蓝染瞥眼看向市丸银,市丸银懒懒地靠在墙上:“我办事,蓝染队长可以放心,不过还是老问题,拜勒岗仗着蓝染队长不在,在虚夜宫可是只手遮天呢~”   “蓝染队长可以试图寻找一下一位叫史塔克的瓦史托德,如果香取没记错,他应该会自动破面。”   “哦?”蓝染眼神中闪过感兴趣的光芒,“虚都是好战的生物,如果他有那个实力,为何没有吧拜勒岗从虚圈之王上拉下来?”   “因为,他强的太孤独。低阶的虚根本没有办法靠近他。”   蓝染轻哼一声:“那不是强,那是弱。连自己的灵压都无法控制,到头来不过还是野兽而已。”   香取垂头不语,恭敬立在一旁。   我担心地看向她,现在她为蓝染寻找部下,那找完之后呢?   不经意间对上市丸银的目光,我将眼神放空,扶额作沉思状。   每次都是这个讨厌的人,关键是他表情遮盖的太好,压根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之前我偷瞄的时候有没有被他察觉?   “那我们还需要招揽他吗,蓝染大人?”   “要,我说过很多次,一切能够协助我们走向成功的,哪怕只是路基上不经意的一块砖,也不能放过。如果像香取所说,史塔克必然会毫不犹豫地收归我的帐下,届时有他在,想必拜勒岗也不敢贸然做事。”   “是。”   “银,你今天似乎很安静。”   “只是屋子里有个人感觉很怪异,蓝染队长要教导她何必放在自己的队长室呢~”   我很淡定地忽视蓝染看向我的目光,心里面默默吐槽,这只臭狐狸,抄书就很累了,难道我抄书的时候还不能看看帅哥么,凭什么让我走,我就不走,我就不走。   “蓝染大人,能不能把雏森调到十三番队,反正她也帮不上您什么忙。”   香取这是在我争福利?不枉费我心里这么记挂她,可是我现在不想走了,这两天背上了勾搭蓝染的罪名,怎么着我也要看够本再说。   今天去打个饭,饭堂里那个欧巴桑就给了我那么一米米饭菜,就给我甩脸,还好恋次胃口大,从他碗里扒点不是事儿。   “怎么,你是担心我对她做什么?”蓝染隐隐散发出杀意,让我心神一凛,握住腰间被屏障的破空,默默计算能否成功救人。   “蓝染队长~香取小妹妹只是在吃醋而已~是吧,小香取~”   香取忙不迭点头,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我偷偷松了口气,市丸银竟然在帮她,真是难得。   “哼,香取,做好你本分的事,不该管的,就不要多管。我还是很看重你的。”   “是,我知道了。”   这家伙也是,男人么,好看的多看看就行,何必要接近呢,这完全是自找麻烦。现在这样低头哈腰的样子,我看喜欢倒没够得上,气焰倒是被打压了不少。   我看还是得让她和露琪亚和好,瞅着让她一个人反而越来越没精神了,改明儿把两个人一起拉进女协,火热的气氛一炒,保证又其乐融融了。   我咬咬笔杆,继续心不在焉地抄书,小半页的书错别字却已经涂得到处都是黑圈。   接下来三个人就在讨论各种我完全听不懂的琐碎的事情,而香取凑在我边上偷偷看着我写字,看到我写的乌漆墨黑的,哭笑不得,又碍于其余三只在一边,只能闷声站着。   我朝她抛了个媚眼,探手摸了摸她的手,她受惊地后退,才发现自己动作大了些,慌忙朝着被吸引视线的三只抱歉点头。   蓝染的镜花水月控制人的五官,但我只要开启了视觉和听觉两官,其余就自然破解。   我本来没打算让香取发现的,奈何中午一气之下喝了很多免费的汤,又跑来跑去出了不少汗,所以……尿急。   偏偏那几只是凑在门口附近的,我要是绕着过去太诡异,其实我估摸着只要我走过去他们会让开,但是不了解镜花水月的功效,不太敢。   其实我也可以撤销结界的,可是香取刚刚后退好死不死把挂在我腰间的破空给拽在了地上,不知道给带到哪里去了,只能一会儿摸-摸看。   虽然我十分不明白,我挂的好好地,它怎么可能被人带下去。我估摸着是它觉得我把它当成听墙角的玩意儿心中不忿,故意的。   虽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作为它的主人却看不见它的结界,我估摸着,还是它故意的。   归结所有的其实,尿-意来的太猛烈,我实在有点憋不住。偏偏昨儿个蓝染同学说,这种小事儿自己去就行,不必和他说,不然我喊两嗓子也可以啊。   我用手划拉开一小片纸,在上面写:姐,我尿急,你把他们往里面带带,我好若无其事地出去。   纸片猛地被香取盖住,我瞅着我的书案上投下一个影子,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了上来。   我手抖了抖,若无其事地继续抄,一行十个字愣是写错了四个。我讨厌队长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   这一激动,尿-意来的更深刻了。   “蓝~染~队~长~”市丸银笑眯眯地近距离看了看我,然后转头捻起了放在边上的《古今和歌集》,“这不是当初你让我抄的东西么~”   “是呢。”蓝染走到书案前,“当初教你多看看书,结果现在还是不喜欢看书。”   靠,让不让人抄书了,让不让人去WC了!   靠在我边上的香取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抓-住后退了几步。我直-接-干脆地唰拉拉开椅子,逃也似的跑出去解决人生大事了。   果然偷-窥这种事不适合我,以后干这种事儿一定要瞻前顾后,绝对不能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解决完人生大事,我学乖了,任是香取怎么给我示意,他们在说什么小秘密,我都认真地抄书,突然觉得自己的意境蹭蹭蹭上涨了几个档次,直到几个人出去去办什么大事儿,我才敢拉开椅子,俯下-身子去摸那把傲娇的刀。   我怎么觉着,我每次用它都没碰上啥好事儿,除了那次和更木剑八硬拼,它心情好冒了个泡。   刀子心,海底针,接下来这段时间还是把它放在朽木宅吧,反正那地方不会有人乱进去,顺便也绝了我这种动不动就作死的想法。   其实话说回来,那样子霸道的蓝染的确比现在这幅装模作样的样子要吸引人的多啊~    ☆、好像有点儿失恋      今天的“课程”总算告一段落,我踏出队长室,伸了个懒腰,却瞥见远处的队友们轻声议论着什么,待我靠近就作鸟兽状散了。   我疑神疑鬼地在番队里绕了一圈,发现到哪里都是一个样,瞅见不远处躺在草丛里偷懒的野泽,一把把他揪了出来。   “野泽,你有木有觉得今天队里气氛怪怪的?”   “哈?”野泽没甚好心情地扒-开我的手,“队里气氛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情很不美丽。”   怪哉,比恋次的神经稍微细那么一丢丢的人竟然会心情不好,我体贴地询问:“怎么了?”   野泽蹂-躏着草叶子,瓮声瓮气:“过两天我要转到六番队去了,谁不知道六番队以严谨出名,我没好日子了!”   我的手僵住,半响,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节哀。”   正好每天看着你偷懒我心情也不甚好。像恋次和吉良,好歹都整天摸不着人的去练习去了,可惜某只实在太闲。   “你是不是心里美得很呢?”野泽幽怨地瞟了我一眼。   这家伙,自从一年级那会儿抽了他一次,似乎对他一直都太好了,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儿了。不过这两天抄书抄的我心情十分的平静,想换个方式教育他。   “怎会呢,我只是想着,我们几个人都在忙,都没什么时间顾上你,也许,你也应该找点事情做做,提升一下自己,你瞅瞅人家朽木队长,年纪轻轻不仅掌管着家中一切事务,还管理着一个番队。你将来也是做家主的人,要早点修身养性啊~”   越讲越觉得自己有道理,滔滔不绝地细数了一遍朽木白哉的好,不断地暗自贬低这个不学无术的贵族子弟,深刻地领略了一番语言的文化,顿时觉得以往暴力解决问题实在太过肤浅。   “难怪人家队里事务一忙完就去你队舍等你了,原来你们真有一腿啊。”   “嘎?”我捂胸口无力地靠在墙上,艰难地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道,“你……再说一遍?”   野泽气定神闲地环胸,看了看天色,道:“看着天色也有个半个时辰了。”   “……”   我拔腿就跑,跑了一半急忙转身,抓-住某只的肩膀,认真道:“不,我跟他真没一腿,我估摸着我总是怂恿更木找他麻烦被他知道了他故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先闪了,祝你好运。”   风一般赶到队舍门口,我啪啪啪拍掉身上的草屑,却发现队舍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喂喂,请你们坚贞一点好么,作为五番队的成员,我们要做到心中有蓝染,只有蓝染,只有蓝染,只有蓝染!   貌似我讲这话有点……   唰——我来后吵吵闹闹的队舍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百十双眼睛就那么神色不善地转向了我,中间直接给我露出了一条光明大道。   这种被人诡异地看着却无声无响的让我觉得我不是在走向我房间的路途,而是在通往死亡的道路上一样。   才走到门口,门就被打开了。见了鬼了,我记得队舍这种东西太容易被人串门,我可是自己搞了个锁的,他怎么进去的?   “你回来了,我看你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我们走吧。”   其实,朽木童鞋,你不是面瘫,只是脸皮太厚吧?没看见周围这如狼似虎的眼神儿么,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我想问你些问题。”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道。   “问。”   我瞥了瞥周围的眼神,轻声道:“那什么,最近更木队长有找你麻烦么?”   我敢确定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睛里冒火了!   我稍微拉开了点距离,继续问:“那……你知道我和更木队长认识吧?”   “怎么?”   我摆手,讪笑:“不,没什么,我们先走吧。”突然想起昨天的计划,故意大声道,“朽木队长,采访您是女协交给我的任务,您这样故意刁难我我很为难。我不过就是想借着去岛谷爷爷那里打探点消息而已,真不会挖您的隐私的。”   朽木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但我甚是欣慰地发现周围人的眼神瞬间改善了许多。   还好朽木一向不是多嘴的人,这种无声无息相当于默认的行为真是让我大大喘了口气。   我就说么,除了喝醉了酒把我认错了一次,夏日祭上神经错乱一次,关心露琪亚的日常生活闯我宿舍一次,这么多年了,我可没跟他说过话,突然对我这么好,不是有鬼才怪。   相比之下,蓝染boss在我眼前出现的次数比较多。   “我不是让岛谷爷爷告诉你不要来找我么?”   “天色尚早,顺路。”   我捂头:“大哥,你不知道因为蓝染队长把我叫去队长室本来就拉仇恨了,那些人没少给我使绊子,你这么高调的出现,不是想害我么。你是不是知道我让更木找你麻烦?”   “你说什么?”   我破罐子破摔:“那个时候,更木想找我麻烦,我就告诉他,你多么多么厉害,才得了段时间的清净。其实你早知道了,故意在那么多人面前对我好的吧?”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个野蛮人总是揪着我不放。”   “……”我还是闭嘴吧。   一路无言,进了朽木宅,我就自个儿往露琪亚的房间方向走。   “你是觉得,我对你好是别有目的?”   我脚步顿了顿,飞快地走了。   那天夏日祭始终在我心头徘徊不去,他应该是把我错认成那个戌吊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   什么报复我找更木找他麻烦,什么觉得我是露琪亚的好友才对我宽容,饶是我找了百般借口,实际上心中却明白,他并非小鸡肚肠的人,也并非是和颜悦色之人。   我在他面前疯成了这个样子,他却还是对我没有目的的好,只可能是因为他认错了人……   我找着借口,却一直乐在其中。到头来,还是不得不得出这么让人伤心的结论。   我好像……有那么一丁点儿……失恋了……   “雏森小姐,用膳了,吃完我们要开始学习功课。”   我揉了揉朦胧的眼睛:“马上就来。”   晚饭我并没有与朽木白哉一道用,而是挤到了山口阿姨和岛谷爷爷桌子上,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   我本来以为岛谷爷爷是个和蔼的人,这才发现,那只是因为他没有为人师!痛苦的三个时辰,让我把那点儿伤感的小事转瞬间就抛到了脑后,比抄上两天书还给力,就那么一天,我已经可以很顺溜地对着平假名念一篇文章了,虽然并不明白文章的意思是什么。   这让我觉得,蓝染让我抄书,并不是惩罚,而是对我一种温柔的教导……   有了朽木白日的破门而入,说什么我也不敢把破空留在朽木宅了,从一段失意走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发现更美好的事情。   我刚从朽木白哉大帅哥这边失意了,自然要多看看成熟稳重的蓝染,我幼小的心灵才可以填平创伤……   好吧,这都是借口,我只是想偷-窥而已。况且接下来这段时间晚上都没时间去找人,白日里香取又是做驻守流魂街的活,总要和她沟通一下安一下她的心。   约莫是这两天蓝染都在找部下,香取倒是经常被叫去,问完话后就和我玩哑谜,真蓝染没时间看我功课,假蓝染也只是看到我写字就不动声色,白日里倒是轻松许多,不然晚上我还真没精力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朽木也不知是忙得,还是觉得那天话说的太突兀,一连好几天都没看见人影,搅得我心烦意乱。   那日我故意放出的话虽然起到了点效果,不过也仅限于对象是朽木而已,我的日子依旧过的不是很顺畅。   “采访如何?”香取慢慢在我桌子上划字。   我回:“完全看不见人影,看着马上要到十五了,采访那一版还空着,就等我了,我觉得我要被七绪弄死。”   “浮竹,好说话。”   “有道理,我-干嘛吊着一棵树。可是我最近没时间,你不知道岛谷教书,就好像是夜叉上身一样。”   “我帮你。”   我眼睛一亮,瞟了眼那三只,将束在腰带的微型照相机塞在她手里:“照相机,你会用的。有机会请你吃大餐。对了,我打算把你和露琪亚都拉进女协,你们总不能一直那么僵着吧。”   “可我……”    我摸了摸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一切有我。   想当初我心心念念来当死神分明是为了一探究竟看看这职业到底有嘛留恋的,怎么整的每天跟坐牢一样,好在每天还能看看戏,就是装的有点心力交瘁。   更别提就住在某个大帅哥的府上,却连人都见不到还总想些乱七八糟的,给自己添堵。可真要我去问明白他是不是把我当做替身,我又不想,真要说清楚了,恐怕我都没脸见他了。    ☆、东仙眼瞎心不瞎      草草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我神色淡然地从队长室退了出来。   路还是那条路,正好是下班时间,到处都是人,看着我的眼神也不知是善还是不善,让我更加心烦意乱,干脆绕到树林的小路,慢慢往朽木宅走。   不知不觉周围的声息渐渐消失,仿佛整个天地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最近没有动刀动枪,感觉身体都僵硬了许多,找个机会和蓝染打声招呼,腾点时间练练手吧。   “红飞蝗。”   我伸懒腰的动作顿在中途,就地一滚,闪过朝我而来的千根利刃,拔-出飞梅在身前舞的密不透风,挡住了雨点般的攻击。   “谁?”我喝道,“背后偷袭可不是什么英雄行为,想要找我切磋,直言便可。”   一个身影从我身前的树后缓缓走出,被眼罩遮挡的双眼似乎在朝我发出强烈的敌意。   “东仙要?”   东仙要没有理会我的疑问,轻轻甩了下剑身,朝我直刺而来。   难道是这两天太旁若无人了,被蓝染发现了端倪?我飞快地袖中掏出加了结界的眼镜,巡视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东仙队长,你这是何意?”我格开东仙的刀,闪身后退数步,保持距离。   东仙要毫无感情地声音缓缓而来:“我观察了你几日,你并没有被蓝染大人催眠。”   是了,我和香取的动作虽小,可以瞒过不把心神放在我们身上的其他人,可是,瞒过目不能视的东仙要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枉我还自作聪明地以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手动脚很了不起。   “怎么,你告诉蓝染了?”   东仙因我全然不否认的行为而皱紧了眉头,将剑端指向我:“这种小事,不劳蓝染大人动手。”   没告诉就是好事。   “呵。队长级的灵压随意爆发的话,可是会被发现的。还是你以为,我只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可以解决的对手?缚道之六十三,锁条锁缚。”   我闪身到被蛇状锁链缠绕的东仙要身侧,扬起一脚毫不留情地把他踹到了一旁。MD,早就想揍他了,还趁着我心情不好送上门。   东仙要完全没想到被我摆了一手,硬生生挨了我一脚,我不等他回神,抬脚就朝双极而去。   到底是队长级的人物,哪里容我再三羞辱,片刻时间就把缚道解的差不多。我是想揍人,但不是想挨打也不是想出风头,在这里到底太显眼了,还是去双极的地下空间的好。   跑了没多远,东仙就追了上来,我不擅长瞬步,眼看着距离越拉越近,干脆一边跑一边放缚道,稍稍拖延一下时间。   为了不让人看到,专往偏僻的地方闪,可是用足了力气,回头可要让我好好揍一顿出出气。   到了。我直接跳下洞口,站住不动,面色不善。   “怎么不跑了?”东仙要追我也追的很有些火气,待得停了下来才注意到似乎从没有来过这里。   我将飞梅插在地上,解开破空的结界,砍人还是要用自家的刀才爽快:“我只是觉得,在上面太引人注目,你放心,这里设置了灵压隔绝,你在这里闹翻了天,只要没人靠近就没事儿,正好可以好好锻炼锻炼手脚,姑奶奶想揍你很久了。”   我唰地解开头上的头巾,扔给冒泡的飞梅:“飞梅,那边有温泉,玩去,千万别把我头巾给弄坏了。”   “是~”   “你……”   我哪里容他开口说话,冲上去就是野蛮地一击,直接飞起了一阵烟雾。竟然敢暗杀我!杀父杀母之仇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臭小子!   我双手握刀和东仙要拼着内劲,缓缓腾出左手,轻声道:“破道之四,白雷。”   东仙要身形骤退,捂着右胸不敢置信:“你竟然有此实力,倒是我小觑了你。”   他是队长没错,我也是个无名小卒也没错,不过把我看低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耻辱啊耻辱!   “知道,就拿出真本事来吧。”我喝了一声,横劈,侧劈,斜劈。   难怪更木剑八总是喜欢砍,原来砍杀的时候心情这么舒爽。第一次真真切切拿出了全身的实力硬拼,就好像束缚着自己的所有都消失殆尽。   是啊,我还是那个我,为什么要为那些感情的小事纠结闹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别人觉得我朝秦暮楚勾三搭四,就让他们以为好了,我天天看着美男我舒心,弄个月刊赚点外快,我开心!   果然有事情都不能憋着,需要发泄,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什么小情小爱的,跟我实在太不般配了,没事儿忧郁个啥。   东仙要也不知道是太久没动手了,还是对我的话半信半疑,心中有顾虑,一直没尽全力,反倒被我压着打,让我越砍越兴奋,他身上的白褂子没一会儿就缺了好几个口子。   队长,队长了不起哦,还穿白褂子,让你穿,让你穿!   “原来如此,这里是浦原喜助留下的地方吧,那我要是放手一搏,也无关紧要了。”   东仙要提起剑:“就让你见识一下吧,也算对得起你这身不小的灵力。卍解,阎魔蟋蟀。”   打打就卍解?基础能力有那么差吗?我看着一片黑雾从他的刀身缓缓蔓延,瞬间遮盖了一片不小的天地,将我完全笼罩在黑暗中。不由得黑线,我才刚尽兴呢,不知道让这点小姑娘?   来不及细细思考突然手臂一痛,一道口子已然出现。   封闭五感?笑话,破空连蓝染的催眠都能破,还怕这玩意儿。   我默念了一句无限贬低自己的“始解语”,在周身竖立了个结界,为了不要造成好端端一个人凭空消失,我特地开了个天窗。瞬间一切感官回笼,原来东仙要就在我身侧不远处不紧不慢地进行着解说。   这人是不是傻?我五感封闭了,他解说我也听不到,何必浪费时间,我就是不封闭,他解说也没用,因为那证明他的解说词压根没啥效果。   一时间我有些哭笑不得。正待上前揍他,突然黑线的发现,破空这死结界动不了,我呆在里面是安全了,可是宰不到人,待在外面还是宰不到人。貌似他的解说还是有那么点用的。   ……   为什么我的刀就那么破烂,看看露琪亚的袖白雪,多漂亮,再看看香取的迷花,多么的有意境,再不济,像恋次的蛇尾丸,也不错,不过吉良的倒不知道叫什么,一直挺保密的。野泽的,额,还没学会始解呢。   算了,用苦肉计吧,持刀人总不会被困住,那么握到刀就可以了。   在心口处护上一层,我扬手撤开结界,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果然是要我死,心口处微微冲击,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刀身,顾不上流血的手,反手就是一刺,了然地看着面前之人震惊的神色,凑到他耳边:“我劝你,下次要用这个招数,别滔滔不绝地在那边解说,对付敌人,就是要快准狠。”   东仙也并非愚钝之人,稍作吃惊后就快速拔-出了刀,一个趔趄,又归于黑暗之中。我甩了甩手,太久没受伤了,一点点小伤竟然也有点受不了。   东仙要也太过于自负了些,其实他使出全力跟我拼,始解还掌握不完整的我根本打不过他,可惜,他吃了我一记闷亏,心里把我先高看了两分,下手又不干脆,自然动不了我分毫。更别提我还有身乌龟壳。   不过这样的话,打昏他再出去就不可能了,刚刚那次过后,他肯定会小心谨慎,不会朝着我加持保护的罩门而去。   他的刀在鬼道系中更偏向于幻觉系,和我的结界系根本无法相比。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找到结界缝隙,逃出这个被动的局面。   我护住要害,任由身上伤口不断增加,将心神沉淀,细细搜索。   找到了!   我快速朝着角落飞去,使劲一劈,亮光照在了我身上,黑暗的结界瞬间消退。   “怎么会?”   我顾不上身上血淋淋湿漉漉的破烂死霸装,很有些得意:“东仙队长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对付我一个毕业生,竟然用卍解。”   “自古英雄出少年,没想到你如此认真细致,临危不乱。”不愧是队长,这么快就从卍解被破中镇定了下来,“不过你错就错在不该借机逃回朽木家,而是要与我一较高下,今日,你必须死。”   心里突地火起,我的确是一时脑子热才想跟他交个手,可没要他死,加上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我直接交了底。   “错,我并非要与你一较高下,而是要找你报仇。”我冷声道,“五十年前你杀害我养父母,这件事可不是就这么轻易算了的!”   “你说什么?”   我恍然我一不小心又发了神经,奈何已经说出了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东仙队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五十年前,你接受四十六室的命令将涉及浦原案件的所有人及其亲属尽数歼灭,其中有一人名为雏森太郎,是我养父。”   一边说着话,一边迅速来到温泉边上,直接将整个身体沉入水中:“我也不怕告诉你,那时候你可是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要不是你临走说的那句话,我早就想办法把你除掉了。可是你还想杀人灭口,我就是想砍你两下,结果自己倒被你砍得浑身伤口。”   怎么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傲娇了。我汗了一把,抓紧时间泡澡恢复伤口,有几道可是深可见骨,作为一个大男人下手这么没轻没重的!   不知是交底带来的伤感,还是莫名其妙被追杀的愤恨,我恶向胆边生,决定要把这个臭表脸的队长弄消失。   说起来丢人,别看我在八十区横行霸道的,从死人边上抢过粮,砍过人重伤,因我而死的估计要上个两三位数,但却从来没杀过人,是以在脑中徘徊各种毁尸灭迹的方法后,我还是抖了抖。   算了,我也打不过,要不,把他困在这里?反正以他的能力破不了破空的结界,到时候饿死还是孤单死,也和我没甚关系了。   我深以为然的暗自点头,就这么办好了,寻个空隙就偷袭。   “你是他的女儿?”   我诧异,竟然真的和我聊了起来,想到当初他说的那句话,我不由思忖,难道说他在静灵庭也吃过什么瘪,所以内心很阴暗,才会加入蓝染的队伍?   也许,可以靠智慧解决这个让我蛋疼的麻烦?   “没错,明明是你们三个的问题,受灾难的却是其他无辜的人。也就我不记仇,不然你可有想过,整天有人在背后恶狠狠的念叨你想要杀了你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我深觉我这番话很是嫉恶如仇,不禁为自己的表现点了个赞。   “你……要加入我们么?只要我的愿望完成,我情愿以死谢罪。”   我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声:“别,只要你别盯着我我就感激不尽了。我来到这里不过是想体验体验我爸所期望的生活,你们要怎么样跟我没什么关系,再说,我就是想告发你们也得有人信么。”   别演个戏把自己给栽了,我只是想培养一下偷听的趣味,啊呸,只是想见证一下boss的成长阶段而已。   “蓝染大人说,成功的路上必然有牺牲,为了不使他们的牺牲白费,才更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如果你不愿意加入我们,那么,我只能对不起你了。”   !!这家伙被蓝染洗脑洗的太彻底了吧,说好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呢?我晕,这时候不是佩服蓝染的时候。   我脑中快速闪过各种念头,脚下却不停,迅速翻身上岸,东仙要随之而来的攻击瞬间惊起了一片水花。   轻伤好得差不多了,其余的也不流血了,眼前的眩晕总算消失了。   我收回前面的想以智慧取胜的想法,还是把他困住吧。   不敢再随意跟他拼力气,我巧妙地在他周身游移,动不动放个鬼道扰乱他,一时间倒也战个不相上下,就是再占不得半分好处,也完全找不到机会把他困住。   如果真央六年我认认真真时刻不放松,我敢打赌他不会是我的对手,可惜这会儿只能靠技巧。   入口处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我们两同时往上面看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抓过飞梅,我挡住东仙要的攻击在面前竖了个结界:“有人来了,先罢手。”   关键时刻,东仙的脑筋也转的很快,迅速就收了手,我脑中一瞬间挣扎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杀人灭口,终究还是在我们周身竖了个屏障。   等立完我才后悔,我-干嘛不直接在他边上立一个,然后和恋次来个亲切的会面么!   关键时刻,智商总是捉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奉上两更~ 我不会说这意味着我的更新会变得漂浮不定起来…… ☆、达成协议两相忘      “奇怪,我在附近明明感觉到雏森的灵压,还有个陌生的人,怎么到这里就不见了。不过没想到这里有个这么好的地方。嘿!”   从入口处跃下来一个红毛,原来是恋次。我似乎看到了我的秘密基地在向我挥手说拜拜……   心好痛。   “哦?这里还有温泉?好厉害!”   我的疗养温泉……只属于我的……   “简直就是修炼的最佳场所啊!决定了,以后我就来这里修炼了!”   我恨恨地抓着结界,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应该跑路的!   “不能告诉雏森露琪亚他们,等我实力大增了让他们大吃一惊。”   我捶胸顿足,我的地方还不告诉我!阿散井恋次,我记着你了!   “好累啊,先泡个温泉吧。”   我捂脸,顺便从手指缝中偷看,突然手指缝被挡住了,我怒:“东仙要,你干嘛?”   “非礼勿视。”   “……你不是要杀我么,让我死前探讨一下男性生理结构不行么?”我郁闷,恋次好歹也算是小鲜肉啊。   况且破空不能立双结界,我还真不敢确定他会不会在结界内削了我再削了恋次,毕竟我们都是无名小卒。想到此,刚刚没有坑他更是让我后悔地不停挠墙。   “我不杀你了。”   我狐疑地看向他,刚刚还信誓旦旦说要铲除眼前的敌人,这会又松口了?   像是知道我心中的疑惑,东仙要一板一眼地回答:“我们战斗拖时间太长,不保证是否有其他过路人知道。毕竟你客居在朽木家,若是出事,朽木队长一定不会轻易揭过此事。”   切,我还以为突然良心发现呢,原来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恋次过来看是因为熟悉我的灵压,别人不认识自然只会以为是普通切磋。但朽木白哉真要追究我的话,这件事肯定会被扒出来。   “好,那我们君子协定,我不会和任何人说你们的事,你也不准暴露我的事,包括蓝染。我只是关心香取,不会碍着你们的。”说完,我又觉得很不放心,“不行,你也要跟我说点秘密,蓝染队长的刀那么逆天,怎么看都是我吃亏。”   我威胁地挥了挥刀:“你看见了,这才是我的能力,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你困在这里,谁也打不开。”   “我当死神是因为一个朋友。”   “嘎?”话题转的太快,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东仙是这么好说话的人?果然是我的威胁太给力了!   东仙却不再理会我,讲了起来:“她的丈夫因为一件小事杀害了同僚,我朋友指责了两句却惨死刀下,而四十六室竟然枉顾正义,没有惩罚她的丈夫。所以我成为了死神,为了将她的正义贯彻,发扬光大。”   原来如此,他对四十六室心怀愤恨,自然不怕说给我听,毕竟我的罪重多了。我继续等待下文,等了好一会儿发现没下文了,不由得黑线。   “所以你觉得,跟着蓝染是贯彻正义?”   “没错,腐朽的静灵庭需要一次彻底的改革,独中央四十六室掌管决定权是不公的。”   继续黑线:“那你是不是认为灵王也是不该存在的存在?”   “没错,正是灵王授意中央四十六室掌管护庭十三番的各种指示,他们的命令是绝对的。”   满头黑线:“……我听说市丸银当初也是杀了五番队的三席才坐上三席的位置,而且有个规定说只要在数百名死神面前挑战队长成功,即可取而代之。你的这个想法,不是全然否定了这些么?”   “哼,你说的是更木剑八吧,像他那种野蛮人,哪里懂得礼义廉耻,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蓝染队长对市丸银如此器重。”   无线黑线,所以东仙要不过是感情用事外加上吃醋而已嘛。   弱肉强食在任何时代都不少见,不过是明面上和暗面上的区别而已,他难道完全没发现他现在跟着蓝染做的似乎比那个朋友的丈夫还要过分吗?   这要是随便换个路人甲,他都不会一根筋地做到这种地步吧……   走出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入另一段感情,我伸出手,犹豫再三还是没敢拍上他的肩,苦口婆心道:“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东仙要,我听说你和七番队的狛村队长关系不错,你没想过放弃仇恨,好好珍惜现在的朋友么?”   “我并没有仇恨,我只是要行驶正义。”   换句话说,身为同性(?)的狗狗队长,完全没有那个女死神来的有魅力,无法让他走出痛苦的深渊……而相对的,蓝染boss举手投足就让他五体投地,万劫不复?   我抽抽嘴角,绝对悬崖勒马,不要在这种不着调的YY中一去不回:“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是我希望你记住自己的目的,不要有朝一日被其他迷惑了。”我指了指他被布蒙住的眼睛,“比方说……可以让你复明的方法。”   他的身体怔了怔,抬手摸上眼罩,神情莫名。   “看不见有看不见的好,因为看不见才看的更加真,所以你才不会被蓝染的镜花水月迷惑,也有了这个跟随他一展抱负的机会。所以千万不要忘了初衷。”   讲完这番话,我深深地被自己迷恋了,原来我也有这么伟大的时刻,再看一眼怔怔的东仙要,很好,看来我不用考虑怎么样在脱困的一瞬间把他给困住了。   算起来也不算亏,起码埋在心里那么长时间的别扭解决了,还好好疏了通气。   “哇,舒服,没想到这温泉还有疗伤的作用,简直捡到宝了。”   ……   差点忘了,又来了个糟心的事情,以后要在这里肆无忌惮地练习是没可能了。   我阴晴不定地瞪着不远处的恋次,好歹也让我瞅一眼,我一直很好奇他有没有把额头上的花纹画到身上,也很好奇那到底是画的还是纹的。   好不容易他要起身了,眼前再度被一只大掌给挡住了。   !!   妈蛋,他自己看不见能不影响别人看么,我又没真想研究男性生理构造,我只是想解解惑而已啊!   “非礼勿视。”   我瞥了他一眼,侧过身子,奈何他好像真的能看见一样跟着我动来动去,结果愣是没让我看见。   得,你赢了。   恋次并没有泡完澡就闪,还兴致勃勃地就地练了起来,直看得我眼皮打架,奈何结界做小了,连好好活动一番都没办法。   “臭小子,抢我地盘还不走,还不走。”我郁闷地用刀在地上划来划去,肚子里咕噜噜地打着响雷。   这么晚回去,绝对要被岛谷骂个狗血淋头。   瞥一眼气定神闲的东仙要,不得不赞叹一句好修养,就这么干坐着都坐的身姿挺拔,旁若无人。   “你的始解尚不纯-熟,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不妨静下心来与斩魄刀好好沟通一下。”   “哈?”我指着那把傲娇的斩魄刀,摆摆手,“这家伙长得丑,不乐意出来见我,我好话歹话都说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还是算了吧。”   对于我有两把刀的问题,他并没有问出口,我自然也不会去特意说明。   “方才你与我动手,虽然技巧纯-熟,不过灵压不是很稳定,你破除我卍解的时候,实力甚至达到了普通队长的标准,似乎有什么在阻碍你发挥实力。”   我惊奇:“队长也有强弱之分吗?不是只要会卍解的,就可以当队长么?”   “并非如此。十三个番队中,单纯论实力当属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的实力最低,狛村也只算得上中下。资格最老的四番队,八番队,十三番队队长实力都属上乘。但八番队,十三番队队长却都是一番队总队长的弟子,可见总队长实力强盛,毕竟几千年的总队长并非是白当的。”   东仙要顿了顿,继续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更木剑八的灵力也十分强大,而他不要说卍解,连始解都不会。但队长与副队长之间却是天壤之别。副队长这个职位是不容挑战的,不仅需要实力高于大部分死神,也需要队长的认可。”   我点头,难怪蓝染上次说想选吉良给市丸银当副队长,原来大部分决定权还是在队长身上:“那蓝染的实力呢?”   “很强。我也并没有见过他出手几次。他曾轻飘飘地单手使出缚道八一的断空,抵挡鬼道众大鬼道长握菱铁斋的第八十八破道飞龙击贼震天雷炮。你在队长室那么多天应该也有听到,蓝染队长征服虚圈的过程。”   我艰难地深呼吸了一口:“我没把他想的很弱,可这些难道不是他用催眠的结果么?”   “并非如此。我还从没有见过他真正的出过全力,包括征服虚圈。”   我捂胸,突然觉得能听了那么长时间的墙角而不死,有多么的不容易。   “你要是决定抽身事外,就不要和香取有瓜葛。蓝染不容许有叛徒的存在。”   “你说这些原来是为了这个。那我恐怕做不到,香取是我的朋友,我不会看着她陷入危险的。若有一日,你必须在你的信仰和狛村队长的性命中选一样,你会选什么?”我立马放下了刚刚还呼吸不畅的动作,八卦地闪动星星眼,这个问题可是效仿了罪著名的媳妇和婆婆掉进水里,我就不信你还能那么淡定。   “蓝染队长答应过我,即便有万一,也不会伤狛村的性命。”   我翻了个白眼,感情也不傻,知道要福利。   或许我们都清楚下次再不会有这样好好坐下来,不顾身份地位,不顾对与错的聊天机会,几乎毫无保留地谈天说地,仿佛这一刻,我们都只是这个世界的看客,像一对普通的茶友,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然而这也只是这一刻罢了,结界打开,我们依旧是毫无交集的路人。若我威胁到他的愿望,他会毫不客气地砍杀我;若他伤害到我和我的朋友,我也会予以反击。   那日回去果不其然被岛谷揪住狠狠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好歹当天的功课取消了。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日子就平静了下来。因为,蓝染虚圈的事情总算收拾的差不多,开始抓手我的学习了。   “这就是你这几天抄的?”蓝染指着薄薄一小叠的纸张,上面还都是各种圈圈画画,“入门总是最简单的,如果这时候你都不上心,以后要如何学的好?”   “蓝染队长,整日抄写到底有些没办法集中精神,我可不可以以后上午抄写,下午去练练身手?最近阿散井他们都有了不小的进步。”我不怕死地反驳,顺便讨福利。   蓝染倒是没觉得我态度不好,点了点头:“也好,席位挑战赛快到了,要是能争得一席之位,自然是好事。反正我最近空闲了下来,亲自教导你学习的话,上午足够了。”   其实,不用那么关心我的学业的……   “今天,我先带你通读一下这本你抄了许久的书。你并非是从零入手,只需要与口语链接起来,最基础的阅读就可以保证了,你看这里……”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上午,我晕晕乎乎地扒着被削减了再削减的饭,迷迷糊糊。   “雏森,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怎么就吃那么一点点。”   恋次还真是个二愣子,不是我想吃那么点,我有气无力:“吉良他们呢?”   “毕竟马上就席官挑战赛了么,他自然是练习去了。”   “野泽也不在啊,真稀奇。”   “他昨天就转到六番队去了啊,本来想找你出来喝个酒的,不过你住在朽木宅,我们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你。说起来你上次带来的糕点很好吃,有时间再捎点啊~”   捎捎捎,就知道吃,不知道姐姐最近苦逼的很么。   “下午陪我练习练习,我好不容易挤出来了时间,看我直接把水森给拉下马!”   恋次呛了一口:“你想直接挑战三席?”   “有啥问题吗?要不是他,蓝染队长怎么知道我不认字,要是他,我犯得着每天苦哈哈地学习,要不是他,我至于现在吃个饭连块肉都没有么!”   我郁闷地戳着饭碗,看见恋次碗里满满的饭菜,毫不客气地把恋次的碗抢了过来,扒了半碗。   “我,我自己都不够吃。”   “不够吃打,我打都打不着。”   恋次被我直接吼的无话可说,闷头扒饭。    ☆、席官挑战见真章(1)      单调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短暂,席官挑战赛一转眼就到了。   因为死神日子无趣,各个番队的挑战赛总是搁在一起,由二番队开始,逐番下去,人少就结束的早,人多就结束的晚,众人权当看个热闹。   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出现越番挑战的情况,但要是出现了,往往就意味着省了转队这道手续,是以野泽早两天就通知我们说他胡汉三还会再回来。其实我们并未放在心上。   然而这挑战也并非随意挑战,一人只可挑战一人,只可挑战一次,是以相当火热的从来都是十席到二十席,无甚精彩,是以除了好战的更木,温柔的蓝染,一般不会有队长出现在挑战赛上。   奈何,今次大约是队长们效益比较高,或者是手里头有几个好种子,竟然几乎不落地出现在了这个混乱又相当拥挤的场所,害的我们此辈无名小卒不得不再腾出半个脚,练习一下金鸡独立。   “雏森,你也在,你打算挑战几席啊。”香取蓁澄翻越千山万水,终于挤到了我的面前。   多亏了她的帮助,上个月缺版的专题采访有了着落,我也顺势将她介绍进了女协。香取不愧是穿越女,智商比我明显提高了好多个档次,把我提出来的粗浅的玩意儿细细致致地弄了套方案出来,看的七绪他们暗暗点头,看向我的眼神越发不屑。   这也不能怪我不是,我毕竟丢了记忆么,总归比你们这群人智商高了许多。当然,这种话只能放在心底。   倒是露琪亚,还需几日才能归来,这次的席官挑战赛恐怕是要错过了。   “我打算挑战个三席把。”   “三,三席?”香取蓁澄吃惊地看着我,那眼神,和边上兴奋的恋次简直一个样。   我默默叹了口气:“这也不是我想的,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连食堂上了年纪的死神阿姨,都只肯给我一口饭。最近连免费汤都取消了。”   香取擦了把汗:“可是没听说过刚入队的死神直接挑战五席以上的,要是不成功,很容易拉仇恨。”   我摊手,做放空状:“我已经拉很多了。”   “香取,你让她去,她天天抢我饭,我都受够了!明明个子那么小,吃的比我还多。”恋次嗓子一吼,瞬间把我暴露在芸芸众生之下。   香取担心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觉得,我们在这里,似乎不太安全。”   我淡然地笑了笑,指了指已经染上无数脚印的草屐:“别怕,我已经被踩的麻木了,我估摸着,我背上已经青了好几块了。”   香取艰难地低了低头,正好看见我脚上一只不安分来回扭动的脚,语重心长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我在心里为你默哀。”   “你们在说啥,我怎没听不懂?”   我和香取相视一笑。我并没有瞒着她我是穿越的事实,所以这丫头很快就匍匐在我的脚下,决定和我欢快地享受生命不受威胁的日子。但也没少嘲笑我穿就穿了,记忆给丢了这种人为无法控制而我认为相当丢脸的事情。   “看来今年二番队又没什么挑战。毕竟二番队是隐秘机动,归四枫院家管。不过为什么碎蜂队长会来凑这个热闹?”香取疑惑地指着远处的看台。   我淡定道:“或许你不知道,女协处-女刊的时候,她想以萌猫做封面,被我否决了,我想,是要来看我笑话的。”   香取干笑了两声,轻声嘀咕:“还好我和蓝染队长干的是地下勾当。”   “你笑话?”恋次依旧没转过脑筋。   我白了他一眼:“我是那种会被人看笑话的人么?我是来找架打的,这次估摸着可以一口气解决我朝秦暮楚的遗留问题。”   我露出一口白牙,笑的很是不怀好意,“野泽那小子呢?”   恋次哆嗦了一下:“他说要抓紧每分每秒好好练习,至少也要拿回个五番队的二十席。”   “他目标倒是明确。可惜我灵力太低了,连席位都拿不到,本来家里还指望着我和朽木家亲近亲近,不过上次和露琪亚闹翻了,我便宜爸妈就独宠我小弟去了。”香取叹了口气。   “嗨,别担心了,露琪亚早就想和你和好,每次看见我们都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不过都被雏森给带跑了话题。”   香取看向我,我眨了眨眼,轻咳一声:“那时候想得多,后来看见你,我就想明白了,都是朋友,没必要这样。”   “恩!”香取感动。   “我,三番队十五席大政麻美,挑战五番队成员雏森桃!”   唰——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响起了排山倒海的窃窃私语。   “没想到我竟然要直接打头阵。”我反脚踩上故意踩我的那只臭脚,狠狠碾压了一下,直听到身边响起了痛呼,才转身露出一副可怜相道,“对不起,我是不是踩到你了,实在不好意思。”   恋次吃惊地看着我的动作,小心翼翼往边上让了让。   “五番队雏森桃,前来应战。”我在大政麻美洋洋得意的神色中一溜小跑跑了出来,狼狈地拍了拍衣服,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人有些多,让你等着急了。”   “哼,废话少说,你要是赢了我,我十五席就让你当。”   “等等,这未免有些有失公允吧。雏森不过是刚入队的死神,连席位都没有,大政这样难免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原来是十番队的日番谷三席。早就听闻雏森与日番谷是姐弟,日番谷三席当初也是刚入队就坐上了前十席,想必姐姐也不差把。”大政麻美讽刺意味十足。   十番队队长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副队长松本乱菊又懒得很,所以一应事务几乎都是日番谷在处理。   虽说是三席,却几乎是大家公认的下一任队长,不过私以为,那不过是一众人也不愿意挑梁子,乐得高兴……   这小妞,长的人模人样的,说话怎么那么呛呢,我的人也敢欺负。   “日番谷三席说的不错。”我脆生生的接话,仗着和看台距离远,朝着大政麻美飞去一个挑衅的眼神,“我与大政十五席切磋的确有失公允,大政前辈请放心,雏森一定会手下留情的。”   “你!”大政麻美愤愤拔刀,“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   “等等。”我伸手制止她的动作,谦虚地朝着裁判鞠了个躬,“请问,如果我赢了,可以不去三番队么?”   裁判显然也很是错愕:“自然,决定权还是在胜者手里。”   “你竟然敢小觑我!”大政麻美在裁判话声刚落的时候就一刀朝我的面门砍了过来。   “顾前不顾后,力道不足,重心不稳。”我一脚踩上她的脚踝,向左避开,顺势抓-住她的手,夺刀,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基础还没练好,三番队的十五席这么不中用么?”   她愤恨地看了我一眼,从地上翻了起来,也不取斩魄刀,赤手空拳和我对打起来。   左勾拳,右前踢,我从容地闪避着她的攻击,还不忘记时刻埋汰:“白打倒是比剑术要高明上几分,只是出招的动势太过太过明显,招式太死板,这一套是三年级教的游刃有形。”   我轻喃:“缚道之一,塞。”   大政麻美一个措手不及,在冲势之下直接到了我面前,我毫不犹疑地赏了她一记飞腿,一口酸水直接从她口中吐出。   “你,卑鄙!”   我切了一声,挑着视野空隙对她轻声道:“你难道不知道席官挑战赛上是可以用鬼道的么?”吐槽完了我立马变了个嘴脸,忙不迭地鞠躬,“对不起,大政前辈,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我还故意失措地望向裁判:“裁判,这……”   失神的裁判忙上去查看了一下大政的伤势,确认她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才高声喊道:“三番队十五席大政麻美对战五番队雏森桃,雏森桃获胜!”   由于我漂亮的一脚踢蒙十五席,倒是可以稍稍休息一下,现在也没人敢偷偷踩我的脚了。   “你那招杀鸡儆猴做得漂亮,不过以你的实力,应该可以少费些麻烦把?”   “不好太出风头,我还不想惹麻烦呢。”   香取暗暗点头:“也是你忍得住,要是我肯定忍不住的。不过你竟然还那么有礼貌,一瞬间就博取了多少男同胞的怜爱。”   “那是,我刚刚借着贴身战,可没少吐槽那个胆敢第一个上来挑战我的女子。你没瞧见,她脸都青了。”我眉飞色舞,说的香取一脸无语,还不忘记关心一下某只单纯生物,“恋次,你也看了几场了,觉得对几席有胜算啊?”   “我也不清楚,看你对三番队那个还蛮轻松的,可是毕竟每个番队实力不一样。”恋次挠挠头,一脸苦恼,“我倒是特别想去六番队。”   “千万别,你没瞅见平日里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野泽去了六番队后对练习多么勤奋。”   “是,是吗?”恋次看向香取。   香取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靠,这小子竟然不信我。   “阿散井,雏森,香取,呼,我来迟了。之前碰到水森三席让我打扫了一下席官室,现在三番队过了没有?”吉良气喘吁吁地挤进了人群,一头的热汗。   “也就你好欺负,水森才总是让你做事情,你看恋次他现在都不敢叫了。”我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块帕子,“三番队挑战了三个人,十席,十五席,二十席,十席守住了,其他两个都输了。”   “哦哦。”吉良仓促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挤开我们就朝着中间跑去,大喊道,“五番队新进成员吉良井鹤,挑战三番队八席。”   “……”   “……”   “……” 作者有话要说:  做梦梦到了乌殿,梦里面一条会不断复活复活的蛇追着我们,然后乌殿把它砍了个七零八落,它又活了,乌殿指着前面说,我们先跑那儿去,然后一溜烟儿走了。 然后我发现,我跑不过他,也跑不过蛇,我就从后面溜了,然后蛇追着我来了…… 嘤嘤嘤,乌殿你忘记了梦的开头你萌萌哒问我要不要吃你包的馄饨了么~~ ☆、席官挑战见真章(2)      吉良这一声大吼,又再度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不是没有新进成员挑战席官,但是几乎没人赢过,除了几个天才毕业生。而直接挑战十席以上的,近几十年也就日番谷冬狮郎一个人而已。   不同于看我热闹的状态,这次大家倒是真的兴奋了。   “三番队八席,行定仓木,应战。”   一个约有两米的留着坊主头的男子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光是那份气魄,就给人与众不同的感觉。不论实力与否,都值得让人赞叹一声好。   “五番队吉良井鹤挑战三番队八席行定仓木!”裁判大声地喊了出来,退到一旁,将宽阔的场地留给中间剑拔弩张的二人。   “行定前辈,失礼了。”吉良恭敬地拱手,行定也客气地回了个礼。   在学校的时候吉良比较出色的科目也是鬼道,甚至在我可以压制的前三年比我还好,白打占据首席的地位,剑术也在和恋次的对打下提升了不少,瞬步却是在我们众人之上。   仔细观察下两人的灵压,吉良要赢这场应该不是问题,但他毕竟缺少对战经验,也尚不了解行定仓木的斩魄刀有什么属性,所以此战倒是颇有看头。   礼貌地寒暄后,吉良直接施展擅长的瞬步,一瞬间就出现在了行定身后:“破道之一,冲!”   一股细小的冲击波从他的指尖而出,直指行定的右手。   这家伙,难不成还以为自己的攻击能伤到对方?竟然朝着那个地方攻击,我摇了摇头。   行定果然毫无压力地就闪了过去,甚至揪准了这短暂的空隙,朝着吉良迎面而去。吉良失措间,已然欺近他的面庞,扬手就是狠狠一击,见势不成,干脆利落地就是一个扫堂腿。   “吉良那小子,在想些什么,怎么那么被动!”恋次恨铁不成钢。   “他本来就是一路赶来,体力上稍有欠缺,又没有对战经验,难免会吃亏。看下去吧,形势应该很快就会逆转。”   我说完没多久,吉良就掌握了行定的攻击节奏,抓-住机会就会反攻。两人都没再动用斩魄刀和鬼道,凭着白打和实战经验打了个不相上下。   这种僵持的局面令吉良微微有些无措,偏偏这个时候,行定却甩起了破道,更是让从没有混合战斗的吉良手忙脚乱,身上很快就添了几道口子。   “他不是很擅长鬼道么,这幅样子我都看不下去了!”恋次埋怨归埋怨,转头就大声给吉良喊起了加油,让我们这处角落颇为明显。   他这一声喊,许多新进队的成员都争相喊了起来,这怎么着也算是这一届毕业生的颜面,要是能一举赢了八席,他们面子上都光荣。   喧嚣的会场瞬间寂静了下来,只剩下新入队的成员们红着脖子嚷着加油的声音。吉良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不稳的步伐也止住了,整个人不骄不躁,不喜不怒,就那么站在场地中,紧紧盯视着对手的一举一动。   行定赞赏地点了点头,拔-出了斩魄刀,拂刀轻吟:“吼叫吧,狮子头。”手中的斩魄刀闪出耀眼的光芒,一瞬间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个大锤,甚至在他高大的身侧都显得不合比例的粗大。   “他完蛋了。”香取扬起一抹笑。   “什么?”   香取朝我凑了过来,在我耳边轻声道:“吉良的斩魄刀叫侘助,能力是重力加倍,砍一刀重一倍,越砍越重。所以我才说吉良赢定了。”   重力加倍的鬼道系?倒是少见的很,不过这种武器要出人意料才好。像这种正大光明的场合,换成是我肯定不会用的,不知道他是如何想。   始解斩魄刀后,行定的气势渐渐上升,一声怒吼,硬生生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呼啸着朝着吉良而去,一时间整个会场都陷入了平静,屏息等待吉良如何应对。   “呀嘞呀嘞,没想到行定这段时间实力上涨了不少。”   “市市丸队长?”恋次紧张地后退了一大步,这才发现周围一片都空了出来,只是我们看的太入神,谁也没注意到。   香取立马就低下了头,不敢与他直视。   我没好气地甩了个眼刀,继续将目光转向吉良的战场。   此时吉良已然拔-出了斩魄刀,费力与行定抗衡,奈何力气上到底存在差异,无法力敌,一时身形有些狼狈,左躲右闪,不再正面抗衡。   反观行定,却如脱缰的野马,一招一式间凌厉无比,动作行云流水,总是揪住吉良的一个小差错奋起而攻。   “吉良君动手犹有余地,也不善结合自己擅长的领域,被人牵着鼻子走呢~”   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说的我都郁闷了起来。我拉下恋次的身体,在他耳边悉悉索索说了一通,得意冲着看热闹的市丸银挑了挑眉。   恋次不愧是一根筋,一听说我出主意,连句话都没通过大脑就从嘴里嚷了出来:“芥末鳗鱼卷!”   吉良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被重锤砸了个正着,就地滚了一圈,逮到机会就开始放各种鬼道,身形不断在行定周围来回,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隐隐占得了上风。   看到吉良如虎添翼的攻击,香取忍了半响,没忍住,还是凑了过来低声询问:“那是什么意思?”   我笑道:“那时候我们在一起切磋,定了个规矩,谁输了就要吃芥末鳗鱼卷。野泽爱吃这玩意儿,直接略过,所以往往遭殃的都是吉良,他特别不会吃辣,也吃不惯鳗鱼。”   香取喃喃:“这是遭了多少次殃反应才这么激烈啊,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这可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他对同伴动手,即便只是切磋,也不尽力,不激激他根本不行。”   香取朝我竖了个大拇指:“高人。”   “不敢不敢。”我谦虚。   “我说~这算不算是场外指点啊~”   香取的脑袋立马又缩了回去,我语气不善道:“市丸队长怎么还没走?我可没场外指点,而且他也没规定不能指点。”   “好像也是呢~”   我将脸贴在香取边上,嘀咕:“他怎么看起来那么兴奋,难不成有什么不良的兴趣爱好?”   香取镇重其事地朝我摆摆手:“他早就想甩梁子了,这会儿是太过激动。前两日去他那边队长室,几乎快被各种文件淹没了,他们家席官都跑的找不到影子,连蓝染队长都淡定地无视了他的乞求。”   我哆嗦了一下,朝着场上越发英勇的吉良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在芥末鳗鱼卷非同一般的效果下,吉良险险胜了行定。在裁判判定下,行定如释重负地拍了拍他的肩,大笑而去,搞得一片人心中莫名。   席官挑战赛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般不会有人向刚坐稳席官位置的新入队成员挑战,吉良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某只在身后要笑不笑的家伙也如孤魂野鬼一样,不知何时悄然退去……   难得有各个队长旁观,今年的席官挑战赛众人都卯足了力气,就三番队十席之后几乎挨个挑了一遍,才算过去。四番队一向都是内部解决,因为医术什么的,不如刀光剑影,实在没什么好比的,也没什么好看的,大部分都是靠队长和副队长钦定然后小小切磋一下而已。   当裁判喊道五番队的时候,一时间台上空无一人,无人率先叫阵,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听到一声熟悉的喊叫从人流之外传出:“我,我来,六番队野泽裕生,挑战五番队二十席!”   野泽乐呵呵地挤过人群,窜到了台上,卯足了力气,总算是把二十席给掰倒了,奈何还没嘚瑟上一会儿,回头立马又被别人给掰倒了。   香取捂脸不忍直视:“蓝染一点都不想看见他,原来早有准备,可怜野泽就这么被……”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垂头丧气回来的野泽,将早先香取甩给我的话甩给了他:“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来年你一定可以的,不过是一年时间而已,你要相信你自己。”   “呜……不是说不让挑战新进成员么,他们都看我好欺负……”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看着埋头痛哭的某只,安慰再三,心中却乐开了花,让你整天闲得慌,我没好日子过,你也去没好日子过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好兄弟。   “为了安慰我幼小的心灵,能不能让山口阿姨回头给我做点甜点?”   “行行行,没问题,包在姐身上。”   “那就说好了不准耍赖!”野泽唰的抬起头,哪里有在哭!   我心中腾腾升起一股火焰,果然是最近他太开心,很有些作死啊,还未教育,却被一声响亮的声音给打断。   “五番队六席柳叶原挑战五番队新进成员雏森桃!”   全场哗然,十席以内席官主动挑战新进成员,这已经明摆着就是欺负人了!    ☆、席官挑战见真章(3)      “草他大-爷的,没瞅见劳资教训小弟么,这时候嚷什么嚷。”我火气很大的低咒了一句,听得野泽和恋次冷汗连连。   香取担心地拉着我嘱咐:“柳叶原是出了名的喜欢朽木队长,你可要小心她背后使诈啊。”   “啥?朽木?”有没有搞错,我还以为是蓝染,竟然是朽木,这黑锅我背的比蓝染还冤,我直接拒绝,“我才不去呢,浪费时间,完事我直接挑战三席不就好了。”   “五番队雏森桃,是否应战?”许久都未有回响,裁判高声喊了一句。   我没甚好气地环胸等待。   “五番队雏森桃,是否应战?”   柳叶原见我始终不出现,不由得挑衅:“雏森桃,为何不出来切磋一下,相信蓝染队长如此看重你,必然有所依仗吧。”   激将法?这也用的太烂了些。   “雏森,你怎么不上啊,看她那样子,真欠扁。”可是偏偏有人上当,野泽跃跃欲试,连忙被香取拽住。   我叹气:“野泽,你什么时候能变得聪明点,你越来越向恋次接近了。”   “关我什么事儿?我才没他那么粗暴呢!”恋次莫名其妙。   “五番队雏森桃,并未应战,此战五番队六席柳叶原胜!”裁判高声宣布,一时间会场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嘘声,也不知是为了厚颜无耻的柳叶原,还是为了胆小不敢应战的我。   “五番队还有谁前来挑战?”   我雄赳赳气昂昂地超前迈了一步,发现似乎太高调了些,揉了揉脸蛋,做出一副人蓄无害的模样,举着手挤出人群,脆声道:“五番队新进成员雏森桃,挑战五番队三席水森江一郎。”   会场内瞬间落针可闻,所有目光齐刷刷飞向了三个方向,一个我,一个陪伴在高座蓝染队长身侧的水森江一郎,一个刚刚叫嚣失败的柳叶原。   “雏森桃!你欺人太甚,既然你在会场,为何不应我刚才的挑战?”柳叶原气急败坏地冲了上来,“先与我战一场!”   我心里飘过一阵字幕,全写着这丫傻这丫傻这丫傻,我还是很好脾气地笑着解释了一下:“柳叶六席,我只是想留着体力可以尝试和水森三席一战,不是故意要驳你的面子的。”   “你!”   “柳叶,不要丢人现眼,这是在席官挑战赛。”蓝染不悦的声音从台上而来,柳叶原忿忿看了我一眼回到了台下。   “五番队三席水森江一郎,应战!”   水森眼中冒着火气,皮笑肉不笑地对我道:“雏森,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是,多谢指教。”   水森这个人是刻薄了点,却是真真切切的好手,据说在三席这个位置上坐了有二三十年了,好不容易挨到市丸银当了队长,眼看着副队长在朝他热情的招手,怎么也没想到有个不怕死的我来挑战。   不知是尊重我,还是心头火气太昌盛,我估摸着是后面的,一上来就祭出了斩魄刀,大有叫我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霸气。   一口大白牙唰的闪花了我的眼,映衬着的是水森狰狞的面色和加了黑化效果的背景图,让我全身哇凉哇凉的。   说,说起来,自从那次他找茬后,一直对我还蛮客气的哈……   “缚道之九,击。”   说来就来啊!一道红色的光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飞速而来,我扬手喝道:“缚道之三十九,圆闸扇。”   一道圆形的防护盾瞬间在我眼前形成,将红色光束阻挡在外,两相碰撞出细碎的火花,很快消灭无形。   “破道之五十四,废炎!”   有没有搞错!他明明拿着把直接攻击系的斩魄刀,却一直对我放鬼道,是在小看我还是鄙视我?   “反鬼相杀!”耀眼的光芒在我附近闪现,废炎激起的圆形火焰还未待近身就被我巧妙地摧毁,然后消灭。   “不愧是毕业生中的鬼道天才,的确有些成本。”水森冷笑两声。   我客气道:“还好还好,三席请不必放水,若是别人以为我胜之不武反而不美。”   “油嘴滑舌,看招!”水森一个瞬步出现在我右侧,抬手就是一刀,我向左避开,顺势拔-出腰间的飞梅。   为了防止破空傲娇地在比斗中失踪,这次我倒真没带他出来,就是希望他别傲娇地在房间里失踪就好了。   “缠绕吧,麻生丸。”   在水森喊出始解语的同时,一条长鞭迅速缠绕住了我手中的飞梅,一个猝不及防,飞梅已然脱手,直接被扔出场地。   整个会场一片哗然,刚出手就被缴武器的,恐怕我是第一人。   我这个时候哪里顾得上观众的心情!   我心里早就被一排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槽槽霸屏了!   所以!一厢情愿地以为他拿出刀的时候就始解的我是智商被狗吃了吗?明明他的刀在我三尺远的地方,刹那间就变成了到我跟前的鞭子,这是bug吧喂!   心中翻腾,脚下却不敢含糊,奈何我这瞬步……   其实我觉得,我要是能把瞬步的步伐融会贯通,绝对是新一代瞬神,可……我每次瞬步都要回忆一番步伐,还常常踩错两个拍,速度实在不忍直视,换句话说,我在瞬步这方面实在很没有天赋。   于是……冷不丁挨了好几鞭。身上是不疼,可我心里疼。听听观众的唏嘘声,我都可以想象那些给我小鞋的人面上是何等的幸灾乐祸。   好在,我也绝对不是粗神经的发现,他的刀只是始解那一刻因为刀身转化成鞭子造成的伸长才攻了个出其不意,以此可见,他对自己的武器是如何的了解。   不不不,我并不是在夸奖他。   我只是想说,为了不能表现的打他不费吹灰之力,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的刀也扔了,然后赤膊。   我绝对不是因为刀被人卸了而想以牙还牙,真的!   揪准机会,我一个转身,接住了朝我而来的鞭子,然后,我又悲剧了……   因为那日和东仙砍杀造成的心理阴影,刚刚他抽我的我时候我都条件反射地在可能击到的地方附上微弱的灵力盾,可我的手上没有!然而!他的鞭子是有倒钩的!   不不不,我应该庆幸,身上盖了层布,看不见伤口,我手上还没有伤口,那才叫奇怪。   我黑着脸,牢牢抓-住紧扣着掌心的鞭子,嘿嘿冷笑:“缚道之二十六,曲光。”   趁着面前被覆盖遮拦了视线,我捕捉住水森所在位置,毫不留情,“破道之六十三,雷轰炮。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三鬼道连-发,以前后微弱的顺序差朝着水森的面门,右手及腿部射去。   拽紧手中鞭子的力道一松,我却不敢放过这一丝一毫的空隙,将空出的左手也抓过鞭子用力往后扯去。   鞭子被拉直,果然没有松手,这么说起来,轻易把自己的“斩魄刀”松手的我是不是特别的遭人鄙视啊。   默默吐槽,我却不敢放弃这次遮挡周身的机会,直接使出蛮力将鞭子从水森手中抽-出,用劲往身后一甩,趁势朝着被我拉的一个趔趄的水森袭去。   到底是静灵庭出品,又是经常偷懒独自练习的三席,过惯了悠闲的生活,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仓皇,硬生生挨了我好几下。   “破道之五十八,阗岚!”   还不傻么,知道逆转形势。巨大的旋风横扫战圈,很快把混荡在我们周身的覆盖尘埃吹开,露出形容狼狈的我们。   切,这样就不能压着打了。   看到水森手中的斩魄刀消失,观众群又是一片哗然,还伴随着一阵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我不禁好奇地用余光瞟了瞟,不由得寒毛直竖,水森斩魄刀脱手后不久就恢复了原状,直-插在……涅茧利面前的桌面上。   我仿佛听到了天堂里奏乐的声音。   “嗖——”一拳直接打破我的幻想,朝我的脸颊而来,擦过我的脸侧,在我脸侧留下火辣辣的触感,我一把抓-住再次袭来的拳头,反身冲入水森怀中,反手控制住直攻我背部的手拉到身侧,抬起脚狠狠踩上他的脚背,抓-住他双手手腕处卸力,反身一个麻花,膝盖直顶他的肚子。   别看我这一番动作蛮横无理,可是当初我在八十区总结出来的防狼招数,我没有顶他的老二而是肚子已经很照顾他的面子里子了。   显然水森同志根本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被我摆了一道脸色青白交加煞是好看,直接飙灵压朝我又攻了过来。   席官挑战赛接受白打,剑道,瞬步,鬼道,但大家伙心里都有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乱飚灵压,实力更多的是以招式的熟练度,对战的技巧来决定,当然,鬼道瞬步就已经包括了灵力差别的部分。   是以,水森同志一飙灵压,会场又是一片哗然,我这时候却缺根筋地想着,这下好了,终于有个维修账单要送到蓝染boss的手里,不知道接下来几天我的功课要如何了。   将灵力包裹全身攻击其实很类似于夜一结合鬼道发明的瞬开,别问我怎么知道她有这个招数,好像天生就知道。但是这种浅显的功夫自然不会把灵力发挥出那么好的效果,攻击力也不会有那么强悍。   或者可以说……这完全是破坏环境的招式。   我看着不出片刻就已经坑坑洼洼的地面,再一次想到蓝boss微笑着一遍又一遍又一遍给我讲述同一篇文章的场景,再次抖了抖。   忘了说了,因为不成文的规定,一般没人会去闪对手的鬼道招式,所以,所以,这个会场从来没有残废过……   再打下去,估摸着我真的要死了。   我徒手抓-住水森,接触处当即一片火燎,这次我再无顾忌,趁着这个明显的发光体,用身体挡住背面朝着他的老二就是一脚。   水森一抖,身上的光迅速熄灭,面上扭曲,我在内心深刻地向他拜了拜,不过三席不愧是三席,扭曲不过三秒,立马就强撑着忍了下来,让我不由得在心中为他感到暗叹。   为了表达对他的敬意,我松开了手,决定和他来场公平公正的胜负。   亏了我这一脚,水森也很快冷静了下来,看到满目疮痍的地面,面上闪过心痛,我想他是可怜他的钱袋。   “水森三席,你还好么?”我关心地问候了一下。   “你还是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不识好人心!   比赛一时间到了白热化,水森再如何厉害,总归比不过熟练各种技巧的东仙,饶是我故意放了水,依旧没撑过百回合,就被打趴在地上N次,每次水森都会如同小强般顽强的从地上蹦起来,看的我心中都快不忍了。   但是为了我美好光明的未来,还是拜拜吧。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我飞掠向前,冲着他劈脸就是一掌,再来个肘击,成功击昏。   忒不容易了,我做出一副虚弱样,擦了擦额头的汗,朝着裁判眨了眨眼睛。   “五番队新进成员雏森桃挑战五番队三席水森江一郎,胜者,雏森桃!”   整个会场瞬间沸腾了起来,我慌忙捡起早早被扔到一边的飞梅,恭恭敬敬地溜上队长观赏席,把那把还竖在涅茧利面前的刀给扒了下来。   “哼!”涅茧利没好气地朝我哼了一声,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不善。    ☆、放假还要讲条件      “桃子,刚刚你去取涅队长前面的刀的时候,我有种你已经一脚踏进地狱一去不回的感觉。”   “不,澄澄,你并不是错觉,我觉得我这两天要不做什么,估计要被大卸八块塞在营养槽里喂狗。”   香取抹了把脑门上压根没有的汗,忧桑地看了我一眼:“节哀。”   一边的恋次和野泽依旧处于震惊中,以一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眼神就那么胶着在我身上久久不离。   “亲,你们是爱上我了么?”我回以阳光灿烂般的笑容,成功堵上了两张呆滞张开的嘴。   “雏森,蓝染队长叫你去门口。”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然后匆忙消失在人海。   香取担心地看向我:“会不会是有人借蓝染队长的名义找你的麻烦,还是不要去了吧?”   “没事,我去看看。”我心有余悸地瞟了眼正在紧急维护中的会场,“我还不想被书本淹没。”   好不容易顶着各种眼光走出人声沸鼎的会场,我好好活动了一下-身体。刚刚和水森的切磋衣服虽然破烂了点,但没受什么伤,反倒是之前被无数人踩过的脚和被撞了N次的背有疼痛的感觉,该是青了无疑了。   但门口的确是没人啊。   我狐疑地四处看看,身后是闹哄哄的比赛场地,身前是空旷无人的晴天绿树,倒是有种喧嚣中的寂静的感觉,让人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雏森,过来。”   我循着声朝不远处的树下走去,正好看见侧身朝我招手的笑容敦厚的蓝染。   他刚刚不是还在队长观赏席位上么,怎么这么会儿功夫在这里了?   条件反射就摸向了腰间,才想起这次出门没带破空,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定,脚步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向了他。   “我有想过你会挑战席官,却没想到会一下子挑战三席。白打你相当熟练,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和鬼道的结合运用也算巧妙。瞬步倒是差了些。只是斩魄刀是死神的半身,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直接被敌人缴走才是。不熟练和死神战斗吧?”   好眼力,上次和东仙要,不知何故我对他的招数并没有吃惊之处,反倒是忽略了这些细节。但今天和水森这一战,突然变化的斩魄刀的确让我吓了一跳,加上我用飞梅时日尚短,这才出了这么大的乌龙。   “蓝染队长怎么会在这里?”   蓝染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拍了拍身边的草地,示意我坐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也不会做什么吧。我疑神疑鬼的坐下,也终于看见他在摆-弄的是什么。   “手伸出来。”   看我愣愣地没反应,蓝染轻轻拿起了我的手,小心地给我上药:“斩魄刀的属性和性情灵力都是有些关系,加上始解语,那个时候就要多关注对方的动作,才不会措手不及。整个静灵庭死神有近万数,能始解的就有三分之一,想要一一了解是不可能的,千万不能抱着侥幸心理。”   这是在指点我吗?   “比方说呢?”   “比方说,山本总队长的游刃若火,山本总队长如火般强势不可置喙,如火般正义俨然捍卫秩序,却又如火般令人向往却难以接近。或者二番队的碎蜂队长的雀蜂,精巧细致,却暗藏杀机,但实际卍解却又截然不同,就好像预示着她小小的身体有着庞大的力量,精细的性格中也有着火热吧。当然,这些也不过是我自己的片面之词而已。”   “感觉有些道理,又不是很有道理的样子。靠这个完全没办法分辨啊,毕竟我也不可能对对方的性格了解。”说了也白说也没差。   蓝染轻笑出声:“难得你会这么一本正经地思考,若是功课上像现在这样,进步也会大一些。”   “……”蓝染是会开玩笑的人么?果然现在这个是镜花水月吧啊?   “好了,正经地说吧。一方面死神的性情和擅长方向是可以辩得一二,对方是执有直接攻击系斩魄刀还是鬼道系斩魄刀,但真正的还是需要交手后方才知晓。斩魄刀与死神心意相通,而交战时双方的斩魄刀也会发出共鸣,这一刻就是了解对方最好的时刻。”   我手微微瑟缩,却被抓-住,“还没上好药,别乱动。”   看着低头认真替我处理伤口的蓝染,我心中微微发寒,对斩魄刀的了解太少,我自然不会想到这些问题,幸好今天还没交手飞梅就被缴了,不然这一番手忙脚乱,实在是有些扎眼。   他提到这个是有意还是无意?   我摇摇头,虽然这是个大-Boss,但我会不会也把他想得太坏了点,瞅瞅我全身上下,实在没有什么好利用的。   可能是最近岛谷都在教我现世那些权贵争斗的东西的原因吧,让我神神经经的,总觉得阴谋就藏在这些小事当中。   “还疼吗?”   “啊?”我看着已然包扎完好的手,立马缩了回来,“不疼不疼。”   光瞎紧张去了,哪有心思疼。   “麻烦蓝染队长了。”   等等,难怪觉得哪里不对劲,是这里啊这里。不是可以用回道治疗么,何必这么包扎呢……   正想着,一团青绿色的光芒就在我身上亮起,身上的青紫转眼间就好了许多。   “恩?看来是我太过担心了,身上好像没出现什么伤口。”蓝染很快收回了手,将身前的药品整理了一下放入袖中,“既然手上受了伤,这段时间你就不要习字了,温习一下学过的知识吧。”   蓝染队长,我误会你了,我泪眼汪汪,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我好感动啊。   “蓝染队长,我怎么觉着,你好像对我特别好呢?”   许是没想到我这么直(mei)截(lian)了(mei)当(pi),蓝染竟然貌似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或许是有些孤独,生活有些无趣吧。”   这这这种貌似想养宠物的口气是什么意思啊,关键是为什么我觉得好像有点窃喜啊,我是M体制么?可可可是一个帅哥用这种默认了我问题的回答,总是让人不由自主地歪啊喂。   我摆出正经脸:“其实我觉得蓝染队长也挺特别的,好像对谁都挺好,好像对谁都不太在意。”说完,深深觉得我这句话很有禅意,与他方才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雏森的看法倒是与众不同。”   恩?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应该要借此机会稍微夸我两句么,这要我如何接得下去。面对眼前真假不明的蓝染君,我又陷入了愁云惨淡中。   “最近一期的女协周刊我看过,听说是你的主意,倒是新颖。”   我向自动自发转移话题的蓝染感激地递了个眼神,谦虚道:“我只是出个主意,具体的方案是澄澄,哦,香取蓁澄出的,算不上我的功劳。”   “她倒有这方面的才能。”   喂,不论怎么样在一个女性面前夸奖另一个女性都是很不礼貌的吧,我陷入自暴自弃。谁说的蓝染温和善良,怎么话语里总是藏着点打击人的东西,是我太敏感还是其余人等脑子转不过弯?   “你近日住去了朽木家,可有打探到一二他的兴趣爱好?上次对我的采访倒是事无巨细。”   我冷汗淋漓,这家伙难道是市丸银假扮的,怎么讲话这么犀利:“本来是那么打算的,不过一直没有见到朽木队长。岛谷爷爷知道我在您这里学字,觉得我太丢脸,干脆就留了我下来平日里教导教导。”   这话算是有意说出来的,毕竟蓝染亲自对我的功课上了心,不可能不发现我突然有那么点无师自通。   蓝染恍然点头:“难怪有些知识无师自通,我还以为是我教学得当的缘故。”   我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蓝染boss,您今天是心情不好还是心情太好,不不不,您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不,不过是稍稍提点一下而已,我觉得还是蓝染队长您教的比较好,请不遗余力地继续教导我吧!”   “既然这样,我也不推辞了,虽然手伤没好,不过读书背字倒是不成问题。如今你也要成为三席,等事务交接后,正好熟悉一下内务。”蓝染笑意融融。   ……感情转了个弯,给我的假又白放了,我-干嘛要多嘴啊,我欲哭无泪。   “你不愿意吗?”蓝染笑容稍稍收敛,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关怀和爱护。   “没有!我觉得这样实在再好不过了!”我鞠着一把泪,违心地将好不容易赚来的几日休闲时光给卖掉了,“等席官挑战赛后,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蓝染细微地挑了下眉头:“席官挑战赛后?”   难不成你还想从明天开始,从现在开始?总要让我歇两天吧,我无辜地抬了抬包扎好的爪子。   “也好,看看别人对战到底对提升自身修为有所帮助。今日-你就不必再去凑这个热闹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我站起身,端正地行了个礼,飞也似的跑了,留下-身后若有若无的轻轻笑声。    ☆、背后不能说坏话      本来想借此机会久违的几个朋友聚聚的,奈何某只署名为队长的boss生物太过于神出鬼没,我还是直接一溜烟地跑回朽木宅,准备好好喝口茶压压惊。   “露琪亚,你回来了?”   “桃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两同时发问,问完才相视大笑。   “前去接替的死神去得早,我就先回来了。这两天不是席官挑战赛,你没去看吗?”   我扬了扬爪子,咧开一口白牙:“以后你要称呼我为三席大人。”   露琪亚脚下一滑,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睛:“三三三席?”   我很是嘚瑟:“沾了点运气,不巧把我们队的三席打败了。”说完才发现露琪亚神色有些落寞,慌忙上前,“你怎么了?是在现世哪里受伤了么?”   露琪亚摇头:“兄长大人不让我挑战席官。”   “他连这个都管?”我一时颇有些无语,安慰道,“十三番席官都要带侦查任务,毕竟危险程度高,他大约是不想你出事吧。”   “真的吗?”露琪亚湿漉漉的眼睛带着希冀看向我,当即把我的心都看软了。   “听我的,准没错。”我拍拍胸脯,“我挑战席官也是万不得已,你去现世了或许不知道,因为蓝染亲自给我授课的原因,平日里我被女性死神的小鞋穿的可惨了,这段时间我和恋次都吃不饱的。不然我才不爱凑这个热闹。”   露琪亚瀑布汗:“有……那么惨吗?”   点头点头猛点头:“这才一个上午,三番队十五席挑战我,五番队的六席挑战我。”   “六席?柳叶原么?她好像一向对我兄长大人比较上心。说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正想回答,岛谷的声音传了过来:“露琪亚小姐,雏森小姐。你们怎么站在门口?快请进来吧。”   我朝露琪亚扬手:“我们先进去再说。”   啜了一口芳香的花茶,我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说我这段时间的悲惨经历,什么上个厕所厕纸不见了,吃个饭连块肉都没有云云,这辛酸史,堪比得上吃泡面没有调料包了,那真是听者动容,闻者流泪啊。   “要不是晚上能在朽木家吃个饱饭,估计我去吃饭都要先吃个入不敷出了。这才想着去挑战个席官,好歹别人也不能那么随便欺负我了,嘤嘤嘤~”   “那也是你太好欺负了,有的时候,要硬气一点。”露琪亚啪地在桌上敲了一下,“你放心,以后有我在,我给你做饭。”   “不……”我咆哮了一声,才发现自己情绪太过激动,“其实,并没有很惨,没事儿,不用给我做饭,不用真的。”   喂喂,一年的虚狩我还有心理阴影呢,求不坑。   露琪亚一瞬间陷入了阴影:“果然……我做的很难吃吧……”   一看见她来这招我就于心不忍,忙不迭安慰:“这,恋次就说很好吃啊,还说等你回来务必要给他做一顿饭呢。”   露琪亚一瞬间又恢复了活力:“哟西,就让我不要大意地给他好好做一顿饭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恋次,朝你挥挥白绢。   “对了,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在这里呢。”   “哦,是这样的。本来我是因为女协指定朽木队长的专访来拜托你帮忙的,没想到你没在。倒是被朽木队长知道了我不识字,就让岛谷爷爷教导我,还答应了要接受我的私人访谈,结果……”我愤愤握拳,“一连大半个月我都没看见他,要不是澄澄帮忙采访了浮竹队长,我就要开天窗被七绪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我容易嘛!露琪亚?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没事儿吧?”   “兄,兄长大人。”露琪亚突然恭敬地朝我身后低下了头。   不,不会那么背吧。我欲哭无泪,嘎吱嘎吱转过了头,我讨厌队长神出鬼没!!   “任务做得如何?”   “不敢有所怠慢!”   朽木白哉点点头,眼神瞟向了我,也不知道是对我说的还是对露琪亚说的:“有什么问题来书房找我就可以。”   说完又飘飘然走了。   不愧好家教……可我更不敢采访他了……   “桃子,我突然觉得,你虽然看起来聪明,其实,有点粗神经。”露琪亚同情地看着我,握拳,“你放心,你底下还有恋次垫底!”   我一点都没有感到高兴啊喂。/(ㄒoㄒ)/~~   “你刚刚说……采访是澄澄……香取帮忙的?”露琪亚有些欲言又止,“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叹了口气,果然我之前都疏忽了,其实她心里早就原谅了她,我却自以为是地没让她开过口:“她也很想你,只是一直不敢来跟你道歉。露琪亚,和我一起去女协吧,澄澄也在。”   露琪亚脸上恢复笑颜,重重地点了点头:“恩!”   “雏森小姐,露琪亚小姐,可以用饭了。”   “马上就来~”最幸福的吃饭时间~~   相比于我的哈皮,露琪亚中规中矩地点头:“辛苦了,岛谷爷爷。”   感觉一瞬间被比了下去……   越走越觉得不对:“岛谷爷爷,今天我们不一起吃饭吗?”   岛谷笑眯眯回道:“露琪亚小姐回来了,雏森小姐自然和家主小姐一起用饭。”   “……”刚刚吃饭的哈皮顿时烟消云散。   朽木白哉的家教很好,不是一般的好,所以他吃饭非常遵守“食不言”,就好像是个机器人一样。关键是还不能当他不存在,因为存在感实在太强烈。导致我与他一起吃饭就觉得非常亚历山大,某日曾一起吃过一次,我很不是滋味的迅速吃完了,结果吃完后,我才发现,还不好先走……   一一落座,饭厅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我拧着头皮开始慢慢扒饭,小心地不发出声音,心里却在各种鬼哭狼嚎。   别说咀嚼的声音了,就是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没有。瞟了眼露琪亚,显然她已经非常熟练,看我看向她,还朝我偷偷眨了眨眼睛。   头皮发紧,看了眼盘中的秋刀鱼,想想咀嚼时会发出的声响,我默默继续扒着白饭。   其实,吃饭能吃到这种境界,也是门艺术……   如果恋次在这里,一定会非常粗神经地大快朵颐,除非有人开口阻止他。有时候也挺羡慕他这一点的。   “露琪亚,接下来继续瞬步的精进训练。”朽木白哉突然开口,吓了我们一跳。   “是……是!”露琪亚受宠若惊,朝朽木白哉瞟了两眼,瞟向我。   我耸耸肩,别看我,跟我木有半毛钱关系。   “雏森也一起。”   我手一抖,筷子当即和碗碰撞出了重重的响声,让我欲哭无泪:“大哥,我似乎,并没有时间……额,我的意思是,并不一定有和露琪亚同样的时间可以来学习瞬步。”   “我吃饱了。”朽木白哉完全无视我的话语,自顾自放下了碗筷,翩然离去。   今天吃的还挺快的。我看着空空的碗碟,默默无语。可是,喂!还没有回答我啊!   “他这算是什么意思?”我转头看向露琪亚。   “难道说你在兄长大人面前表现了你捉急的瞬步?”   “……”回想了一下我比赛的时候的队长席位,我拉下了脸,不确定的点点头,“他好像有看见我的挑战赛。”   露琪亚回以我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能得到兄长大人的指点,你应该感到高兴。”   我哽咽:“其实他有偏执症吧?”   露琪亚沉思了一小会儿:“兄长大人对熟悉的人的确要求很高。”   我:“……”   算了,化悲愤于食欲,我磨刀霍霍向秋刀鱼,毫不客气地将饭菜一扫而光,总算找回了点安慰。    ☆、志波队长求不坑      吃完了饭,露琪亚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又奔回了会场,会场这会儿正午间休息,为了占位,许多人自备瓜子板凳连饭都不吃就那么守着前座议论纷纷。   “这位大哥,请问上午结束到哪儿了?”找个面目和善的死神,我凑上去客气道。   “哦!这不是新上任的雏森三席,哈哈哈,上午的比赛很精彩哦!”男子赞赏地给我比了个大拇指,“你结束后,五番队从十席开始挨个被人挑了个遍,有赢的也没有没赢的,今年可真热闹。”   我汗颜,我也没走很长时间吧,这些人都是三秒货么,额……一不小心,污了。   我搬了两张遗落在角落的板凳,和露琪亚一起坐到边上,和男子聊起天来。   “挑战的人中没有五番队的阿散井恋次么?”   “阿散井?没有,中村,是不是没有?”男子戳了戳身边的人。   中村摇头:“没有。”   “难道这家伙真准备去六番队啊?”我嘀嘀咕咕。   “六番队?”露琪亚疑惑。   我点头:“他之前是有想说去六番队的,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下午碰到他再问问。”   “今年各队长都冒出来,这挑战赛也很是激烈啊,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雏森你退场后,许多新生都纷纷挑战,不过没几个能成功的,哈哈哈,感觉跟看走马灯似的。”   “是,是吗。”我抹了把虚汗,我觉得我已经挺低调的了。   “对了对了,明天你最好别来看比赛了,之前我站在十一番队的一群人边上,听到他们说想好好跟你比试比试呢。”   “……”我讨厌十一番队。   “来,给你瓜子儿,咱一起磕。”男子殷勤地抓了把瓜子,“朽木家的小姐也来点儿。”   露琪亚慌忙接过,客气地道谢。   哟,这个死神人不错,我喜欢。   “我怎么没想到弄点儿瓜子磕磕呢,上午我站角落里被人推推搡搡的,要不是市丸队长突然出现清了下场地,估计我要成肉片了。”我满足地接过瓜子,赞叹不已。   “恩?你手上伤口没处理啊?来来来,我来给你治疗一下。”   “不,不用!”我摆手,我还想多过几天不拿笔的日子呢,“有时候需要顺其自然,过几天就好了。”   “哈哈哈,那好吧。”男子挠挠头,继续嗑瓜子儿。   多么清闲的小日子,好久都没碰到了,真希望席官挑战赛多办两天,最好接下来每个番队都从三席到二十席挨个被人挑一遍才好。   越聊越觉得这个人非常不错,正起劲着呢,露琪亚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袖,指向身后不远处:“桃子,那个是不是日番谷啊。”   “是哦!”我笑着朝日番谷招了招手,却看见他一个瞬步,陡然出现在我们背后,对着我身侧的男子(?)咬牙切齿地吼道:“志!波!队!长!!你要来看比赛为什么不去队长席!”   “啪嗒——”我和露琪亚手中的瓜子齐齐落地,不敢置信地指着边上坐木有坐相,带着一脸被抓包完蛋了的表情的男子:“志志志波队长?!!”   这这这就是传闻中神龙见首不见尾,连十番队的人都没碰上几次的传说中的志波一心?   “那个,日番谷,我,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啊~”志波左瞟右瞟,准备闪人,被日番谷一把拉住。   日番谷侧头,面无表情道:“中村四席,你也不准走。”   中村离开的脚步刹地一顿,轻咳了一声,道貌岸然道:“突然有些尿急,不过好像过了那个冲动。”   我和露琪亚齐齐黑线,不由得在心里为日番谷碰上如此队友表示默哀。   “既然队长和四席对席官挑战赛都如此感兴趣,那结束后的队员交接程序就交给你们了。”   志波和中村的脸神同步地僵住,瞬间焉了下来。   日番谷童鞋长吁了口气,松开了手,表示对结果很满意,这才想起和我们打招呼:“雏森,恭喜。朽木,好久不见。”   我两挥了挥爪子,还没有从震惊中回复过来。   日番谷皱起了眉头,抓过我的手:“伤口怎么这么简单就处理了?”   我慌忙抓回:“我这是为了偷懒用的,你别管它。”   “……”   我深深觉得日番谷童鞋对偷懒这个词已经有了明显的厌恶情绪。   “日番谷,你快走吧,他们都开始进场了,我就喜欢挤在人群中看热闹,你别管我。”志波看到周围时不时射来的视线,无节操地开始轰人。   “……”   我突然觉得,蓝染boss作为一个队长其实很好……   日番谷万般无奈,只能走人。   “终于走了,明明是个小屁孩,烦人的程度比得上八番队的七绪小妹妹了。”志波喘了口粗气,坐了下来继续嗑瓜子,还不忘记照顾跟他一起偷懒的中村,“中村,你也来点儿。”   我满头黑线,忍了半响,还是忍不住:“你怎么不说你压榨童工?”   露琪亚化为石雕,志波直接把瓜子壳儿给咽进了肚子里,连忙喝水顺气:“这这这,你别看他是个小屁孩的样子,实际上也老大不小了,不小了,是吧中村。”   中村无语点头。   志波深觉自己很有道理:“我这是给他锻炼的机会,这种年纪正是要好好教导,这才可以健康快乐的长大嘛,是吧中村。”   中村扶额点头。   志波越说越觉得自己伟大:“这年头像我这样为国为民,额,为了下一代操碎了心的长辈实在是不多了,我都要被自己感动哭了,是吧中村。”   中村抽-搐:“队长,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分……”   “呃……”   不,蓝染boss已经不是很好的程度了,实在是太好了。   露琪亚终于回了神,拉了拉我的衣袖,轻声道:“桃子,我们还是走吧。”   “也好,白-痴是病,会传染的,我们走吧。”我淡定地拉起露琪亚,淡定地朝着志波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飞快消失在这片角落。   在下午的比赛开始前,我们也终于和恋次他们汇合了,一时间香取和露琪亚相对无语了N久,就在我们以为她们要翻脸走人的时候,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谢天谢地,被我刻意阻隔的两个人终究还是珍惜对彼此的友谊,为什么有种我是那个阻碍她们相亲相爱的坏巫婆呢,错觉吧……   我把目光转向恋次:“对了,恋次,你上午没挑战席官,是真的打算去六番队吗?”   恋次面上也颇有犹豫:“其实前两天队长有找过我,说我的性格比较适合去十一番队,十五席往后是没有问题的。可我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十一番队?这么想起来,他的性格的确挺适合十一番队的,蓝染眼神也还不错嘛:“十一番队挺好啊,你不是一直有个目标想战胜么,去十一番的话应该会提升的很快。”   “是吗?露琪亚觉得呢?”   露琪亚一脸茫然:“啊?我觉得,也还好啊。”   “哟西,那就去十一番队吧!”恋次元气满满。   喂,有木有搞错,谁说都比不上露琪亚一句话你还问别人什么鬼意见啊!   “那你觉得我挑战几席合适?”恋次童鞋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露琪亚。   “十,十席吧。”露琪亚不确定。   “哟西!那就十席!”   “……”骚年,你的心已经曝光在朗朗乾坤之下了……   “对了,野泽呢?”我东张西望。   “他啊,中午失魂落魄地离开后就没再出现,估计是去哪个角落里哭了吧。吉良也被市丸队长给拉走了,没个十天半个月恐怕看不见了。”香取抓了一把汗,看向恋次,“所以,十一番队,一定意义上而言真的是非常明智的,祝你好运。”   恋次浑身哆嗦了一下,再次坚定了去十一番队的决心。   下午的比赛稍稍无聊了些,的确和走马观花没什么区别,不过六番队的竞争倒是颇为激烈,尤其是前十席的内斗,胜负往往只是半数,从此可见六番队的严谨严明。   最令人郁闷的就是,虽说挑战的人数今年的确很多,但流程实在走的太快,不过一天时间,就已经到了十番队,估摸着今年的挑战赛也只能持续两天,想到此我就觉得甚是忧桑。    ☆、奸商黑猫是一家   “啪——”一支笔直直扔向我的脑门,岛谷黑着脸敲着戒尺:“我刚刚讲到哪里了?!”   我迷茫地抬起头:“唔,四十六室成立?”   !!岛谷毫不留情地一戒尺敲上我的脑袋,咬牙切齿:“我说到1423年山本元柳斋总队长成立真央灵术院!别以为你成为了三席就可以不听课!”   我叹了口气,趴在桌上:“可是岛谷爷爷,看了一天热闹真的很累啊。而且这些在真央不是都学过了么。”   岛谷一瞬间换上了笑脸:“那么你觉得我们还是从现世的绳文时代开始讲会比较好?”   绳文时代是什么鬼?我打了个寒战,将头从桌子上抬了起来,义正言辞:“我还是觉得尸魂界的发展史比较有爱,也特别需要精进学习!岛谷老师,我们继续吧!”   身边的露琪亚给我投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当即被岛谷一戒尺敲上了头:“露琪亚小姐,让你背的花语都背熟了吗?!”   露琪亚弱弱道:“没……”   “哼!朽木不可雕,朽木不可雕啊!”岛谷痛心疾首,捧心状朝着朽木白哉的住所道,“家主,我对不起您,连小姐们都教导不好!”   我举手:“老师,露琪亚姓朽木,可我不姓。”   “……”“棒棒棒!”我欲哭无泪地捂着脑门,伦家木有说错啊!   难得蓝染都放假了,没想到朽木宅没放假,拖着饱受摧残的身体,我和露琪亚垂头丧气地收拾东西回房。   “露琪亚,岛谷爷爷是不是精分啊,平日里也挺和蔼的,怎么一讲课变成了这幅模样。”   “精分是什么?”   “精分就是……双重人格。”   露琪亚恍然大悟,深以为然,感动地握住我的双手不住点头:“终于有个人可以体会我的感受了,我一直都好辛苦啊。”   我抽抽眉角,将手从某只手里拔/出来,嘀咕:“还好还好,我只要学一门,不用学那些乱七八糟的,加把火我就可以闪人了,恩,为了离开恶魔,绝对不能偷懒。”   “你刚刚有说什么?”   “我说,明天不要叫我起床,我要睡到大中午!”   露琪亚凝视我半响:“你死心吧,恋次不是说明天一定要我们去看么。”   想到恋次的大嗓门,我…………   进了屋,我都懒得动,直接将飞梅往地上一放,就着黑夜里往褥塌上一躺,发展史什么的,简直就是既英语之后第二让人昏昏欲睡的课程啊,伸了个懒腰,将自己蜷缩到被子里,摸着毛茸茸的玩具,闭眼睡觉。   等等……   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褥塌,没问题。被子,没问题。毛茸茸的玩具,没问题。没问题个鬼啊!姐才不玩玩具。   我探手摸/摸,软软的,热热的,顺着往上摸,耳朵?再摸。   “嘶——”我甩掉手,放出一个照明的赤火炮,看着手上的牙印再看看占着我褥塌的不明生物。   “夜一!你敢不敢不要半夜爬床!”我低吼。   夜一朝我亮亮爪子:“嘛,难得我特意来祝贺你爬上三席,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祝贺?”我没好脸色,“我们也有几年没见了吧,实话说吧,你找我想干嘛?”   “聪明。”夜一跃上我的膝盖,从脖子的袋子里叼出一个小玩意儿,“这是通讯器,可以直接和喜助联系。”   我接过,疑神疑鬼地看了半天:“夜一桑,你越来越像宠物了,什么都要挂个袋子。”   “喵!”尖利的爪子直接抓向我的大/腿,直到我的脸扭曲她才停了下来心满意足。   我没好气地看着通讯器:“我又没什么事要找浦原,给我这个做什么。”   我毛骨悚然地看和一只古铜色的手突然伸了过来,对着通讯器按了按,不停地吞咽口水,这家伙是不是人啊,怎么还可以半变身的,这么看起来好惊悚啊喂!   “莫西莫西,雏森桑ですか。”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吓得我手一抖,妈妈咪呀,还好我见过手机,不然这样突然冒出声音来还以为这里面是藏了什么虚形生物。   “哪位?”   “我是浦原。”   “……再见。”   “等等!嘛,雏森桑不要这么无情嘛,实际上,这次我找你是因为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能让这么厉害的浦原奸商拜托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再见!”   “是关于露琪亚的。”   我准备挂断的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具体的事情这样也说不清楚,有机会你到现实我再和你细说。总之……”浦原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请你务必照看好她,不要让她和蓝染有过多接触。”   我心中一动:“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害她。”   “……你要是对她做什么,我就拐了你家的猫。哼哼。”   “真可怕呢,那我一定要小心了。哦对了,恭喜雏森桑升上三席哟~”   “哦?那贺礼呢?猫么?”   “呀咧呀咧,别诱拐我的信差啊。等你到现世,想要什么都没问题哟~”   ……说得好听,那也要我过得去啊,以我现在的能力,开穿界门是会有反应的。   “还有事儿没?”我没好气。   “嘛~嘛~雏森桑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上次你给人家回的信可是让人家很伤心呢~”   “啪嗒——”我/干脆利落地挂掉通讯,突然觉得浑身舒爽。果然怨念什么的,转到别人身上会比较好啊。   我笑意吟吟准备睡觉,抬眼看见某黑色生物,脸上一僵:“夜一童鞋,你还有何贵干?”   夜一悠闲地伸出爪子舔/了舔:“其实,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帮我去偷一瓶樱花酿吧。”   “……我拒绝。”   夜一眼神一寒:“听说白哉小弟想要教你瞬步?”   “你怎么知道?!”这货是鬼么,这事好像就那天我们三个知道啊。话说话题是不是转的很奇怪!   夜一嘿嘿一笑:“你帮我偷酒,我教你瞬步,你就不用面对那个面瘫脸了。”   “听起来好像不错……”我挑眉,“不过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去偷。”   “我去偷被逮到就完蛋了,可你去偷被逮到也没事儿啊。”   我黑线:“怎么听着一定会被逮到?”   “宾果!小桃你越来越机智了嘛~”   机智个鬼啊!摔被!一定会被逮到还要我去偷!这不存心害人呢么!要知道那天背后说完坏话之后我就不敢直面朽木白哉了!   而且这家伙绝对的报复心强,典型的表里不一,闷骚腹黑属性吧啊?就是背后说了一句就硬是给我加了一门课程,谁想跟他熟啊!   “不去,现在我最多也就只要跟着他学瞬步,要是被逮到了,保不齐我要和露琪亚一起学花道了。”我坚定自己的立场。   “不要说得这么绝嘛,小桃~这样怎么样,你帮我偷,我就带你去现实玩。”   我耳朵竖了竖,去现世=尸魂界没有的蛋糕+尸魂界没有的冰淇淋+尸魂界没有的冰糖葫芦+浦原奸商答应的不知名礼物……   我摸了摸哈喇子,再掰一次手指头,最近送来尸魂界的魂魄少了=不是战乱年代=要到久违的和平年代=以上可行。   我故作镇定:“现实有什么好玩的,又不能用‘阴钞’,又吃不到东西,也看不了热闹,多没劲,难道我要和地缚灵玩么?”   “这些都是小问题,包在我身上了。你觉得怎么样?”夜一黄绿的猫瞳闪过得意。   “成交。”   “嘿嘿嘿~”   一人一猫肖想着自己的美好未来,笑的奸诈万分。   “咚咚咚——”   “桃子,你房里有人啊?”   我笑容一收:“没有啊,怎么啦。”说完朝着夜一瞪了一眼,直到夜一从窗户口溜走,我才揉乱了头发,施施然开门:“露琪亚啊,怎么这么晚还过来。”   露琪亚疑神疑鬼地看了看我黑灯瞎火的屋子,奇怪道:“我听到你在说话,还笑的很奇怪的样子。”   我淡定道:“哦,我做梦让岛谷爷爷抄了一百遍尸魂界发展史,说梦话呢。”   露琪亚的眼睛一亮,激动地握住我的手:“下次做这种梦,务必喊上我!”   少女,你好像偏向的诡异的方向了啊!   “一定,那我继续去做梦了。”我囧囧有神。   “好!那我不打扰你了,我也会努力的!”露琪亚信誓旦旦地握拳,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所以说你努力啥呀……    ☆、出师升任副队长      恋次的挑战毫无悬念,他也很小心地选择(听从)了十席这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可以说是没有费什么功夫就成功上/位,而那日志波大叔说的也分毫不差,当日果然有十一番队的挑战我,而且还是那个我曾经吐槽过的光头……当然,高调后的我很不负责任地遁了。   这一届有十几个新生都成功上/位,挑战十席之上并成功的就有三位,并且都是出自五番队,一时间五番队很是热门,让队员们出门都带上了笑意,连带着对我这个新席官也宽容的多,食堂阿姨接连给我打了好几块大/肉,让我受宠若惊。   而我们三人却在分离后不同程度地低调了起来,吉良是忙着帮忙处理三番队人人不管的堆积如山的文件,恋次拜了那个光头暴躁男为师,专注修炼,而我则是全神贯注在所要学习的功课上。   “恩,这篇文章已经写得相当通顺,不仅带入了新奇的想法,还结合了古代的文献,看来朽木家的岛谷管家的确教得很不错。”蓝染看着我新写的文章,满意点头。   我谦虚点头:“岛谷爷爷是不错的老师,还在现世的时候就是通读古文,了解各国文化,对我的要求也很高。”   蓝染放下了手中的纸张,略略带上了丝惆怅:“像雏森那么出色的弟子,却不是我一个人教导之功,这么想想,觉得心里有些难过呢。”   “蓝染队长怎么会这么想,岛谷爷爷的确教了我许多,但是看书学文章却都是蓝染队长的功劳,雏森在这里才要感谢蓝染队长这么长时间的悉心教导才是。”   蓝染轻轻抚上我的头,明明没有丝毫动作,可温暖却从他的大掌传到我的头皮,如同发生了什么化学作用般让我睁大了眼睛。   不可否认,自从蓝染亲自管理我的学习后,的确对我很温和亲昵,但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毫无意义地越矩动作,是以外面的流言在沸腾了一段时间又结合我的上/位已经几乎消匿无形,除了对朽木心心念念的六席柳叶原难得碰到我都不给我好脸色之外。   “蓝染……队长?”   “总觉得已经很习惯雏森在边上学习了呢,不过雏森已经出师了,也要学会如何工作才是,不能总在这里。”蓝染轻轻在我头上揉了揉,“我已经向山本元柳斋总队长提出了申请,升你为副队长,今后也要好好努力才是。”   副队长?我不过入队短短两年的时间,一直闷在队长室学习,虽然与五番队的大多数人也有过接触,管理过秩序,但是从来没挑过大梁。   而且……副队长是有专门的办公室,这是不是说,以后就不能这么随便见到他了?   或许是读书习字需要认真细致,为了早点逃离岛谷的毒爪,我颇下了一番功夫,倒是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平静的生活,偶尔看看蓝染开秘密会议时截然不同的气势,让我习以为常,如今这种习惯要被打破,心里竟然有一丝抗拒。   温暖的大掌从我手心抽离,让我陡然升起了一丝失落,蓝染交给我一份文件:“这些你都看看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去问问水森,毕竟他在三席待了几十年,虽然偷懒,但能力还是相当不错。”   “是……”   “明日早晨,你与我一起去一番队,届时,会由山本元柳斋总队长亲自任命,千万不可以迟到。”   “我明白了。”我扬起笑容,拿起文件朝蓝染鞠了一躬,“那我先告退了,这些日子多谢蓝染队长。”   蓝染莞尔一笑:“今后我才要多仰仗雏森呢。”   客套般的话语,仿若那些日子手把手的教导被无意识得拉开,让人从心里升腾起不爽。寂静了两年的暴躁情绪再次席上心头。   反正也没什么事做,我/干脆直接往十一番队而去。   这是既那次席官挑战赛后第一次区十一番队,也是这两年间我前前后后翘掉不少聚会第一次见打算去见见那些战斗分子,不为别的,心里不爽需要发泄。   就好像是在身边的熟悉玩具转眼间离开了自己一样,或者更准确的说,就是有一天要是露琪亚找到了我不熟的男友而跟我疏远了一样,让我心中别扭,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想去哪里啊~雏~森~桃~”   冰凉凉的怪异声音突然钻入我的耳中,我脚步一顿,面露思考,随机脸色一白,颤抖着转过身,要哭不哭地扬着手:“好久不见,涅队长。您老今儿个怎么有功夫出来溜达……”   “我再忙,也没你这个将上任的副队长忙吧。”尖利的蓝灰色指甲指向我的鼻子,涅茧利露出一口白牙,“一晃也快两年没见了,那时候雏森副·队·长可是很嚣张地把刀打到我面前呢~”   我去,果然还记得这件事!其实我事后是想去道歉的,可是功课一时间真的分不开身,就是连平日里走路我都捧着本书,后来想想,反正也那么熟了,这种事儿不算什么大事儿吧,没想到……   “涅队长说笑了,我那种班门弄斧的小技艺怎么上的了您老的眼,这不是,一直在忙,今儿个才正式出师,有了时间,涅队长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一定赴汤蹈火!”我信誓旦旦,顺便在心里补上一句,只要不要解剖研究我。   “哼!”涅茧利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写满了不爽,“最近我研究的改造魂魄被否决了,让我很不爽,你要是能提出什么好的方案,我就饶了你,不然的话……”涅茧利不怀好意的眼神对着我上下打量,“我还没见过你的斩魄刀呢,我倒是很有兴趣~”   我心里咯噔一声,叫苦不迭,我哪里知道这种什么玩意儿。我都好久没跟浦原联系了,那天看到夜一的猫爪突然人身化压根没看她怎么连通的通讯器,让我想联系都没法。   有了,我无意识的摸了摸头巾,想起每日每日都要过一遍的信息,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不明白也不记得这个的意义在哪里,也曾经问过香取,可是香取却说,她只知道N年以后现世有个小强boy义无反顾冲进虚圈而已。   “我的确有件在意的事情希望涅队长调查一下。”   许是我神色严肃,涅茧利挑了挑眉,倒是没再讽刺膈应我:“跟我到十二番队去再说。”   我点点头。   十二番队恐怕是最违反常伦的番队了,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观摩十二番队。一路走来,从番队门口而入的普通研究室,到后面的高级研究所,队长室竟然是在最最不起眼的地方,而且十分的狭小,里面也没什么文件,反倒还落着一层灰,似乎很久都没人来过。   “恩~为了防止你随便进我的实验室乱动东西,还是在这里比较好。”涅茧利也不管灰尘飞扬,随意地找了个椅子拍了拍坐下,示意我说话。   我抽了抽嘴角,不过就是那次随便拿张纸画了下飞梅的形态而已,至于这么计较么,这都快十年了。   “我想先了解一下灭却师这种种族。”我开门见山,反客为主。   涅茧利眼里闪过不耐烦:“那种无聊的生物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当初一个死神发明了另类的力量形态叛逃出了尸魂界而已。”   “那那个人,死了吗?”我试探地询问。   “撒~谁知道呢,据说受了重伤,应该死了吧。况且灭却师这种物种已经被清缴的所剩无几。”涅茧利不断敲击的手指显示着他的不耐烦。   我斟酌了一下用词:“实际上我也是偶然一次才发现的,也是因为我能力的关系,静灵庭的影子中有能量波动,可是也只是那一次而已,后来就再也没感受到同样的波动。我查阅过许多书籍,感觉很像是传闻中几乎灭绝的灭却师。”   涅茧利敲击的手指顿住,很快找到了我所表达的中心:“所以你想说,败走的那个人躲藏在静灵庭的影子中?”   “我不确定,就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没告诉过任何人,希望你能详细调查一下。”   “有意思。”涅茧利表情瞬间狰狞,“要是那个人真有胆子在死神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嘿嘿嘿嘿……”   喂,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的表情很扭曲啊!太可怕了啊岂可修!   “事情也交代了,那……我就先离开了。”闪人先。   “慢着~”涅茧利眼睛一挑,站起身来,“这么说起来,我倒是对你的刀很感兴趣呢~不如~留下来给我参~详~参~详~”   “涅队长你这样就不太不道德了,好歹我也是即将成为副队长的人。”我镇定转头,“我向来支持一换一的交易方式,已经是亏本买卖了,涅队长可不要得寸进尺啊。”   “切,无趣,你可以滚了。”涅茧利没好气地朝我挥挥手。   “那我就先失礼了。”我含笑退下。   其实外人都把涅茧利看的太可怕了,虽然生动的面具的确很可怕,不过只要不在他面前惧意,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我中肯地给涅茧利下了个评价。   虽说没有成功靠打架解压,但这个巧遇反倒是让之前那种别别扭扭的情绪消失了,还解决了个不知名的遗留问题。不论这件事处理结果如何,我也算尽了心力。    ☆、首届电影节上线      我晃了晃脑袋,岛谷在几个月前就已经结束了对我的课程,蓝染这边也通关了,那么差不多可以从朽木宅搬出来了,毕竟那地方实在不适合夜间出去乱晃。   至于N久N久之前所说的那个采访……反正七绪也没再提起来,我自然乐得不去自寻烦恼。   “原来如此,学习已经结束了,那么瞬步的练习也可以提上进程了,你已经落下露琪亚太多了,今后作为副队长,任何方面都应该不输于人。”   看着面前一张一合淡定如同从机器人嘴里吐出的话语,我华丽丽地石化,这种事情我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虽然我喜欢校园生活,但我一点都不喜欢学习啊!   泪眼汪汪,不得不把再打包好的包裹又拆开,长吁短叹。   其实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学瞬步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以后干什么事儿跑路挺方便。我安慰自己。   不知是为了第二日副队长的授任,还是因着美好的愿望又被打破,我一晚上都睡的很是不安稳,直接顶着熊猫眼就出来了,导致站在一番队的会议室的时候,我两眼发昏,心神不宁,只恍惚记得山本元柳斋将五番队的副队长标记别在我的衣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直到出了会议室听到一众队长副队长的恭喜才恍惚回神,含笑道谢。   “昨晚做了什么,看起来很没精神。”   “啊?蓝染队长?呃……就是有些紧张没睡好而已。”   “原来如此,这样好了,最近因为十二番队新开发的摄影机器,静灵庭本来就打算举办个拍摄活动,我们队的任务就交给你好了,正好也趁机与队员们亲近一下。”   ??我一头问号:“拍摄活动?”住在八卦第二的露琪亚的隔壁,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件事?不过,这难道意味着电视这种东西要出现在尸魂界了吗?   蓝染面露苦恼:“这是这两天提出来的,因为还没通过所以没有传扬,不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说完,露出一个破天荒的调皮神情,“雏森可要保密,在通知出来前不可以说出去哦~”   “哦……”我呆呆的点头,再一晃眼,刚刚那调皮的神情已然不见,又恢复成了往日浅笑的模样。   是错觉么……果然睡眠不足出现幻觉了啊。我仰头。   话说回来,其实离开了队长室不是意味着可以插科打诨偷鸡摸狗……啊呸,偷懒了么?   这么一想,不能天天看美男的残留怨念统统不见,瞬间心情舒畅。   蓝染不过才刚通知我没两天,这件事就在静灵庭翻腾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人人兴奋不已,这毕竟意味着那些偶尔难得一见的队长副队长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荧屏之上,而且就算是影片中扮个路人甲乙丙丁都是难能可贵的亲密体验。   没错,本次活动秉着身先立足的原则,队长副队长必须参与摄影,影片涉及内容不限,必须超过半个时辰(一个小时)。   为着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接触这些玩意儿,本次活动开放了些,允许二到三个番队组队拍摄,全权挑起五番队大梁的我果断和十三番队结盟,以求在史无前例的第一次拍摄活动一举拿到第一名,揽下N个零的获胜奖金。   十三番队两个三席对这些完全摸不着头脑,浮竹童鞋虽然表示很想和京乐cp,但好心地不愿意为队员多添麻烦,很愉快地将露琪亚和香取身上的任务通通后推,甩手当掌柜。   而介于我们三神神秘秘,阻拦恋次吉良野泽各种不明偷/窥地不时在朽木家的聚会终于成功引起了朽木白哉的注意,某白菜很干脆的把露琪亚叫了过去,一顿风马牛不相及的交谈后,把六番队的也丢给了我们,表示出人出力都没问题。   “所以说!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邂逅了一个病弱的美人,想把他带回自己家中,偏偏美人已经有了守护自己的恋人,还是个温柔可亲的才子。贵公子霸道地将美人掳到自己家中,这个这个那个那个,于是,温柔可亲的才子怒了,化身为恶魔,华丽丽地复仇,将贵公子拉下了马,然而!美人却发现自己爱上了贵公子,怎么也不肯离开。面对美人的控诉,才子伤心欲绝,直接当坏人把两人赶走了,实际上却成全了他们。”   香取作拭泪状,泣声道:“多么完美的爱情,多么感人的牺牲。”   我和露琪亚齐刷刷抖了两抖。   香取能管理这次拍摄可不是没来头的,女协月刊正式走上行程后,丫就开始写起了小说,不仅把众队长作为YY的对象,还毫无顾忌地写出了bl这种女性疯狂男性垂泪的玩意儿,是以人气相当的高。   女性死神一向只敢在心中YY,且从来不那么露骨,看到香取写的那么直白却又香/艳的加入了现代各种梗的小说一时间个个兴奋不已。相对男死神就比较苦逼了,但好在香取也写过诸如松本乱菊这类大美女的小说,倒也算挽回了他们的心,更别提各种的女朋友狰狞着脸问到底是希望她们看bl还是暗恋队长,这么一比较,众多男死神觉悟了,腐就腐吧,好歹没跟人跑不是。   据说已经有人在背后下注说我们这组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了。   “我怎么觉着你是故意的,你难不成是想让朽木白哉当那个贵公子,浮竹十三郎当那个病弱美人,蓝染惣右介当那个翻脸的才子把?”   香取激动地握住我的双手:“知我者,桃子也。啊,这里还要加入一个一直在才子背后默默注视他的女子,一手促成了美人投向贵公子的怀抱,成功抱得才子归。”   一股恶寒从脚底升了上来,想到如果拍出这种玩意儿,朽木白哉的表情会如何,蓝染惣右介的表情又会如何,想到这,突然觉得这是个相当作死的剧情。   “澄澄,你这个剧情真是太好了,可是,兄长大人肯定不会同意参加这种演出的。”露琪亚面露忧愁。   喂!少女,你担心的只是你兄长大人不肯参演嘛?你不觉得这种东西拍出来绝对会被千本樱镜花水月的嘛啊?   香取自信地拍拍露琪亚的肩膀,比了一口大白牙加一个大拇指:“你放心吧,如果对你兄长大人说这个绝对能拿第一,他肯定会上的。”   少女,你黑了!   露琪亚作恍然大悟状:“太好了,那就这个好了!不过一直在才子背后默默注视他的女子谁来演比较好呢?”   香取不善地眼神唰地扫向我,露琪亚疑惑的眼神紧随其后,紧接着,两人同时咧开了嘴,笑的各种不怀好意。   我捂胸:“你们想干嘛?我才不要做bl夹缝中的girl,我很正的!”   “嘛~嘛~不是说了队长副队长都要参演嘛~六番队木有副队长,十三番队也木有,所以你是一定要上的了嘿嘿嘿~”香取一把抓/住我,对着我上下打量,“你要感到开心才是,你将会是第一届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多么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刻啊!”   “没错没错。”露琪亚狂点头,闪亮亮的眼光如同百千瓦的高亮灯泡,直勾勾地盯着我。   不…………   饶是我如何呼喊,剧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露琪亚和香取开始了紧密的选角,并且开始了对相关人员的指导拍摄工作,拿到剧本的各死神看完后都是一脸的不怀好意,连同着偶尔见到三位队长的眼神都相当不善,我好几次看到蓝染的笑带上了裂痕。   这不,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我了:“雏森,你们准备工作看起来进行的很不错。”   我强忍住抽/搐的嘴角,僵硬道:“恩……还有两天就可以开拍了。”   “不知道是个什么故事呢?”   我垂下脑袋,含糊道:“就是很‘平凡’的(bl)爱情故事。”   蓝染轻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我瞟了他一眼,决定不打破他他心目中把他当男猪脚的自我构想,这个出头鸟,还是让香取这个编剧+导演自己出来解释的好……   然而,我还是小瞧了香取,面对有爱的队员的拜托,浮竹那边自然毫无问题,而朽木宅在抖三抖之后也归于了平静,于是,一份剧本直接直接由笑眯眯的岛谷交给了准备出门的我,附带上封面鲜红的大字:今日务必交给蓝染队长,明天要开拍了!   小人!赤/果/果的小人!   我忧桑地拿着剧本长吁短叹,思考怎么说。   直接放在队长室?这两天比较清闲,万一没看到就糟糕了。直接交给他?弄死我算了。   正愁着呢,迎面直接撞上了柱子,撞得我火冒金星,只觉得衰神附身,倒霉不已。还没爬起来,掉在地上的剧本就被捡了起来,一个敦厚的声音在我上方响起:“今日务必交给蓝染队长,明天要开拍了?搜噶,这就是剧本么。”   原来没有最衰,只有更衰!   我爬起来转头就想跑,不出所料被蓝染叫住了:“雏森,先等一等。”   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深邃看不分明的眼睛倒影着我的脸庞,忽而一笑:“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以后走路要当心才是。”   我慌然后退了一步,按捺住跳到嗓子眼的心跳声,唔了一声,开始盯脚尖。   心正因为近距离看到俊脸而砰砰跳个不停,突然浑身寒毛炸立,敏锐地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恶意扑面而来,不由得一个哆嗦,抬起头,看见蓝染笑的阳光灿烂地看着手中的剧本,紧握的手指微微泛青,这才想起来忘了什么。   卡密SAMA,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啊……   “雏森,这个剧本是谁的主意?”   “是是……好多人一起想的……不,不太记得是谁提到的了。”眼前这个人很危险,还是不要把香取出卖比较好。   “原来如此,浮竹队长和朽木队长是怎么说的。”   感受到周围的寒意减少,我捏了把汗:“两位队长已经同意出镜了。”   “这样的话,我倒是不好拒绝了。雏森,难为你特地来跑一趟,搭档的时候还要多多指教啊。”蓝染扬了扬手中的剧本,笑的云淡风轻。   “是……”我欲哭无泪,香取你这个混蛋,既然要让我和蓝染搭档cp,就不要让我做这种事嘛!我已经预料到了可怕的未来……    ☆、若论演戏哪家强(1)      “卡!桃子,这边的上杉应该深情款款地看着安部,不要忘了你演的是一个披着善解人意外表的恶毒女人!还有,别总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你现在可是一个不逊于井之上家族的大家闺秀,那种呆呆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是的,我们的文艺青年香取同志给这段复杂的四角恋各自取了个很文艺的名字,除了我。蓝染叫安部藤,浮竹叫水月十三,而朽木叫井之上梓木,而我……叫上杉美……   深情款款……披着善解人意外表的恶毒女人……鬼鬼祟祟……喂,求不重色轻友重男轻女好么,你瞧瞧那三只货,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里藏刀,一个病怏怏的,我已经算最好的了,别把你的怒火发泄在我的身上啊,香取蓁澄!   “再来一遍!”   我在心中恶狠狠地把拿着纸卷成喇叭状放在嘴边的香取蓁澄诅咒了一遍,再鄙视一把在边上悠闲自在看好戏的露琪亚,敛了敛神,微笑着朝着此刻扮演安部明史的蓝染走去。   轻轻为兀自发呆的安部铺上外套,对上他刹那由欣喜转成失望的神色,我眼中扫过一丝阴霾,还在等水月十三么,只不过是个病弱的男人,何以让他如此牵挂!我双手紧捏成拳,很快松开,随即,嘴角挽上笑意,温婉道:“天气凉了,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卡!”香取蓁澄怒气冲冲地直面我而来,让我一阵咬牙启齿,又卡!这次状态一流,我觉得我都快能进好莱坞了。   再敢对我废话一句,我就……   只见香取径直穿过了我,朝着我后面的野泽而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野泽,你现在是一个常年暗恋着上杉的下属,别用那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摆给谁看呢,有没有点集体荣誉啊!这里你应该只微微侧出身体,然后对着桃子饰演的上杉露出痴迷的表情!”   “哼!我野泽可是贵族,竟然让我扮演这种傻模傻样的小角色,我可是牺牲了很多,我觉得我已经扮的很好了。”野泽颇没好气,对这种暗恋行为表示很不忿。   “啊呸!人家朽木队长都没开口呢,你就牺牲多了,野泽,你要点脸行不!”   朽木白哉莫名中了一枪。   “靠,个人底线不一样,我已经尽了力了,你还想我怎么样么,啊?雏森那样的人还大家闺秀,她那模样谁看得上啊,谁暗恋她啊!”野泽撇过头,嫌弃地指着我,好像我是洪荒猛兽一般,让他都不忍直视。   躺枪的我…………   “废话,桃子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这样已经很有感觉了,况且这是演戏,知道什么是演戏吗啊?戏外浮竹会这么软弱嘛?朽木和蓝染会喜欢上浮竹嘛?又不是真的要你喜欢上人家,你别告诉我你还没暗恋过别人,就是那种感觉明白么?”   边上看戏的我们四人膝盖各中了一箭,朽木的冰块脸已经降到了零下几度,而蓝染的笑容也已经隐隐崩溃。   “我,我需要暗恋么!我又不是蓝染和浮竹那种老古董,又不是朽木那个鳏夫,也不是雏森那个老处/女,我需要去暗恋么!别人追我还来不及呢!”   我们四人又中了一箭,饶是看到其余两人难能一见的表现的我也隐隐抽/搐,好不容易才强忍着没有上前扁人。   “你就自恋吧,就是蓝染和浮竹那种老古董,依然万年不腐,魅力蹭蹭上涨,就是朽木那个千年面瘫脸,好歹人也有颜值。还雏森呢,我告诉你,追桃子的追出去一条街了,要不是姑奶奶我们拦着,还有你什么事儿!”   为什么香取这种夸人的话一点都没让人觉得高兴呢……我黑线,瞥眼看到来自蓝染和朽木的不明视线,哆嗦了一下,继续看戏。   “我……!”野泽我了个半天,山路十八弯又拗了回来,“至少我身强体壮,他们那些,都不行了。”   “……”香取被狠狠噎了一句,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某人的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位置,看的野泽直发毛,双手交叠挡住某压根看不见的部位,一副受人欺负的小受样。   “嗤——就你那小身板,我怎么看都是个小受。连什么什么都不懂吧,还敢跟蓝染浮竹朽木比,我还见到过蓝染和朽木去花街呢,花街,知道不,一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不知道,哎,还是个孩子啊。”香取叹了口气,满脸都是遗憾。   两股带着恶意的视线齐刷刷扫向香取,让香取不由得一个激灵,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在主要人物面前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我幸灾乐祸地朝着颤抖的某只和满脸伤害的某只各自偷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心里笑得乐开了花,这下看你们还折腾,活该倒霉了吧。   “咳,这些其实都是桃子私底下和我说的。”纤长柔嫩的手不善地直指向我,当即让我呛了口口水,不敢置信。   有没有这么卖队友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鬼话了,我明明说的是一看这些千年老古董就是不举的货色好么,不过没想到原来某些人还是去花街的,乖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就是不晓得某只和某只在嗯哼嗯哼的时候是不是还是戴着眼镜笑眯眯的or木着张脸毫无表情。   为什么想到这种情况有种浑身恶寒的感觉,不过……感觉好像很有趣。。   “雏森,你在想什么?”   “在想某些人啊啊哦哦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看来雏森对这些都很了解呢~”暗藏锋芒的话语让我浑身冰凉,嗝愣着转过脑袋,才发现竟然是蓝染在开口询问我,当即欲哭无泪。   我脑中思绪飞快地翻滚,镇定道:“不是我的错,实在是香取某些情节实在写的太香/艳太逼真了,作为必须读者,我每次都需要看完后品评一番,不了解也不太可能。”   成功接收到来自于香取的怨念光波,我挑衅地朝她挑挑眉,我这可不算是冤枉,别这么幽怨,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们说的什么情节是什么?”露琪亚露出好奇宝宝的表情,终于在怪异的气氛下插/进了话,也成功阻挡了蓝染越来越诡异的笑容。   露琪亚暂时还没有遭受到香取小说的荼毒,不过这全是身为兄长的朽木白哉的功劳,当然,这些乖宝宝露琪亚是不晓得的,只是一直懊悔没有时间去看而已。   “露琪亚,不要问这种不知羞耻的话。”名为朽木的冰块脸脸都黑了,朝我瞪了一眼。   亲,你朝我看有个毛用,我这种水平写个文章还好,要让我写那些不忍直视的某些片段实在是……难以下手啊,当下,我就颇为不爽地反驳。   “朽木队长说的未免也难听了些吧,怎么就是不知羞耻了,朽木队长不是还逛花街呢,难道说朽木队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所以说朽木队长逛花街去得,我们看这些小说就看不得了?”   一口一个奇声怪调的“朽木队长”,喊的朽木白哉脸都僵硬了。   我正暗自得意,忽见朽木白哉表情柔和下来:“你是在意我去花街的事?”   “噶?”喂喂喂,我说你去花街你还高兴了?这人是不是傻!我一头黑线,竟呐呐不知如何回答。   “咳咳,雏森,香取,你们说的恐怕是那次京乐宴请的事吧,因为京乐说花街有个刚挂牌的艺妓,唱的歌宛转悠扬,故而才特地约在那处,不过我们并未留宿。”   浮竹的突然插入让我一阵脸红,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是尴尬,本来是看戏来着,怎么突然自己掺杂进去了,感觉特别的怪异。   话说,留没留宿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还有,你们这样真的正常么!几百年都木有那种冲动的么!留宿才是应该的好么!总不会真的因为漫长岁月,心里寂寞而转了性向吧!我内心不断地吐槽着,表面上非常厚脸皮地把刚刚脸上的一坨不起眼的红晕给抛到了一边,淡定道:“我们还是继续吧,早点拍完早点完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接下来拍戏的过程中,蓝染的神色都怪怪的,很有些漫不经心。好歹是队长,自然不能一直卡,也就应付着先完事。   “雏森。”   “蓝染队长,有什么事吗?”我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朝不远处等着我的露琪亚和朽木白哉挥挥手,示意他们先走。   “最近不常看见你,也要花些时间关心下下属才是。”蓝染淡然回答,神情又恢复了平常。   我小心打量着他,却怎么也看不分明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最近的话,我还蛮安分的,没有做什么偷/窥跟踪的事情啊,没道理会发现什么吧。不过他这么一提出来,这些日子的确不常见到他,离开队长室的那些失落感倒是因为要拍戏的忙碌,反而抛到了脑后。   “蓝染队长这么忙,其实不用浪费时间关注我的。”我呵呵一笑,却觉得越笑越冷,只能很快停下了干巴巴的笑声僵硬地扯着嘴角。   蓝染却没正面回答我,反而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雏森现在还住在朽木家么?”   我心中疑惑,还是点了点头:“空暇时与露琪亚一起接受瞬步的训练。”   忽而,灿烂的笑容席上蓝染的面庞,明明笑的春光灿烂,却不禁让我心中恶寒:“静灵庭好久没有喜事了,我只是在想,若是我的副队长有朝一日送来了请帖,身为队长却毫不知情,恐怕会让人很不愉快。”   “……”我怎么不知道我要有喜事了,所以说,其实我也有桃花运的?我心里一乐和,完全忽略了四周诡异的气氛。任是谁知道有个人会喜欢自己,总是会感到高兴的,除非那个人是自己极度厌恶的人。   “朽木队长家世的确很不错,只是大家总是有些无可避免的烦恼,更遑论朽木队长也是家主,有着无可逃避的责任,无意会给你带来枷锁和禁锢。况且朽木队长对绯真夫人的情谊是静灵庭众所周知的,即便你们在一起了,恐怕今后也会受到情伤,不如早点理清自己的思绪,确定你要走的路才好。”   “我和朽木队长有什么关系?”我诧异抬头,被蓝染丝毫没有笑意的眼神颤的一个哆嗦,感情扯了半天,蓝染以为我跟朽木有一腿?我倒是想有一腿来着,关键是我对当人替身压根没有半点兴趣,“蓝染队长你可能是搞错了吧,朽木队长只是觉得我与他早些相识爱恋的一个女子很相像,故而才对我比较关照。”   蓝染脸上灿烂到渗人的笑容忽然收敛了,明明弧度几乎没变,可空气中弥漫的那股恶意却消散了:“原来如此,其实朽木队长专情也并非是坏处,若你与他在一起,想必他也会非常照顾你的。”   “……”妈蛋,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的,明明男人才是翻脸比翻书快,“蓝染队长说笑了,雏森对当人替身并没有什么兴趣,就算朽木队长条件再好,终究不是喜欢的我。”   “可惜了。”蓝染摇头,可我完全没看出来你哪里觉得可惜啊岂可修。   为什么蓝染对我们这么在意?在意我?额,在意我肯定没好事,无视无视。在意朽木?囧,这个好像也很不可思议,不过……很有可能诶。   换个方向看看,如果蓝染站到静灵庭的对立面,那么首先必须铲除的肯定是在十三番队非常有话语权的总队长,不过总队长并不是那么容易铲除的,更别提以山本元柳斋的智慧,肯定早就为自己的意外铺好了路,除非蓝染一口气除掉四十六室,山本元柳斋以及他手下的两个徒弟,浮竹和京乐,并且除掉初代剑八。   我抛掉脑子里突然冒出的初代剑八的疑惑,继续思索。这样做代价太大了,而且很不符合蓝染的性格,他要是想这么做,早就可以这么做了,没有一方面是因为兴趣所在,另一方面应该也是觉得毫无必要吧。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动四大贵族。百年前志波一族的没落在静灵庭可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就是现在,虽然志波从当初的五大贵族中除名,实际上声势犹在。蓝染如果在这个时候做点手脚动一个贵族,那么混乱的静灵庭会给他更多时间和机会布局,何乐而不为。   而现存的四大贵族,一个姓氏不明早已隐匿,只传闻四十六室内有其族人占据举足轻重的位置,自然无处下手;天赐兵装备番四枫院家现今家主虽然只是个幼童,不过四枫院掌管暗卫刺探,除非蓝染想闹大,不然不便潜入动手脚;龙腾寺家早已被四十六室秘密驱逐,即便动摇也作用不大。   相比之下,作为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就是个非常好的对象,朽木白哉身为家主,实际府邸却相当松懈,不然也不会有偷柿子的某只“小贼”年年光顾,而前代当家朽木银铃现今也只是带着几个老佣独自居住在朽木名下的一个偏院。若是族内长老再出点问题,那一时间群龙无首,对朽木家肯定会造成很大打击,那么作为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名下的相关产业也会出现问题,连带着静灵庭。   综上所述,动朽木家对蓝染背地里搞小动作有利无害,所以,果然,因为长时间的禁欲,两个人的某些部位已经生锈所以脑袋糊了,戴上有色眼镜,然后扭曲了?   我囧囧地偷瞄蓝染,可惜了,这么一个大帅哥,竟然是弯的,那些至今还照顾眼镜店生意天天带着平光镜的美女们心要碎成什么鬼样。   当然,天马行空的我完全忽略了,人蓝染同学根本懒得去花时间搞这种毫不相关又不能娱乐身心的玩意儿。   我脑子里各种天马行空,甚至已经YY到了两个人那种相见却不能表达爱恋的痛苦各种,一时间脸上表情甚是精彩,以致于老好人蓝染君都忍不住出声打断了我的幻想。   “你现在还年轻,更是刚当上了副队长,应该多花些心思在提高实力上,说不定哪一日就可以升任队长了,到时候选择面也更广泛些,也可以占据主动地位。”   年轻……囧,虽说上一世的记忆几乎消磨了,可毕竟是我曾经的经历,掰掰手指头,怎么说也快百年了吧……其实我也很想要桃花的,我才不想变成欧巴桑。再说像卯之花队长,当队长当了那么久结果还不是没嫁出去……   话说蓝染会问这种问题才很不可思议吧。果然,是因为禁忌的爱恋所以才这么努力?   “那蓝染队长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仪的人?”   蓝染一瞬间露出惊诧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作伪,并且很快收了起来,倒是让我觉得我心思很龌龊:“我现阶段只想好好工作呢,这些事情倒是完全没有考虑。”   迟钝!原来蓝染并不是没有缺点的,他的缺点都集中到了EQ上,已经到达了负值,所以都不曾发现其实自己心系朽木!(真的吗?!)我恍然大悟,郑重地恩了一声。感情这种问题,外人是插足不了的,只能等待他自己发现。   造成这一现象的本源香取蓁澄同学心里突然出现一股罪恶感,完全没有发现因为她兴奋的创作成功造成了一个戴着有色眼镜的雏森桃和一个此时心里充满了好奇,预备突破重重障碍一解心中疑惑的朽木露琪亚。   怪异的谈话并没有影响我们之前的气氛,我反而觉得蓝染的心情因为对话的进行呈直线上升的趋势,各种让人捉摸不透,甚至对之前还笃定甚深的蓝白设定产生了动摇,并且对蓝染同学表现了相当的可惜。   朽木那个面瘫脸心里可是有个女娃娃的,更别提还娶过了一个,况且这种大家族以后蓝染嫁过去肯定要被虐/待一百遍啊一百遍,何必在bl的路上越行越远。就算蓝染以后登上了顶端,朽木那种死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淫/威屈服,到时候又是一段虐/恋情深。   不行,我要给蓝染同学找女朋友,将他从bl的路上挽救回来,也算对得起朽木收留并教导我那么久的情谊了。   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瞬间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和挑战,觉得肩膀上被赋予了重担。万一蓝染有了小孩,放弃了他的雄心壮志,其实也是个美满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藏,打滚求评论~~~ 最近在外面溜达,更新比较慢,不过会努力的~~ ☆、蓝染的内心世界      每年都去真央已经成了我的惯例,不过是为了确保每一个进入静灵庭的学生都能被他催眠而已。   不是没想过给自己还有银找个体贴衷心的下属,但是一点点培养却觉得毫无必要,只不过是个棋子,花费太多的精力走得太近反而容易露出破绽,而作为我们两人的副队长人选早已决定,却在那一年被推翻。   第一次看见雏森桃她的身上有股浓厚的杀伐之气,虽然被掩盖的很好,可是目光间一闪而略的凌厉却是那么明显,让我对这么一个小女孩产生了好奇。   第二次看见她是在开学典礼,不,更确切的说是她的笔试答题卷,和另一个名叫香取蓁澄的简直是一个极端,这么个凌厉的人写的简洁概括,却是一板一眼,几乎让我以为这是两个人,反而比香取蓁澄上面直截了当的表达因为我而进入真央更吸引我的目光。   台下的她因为边上的女孩僵硬地笑着,射向我的目光好像我是什么毒蛇猛兽,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真央的书法课是我创立的,不过在执教两年后就因为课程的增加而减少了出课,由学校专门挑选的老师教导,那一次我却史无前例地选择了一年级进行授课,倒是因此而突然增加了意料外的想法。   我从来没有精心布局过,也不屑于浪费力气去做那些无用的事情,饶是死神的时间漫长无趣,我却对别人被我隐瞒而展现出的神色感到由心的愉悦,是以在那节课后,我立马决定了要更换副队长的人选,或许只是因为那个女孩的一时兴起,但也的确是发现了个好苗子。   “银,水森和酒井就先放着吧,我倒是在真央发现了几个学生很有意思,实力也不错,打算培养一番,你若是有喜欢的,与我说了,将来给你当副队长,你不是一直中意男子么。”   “哦~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说实话,酒井那个女孩的确让人觉得有些烦恼,能换掉最好。”银嘴角上扬,我很少看到他如此愉悦的神情,他整人的对象往往会很快被他迷恋,倒是让他颇为无趣,能让他感到有兴趣的人也是越来越少。   对于这个部下,我一向很满意,虽然我知晓他心里有着小九九,不过以他的能力,想要伤我,呵,我完全想象不到那个场景。至少,现在他为我办事的确比要更让我放心:“看来你已经中意的人了。”   “恩~~我想要那个雏森桃。”   我的好心情突然消失了,我对那个女孩的兴趣尚没有消弥,却有另外一个人盯上了她,银的眼光的确很不错,不愧是我花费心思一直带在身边的最中意的部下,但,也只是部下而已。   “我倒是觉得阿散井很适合你,毕竟三番队太沉闷了,也需要好好热闹一下。”   银的笑容一滞,很快失笑出声,并且很理智的没有再反驳。   三番队队长至今空虚已久,甚至连副队长都没有,所有的操作都是由三席承担,重要资料也都移交其他番队。虽然六番队队长也悬而未知,但身为三席的朽木白哉已经全权接手,升任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唯一超出我预料的,却是半路杀出来的更木剑八,所幸银很快与他打闹一团,也不过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倒是省了我浪费心思把注意力分给他。   可令我意外的是,从八十区来的更木剑八看神情却是与雏森桃相识,那日居酒屋意外相遇,一向自我的更木剑八主动要求留下,虽然理由的确符合他的性格,不过善于观察的我绝对不会看错他看到雏森桃时的惊诧和兴奋。   偏偏雏森桃的背景无从查找,取她的画像去八十区也并没有人见过。   我有心想要证明她的实力,特别在那次虚狩中做了手脚,却没想到她因为一个荒谬的原因没有去,让我哭笑不得,只能暂时作罢。   不久,朽木家收养的那个女孩还有香取蓁澄的入队因为志波海燕的大嘴巴嚷嚷的整个静灵庭都知道了,挂着这幅和善的面容,我自然也应邀而去,不出意外地看见了雏森桃。   此时,那个女孩显得很是平凡,好像天生就是那副亲切温婉的模样,放在人群中也只会让人因为她的外表而多注目两分,我对她的表现很满意,韬光养晦相比锋芒毕露更处于一个有利的位置,做事也会少很多束缚。而这样一个人,即将成为五番队的成员,由我亲自目睹她的成长。   这个时候,那个实力低下的香取蓁澄却因为她与朽木露琪亚的谈话意外引起了我的兴趣,最近我在研究虚的死神化,遭殃的必定会是十三番队的成员,香取何德何能能够感觉到这其中微妙的危机感?   看来必须要关注一下十三番队的行动才是,虽说这么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对我的大计并没有什么影响,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刚刚一闪而过的是……雏森桃的灵压?   我心中惊疑,朝着刚刚察觉到的位置瞬步而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起了疑惑。   但事实证明,那一刻只是我的错觉,也许是因为最近对她的关注比较多的缘故。在我一次外出的时候,我确切的感觉到了她蹩脚的跟踪,这么一跟就是半个下午,让我很是好笑。   她难道不知道一个女孩子随便跟着别人乱走很容易出事的么?眼看着天色将暗,我不得不出声将她拉了出来。   被我戳破的跟踪让她显得很是不安,看向我的眼神有着疏离和防备,让我很不喜。   “那蓝染队长的家人呢?”她问。   家人?多么久远的称呼,久到我都快忘记了,记忆力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看着周围的邻居不断更替,唯独自己毫无变化。既然无法相伴,又何必培养感情日后伤感,倒不如力量来的真实可靠,更让人觉得有希望。   我带着她买了许多菜,将曾经那个人教过我的都做了一遍,一桌子的菜,就好像真的在一个家里一样,对面有着等待我一起吃饭的人,只是偶尔,偶尔的,这么一次,其实,并不坏。   为什么喜欢豆腐,我不记得了,大约是那时候穷,只有豆腐才最容易买到吧,他总是翻着花样做给我吃,有些家人的味道。我至今仍记得煮鸡蛋在我嘴里味同嚼蜡的味道,连同他的消亡,从此,对鸡蛋这种食物再也没有丝毫兴趣。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在我面前露出本性的样子,说的话颠三倒四的,恐怕她自己都没搞清楚她想表达的是什么,但我却意外的听懂了。成为完美的人又如何,到底没有相依相伴的亲人,连相互理解的人都没有,可眼下,我除了追求力量又能如何?至少眼下,我觉得我的生活有滋有味。   到头来,这一顿饭还是没吃成,反而被这个狡猾的人儿拉着问了一堆问题,更是大胆地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登到了刊物上,让我那段时间的日子很不好过。   因为这次意料外的谈话,我决定将计划无限期地推迟,除非有合适的契机,是天意让我不得不反,不然,这样的小日子还是蛮有趣的。   我怎么也没想到,优等生的雏森桃竟然不识平假片假,我是打算在席官挑战赛后就让她慢慢接手队内的一些事物,培养她的威信好为她将来成为副队长铺路,结果,不得不先教导她文学。   出乎我意料的,明明在那次队长庆祝会上,朽木只是对露琪亚感兴趣,却忽而对雏森桃生出了情谊,他表现的相当隐晦,周围的人都毫无察觉,可曾经想对朽木家动手的我怎么可能没发觉他的怪异之处?   另一方面,对十三番队的迫切关注也让我发现了猫腻,香取蓁澄这个人到底是真材实料还是草囊饭袋,的确是个问题,但这并不影响我拉拢她。而她也如意料之中的,甚至……自己提出了这个要求。   她相比雏森坚持差的太多,但不可否认,的确很有用处,虚圈的手下几乎是她一手挖掘的,虽说实力上终究有些不堪入目,但到底也算勉强。   忙于策划虚圈的一切事物,等反应过来,雏森已经能写出一段像样的话,可我布置给她的抄写任务,却很是敷衍。既然不愿意让我教导,当初又何必应下?   我一直清楚六席柳叶原对朽木白哉感情深厚,在上一次雏森桃巧妙化解下,队里大部分人的敌意都消除了,我巧施手段,旁敲侧击地告诉她雏森桃有意接近朽木白哉,果然引得她相当气愤,连带着队里的人也一起给雏森桃穿小鞋。   在随后的席官挑战赛上,柳叶原也不顾身份出面挑战一个新进队员,让我兴趣盎然,偏偏某个人没应战,反而憋着气直接挑战了水森,还成功了,甚至一股气平定了队内不和谐的气氛,大大为五番队挣了脸面,一时间新入生气势高昂,创下了几十年来最高的一次新入生替代习惯的记录。   明明擅长鬼道,却说什么鬼话推掉了这几日的课程,我自然不会让她如意,似乎不知不觉,我将目光放在她身上的越来越多,隐隐让我有危机感。即便我暂缓了行动,但对我的目的从来不会动摇,更不可能因为一个死神而将我的所有计划付之一炬。   我不能容许失败。   我将精进她学习的计划打消,把她从队长室赶了出去,但是看到她精神不好仍是没忍住安慰。女协为了更好地发展打算借用涅茧利新发明的摄像机搞活动,为了活动开展的公平公正,暂时也只是伊势七绪和卯之花烈提交并保密的,像这种大型的活动是需要五位队长及以上的许可才可以进行。   浮竹,京乐,更木和卯之花很快就同意了下来,怕麻烦的涅茧利自然对此毫无兴趣,要和银也对这些敬谢不敏,更别提朽木白哉,碎蜂,狛村左阵,和整天找不到人的志波一心了。我本来并不打算通过,可眼下,倒是以为这个主意很不错。或许通过这次活动,雏森也可以与其余队员更好的接触,毕竟她之前因为学习并没有多参与决策。   饶是她已经与我说过,她在朽木家是学字,可看着等待她一起离去的朽木白哉和朽木露琪亚,心里不由得生气了一股气,学业已经结束,为何还要留住在他人家,难道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住在那个地方了么?   呵!原来只是学瞬步,倒是没想到朽木对绯真并非真爱,而是早已心有所属。不过那又如何,雏森终究因为这些隔阂而对他无法亲近。   计划需要再次变更,我要让雏森迷恋上我,若能为我做事最好,即便不能,她也只能是五番队的副队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有点崩,嘛,偶心中的蓝大就是那么霸气直接,想到啥就做啥,因为对他而言太木有难度了╮(╯▽╰)╭ ☆、无情总比痴情苦      我素来就是想到就做的类型,立马把给蓝染介绍对象提上了行程。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蓝染有才有貌,介绍给别人也吃亏,不如留着给香取,一旦撮合成功,那我也不必为她之前的冒失行为战战兢兢。   不过这两人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根据我以往的观察,完全就是上下级的关系,蓝染对香取完全没有在任务外多加关注,要想撮合,首先要让两个人处于平等地位才是。   这么说起来,这次演戏倒是最好的机会,可惜香取没戏份,诶。要是我因为什么事无法上场,完全可以推荐编剧+导演的香取取代我,然后我再串演一下,也不算违反规则。   越想越觉得棒,但要怎么样才能光明正大的换人呢?   弄伤自己?小伤回道完全治得好,我总不能因为这个自己把自己弄残吧。那就只有生病了。   打定主意,趁着月黑风高的,我轻手轻脚溜达到井边上,吊了桶水。   感觉很冷啊~我摸了摸水温,不是应该冬暖夏凉么,虽说现在还没入冬,但未免温度也太低了。我哆嗦了一下,举着桶作了半天心理斗争还是没决定到底要不要浇下去。   “你在做什么?!”   我手一抖,一桶冰凉的水直接从头浇了下来,灌了个透心凉,得,不用纠结了。   我还没来得及看是谁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吓人,一件衣服就兜头盖了过来,将我裹得严严实实,清冷的带着愠怒的声音在我耳边乍响:“晚上蓝染和你说什么了?你为什么伤害自己。”   这下我知道是谁了,白菜君晚上都不睡觉的么!不知为何心下有些不悦,虽然最终目的的确是蓝染,但毕竟只是我一头热的想法:“和蓝染没关系。”   “哼,若是真没关系,你应该很奇怪地问为什么扯上他。”   “……”不得不说,貌似挺有道理的,我竟无言以对。   看到我颇不自在的表情,朽木沉默了片刻,揽着我直接朝房间走去:“一会儿我让下人煮点姜汤,你先换身衣服。”   我这才反应过来几乎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当下抗拒地挣脱开:“别,别管我,让我再吹一会儿冷风。”   朽木任由我挣开,目光复杂地看了我半响,一个瞬身朝着井边而去,只见人影一闪,一声巨大的水花,转眼,就湿漉漉地出现在我面前,沉默不语。   “……”什么鬼!我风中凌/乱了。好歹裹着件干衣服的我都哆嗦个不停,这家伙是怎么面不改色地端正站立的啊?我几乎要以为袖白雪是白菜同学的刀,这家伙才这么抗寒的了。   “哈嚏——”我揉了揉鼻子,头昏沉沉的,摸了摸脑袋,没发烧,再瞥眼某只只是微皱眉头,不由得摇摆起来,要是朽木也生病了,那我的计划其实也不顺利啊,而且莫名其妙两个人都生病了,怎么想怎么诡异。   我不情不愿地一步步挪过去,试探喊道:“喂~”   不理我。   再靠近两步:“朽木队长?”   不甩我。   壮了壮胆子,大步过去两步:“朽木?”   没反应。   没反应?我慌忙上前:“白哉?”   朽木淡淡瞥了我一眼,没说话,我皱眉握住他的手,冰凉凉的,再探手抚上他的额头,滚烫滚烫。我靠,我自己没发烧,不该发烧的倒发烧了。   管不了那么多,我把罩着的那件半湿的衣服套在他身上:“你先去房间,我去喊岛谷爷爷。”   冰凉的手猛然抓/住我,沉重的身体直接压在我身上,我甚至能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微微涩阻的气息喷在我的耳侧,痒痒的,低沉喑哑的声音轻轻吐出:“别走。”   我愣住了,心里突然柔软起来,转过身托住他的身体,鬼使神差道:“我不走。”   搀扶着他,我恍然想起,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实际上我一次都没有去过他住的院子。作为一个客人,却一次都没有好好拜访过主人,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   朽木的房间很大,但是却很空旷,一点不同于我和露琪亚的。刚搬进来的时候,为了不添麻烦,我房间里就只有几套死霸装和简单的生活用品。但随着时间的增长,慢慢点开始加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明明蛮大的房间,愣是被我堆得看起来特别的拥挤。   露琪亚的房间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多的就是各种“连环画”,虽然完全意义不明,还有就是香取为她专门定做的那种画风很诡异看起来很弱智的玩偶娃娃,各种“周边”,明明那么糙汉子,房间却非常少女心。   没时间打量屋内的摆设,我皱眉看着浑身湿淋淋的他,想了想,还是直接动手给他换了套干爽的衣服。   不去找岛谷是明智的,本来这种情况就不好解释,况且这会儿已经是午夜,等岛谷收拾完再过来来来回回也不方便。   黑灯瞎火地捣鼓了一番,我身上已经微微发干的衣服又被汗水浸/湿,一只鼻子已经完全堵塞。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什么我不能光明正大地看呢!好歹也要追求点福利啊!   为自己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猥琐自我厌弃了一番,手脚麻利地打了盆冷水,将冷毛巾敷在他的额头,看到他沉沉睡去,才有时间缓了口气。   以防万一还是再煮点姜汤吧。   偷偷摸/摸又摸/到厨房,捣鼓了老半天,把睡的昏昏沉沉的某只叫醒,喂下,我瘫坐在地上。总共没多少人,有必要住那么大的房子么,话说岛谷年纪也不小了,这么跑来跑去地照顾这货不会积劳成疾么囧。   身上汗涔/涔的,我把手当扇子扇了扇风,还是觉得黏/腻的厉害,为了香取美好的未来,我忍了!   这次为了她可是下足了成本,要还没成功,我就买块豆腐给她撞撞算了。   将刚刚顺便取过来的冰用毛巾包好,小心地放在他的额头,饶是朽木宅有专门的药方,可我也不认识什么玩意儿,只能采取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要是虚知道其实染个什么病就可以轻松解决麻烦的队长级人物恐怕都要哭了吧。   我傻乐呵了一下,对上某睡着了还一本正经的严肃脸,顿时一头黑线,转而开始打量这间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房间。   许是因为有专门的书房的缘故,房间里连个案台都没有,更不要提什么书籍了,唯一占地面积最大的……是一个佛龛。   鬼使神差的,我径直朝着那个佛龛走了过去,轻轻拉开了门,一位和露琪亚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巧笑倩兮地定格在那张死寂的照片上,一样的容颜,却可以让人清晰的分辨出她和露琪亚并非是同一人。明明只是张照片,却可以让人感觉得到从她身上散发的暖意和温柔。   绯真……   【“绯真是我在六年前遇到的,她是个温柔娴淑的女子,教会了我许多,也帮助了我许多,我一直很后悔当初找她帮那个忙。”】   几乎已经忘掉的话,突然出现在脑海,我不由自主地抚上照片上女子的笑颜,心里突然通透了,我不知道这是否只是我的猜测,但直觉告诉我,这是真的。   绯真,喜欢朽木白哉。   也许是初见,也许是一次次的相见。   绯真是个整,只要有水源,就不会饿死。她与露琪亚失散了那么久,何曾愧疚过,恐怕她自己也清楚,离开才是对露琪亚最好的。   但这一切改变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太幸福,这样一来,被抛弃的妹妹就显得可怜,而她也更加罪恶。所以她才一次次寻找。   绯真,其实你早就找到了露琪亚吧,你自己都是生活在七十八区,即便不是在同一条街,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去别的地方找过。而且……你根本没有告诉朽木露琪亚是在哪里失散的,不然凭借着他的势力,有目的的寻找一个区,又怎么可能找不到?   你因为朽木的愧疚而幸福,因为自己的幸福而愧疚,反过来说,你何尝不是利用朽木让露琪亚今后过得更好。   该说你是自私呢,还是太宽容?   合上佛龛,我叹了口气,也没心思再看这个空荡荡的显得没有丝毫敢情的房间。   将地上朽木换下的湿衣服捡起,抖了抖,正准备用鬼道烘干,忽然看见一块浅红的手帕掉了出来。   “绯……”我轻念出声。是他曾经提到过的那个女孩?没想到至今还留着这块手帕,也不知道被他看上的女子究竟是多么的优秀,难道还比得过绯真么?   一见钟情什么的,多么的荒谬,那么多年过去了,或许对方早已经死了也说不定。既然有个好女孩曾经陪伴,又何必舍近求远。   想不通啊想不通,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对于这些,其实……我更多的是羡慕吧。   我带着朦胧的记忆来到这里,好不容易有了所谓的亲情,却一朝破灭。我不过是想安安稳稳快快乐乐地生活而已。说什么是雏森太郎的遗愿,实际上,我又何曾想到过复仇,我根本连恨……都没有。   或许只有刚到八十区的生活才是最真实的,饿肚子的感觉,吃饱的感觉,被打的感觉,风吹雨打的感觉,让我好像还活着。   后来来到了静灵庭,我却一直带着一副假面与别人相处,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到底是什么模样了吧,是应该狠厉,还是温柔,还是开朗,还是安静。也许这些都不是我,也许这些又都是我。   蓝染也是个没有感情的人,饶是我用着各种借口,却是忍不住地靠近他,想要观察他,想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但他从来目的明确,没有丝毫动摇。   香取看起来是个犹豫不决的人,但决断的时候却是义无反顾,有时候真的有些嫉妒她能这样的没心没肺。   只有我……显得那么无情无义。   眼前一片朦胧,鼻子的阻塞感仿佛更加强烈了,我拼命抑制住满脑子对自己来历的为什么,满脑子自我厌弃的话语。匆匆将手帕烘干,放在他枕侧,又将收拾好的衣服挂在了衣架上,熄了火,逃也似的离去。   回到房间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疼,胀/胀的感觉反倒让被黑暗情绪淹没的我好过了些,我/干脆衣服也没换就直接往被窝里一钻,蒙头睡觉。   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卖萌才能有评论,卖个萌,求评论~ n(*≧▽≦*)n~ ☆、一场病来万事空      “桃子,桃子。”   缥缈的声音仿佛穿过了重重阻碍才轻轻飘入耳中,我不悦地皱了皱眉,轻轻唔了一声。   “桃子,醒醒。”   好烦,别吵,我要睡觉。   “桃子,啊,你怎么发烧了。”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然后四周归于寂静。   这下好了,又安静了。   “雏森小姐没什么事,吃两天药就好了,只是这几天要多休息,不要吹风。”   “好。”一个冰凉凉的东西覆上我的额头,让我忍不住舒服地哼哼一声。   对了,今天是打算找机会撮合香取的,不能这么睡,我要留了“遗言”才可以睡。   我挣扎着睁开眼睛,身体一下子有了知觉,仿佛刚从一个须弥的世界归来,蒙在耳侧的重重雾霭都似乎消失了,我清晰地听到露琪亚兴奋地声音:“桃子,你醒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重重地吸了下鼻子,带着浓厚鼻音的嘶哑声音从我口中而出:“你不吵的话就更好了。”   露琪亚尴尬地将僵在半空的手缩了回去,扭扭捏捏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一脸的恍然大悟起身朝外面走去:“我去跟兄长大人说一下,今天你去不了了,他还在客厅等我们呢。”   我急忙抓/住她的手:“那你哥哥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露琪亚奇怪地望着我,“什么怎么样了?”   “额……”我汗颜,痛苦地思考了一会儿,干巴巴道,“我昨晚有去请教过他问题,不知道他有没有被我传染到。”   露琪亚不疑有他,拧眉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肯定道:“兄长大人脸色看起来还蛮不错的,应该没有生病。”   我松了口气,过程不重要,结果还是很理想的。解决了最关键的问题,我不由得邪瑜:“露琪亚,你长本事了啊,没通过朽木竟然就直接带人给我看病了,我还以为你干什么都要规规矩矩一步一步地通过朽木的同意呢~”   露琪亚脸一红,我了个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你先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再过来看你。”说完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我慌忙喊道:“让香取替我演,留个小角色给我就行!”   听到露琪亚底气十足的回应,我轻笑一声,在床/上躺好,看来这次生病还有意外的收获,露琪亚平时在朽木宅实在太拘谨了些。   安然享受着偷来的时光,睡得好好的,却感觉到有奇怪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身上,让我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吓!”我拍了拍胸脯,乍一眼看到一张冰块脸瞬间清醒了有木有!   “你怎么没去拍戏?”   “香取替代了你,为了方便后面的拍摄进行,把她的戏份都先提前了,所以我有时间休息一下。你醒了正好,我让人去把药热一下。”   我点点头,这样也不错,香取早点拍掉,就算我好了,总不能再重新拍吧。至于这感情么,处处肯定会有的,把她的问题解决了,将来再把冬狮郎的终生大事解决掉……我呆愣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去找浦原吧,握菱铁斋这个灯泡不是也挺闪的,多我一个其实也无所谓吧。   毫无焦距地盯视了半天天花板,我轻轻一笑,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毛毛虫。啊啊~其实我也很想谈个恋爱种朵桃花啊。   听到传入耳朵的脚步声,我不情不愿地将头探出被子,但也要是我自己的桃花才行。差不多也该讲清楚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不以恋爱为目的的暧昧都是下三滥,后面那句话怎么看起来那么奇怪……   不管了。   乖乖接过药,一口气把药喝完,那股苦味停留在口腔里消失不掉,哭的我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有机会一定要建议卯之花队长提倡药丸!   一颗蜜饯递了过来,我想也不想张嘴就吞进了嘴里。   对上朽木微微诧异的神情,我硬是厚着脸皮将席上脸颊的脸红压了下去,装作一副稀疏平常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昨日没喝姜汤吗。”   反问的话,肯定的语气,我无奈地点头,自己给自己浇水都被看见了,这也没啥可狡辩的了。   “为何?”   我递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我今天生病了,发生了什么变化?”   “香取替代了你的位置。”朽木恍然,眼睛里染上笑意,“你不想和蓝染对戏?”   “错。我是想给香取制造机会。”我仔细看着朽木的表情变化。这家伙虽然是个面瘫,但是观察仔细了其实很容易暴露情绪,只不过大多数的人都率先被他散发的寒意给击退了,错失了了解他的机会而已。   “饿了么,粥已经在煮了,你早上也没吃什么。”朽木替我捻好被角。   饿倒是没感觉,不过么……我挑挑眉:“我就是饿醒的,粥刚刚才煮么?”   朽木面上有一丝窘迫:“岛谷出去了,把府里的几个仆役也带去了,说是爷爷那边有事。露琪亚去帮香取了。”   “所以你忘了煮粥?”我指着空荡荡的药碗,囧囧道,“别告诉我药也是你煎的。”   朽木不自在地瞥了眼药碗,起身:“我去看看煮的怎么样了。”   “等等。”我喊住他,一反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严肃道,“我有话和你说。”   没有旁人在,眼下的机会倒是最好的,我抓着被子的手松了紧紧了松,抬眼看向坐下来的朽木,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你对我的感觉。”   我顿了顿,凝视着他慌乱闪避的眸光:“不瞒你说,我的确有在后几区生活过,但从来没有在戌吊与哪个男孩有过交集。确切的说,我只是因为经过而在戌吊停留过短暂的几天而已。所以,你认识并心系的那个叫绯的女孩……并不是我。”   我撇开视线,不想对上他失望的目光,继续说着伤人的话:“所以,你这样把我当成另一个人的替身让我觉得很困扰,我想搬出朽木宅。”   似乎沉默了一个世纪,我才听到一声轻到不能再轻的话语:“好。”   “如果可以,可以给我一些……”樱花糕……我的话顿住,也许以后再也吃不到了,只是,朽木家没有存干花的习惯,我只能将到嘴的话绕了个圈,艰涩道,“可以给我两坛樱花酒么?”   “好……”身侧传来他起身离去的声音,直到他离开,我才转过了视线。   还是……觉得蛮失落的呢,他算是我在静灵庭里面唯一一个可以随心所欲对待的人了吧,不同于更木剑八的我行我素。   如果能当朋友就好了……   我脑袋一个激灵,心里却突然有些高兴,原来,我还是有留恋的,不是我想象中那般冷情冷意的人。不过,这个朋友,恐怕再也无法弥补了。   但,这样才是最好的。   那一天,我没再看见朽木白哉,最后还是自己下了床,去了厨房,喝着微微糊了的粥,却觉得很是美味。   许多人都来看望过我,唯独没有看见他,但他也没有出现说要我立刻搬出去。饶是如此,我依旧在病好之后收拾了所有东西,离开了这个住了两年多的屋子,回到了五番队的队舍。在队舍里,我看见了两坛还带着新鲜泥土的樱花酒。   “不是说你还在和露琪亚一起学瞬步么,怎么突然想到搬出来?”   “只是觉得总是住在朽木宅很不好,柳叶原可从来没停止过找我麻烦,我还是不去打扰朽木的姻缘了。”我/干笑,“说起来,蓁澄,你戏拍的怎么样了?”   香取嘿嘿一笑,握拳作幸福状:“被蓝染队长揽在怀里的感觉真的太棒了,我死而无憾啊。对了,为了弥补你,我可以给你安排了一个很好的角色。”   “哦?我可不要戏份太多的,我还是病员呢。”   “就你娇贵!”香取白了我一眼,“你放心吧,戏份不多。我想过了,上杉美这个角色毕竟比较黑,对你的影响太不好,这种黑脸还是我来唱好了。不过这个可不同,我给你安排的是井之上梓木的未婚妻莲见爱。莲见爱是一个温婉的女子,一直在背后默默为井之上付出,在井之上家道中落的时候以雷霆手段扫除障碍接管了莲见家,扶持井之上,却因为操劳过度积劳成疾,命不久矣。在看见井之上已有爱人,依然要求与井之上联姻,并以已有爱人为名将莲见的所有财产归入井之上手下,然后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安然离世。”   井之上……朽木白哉。   “你没必要为了我改剧情啊,这样感觉又复杂了许多,还是之前那样简单点比较好吧。”   “NONONO~”香取朝我摆了摆手,“你不用担心拉,听起来很多,其实你只要出现那么个一两分钟就可以了,其他都是效忠于莲见爱的下属在向新家主井之上梓木报告的时候听到井之上不屑的话一时情绪激动太说出来的。”   可我不想和朽木白哉对戏啊……   “我可以不演么,我只想演一个小丫头。”我苦哈哈道。   “不行!我才不要背负抢副队长角色的罪名!”   “……”你丫其实就是怕别人找你麻烦吧,我嘴角抽/搐。   “总之就那么说定了,大多数的戏份我们都拍好了,我可以特意为了让你都休息两天把你的戏安排到后面了。他们都说这样更精彩了呢。”   靠,先斩后奏啊,你还有必要再征求我的意见么!怒摔!   哎等等,我奇怪道:“你的意思是你修改的这些已经开始拍了?”   “是啊。”   我惊奇:“朽木……没有反对么?”   香取想了想,摇头:“没有啊,我觉得他演这个还比和浮竹对演要好呢,毕竟是直男嘛。”   他都没纠结,我又何必自寻烦恼,我轻笑着摇摇头:“知道了,我明天会去的,不过说好不要太长时间。”   香取信誓旦旦地点头:“保证不超过五分钟。”    ☆、若论演戏哪家强(2)      黑线……   黑线……   黑线……   不就拍个戏么,有必要这样规规矩矩地穿结婚礼服么?!   我很不自在扶了扶厚重的脑袋,只觉得眼前发懵,脖子挺得酸疼。   这次演戏的婚礼服饰是打褂,而非传统的白无垢,我倒是没想到香取考虑问题考虑的那么深刻,或许是和她的家教有关吧。   白无垢象征新娘的纯洁,也寓意着新娘在结婚后个性变成一张白/痴,抹消在娘家时的坏习惯,就和中国传统古话所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样,已经完完全全成为夫家的人。   而打褂在这里就完全不相同了,剧情里的井之上已经落魄,虽然保留着原有的姓氏,实际上和“入赘”没什么差别,女方穿打褂意味着身份的显赫,非常适合已经掌管莲见家的莲见爱,不仅展现出她的强势,体现出她的高贵,却也反映着她此时嫁给井之上梓木内心的愉悦和想要掩饰身心疲劳造成的强烈反差。   香取将婚礼简化,只留下喝三三九交杯酒的场景,我看着对面平淡如水的朽木白哉,不安的心刹然平定下来,朝他微微而笑。   我并不懂演戏所谓的情感带入,只是,身为异客的我,此时却对这种神圣的场景而感到由衷的敬意,甚至连和他的尴尬都在一瞬间消弭无形,仿佛我真的是那个大家闺秀莲见爱,而对面坐着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   是啊,从我决定面对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以前那个身处事外的看客。我漫无目的,心神飘摇,却终究在这里落地生根,在这里的每一天每一刻,都已经成为我的真实。   “梓木,若是你不愿,交易即可作废。”莲见爱垂下眼帘,藏住遮掩在眸中的伤痛,巧妙地将酒杯抵在唇前,挡住她微微蠕动的唇,遮住那忽如缥缈的声音。   井之上梓木暗了暗神色,不言不语,饮下了最后一杯酒。   “礼成!”   “恭贺井之上大人与井之上夫人新婚之喜!”众宾客欢喜而笑。   觥筹交错之间,坐在首位的两个人却仿佛雕塑,丝毫看不见新婚的喜悦。   “莲见爱!这也是你给我的施舍么!”井之上梓木愤怒地将书案的书册拂在地上。那个女人,在他家道中落依旧不愿松手,给他诱/惑,助他卷土重来,自己却丢下家族的琐碎事务与爱人逃之夭夭,明明只是个交易,却叫他觉得他高高在上的自尊被她玩弄于鼓掌。   暗卫甲微微皱眉,身形依旧笔直站立。   “十三那边的情况如何?安部可有动他?”   暗卫甲拱手:“安部对上杉心存愧疚,并没有对水月公子如何。”   井之上闻言冷笑:“上杉美倒是个颇有心计的女子,比莲见爱也不遑多让,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暗卫甲忽然跪地,垂头恭敬:“即便主子治小人不敬之罪,小人也不得不说了。莲见主子自始至终心中只有主子一人。您遭安部算计家破人亡,莲见主子却顶着家族的压力在短短几月掌握整个莲见家,因此积劳成疾。在……与您婚礼前夕,已然只剩下两月寿命。”   【“甲……?呵,这算什么名字,此后你就叫清。等他结束了报复,就把暗卫解散吧,莲见家,终究是毁在了我的手里。对了,不要让他知道我的事情,不然,我会觉得我真的很冤。”】   暗卫甲想起莲见爱离去时那淡然的仿佛放下了一切样子,终究没有再说下去,只朝着神色复杂的井之上作了个揖,消失在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呜呜呜,好感动……拍的时候没觉得,可是这么一弄出来,真的太精彩了。”露琪亚举着手帕,哭的泪眼汪汪。   我从在荧屏中看到不一样的自己的震惊中拔/出,不由得对香取敬佩几分:“明明拍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没想到只是那么一点点戏份,被你搞的那么煽情,我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香取嘚瑟:“那是,这可是我耗费了三天三夜,亲自剪辑出来的作品,可惜这年头技术不过关,不然加点特效,再多弄点背景音乐,保证前无古人。对了,你们可不准说出去,我这是提前给你们放送的,要是说出去了就没意思了。”   正在抹眼泪的露琪亚闻言小/脸憋得通红,满脸都是我想说我非常想说我甚至想看到一个人就说的表情,看的我们相当无语。   “对了,澄澄,你和蓝染队长拍戏的时候,有什么想法啊。”我用胳膊肘拱了拱某只,笑的贼兮兮的。   香取神情一暗,用轻到我几乎以为是幻觉的声音道:“如果我真的是蓝染背后的上杉美,也许还真能努力一把。”   “你说什么?”   “没什么。”香取摇脑袋,“还能怎么样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呗,蓝染队长对谁都是那个样子,对我完全没有兴趣嘛。”   那我和朽木的感冒不都白搭了……鄙视之。   “呜呜呜,为什么井之上不喜欢莲见呢,让水月和安部在一起就好了!!”   “……”   “……”   “她看了第几遍了?”   “大概……五遍?”   我和香取相视无语,扶额摇头,另一边露琪亚又按了一遍重播,看着那对没有在一起的井莲cp,将最早晾干的手帕继续擦眼泪。   最后这部影片经过我们的讨论,被命名为“隐爱”,虽说主线是井之上和水月的爱情故事,但他们能成功走到一起背后却因为各种人隐秘的爱,因而起了个这个名字。不过在这个时代,像这样稍显文艺的名字非常容易引起别人的注目,还未播出,期待人群就已经达到了高/潮,尤其香取还担任编剧和导演的职责,不由得让她的粉丝们浮想连连。   二番队没有组队,片名为猫咪日常。三,四,十一联合,片名为打架与护士与柿饼(意义不明)。七,九番为正义的狗狗。八,十番为花街柳巷。十二番队是实验室你所不知道的秘密。   看着观影节的节目单,我深深觉得,我们这部演技勉强还可以的完全把其他番队的节目给比了下去,不不不,其实只要队长三人出个镜,待个几十分钟,就可以把其他的给比下去了!   不得不说,隐爱一出,整个静灵庭都沸腾了,一时间各种cp党都冒了出来,隐隐有粉丝团成立的趋势,而其中,最让人扼腕的就是那个只出现了片刻的莲见大小姐,甚至我都能享受到与平日一样的待遇。   在香取的带领下,女协小说刊各种来稿都变成了隐爱同人,甚至连野泽这种默默的小角色都被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YY了N遍,为此,这小子还相当的春风满面,连带着工作都勤劳了不少。   经过了这次拍戏,我和朽木倒似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既没有让人不自在的视线,又如同寻常朋友,让我很满足。想必他也想明白了,对我的那些感情不过是错觉而已。   “哟,没想到你从朽木家搬出来了,倒是方便我来往了,白哉小弟对我的灵压已经敏感到一定程度了。恩?这味道……樱花酿?”   嘭一声,一只黑猫刹然变成一位赤/裸的女子,毫无形象地扒/开墙角的酒,一边灌着,一边啧啧赞叹。   “你怎么来了,你每次来都没什么好事情。”我没好气,随手在四周布下结界。   “啧。”夜一朝我飞了一眼,抹了把嘴巴,坐到我面前,“还不是你总是不接喜助的联络,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我也不必亲自来跑一趟。”   ?我一头问号,在摆/弄无果后,通讯器就被我放在了破空一处,毕竟这种暗地里的勾当还是要藏藏好的,但是我偶尔也会取出来研究研究,完全没发现有联络啊。   “不用想了,是你的刀的问题。”   “你什么意思。”我心中一惊,唰地站起来。夜一和我接触也不过几次,应该不会发现破空的秘密才是。   “你别紧张。”夜一挥挥手,示意我坐下,“喜助让你照看露琪亚但是也怕你会有危险,所以我偷偷取了你一点灵子,你的刀应该是鬼道系里面罕见的空间系吧。”   我沉默不语,距离上次夜一来也有两年多的时间,如果他们要对我不利应该不会等到现在,但既然找上门来,估摸着也是有求于我。   一瞬间理清了思路,我取过一个酒杯,施施然坐下,浅酌。樱花酒芬芳醇香,饮起来完全没有酒味,只有淡淡的芳香,却在入喉的那刻,乍然崩裂,将它隐藏在不起眼表象下的热情释放,的确是难能可贵的好酒。   见我不急不忙,夜一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这么快从朽木家出来,想必瞬步的练习已经取消了吧。你要是帮我们这个忙,我就教你瞬步,保证最快的时间内达到最好,到时候白哉小弟都不是你的对手。”   我挑挑眉:“我对我的实力还是蛮有信心的,我想,我现在并没有碰见不得不靠逃才能存活下来的对手。”   夜一被我噎了一句,想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说的是没错,但是,你这么好的能力,放着不用也太浪费资源了。”   我斜眼看她。   夜一认真凝视我片刻,忽然拍腿大笑:“我知道了,你肯定没发掘出你斩魄刀的能力吧。你难道不知道,你的斩魄刀可以穿越空间么。也就是说,只要有它,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在旁人毫无察觉之时去现世或者虚圈。”   !!!我瞠目结舌,破空能……穿越空间?难道这就是为何我会出现在尸魂界的原因?不,不对,那个时候我灵力尚浅,怎么可能突破一个次元。但是……破空破空,我怎么没想到呢,既然破空,又怎么会仅仅是立界那么简单!   也许像夜一所言,浦原可以帮助我深度发掘破空的能力。不得不说,夜一这番话激起了我的兴趣。   “他希望我做什么?”   夜一咧嘴一笑:“实际上,最近喜助都在密切关注蓝染的行动,只是我们被催眠了,无法很好地感知。对了,你或许还不知道,蓝染的斩魄刀镜花水月的能力实际上是催眠。”   我不置可否,还是很好地表现了一下惊讶,示意她继续。   “近些日子,喜助察觉到虚圈不同一般的波动,根据调查,很有可能有自行破面的虚诞生了。这就是喜助希望你去做的事,调查一下他的实力。毕竟你的斩魄刀可以保护你全身而退。”   自行破面的虚?好像听香取提起过,是叫史塔克还是什么的,难道是指他?   “我想与浦原面对面交谈然后再做决定,不过在此之前,你别忘了教我瞬步。”我扬唇,指了指已经去了半坛的酒,笑意浓浓,我雏森桃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夜一哑然失笑。   我有我的考量,我尚未决定真的要加入哪个阵营,毕竟哪一方都有我关心的人,贸贸然只会害到对方而已。首先先探究一下浦原对我了解到了什么程度,然后看情况行/事。眼下这状况,不出意外浦原应该还是和静灵庭一条心的,就是不知道是因为被暗算而心怀不忿还是真的心系静灵庭了。   但……都与我无关。    ☆、与奸商首次会面      不知道是因为恋次“拜师”光头男的原因还是什么,双极的地下空间倒是很久都没有去,正好方便了我的练习,但我也会很小心地在每次练习前布下结界。   事实证明,没有笨徒弟只有懒师父。额,其实说这样的话很有些不负责任。但通过夜一对我一对一的培训,我终于发现了为什么我练不好瞬步。   简单来说就是……教学方法。   真央教导瞬步其实无非记步伐,记好了再练,这样就导致即便我背的很熟练也总是会根据背的来动脚,反射弧经过大脑再回到四肢,这一个时间段就已经过了最好的反应时间,自然显得很是笨拙生疏。   朽木白哉采取的是勉励法,直白粗暴的说,就是你追我赶的问题,他的想法是习惯成自然,跑着跑着就会了。据夜一的描述,这丫以前太调皮捣蛋,经常和夜一玩这种弱·智的游戏,一来二往就熟能生巧了。   对此,我表示…………(无语)   夜一就不同了,她是直白地给我演示了一遍慢步伐,并细致地给我描述了一下瞬步的时候灵力着点,反倒令我很快上手,不过半天的时间,已然进步了一个大台阶,加上夜一独创的瞬步,比一般死神甚至还快上了几分,其余就只差练习了。   夜一的说法是,我头脑发达四肢简单,文的不妥当,武的才能见成效,属于不挨打站不起来的那种。虽然我听得颇为气愤,但也不得不承认,这话讲得甚是中肯,叫我无言以对。   有个人从旁指导,我对斩魄刀的理解也飞速进步着,很快就摸/到了打开穿界门的技巧,甚至可以借助斩魄刀完美隐藏自己的灵压,也就是说,我不用结界就可以跟踪,只要藏得好,就不会被发现。只是,连夜一也不明白为什么我的斩魄刀如同死寂一般对我的问答毫无回应。   “啊!终于可以回去了,天天晚上出来练,把我的美容觉都破坏了。”   “……”我无语,脸那么黑,就算再怎么美容,也不会白吧。   “不过话说起来,蓝染那家伙最近对你倒是挺上心的,本来依你的资质,有那么两天就可以完成了,偏偏拖了两个星期,照那么看,让你找时间去虚圈恐怕也有点难度。”夜一摸下巴,一脸深思,不过三秒,就破了功,摊手,“反正这些让喜助去/操心好了,我走了,小桃你自己好好努力吧。记得去空座浦原商店找我们。”   我失神,电影节过后,蓝染对我的确好的过分,好到虚假,但是……这种关心,哪怕只是虚拟的,却让人有那么一刻感觉到温暖。   似乎从朽木家搬出来后,内心就脆弱了许多。   电影节仿佛是乍现的昙花,在匆匆欢笑过后,一切又都回归正轨,像恋次,吉良,冬狮郎几乎再也没看到过,而香取露琪亚和野泽,也只能偶然再见,却都是匆匆而别。若不是还有女协,我真要以为又回到了一个人流浪的日子。   “雏森,昨日邻居送了我些鸡蛋,我做了厚蛋烧,一会儿午饭一起吧。”   “厚蛋烧?蓝染队长不是不喜欢吃鸡蛋么?”那日某只面不改色扔掉鸡蛋的场景还犹在眼前,这个人竟然会去做鸡蛋,简直不可思议。   “毕竟是心意,不能浪费。况且我记得雏森很喜欢吃鸡蛋。”蓝染浅浅而笑,温文尔雅。   我惊诧,我一向不是挑食的人,从来不会在吃饭的时候挑三拣四,也没有那种好吃的要第一口吃或者留到最后的习惯,是以连香取和露琪亚都不知道我很喜欢吃鸡蛋。蓝染又是怎么知道的?仅凭那一次我买了很多鸡蛋么?实际上被他扔掉的那次我也不过买了五六个而已。   一丝喜悦席上心头,原来,还有人注视着我。哪怕……他的目的不纯。心中顿时失落,我摇头苦笑,就算我想要桃花,想要一个温暖的家,但蓝染与我,始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可是,为什么我忽然觉得遗憾起来了呢。明明,我想给他介绍女友的时候,都还是那么的淡定自若。   蓝染,你真是个善于心计的人,从这种小事入手,让人逃不开,也躲不过。   我平复呼吸,淡淡一笑,不过是浅浅的喜欢而已。便是喜欢了,也无关紧要,至少此刻,我的确感觉到快乐。   而且,对蓝染,我不必要感到愧疚,因为,他对我并非真心。   此时的我,自然看不到以后,也自然不会察觉这种让我几乎忽略不计的情感会影响我的情绪,控制我的判断。   小心细致地将盘中一处的葱尽数挑出,蓝染摇头:“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做小葱拌豆腐。”   “蓝染队长不是喜欢吃么,其实你不用挑的,我是专门做给你吃的。”我笑。   谢天谢地,亏得隐爱这股风吹得盛,众人对我的亲密值蹭蹭蹭上涨,甚至,我都快赶上松本乱菊在死神界的地位了,让我颇为汗颜。总之,这样一来好处也是大大的,蓝染本身就是大众情人的类型,即便我们表现的有爱些,也完全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怪异的传闻。   而另一个方面,和朽木不愉快的我追你你不爱我的cp煽情剧后,朽木党也对我大为改观,甚至直接将我代入角色,觉得我与她们同病相怜,加之我从朽木宅搬了出来,两人却如往常一般,直接平息谣言。毕竟死神都是活了百十岁月的,到底目光犀利,如果我与朽木真有猫腻,从他那里搬出来肯定是两人闹不愉快了,又怎么会与往常一般。   当然,除了一个人……柳叶原。   这家伙认定了我是她最大的情敌,始终对我没有好脸色,反正她也打不过我,头脑也简单,我自然不会把她放在心上。   “近日有个现世考核项目,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五番队就暂时交给你了。”   “考核项目?”什么考核项目还要麻烦队长出手?   “京都一带不太平静,又有狩猎一族停留,静灵庭打算派人去监视一下。”   狩猎一族,是出现在静灵庭发展史上的一个族群,其实简单来说,和我前世小说啊电视里看到的什么狼人吸血鬼之类的感觉差不多,属于异族群,首先是出现在西方的流浪族群。或者直白些说,是由战国年间尚存于世的神鬼妖魔转变而来,因而对有灵力的人类持有天生的敌意。反正在我看来,就是异化的妖魔碰上臆想的道士而已……   可时间流逝,狩猎一族因为生育极低,故而逐渐与人类通婚,到如今和人类几乎没什么两样了,至少我在这里的这些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族群的出现。但据说血统较为纯正的狩猎族人身体增长很是缓慢,需一百年才能成年,力量较强着,可以活到近千年。   “京都好像是近些年的重灵地吧?”   蓝染点头:“不错,这正是我们所担心的,这一支族群不过十几人,能力却不弱。但我们死神不能贸然出手消灭敌人,故而此次主要是监视。”   京都啊,离空座貌似很有一段距离,这么说来,我可以趁这些时间溜出去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天助我也啊。   “蓝染队长要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回来呢?”   “明日就要走,快的话半月,慢的话要三五月吧。”   perfect!   “蓝染队长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也会好好努力的。”我握拳。   “呵~看到雏森这么可靠,我就放心了。”   被眼前灿烂的笑容闪的晃了晃眼,我尴尬地埋头扒饭。没办法,像我这种不可能在每时每刻都演戏值MAX的人,还是性格多变一些比较让人捉摸不透吧,不然怎么解释我眼里挡不住的兴奋呢。   蓝染前脚刚走,我就把一堆公务丢给了水森,美其名曰锻炼他的能力,然后“度假”去了。   说到水森,我深深怀疑这家伙有M体制,席官挑战赛被我虐了之后,三番五次私下找我挑战,让我的好脾气很快消磨,可我对他只是吼了几嗓子外加海扁了几顿,这家伙就乖了……对我很是言听计从,据说背地里没少给柳叶原苦头吃,我估摸着这也是为嘛柳叶六席看我的眼神总是闪着水性杨花这四个大字。   总而言之,有水森护驾,我完全可以造成我闭关苦修的状态而不用担心被人撞破。当然,对这个小弟,我也是颇为宽容,指点了他许多,到底我还是不喜欢欠人人情的。   月黑风高杀人夜,啊呸,月黑风高好行/事。我直接在房间里打开了穿界门朝着久违了的现世走去。   老旧的建筑让我恍然隔世,和尸魂界的不同,多了些西方的气息,入了夜街上连人都不怎么看的到。我迷茫地不知身在何处,只能闭目搜寻夜一那熟悉的灵力。   找到了,我脚尖轻点,身形骤然在空中消失,朝着感应到的方向飞快掠去。   “咚咚咚——”   “嗨嗨~现在就来~”   这个欠扁的声音……从没见过面的某个奸商要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狩猎族纯属瞎掰……不要鄙视我……捂脸走~ ☆、与众不同的义骸      听着门内的声音逐渐靠近,我狰狞地咧开嘴,一脚直接把门踢飞,一本正经地无视边上捂着鼻子泪眼汪汪的大叔朝着里面走去。   看来走后门是对的,我挥挥手朝着坐在垫子上大快朵颐的夜一道:“哟,夜一。”   “什么啊,原来是小桃啊,来,过来坐。”夜一朝我嘿嘿一笑,拍了拍身边的座位,“你怎么直接从后门就冲进来了。难得喜助还在前面给你准备了很多惊喜。”   我睨了一眼穿的一身绿的某只,施施然坐下:“我一点都不喜欢惊喜,还是留着给浦原店长吧!”   谁知道他商店里摆了什么鬼东西,从后门走才比较保险安全。   “太过分了,桃桃酱,直接把我的门给踹坏了,我这个门可是紫檀木做的呢,很贵重的,赔都赔不来啊~这样好了,桃桃酱给我免费劳力个二十年,我就把这个债务一笔勾销怎么样。”   浦原咧嘴,比了个二的手势,刚说完,我就一拳头迎上了他的面孔:“别叫我桃桃酱,真恶心。你这种奸商会用贵重木料做门么,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来是有正事和你商量的。”   浦原擦了擦鼻子上的血迹,一脸委屈:“雏森桑真是过分,第一次见面不是应该要客气些吗?”   我瞪了他一眼,作势欲走。   “好了好了,铁斋,你去修一下门,雏森桑,跟我到房间里谈话吧。”靠,变脸比翻书还快说的就是这种人吧,明明是个大叔,上一秒还一副委屈的小受样卖萌,下一秒就正经地好像真的是什么大人物一般散发着王霸(八?)之气。这种人,通常称之为小人!   “你们聊吧,我要出去消食一下。”夜一抹了抹嘴巴,拍了拍肚皮,一个转身,就变成一只黑猫从消失在夜色中。   瞧瞧,把人夜一都吓跑了……   某只严肃不过三秒就破了功,一进房间就开始不停地揉着鼻子,隐隐都能看见因为强烈撞击而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看到他狼狈的脸,我心中暗笑。这个人虽然从没见过,倒是意外的很和我的眼缘,但能与蓝染对抗,肯定不是个一般的主,还是需要小心谨慎才是。   “你应该听夜一说过了吧,我是希望你能去虚圈探一探。”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的你要求,你不怕我是蓝染那方的么?”我转了转手中的杯子,掌握话语的主动权。   浦原看到我无所谓的态度愣了愣,又露出了那种贼兮兮的笑:“看来雏森桑私底下也有调查,本来我还不想说的那么直白的。”   我不置可否,智商上我不行,但是人的神秘感总会让聪明人对之敬畏三分,这,就是我的机会。   “蓝染代表静灵庭来现世接待狩猎族了。”   “哦?”浦原对我突然的发话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让人接替了我的工作,所以我有至少半月的时间在现世浪~”我笑。   浦原继续一头雾水。   “夜一答应我,要是我来现世,免费提供我衣食住行玩,所以,浦原桑,接下来的日子,就要拜托你了。”   “啪嗒——”浦原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他的嘴张了O型:“这几个月的钱白赚了……”   成功让浦原吃瘪,让我的心情甚是愉快,想使唤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可以答应你去虚圈查探,但是你要告诉我露琪亚的事情,原·原·本·本。”我一字一顿,嬉笑的面容已然恢复平静。适可而止的道理我还是懂得,一味调侃只会让人觉得我不靠谱,适时地提出中心问题才是最合适的,当然,必须附有条件,才更让人信服。   实际上我也并非毫无所知。浦原让我照看露琪亚是在她去现世之后,那么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露琪亚身上了么?但她为什么毫无察觉。   听到这一席话,浦原也正经了起来:“不愧是雏森桑,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呢,看来我不答应也是不行了,不过你知道也不是件坏事,至少不会站到蓝染那方就是了。”   蓝染那方?   “蓝染有想要的东西在露琪亚身上?”   浦原按了按帽檐,将眼睛遮挡的昏暗不明:“就是这样。”   心中一时间五味具杂,不得不说,浦原的算盘打的非常好,他与露琪亚毫无交集,甚至在他离开之后露琪亚才成为了死神,就算蓝染再怎么想,要从茫茫人海中捞出她也是困难重重,因为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   他也根本不用担心我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既然我提出来露琪亚的疑问,就代表了我对她的关心,又怎么可能会把危害到她的事情告诉蓝染。   那么,这件东西必定是一样力量很大浦原不可控的东西,或者说……毁不掉。   我神色不明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白绿条纹的帽子堪堪挡住眼帘,叫人看不清他目中神色,穿的却是随意不羁的很,让人捉摸不透这个人是心思深还是任性随意。这么看来,似乎连他带着的笑意也藏了些什么,让人浑身发寒。   这个人……我看不透。   他的心思,甚至比蓝染还要深。   蓝染从没有刻意细致地去掩藏,更多的是抱着取乐的态度,认定的事情会很执着,一旦观察的多了,实际上是个很好懂的人。怎么说呢,他这些年之所以那么成功,更多的恐怕是因为没有人了解他,而清楚他本性的,却没有能力掰倒他。   但浦原不同,我猜不到他的目的,猜不到他的心思。真的是为了静灵庭么?既然如此,凭着他的人脉,为什么不可能回去?他在现世这件事山本元柳斋不可能不知道,又为何放他逍遥?他又是因为什么目的才救平子真子他们,同僚之谊?   或者,他根本什么都没想,只是突发奇想想到什么就去做而已,因为蓝染看重他,占了他上风,就想扳回一城?或者只是想凑个热闹?   荒谬的想法,但是……竟然让我觉得很可信。面对不同的选项,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即便再让人不可思议,却也只会是事实。   浦原喜助,只是个随心所欲的人而已。   这么看来,和蓝染的确很是相像呢,某种程度而言。   我释然而笑,看着眼前这个人,忽然就没有了之前的戒备紧张之感:“我知道了,不过我要先在现世玩几天再去虚圈。那里那么荒芜,总要先让我享受享受吧。”   “雏森桑还真是个好说话的人啊,那就这么决定吧。今天天色也不早了,雏森桑早些休息。”浦原微微诧异,但很快就收敛神色,很明显对于这件事不想多做解释,忽而想到什么般站起身,朝我嘿嘿一笑,“对了,我根据雏森桑的灵力模拟了一个身体,虽说和本人有些出入,但是应该还可以哟。”   可我怎么觉得他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呢?   事实证明,这并不是我的错觉,我黑线地指着那个躺在实验台上没有呼吸却脸色红/润的义骸,的确很好看没错,但是这明显有一米七的大胸妖/娆女跟我哪里像了!浦原到底是想着什么做出来的这个东西!   “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这可是我按照夜一的标准的来做的。”浦原唰地打开扇子,嘿嘿笑道,脸上止不住的得意。   我一拳直接招呼上他的脸,什么意思!姐就不完美了!不知道这年头流行萝莉么萝莉!看到一行红红的液体缓缓从某只鼻孔中流下,我才解了口气,打量起我在现实暂时的身体。   依旧是黑发黑眸,只是一头顺直的头发长及腰间,脸和夜一有几分相似,却很白/皙,其他……额……咳咳,参照夜一。总之,乍一看完全就是夜一的姐妹么。   不过难得体验一下御姐风范,其实也蛮不错的,我脸微微红了红,然后一本正经很是道貌岸然地迈了进去。   估摸着是因为采取了我的灵子,虽说和我长得大相径庭,但却是意外的契合。拔高的身高和胸前莫名增加的重量都让我有些恍惚,但更多的还是新鲜感。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完美~这具身体被我融入了混合型灵力试剂,你完全可以发挥自己的实力不用担心义骸承受不住的问题,而且只要你用你的刀小心隐藏,就算是山本总队长来了,也察觉不到这是你。”浦原揉了揉鼻子,小强般复活又贴了过来,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件完美的作品。   “浦原,你知道么,你很快就会被涅茧利超越了。”   “啊?”浦原莫名其妙,明显不能跟上我的思维。   我故作深奥地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叹了口气,再对着他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再瞅一眼,再叹气,直到浦原面部僵硬,才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缓缓开口:“作为一个科学家,总想着完美可是不能突破的。哎,你的修行还不到家。”   “……”   烦人的家伙终于安静了,浦原就是这一点好,很容易陷入自己的世界,叫上夜一,逛街走起,也不知道这年头有啥好玩的呢,别只有什么听小曲的就行。    ☆、一进虚圈就中奖      饶是我很兴致勃勃地晃了好几天,但不得不说,这年头真没什么好玩的。最大的娱乐节目也就是电影了,怎么说也比静灵庭活动里拍出来的各种不知所谓的东西要好看的多,就是看着让人想睡觉而已……   “我申请提前去虚圈侦查,就让我在现世玩乐的福利往后推迟个三四十年吧。”还没一个礼拜,我就缴械投降,自动要求去干活。   毕竟在现实不能大张旗鼓,连活动个手脚都要瞻前顾后的,相比之下,去虚圈就轻松多了,难不成还有虚去向死神打小报告?   额……蓝染除外,他也不会说不是。   以防万一,还是穿着壳吧。   “啊咧,其实,雏森桑你不用特意和我报备的,反正你可以自行解决不是吗?你的义骸主要材料就主要是灵子,去哪里都不会有问题的,你完全可以放心啊。”浦原扇着小扇子,继续悠哉悠哉地和铁斋下棋,“哦呀,铁斋,你输了,这周的值日还是你做哟,哇哈哈哈。”   “……”靠,这种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去虚圈,拉下脸来跟他报告的诡异感觉是什么鬼!明明他才是有求于人啊!   瞅着某只离座,我毫不客气地一脚蹬上他的屁/股,浦原往前一扑,直接把棋局搅了个稀巴烂。   “哎呀呀,刚刚好像是握菱赢了呢,浦原,真遗憾,接下来不能看到你值日的样子了。”我拍了拍手,给握菱抛了个媚眼。   “那么,这周就拜托店长了。”握菱很有眼色地迅速起身,溜走。   果然看到别人不开心,自己就高兴了,我心情很好地打包了一大堆的食物,划拉开往虚圈的通道,屁颠颠开始了我的旅途。   习惯了尸魂界的鸟语花香,熟悉了现世的五颜六色,突然来到一个仿佛全部由灰色和黑色和白的跟灰色差不多的白色组合而成的空间只觉得一双眼都有些刺痛。   蓝染的眼神是怎么了,长期在这种环境下真的不会瞎掉么?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适应。   就当是在一个黑白电影里面探索吧。   虚圈分外圈和内圈,地面和地下。内圈和地面是人形虚生活的地方,地下一般是大虚,而外圈就是不入流的小虚。对于人形虚而言,人类灵魂对他们已经没有什么诱/惑,反而没有捕猎同类来的便利,因而到至今也没人能够研究地出究竟是外圈更容易打开通道还是内外圈并没有什么区别。   汗……这种到了一个地图突然冒出来的背景提示消息是什么鬼,果然因为岛谷的教导有些不由自主了么,啊,我不想变成书呆/子~   唰——一个身影从眼前疾掠而过,给我留下满脸满嘴的沙子,我脸当即就黑了。   “没看见这里有人么!有没有点道德素质,能不能……”   心中一惊,说出的半句话戛然而止,我迅速抽刀架住突然的攻击,脑海里闪现一句话:虚都是冷血好战的。   妈蛋,好歹我现在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额,为什么我说自己都有种曾经不像女人的感觉,错觉错觉,继续……好歹我也是个窈窕淑女,能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啊!   拉开距离,被黑白灰闪的有些半盲的我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人,头部左半呈带角盔状的面具,一头黑色短碎发,毫无波澜情感的眸瞳,还有那顺着眼睛而下的绿色泪痕。   破面?!   这就中奖了?   “史塔克?”我试探性地喊道。听了那么久的墙角,只听到香取有说过这一个破面,难道是眼前这只?话说……与人平视的感觉,没来由的好呢。   破面神色不动,也不言一语,探手就朝我抓来。   喂喂,我不就在心里鄙视了一下你的身高么,至于这么凶残。   “停!”我伸手,意外的真的看到了他停下的动作,忙掏包袱,痛苦地伸出最爱的草莓蛋糕,话说尸魂界还没有蛋糕这种东西,我可是从现世带了不少的说,“喏,给你吃蛋糕,这玩意儿别说虚圈了,尸魂界都没有,你这么厉害,吃我也长不了什么力量,不如满足一下口腹之欲好了。”   “蛋……糕?”他微微露出疑惑的神色,丝毫不客气地从我手里接了过去,端详了半天。   你再看也不能长出朵花来啊亲!我心中肉痛,没好气道:“这不是用来看的,是用来吃的,可甜了。”   话说我让他吃他会吃么,虚好像没有那么傻的吧。我在内心暗暗扁了自己一拳,早知道就拿一个普通的奶油蛋糕了,可是说到吃,条件反射就是草莓蛋糕啊黑线。   然而我更黑线的是某只完全不带犹豫地就吃了进去,然后面无表情地回了我个评论:“没吃过的怪异味道。”   “……”你这么呆萌真的好吗?你可是破面啊破面,我捂脸,这才注意起他的服饰。   刚刚被脸给小小迷惑了一下,反而忽视了比例那么大的身体,不过他为什么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我明明记得市丸银那货兴致勃勃地去捣鼓所谓的制服去了。   我试探地开口:“那个,你叫什么?”   “乌尔奇奥拉·西法。”   石化……要说人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不是上厕所忘带厕纸,不是买方便面没有调料,而是走在大街上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兴致勃勃上去打招呼然后发现对方是个陌生人……   我欲哭无泪:“那个啥,你认不认识市丸银?”   “死神?除了你没见过。”   纳尼?这不科学,香取为蓝染做了那么多事,没道理会隐藏才是,况且乌尔奇奥拉的实力不容小觑,更别说是自动破面的,香取没道理不知道吧,为什么没有告诉蓝染?   我心中一团乱麻,失忆的我自然不会知道香取是因为预料到结局才故意没把乌尔奇奥拉提出来。【见作者有话说,不另外os了】   “那你既然不认识我,为什么一上来就揍我?”   乌尔朝我看了一眼,我很确信我从他平静无波的眼神里面看出了那么点……鄙视:“看到死神就想揍。”   我抹汗,不怕死道:“那为什么又不打了?”难道因为看清了我的花容月貌,所以手下留情了?我脸红,啊呸,脸红个什么鬼,这又不是我自己的脸和身体。   “无聊的问题。没有必要而已。”   好高冷啊,话说你这么高冷,你的身高能再高冷一点不?   为什么感觉最近越来越二逼了,难道是因为和浦原夜一待多了的关系么,蓝染要是知道被他熏陶了几年的我这么逗比,会不会哭啊。   “这里好像是外圈吧,空气中的灵子也比较稀薄,你为什么不去内圈?”   “内……圈?”乌尔的眼神稍稍迷茫,轻轻呢喃,“互相吞噬造成身体内的记忆有些混乱,现在处于新生状态的我似乎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听清楚的我背脊一凉,这需要吞噬多少灵魂才能到达这种地步,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最初的自己究竟是谁了么?难怪连点喜怒哀乐都没有,竟然还说蛋糕是怪异的味道,那他所谓的正常的味道,不会是……虚吧?   倒不是我打不过他,之前没动手是以为他是史塔克,不想打草惊蛇。况且我对破面所知甚少,不知道背后还有什么招数,而且那把刀……怎么看都不像只是普通的刀而已。   而且,很丢脸地说,我对美色好像有点招架不住。   “咳,那个,你要是不清楚的话,不如去虚夜宫,那里有许多高级虚。前提是你不讨厌在死神手下做事或者对力量有追求,不然恐怕会接受不了那里的等级制度。”   “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乌尔微微侧脸,明明是表示不解,脸上眼睛里却没有表现出半分感情。   “这是交易哦交易,作为交换,你要告诉我破面和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乌尔盯视我看了老半天,看的我都快以为脸上长草了,才淡淡吐出一句话:“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就早说么,至于拖那么久么喂。   “名字。”   “啊?”   “女人,你的名字。”   女人女人女人……我脸皮很薄地红了红,这种淡淡的命令的口气意外的让人心里砰砰跳啊,好想听到蓝染也用他们秘密开会的语气喊我啊。   汗……为什么突然就发起了花痴,为什么花痴的对象还是蓝染……   “咳,那你答应我,不准告诉任何我,不然我只能告诉你假名字了。”出于道德,我还是决定征求一下这位看起来有些萌萌哒的破面的意见。   “我为何要告诉别人你的名字?无聊。”   为何有种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我挺挺背,人家还是很豪爽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雏森桃。”   “我知道了。”乌尔轻轻吐出一句话语,然后迈腿就走。   ?什么展开,问名字一般不都是搭讪的前兆么,这家伙怎么问完就走。不对不对,我这种很期待有奸/情的感觉是什么鬼?因为看浦原和夜一总是“秀恩爱”刺激到了么?   “你,你走了?”   乌尔身体都没动,就那么斜睨我一眼,然后唰地从我眼前溜了。   靠!这年头怎么遇到一个路人甲都鄙视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PS一下: 香取是在一护进虚圈救人那边就穿了,看到出场的乌尔奇奥拉直觉对上小强男主必惨败,出于同情心,没有把这个帅帅的破面给招出去。然而,咳咳,雏森并不知道,还是给乌尔指了条路…… 那个什么,为了后续猪脚不会挂在虚圈,小四是必须的,谁让洒家萌他呢~ 遁走,不要给我扔臭鸡蛋…… ☆、险中求生心慌慌      好不容易碰上个能“正常”交谈的,结果还没问什么人就给跑了。   我郁闷地将刀从某个不知死活的虚身体里拔了出来,摇头感叹。就算我貌美如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也不要总是一上来就扑向人家么,关键是,长得那么挫……我不过就是想问问哪里就比较遮风一点的地方可以让我享受一下糕点,至于那么暴力么。   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内圈,我可不认为虚夜宫里面都是和乌尔奇奥拉这样好相与的虚,暂时我还没有被围殴的打算。   破面也见到了,接下来就在虚圈浪几天,没吃的了再回去,嘿嘿嘿~反正浦原也只不过是想知道到底有没有破面而已。   不过没想到真的有自行破面的虚,没看错的话刚刚那只应该是瓦史托德进化的,香取之前说的那个史塔克应该也是瓦史托德进化的,就是不知道这两只谁比较厉害了。   还有那把刀,果然让人很介意啊。就好像是斩魄刀一样的存在。直觉告诉我,如果我真的和他打起来,他出刀的话我就只能缩在乌龟壳里面了,真是让人失败的结论。   穿越穿成我和香取这样的也真是丢了穿越界的脸面,到现在为止我们两一朵桃花没有也就算了,连实力都不逆天,而且我还倒霉的丢了记忆……说多了都是泪,还是化悲愤于食欲吧……   我正要张开嘴,一阵灵力挂起的风卷起风沙直接将我手中的蛋糕变成了沙糕,心头一把火就那么撩了起来。恨恨地将蛋糕扔在地上,我抬腿就朝着灵力中心而去。   NND,我倒是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姑奶奶享受美食的时候出手搅乱姐姐的美餐!让不让人吃饭了!我想吃口蛋糕怎么就那么难!为什么脑袋里一闪而过一个名叫《终极三国》里面的董卓吃蛋糕的二逼场景……   错觉吧错觉。我甩甩头,提了提气,酝酿一下气势,忿忿不平地朝着来源而去。   好吧……我,我不应该来凑热闹的,不不不,我真的应该在凑热闹前感应一下灵力的。我囧囧地站在沙坑上面,看着下面熟悉的身影,瞬间萎了。boss同学,你怎么来虚圈观光了,话说,外圈不好玩,你应该直接去内圈的啊啊!   “哦?死神?有点不像,不会是浦原的人造人吧?”蓝染转头,朝我邪魅一笑,“确实,我也猜到他觉察到了。”   求不笑!求不引人犯罪!我不自在地撇过目光,心跳砰砰砰。为什么同样一个笑,看起来就这么不一样呢。   “咳。”我正想说话,才想起来声音没改变,清了清嗓子,粗犷道:“人造人是什么鬼姐不知道,知道姑奶奶是谁不,我可是喜助爹地和夜一妈咪唯一的宝贝女儿,识相点,就给姐客气点……”   还没说话,我脖子就缩了回来,声音也弱了下来。为什么有种作死的即视感,本来想说我路过您继续,怎么就成了这幅鬼样。   “呵呵呵~浦原和四枫院的……看起来却有几分相似,呵呵呵~”   我呆,我是在做梦么,怎么蓝染今天貌似有点逗比?   疑神疑鬼地对着他上下打量,对上他含/着杀气的眼神心中一凛,倒吸了口气。逗比的是我才对吧!这样正面撞上人家的事情,最有可能的就是杀人灭口啊喂!   刚刚那么一点点被诱/惑的粉红泡泡瞬间灰飞烟灭,我神情紧张地看着他。   不知道他的实力究竟如何,经过浦原测试,如今的破空只能抵挡灵力高出我五倍的攻击,即便他的灵力没有超出我五倍,但持续高效轰击我倒下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开穿界门需要一点时间,无法保证能成功从他手里逃脱。立界虽说可以阻挡视线灵力探查,但是不能改变我身处这里的事实,我若是平白消失,他肯定会对现场勘查。   怎么想怎么不利!   逃跑……把后背留给敌人等于作死。   面对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人,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危机。   “啊列啊列,浦原和四枫院的孩子?这还真是新鲜呢。”怪异的声调从旁传来,我才注意到市丸银也跟在他的身边。   ……我究竟是花痴到了什么地步,连个大活人都没注意到!   能成功逃跑的几率……不足百分之五。   我紧紧篡着握在身侧的刀,手心已经冷汗涔/涔,却不敢丝毫放松。开玩笑,就算是喜欢的对象,我也没有要死在人家手下的觉悟。   “我似乎吓到了你。”蓝染忽而一笑,却与之前的邪魅不同,但又比我平日见到的温和多了些威势,却更让我心惊胆战,“就算浦原说什么,也对我没有丝毫影响。”   “恩?蓝染队长不杀了她吗?”市丸银歪歪脑袋,脸上写满了不解。   靠,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恶狠狠朝他瞪了一眼,决定冒险争取一线生机。好歹我也是贴身观察了他两年,他可不喜欢那种唯唯诺诺的人,如果我表现出一定能力,也许人家心情一好,就真的不会为难我了。   我才不信他会因为和浦原之间的奸/情而放过我一马。   “这位恐怕是市丸队长吧,小女子不才,想与你比试一番,若是我赢了,你们放我走,若是我输了,我任凭你们处置。当然,蓝染队长要是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挑战你的权威,就当我没说,你们两个一起上好了。”   我直白地道出他们两的身份,既然我和浦原“有关系”,那么来虚圈就是有所准备的,假装不认识他们只会直接被咔嚓,不如坦率些,瞅着这样子,他心情还算美丽。   蓝染轻笑出声:“不,我的时间很充裕。银,你觉得呢?”   “蓝染队长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没问题了。”市丸陡然睁开眼,没给我任何时间,“射杀他,神枪!”   卑鄙小人!我松的半口气猛然提起,侧身闪避,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他在手臂上划出一道伤痕。   什么破义骸,灵活度完全跟我没得比啊,我在心中诅咒浦原,毕竟添加了所谓的混合型灵力试剂,只要我不是暴露的太明显就不会有人察觉是我,但这也就意味着,总有点协调度没有那么好。   蓝染只知道雏森桃的鬼道很出色,但是从没有看过我的真实实力。一个人不可能拥有两把不同的斩魄刀这是尸魂界众所周知的事情,我就不信蓝染能猜得到。   没有了顾忌,我不敢再有丝毫分心,全神贯注地与市丸银对战起来。   市丸银不愧是少见的天才,攻击都很刁钻,完全没有章法,而且和斩魄刀的结合非常完美,要不是我在八十区待过,经常要防着那种背后暗算和各种偷袭,恐怕早就伤痕累累。   但我毕竟不敢大幅度释放灵力,和高手的实战经验也并不丰富,即便现在胶着不分上下,还是大部分靠着立界,要想胜出简直不可能。   借着错位,我飞快在他耳边呢喃:“我在你身后,松本乱菊。”   市丸银乍然睁开双眼,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就掩盖起来,因为错位,蓝染完全没办法发现我们之间的交流。   这句话并不是平白而来,香取曾为松本乱菊写过一篇文章,名字就叫《我在你身后》,男女主与市丸和松本极为相像,但是内容却是截然不同,毕竟要防备着蓝染察觉什么。而因为我的直白,她也专门给我说过市丸银和松本乱菊的事情,以及东仙要的事情,算是给我一张保命符,虽然我并不认为这张保命符真能保命,但知道的多了,考虑事情必然全面些。   看到他错愕的一瞬间,我就肯定了我这一步险棋确实起到了效果。这句话必定会打乱了市丸银的猜测,至少这次,他会放过我以求能理清状况。   “哎哎~真无聊啊,我不想玩了,蓝染队长,要不接替我把。”市丸银击退我的攻击,瞬步回到蓝染身边,懒洋洋道。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蓝染上来我不是死定了!   “银,你还是那么的随心所欲。嘛,算了,不过是一个小蚂蚱,对于我们没有丝毫影响,不值得我出手。”蓝染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我是一个蝼蚁一般,脸上依旧挂着那种淡淡地笑,然后嗖地一声消失在我眼前。   市丸银朝我咧了咧嘴,也随后离去。   好快!我心中后怕不已,蓝染的实力绝对高出我五倍。我握紧手中的破空,不能在那么没心没肺下去了,必须提升实力。   以我现在的能力,比较一下,堪堪到达最弱的队长水准,也就是涅茧利,条件还是他不用毒。上次与东仙要过招更多的也是他小看我,怕被别人发现而没出全力。可今日与市丸银还有蓝染对上,才发现自己弱的可以,更别提乌尔奇奥拉那样实力的破面就有两头!   如果……蓝染叛变后真的与静灵庭对上,会有多少伤亡?   我的心突然动摇起来。   呵,就算是我有心揭发,也只不过是把自己陷进去而已。我叹了口气,人无完人,我又怎么顾得上所有人呢?世界上每分每秒都会有人死去,如果每个我都要哀伤一番,那我也不用过自己的日子了。   我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深吸了口气,持刀划开虚空,回到现世。    ☆、拜个师傅练技能      浦原见到我提前回来,什么也没问,只是对着我上下看了看,然后带着了然地笑扇着扇子离开了。   我的脸当即黑了,妈蛋,这家伙压根也不指望我给他套什么情报,有危险我绝对会提前回来的。小人!阴险小人!卑鄙小人!送给你一个大大的中指。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好像也就去了四天?五天?”夜一作冥思苦想状。   “是三天。”我无语指正,随即鼻子一抽,嘴一瘪,直接扑在某只身上哭嚎,“妈咪,宝宝受到了惊吓,宝宝心慌慌,宝宝要安慰~”   “……”   我的头猛然一沉,本来没有的眼泪因为夜一的重击而憋了出来:“嘤嘤嘤,你也欺负人家~”   “够了,不要在我这里撒娇卖萌,什么妈咪,什么玩意儿?”夜一抽/搐着嘴角,作案的拳头还举在我的头顶蓄势待发。   我识相地离开某只的怀抱,开始诉苦:“本来人家想认认真真完成任务的,可是,可是碰上了蓝染,人家差点回不来了~浦原奸商还那么没人性,好歹我也是他‘女儿’啊~”   “嘎?女儿?”   喂!你把重点放在后面真的好吗?   我刚刚酝酿好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无语地抹了抹脸颊上几滴鳄鱼的眼泪,没好气道:“啊,我说我是你们两个的私生女,所以蓝染放了我一马。”   本以为要挨一顿揍,结果等会儿某只竟然还没动手,我疑惑地抬眼,顿时惊住了。   我没看错吧,夜一脸上竟然出现了可疑的红晕!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件事我会和他好好说说的,我们谁也没想到现世情形那么紧张他还会去虚圈,这样吧,我让喜助教导你一段时间,提升一下的实力,这也是为了你以后的安全考虑。”   乃是好人。不对,等等……   “现世情形紧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错,狩猎族不知道为何向死神表现了强烈的敌意,这两天经常有小摩擦。看他们的样子是打算在京都定居,不过静灵庭方面却是颇有异议,现在局势有些僵持不下。”   我很是疑惑:“如果狩猎族不会对人类随意出手,其实定居什么的也无关紧要吧?毕竟不像灭却师,会消灭灵魂。”   夜一摇摇头:“你太天真了。四十六室不会允许有威胁到静灵庭的生物存在的,依现在的情况来看,开战恐怕就在眼前了。”   【“所以你觉得,跟着蓝染是贯彻正义?”   “没错,腐朽的静灵庭需要一次彻底的改革,独中央四十六室掌管决定权是不公的。”   “那你是不是认为灵王也是不该存在的存在?”   “没错,正是灵王授意中央四十六室掌管护庭十三番的各种指示,他们的命令是绝对的。”】   我脑海里突然浮现曾经与东仙要交谈的内容,决策一切的四十六室么?心里隐隐闪过厌恶。灵王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这甚至比中国古代的封建制度还要专治,最高统治者连个人都看不见,就把权力完全下放。   四十六室,听起来是那么的公平公正,可守在里面的人……思想早已经腐朽了!   我不讨厌工作,但却崇尚自由,若只是为了无谓的猜测而去执行损害他人性命利益的任务,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不用想太多。”夜一拍了拍我的背,朝我灿烂一笑,“你做好你自己就行了,我和浦原都是你的避风港。”     眼眶微微热了起来,我不自在地撇过头,轻轻嗯了一声。   避风港,多么让人欣慰的词语。   其实浦原夜一叛逃,更多的还是因为腐朽的静灵庭体制吧。   我暗暗下定了决心,蓝染盘算多年的计划,也许会成为改变一切的契机,只要运用地合理!   想到这,我忽然恍然。浦原早已经想到这些了么?不然他在等待什么?凭他的精打细算,想要暗算蓝染不可能做不到,哪怕只是让其他人察觉到那么一点蛛丝马迹!   这两个人……都是在进行高难度的博弈!   枉我自以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将一切看得通透,也许我早已经身处局中,成为他们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小桃?你在想什么?”   “啊?”我摇头,强笑道,“我只是在想,怎么样提高自己的实力。”   没错,眼下想什么都是多余的,就算我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做到了最好,也许早就被人算计上了,不如提高实力,还记得来润林安的路途中更木剑八和我说过,“没有实力的人,说什么都是枉然。”不得不说,他这句话,说的意外的中肯。   夜一咧嘴一笑:“不用担心,如果狩猎族那边真的开战,我们的时间多得是,别看喜助平时嬉皮笑脸的不靠谱,却意外是个好老师呢。”   “那真是帮了大忙了。”我喜形于色。   我的实力在成为死神后就到了瓶颈期,在八十区战斗的时候更多的是依靠本能,去真央后学到了不少技巧,实力上升颇快,却阻在了死神阶段。不仅因为事务繁多,比如补课,更多的却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从何下手,加上不敢肆意妄为,反而一直停滞不前。   夜一这话倒是提醒了我,现成的资源不要,我也太浪费了。   难得主动地去找浦原,相当老实地将对乌尔奇奥拉的细微观察跟他汇报了一下,卖了个好,又以差点死在蓝染手里为由可怜兮兮地装蒜哭泣了N久,浦原才缴械投降,恋恋不舍地将手里头做了一半的工作放在一旁,哭丧着脸带我来到了地下空间。   “雏森桑,不要怪我太严格,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点头,死不了都好说。   “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要听我的教导,不准偷懒,不准反驳,不准偷袭。”   偷袭?为什么加入了这种奇怪的名词。我继续点头,还是一句话,死不了就好,之前阴了他,被坑一下是肯定的。我已经有觉悟了!   “最后一点。”浦原脸色沉了下来,将扇子合上,“千万别死了。”   我毛骨悚然,这是几个意思?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红光就毫不客气地朝我劈了下来。   我去你大/爷!动手前敢不敢吭一声,你这点和市丸银那货还真像!其实你们是亲生的吧亲生的!我在心中狂吼,手下却不敢放松,当即从义骸中脱出,迎了上去。   然而,我小看了这位曾经的队长,这家伙明显对我的武器作了一番研究,就算我立界隐身,他也能短暂破除,然后直直朝我攻击,结界反而成了阻碍,令我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不过打了半天,我就有些吃不住开始狂奔。   为什么觉得这种场景莫名的有些熟悉呢?我哭丧着脸避开一记狠招,趁乱放了个鬼道继续跑。像这样被浦原追着打的不是应该是一只脑子秀逗的橘子头么!   话说,这种节骨眼我还有心情吐槽/我也是没谁了……   我们就这么你追我打地打了十五天,除了吃饭时间压根连坐都不能坐,更可恶的是,某只还很惬意地总是在吃饭的时候吃点明显可以恢复体力的东西!小人!果然是赤果果的小人!给我的饭菜还那么地少,绝对是报复我之前在现世乱花钱!   “夜一说的果然没错呢~对于雏森桑来说,理论都太空洞,不如实践来得好。这才半个月,雏森桑的攻击就让我有些招架不住了呢,真是危险啊危险。”   我抽抽嘴角,抬手摸上脸颊上的伤疤,还好意思说!不知道女孩子脸是很重要的吗?这两天全部朝着我的脸招呼,可恶!   “嘛嘛~雏森桑不用担心伤疤的问题,在我这,想要什么没有,伤疤什么的,不过是小事。不过话说回来,雏森桑带着伤疤意外的很帅气呢~”   别拦我,让我揍他!   “总而言之,修行先告一段落。雏森桑的身手本来就很灵活,对死神的招式有所了解后已经更上一层楼了。接下来,雏森桑想不想尝试一下卍解呢?”   探手摸向腰间的刀,我心中一震:“卍解?可是我觉得我连始解都没有掌握完全。”   “雏森桑搞错了一件事情哦。”浦原朝我晃晃手指。   我皱眉:“什么意思?”   “会卍解,并不意味着必须完全掌握始解。”浦原对上我疑惑的眼神,唰地打开扇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块小白板,对着我又写又画,“一般死神都以为,卍解能力比始解强,在未完全掌握始解前不应该卍解。但据我观察研究,这其实并不正确。”   浦原指了指他的拐杖:“就像我的红姬,在未卍解前我并不知道她有那么多的能力,直到我使用特殊办法在三天内掌握了卍解,对始解的领悟才更加通透。”   “你这是个例吧,照你这么说,卍解确实比始解厉害,但是没有完全掌握始解,又怎么有能力突破卍解?”   “你错了。首先,并不是完全掌握始解才有能力挑战卍解,而是靠你的觉悟。当然,灵力也是必备的基础,不能太弱。一旦你心思通透,与斩魄刀相互理解,那么你距离卍解就相当之近。为什么作为队长的条件之一是要掌握卍解?只有和斩魄刀人刀合一,进步的空间才会更大。就像你熟悉的日番谷冬狮郎,他的灵力虽然出色,但是和队长程度相比还是差很多吧,可他已经会卍解了哟,虽然并不纯/熟。就是因为人刀合一的稀少,总队长才降低了担任队长的标准,加入了队长挑战制度,给更木剑八一类人机会。可你别看他实力过人,实际上却连始解的门槛都没接触到。将来日番谷绝对会快速提高实力,而更木的话,在没有掌握斩魄刀的前提下只能停滞不前或者倒退。”   我对冬狮郎能卍解感到微微诧异,更没想到浦原竟然对尸魂界的事情那么了若指掌。但此时,更多的情感却是感悟,我从来没有深究过着其中种种,可听他这一说,倒觉得颇有道理。斩魄刀确有能力高低之分,但始解卍解的确不是靠蛮力就可以成功的,真央最后一年的课程除了实习就是冥想,就是为了和斩魄刀沟通。   可是……我面露苦恼:“我和破空沟通过很多次,但是他只回应过我两次,如此,我又怎么可能和他相互理解。”   “嘛~嘛~不要着急,我正要说到。”浦原将写在小白板上的字迹擦掉,继续,“普通人想要卍解主要是靠沟通,但我这个方法却不同,这也是为何我要警告你千万别死了的原因。我的这个方法是强行召唤刀魄,等于是武力征服,只要胜了他,自然可以掌握他。当然,前提是,必须会始解。”   说到这,浦原笑的那个花枝乱颤,看的我一阵恶寒。   “但是!”浦原脸一沉,“这个方法只有我试过,还是建立在我已经快达到卍解的情况下。如果主人和刀魄没有较强的联系,刀魄很有可能会因为暴怒在修行途中杀死主人。”   我心里一咯噔。说话能不能不带大喘气的!!!   “就是这样,你想不想要尝试呢?”   我黑线地看着又变脸的浦原,头疼地揉了揉脑袋,像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戏谑啊。   “你不要尽忽悠我,你是不是忘记说什么事了?”   浦原脸一僵:“真无趣,雏森桑有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聪明啊。嘛~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老交情,若你真是生死攸关,我可以强行让你的刀魄回去。不过我需要提醒你,如果是暴走的刀魄,很有可能第二次就呼唤不出来,让你以后卍解的难度上升,也或者在第二次更加暴戾难以应付。”   这说了跟没说也没什么差别,一旦做了,我不会容许自己失败的,我苦笑:“给我准备一桌子饭菜。”   “哟西~那我去准备了。”浦原面上一喜,将小白板一收,屁颠颠去做准备工作。   我长叹了口气,将刀置于身前,破空,真想好好见一次你。 ☆、死里逃生卍解出(1)      “这是转神体,嘛,简单来说,就是把刀魄转移复制能力的道具,具体我就不介绍了,反正你也听不太懂~”浦原指着一个人形状的人偶,笑得颇为欠扁。   岂可修,什么叫我听不太懂,不对,就算我听不懂你就可以不介绍了么!   “对了对了,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哦,要通过这个练成卍解是有期限的,也就是三天,要是你没在这期间成功降服你的斩魄刀的话……”   “的话?”我重复,越想越不对劲,“不对啊,你之前不是说暴走的话会对后面练成卍解有影响,怎么这会儿说话的口气好像是不降服就会出很大的问题?”   “嘛嘛~不要介意这种小细节~”浦原朝我挥挥小扇子,“我之前说的是没能卍解成功的隐患,我现在说的是转神体的使用隐患。”   我黑线:“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是可以二选一还是怎么样?”   浦原掩嘴轻笑:“雏森桑真会说笑,这个么,当然是随机叠加的。”   “……”我觉得我被坑了。   “所以呢,雏森桑你要什么时候开始啊~”   我抽抽嘴角:“你还没说没能成功降服的隐患呢。”   浦原望天:“阿列?我没讲吗?”   “……”别拦我,让我揍他!   “嘛~反正雏森桑不会失败的,就不需要听了,那么现在开始吧。”浦原神色一凛,将转神体往我这一抛,举刀刺来。   我条件反射地抽刀将扑到面前的物体劈开,毫不客气地朝着浦原的脑袋劈去,却意外看到他笑的贼兮兮的模样,冷不丁心中一颤,感受到身后熟悉和危险的气息,我恶狠狠瞪了浦原一眼,嚎道:“小人!耍我!我还没准备好呢!”   混蛋竟然没说朝那什么鬼转神体刺一刀就开始了!   “嘛,雏森桑,祝你好运,我会及时给你送饭的。”浦原乐呵呵地将刀收回,朝我挥挥手,施施然离开。   饶是我心中气愤非常,也没时间去理会这个奸商,而是全神戒备地盯视着眼前这个黑衣黑发带着黑面纱的人。   四周被一种诡异的气氛环绕着,好像空寂的杳无人烟,让人绝望心碎,又好像淡漠的缥缈无形,让人空洞心寒,仿佛我踏出一步就要万劫不复,又仿佛我本该如此,沉沦深陷。   看着他,躁动的心情缓缓平静,浑身的汗毛却都竖起,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就好像我是一只觊觎老虎的豺狼,浑身战栗却……悍不畏死。不,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去,退后的结果,只有死!   “破空,是你吗?”   “没想到你还记得那种愚蠢的过家家的名字。”淡淡的话语从他口中而出,被面纱遮掩的面部好像一块静立的面板,仿佛给这幅诡异的画面强行插入了无情无欲的旁白。   我心中一颤,脑絮纷飞,是出了什么错,他不是破空?不过仅有的那两次交流还有那玩笑似的始解语都让我认定了破空应该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乐天派,那么,眼前这人是谁?   “愚蠢的表情,我名为虚无,空间无界,时间无尽。”   !!虚无?空间无界,时间无尽?什么东西?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所以说,我一直没办法和斩魄刀沟通是因为从刚开始我就不了解他么?   我脸色苍白,不敢置信,忽然对周围的一切产生了怀疑,我究竟生活在一个什么世界?连自己的半身都在欺骗自己?   难道说这是他卍解的名字?   不对,仔细想想,本来破空的始解语就很戏谑,本身就存在许多问题,也许……我真的从来没有和他相互理解过。   虚无冷笑一声,眼睛依然深邃不见底,一把银灰的刀缓缓聚形于他的手上:“将我从沉睡中强行拉到这里,你可有觉悟?”   我神色阴晴不定,心中动摇,直到一道熟悉的呼唤传入我的耳中。   “雏森桑,你在做什么!他现在是处于暴走状态,千万不可以分心啊!”   我恍然回神,没错,现在纠结于为什么他的名字与我无法理解的地方已经毫无意义,重要的是先要降服他,到时,一切疑问自然会解开。   不过话说,浦原奸商,这不是你惹出来的事么!这会儿还好意思开口真是不要脸啊不要脸!有本事你丫别在角落里看戏!   待我收拾完自家这个坑爹货再来收拾你!   我活动活动手脚,朝着虚无咧嘴一笑:“虽然不知道你是哪根葱,破空在玩什么鬼花样,不过……打败你一切就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吧。”   虚无淡漠无神的眼神扫向我,轻轻哼笑一声,明明看起来和先前一般无二,我却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的浓浓的嘲讽,还未等我发火,他就陡然消失在我的视野。   !!   我全神戒备,可空气中却始终捕捉不到一丝一毫他的气息,然而,危险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围绕着我,让我冷汗淋漓。   左边!   我还没来得及抵挡左手臂已然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不要命似的直流而下,不过短短数秒,眼前已然有晕眩之感。   下手真狠!我拉开距离,迅速撕扯衣服将左手臂简单包扎,但左手已然废了,失去知觉,战况对我颇为不利。   究竟躲在了哪里?只有那一刻感受到了明显的杀意,但受伤前后不过刹那,人就不见了!   我咬咬唇,不怕死地开口嘲讽:“看起来那么拽,没想到卍解后就是玩躲猫猫,这种无用的技能,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如此,也没什么好练的了,还不如洗洗睡呢。”   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心中不由的懊恼,会吃这种激将法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吧。   正颓废丧气,空气中陡然出现了一股波动,我收敛了心思,凝神望去,却吃惊地看见身前不远处的空气正发生着肉/眼可见的扭曲,而那个看不清脸的身影正缓缓从中走出。   穿界?不是在现世,尸魂界,虚圈之间穿梭用的技能么?   不对,这不是穿界,是另外制造一个小的平行空间,然后任意穿梭于想出现的位置。空间无界,原来如此,不论是我掌握的立界、穿界,还是眼前这个创界,都属于空间的操作运用!   脑中心思澄澈,一下子看透了许多。   我一直在寻找挖掘破空的能力,却没有想过真正从他的能力上去理解体会他,又怎么能说他在欺骗我,不过是我没看透而已。   空间无界,能力绝对不止于此,那么,时间无尽又是什么?   “哼,看起来你对自己的发现似乎很得意?不过……激怒我,并不是个好的选择。”虚无朝我伸出手,轻轻一握。   靠,他从哪里看到我很得意了!我攥紧手中的刀,不敢丝毫放松,等了几秒,却发现他再无动作,不由得奇怪,直到轻微的布料落地的声音,我如同受惊的鸟,仓惶后退,才发现之间包扎左臂的布条掉在了地上,殷/红的血染得黑色更加的深刻。   !!   顺着他的眼神,我望向左臂,看见白骨森森已然开始消融的左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抬手抓去却发现有什么阻碍了我的前进。   结界?   这是……时间无尽么?可以操控时间?   次奥,这什么鬼!所以其实劳资也有个逆天的玩意儿可是劳资一直不知道怎么用么?我脱线,竟有些哭笑不得。话说对上这种怪招,我能赢的了么,结果在我发现金手指后,我就却被金手指给灭了?   白骨缓缓消融,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时间竟然有些新鲜起来,细细观察着结界内细微的灵力流动,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等等,速度好像慢了下来。   我抬眸望向不远处那个黑色人影,眼尖地发现他额头留下的几滴冷汗。   连斩魄刀自己都没办法很好地掌控时间么?   机会来了!我毫不犹豫地一刀斩下左臂,马力大开瞬步到他身侧,不由分说朝着他直劈而下,眼前的人影瞬间消失,只留地上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顺着地面不断延伸。   跑的倒挺快,时间掌握的不好,但是空间运用的很灵活么?   这还真是棘手。   不过……这也意味着,我的时机来了。   我扬起唇,想起了对战东仙要的卍解,此时的我仿佛陷入了同样的境地,所不同的是,我能不能抓/住那一闪而过的机会。   深吸一口气,站立如松,忽而想到了什么,我皱眉将手中的刀捏碎,丢在一旁。   此刻我与虚无是对立状态,用它反而让我身处弱势。虽然教科书上明确说,斩魄刀与死神是一体的,但是面对尚不明确的虚无,我还真不敢放下心来做那种让他刺一刀再归顺我的美梦,不如斩断一切可以偷袭我的机会。   来了!我转身迎上,不顾刺入身体的刀,赤手掏向虚无的胸膛。   前后不过零点几秒的时间,我却后悔了。   刀尖直刺向我的……魄睡。   “浦原你个混蛋,劳资要挂了啊啊啊啊啊!”我忽然的怒吼让虚无晃了晃神,刀尖微微偏移了寸许,正好给了我可趁之机,我毫不客气地探手刺破他的胸腔。   “啧,特地扰乱我的心神么。”虚无微微皱了皱眉。   “我要是不是死神,你也会很烦恼的吧。”我笑,但七上八下的心跳告诉我,刚刚那一刻,真的只是运气爆棚。不过,浦原好像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真是太奇怪了。   “确实,不过,你要是死了,我就没这个烦恼了。”虚无冷笑一声,探手附上胸腔,被我伤的狰狞伤口逐渐愈合,“时间加速因为我沉睡未醒的确颇有难度,但时间倒退……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次奥!”我忍不住爆了个粗口,这是开挂啊开挂,能不能在开始前一次性说明啊,亏大发了!   “你不是在问浦原喜助么?”虚无很快就将伤口恢复如初,朝我看来,“很遗憾,这四周被我用结界包裹了,任凭天塌地陷,世界毁灭,这里都不会动摇分毫。”   我脸色煞白,我之所以那么淡定,主要是寄希望于那个看热闹的家伙在我实在应付不了的时候拉一把手,可他这句话,等于斩断了我的后路,我要如何才能战胜这个行踪诡异,技能逆天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为毛有种偏向了某个胡诌的方向的错觉……XD 不过这是货真价实的支线剧情(一本正经)。 为了和蓝大处于一个对等的立场,必须要有某种逆天的技能,想来想去,没什么比时空更逆天了。(望天,好像抢了井上妹妹的戏,要不要后面胡诌一下呢。) PS:这里的虚无时间回流不仅限于生物,非生物也是可以的(非常重要),和井上妹妹是不同滴。因为能力太逆天了,所以斩魄刀不能指点,也因此导致了后面的剧情(佛曰不可说)。 飘走~~ ☆、死而逃生卍解出(2)      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生死命悬一线的情况,若是必死也就算了,偏偏是这种半只脚悬于悬崖之上那种摇摇欲坠之感,我慌乱,我迷茫,我不知所措。就算我死过一次,但此时此刻,依然对那种遍体生寒的想象后怕不已。   我该怎么办?   “无用的女人。”   无用?谁?莫名其妙地,一股苦涩从心中缓缓升腾,卡在喉腔进出不得,我竟一个字也反驳不出。   无用,是啊,我一直追求的,不过是平淡地度过这一生,其实,早就失去了对人生挑战的激情,哪怕这一刻半推半就站在这里接受卍解的训练,也不过是抱着——啊,好像试试也不错——的想法而已。   不论是对蓝染那一点点流露出的情意,还是对与露琪亚香取之间羁绊的执着,追根究底,其实只是潜意识告诉我,这样才比较正常而已。   为了做一个正常的人……   说到底,其实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罢了,那么,我的存在,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是上一世留下的情感?是雏森夫妇死后的影响?是八十区辗转流浪的后遗症?还是漫长岁月印刻在我灵魂上无法抹去的痕迹?   我轻轻闭上眼,释然一笑,放松全身的肌理,似乎能感受到疼痛离我的身体而去。这种感觉,意外的让人迷恋,让人沉沦。若我的存在毫无意义,又何必留在这世间浪费空气。   【“你好,我叫香取蓁澄。”   “雏森桃,多多指教。”   “我们一起去开学仪式吧,她们好多人早就熟悉了,都没人陪我去感觉好孤独呢。”   “是吗……好啊。”】   【“臭小子,胆子挺大啊,你/爷爷都敢阴。”   “你你你,你说什么?”   我呸了一口,扬眉挑衅:“还装,老子演讲完就你一脸便秘也不知道鼓掌,说,演讲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臭娘们,我/干的又怎么样。我是贵族你知不知道,凭什么你一个流魂街的庶民是入学第一,我却要分到二班!”】   【“练习书法,不在于快,而在于心,心至则灵,平心静气才可以练好书法。今日我也不在这啰嗦了,大家取出纸墨,对着课本临摹,如果不善汉字,平假名亦可,我会一一指点。”】   我猛地睁开眼,抽空的思绪迅速回归体内,身体的重伤让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我却不管不顾,自言自语,笑出了眼泪:“什么鬼,结果真像香取写的狗血小说一样,到了最后,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想象的那么不在乎么?”   “可是……死什么的,太软弱了,雏森桃的名字,不应该只是这样消逝!”   一口郁气从我口中而出,忽然觉得浑身舒畅,我抬眸看向对面依旧神色淡淡却毫无动作的虚无,看他那一身碍事的包装都觉得顺眼起来。   周身灵子流动,我心有所至地提了提右手,朝着虚无狡黠一笑,毫无防备地向他冲去。   对我这种自寻死路的行为,虚无感到些许诧异,竟没有用擅长的手段逃避开,反而扬了扬刀,静立不动:“哼,最后的挣扎么。也好,既然你不愿意自我了断,就让我在这里解决你吧。”   “大言不惭!”我冷哼一声,迎刀而上。   刀入肉的沉闷声传入大脑,我闷/哼一声,身子一斜,利用肋骨卡住刀身,将完好的右手轻轻置于虚无的胸口:“可惜,我预料中的初见应该更加美好的。”   掌中升腾起盈盈白光,一把璀璨炫丽的银灰刀柄出现在我手中,贯穿虚无胸腔的刀身不染尘埃,不凝鲜血,灿烂美好。   “真是的,你的榆木脑袋终究还是开窍了。”无奈地叹息从虚无口中而出,我疑惑地抬头,却对上他染着笑意的无奈双眸,紧接着,四周仿佛镜面破碎一般展现出丝丝裂痕,还未待我细瞧,就觉得浑身沉重,眼前一黑。   血流的太多了么……关键时刻,胜利者不是应该笔直站立着等待新生么,怎么到了我身上,就是这种和同归于尽没什么区别的结局了呢?   混沌的黑暗中,我听到耳旁传来复杂而纠结的话语。   “只有打破尘封心灵的壁垒才能完成卍解,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一般看起来乐观活泼,心中却被重重封锁,可这……也造就了我的出世……”   “为何你会选在这种不适当的时机卍解……”   “现在的我,什么都帮不了你,过早……终究只会……”   过早只会什么?声音飘忽不定,我却无法抓/住,直到一声清晰的呢喃贴着我的耳边回响:“别忘了,你看到的招式,那是我如今所能向你展现的所有。还有,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意识被黑暗吞没,我沉沉睡了过去,直到一股刺骨的让我痉/挛的疼痛在我左臂蔓延。   “哦呀,雏森桑,你醒了啊。吓死我了,本来看到你和你的斩魄刀在战斗,忽然眼前什么都没有了,我想了好多办法都没能打开结界。说起来,雏森桑你的刀还真可怕,但意料外的雏森桑也很顽强呢,带着两个血窟窿竟然都没挂。”浦原见我醒来,笑的花枝乱颤。   妈蛋,我顽强还不好挂了才好嘛!   “说起来,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雏森桑的左臂呢,伤口是被刀切断的但是怎么看怎么奇怪。不过,你放心好了,夜一说女孩子独臂嫁不出去,我想了想,我一点都不想对雏森桑负责,只好破费让你自己长一只手臂出来了~”   ……谁来把这家伙弄走,看我没力气说话趁机埋汰我是么?什么叫一点都不想对我负责!姐姐我长得花容月貌闭月羞花,又本领高强才德兼备,哪里轮的上这个欧吉桑!   “不过嘛~”浦原摸着下巴对着我上下打量,“其实都看过了,要是不负责好像很影响我的声誉啊,要不然我勉为其难收你做个通房丫头算了?”   给我一根针,让我把他的嘴给缝上!给我一把刀,让我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哈哈哈哈,雏森桑的表情真是太有趣。”浦原一屁/股坐在地上,笑的前仰后合。   “……”忍忍忍!   “那么,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话题转得太快,请恕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浦原指了指我的左臂:“本来已经快长出来了,偏偏你醒了,这种长肉的东西我这材料不全,所以疼痛非常,只好转移你的注意力了,没想到意外的很成功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将我强行唤醒的剧痛已然远去,只留下残余的痛感刺激着神经,对于眼前这种境况而言,完全不值一提。   试着动了动左手,虽然依旧有些麻木,但确确实实感受到了链接身体的神经,我的眸中染上了笑意,随机想到刚刚浦原的话,脸一黑,嘶哑道:“技术差就别找借口,人家涅茧利分分钟钟就能多长个手臂,还是无痛免手术版本的,切!”   “雏森桑说话还是那么犀利,不过这么有精神真是太好了,这几天我也不算白忙活了。”   “几天?”我竟然躺了那么久。   “是呢,从那天后,雏森桑已经躺了五天了,你应该庆幸才是,毕竟我不是涅茧利,你要是早几天醒来,等到了这会儿,没痛死过去才怪呢。”   “……”记仇的小人,有这么埋汰的么。   脑中闪过一些片段,我昏迷的时候出现在耳旁的话语究竟是真是假?这会儿想起来,倒觉得飘忽起来,有些记不真切,还没等细想,就被浦原打断了。   “雏森桑,这几日/你养养伤就尽早回去吧,对狩猎族的灭族令已经批下来了,不日战争就要开始了。”灯光下浦原的神色显得异常的肃穆,背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恢复平静。   差点忘了还有这茬:“你难道不准备出手么?”   浦原苦笑一声:“这么大一个族群,我如何保护得了,若我真的那么做了,无疑是与静灵庭为敌,吃亏的只会是我罢了,别看我这样,我对自己的小命还是很珍惜的。”   “很明智的明哲保身。呐,浦原,有人曾经和我说过,一个死神杀害同僚之后却没有被判罪,这种情况多么?”   看到浦原僵硬的脸色,我摇了摇头继续:“被四十六室误判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   房间随着我的话落而归于沉寂,我找了个舒适的角度躺在被褥上,看着天花板,等待着浦原的开口。   直到我觉得倦了,准备干脆闭眼睡觉的时候,浦原终于开口了:“雏森桑,你打算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吧。”我侧了侧身子,睡意缓缓消散,“浦原你才是,为什么一直关注着蓝染的动作却不动手?你在等待什么?或者说,你在期待什么?按理说,你是被蓝染给坑了,你应该对他心怀不满才是,怎么我看你好像对他还蛮欣赏的?”   “期待什么的,其实我也不清楚……”   我错愕:“你……是想回去的吧?”   “撒~我怎么想的,并不重要不是么,就算我有机会回去,也并没有什么意义。”浦原朝我笑笑,“雏森桑,想法多不是坏事,但是,想太多就不好了呢,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说完,也不管我,径直朝着门口走去,身影却有一丝慌乱。   “机会!”我喝道,阻止浦原离开的步伐,“谋略通常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即蓝染动手的时机,地利即静灵庭,不如让我们一起看看,这人和究竟能不能出现,或许,我们都能找到满意的答案!”   “总觉得……”   “啊?”   浦原回头,唰地打开扇子遮住嘴角:“总觉得雏森桑被斩魄刀调/教后变得更加讨人喜欢了呢~”   “你混蛋!”我拿起一个枕头,朝着门口砸去,“你才被调/教了,你全家都被调/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是最近玩橙光游戏玩多了么,怎么总觉得写个异性就有cp感o(╯□╰)o 在心中默念N遍,本文店主是喵的,店长是喵的,店长是喵的…… ☆、始料未及灭族战      在这种没有TV,没有电脑的日子里,要不是浦原从尸魂界带来的女协月刊,真的完全没办法躺着好好养伤。   说来也奇怪,我这也算是练成卍解了,然而实际上身体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就连现在,还是对虚无的身份恍恍惚惚迷迷茫茫,颇有些不真实。唯一让我欣慰的,就是连接着灵魂那股若有若无的联系,让我明白我并非只是一个人。   但是!我很好地了解了,从头开始,丫的这把破刀就在玩我!听听,什么鬼始解语,真是让人无法启齿,吃了我多少便宜了。   想到这,我放下手中的杂志,眼睛一闭,就进入了内心世界。   这是一片世外桃源一般的山谷,谷内绿草茵茵鲜花遍地,小桥流水,悬崖瀑布,让人身心放松心情愉悦。随着我步伐的前进,一座古朴却简洁的木屋出现在我眼前,门依旧半掩着,被风吹得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顺手推开门,入眼的依旧是单调地卧榻,以及榻上侧卧阖目的银袍男子。   我微微失神,刚刚的气愤转瞬间抛到脑后,轻轻坐在塌边,拾起被风吹扬而起的黑色长发,置于掌心把/玩。   随着我嘴角的上扬,屋外些许毒辣的日头缓缓柔和,空气中的燥热瞬间消退,只留下温暖祥和。   谁家的斩魄刀跟我家的一般长得这么妖孽,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眼鼻梁薄唇,我叹了口气,来看过他那么多次,每次都在睡觉,仿佛一个人偶娃娃一般,若不是寻遍了山谷都再没有找到其他生物,真要以为这是什么恶作剧了。   凭空变出一条薄毯,我轻轻盖在他的身上,将吹扬到他面颊上的发丝捋到脑后,凝神细瞧,脑中忽然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我皱了皱眉,再等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由得摇了摇头,干脆席地而坐,靠在塌边,闭目假寐,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直到一阵强烈的风吹开屋门,将我唤醒。   太阳依旧在空中散发者温热的光,可山谷内却呼啸起絮乱的风,我侧头看了看依旧毫无知觉的虚无,起身,将门锁好,身子一晃,就从内心世界中脱出。   “握菱,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拉开门,叫住匆匆而过的握菱铁斋,开口询问。   “开战了,店长和涅队长正在进行现世的保护措施,雏森大人不用担心,好好养伤就是。”握菱朝我点头,然后急忙忙离开。   空气中灵力冲撞一波接一波传来,我在房中坐了会儿,还是没坐住,来到院外。   京都离空座算起来还是颇有一段距离的,看这情形,是战圈扩大了么?难怪连浦原都出手了。   远远地看到高空中的战斗,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还是死神的样子,忙转进屋,翻出了特制义骸,套上。   “雏森桑,稍微帮个忙好么。”浦原从实验室探出个头,朝我招招手,“麻烦雏森桑在这里看一下,这个结界要是哪里有问题就通过边上的通讯仪联系我。”   “那你呢?”   “我要去现场维持一下,夜一和铁斋已经分别去东面和南面帮忙了,实在是腾不出人手来,只能拜托雏森桑了。”   “涅茧利呢?”   “嘛~”浦原挠挠头,“虚圈那边借着这事也动了不少小动作,涅队长也在维护秩序。”   汗:“我知道了,你去把,有问题我会通知你的。”   “JA,拜托雏森桑了。”浦原双手合十朝我微微俯首,就脚下生风地离开了。   我看着眼前一堆仪器,颇为感叹,浦原的确是天才般的人物,技术开发局还是他给弄出来的,直接甩了现代技术几条街啊,不过能想到用灵子做能量源支持机器的运转,的确非常人能比。   不停地盯着眼前的屏幕,看着看着,就觉得眼皮耷/拉了下来,我使劲摇了摇头,拍了拍脸,却不小心触到了什么,屏幕一转,已然成了实况转播。   我去,连监视摄像都搞出来了!我感兴趣地凑上了脑袋。然而机器毕竟是死的,压根不会随着我的意愿四处晃荡,看了半天也只看到一栋老旧的屋子而已。   这是哪里啊,丫该不会在自己情人家门口装了个摄像头吧。   我黑线,寻思着怎么把刚刚的画面找回来,扩音器内却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趁现在,今子,诗乃,你们快把甚太和小雨带走,将来千万不要告诉他们他们是狩猎族的族人,能躲多久算多久,快走!”   “弥生……”   “今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诗乃一手抱着一个孩子,一手拉着今子欲将她强行拉走。   “弥生,和我们一起走!”   弥生摇了摇头:“不,身为族长,我又岂能丢下我的族人独自面对死神的屠杀,你们快走!”   “可惜,你们谁也走不了了。”熟悉的声音透过音响传入我的耳中,我停下了寻找的动作,抬头看向屏幕,果不其然看见带着盈盈笑意的蓝染缓缓而来。   “蓝染惣右介!我们以礼相待为何你们却要挑起是非?!我区区百人族人不过是想求个安身立命的场所罢了!”叫弥生的男子面目狰狞,紧/咬嘴唇,一丝血迹从他口中而出,可见他此时多么气愤。   蓝染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对上弥生的是一双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睛:“那还真是冤枉,这种弱小的族群我可没有半点兴趣,不过,四十六室下了命令,我也只能从命了。”   一步一步,对着逐渐靠近的蓝染,弥生摆出了架势,将两个抱着孩子的女子拦在身后:“你们快走,我争取时间。”   “呵,争取时间?在我蓝染惣右介面前?”蓝染嗤笑一声,身影一闪,对着近在眼前的弥生扬手一切,当即血液翻飞。   弥生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拦腰而断的伤口,跌倒在地,探手伸向惊吓到的两人,用尽力气喊道:“走!”   我粗重地喘着气,额际已然冷汗淋漓,腰斩,中国古代酷刑之一,因为器官都生长在身体上半侧,故而腰斩之人不会即刻就死,反而会遭受巨大的痛楚。   这个世界可能因我而死的人有不少,但我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谁那么痛苦地死在我眼前。既然只是执行任务,那么直接杀了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那么残忍?   捏紧了身侧的刀,我内心不由得动摇起来,要不要去救?可这是静灵庭的命令,一旦被人知道是我救的人,等于麻烦上身,况且,对面的还是蓝染!   对了,不说我现在卍解实力已经有所提升,蓝染现在在执行任务压根不会出全力。   我眼前一亮,抓过通讯器道:“浦原,我有事离开一下,直到刚刚还是一切正常。不过中途画面不小心被我按到别的地方了。”   “好的,我们这里也一切顺利,你自己小心哦~”   我应了一声,仔细看了一眼屏幕中的画面,印入脑海,探手抓向虚空,直接拉出一条缝隙来,抬腿跨入。   “恩?怎么,浦原打算来插一手么。”蓝染转头朝我看了一眼,抬手置于那名瑟瑟发抖的名叫诗乃的女子颈上,轻轻用力,不过呼吸间,女子已然毙命。   “诗乃!”弥生睚眦俱裂,奈何生机已无,只能希冀地看向我。   我迈步到弥生身边,看了看他的伤口,回忆着那日虚无治疗自己的举动,将手放于他身侧,但效果颇微。   是还没掌握诀窍么?还是灵力不达标?   “姑娘,不用管我,弥生终究是要和族群共存亡的,若是姑娘有心,务必救下那两个孩子!”   一时冲动竟然忘了思考这些,他毕竟是族长,那么不见到他的尸首静灵庭肯定不会罢休的,既然他有心救那两个孩子,说明他们尚有一线生机。   我收回手,看着蓝染将气绝的诗乃丢在一旁,笑看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早该知道的,既然他有如此抱负野心,手上不可能没有染上鲜血,我自不是什么圣母之流,但也没办法接受他这样玩弄别人的性命。   “名字。”   弥生楞了一下,明白了我的用意:“男孩叫花刈甚太,女孩叫紬屋雨。”   有些熟悉的名字,我点点头,将刀尖置于他心口之上:“我会尽力。”说完,就毫不犹豫刺了下去,弥生带着一丝轻松离开了人世。   “阿娜达!”今子痛哭出声,直接朝着弥生的尸体扑了过来,蓝染竟然也没有阻止。   “真让我吃惊,原来如此,倒是显得我有些不近人情了。”说着吃惊,蓝染面上却没有丝毫波澜。   我微微瞪大眼睛:“你是想说,你不是故意要折磨他的么?”   “怎么会呢,我可没有闲情雅致去思考怎么杀人比较舒服,达到目的就足够了。”蓝染面上染上了一丝不解,仿佛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   “……”我斜眼看下离他不远诗乃死后已然紧紧抱着的婴儿,思考怎么样才能不捡了芝麻丢掉西瓜地将三个人保全,倒是犹豫不定起来。   还没训练过,若是立界了再穿界或者创界去接小孩很有可能自己都要栽。   “撒~你要怎么做呢?”蓝染饶有兴趣地俯身逗弄了一下毫不知情吮着手指的孩子,朝我笑道,“如果我是你,带着那边两个就走了,且不论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切!”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今子的心脏刺去:“对不起。”   在她倒下的一瞬间将边上的孩子揽入怀中划开虚空,出现在诗乃尸体边上将婴儿带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我都没来得及分神去观察蓝染的反应,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需要快。   直到安然坐在浦原的店中,我才敢瘫软下来。   其实,刚刚的情况压根不需要思考,孩子有生机但大人并没有,我就算带走了今子,也不过是为以后招来杀身之祸,不如尽全力保全两个孩子,夫妇二人死在同一把刀下也算全了他们的心愿了吧。   直到这时候,才有后怕隐隐传来,为什么,有些想念那个在尸魂界温文尔雅的五番队队长了呢。香取究竟是多么勇敢,才能凭借她弱小的身躯在他的手底下工作的?   叹了口气,将两个孩子安置好,我乖乖回到浦原的实验室,在他的指点下将画面调回初始,再不敢乱动。一族百余人,惨死的不在少数,还有那些被派出来的炮灰死神,我毕竟不能只手遮天,不可能一一救下他们,贸然暴露反而给浦原添麻烦。   这种煎熬整整持续了三个日夜,当一切都恢复平静,众多尸体都被收拾安葬的时候,狩猎族就此从这个世间消失,只留下一页苍白无力的黑字留在尸魂界的史书之上,给这个传说中的族群留下生存过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觉得酱油的名字比较好听呢……错觉吧…… ☆、浦原心事谁人知      “雏森桑,你是不是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两个小鬼是什么情况?”   我懒洋洋地扫了一眼哭闹不休的连个小孩:“啊,你不是说你店里缺人手,我特意给你寻回来的。怎么样,喜欢么?”   浦原眉角抽/搐:“两个小鬼能怎么样,给我打工也打不了几年。”   “哦~”我嘿嘿一笑,“你放心吧,这两个是狩猎族的,至少也能活个三五百年的,正好一男一女,万一又养了个,又是三五百年,这叫长期投资,何乐而不为。”   “……”浦原华丽丽石化。   “啊啊!累死我了,喜助,你在这里挡着做什么?”夜一粗/鲁地将石化的某只拎到边上,两眼发光地看着屋子里两只萌萌的婴儿,“小孩子?哇,好可爱啊,哪里来的?”   我瞅了一眼一边的雕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们走了以后,有个女人找上门来,说上次得幸能与浦原……咳咳……不过实在养不起,就放在这里了。”   “浦·原·喜·助!!!!”一声河东狮吼几乎震塌了浦原商店,我忙不迭捂住耳朵,朝浦原投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不是的,夜一,你听我说……”浦原神情慌张。   夜一一把甩开浦原想要拉她的手:“都送到家里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真的不是的,我没打算把他们留下来……”浦原欲哭无泪。   夜一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还不留下来!我看错你了!对自己的亲骨肉都那么冷血!”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根本不是我的……”浦原求救地看向我,拼命给我做手势,我抬头望天,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继续。   夜一看浦原吞吞吐吐,火冒三丈:“还敢狡辩!我就说你有段时间怎么没事就往外面跑,原来是这样!”   “真的不是,夜一,你听我解释……”   “砰——”一拳头直接呼上浦原的眼睛,夜一冷哼一声,踹了浦原一脚,转身潇洒离去。   “夜一大人,这是怎么了?店长?”刚刚赶回来的握菱一头雾水地看着气呼呼而去的夜一,平白得了个白眼,又望了望跌坐在地苦笑的浦原,不知道做什么好。   “握菱,你去喂一下两个小家伙吧,饿的都哭了。”我忍笑开口,握菱这才察觉屋子里多出来的孩子。   “哦哦,好。”   直到握菱一手抱着一个孩子离开,我才大笑出声。   “雏森桑,你还笑。”苦哈哈地揉着熊猫眼的浦原站了起来,望着我的眼神满是哀怨,“你说有事情就是去救人了?这不是给我添麻烦么。”   我止住笑声,叹了口气:“谁叫我好死不死看到了不良画面,你放心吧,这两个小家伙的出生没什么人知道,追捕的时候也就只有蓝染一人,他不会浪费心思做这种无用功的。”   说到这,我顿了一下:“我在现世也停留了不少时间,是时候回去了。”   “雏森桑。”   “恩?”   “嘛,没事。就是觉得,要是雏森桑真的是我的女儿,也不错呢。”   “噗。”我笑出声,“想要女儿自己造人去,夜一为你做了那么多,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浦原不好意思地拉拉帽檐,神情却有些落寞:“夜一是自由惯了的人,早就不想背负家族的包袱了,跟我出来不过是正中下怀而已。再怎么说,门户之见也总归是……”   “怎么,浦原也有这么自卑的时候?”我打断他的话,“如果你在乎这些东西,恐怕就没有技术开发局的出现了,何必找这些借口来麻痹自己呢?”   浦原怔怔半响,叹气:“说起来倒是容易,可是心里的关总归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   我疑惑不解,既然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也没什么确切的阻碍,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想法呢?直接在一起不是更好?   像是看懂了我的疑惑,浦原开口:“雏森桑,当你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思考的更多,不仅仅只是两个人的幸福,还有更远的未来。毕竟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光靠感情就就可以维系的。”   听着更加不懂了……   我晃晃脑袋,笑道:“那些我听不明白,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真心的想要和谁在一起,我是绝对会不顾一切的。爱情什么的,本来就不应该掺杂其他的东西吧?”   没错,如果连两个人在一起都要瞻前顾后,那不如当初早早掐断不应该的妄想,岂不是对两人都好。既然爱上了,有什么困难也应该两个人共同面对才对。   迎上我灿烂的笑容,浦原脸上的愁云缓缓消散,露出一抹真挚的笑容:“说的也是,嘛,总之,雏森桑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不多留一会儿么?京都的战场清理还要好一会儿,至少和夜一他们打声招呼再走。”   “不了,我要先回去看看,万一被蓝染看出什么来就不好了,再说……”我朝着浦原眨眨眼,“我这个灯泡太闪了可不好。”   “……”   “对了,等那两个小鬼懂事告诉他们,他们的父母,是我杀的。”我从义骸中脱出,朝浦原笑了笑,“保不准哪天我要来跟你混,可不想欺瞒小鬼。”   说完,划开虚空,头也不回地离开。   前脚刚踏进副队长室,就被一声激动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   “雏森副队长,你终于回来了!”一个不明物体砰地直接跪倒在地上,对着我就是一记大拜。   摸了摸砰砰跳的小心脏,我哭笑不得:“水森,你想吓死我,我情绪还没转换过来呢。”   “对不起!只是今日傍晚蓝染队长回来了,询问了一下您的去处,小人只能推说您早早休息了,明日去拜访。呜呜呜,幸好您回来了,不然水森都不知道怎么办。”   我心中咯噔一声,蓝染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先跟我说一下这段时间的情况吧。”   “是!在第三日的时候,朽木露琪亚有来找过您,被我搪塞过去了,第五日,香取蓁澄来寻过,按照您的吩咐,我把您去现世的事情与她说了,之后香取也帮了不少忙,总算是没什么人起疑。只是……”   一听到这,我整个人就不太好了,只是什么的,肯定没什么好事:“只是什么?”   “只是,市丸队长来找过您几次,有一次直接闯了进来,我只能推脱当日您与香取出去了,不过市丸队长好像不太相信。”   忘了还有这货,这家伙的头疼程度不下于蓝染啊。   “还有其他什么情况吗?”   水森摇摇头。   “还好,总算没出什么大纰漏,这些天辛苦你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水森应了一声,却犹犹豫豫,好像想说什么却不敢开口。   话说你一个大男人,做这种扭扭捏捏的小媳妇动作,有没有考虑过观众的感受啊,我扶额:“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我能回答的绝对不会欺瞒。”   似乎下定决心一般点点头,水森直视我的眼睛:“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实力?至少……至少我觉得,您可以和蓝染队长商量一下。”   原来是这个问题,不问我才要奇怪呢,也好,趁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   我抬起头,认真地回视他:“我知道你心中有疑惑,我告诉你让你安安心吧。算起来,我也算是罪犯之女,为了不引人注目,才有所隐瞒。不过我来静灵庭可没有包藏祸心,这点你可以放心。如果……你害怕与我扯上关系,可以与我断绝往来。”   虽然没有挑明,但也表达的我的真心。既然决定掺一脚浦原的计划,靠我一个人总会露出什么马脚,有人帮忙是再好不过。露琪亚的话,本身就参与了进来,实际上对我行动而言并没有什么帮助。而香取,我捉摸不透关键时刻她到底会帮我还是帮蓝染,不如不让她为难。这样一来,和我同队的水森是最好的,出什么事,我也能及时帮助一二。   水森郑重地朝我叩首:“绝对不会。我水森从来没佩服过谁,或许您不是最厉害的,但是在水森心中,您却是可以崇敬之人。有这句话就足够了,有什么吩咐,水森绝对不会二话。”   “谢谢你。”我释然而笑。   当初敌对的两个人却能建立这种信任,想想,觉得命运还真是奇妙的东西。   “水森,你是不是很看好蓝染?”我装作无意地询问。   “蓝染队长的确让人钦佩,但说真心话的话,不论是之前平子队长在位时身为副队长的他,还是如今的队长,总是让人觉得……”水森拧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出一个词,“总让人觉得有距离,明明是那么和蔼可亲的人。我这样说会不会很奇怪?”   我摇头,放下了心:“距离可能是自己维系的,也可能是他人让自己不得不维持。总而言之,既然有距离,你就继续和他保持就好。”   水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没再多问,又细致地给我说了一下这些天的情况还有处理的相关文件,让我心中有底。   不知不觉,夜就深了。   明天还是早点起来去和香取串一下底再去见蓝染吧。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还是决定交代一下水森这个酱油小人物。(坚决否认凑字数,脸红……) 下一章,蓝染要发现一些猫/腻了,总那么僵着,感情怎么进步呢,亲/妈看着也好操/心。 ☆、半夜莫要鬼吓鬼      好累,虽然这些天的文件水森简单介绍过,但是不过一遍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一看就看到了这个时候。   我打开队舍的门,伸了个懒腰,想到明天啊不对,今天天亮之后还要应付蓝染,就觉得脑袋胀得疼啊,早知道当初就设定一个贪玩的疯女孩了,傻乎乎的往哪儿跑都不是事儿,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那。   “回来了吗,怎么这么晚。”   我伸懒腰的动作僵在半空,身体以慢动作缓缓回头,对上一张角落里带着笑的脸,怎么看怎么的诡异阴森,连吐槽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了?我有哪里很让人觉得奇怪吗?”蓝染一步步朝我靠近,暴露在透过窗户的月光之下,可背着光的笑意却是更加地让我毛骨悚然。   无法抑制地抖了两抖,我扶住门垂头狰狞了一番,好不容易才扯出了个笑。   “蓝染队长,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到我房里来呢。”我/干笑着打开灯,从角落里蹭到房间中,殷勤地端茶送水,“也不和我打声招呼,你看,都没有什么好接待的。”   “关心下属罢了,雏森看见我……好像不是那么高兴啊。”蓝染不动声色,顺势坐了下来,喝着我倒的凉水……   高兴?惊吓才是吧!   失策啊失策!   话说我升任副队长以后,虽然住在队舍,却是单独的一小栋,平日里也不会有人来,因而我倒是丢下了以前锁门的习惯,毕竟也要方便水森来来往往。   但这不意味着我喜欢看房间里莫名其妙出现不明生物啊!难道说过了这些年,非法入室依然很时兴嘛?   想到曾经朽木白菜的爬窗,又想到经常串门的不明黑猫……这两只好歹为了礼貌还露出点动静,怎么着也好打发,丫的眼前这只竟然还不要脸地隐·藏·灵·压!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现在这种状态应该算是……鬼吧?   心里说不出的郁闷,我还是硬着头皮准备瞎编,可对上蓝染皮笑肉不笑的面容,不知为什么话就卡在了喉咙里,竟生出一丝惧意,只好不自然地撇过头:“半夜里女孩子的房间突然出现一个人,就算是蓝染队长,也让人高兴不起来吧。”   茶杯置于茶几上微重的声音在寂静之中仿佛放大了无数倍,让我心中不由得一个嗝愣,蓝染听不出丝毫感情的声音也随之而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记得这还是雏森说过的话,恩?”   “话说比我们还像鬼的应该没有了吧。”我嘀咕,在心里默默鄙视了一下自己莫名其妙地情绪,紧张的心情倒是因为这句话意外地放松了下来。   “你刚刚有说什么?”   “没有没有。”我摆手,大大方方在蓝染对面坐了下来,昂首对着微微疑惑的蓝染笑了笑,“蓝染队长等了我那么久,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说吧?”   “不。”   ……   不?我勒个擦,没话说,您老这么嗨地在我这里等到半宿是个什么鬼?玩我吗?丫太闲了还是咋的?话说你这刚回来不是应该先慰问一下你的老基友同志市丸银才是么?不知道美容觉对女孩子来说很重要么?   我幽怨地对上蓝染地视线,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儿,看他一点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开口:“既然没什么事,蓝染队长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在这之前,我想了解一下雏森刚刚去哪里了。”蓝染不急不缓地开口,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虽然很想回一句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不过俗话说得好,好女不跟男斗,还是委婉点好了:“蓝染队长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去哪里了?”   “不能说吗?”   我擦,竟然反问回来了,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顺着我的话接下去然后走人的吗?太不符合五番队队长的身份了,这下子,问题又抛回到我这里了。   既然他这么正大光明(?)地来找我,肯定已经去过香取那里了,以防万一还是半真半假地回答一下比较好,这种心理战什么的,实在太折磨人。   我长吐一口气,用幽怨地小眼神瞟了一眼蓝染,嘟嘴:“蓝染队长也真是的,人家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趁着蓝染队长不在特意去独自修行了。蓝染队长偏偏要揭穿人家,我还从来没有落过队务,这下好了,偏偏被最不想知道的人知道了。”   被自己的怨妇口气深深汗了一把,顾不上搓身上竖起的寒毛,我唉声叹气,活脱脱一个小媳妇样。   蓝染明显没有想到我竟然这么“直接”地交代了,一时间错愕不已,不一会儿哈哈大笑:“真是对不起,只是今天没看见你,水森和香取说话又吞吞吐吐,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   你想是哪个?奇怪,到底是哪里露了破绽让他对我起疑了?他之前那种口气完全就是要毁尸灭迹的节奏啊。不过据我常年观察,蓝染这个人有那么点自负,既然我是他看上的属下,那么我要是出了什么纰漏他肯定觉得自尊心不过关。   所以说聪明反被聪明误,从蓝染身上还是可见一斑的。   当然,这也是我平日表现好的原因。顺便拍一下自己的马屁,心里头总算安定了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要低调才行。   “雏森。”   “恩?”丫还想说什么,问都问完了,你可以滚蛋了,真的,宝宝今天接连被吓了好几跳,经不起惊吓了。   “狩猎族被灭族了,你怎么看?”   擦!话题能不要转的那么快么?你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突破口突然从关心下属转到政治问题的啊?跪求放我一马大哥!   “怎么看……真要说的话,觉得有些残忍吧。但这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决定,我们也不能改变什么。”从牙缝中挤出一个中肯的评价,我觉得我最后的脑细胞都被炸完了。   “是吗。”蓝染却透出一丝失望,待我再看,却又恢复到了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模样,仿佛之前的种种都只是我的错觉,眼前这个人不过是路过这里进来关心一下下属的好上司。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不知为何,我心里头升起了一股愤怒,如果偶尔露/点手脚可以看到蓝染的真性情,我宁可面对他让人有些战栗的另一面。   “但是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静灵庭能有次变革。我也看过狩猎族的相关资料,不过百人之族,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遭到这种祸事……”   讲到一半,真的忍不住想给冲动的自己扇一巴掌,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呢,作死的节奏啊。   “真是让人吃惊,没想到雏森心里面是那么想的。”   不不不,你什么都没听到,刚刚发生的所有都是错觉。我自我催眠。   “对不起,这个时间了还一直拉着你与我说话。明天给你放天假,你好好休息吧。”蓝染直起身。   啊,卡密SAMA,这家伙终于要走了,宝宝容易吗,我几乎想三叩九拜了。冷不丁被突然伸过来的手吓了一跳,强忍着想把那只手拍掉剁下来的冲动,直到感觉到熟悉的温暖覆在头顶,我的心竟然开始狂跳起来。   直到他离开许久,我才回过神来,虚脱般瘫软在地。   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的,男人心才看不透呢,特别还是这种活了几百年的……说起来,蓝染都可以当我爷爷辈了吧?叔叔辈?   拼命吐槽着,却止不住心底对那丝温暖的眷恋。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一刻的温度仿佛还残留着,让我红了脸。   “啊啊啊!为什么我会犯花痴啊!该死的摸头杀!”郁闷得将脑袋塞在枕头下,却怎么都忘不掉脑门的触感。   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却始终睡不着,闭上眼就有张叔叔辈脸在眼前晃来晃去,我/干脆咬牙切齿地将这笔账算在了浦原头上:“丫的,都是这家伙在我走之前给我说些有的没的,恩,肯定是看人家小两口的,有那么点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才会失控的,不然被蓝染摸过那么多次头,怎么会偏偏这次才有感觉。”   自说自话,喃喃自语了好半天,直到外面的天色微微发白,才沉沉睡了过去。   唔,果然还是应该找个男朋友,实在不行,女朋友……算了,还是找男朋友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造为嘛写着写着就浪了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 ——还是狠狠地脸红一下吧~ ☆、招亲计划进行中(1)      “雏森,听说你要招亲?正好,这期月刊少了块版面,就那么愉快的决定了。”   “哈?”我看着兴致勃勃的松本乱菊,云里雾里。   “桃子,别害羞了,我都和她们说过了。我想来想去,像这种事情还是大家的眼光好一点。”香取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双眼闪着光。   此时此刻,我正参与着一不小心又旷了N+1次的女协,不过我似乎……貌似……大概……刚刚才和香取嘀咕了一下想结束单身生活吧?为什么我才那么晃个神的功夫,这一群鸭子就都知道了(一个女人等于二百五十只鸭子,你们懂的)?   “大家安静!”七绪扶了扶眼镜,“这是个相当重大的问题,关系着我们女协创刊人,静灵庭人气第二的女死神雏森桃,一句话!绝对不能马虎!”   “唰——”刚刚还闹腾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人人带着一张严肃脸,除了一贯温柔笑着的卯之花,和一贯看不惯我依旧一副拽样的碎蜂,简直落针可闻。   我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小心开口:“那个……其实我只是……”   “哐——”到了开会从来都只是吃零食的名义上的会长八千流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成功打断我未说完的话并吸引了所有目光之后,清了清嗓子:“八千流觉得,桃桃根本不用招亲,因为桃桃是小剑的,这样就有两个人疼八千流了,又多了个人给八千流买金平糖~~”   ……丫你敢不敢收收你的口水,我就知道你始终不忘记惦记我那点辛苦费!   “再怎么说,雏森也是我们女协的招牌,不论如何,这次的招亲一定要做到盛大,盛大,盛大!”七绪贯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的原则,直接无视八千流,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随身的笔记,开始唰唰地记着,“首先,单独的写/真是必须的,要让招亲对象了解到我们雏森的各方各面,生活照泳照都必不可少!”   “恩!”大家深有所感,八千流已经在卯之花的强烈视线下不得不缩回了座位,啃着贿赂她的金平糖。   “其次,实力不行是不可以的,所以所有招亲对象都必须在五席之上,设挑战赛,在斩魄刀不可以始解的前提下,进入前十的进入下一个环节。”   “赞同!”   “再者,光会武是不行的,难道要我们的雏森在结了婚之后还住在队舍么?我们的招牌怎么可以过的那么惨,所以,必须有独房!为了方便上下班,必须在三环之内!”   “没错!”   三环……妈蛋,还好这里不是北京,不然光着一条愁死多少人。啊不对,我好像想歪了。   “还有,我们雏森这么温柔娴淑人见人爱的,要是配上个马大三粗的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最后一条也是最关键的一条,必须要长得有人样。”   姐,你夸我就算了,可这一条是什么鬼……啊,话说还真有不是人样的,但是狛村左阵会去参加这种玩意儿么?说起来他要是和正常女性结合会生出什么来……   “好,无异议通过,卯之花,财政方面的计算就交给你了。香取,你去联系各个店铺,务必要保证各种风格款式。露琪亚,排版规划就交由你与下面的人沟通…………”   我看着瞬间忙碌起来的会议室,只觉得脑门上一排乌鸦排排飞过。我不就是经常旷会么,至于逮着个机会就拿我赚钱么?不行,我要争取主动权!   “我有异议!”我举手。   “驳回。”七绪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完全不打算让我开口。   我咬咬牙,站起身滔滔不绝不带一口喘气道:“参与者免费,但是可供观战,观战者必须交门票,我要分五成!”   七绪的镜片一道亮光闪过,将视线投向卯之花,女协的财务都是由卯之花管理,毕竟只有卯之花可以招架得住八千流的无底线索求。   “一个人五成也太贪心了吧,雏森,毕竟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啊。”卯之花朝我投来春光灿烂的笑容,灿烂地让我晃了晃,好不容易才镇定了下来,没被吓走。   看见我定力这么强,卯之花无奈,只好伸出三根手指,缓缓道:“三成。”   小人,阴险小人,卑鄙小人。我默默流泪咬手帕,含泪应下:“三成就三成。你们都是坏银~~”   就这样,轰轰烈烈的招亲活动就在我人身权利被剥夺中展开了。   其实我的心态也很好,如果真的招到一个看着还顺眼的,解决了单身生活其实也不错,要是不顺眼,那我就“一不小心”揍扁他,搓搓对方的自尊心,想必人家也没脸再来找我了。   算盘打得叮当响,但奈何中途冒出了个拦路虎。   “这是什么?”迎面而来的是一张我的招牌大头照以及……上面写着醒目大字的“招亲大会”。   我缩了缩脖子,瞅了一眼眼睛里写满“我很不爽,我非常不爽,我心情糟糕到了极点”的家伙,嗫喏开口:“朽木队长不是向来不看女协的么?”   “哼,这件事已经闹得整个静灵庭都知道了,我想不知道都不行。还有那本不堪入目的写/真!”   “不堪入目?不会呀,其实我觉得这次香取给我选的衣服还蛮不错的呢,尤其是那套绯红织锦和服,简直太华丽。”我荡漾,我一直蛮喜欢那种很唯美的衣服,只不过囊中羞涩,女协赚的钱一半都孝敬八千流了,毕竟还要靠她稳住更木剑八那个不安定分子,其余的我也打算先攒着将来给冬狮郎用,男孩子么,到底要娶妻的,瞧瞧女协那帮没人性的定的各种要求就知道花销不在少数了。   朽木白哉脸上忽然出现可疑的红晕,几乎咆哮着将一本蹂/躏的几乎看不出原貌的书扔到了我的头上:“你自己看看,这都是拍的什么!”   我不明所以地取了下来翻看,才发现是我那本相当畅销的堪称少女最后的特辑写/真,额,就是其中一张三/点式泳衣的图片破损的相当严重就是了。   可话又说回来,我为什么要那么心虚啊,这主意又不是我出的,干嘛平白矮了个头。想到这,我挺了挺胸,挑挑眉:“颜值是必须的,姐要是没有魅力,怎么招亲?恩?难道说朽木队长也想凑个热闹一起招个亲?一起就算了,这样就没赚头了,要不,你等上那么两三个月的,等我这里的解决了,我一定帮你办一个盛大的……唔……”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温热的呼吸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喷在我的脸颊上,给我染上了一层红晕,一对微微凉薄的嘴唇紧紧地贴合着我的,不留一丝间隙,直到微重的吮/吸从发麻的嘴唇传来,我才反应过来此时我们的姿势是多么的暧昧。   唇部清晰的触感,软糯温润,神奇地吸走了我全身的力气,让我的挣扎更显无力,只能依靠在他的身上,不安地抓着他胸前的衣襟。   “朽……”   呼唤还未出口,一条灵活地小蛇就趁机钻了进来,带着前所未有的霸道气势,横冲直撞,攻城略地,这还是那个沉稳的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吗?   我无法抑制地呼痛出声,他的动作微微一滞,手掌用力,将我更深地带入他的怀抱,托起我的脑袋,不放过任何一处,轻轻/舔/舐,带着我的小/舌来回挑逗,却比刚刚的粗暴更加让人沉沦。   全身的血液直冲头顶,脑中轰鸣,只剩下/身体的本能,粗笨地回应,直到呼吸缓缓平复,他才放开我。我不知所措地看向他,想要张口询问什么,对上他暗沉的只倒影着我的眸光时,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浆糊,心中五味具杂,竟开口问不出来。   “嫁给我。”仿佛天际而来的声音。   嫁?我错愕,我慌乱,我迷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重重推开了他,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从来没有在静灵庭内以如此的速度飞奔,甚至撞进了别人的怀里,我低头粗粗道了声谢,就想离开,却因为那开口的声音仓皇失措。   “怎么了吗?不赶时间的话,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蓝染队长……”怎么就偏偏在这时候碰上了他?他看见了吗?我侧脸,看向那个转角,不安地抬头,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仿佛是心理作用作祟,总觉得他晦暗不明的目光直视向我的双/唇,竟口不择言道,“不,不是那样的……我,我先走了。”   下意识地抬袖挡住依然还发烫的嘴唇,我顾不上隐藏,瞬步而去。仿佛多停留一刻,就会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   ————————————————   附赠上帝视觉:   雏森的脸透着红,眼神迷离,娇唇嫣然,朽木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一句话脱口而出:“嫁给我。”   看到仓皇逃离的身影,朽木重重地击了一下墙,都忍受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就偏偏在这时候控制不住,这下恐怕连接近都变得困难了吧。   一丝苦笑从他口中而出,岛谷说的慢慢接近似乎就这么被他搞砸了。   将地上蹂/躏的不成样子的写/真集和女协月刊捡起,缓缓抚平照片上的痕迹,放入衣襟,他又回到了那个不苟言笑的朽木白哉,却在转角碰上蓝染惣右介的时候微微皱起了眉头。   “蓝染队长。”朽木微微示意就要离去。   蓝染目光如炬地察觉到了朽木的失常,想起刚刚雏森桃仓皇的身影以及娇艳的双/唇,恍然明白了些什么,讶异于心中微微的不爽,还是颇有礼貌地喊住了朽木:“朽木队长请等一下。”   “有什么事吗?”朽木语气冰冷,难得地露出一丝不耐烦。   “怎么说呢。”蓝染想了下最近自己的行为,并没有发现有让朽木不快的地方,更加确定了之前的猜测,组织了一下语言,顺便为自己异样的情绪找了个很好的借口,“是关于最近雏森的招亲会。”   朽木果然感兴趣,虽然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是这样的,雏森毕竟还年轻,到底还是贪玩了些。作为上司,我觉得她还是把精力多放在提升自己的能力身上比较好。她也是喜欢的独立的性格,若是早早成亲,势必会把心思放在家庭上,恐怕那也是她不想要的,不然也不会选择招亲这种方式了。”   一席话让朽木豁然开朗,似乎想到了什么,笼罩在身上的乌云也都消失了:“雏森能有你这样的队长是她的幸运。”   蓝染微笑以对:“朽木队长过奖了。”   两人寒暄了一番,才分道扬镳。   “还真是失败呢,但总算是争取到了些时间,我可不是会轻易改变目标的人。”蓝染扬唇,“作为好队长,威胁恐吓其他参赛者的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网貌似到期了...话说用流量发文好心痛啊...多来点评论吧~~ ☆、招亲计划进行中(2)      “啊~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松本乱菊软若无骨地瘫软在桌子上,看着空荡荡的擂台,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连手头上早早就备下的瓜子都放在了一边。   莫说她了,此时最愁云惨淡的却是我。这还只是我招亲的第一关擂台赛而已,结果一个上午都快过去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难道说各个番队五席以上的一个都没有对我有兴趣的么?没道理啊,那天七番队的谁谁谁还跟我说一定会加油呢。   我的少女心……碎成渣渣了。   “奇怪啊,到底什么情况,难道说五席的要求太高了吗?”松本喃喃。   卯之花看着人声鼎沸闹腾不休的看台:“总之,现在的状况不能继续,要想些补救的办法才可以。”   “补救……”松本呢喃,眼睛一亮,指着一边难得有空来凑热闹的吉良道,“你你你,过来,先上去撑个场面。”   “啊?我?”吉良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慌张摆手,“不不不,我对雏森的感情很纯洁的,这种事情不能随便开玩笑,万一没人上去我要怎么办?”   “……”我被人嫌弃了!我竟然被人嫌弃了!还是被一个二愣子嫌弃了!!   心如刀绞。   吉良,我记着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大/胸妹,你丫的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色/胚!本来姐还想说念在咱有交情又看不惯市丸银的份上帮你追松本的,哼,现在免谈!免谈!   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继续将幽怨的眼神投向一直在我目光下瑟瑟发抖的香取,颇有不盯出个洞不罢休的气势。归根究底,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你这个多嘴的八婆说出去的,丫给我看着办!   “诶?难怪从外面进来会场这么吵闹,怎么台上一个人都没有?”姗姗来迟的露琪亚和恋次瞅了瞅空荡荡的擂台,再瞅了瞅神情不一但完全没有开心情绪的我们一片人,在目光对上乍然笑得灿烂的卯之花时无可抑制地浑身抖了抖。   “呀嘞呀嘞,阿散井怎么这个时候才来,雏森说无论如何,这个擂台赛都要身为好友的阿散井上去开擂才可以,一直坚持到现在呢。”卯之花笑颜如花,“你看,观众席早都不耐烦了,阿散井还是快点上去吧。”   “啊?哦。”恋次不明所以地挠挠头,啥也没多想,就那么……被忽悠上了擂台。这家伙好不容易升到四席,终究还是逃不了被忽悠的命。   恋次,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阿门,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我泪牛满面~   “香取,不……吉良君~你要是不想上台现在你就以光速速度去十一番队,告诉他们这里有人打擂,决出副队长下谁是静灵庭第一人。”   吉良咽了口口水,张开的嘴对上卯之花越发灿烂的笑容怎么也吐不出字来,只能含泪瞬步而去。   卯之花,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偶像。我双手握拳,崇拜地看着淡定喝茶的卯之花,感动之情滔滔不绝,还不忘记在崇拜她之时瞥一眼香取。   “什么啊,挑战赛连恋次这样的都能一直站在台上了么?啧!”不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迫于威胁,吉良的效率果然非常喜人,瞧那亮的发光的光头,咦?好像有点眼熟,还有后面那个……插着羽毛?的男人?   擦……黑线,十一番队都是什么奇葩,突然觉得看更木更顺眼了几分。   “真是的,瞒着队长溜过来,还以为有什么有趣的,恩~果然最强的还是我们十一番队么~”羽毛男自恋地摆出一个pose,挑眉,却在对上我们这一排吃瓜子群众的时候眼前一亮,“真美丽,多么美丽的一道风景线,这不是……这不是女协的花样组合么~”   妈妈,这里有脑残粉……   我们一排人集体僵硬,某只羽毛已经飘了过来,殷勤地给我们端茶递水,同时,莫名其妙完全听不清楚的赞美词铺天盖地而来。   “啧!丢人!嘛算了,嘿,恋次,正好,你独自修行了那么久,就让我来看看你的实力如何。”光头男毫不客气地一脚踏上擂台,顿时围观众传来了一片唏嘘。   “斑目前辈,这个是……”恋次准备解释的话还没出口,一记□□直接敲在了他的脚边,被迫进入了战斗。   “喂喂!这里不允许解放斩魄刀!”围观众吐槽,奈何场上两个人打的欢乐,就连恋次都忘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说。   会场的喧嚣声不过持续了一会会,就被精彩的打斗吸引住了目光,发出阵阵喝彩的声音。   “总而言之,这两个人能撑许久,实在没有人的话,到时候就以碍于二人的实力,其余上台着都自动弃权的理由来解释,其他的还是照我刚刚所言,雏森想让自己的好友压阵,故而一直没有开场。”   “不愧是卯之花,应急决策大成功。”松本笑的那个呼之欲出,把吉良的脸都看红了。   “纳尼纳尼?”羽毛男一头雾水。   “实在对不起,绫濑川五席,实际上这儿是雏森的招亲会,可不知为什么,报名的人都没来,只能江湖救急一下了。”卯之花华丽丽出场,成功镇住目瞪口呆的羽毛男。   “一角要是知道了……想想都觉得好可怕。”   不用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好歹我也是副队长,到时候真的没人,我就以不希望有人能力比我差为由,上去把他揍趴下就两全其美的,哦吼吼吼吼~   想象是美好的,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只听会场顶传来轰隆一声,在观众尖叫声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直接跃了进来,那熟悉的声音从烟雾缭绕中传来:“听说这里有架打,嘿嘿嘿,这种好事怎么能少了我呢。”   KUSO!我唰地站了起来,只觉得脑门有无数的井交相辉映,尼玛蛋,更木剑八那混蛋!谁带他来的!谁带他来的!这家伙一定会不顾各种上去就砍的!   隐约看到他身后一颗粉/嫩的脑袋外加完全不可掩饰的吃吃笑声,就是傻/子都明白了。   丫的八千流!一定是记着我们没听她的意见,故意的!   偷偷瞟了四周一眼,却发现有人的脸比我还黑,卯之花的笑容几乎快维持不住了,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她的口缝出传出:“草鹿八千流,很好,半年的金平糖全部扣除。”   我们集体退了一大步,我忽然觉得看到更木剑八的糟糕心情似乎好了那么一丢丢。   “怎么,原来是你们两个啊。不过也好,两个一起上,让我看看你们能耐怎么样。”   “轰隆——”“乒乓——”“哐当——”   租借来的会场烟尘四起,擂台裂开的声音仿佛不断地给卯之花的心中增加伤口,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黑,却没胆子开口说一句话,只好不断地给露琪亚和香取使眼色。   没良心地把花痴的吉良留在原地,顺手捞过几乎被冻成冰雕的绫濑川,我们一伙几人蹑手蹑脚地朝着门口走去。   “雏森桑,你想去哪里啊~这可是你的招亲会~”某只转头,明明笑的眯起了眼,无形的眼刀却不断地在我身上扎着窟窿。   “靠,还等什么,快跑啊!”我吼了一声,拔腿就闪,有眼力劲的几人紧随其上,直到闪出老远,连会场的顶都没看到,我们才停了下来,受惊般地大声喘气。   “吓,吓死我了,难怪我们队里那些人那么怕四番队的,我还不屑来着,原来是一直没对上。”绫濑川粉/嫩嫩的小/脸惨白一片,看来无意识间接受了不少卯之花传来的飞刀,也是,台上那些不懂事的家伙可都是十一番队的,偏偏脑子都少根筋,卯之花只能从他身上找点安慰感了。   “桃子,我要剖/腹谢罪,要不是我想出来这事儿,我们今天就不会那么惨了。”香取异常真挚地握着我的双眼,眼睛瞪得得儿圆。   “那你可以去死一死了。”我无情地抽/出我的双手,仰天长叹,“我已经预料到了可怕的未来,卯之花绝对会把帐都算在我……还有十一番队身上的。”   幸灾乐祸地瞟了一眼绫濑川,忽然觉得心情稍稍好了那么一丢丢。   绫濑川却是一副晴天霹雳的表情,不敢置信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我:“雏森……不是应该是那种温柔娴淑的大和抚子样的?”   这是什么鬼重点?我黑线,扯扯嘴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你失望了真是对不住。”随机脸一阴,“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哦~杀了你哦~”   香取和露琪亚齐刷刷黑线,朝我投来一个“原来还真有人以为你善良贤淑”的眼神。   “说起来,你们为什么直接叫四番队队长卯之花?这样不太礼貌吧。”   我摊手:“嘛~女协里面身份没有高低,以女协为单位活动的时候讲究这些反而是对她的不尊重。”   绫濑川半懂不懂地点点头。   “总而言之,这几天我们一定要低调,尤其是桃子,等到卯之花找了十一番队的麻烦之后,桃子就没事了。”露琪亚脸色凝重,“桃子,要不你还是搬到我家里住一段时间吧,有我兄长大人在,卯之花肯定不会上门找麻烦的。”   “不行,从五番队去朽木宅到底远了些,中途很容易被堵截,这样反倒不如留在五番队来的安全。”   “我赞同香取的话。”我忙不迭点头,“卯之花对蓝染队长有些顾忌,不会贸贸然在没经过他同意的情况下去找我的,只要我和蓝染队长打下招呼,在五番队反而更加安全。”   “喂喂!你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说卯之花队长是肯定会来找十一番队的麻烦?虽然她看起来很厉害,不过对上更木队长也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吧。”   我们不约而同地朝绫濑川偷去一个无奈加同情的视线,看的绫濑川脸眉头直跳。   “他竟然都不知道诶,真是太神奇了。” ——by露琪亚。   “嘛,毕竟十一番队的智商都被%%¥#吃了,还是不要寄太多希望的好。” ——by我。   “怎么说也算患难与共,不然我们还是好心提醒一下吧。本来就长的很奇怪,要是被捣鼓的……恐怕连出门见人都难。” ——by香取。   点头点头。   迎上绫濑川已经发黑发青的脸,我轻咳了咳,忧桑地将准备拍他肩膀的手收了回来,还是不要凑上去找打的好:“你难道不知道更木对卯之花有惧意吗?”   ……   ……   ……   绫濑川眉头拧在一起了许久,好像想到了些什么,顿时惨白。   看来他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我将爪子伸了过去,动了动他眉头的羽毛,摸了摸/他异常顺滑的头发,心里感叹了一番,瞬间觉得心情畅快起来,果然,快乐总是要建立在某些人的痛苦上才更快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当晚,朽木宅:   朽木白哉看着桌上的字条,周身寒气逼人,只听一声低吟从他口中而出:“散落吧,千本樱。”   随即纸条连带着整个桌子,都被轰飞。   “更木剑八!”   拂袖离去。   “恩?少爷说少的书桌原来是放在这里的么?”岛谷对着书房里比划了一下,“大概要XX长XX宽的才行。不过奇怪啊,之前那张桌子好像才置办了不久?莫非是我年纪大了记不清楚了?”    ☆、高额索赔咱不干      从副队长室小心探出脑袋,左右仔细望了望,掩上门,正准备闪人,一声呼唤几乎把我的心脏/病都吓了出来。   “副队长,刚刚四番队送来的报修单,说一定要交到副队长手上,呃……”来人偷偷抬头瞅了我一眼,眼神说不出的同情和无奈,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四番队……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挥挥手,好像那张纸是什么病菌似的用指甲捻了起来,歪头,还没瞧仔细,就被上面的一大串数字给绕晕了。   “五个零,六个零,七个零…………啊!到底几个零啊啊啊!我要破产了!明明是更木剑八那个混蛋搞破坏,为什么要我赔款啊啊?”抓起那张单子就想撕,脑海里忽然冒出一张笑的春光灿烂的脸,浑身一阵恶寒,终究没有下得去手。   失魂落魄地回到住处,掏出储蓄罐将钱从头到尾数了一遍,再数一遍:“靠,绝对是敲诈吧,修个会场要那么多钱么?!”   妈蛋,一个会场要是要那么多钱,十一番队早就破产了好么!卯之花你果断是公报私仇啊岂可修!   然而我现在并没有胆子去找她的茬……   算了,忍耐是一种智慧,回头去找那些人借个钱好了,大不了不还么~   好心态地将所有烦恼丢到一边,对着镜子比了个完美的笑容,继续今天的例行公事。   我终究是把卯之花想的太简单了。   盯着昨天送账单的死神,看着他手上的催款单,我面上的笑容隐隐龟裂,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将有些吓到的死神打发走,抓着新鲜出炉的催款单走进了副队长室。   “不好意思,雏森,昨天计算出了点问题,还少了XX钱,明天可能又会发现少了XX钱,当然,雏森你完全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修缮的钱慢慢给就行。”   看着比昨天的账单多出来的一串数字以及下面那一行白纸黑字,我眉头直跳,还是没忍住将它扔到了地上进行一下人道毁灭。   这是威胁啊威胁!一天不还就利滚利么!嗷嗷嗷疯了,卯之花你绝对掉进钱窟窿里面了!本来我的确是打算“慢慢还”,然而我现在不想还了,找十一番队去吧,我还没来得及生气呢!   气撒的很欢脱,泄的也很迅速,后怕地瞥了眼地上满是污脚印的账单,我抽抽嘴,然后很没脸皮地敲开了队长室的门。   “请进。”   “失礼了,蓝染队长。”我反身将门关上。   没错,我想到的办法就是以暴制暴!在终极大/Boss蓝染惣右介面前,笑面虎卯之花烈不仅重复了角色杀伤力还明显降了一层,综合总结,蓝boss是出门旅行必备超高级电击棒!   扯远了,我甩甩头,手指不安地搅动,想法是美好的,奈何措辞还没有准备完全,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开口,那次从现世回来直接被逮到后,和蓝染就疏远了些,除了必要的报备连话都没多说一句,还不知道能不能行。   脑海里闪过那天慌张的遇见,顿时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蓝染究竟有没有看到,不过那个距离应该看不到,为什么我要这么执着于这件事情呢!   “怎么了吗?雏森。”看我许久都没有开口,蓝染从公文堆里抬起头,朝我温和一笑。   心里刹然不舒服起来,不想看到……带着疏离面具的他。   将心里淡淡的忧愁抛弃,我双手合十,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蓝染队长,我闯祸了,卯之花队长给了我一单带着天文数字的账单,这段时间让我跟着你避避难吧~”   “是昨天的招亲赛么?呵呵,听说是更木队长毁坏了会场,怎么账单传到了你这里?”蓝染不假思索,飘飘然将问题抛给了我,明显就是不想掺和的意思。   我也想把问题抛给更木剑八啊,不过我猜,估计这丫迷路不知道迷到哪里去了,就是卯之花掀了十一番队都没用,这不,吃饭的时候听到的小道消息说在四番队的十一番队总是爱闹事,以前也没怎么样,这次直接被狠狠修理了一顿,至于如何修理,缄默不语……   “我也不清楚。”我遮面作抚泪状,“蓝染队长不想收留我么?”   “这个……让我有些为难呢,不如你找一下朽木队长吧。”   见鬼,为什么这么难缠,通常情况下,重视下属的好队长不是应该张口就答应下来的吗?觉得这两天火气特别容易上来呢,我忍忍忍。   “和朽木队长有什么关系?”   蓝染露出微微诧异的神情:“不会你还不知道吧?”   “啊?”我应该知道什么?我有什么不知道?   我紧张地看着蓝染微微摇头,一副想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纠结模样,就在我都快忍不住替他纠结的时候,终于开口了:“嘛,你早晚也会知道的,想必朽木队长不会怪我告诉你。”   和朽木面瘫有关?把我好奇的心都撩/拨起来了,连素来“温和”但实际上不怎么和别人打交道的蓝染都开口了,果断里面有什么八卦。   我竖起耳朵。   “实际上,前两天我偶然听到有人私下谈论,是我们队里的四席,说是……朽木队长给他递了封书信,让他不要参加你的招亲会。你们二人向来有私交,我想会不会这次招亲会是雏森你一时意气,这才建议你去找朽木队长的。”   “……”原来是他做的,难怪会出现那样的场面!   “当年你刚升任副队长,我不建议你把太多时间放在感情上,现在你有这个能力,若是要成家,不如趁早的好,朽木队长不论人品相貌还是家世学识,都是难得的人才……”   “蓝染队长!”我打断蓝染的滔滔不绝,脸上攒起的笑意已经全都没有了,周身被无可遏制的愤怒包围,“蓝染队长请慎言,我与朽木队长的关系并不像你的说的那样,若是蓝染队长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我会努力自己还钱的。”   原来他竟是一直以为我和朽木关系匪浅,难怪要和我“保持距离”了,心中闷闷的,说不出什么滋味,不想被人这么误会,若非不想随意与他人扯上关系,我又何必想着去谈个恋爱?结果到头来反而弄巧成拙。   这么说来,恐怕静灵庭里已经有许多人都对此事心照不宣,难怪那日观众席虽然吵闹,却没有想象中的骂咧砸场的场景。   越想就越不是滋味,这种被隐瞒的感觉。但这件事本身就是场闹剧,中间出现了什么也不为过,自问我也不会真的就毫无芥蒂的和胜者在一起然后结婚啥啊啥的。心里明白,一时的气愤伤心不过片刻就抛到了脑后,只留迷茫。   “雏森,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蓝染霍然起身,转瞬已经出现在我身侧,抓/住我的手臂,只不过一瞬却又松开,“若是让你不愉快了我很抱歉,既然你与朽木队长并非爱/侣,如果你不介意,我自然是愿意帮忙的,毕竟这件事本身就错不在你。卯之花队长想必也只是与你闹闹而已,过段时间大概就无事了。”   我仰头而笑:“我没有不愉快,只是想到之后要被卯之花队长修理,就觉得浑身发寒呢。”   纠结于这些事情实在没有必要,说到头,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话说回来,卯之花可不是会体会我的心情的人,不还钱的结果真的会很糟糕的。   如果不用常常孝敬八千流,不用时不时给冬狮郎买点东西表现一下来自姐姐的关怀爱护,赔钱也就将近倾家荡产,以卯之花的性子,我这次赔了,过不了多久就会以女协我表现突出为由慢慢还给我。   奈何现在手里头真的不够……   卯之花绝对会慢慢加价,然后找个机会狠狠搓一下我的锐气的……   只要等到她成功在十一番队上找回场子,我再上门赔个礼道个歉,就啥事儿都没有了。   果然龟缩是最明智的选择,当然,去坑钱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没办法保证我出门后不会“偶然”遇到卯之花,然后“顺便”被“教育”一下,还是不要去想比较好。   囧。   “呵呵呵~”蓝染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我莫名其妙。   察觉到我的视线,蓝染摆手:“抱歉,只是觉得,雏森生气总是很快就消气了。”   废话,我要是那么记仇,现在还不幽怨死。   “那么蓝染队长是答应让我避避难了?”   “你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   哟西,不论过程如何,结果还是喜人的,我相当厚脸皮并且不客气地将自己屋子里的桌子搬了过来,跨别N久之后再次入驻队长室,哦吼吼吼,有队长坐镇,谁怕谁。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又把两人圈一起了,到现在还没正式摸个小手,亲妈我自己都急死了。   话说,有没有谁看出点什么来,哦吼吼吼~~ ☆、康忙北鼻学书法      “蓝染队长,真的不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我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欣赏着某只处理公务的侧脸,恩,果然笑的假惺惺的样子还不如这样安静地干活看的让人顺眼,不过真的好无聊啊。身为四番队队友总是不一小心走错番队的邻居五番队,我连出个门的欲望都没有,除非憋尿憋得不行,坚决不离开队长室一步。   “公文本来就不多,我很享受工作的感觉,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不妨练练字。”   我像是那种会坐下来安安静静地练字的人吗?让我练练拳脚么还说得过去。   “不用了吧,我觉得我现在的字写得挺好看的,特别适合我。”我厚颜无耻道。   蓝染手中的笔一顿,相当认真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觉得雏森还是练练字比较好,虽说字认的全了,文化学的好了,但写字一直都没有进步,之前教导你时没提出,是为了避免避重就轻,现在既然有时间,不妨让我替你好好规划一下。”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无聊我发呆就好了,妈蛋,好不容易学完一门功课,又要开一门?谁规定女孩子的字就一定要隽秀端庄,没听说过字如其人么,我的字大气豪迈了些正好证明我这个人好相处好不好!   想归想,打死我我也是没那个勇气说出来的。   “对了,蓝染队长,既然工作少,不然完成后我们去流魂街转转吧。好久没有出去走动走动了。”   “呵呵~可以哦,我可以认为雏森已经答应了要好好练字么?”   乃狠,竟然又绕回来了!我咬咬牙,狠狠心,练就练好了,长刀都会挥,难道说一支小小的笔我就握不住了?等我的危机解除之后我就滚蛋,难不成还追着我让我练字么,哼哼~   “蓝染队长愿意教导的话最好了。”我相当无耻得讲出表里不一的话,却没想到对有的人,一般无耻根本就没有丝毫作用。   “恩,那等我工作完成后我们就出去转转吧,正好也要为你选购一下毛笔,毕竟工具也是练字好坏的必要条件之一。”   !!   “毛笔?”那种握上去完全没有手/感,要求一大堆,写下去软趴趴的还特别容易沾的到处都是墨汁的一般人压根无法驾驭的玩意儿?亲,你刚刚说的练字难道不是练硬笔字么?我们要追随时代的潮流,不能拘泥于过去啊混蛋!   “是啊,硬笔字的话,照着字帖练就可以,而且我认为根本没有必要再精益求精,毕竟更多的是为了日常生活所用,所谓字如其人,硬笔字的风格是相当难以改变的。毛笔字则不同,可以同时习得各种风格,不仅仅可以修身养性,也可以从中获得发现乐趣。”   你在搞笑吧KUSO,还获得乐趣?我脸上的笑顿时僵硬,脑筋硬生生转了个弯,想到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蓝染队长,我觉得我乐趣相当的多,太多了就没办法保证专一了,多学则不精,我还是不要学了,免得亵渎了书法这门高深的艺术。”   “雏森是嫌弃我教的不好吗?”蓝染面上的笑容消失,看向我的眼睛似乎在无声控诉着我的无情冷漠。   亲,你是在色/诱吗?你造你现在是什么模样吗?我张口结舌地看着堪称奇迹的表情,盯了好一会儿才将嘴巴合上把脸瞥到一边:“没有,学就学吧。”   “太好了,我公务已经处理完了,我们出发吧。”笑意又回到蓝染的脸上,我忽然觉得脑门上有一排乌鸦飞过。   我……我刚刚有说什么吗?我刚刚有说什么吗!啊?我刚刚是被鬼迷了心窍吗!   不要啊……   我不要学书法……   嘤嘤嘤。   在真央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向着三好学生这个目标看齐,奈何我各科优秀唯独书法课……从来没及格过,后来还是因为我的表现好,所以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我打了个及格,我估摸着他是为了将来我有机会往上爬可以给他一个好名声。   现在,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什么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每每我想开口找借口歪曲我答应的事实,蓝染就非常反常地表现出失落伤心的模样,将我扯淡的话卡在喉咙口。   “毛笔主要分三种,硬毫笔,软毫笔和兼毫笔,硬毫笔笔性刚健,软毫笔笔性柔软,兼毫笔刚柔并济。我现在用的就是软毫笔中的羊毫笔,但相比之下还是更喜欢狼毫笔。软毫笔不容易学,但学成后即便用硬毫笔书写也会相当顺畅。若是刚开始学的是硬豪,要掌握软豪就相当困难了。雏森的话,不妨先试试兼毫笔,然后再转软豪。你看这支怎么样,笔锋也不算长,正好适合你这样的初学者。”   好歹我也在真央学过那么点吧,什么叫初学者……   我接过蓝染递过来的毛笔,上看下看,除了笔杆花纹不一样,笔毛颜色不一样,长度不一样,大小不一样,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什么硬豪软豪的,羊毫狼毫的,难不成我吃一只蛋还要先研究一下鸡蛋好吃还是鸭蛋好吃,母鸡下的还是公鸡下的?   嘶,好像哪里有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错觉吧。   兴趣缺缺地将笔递还到蓝染手上:“蓝染队……蓝染你决定就好。”   “也好。”蓝染很快选好了笔,将它放在我的手上,“我记得上次在流魂街碰到雏森,雏森叫了我个很有趣的称呼,不过现在这样更显得亲近些。”   →_→既然觉得更加亲切就不要提出来好不。上次?是指“蓝染大人”么?囧,所以说这种好像你高出一等的话让你听着从里面感到高兴么……   “你不喜欢?那么我叫你惣右介好了。”我似笑非笑,对这种等级差感到强烈不满。我只有对弟弟样的人才喜欢呼名字,冬狮郎是一个,恋次是一个,本来我也想这么称呼野泽裕生的,不过喊裕生的时候别说他了,就连我自己都硬生生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最后还是放弃了,直接喊姓氏。   占了便宜,我表示很嘚瑟,却看到蓝染身形一怔,心里暗叫不好,忙笑道,“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别介意。”   意外的,蓝染却没有生气,面上露出了一丝怀念的味道,连带着整个轮廓都柔和了起来,夕阳温暖的霞光映射在他的脸上,宛如堕入凡间的天神,又好像是拈花一笑的佛祖,醇和柔情。   我第一次看到真正展露温柔的蓝染,一时间竟然看呆了,似乎这片天地只剩下他,只有他的声音不断回荡在我的耳侧:“不,这样很好,许久没有人叫我的名字了,以后要是没外人在,你就直接喊我名字吧。”   脸无可遏制地烧了起来,我惊慌失措地低头,耳边只留下强烈撞击胸腔的心脏跳动声还有他无限徘徊的话语。惣右介,惣右介吗?我轻轻呢喃,不断重复。   明明垂下了头,却忍不住再抬头看他一眼,再一眼,只为将这个美好的时刻封存在心底。   “还记得这里吗?上次我在家里做了一桌子菜,到最后都没动过,就是在这个面摊上吃的晚饭。”蓝染轻车熟路地找了个位置,拍拍边上的椅子示意我坐下,“店家,来两碗面,一份去青加蛋。”   我小步跑了过去,在边上坐下,看着昏暗的灯光呼了口气,还好天暗的快,现在我的脸肯定很红。   这个面摊……说起来我都快忘掉了,似乎当时我还很不要脸地问蓝染要不要尝一下鸡蛋来着……   “好咧。诶,是你们啊,上次看到二位一起还是十年前的事了吧,没想到你们小夫妻的感情那么好,哈哈哈。”   小,小夫妻?!!话说大哥,十年前的事情你会记得吗?   心里腹诽着,有人直接替我问出了口:“小二哥记性这么好,那么多年前的事情还记得啊。”   店家挠挠头,爽朗笑道:“两位气质非凡,长相又出众,叫人不记得才难呢。二位稍等,面马上就好~”   ……长得好看原来还是我的错。   “市井之人的无心之语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我我我没放在心上啊。”说得好像我很在意名分一样,话说,为什么会有名分这个词语乱入啊岂可修。   蓝染没再回话,只是对我笑,透过冰冷的镜片,我甚至能感受到从他眼里溢出的笑意,焦躁地撇开视线,四处打量就是不敢把目光放在蓝染身上,可却总是“不经意”地要扫过他几眼。   是今天的蓝染太不正常了,颠覆了我所有的认知,发掘出了完美的答案,我总算觉得心里头稍稍平静了一下。   “面来喽,请用~”   热腾腾的雾气升腾,模糊了视线,我忍不住轻轻弯起嘴角,觉得今天这碗面,比曾经苍白的记忆更加的美味,或许,是因为接近了他,看到了他的更多面吧。 作者有话要说:  解读一下上一章。 咳咳,亲们,你们没发现蓝染的用心么! 雏森要是对朽木有意思,两人早在一起了,那么,一般人们的心理就是越撮合心里越反感,更别提蓝染故意表现的疏离然后戳破朽木背后使的招数了…… 嚯嚯嚯~对好奇心重的女汉子光体贴明显用处不大哟~ ☆、适时插播朽木君      四番队队长室,来了一个意想不到,除了某件事后几乎从未踏足四番队的人。   “就是这样的,如果给你造成什么不便的话我很抱歉,赔偿费我解决就可以,不必再找雏森了。”   “你想表达的意思我明白了,本来我就没有打算真的找雏森的麻烦。女协里的大家早已经是一家人,办招亲会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让雏森找到适合能照顾的人罢了,现在看来,倒的确是我们多事了。但是,朽木队长,你真的不打算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吗?女孩子的话,不直接说很容易产生各种各样的误会。”   这个稀客正是朽木白哉!   “不必,我心中自有打算。”   看到朽木神态坚决,卯之花轻轻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这件事我自然不会再追究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稍微注意一下五番队队长。”   “蓝染?为什么?”朽木疑惑。   卯之花眉头微微蹙起:“蓝染队长对谁都很亲切温柔,如果雏森喜欢上他,只会徒添麻烦。身为朋友,我不希望看到雏森难过的情景。但不得不说,这次的事,是我失策了,他们好像更加亲近了些。”   “多谢相告,我会多加注意。”   这个男人,竟然也有拜托他人感谢他人的一天,卯之花目送朽木白哉离去,微微摇了摇头,希望雏森可以发现这个背后一直关注着她的人吧。并不是说蓝染不好,但她与蓝染同事了几百年,却从来没有看明白过一分一毫,这样的男人,只会让感情变得充满猜忌和波澜,这……并不是她——卯之花烈所想看到的。   日头不知不觉西斜,将整个静灵庭染在一片温暖的霞光之中,独自走在道路上,朽木的思绪不由得飘回到了五十多年前,第一次遇到雏森的日子。   一直以来当成目标的四枫院夜一忽然之间叛逃,给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这个亦师亦友的人,是除了志波海燕之外他唯一的朋友,他第一次从家宅中走了出来,去找寻夜一的痕迹,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贫困的七十八区——戌吊。   你究竟在哪里呢夜一?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啊岂可修!   朽木将发带紧紧捏在掌心中,任由头发飞扬,遮住眼眶里不断打转的泪水,华丽柔软的服饰已经因为漫漫长途染上尘埃,却怎么也比不上笼罩在心头的乌云。   “哦呀,哪里来的小妹妹,难道是落魄的贵族?不然跟着哥哥们走吧,哥哥们肯定会好·好照顾你的~”面前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传入耳中,带来一片调笑声。   切,被流氓挡住了吗,什么小妹妹!朽木愤怒地抬头,警惕的目光隐晦地扫了一遍,发现周围竟不知不觉被包围了,而经过的路人视若无睹般匆匆而过,更有看热闹的,在一边嬉笑玩闹。   卑贱的流民,朽木心中啐了一口,就想出手,脑中霎时闪过夜一的脸。   贵族不可以随便与平民出手么……是啊,他是最高贵的朽木一族的血脉,又怎么可以和那个人一般不顾家族的颜面不顾家规,朽木捏紧了拳,终究没有动手。   “小姐不要害怕嘛~又不是什么坏事,不过就是大家交一个朋友而已~啊!!哦~~~”开口的男人忽然面色痛苦又诡异地扭曲了起来,嘴里发出貌似痛苦貌似欢愉的声音,双手捂住身下不停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好……好疼的感觉,朽木看着面前/戏剧般的变化,脸上精彩纷呈,突然同情起了这个男人。   一片浅红依法炮制,用灵巧的身手将周围的流氓一口气解决,朝他比了两个手指,金黄的夕阳映在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上显得她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虽然我踢得狠,不过万一他们缓过来,我们就完蛋了。”女孩一把抓/住朽木的手,就那么赤着脚飞奔起来,直跑到一处无人的树林才累极地瘫软下来粗喘不已。   脑海里从来没有想过除了变强之外的事情,也从未相信过所谓的一见钟情。可这一刻,朽木却仿佛被摄了魂夺了魄一样,什么寻找夜一,什么朽木家,统统消失在脑海里,只有眼前这个开怀大笑的女孩。   明明穿着普通,明明脸上还脏兮兮的,明明脚上还有着伤口,却愿意用微薄之力来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却能笑得那么美丽。   “喂,你在发什么呆。”一只小小的手在他面前晃动,面前的女孩撇了撇嘴,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衣服,“有钱人家的小孩?是迷路了么?这么大也该有点脑子有点担当吧,不要跑到后面几区来比较好,下次可没有那么好运有我来救你了。”   “谢……谢谢你。”朽木呆呆的,除了道谢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才好。   女孩也不以为意,看了看天色,朝他挥挥手:“那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直到女孩消失在视野,朽木才反应过来竟然忘记了问她的名字,正失落,却发现了草地上那块浅红的绣着“绯”的手帕。   “绯……她的名字吗?”朽木喃喃,小心翼翼地将手帕叠好,放入怀中。没有脑子没有担当么?是呢,夜一既然决定好了,又怎么会让他找到,就像每一次的躲猫猫,最后还不过是她现身,卖弄她高超的瞬步技巧罢了。   这么看来,独自离家不告而别的他,的确很没有脑子,很没有担当。   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而这时已经远离的女孩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嘟囔道:“这件偷来的衣服已经得罪人了,还是再换一件吧,明明很喜欢的说。啊,都自身难保了,怎么就忍不住呢,都怪那个女孩子太可爱了~~啊!我竟然忘了问她的名字!”   朽木怀念地闭上眼,再睁开却流露着愁。   他暗地里去过好几趟戌吊,都没有找到那个女孩,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却忽然在那天夏日祭见到了。   一如记忆里的笑颜,一如记忆里的毫无顾忌粗暴无礼。   他并不喜欢参与这种热闹的活动,即便是在绯真的熏陶下改变了对平民的办法,即便是志波海燕搬到了润林安时不时拉着他去瞎转。   “白哉,空鹤发明了个很厉害的烟花哦,你一定要去看看,不然那家伙肯定会炸了我家的。”   “我知道了,难得一次。”   “太好了!”志波海燕哈哈大笑,“果然还是空鹤说的话有用啊。”   朽木脸部微微柔和,志波空鹤,志波海燕的妹妹,和那个女孩的性格有些像,最重要的是,笑起来都很阳光,或许该说,无忧无虑是志波家的代表性名词吧。   也许,没有碰到那个女孩,他会被志波空鹤吸引也说不定。但所有的也许也只是也许,感情从来不分先来后到,也从来不空谈假设。   热闹的大街让朽木微微窒息,尽管周身散发着寒气,还是有人会撞上来。   “对不起。”   “没关系。”礼貌地回了句,朽木随着人流继续走,却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发现随身的钱包丢了,是刚刚那个撞他的人吗?   说不清心里是愤恨还是难过,女孩剩下的手帕一直被他随身放在钱包中,经过了漫长的岁月,终于也要离他而去了么?   “我先离开一下。”他打了招呼,直接用上了瞬步,往回去的路上搜寻。   他身上带的钱很多,毕竟他的身份不低,今天虽然穿得低调,但看到了钱币的份量也可以看出一二,那个小偷应该满足了,会往偏僻的地方走吧。   想清楚后,朽木不再犹豫,钻入小巷之中,意外察觉到了前面的波动。   “赃物我拿走了,以后别随便欺负人,真有这本事就到后几区去闹腾,在这也不怕被抓了,姐可是为你好。”面前穿着浅红和服的女孩拍了拍被打成猪头的人的脑袋,从他的钱包里掏出了一点钱,放在男子边上,“别说姐不照顾你,医药费给你留着了,以后可别偷了啊。”   即便被打成猪头一般,朽木还是看出了那个不小心撞他的男子。   不过这女孩还真是好胆量,拿他的钱做好人么?朽木心中好笑,总之,钱包既然在这,手帕也不会丢的。   朽木正欲上前,却在看到转身的女孩的那一刻怔住了。   熟悉的笑,带着张扬和嘚瑟,连眉眼都毫无保留地透着喜悦,是她?是她!   朽木抓/住女孩离去的手,迫不及待地询问,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你……是不是有去过戌吊?”   女孩否定了,她说她叫雏森桃。   雏森桃,他知道,在偶然看见露琪亚的时候调查了一番,得知她与露琪亚关系很好,但得到的消息是雏森桃是个成绩优秀温柔且善解人意的人。难道不是她?   朽木心中微微动摇,目光触及她因为挣扎而露出的藕臂上,这个手镯……(就是雏森太郎给她的,我想很多人都忘记了吧……)是她!原来她现在叫雏森桃。     心中喜悦,想起她刚刚想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就忍不住逗弄了一下她。   “没有去过戌吊?”   “没去过戌吊!”   “没打过混混?”   “没打过混混!”   “没穿过浅红色的和服?”   “没……诶?我现在穿着啊……”   在她抗拒纠结的神色中,朽木带她去了河边的山上,空鹤说,这里才是观赏烟花的最好地段,许多人都因为山上树木葱葱以为视野不好,反倒忽略了闹中的这片静。   夏日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但事后,还是免不了被空鹤埋汰了一番。   默默注视着她,小心地一点点接近她,借着露琪亚的名义关怀她,一切的一切,在看到她想对自己泼冷水糟蹋自己时打破。   他从来没有那么愤怒,今日蓝染留下她也不知说了什么,竟让她如此?   劝说无用,他干脆陪她一起,后来才得知那个啼笑皆非的理由,但却令他心中一轻。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觉。”   ……“不瞒你说,我的确有在后几区生活过,但从来没有在戌吊与哪个男孩有过交集。确切的说,我只是因为经过而在戌吊停留过短暂的几天而已。所以,你认识并心系的那个叫绯的女孩……并不是我。”   ……“所以,你这样把我当成另一个人的替身让我觉得很困扰,我想搬出朽木宅。”   朽木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心仿佛被无形的手掌捏住、撕扯。原来,他的心思她早已知晓,却等着他自己放弃。如何放弃得了,如何忘得了,但终究,还是苦涩地说出了那个字:“好。”   也许雏森说的没错,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当年被一时蛊惑迷了心窍一直念念不忘,还是想要弥补心中的遗憾,他是该……好好想想,是把雏森桃当成雏森桃,还是当成封存在记忆中那个不知姓名穿着浅红衣服的女孩。   “朽木队长,因为桃子……雏森副队长生病了,戏稍微要改一下,你看这样可以不?”   “我没有意见。”   大病初愈的她脸色微微发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病就病了半个月,可这样的她,在穿上那一身颜色炫丽的打褂时美得不可方物,娇小的身体带着运筹帷幄的气势,让人移不开视线。   没错,这才是她,百变的她,都是雏森桃。   从最初开始,朽木白哉所看到的,从来都只是她一个,心中所念所思所想的,也从来都只是她一个,与身份地位过去现在无关,他可以肯定地告诉自己,没错,就是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朽木紧了紧拳,现在还不宜表露,雏森实际很敏感多疑,就让他慢慢证明,他的心中到底念着的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表看我,作者君就是这么臭表脸。 就要在一边哈皮暧昧的时候一边忧伤回忆。 一个现在一个回忆,高下立辨了呀……(望天) PS:朽木童鞋可不是那些默默付出的男二,只是战略用错了而已。而因为太战略了,就没什么意外了╮(╯▽╰)╭(悲剧!) 实际上蓝染童鞋能得手也不过是意外,他自己也木有发现对桃子多用心了,所以小两口都那么不小心意外地碰出火花了。(喂!这里是朽木的自白区,还来这里秀恩爱真是够了!) ☆、总有些意想不到      “有你这样的部下真的太好了,永别了。”冰冷的刀刺入娇小的身躯,女孩的面上犹带泪痕,写满了不敢置信,缓缓倒下,而她面前的,却是……   我从床/上直挺而起,不停喘着粗气,冷汗淋漓汗毛直立,心脏依然在剧烈地跳动着。   看这天色,也才两三/点,我深呼吸,再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下来,躺倒在熟悉的床/上,忆起刚刚的梦。不再有毒蛇缠身,惊惧难当的感受,可梦中的一切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张满含泪水的脸。   将手臂挡在额际,我长叹,那个人,是我么?为什么我会做这种梦,而且奇怪的是,以这种第三者的角度去看。   即便丢失了记忆,我也依稀记得这幅相貌与以前的我相差极大。但已经身为灵魂,不可能还有什么躯体内里之说,应该不会是那种很科幻的融合不好的问题。   想太多了吧,不过是一个噩梦而已。   我轻笑,白日里这么开心,晚上就让我做噩梦,还真是福祸相依啊。   将被子一蒙,继续会周公。   鬼鬼祟祟从住所一路摸/到队长室,完全没看见见了两面的那个递催账单的小死神,不由得松了口气,可逃出生天的这种情绪却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消散,更多的反而是烦躁和疑惑,连带着这次二次入门的书法教程都三心二意,兴致缺缺。   目光又一次扫过门口,我一手撑着耳侧,一手用毛笔头戳着下巴,心不在焉地跺着脚猜测各种原因。   “雏森。”蓝染将头从案台上抬起,无奈地看向我,“怎么了?今天那么焦躁。”   身体一僵,太在意了反倒影响他了。我立马摆好坐姿,笑着朝他摇摇头:“没事,打扰到蓝染队长了吧,我会注意的。”   垂头一看,临摹了半张四不像狗/爬字的宣纸上已经因为我刚刚不淑女的动作被墨汁洒的到处都是,一张脸又拉了下来。   这会儿本来就坐立不安了,又要学习这种第二次动手的非常不擅长又觉得相当吃力的玩意儿,只觉得心里有头困兽在嘶喊嚎叫,霎时间心中的焦躁感蹭蹭蹭直接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只想把笔甩了狠狠踩几脚。   “叩叩叩——”   来了!   我一精神,感觉浑身舒畅,默默鄙视了一下自己的被虐体质,我忙不迭开口:“进来。”   满含希冀地将目光投向门口,进来的却不是四番队的那个小死神,而是队里的四席,叫千叶什么来着,笑容立马瘫了下来。   “失礼了,雏森副队长,十三番队队员香取蓁澄想与您会面。”   “蓁澄?”不是来找蓝染的么?   话说起来我整天东躲西藏的,香取又没办法偷溜到我的宿舍,的确找不到我人。   人在屋檐下,现在毕竟是工作时间,不能堂而皇之地出去做些不正经的事。我将目光投向蓝染,无声询问。   “你在这里也静不下心,不妨好好出去透透气。”   忽略了心中微妙的疑惑,我乐颠颠地朝蓝染道了声谢,将毛笔一放,随着千叶离开。   “真是的,要不是我答应给千叶《攻受兼备》的精装版,连你的面都见不到。”香取一脸幽怨。   “《攻受兼备》?”我黑线,“那不是……明明几天前他还想追求我来着……我的魅力竟然比不上一本书?心好碎,这么快就弯了。”   “切。”香取朝我翻了一记白眼,“一百个千叶也比不上一个朽木啊,你还在意他做什么。”   一听这话,不由得想起了蓝染说的话,还有……那天他越矩的举动,顿时颇不自在,转移话题道:“你怎么过来找我了,最近我可以在躲着卯之花呢,你不知道她有多凶残,出手毫不手软就想榨干/我的血……嘤嘤嘤,我手里头可还有冬狮郎的嫁妆呢,给了她,我们狮郎酱以后去婆家会被人笑话的~”   香取夸张地做了个无语望天的动作:“日番谷还用你养么,以后他养你都不是事儿。诶,先不说这个,我来就是想跟你说。没事了,你不用躲着卯之花了。”   我连连摆手:“不不不。她不会手软的。”   “她没有手软,是有人承包了会场的修缮,并且还给四番队资助好好补给了一下,现在卯之花占了便宜,自然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难,难道是更木开窍了?”   “……”香取探手摸/摸/我的脑门,再摸/摸自己的,投给我一个没救的表情,“没病啊,是本来就这么傻么?”   “呸。”我拍开,暴跳如雷,“哪个臭表脸的做的,丫那我书法不是白学了。”   “什么情况?”   我将自己羊入虎口主动上门找罪受细细描述了一遍:“说起来都是泪啊,见过我这么傻的人么,像姐姐这样有魅力的人,肯定会有白马王子披星戴月地赶来救我的。”   “求你别用这幅表情恶心我了。”香取做呕吐状,不过一会儿却用一种包含/着羡慕的还有其他不知名的情感的目光看着一片虚无,“我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他却从来没有教过我什么,如果我可以再厉害一点的话……”   对啊,香取喜欢蓝染,想到这个认知,仿佛被她的情绪传染了一样,总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滋味,想要安慰她,却一点都不想帮助她,不想给她希望,甚至……想让她放弃跟随蓝染。   被自己这种念头吓了一跳,我/干笑道:“你这种更多的是崇拜吧,蓝染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但作为爱慕对象的话太不适合了,喜欢他的人一定会觉得很痛苦的。”   “或许是吧。”香取回过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忽然笑着打趣我,“我要是能像桃子一样关键的时候有个白马王子来救我,就不必纠结这些了。”   “哈?”我不明所以,迟钝地反应过来刚刚的玩笑,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哪里就真的有人对我那么好,估计是一时兴起吧。”   “不是哦。”香取竖起食指,摇了摇,“是朽木特地去拜托卯之花的,让她不要找你麻烦。他知道你东躲西藏的,很不高兴。”   我面上的笑容一僵,不自在地撇开头。朽木这是在为自己做的事善后么?我宁可希望他不要再和我有太大的牵扯。   “我觉得朽木对你是真心的,虽然结过一次婚,听说以前感情也不错,但再怎么说,斯人已逝,我倒是挺欣赏他这样把握眼前的人。桃子,你好好想想嘛,你看,香取家是朽木家隶属下级贵族,露琪亚又是朽木家的人,这样的话,我们的关系也就更亲近了啊……”   “别说了。”我大吼着打断她的话,看到她惊吓的样子才反应过来自己话说重了,“对不起,我只是……我对他并没有特别的感情,不希望连你也把我和他牵扯在一起。”   “是……是吗?哈哈哈,那个,也是哈,朽木家主母的话,要做各种各样的事,以你的性子也不是那种会乖乖待着的,嘿嘿嘿,我就开个玩笑而已。”   我冲她笑笑,不知道要如何接话。   当朽木家主母要会什么,要干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思考过,如果我心里真的有他,就算如何困难我都会去学,去做,只要他想我去做。   “呐,桃子。”   我对上香取霎时间严肃的面孔,心中一凛:“怎么了?突然那么严肃。”   香取仔细看了看四周,扑到我身上将我抱紧,我正诧异,却听到她在我耳边轻声道:“千万,不要喜欢上蓝染。”   “什……”仿佛晴空一声霹雳,将我怔在原地。   喜欢……蓝染?怎么可能,我知道他的野心,不过是一直在注意他监视他利用他而已,我做的,和浦原又有什么区别?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   怔楞了几秒,我立马回过神,心中暗自庆幸香取看不到我刚刚的失态,轻笑道:“哪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道理,我注意他是原因的,这个原因,澄澄,对不起,暂时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   没错,一切不过是为了骗取他的信任从而更好地观察他的动态而已。   “对不起。”香取沉默了许久,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呢喃,“对那次的冲动,我一直很后悔。你说的没错,我对他不过是仰望,不过是不甘心,不过是好奇。但我现在……总觉得身不由己,不敢违抗他。你不知道他是个多么无情的人,每一次接近,最后的结果都是越加失望。你知道吗?按照既定的剧情线,在三十年后,他会杀你。”   【“有你这样的部下真的太好了,永别了。”】   那个……不是梦?是……本来的“我”么?   心脏一瞬间仿佛停止了跳动,我不停地在心中催眠自己,我已经不是香取熟知的雏森桃了,我不会踏上那种道路的。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理智:“那你决定怎么办?若是脱离,恐怕不是你想就可以的。他什么时候会行动?”   香取松开我,摇了摇头:“太多地方产生了变化,现在连我也不敢肯定。我现在一直保持着迷恋他的模样,加上我当年入真央的种种举动,他并没有起疑,但我不知道我还可以装多久。等我没有了利用价值,或者装不下去的时候,就是我的死期了吧。”   眼前这个女子,什么时候学会了隐藏,我忽然怀念起真央校园里那个毫无顾忌畅怀大笑的女孩,但谁又能否认这种成长。   至少,她知道了她对蓝染究竟抱着何种情绪。   那么,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吧……作者就是懒得写两个人撕/逼了,还是先专心攻略吧。 ☆、这个玩笑不好笑      香取的话时不时回荡在我耳边,好不容易脱离了卯之花的催命连环炮,却又陷入了另一种纠结。   寻根问底,我对蓝染的确抱有好感这点的确不容置疑,可思前想后,我并没有陷入香取小说中所描绘的陷入恋爱情感的感觉。   要说脸红心跳吧,就是偶然间撞到冬狮郎洗完澡没穿衣服我也脸红心跳过,完全不能作为证据,毕竟我不是见蓝染一次就脸红心跳一次。   一直想看到对方的话,其实是美男我都一直想看到啊,在朽木没有和我发生种种不愉快之前,实际上我经常在他家里蹲点,毕竟这家伙长得的确好看……但再好看,我现在也不想看了……   吃醋?额……实际上作为五番队的副队长,收到给蓝染的情书不计其数,看到他对别人悉心关怀的次数不计其数,压根心里面没有感觉嘛~   受对方情绪影响?有时候是挺受影响的,毕竟在人家手底下做事,上司还是个两面派,不察言观色的人才是傻/子,pass。   ……   想了各种条,没有一点符合的,果然,我压根对他没有痴心妄想,话说,认真思考这些的我才是脑子有问题吧?   心神晃了一圈又飞了回来,我呆呆看着面前的纸墨笔砚,继续滴墨瞎想,余光蓦然看到蓝染的位置上空空如也,眨了眨眼正要仔细看,背后直接传来话语,惊得我一个激灵,差点就要大声喊鬼:“本来以为你见了香取回来可以用点心,没想到还是那么心不在焉的,好好一张纸,也不知道是如何得罪你了。”   纸?   我急忙低头,看到已经被我的墨滴成山水画的纸干笑:“呵呵,那什么,我心情好,作个画,总练字多没趣。”   “哦?这是画么?”   我正要强辩,忽然感受到身后的温暖宽阔,回神间,蓝染已然俯下了身,我仿佛被他整个揽在怀中,耳中只听得到他来自胸腔的有力跳动,身上的每一处毛孔似乎一下子被注入了活力,那么敏感,甚至他轻微依靠的重量,都沉沉压在我心上,让本来的振振有词变得手忙脚乱,结巴道:“当,当然了,这,这叫抽象派画风。”   “呵呵呵。这倒是新鲜。”   蓝染探手取走我面前满是墨污的纸张,铺了一张新的,握着我的手在白纸上矫捷有力地写下一首诗:“蛟龙潜匿隐苍波,且与虾蟆作混和。等待一朝头角就,撼摇霹雳震山河。”   不过白纸黑字,却力透纸背,刚健遒劲,仿佛给这字注入了灵魂。蛟龙,虾蟆,他是真的如此想的,还是只不过一时兴起?   我昂首,正好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明明靠的那般近,却仿佛有无形的墙壁隔立在我们中间,让我们对岸相望。   “蓝染队长,你是不是知道朽木队长帮我还债的事情?”鬼使神差的,我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问出了这个问题。甚至到我问出口我才反应过来之前赶到的一丝违和究竟是什么。   他似乎已经料到香取找我是要说这件事情,也知道我今天在为什么感到烦躁。那么……他为什么不自己开口呢?   侧过身,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却没想到他那么爽快地就承认了。   “啊,我知道。”蓝染笑,“雏森你不是不喜欢打听朽木的事情么?”   “你……不喜欢打听是一件事,但是他干涉到我的事情就是另一回事,作为事情的当事人,我有权利知道。”我皱眉看着咫尺之远的脸,不适地伸手推他,“蓝染队长,你靠太近了。”   “是吗?”蓝染扣住桌面的双手松开,将我整个纳入怀中,整张脸在我眼前放大,鼻尖对鼻尖,不同于朽木对我造成的慌乱,我竟然觉得这个怀抱让我很安心,即便眼前的这个人,仿佛揭开了面纱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呐,蓝染队长戴的是平光镜呢。”我一板一眼地开口,说了句完全不找北的话。   “呵呵呵。”蓝染笑着松开我,揉了揉我的脑袋,“你对男人太没有防备了,难怪会让人误会和朽木队长有瓜葛。”   “什么嘛,我之前也没当他是个正常男人啊。”我忽略心中的失落,小声嘟囔。看着面前变幻莫测的蓝染,想起香取所说的话,心里一时间七上八下,混乱不已,不由得产生了逃避的想法,“蓝染队长,你看我也没什么天赋学书法,不然还是不要打扰你了,这浪费纸张笔墨的,纸墨笔砚也不会高兴的。”   蓝染眼神一暗:“你是在怪我刚刚玩笑开的太过分么?还是说,觉得我这里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妨碍了你的自由?”   真要说的话,还真是……可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不,不是这样的……”我违心道。   “不用安慰我了,其实我心里也清楚,因为我队长的身份,没什么人敢和我亲近。实际上,雏森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去我家的客人,那次也是我这些年第一次做饭给别人吃,结果那次你也没有吃……”   不就是没吃那一桌子的豆腐么!记恨到现在也是够够的了,亲,你不用去图你的大事业真的大丈夫么?没事干嘛要勾搭我,不知道孤男寡女总是单独相处的,很容易产生点理智无法控制的事情吗……   “都说我待人和善,谁又知道我其实并不擅长和人相处,只好以礼待人。难得碰到雏森这样在我面前有话直说的人,总是忍不住……抱歉,我说太多让你困扰了吧,你想离开什么时候都可以走,不必和我报备的。并没有规定说副队长需要在工作以外的地方服从队长命令。”   好……好啰嗦,好假,可为什么,我拒绝不了……   “蓝染队长你误会了,我是想说,我先用点什么废纸自个儿练练,然后你再教我精进,既节约资源也节约了你的时间嘛。”心中滴血地说出这句话,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但看到蓝染刹那恢复的神采,又觉得自己这么点小贡献,也是值得的。   我讨厌我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体制……   泪~   ------------   强势插入上帝视觉   “哦呀,吓了我一跳,没想到蓝染队长还有那么一面呢。”一张笑脸从窗户后探了出来。   蓝染面上和蔼地笑容瞬间消失,带上一丝不悦:“银,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在我这里偷听。”   市丸银一个翻身,坐在窗台上/翘/起二郎腿:“打断人家谈情说爱可不行哪怎么能说是偷听呢~啧啧,不过雏森小妹妹天然呆的样子的确让人怜爱啊~”   “住口。”蓝染斜睨一眼,将雏森桌上的那张他写的诗提起,沉思了好一会儿揉成一团扔在一边,慵懒地坐了下来,用手背抵住侧颜,“叫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嗨嗨~”市丸银从怀中掏出纸卷,递给蓝染,“在雏森桃进入真央前,的确只在日番谷家住了一段时日,期间并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应该是如她所言,刚到尸魂界。”   蓝染细致地翻看着调查单,的确没有找到一丝一毫不妥当之处:“身家清白到无从挑剔。这上面除了与日番谷家有往来,并没有与其他人多加往来,这点倒是奇怪。她又是如何和更木有交情的。”   市丸银地笑容逐渐放大,并没有将特意去八十区调查得来的资料说出,反而胡诌道:“更木是有名的路痴,也许帮忙指路过也说不准,毕竟日番谷家地处偏僻。反倒是……蓝染队长似乎对雏森小妹妹过于关心了啊。”   “最初只是一时兴起,想找个玩具解解乏。倒是发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   “哦?”   蓝染放下手中的资料,食指轻敲桌面:“我怀疑雏森与四枫院夜一有来往,就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刻意。或者只是我想多了,她只是与朽木白哉亲近些而已。”   “怎么说?”   “有一日……”蓝染脑中闪过那日娇唇嫣红,面如桃色的人,猛然顿住,滞了好几秒才继续,“有一日意外看到雏森使用了四枫院夜一独创的瞬步离开,速度之快,连现在的我都自叹弗如。”   市丸银紧闭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笑道:“恐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吧,不会是蓝染队长对她做了什么,让人小姑娘羞愧遁走了?”   “银。”蓝染不咸不淡喊了一声。   市丸银举起双手,无奈道:“嗨嗨,然后呢,蓝染队长应该不会是仅凭这一点就妄下决断的人吧?”   “是呢。”蓝染锐利地目光直刺市丸银,“在此之前,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向我说明一下。”   “啊咧,我这算是引火烧身么?”市丸银歪歪脑袋,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随即摊了摊手,“蓝染队长去现世的时候,我来找过她两趟,当然是公事哦公事~就是没见到人,这算不算呢。”   “这就是我想讲的第二件事。”蓝染显然对市丸银的坦白很满意,“当日/她给我的解释是想趁机锻炼一下自己,我也的确感觉到她灵力有所增长。但奇怪的是,平日里从没有落下练习的人怎么会在我没有对她的实力有所表达的时候,独独趁我不在就修行去了?这理由未免太过勉强。”   市丸银叹了口气,将手插入袖口:“蓝染队长~你肯定没有谈过恋爱吧。”   “恩?”   “女孩子,都是希望给喜欢的人一个惊喜的。难道蓝染队长真的没有说过她可以再升一个台阶之类的话吗?”   蓝染闭目沉思,想起了曾经劝说雏森不要太早恋爱结婚的话,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市丸银脸上的笑更诡异了几分。   “不对。”蓝染倏然睁眼,“刚刚你也看见了,即便我故意调侃她,她也并没有恋爱中的女孩该有的姿态,甚至仿佛已经知道我所想所念一般。”   “嘛嘛~一直恋慕的队长忽然毫无预兆地对自己做出意料外的举动,一般人都会吓到的吧。蓝染队长是不是喜欢上雏森小妹妹了,为什么那么在意这种少女情怀的小细节?怎么说呢,一点都不像平时运筹帷幄的蓝染队长啊。”   “银,你似乎太狂妄了些。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你只需要听从就可以了。”   无形的威压随着蓝染冰冷吐出的话语迅速笼罩整个房间,市丸银不适地微微拉下嘴角,勉强道:“开个玩笑而已嘛。”   “哼。”   感受到施加在身上的威压撤离,市丸银额头微微冒汗,心中震惊,没想到他的实力如此深不可测,也不知道雏森桃这个意外闯入棋盘的棋子能不能起到一点作用,别辜负了他特意为她隐瞒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兔子,感恩Mukro的地雷。(双手合十) 回应兔子:蓝染自白暂时是木有的,暂时换个方向看看蓝染君吧。(*^__^*) 我才不承认暧昧部分给自己写崩了蛋碎了一地呢…… ☆、准备去逛花街喽      静……   静……   静……   “阿诺……”我哆嗦开口,立马遭遇白眼一枚,哭丧着脸蹲墙角画圈圈。   “所以,谁能和我解释一下这些蠢事?”冬狮郎眉头皱成一个川,小小的身体仿佛充满了无限的力量,无形地散发着强烈的寒气。   “嘛嘛~狮郎酱,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总皱着眉嘛,会未老先衰哦~本来就一头白发了,这样出去都快赶上老头了~”   “闭嘴,志波队长。话说你为什么也要跟过来?”   刚刚开口的正是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脑子里一共三根筋还总是搭错的,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志波一心!除此之外,香取蓁澄,朽木露琪亚,朽木白哉,野泽裕生,松本乱菊齐齐到场。   至于为何会出现这种三方会谈的诡异场景,是个相当长的故事……   咳咳,长话短说。   话说某一日,深居简出的青少年劳动力日番谷冬狮郎终于踏出了堆满文件的队长室,黑线地看见松本乱菊鬼鬼祟祟的样子,脑袋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终于“啪”地一声断了。于是日番谷化身为侦探君,誓要了解一下这位副队长同志抛下如山的工作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实际上……   从日番谷踏出封闭地段的一刻,各种消息就再也遮掩不住往他的耳朵里灌去,于是日番谷同学怒了,作为绯闻主角的义弟,竟然这么久了完全没有发现一点点怪异之处。   然后的然后,这个三方会谈就诞生了。   啊呸,实际上不过就是我被日番谷堵住了要求彻谈,恰巧被本应该被日番谷跟踪的松本乱菊看到了,然后大嘴巴松本君就传给了香取和露琪亚,香取传给了野泽,野泽一不小心在朽木白哉面前说漏了嘴,然后碰巧志波一心难得关怀一下日番谷这个顺心的下属,听到了墙角来凑个热闹……   综上所述,这一切,不过就是个巧合。   “没有与你打招呼是我的不对,我只是想要先确认雏森的心意而已,抱歉。”朽木郑重地躬身,倒是抢在了兴师问罪的冬狮郎前面。   “朽木队长,其实我……”   “闭嘴,雏森,这里没你的事。”冬狮郎直接打断我的话,转向朽木,“这种事情我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我希望你知道,无论如何,不能伤害雏森,否则,即便你是六番队队长,我也不会饶恕。”   “这点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做的。”   这两个男人一本正经地在谈论个什么鬼啊,冬狮郎,既然你不爽就直接帮我拒绝好了,我一点都不会介意的,这种好像两个人快心心相惜的诡异感觉是什么玩意儿!   “不要误会了,朽木队长。我的意思是,要你直接放弃。”   Bingo!就是这样!   诶?刚刚是冬狮郎说的?天哪,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刚想完就这么说了?不枉费姐姐白疼爱你一场,还攒着钱给你娶媳妇。   我眨巴着眼,深情地凝视着冬狮郎,真想直接把他抱在怀里。   我炽/热的目光渐渐让冬狮郎坐不住了,刚刚一本正经的表情这会儿却隐隐有抽/搐之感,终于忍不住直接开口:“雏森,不要用恶心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看。”   切,真不可爱!   摆脱了我满含爱意的视线,冬狮郎继续:“朽木队长以为如何?”   我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朽木白哉身上,等着他开口,可他却木着张脸,既不开口,也没有丝毫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究竟心里在想些什么。   寂静让我如坐针毡,心里七上八下,一步一挪蹭到冬狮郎边上小声嘀咕:“冬狮郎,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这样盯着别人感觉好奇怪,我觉得朽木队长现在压根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嘛。”   “不要想太多。”冬狮郎看向我,“不管他是如何想的,我不过是希望你不要与他多加往来罢了。朽木队长是四大贵族之首的家主,和我们,并不是一类人。如果只是工作应酬,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但让有心人利用,无心人误会就得不偿失。毕竟,我们都不是队长,并非无可取代。”   冬狮郎这话说的很直接,让我极其不舒服,却无话可说。   静灵庭等级森严,最高决策就是四十六室和山本元柳斎重国,山本元柳斋看中的是实力,不然像更木这样根本不会有机会成为队长。而四十六室看中的是安全,所以才有了二番队的蛆虫巢。我曾经习以为常的平等是不存在的,副队长及以下都是可以舍弃的存在。如冬狮郎所说,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在经过无心之人的传播,那么我很有可能打上对静灵庭有危害的标签,就会被封杀被囚禁。一旦如此,一切的源头,就是与太过光鲜的存在来往密切。   这个人,就是朽木白哉。   心里猛然浮上一股忧伤,渐渐弥漫到四肢百骸,直到整个人被包裹。   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曾经找我商量如何寻回露琪亚的朽木白哉,会对她如此冷淡。最初,他心中就明白,不能给予露琪亚太多光环,否则,只会成为障碍而已。   可现在,连志波海燕都失去了的朽木白哉,甚至连普通朋友都不能好好交往。   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期待蓝染行动,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确定自己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   我并非博爱之人,只是情感让我不能放弃眼前的生命,不过理智让我确定前进的方向,但只有羁绊,让我不顾一切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坚持到底。   “我不会对她造成困扰的。”朽木轻轻闭上眼,似乎花尽了全身的力气,又恍惚只是我的错觉,我心中松了口气,失落感却抑制不住地漫上心头,挥之不去。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做不成恋人,还渴望能成为要好的朋友。冬狮郎说的没错,于情于理,至少现在,我不要与他往来比较好。   思绪纷杂,清冷的声音却再度响起:“但,我也不会放弃。”   一字一句,敲击在我的心上,我忽而笑了。这样才对,朽木白哉,不应该只是规矩的代言人,理智的代名词,他就应该像这样,有自己的意识有自己的认知才对。好好一个帅哥,可不能朝着糟老头的古板方向发展啊。   “走了,野泽。”朽木起身,整了整衣襟,向我们微微颔首,朝门口走去。   “啊……是!”被叫到的野泽早就坐不住了,拍了拍屁/股就跟了上去。   随着朽木缓缓拉开,门的对面却出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蓝染惣右介。   他似乎正准备敲门,看见朽木的时候诧异了一番,直到目光撞上了屋内一群身影才挂上了笑意:“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我们才是,占用了雏森的工作时间,非常抱歉,蓝染队长。”冬狮郎打了声招呼,开口解释,“许久没见到雏森,碰巧遇上了,就来看看。”   说的冠冕堂皇,倒并没有乱说话。   “碰巧啊……”蓝染笑,目光隐晦却又暴露地在在场人的身上打了个转,随即放在了我身上,“既然如此,雏森今日就好好休息吧,倒是我忽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给你放松一下。”   我僵硬,这话说的好像我对他颇有怨怼一样。况且,亲,你的脸上压根就写着相信才有鬼吧!   “呀,蓝染队长,好久不见了。”志波一心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又钻了出来,哥两好地和蓝染勾肩搭背,“说起来上次花街之别后,我们好像许久没有在非正式场合见面了呢。不如这样吧,难得有这么多小姑娘在,我们一起出去喝杯酒,工作什么的,少做一天也没事儿吧。”   “志波队长!”冬狮郎恨铁不成钢地吼道。   “志波队长盛情相约,荣幸之至。”   “哟西,那么我们今天去清江阁,早听说蓝染队长在那里有位红粉佳人,唱的小曲如同天籁一般叫人流连忘返,偏偏这位佳人不随意接客,这次托蓝染队长的福,可以好好见识一番了。”志波一心眼前一亮,相当猥琐地搓了搓手。   红粉佳人?蓝染的?怎么会?他他他竟然……   我不敢置信地盯着蓝染,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一如既往,除了多了些无奈,没有表露出半分。   不可能啊,他的行踪我了如指掌,连他多久回一趟家我都知道,怎么会去花街,上次不是说他去花街是应京乐春水的约么?难道是……晚上?   “这个……”蓝染开口,我满含希冀地看向他,想从他口中听出什么,却完全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带女孩子去那里不太妥当吧。”   竟然……没有拒绝?   “没关系的,清江阁前院还是很文艺的,也给小姑娘们长长见识嘛~朽木队长也一起来吗?”   “不必了。我不喜欢去那种花街柳巷。”朽木冷冷拒绝,朝蓝染颔首,挥挥袖离开。   野泽摸/摸脑袋,看看离去的朽木,心里又对所谓的花街新奇不已,终究情感战胜了理智,恬不知耻地留了下来,打算趁机好好逛上一逛。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冬狮郎许久没出现了,刷一波存在感。 ☆、准备去逛花街喽(2)      逛花街的决定在蓝染半推半就,我们一群人好奇驱使外加冬狮郎的严加反对中尘埃落定。   但毕竟没有大白天跑到花街那种地方去的,简而言之,太没有情调了。对于这一点,志波非常执着,我们一群被他忽悠的心里痒痒的小鬼们只能憋着这股好奇心,在外面浪一下。   “是啊,再怎么说,尸魂界里面的古代气息还是相当浓厚的,我就说这么长时间我忘记了什么,竟然忘了穿越必逛的花街柳巷啊~”香取拉着我的手臂,一脸荡漾。   为了不要引起麻烦,我们都换了一套男装,你说松本?那货穿上男装后更显妖/娆,身材怎么也遮掩不住,给她裹个胸,还要发出又娇/媚又柔软的呼叫声,加上时不时溢出口的“喘不过气了”,听得我们都快忍受不住了,更别提外面几只想都能想象得到的几只满脸通红的样子。最后无奈,只能放弃让她变装的打算。   “身材好也让人很烦恼啊。”松本妩媚地抛了一下头发,舒适地呼吸了两口空气,眉眼中满是嘚瑟,看的我们一群小馒头悲愤欲死。   一如既往地给她选了一件微微暴露的衣服并非是我们乐意多吃她豆腐,实在是……穿保守的感觉诱/惑力更大了……   “为什么连我也要陪你们出来。”   柔胰摁上冬狮郎的脑袋,松本整个人直接覆在他身上,笑的花枝乱颤:“也是,日番谷君这么小,被带坏了就不好了,啊哈哈哈。”   “走开,松本。”冬狮郎强忍额际抽/动的青筋,一把把松本甩开,蹭蹭蹭直接蹿到前面,下定决心远离我们这群不正常的女人。   “还是那么经不起调戏啊,哈哈哈。”   说是变装,感觉和平日里也没差,毕竟死霸装是偏男性的,露琪亚穿着一身宽松的浅蓝长褂,额际的头发也被香取好好梳弄了一番,看起来就像一个雌雄莫辨的小少爷,完全看不出违和感。香取就截然不同,明显受到松本的刺激,她并没有裹胸,完全就是个女公子。像模像样打扮的反倒只有我一个。结果穿了内增高的被簇拥在美女环绕中的我莫名其妙地就接受了路人抱有敌意的强烈视线,偏偏某只还依偎在我的手臂边上兴奋地幻想着花街柳巷是何等场景。   嫌弃地甩开香取,我猫到露琪亚边上,总算觉得放到我身上的目光收敛了些。   志波勾搭着蓝染在前面闲逛,现在又挤进了个日番谷。松本和香取现在龟缩在一起,时不时奸笑并朝着前面放射狼光。野泽至始至终都处于以个神游的状态,一会儿纠结一会儿仿佛又下定决心,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为刚刚没有跟上朽木而后悔。反倒是露琪亚,换完衣服以后就处于一种很不自在的状态。   “怎么了?是在担心朽木队长吗?那时候他既然没有反对就没关系的,我们都在,难不成还会有人把你拐了?”   “不是。”露琪亚纠结地扯扯衣服,“穿男装感觉好不自在。”   你丫逗我呢吧,感情你纠结了半路,原来是在纠结这个!我脸上的笑容隐隐崩溃,闭上眼深呼吸了两口,郑重道:“露琪亚,其实你穿男装和穿死霸装完全没有区别。”   “真的吗?”露琪亚放下整理衣襟的手,闪着星星眼朝我望来。   我冷漠地将无视她期待的目光,道:“对,因为你不脱/光了,一点都不像女的。”   “雏森桃!!!”   欢乐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经过,最焦躁不安的反倒变成了我,志波和蓝染的对话并没有刻意收敛,跟随的我们倒听到了许多的八卦,诸如蓝染对那位清江阁的女子很照顾,诸如那位女子并不需要接待其他人。   这些听起来很懵懂,但也能猜测个大概,曾经在岛谷教授的课上学到过,签订契约在娼寮并不是丢人的事情,顾客与之签订契约后,顾客就会独占契约女子,那么,这是代表蓝染已经与那位女子签订契约了么?   一想到这,就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在意,满脑袋都忍不住想象那位女子是如何的风姿绰约。   直到真正见到她,心中再也掩饰不住的涩苦,转为愁肠,独自斟饮。   “粤自天地辟溟蒙,矗立巍巍此神峰。”先声而入,柔中带钢的音调将穿过廊坊弥留的脂粉气息统统挤尽,帘后婀娜的身影已然可现,就在音调刚落的一刻,两侧的珠帘被拉起,露出帘后的人儿。   微微侧颜,轻举双手,更凸显了娇美的轮廓和脖颈间雪白的肌肤,随着音乐的响起,她轻轻舞动,我们也在这一刻看见了她的真面目,狭长灵动的双眸,微微翘/起的琼鼻,柔软娇/嫩的芳唇。未施脂黛,只有唇上染了一丝朱红,就像唐代的唇妆,除此之外,只有眼角氤氲开的红色脂粉,再没有其他颜色,却更衬托出她皮肤的细、腻、柔、白。   头发精致地绾在脑后,一丝不苟,与普通艺妓一般无二,却有一支红色的流苏步摇斜插左侧,垂落颊边,衬上那一袭红色绣金线的宽袖和服,仿佛花中精灵。   室内刚刚的寒暄早已消弭,余光所见,都瞪大了眼怔怔看着面前的人儿。   “唰——”她手中的纸扇打开,如同开启了一个闸关,将所有人惊醒,这才惊觉早已沉迷其中。   挥扇遮面,女子灵动地舞了起来,一颦一笑,妩媚中带着清纯,似乎她并非只是在表演,而是在感受灵魂。   “富士雄踞骏河国,崇岳仰止蔽苍穹。白云凝伫失通道,日月为之色朦胧。”清越的歌声再起响起,却无法再撼动我丝毫。   抬手,斟酒,举杯,饮入。我如同机械一般做着这些,直到曲声停下,歌曲停留在“代代传说无尽穷”,才回过神来与他人一起鼓掌。   “啧啧,蓝染,没想到你眼光这么好,我来这里这么多次,竟然从来不知道这里有个如此清秀佳人,今次总算开了一回眼界。”   蓝染谦虚而笑,面上没有半丝惊艳之色,也是,既为入幕之宾,恐怕更惊艳的早已独自享用,又怎么会吃惊诧异羡艳。   入喉的酒,好苦。   “喂,野泽,你怎么还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回神回神。”香取伸手在野泽面前晃了晃,野泽的脸竟然红了,没想到连这个总会调戏女孩的一向眼高于顶的人都会被一曲舞俘获。   “绫姬,这些都是我交好的朋友还有后辈,来敬杯酒吧。”   原来叫绫姬。   绫姬颔首微笑,款款落座,一举一动没有丝毫扭捏,也没有献媚调笑,倒恍惚有一种泰山于前而面不改的从容,也难怪,如若只是寻常女子,以蓝染的眼界,也必不会看得上眼。   手臂微微钝痛,我转头,正对上香取缩回去的手肘,随即,她神秘兮兮的脸蛋就凑了过来,在我耳边嘀咕:“还好我很明智地看清了自己的心,不然和这种美人比,还不要自惭形秽地悲愤欲死。”   “是啊。”我附和,迷离地看向如同天造地设的两人,“没想到蓝染还藏了这么一手,连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的副队长,我,都完全没察觉。”   “桃子,你……没事吧?你好像喝了很多酒。”   我回头对上香取担忧的眼神,摆了摆手,抬手作喇叭,在她耳边轻语:“我只是觉得很失败啊,观察了那么久,竟然一点猫腻都看不出来。”   “再怎么说他也是只成了精的老狐狸,这才多少年,你能挖到那么多就很不错了。”香取拍拍我的肩,递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今天出来主要是为了玩,别想太多了。”   我咧嘴傻笑,举杯饮酒。映射/入眼中的红,是那般的刺眼明目,我仿佛脱离了这个世界,耳中听不到任何声响,终于再也忍不住,找了个理由走出了包厢。   刚走出没多远,我就扶住墙角吐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了这个阶段了,作者表示很激动,哦吼吼吼~ ☆、月夜醉酒梦魂香      我酒量一向很好,又加上我喝酒从来不会意气用事,醉了的感觉早已丢到了九霄云外。   踉跄着走在花廊,听着身边莺莺燕燕的调笑嬉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人头痛欲裂的地方,但偏偏有找死的人送上门来,阻住了我的去路。   “哪里来的混小子,敢挡爷爷的路,滚开!”一只手直直冲我伸了过来,意欲将我甩到边上。   我脑中一瞬间恢复了清明,心中的抑郁化为张狂,我挑起嘴角,昂起头,抓/住伸向我的咸猪手不断用力,只听到对方的不断嚎叫,才轻笑甩开,鼻孔朝天:“哪里来的混小子,敢挡爷爷的路,滚开!”   对方的头被我唬住一愣,面颊通红,犹如火山爆发一样指着我气的不能自已:“给我上!”   “就凭你们?”我不屑,顺手就捞腰间的刀,摸了好半会儿才想起来今儿出来玩,都没带佩刀。一愣神的功夫,已然被对方占了先机,偏偏有死神不能随便伤害他人的规定,我脑中微微一滞,想起不能乱放鬼道的时候已经被对方制住了手。几个彪形大汉,全部按住我,除非我是大罗神仙,否则压根没办法在空手的状态下强突出去。   “哼,还敢跟小爷狂。”男子抬手,扣住我的下颚,强迫我抬起头,此刻我清明的脑袋再度变成了一团浆糊,只觉得眼前朦朦胧胧,困意上涌。   “恩?”一只手挑开遮住我眉眼的头发,面前的男子眼睛一亮,“长得还不错嘛。”   我笑,我长得本来就不赖,怎么就硬生生有种被人比下去的感觉呢?   “拿开你的脏手。”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带着强烈的寒气,不过片刻,钳制我的几个彪形大汉就被打趴在地,映入眼帘的,是冬狮郎带着担忧的眼神。   闭上眼睛,我朝冬狮郎笑道:“好吵,我要回去。”   “真是的,竟然喝了那么多酒。”   再说些什么,我就听不到了。   只感觉身体一轻,被抱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轻轻挪动身体,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闻着传入鼻尖淡淡的酒味和书墨气息,从未感觉到的安心。   似乎睡了很长时间,又仿佛只是短暂的一瞬,待我再睁开眼的时候依然能感受到头剧烈的疼痛还有纠缠着脑部神经的混乱。面前是熟悉的房间,还有……   看着坐在我床头朝我微笑的男子,我仿佛被迷了眼,我竟然看到了蓝染,这个梦还真是新奇。   好奇附上了我的心,我笑着朝他勾了勾手指,等待着他缓缓低下/身,没想到真如我想的一般,他缓缓低下了身。还是梦里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倏地从床榻而起,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重重撞上了他的唇。   NND,早就想干这件事了,管他什么鬼,整天跟个美男子朝夕相处,没有色心才有鬼!表现地那么中规中矩,其实内里还不是个普通男人,我就说么,正常人能禁欲个几十年几百年么,要真那样,这个男人要么不举,要么是变/态。   想到那个温婉气质的绫姬,我就郁闷的不行,恶狠狠咬了他一口,偏偏某人连吭都不吭一声,要不是嘴里的血腥味,我还以为没咬到呢。   乖乖,梦里就是好啊,这么随便我欺负,被我咬了都没反应,我偷笑,顺着他的轮廓轻轻/舔/舐,直到鼻梁被膈应了一下,打断了我品尝美食,才相当不爽地拉开了距离。   这个碍事的眼镜!   直接从他的鼻梁上将眼镜取下,丢到一旁。恩,这样才对。我满意地顺着他的脸部轮廓细细描摹,粗犷浓密的眉,深邃深沉的眼,笔直挺立的鼻,菱角分明的唇,现在,都是我的。   将脸贴上他的,我微微蹭动,心里从没有过的满足愉悦。   “你真是个贪心的人,既然已经有一个那么漂亮有才情的红颜知己了,为什么还要祸害别人?难不成你以为所有人都能面无改色的与你朝夕相对这些年还坐怀不乱?呵~”我轻笑,“你的野心不是应该是力量权势么?为什么会突然多出一个女人啊。”   无视四周滞阻的气流,我终于忍不住吐露了心声:“我明明都很小心了,怎么还会被你迷惑呢?恩?”   喃喃着喃喃着,心里倒是委屈了起来,一把推开他,指着他怒道:“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臭不要脸的小人!我知道,你肯定是故意的,准备看我笑话对不对!哼,告诉你,没门!我就算我发现了对你有意思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哼哼!”   伸出的手指被一把抓/住,我疑惑,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一把拉入了他的怀抱,侵略性的气息瞬间覆盖,唇上的柔软让我不禁瞪大了眼。不对啊,梦里面我不是应该才是主动的一方么,怎么没按我的剧本走?   脑袋里糊涂一片,却忘记了挣扎。   唇齿交缠,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他蛮横地挤开我的牙关,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卷走我所有的空气,紧紧抓/住我的敏感,轻/舔/吮/吸,霸道的气势,却让我痴迷,让我沉沦。我无力地勾住他的脖颈,粗笨地回应。   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到底爱不爱他?我不清楚,也回忆不起来,我只知道,志波调侃他和绫姬时他的沉默以对,只记得他们两个坐在一起时毫无违和的契合,都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让我从心底里泛酸,苦涩,伤心。所以我明白了,我并不是不会吃醋,只是……没有威胁性的人让我吃醋而已。就这么一次,让我在梦里好好放纵,将这个至始至终牵引着我,吸引着我的人拥入怀中,吞入腹中。   谁说女人不好色?我又不是真的只是个十几岁的萝莉,天天被人温柔呵护着怎么可能没有非分之想?要不是把朽木真心地当个朋友,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嫁给他,多金帅气又体贴,多好。可偏偏心中有着执拗,不肯踏破那一步,也因为这个人,让我无法将目光放在别人身上。   我含糊地回应着,却生涩地被他牵着鼻子走。这家伙技术不错啊,脑海里糊涂地飘过这句话,随即怒火蹭蹭蹭上升,靠,连我梦里面的人也要和别人锻炼了吻技再来便宜我么?!想到这,这种被占据主动权的状态更让我不爽了,我卯足了劲地学习回应,却冷不丁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当即疼的龇牙咧嘴,大约是梦里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疼。   “你是笨蛋吗?”   我眼泪汪汪地瞪向他,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控诉:“我的梦我才是老大,你应该乖乖的洗干净脱/光,然后任我调戏才对!”   蓝染眼角微微挑起,不同于平常的狂魅立时展现,我色心立起,一个纵跃将他扑倒,乐不可支地一边笑一边啃一边还含糊地调戏:“这个样子看起来更可人了,姐姐来好好奖励奖励你~”   他也不争辩,就这么拥着我轻轻地笑,任我上/下/其/手。   许是啃的累了,许是难得的美梦让我心中安稳,我竟然就这么趴在他身上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带着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绫姬是清江阁的老板,当初她还是小妓时,我一时兴血来/潮,与她签了个契约,却没想到她以此为盾,攀爬上了当家的位置。呵呵,要不是志波提起,我都快忘记有这么个人了。”   “狡辩。”我嘀咕,陷入了梦乡。   等我醒来的时候,想起梦中的碎片,顾不上头痛欲裂,心中一阵懊悔,都吃到那种地步了,竟然没吃干抹净,真是太丢人了!   扯着被子纠结抓狂了一番,还是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将身上残留的经过一夜发酵的刺鼻酒味冲洗干净。   对着镜子梳洗,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唇,梦中亲吻的触感似乎还真真切切地停留在嘴唇上,脸上抑制不住地绽开笑容,这难得好梦倒是让我把心底深处想做的事给做了,不算吃亏。   “雏森副队长。”   “啊,来了!”突然的敲门声将我从幻想中拽了回来,我慌忙回应,舌齿相碰间,却有一阵细微的刺痛,顾不上多想,我急忙跑到门口打开了门,原来是四席。   “雏森副队长,蓝染队长让我给你送碗醒酒汤。”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端着的汤,不好意思地接了过来道谢:“麻烦你了。”   “没事,如果雏森副队长可以帮我跟香取多要本珍藏本,我会很高兴的。”   “……”靠,这家伙已经彻底弯了的节奏么,我看着他眼睛里散发的狼光,僵硬地扯扯嘴角,一把拉上了门。   啊~啊~号称千杯不醉的我竟然有了人生中第一次败笔,简直就是耻辱啊,这下香取他们不知道要怎么嘲笑我了,话说我自己都不清楚我醉酒后会怎么样,撒酒疯?还是直接睡倒?幸好只有冬狮郎看到啊,我安心地吐了口气,一口气将醒酒汤灌下。   这下,刚刚忽略的问题却又冒了出来,我真真切切感觉到了舌尖触碰热烫的汤汁时刺痛的感觉,忙不迭奔到镜子面前,龇牙咧嘴,看到舌尖一点通红时僵硬了。   我的记忆很模糊,这点没问题,也就是说不可能是蓝染本尊出现在我面前,况且他本尊也不至于良宵美景放着美人不管,给我吃豆腐。那么就是……我在梦里面YY地太过分自己把自己咬了一口?关键是自己咬了自已一口还没醒……隐约回忆起梦中自己咬了一口更加放肆的行为,眉头直跳,抱住头催眠道:“那个禽兽一样的人绝逼不是我,那个白/痴到做春梦自己啃了自己还没醒的人绝逼不是我,那个笨到极致结果最后还没吃到的手的人一定肯定不是我!”   “啊!今天我还有什么脸去队长室啊!可是昨天也翘班了,今天再翘我在队员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就遭殃了。”纠结了老半天,果断收拾干净去队长室。再怎么说,“教养好”的雏森桃醉酒后率先离开都是很不礼貌的,顺便多看两眼“正常版”的蓝染平缓一下心态比较好。    ☆、来自柳叶的提醒      做了N多思想工作,真的到队长室门口的时候,却心如擂鼓。饶是我脸皮再厚,让我这么快面对一个春梦对象实在是有点……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伸手,手还没碰到门,面前的门就被打开了,我唰地收回手,汗毛直立,在看清门后的人后惊吓地拍了拍胸脯,直喘粗气。   “丢人。”开门的是六席柳叶原,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就从我面前走过去,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看样子应该是刚过来送文件的。柳叶原其实也算个气质美女,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风范,就是有点贵族的通病——狗眼看人低,尤其是对我。   懒得和这个瘟神找不自在,我抬脚朝屋内走去。   “喂。”   收回脚,疑惑地回头,由于相看两相厌的原因,我至今没有和她交流过。   只见她双手怀胸,似笑非笑地看向我,看的我心中发毛,加上昨夜春梦的后遗症,觉得她的目光各种诡异:“朽木队长既然看得上你,说明你有什么让他欣赏。”   她优雅地朝我踱步而来,轻蔑地俯视我:“你表现的的确很完美,不过这也是我观察不够的原因。谁都以为蓝染队长想培养你,不过,真的是吗?”   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前言不搭后语,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懒得和她纠缠,这种高傲的人对她温和服软是没有一点用处的。我扬起笑,丝毫不退缩地迎向她的目光:“你在说什么我是没听懂,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明白了,你的意思难道说朽木队长不喜欢你是因为你太傲慢无礼了吗?”   柳叶脸色剧变,眸中风云色变,葱白莹润的手指直指我的鼻尖:“我只是想告诉你,别以为蓝染队长庇护着你我就找不到你的错处,哼,等着瞧吧!”   哈?啥玩意?我紧绷的神经放松。我可以这样理解吗?朽木喜欢我源于我不同表面的表现,也就是说丫柳叶原觉得我这种大和抚子样的压根吸引不了他的目光,额,然后柳叶想趁机抓/住这个把柄,大约是想传播谣言说什么我里外不一啦啥啦,结果我整天我在队长室,她摸不清头脑。   囧,该说她的脑细胞强大还是我的推理能力厉害。   我摸着下巴深思,看来我学书法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因为考虑到各种看不见的小人总结出来的最便捷无忧的道路啊,瞬间觉得自己的智商形象蹭蹭上涨,原来我还有这等未卜先知的鬼才,那么,我也就不用觉得和蓝染见面厚脸皮了,毕竟这也是为了给自己减少麻烦嘛~   给了自己一个相当冠冕堂皇的理由,刚刚心里面那点不自在全然消失。我挺了挺胸,敲开了门,对上蓝染的视线,脑袋里瞬间空白了,问好的话堵在喉中,只是僵硬地朝他笑了笑就奔回了自己的位置,直到坐下才缓了过来。   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魂不守舍。我的头脑很快冷静了下来,自然而然浮现出柳叶原的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蓝染的照顾和朽木的绯闻早已将我处于众人的视线下,起初我不以为意,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人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有意与我为敌,这种安心的环境造成了我的盲目。既然我与浦原串通一气,不应该如此高傲地以为只有自己在暗,万一中间出了什么篓子,倒霉的绝对不会只有我一个。毕竟,浦原是“叛徒”。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起了一身冷汗,就在昨夜,我还那般感情用事,醉酒而归,所幸碰上的是冬狮郎,要是其他人,万一泄漏了些什么该如何是好。越想越坐不住,心不在焉地将今天的工作解决完,打了个招呼就急急赶往十番队。   “冬狮郎,冬狮郎。”畅通无阻直达队长室,左右无人,干脆直接踹开了门,不出意外看见了办公桌上抬起头一脸不爽的小毛头,忙乐颠颠地过去拍了一通马屁。   “有话快说,我还要忙。”   “额呵呵,知我者冬狮郎也。那个啥……我昨晚喝醉了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我小心翼翼地试探。   “你是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比方说,吃你的豆腐,说你少年老成还嫁不出去什么的。”   一个十字路口华丽丽蹦上冬狮郎的脑袋:“你跟着蓝染队长怎么好的学不到,变得越来越……安心吧,你醉了以后除了找了个茬还没打过人家之外就睡着了。”   找茬?好像也没什么印象了。松了口气,发酒疯也比香取那样喝醉了酒乱说话还断片要强得多。(真的吗?)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冬狮郎的脑袋:“哎,还好还好,我还想着哪有出卖弟弟的姐姐,这万一你以后真的嫁不出去怪我怎么办,幸好没别人看到啊。不过你说,你要是早点找个对象,我也就不用那么担心了。瞧瞧你,个头没长,眉头倒是皱的越来越深了。”   “雏森桃!”   “嗨嗨~我在,不用那么大声我也听得到。”   冬狮郎叹了口气,将我的手从他脑袋上拿下:“你应该好好谢谢蓝染队长,他很自责带你出来却没照看好你。松本拽着没让我走,还是蓝染送你回来的。”   啥米?僵硬。   浑浑噩噩地飘回五番队,也不知道谁往我手里塞了张纸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拆开了,只见上面写着:我有话和你说,晚上到我房里来。——蓝染   脑袋彻底卡壳,连字迹都没分辨清楚,扭着纸条丢也不是留也不是,脚步却早已经不由自主地朝着蓝染的住所前去。蓝染处事条理有序,公务从来不会带到处所去,这倒使他的住所成为一个不起眼无人问津的地方,但这并不表示他的住所偏僻,相反,为了更合理地利用时间,他的住所离队长室并不远,经过的人不多,但却一眼就能看到。   等我后知后觉察觉到这一点时,已经在他门口杵了老半天,幸好四下无人,不然也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当下就打算离开,面前的门却打开了。   “雏森?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   “先进来再说吧。”   天人交战了小半天,强烈的好奇心终究占据了主导,迫使我的脚步迈出了第一步,这下子,第二步第三步就显得那般畅通无阻。   和队长室一般,他的住所相当简洁,却又不同于朽木房间的空旷,该有的一丝不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凌/乱的也就是案头多张写过的宣纸,可见他有多么的喜爱读书写字。在我看来,这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放在他身上,却又显得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他今日只是平常的小袖长着,在外披了件小纹长褂,一下子从队长的感官转变成了邻家大哥,而且微妙地与白日所见的他隐约不同。不知道是我心态的转变还是如何,此番心中空前的安定宁和,惬意满足。   浅尝一口热茶,我别扭道谢:“昨晚给蓝染队长添麻烦了,我是特地来道谢的。”   “小事而已。”蓝染浅笑。   仿佛受了蛊惑,我情不自禁地沿着他的面目一点点扫过,那眉,那眼……就如同昨夜梦中一般,细细打量,怎么看也看不够。视线凝着在他的唇上,我不自觉地伸出舌轻/舔唇/瓣,忽而眼尖地瞥见他下唇内侧不起眼的殷/红,心中一动,竟不经大脑思考地直接脱口而出:“昨晚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蓝染表现出一丝诧异,随机摇头:“雏森酒品很好,很快就睡着了。”   失落感一点一点顺延而出,弥漫我的每一处筋脉,我刚刚竟起了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的念头,要真是真的,那般放肆口不择言的我此时此刻怎么可能还安然无恙?将微妙的心思尽收心底,我将目光从他诱人的薄唇挪开,单刀直入:“蓝染队长找我来是要和我说什么事?”   “我并未找你前来。”   这下换我疑惑了,掏出那张皱巴巴被我蹂/躏的不成样子的纸条,面颊一红,递给了他。   蓝染接过细细辨认了一番,笑道:“原来如此。我不会找人来我住处商量事情的,想必是谁开的玩笑吧。雏森平日里那么精明,没想到也会犯糊涂啊。”   靠,这种“明明就不是我在诱/惑你,只是你自己定力不足”的口气是个什么鬼意思,我摆脸冷笑:“是雏森不懂事打扰了队长,还麻烦队长特意给我倒了热茶,再见,队长还是好好休息吧。”   阴阳怪气地吐出一连串的话,重重在队长两个字上辗转,我起身就朝门口走去。   “扑嗤——”笑声从我身后缓缓而出,渐渐放大,似乎在嘲笑我的粗笨和幼稚,笑的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不是承认了我笨,可要是留下来,刚刚甩的话就显得那么苍白。郁闷地跺了一下脚,我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么不理智,不冷静,竟与他较真起来,活像一个……小媳妇。    ☆、背地下手非好汉      身不由己的感觉让我很新鲜,理智却又时不时占据上风为这种感性警声连连,直到身后的笑声逐渐停息,轻和的声音随即而起,让我有这么一刻想着,失控好像并没有那么坏。   他说:如果是雏森的话,他很欢迎。   没有任何的意有所指,这话却如同琼浆蜜/液,渗透我的心底。分不清、辨不明他的话中几多真几多假,当我察觉到一切的时候,情感的堤坝就再也支撑不住,倾泻而下,我巧笑嫣然:“蓝染队长这么说,我可是会误会的。”   “恩?误会什么?”   我态度几经反转,聪明如你怎么可能毫无察觉,我轻轻摇头:“不,没什么,开个玩笑罢了。”   假面对假面,谁的真心谁人知?无论如何,我们终究不会改变立场,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明白,问的那么细致分明,只要当下你心中有那么一点我,目的如何又何必深究。   “最近队里事务少,我想派你出去带队伍做一下任务,毕竟副队长实力上威信不可不足。”   “我一直以为五番队只是文番,没想到还要管这些?”   “呵。护庭十三番队,最终目的都只是护庭,战斗才是最基本的。”   “还真是混乱。”   “这些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出去可别乱说。”   “嗨嗨~”   如同普通的关系亲昵的朋友,我们随意地谈论着各种,却都巧妙地回避敏感的问题,竟然发现了许多不谋而合的观点,这是我在进入五番队后最轻松惬意的聊天,直聊到深夜才晃觉夜色已深,起身告辞。   “天色已晚,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睡书房。”   主人都不扭捏,我自然也不客气,香甜地睡了个好觉。   早在察觉纸条有异时我就该清楚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直到第二日报纸满天飞,我才深深地后悔了。   日报这玩意儿这两年才开始兴起,由于投资的人不起眼,接触不到什么爆炸性新闻,看得人并不多,大多只是小死神买来了解一下其他任务的进程或者流魂街的情况,这次却因为我的事情一炮而红,人人传看,让好不容易陷入低调的我再次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上面是那么说的:日前十一番队争相抢夺的五番队副队长雏森桃,被人发现夜晚出入其队队长蓝染惣右介的住所,早晨才归,不知雏森名义上的结婚对象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如何应对。还附上了三张照片,一张是更木在招亲会上胜利的照片,另外两张分别是昨晚和今晨我出入蓝染住所的照片。   看着照片我相当的无语,看来这个版社资料的确不怎么样,招亲会这个乌龙大多数人都心中有数,十一番队不过是凑个热闹。但能拿到五番队的照片,就真的不简单了。脑中第一闪过柳叶原的脸,估摸着是她搞的鬼,不过这有什么用?就是我和蓝染真的有怎么样也无所谓吧。   不当一回事儿地看完扔掉,却发现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看的我浑身不自在。   “最近七十二区出现多头中型虚徘徊的现象,这次任务不用我说大家也都了解过了,那么,我们准备出发吧。”将繁琐的解释说明抛掉,我直接讲完重点,示意众人启程。   “雏森副队长,在出发前我想问一个问题。”一个扎马尾的女子伸手。   “说。”   “雏森副队长昨晚上去蓝染队长的住所做什么了?”她一问出口,队里的安静瞬间被打破,所有人的目光唰地集中到我身上,闪着八卦。   不急不缓地扯一个角度刚刚好的笑容,我耐心解释:“队长只是结合我近些年的表现与我长谈了一番,批评我不与大家一起出去做任务,没有起到领袖作用。后来天色晚了,队长就留我休息了。”   下面立马传来叽叽喳喳的各种声音,吵得我额头青筋直跳:“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有什么问题一次性解决。”   “还有一个。那个,雏森副队长出入其他男人的住所,有没有想过朽木队长会怎么想呢?”   “哈?”这和他有半毛钱的关系?   出声的小子开口:“因为大家都说,雏森副队长和朽木队长早就住在一起了,后来是闹了别扭雏森副队长才办的招亲会。难道这次也是为了气朽木队长吗?”   思绪混乱了一瞬,立马反应了过来,卧/槽!被人摆了一道。丫的那报纸压根不是为了说我劈腿蓝染和更木,最终目的指向朽木啊!朽木家简单来说就是老顽固,像我这种“不检点”的女人不论有没有做什么,半夜出入别人家就是个问题。这么一来,嫁入朽木家就不可能了。我就说么,这事儿要是柳叶干的目的也太不明确了,感情在这儿等着呢,找不出我的毛病就造一个,恐怕我和朽木之间的各种也是她煽风点火的,否则以朽木白哉的能耐,背后里动点手脚怎么可能就传的人尽皆知。   最关键的是,这妞虽然不了解我,却把我的心态捏的很准。我对朽木白哉没意思,不然早答应了,所以绯闻出来,我只能沉默或者解释。沉默的话,等于我直接输了,彻头彻尾被她玩弄手掌。解释的话又显得我水性杨花,朝三暮四。   MD,真狠。   她怎么做到的呢?传和我朽木白哉有一腿的话,不可能没人出来闹事,我也不可能毫无察觉啊。说起来,我的确有离开一段时间,也忙于和蓝染周旋并没有在周围多分出注意力,那段时间混乱不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倒也并非不可能。   事到如今纠结无用,不论我想的对不对,处理好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用力掐了一下大/腿,我垂脸微微哽咽:“朽木队长他……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你们面前说的,可是,我不想当绯真夫人的影子了。幸好蓝染队长时不时地安慰我,教我书法转移我的注意力,否则……”   “应该是我们道歉才对,本来就是雏森副队长的私事,我们还这样一直追着问……”   “是啊是啊,这不是雏森副队长的错。”   “谢谢你们。”我昂起头,面上一行清泪,笑的很是勉强,“我们还是先去做任务吧。”   看着成功被我转移注意的众人,我心中闪过一丝得意。该说柳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么?传开我和朽木的事却没有太大的反响,只能说明一件事,我的声望也在无形中增加了,所以大家默认了我们这一对“组合”。那么,柔弱中带着坚强的设定在这种时候就是最恰当的表现了。我的含糊其辞也让使得事件其中更有周旋的余地。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次被柳叶原阴了一脚,不回两脚心里头着实不痛快。   轻松地搞定任务,顺带指点教导一下部下,干脆将人埋在了队长室,静静等待其余人去帮我“澄清”,却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雏森副队长,总队长请你前往一番队,有要事相商。”   总队长?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兔子的地雷~~(有种被包养了的错觉) ☆、意外的远征名单      只在升任副队长时见过一面的这个老头有种让人不得不正视的威严感,还记得他那双半阖的双眼时不时透出的如同X光线的强烈视线,如同看进了我的内心深处,让我无所遁形。我知道,这并非只是他的实力高强,更多的是时间累积而成的上/位者的经验和威严。   不敢有丝毫含糊,我跟随来人来到一番队,被带到一个空旷的房间。   “你知错吗,雏森桃!”一声呼喝当头而来,喝的我心惊肉跳,心绪不宁。   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我急忙敛神,恭敬道:“雏森不明。”   “你可知玉藻前?”   玉藻前?粗略地过了一遍脑海中的知识,在角落里挖出了这个人。这是个传说中的妖怪,变幻的女子妖/艳非常,对她有记忆还是因为她的经历。传闻她是只九尾妖狐,早先化身褒姒烽火戏诸侯,后又变幻成妲己陷害忠良。被姜子牙逼出中国后,去了印度,变成摩竭佗国斑太子的王妃华阳天,几经辗转又回到了中国,通过日本使臣到了日本,成为玉藻前,最后好像是被安倍晴明灭了。难不成山本找我来就是为了谈论这些玩意儿?这种明显的传说故事?   “雏森不知。”   “哼。”山本重重敲了一下拐杖,冷哼一声,“你确实很有潜力,但你也只是个副队长而已,不要太得意妄为了!”   我什么时候得意妄为了?难不成他察觉我和浦原暗中来往?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拐着弯说话,什么乱七八糟东扯西扯的,故意吊人胃口,能不能干净利落了?我看是丫太闲了才没事找事吧。心里吐槽,我面色不改,恭敬回道:“雏森始终谨记总队长的教诲,不敢有丝毫懈怠。”   “恩,你能如此想是最好。那么,又为何挑起静灵庭内的纷争?”   终于到正事上来了,可这说的模棱两可含糊不清,让人怎么回答,试探么?   “雏森不懂山本总队长的意思,还请指教。”   “我不管你们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但是,牵涉到静灵庭的安危我就不能坐视不管。你和朽木白哉,更木剑八,蓝染惣右介之前传的风言风语你自己难道不知么?今日晨会,队长之间争锋相对,而起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副队长!”   早那么说不就好了,一上来还恐吓,难怪要问玉藻前,是想说女子祸国殃民?   “总队长和夫人的关系如何?”我顾左右而言他。   “恩?”   “如果总队长和夫人因为一朵花争吵,那么错是在花么?”看着陷入沉默的山本,我有礼道,“总队长应该庆幸,争吵比冷眼相对更可以增进感情。”   “胡言乱语。这次叫你来是警告,注意你自己的言行,否则,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次奥,摆明了就是把错都推到我身上,这话还有谈下去的必要么,我在心底竖中指。   “砰——”又是一声镇地雷,接连被吓了两次,我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低声下气道:“雏森明白,今后会多注意言行。”   “恩,你下去吧。”   恭敬退出房间,朝门外的雀部点头问好,离开这个让人沉闷的地方。   冬狮郎有一点说对了,我不过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副队长,如若在静灵庭掀起风潮,对我一定不会是一件好事。各番队的相互来往除了集会其实并不算多,大多只是两三个番队交往密切,而今,我与多位队长都有私交,绝对不能犯任何错误,否则,一旦有多人求情,我势必会被列为危险目标。语少恭敬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回身仰望高大的一番队大门,充斥感官的只有腐朽和陈旧。我锁眉冷视,毫不留恋地挥袖离开。   托总队长的福,这次的事件总算压了下去,但我的心情,绝对说不上好。   从一番队回来,隔日,碎蜂就秘密登门拜访,说总队长有意让我参观一下蛆虫巢,其意义不明而喻,是在威胁警告,却让我活泛了心思。如果我被关押,不会与其他人一起,那么我的行动就相对方便的多了,完全可以找浦原讨一颗义魂丸以假乱真。不行,如此就捉摸不透蓝染的行动时间了,将产生的念头打消,留下的就只有郁闷。   日子过得束手束脚起来,我也被强制从队长室赶了出来,疲于奔跑各种任务,就连见蓝染也都是公式化的报告。尽管忙碌,我却放不下手中的笔,时间并不能减少思恋,只有在夜深人静,提笔挥墨之时,心中才会满足。   流魂街的虚袭次数逐年增加,渐渐引起了静灵庭的重视,沉寂了几百年的远征计划被重新提上了行程,一时间静灵庭内人心惶惶。   所谓远征计划,早先十年一次,即进入虚圈之地进行扫荡,但这种行为非但无法减少侵入尸魂界现世的虚类数量,反而折损人手,就进行了改进,现指深入虚圈之地,进行调查研究,采集资料。即便任务轻松了许多,报酬也颇为丰富,但依然门庭冷落无人问津,毕竟这一去,就是九死一生。   而我知晓野泽被提名加入此次计划之后就再也坐不住了,顾不上许多直接找到了朽木白哉。   “这是怎么回事,野泽怎么会被提名?他好歹是上级贵族,不可能会被分派这种危险的任务。”   朽木从桌案抬起头,仿佛早就知道我回来一般,示意我坐下:“这是野泽家的意思,他们心意已决,我也无能为力。”   “野泽家?他不是下任家主么,怎么可能?”哪里顾得上坐下来,我越想越焦躁,此次远征计划是要深入虚圈内部,久久对虚圈不问津的静灵庭怎么会知道如今的虚圈里有强大的存在,就是一位队长前去,也不一定讨得到好,更别提这支远征队伍,最高也不过八席,绝对不可能活着回来。   “冷静点,不过就是侦查任务,不会出大问题的。”   “你知道什么?”我甩开他的手,回身对上他失落的眼神,才察觉自己太过冷淡,“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这次行动真的很危险,他不能去。”   “为什么那么担心他?”   “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换成是香取露琪亚她们,我也不会放着不管的。你是有什么办法吗?”我带着希冀看着他,野泽并不是席官,换个人也无关要紧。   朽木摇摇头:“他的名单已经上报,无从修改。若是换下他一人,其余人也会不满。”   郁闷地锤墙,要不是蓝染突然告诉我让我去确认一下远征名单,我都不知道野泽会被选上,离出发不过三日,必须尽快想到办法才行。首先要弄清楚,为什么他会被提名。   了解了一下野泽最近的动向,我匆匆和朽木道别,偏偏哪里都找不到他的人影。无意路过居酒屋,闻到弥漫在空气中浓重的酒味,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白日居酒屋相当冷清,此时又并非饭点,一眼就可以看到角落处那个埋头喝酒的男子。往日朝气蓬发的野泽此时狼狈不堪,桌上堆满酒瓶,只是不停地闷声不吭地喝着酒。心痛弥漫上心头,我冲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喝道:“不过就是出个任务,至于喝的烂醉么?!真丢人!”   “不过?呵。”野泽冷笑,抬头对上我的面庞,失神了一瞬,趔趄而起,踉跄往门口走去。   我慌忙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打开:“不用你管!”   看着他亦步亦趋的身影,我不远不近地跟着,探寻的话完全无法问出口,直到目送他回到队舍,直到空气中弥漫的酒味逐渐被风吹散,我下定了决心。   “你确定你也要跟去吗?”   “嗨,我觉得这是次很好的锻炼机会,而且我也有信心可以带领好整个队伍。”   蓝染深深地看向我,眸中情绪不明,紧紧抓着申报表的手逐渐放松,面上又挂上了公式化的笑容,看不真切的眼中又恢复了大海的平静:“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会反对,相隔百年的远征的确需要有人好好带队。”   “多谢蓝染队长,那么,我先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加快一下步伐,好像是太慢了点(对手指检讨) ☆、精神抖擞去虚圈      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夕不复返。   落笔有形,写字的人却失了神,我怔怔地望着已然颇具风韵的字,幽幽叹了口气,搁下了手中的笔。果然还是静不下心来,一直以为自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可真的在一个地方待久了,离开的时候却又舍不得起来。   打开紧闭的窗户,取来一瓶酒酿,对月独饮。   不敢奢望虚圈之旅一切顺利,只能期盼不要发生无法招架的事情,否则,也只能逃窜到浦原处栖身。也许,这是最后能在静灵庭的日子了。不知不觉,似乎习惯了这种平静无波的日子,习惯了与他见面交谈,习惯了将所有的心思都沉在心底。   将最后一口酒饮尽,长长地打了个酒嗝,被酒气刺激的神经活络了起来,将长久憋屈的束缚抛到脑后,重重摔碎了酒瓶。清脆的碎裂声听起来那么悦耳动听,我忍不住仰声大笑。   我可是雏森桃啊,竟然就因为被山本重国喝了两声就无声无息瞻前顾后地活了那么多年,真是太难看了!我从来都不是以效忠静灵庭为目标的,为什么要这样子将自己捆绑起来?到头来,连个朋友都只能选择这种最蠢的方式来保护,连喜欢个人,都要藏着掖着好像见不得人一样!   我笑得前仰后合,气喘吁吁,是啊,这幅难看的样子,难怪连更木都不屑与我多加往来,被驯服的宠物即便物种再如何凶悍,也不过是家畜。活着,不应该快快乐乐么?不,也许我也该感谢一下山本,要不是他的威吓,我又怎么会卯着劲儿的锻炼自己,到达了今天的高度,如今就是他亲自出手,也不一定能将我抓捕,既然如此,我又何惧之有?   脑中一片澄澈,我扬手解开包裹长发的布巾,任发丝飞扬,忽而兴起,举刀翻过窗沿,在月色中舞起剑来。   挑刺劈砍,说起来,那寡淡到已经失了色的记忆里,我曾梦想过自己是个武功高手,却不曾想到有这个实力的时候却没了那个兴致。精巧的技艺渐渐失了章法,我随性而起,随性而落,忽然有了高手的那种大彻大悟。叶落、风吹、草动,一切的一切印刻在了我脑中,这一刻,我融入了自然,融入了月色,仿佛我是这片天色中的一抹月光,一株草,一片叶。   肆意地舞动,我浑然忘我,一处违和却在我的眼前渐渐明朗,让我无法释怀,我反手突刺,朝那处袭去,思绪逐渐侵满意识,等我蓦然回神,却再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再也体会不到刚刚那种忘我情怀。   摇头失笑,酒意袭头,我扶了扶被风吹得微微发紧的脑袋,爬回了屋子,倒在床/上,陷入了梦乡。梦中,冬狮郎已然长成一个帅气的少年,拉着我的手,带我私奔。   早晨,生物钟准时将迷离的思绪召回,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微微疑惑所处环境,才茫然想起昨夜饮了酒。这酒量不经常锻炼真是越来越差了。蓝染的动作很快,我的申报表已然上交,也立刻被批准了,今日所有远征成员皆放了假,用来玩乐庆祝,苦中作乐,毕竟,谁知道谁还能回得来?   懒洋洋地再度倒回床/上,我蒙头睡觉,大有把之后一个月睡不到的觉都补回来的想法,偏偏有人在我刚陷入迷糊时闹哄哄地冲过来,将我从被窝里挖出来。   “雏森你个白/痴,你怎么也报名了?乖乖当你的五番队副队长不就好了,没事干嘛管我。喂!你还睡!快点起来,去告诉他们你不去了!”   一脚丫踹上某只二货的脸,被他满脸的胡渣刺的一缩,我郁闷道:“吵毛吵!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怎么改,你以为玩过家家呢,滚出去,老娘要睡觉!”抱着被子继续滚进被窝,我不停催眠自己,想要继续那个美梦。其实冬狮郎如今老实稳重,真要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呢,反正总有长大的一天。   “别睡了,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我才不需要你同情,你赶快去取消名单啊!你好歹也是副队长!”   黑着脸从床/上爬起来,得,不解决这只邋遢的生物,是别想能睡个好觉了。   斟酌了一番,将“劳资帮你你就该感恩戴德”咽进肚子里,有时候还是要照顾一下男人的自尊啊麻烦:“你镇定点,谁有闲心同情你,我只是有事情要确认,借着任务的机会去完成而已。”   “真的?”野泽狐疑,总算放下了刚刚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也总算将他摇着我的脏手拿了下来。   我黑线地视线下移,慢吞吞地上移回到某只已经看不清脸的白/痴身上,扯了扯被他扯下去的被单,将自己裹好,再也忍不住地怒吼:“谁让你随便闯进女生的房间的,给我滚!!!!”   野泽后知后觉地扫了一下我,脸倏地红了,逃也似的飞奔离去。   日!我竟然被一个白/痴给看光光了,我扶额,陷入了阴云之中,都是香取总是给我灌输裸/睡可以长肉肉,反正现在睡觉都是关紧门窗,就试了试,结果好像是有那么点大了,渐渐养成了习惯,看来昨晚不经意间自己给扯光了,然而,昨晚开了窗户忘记关了……最最气人的是,某只竟然还毫无察觉,难道说我真的那么没女人味么?我比划了一下,总归比露琪亚有女人味的多吧。   睡意被一场乌龙搅乱,我也没了再睡回笼觉的心思,等那些人上门来闹还不如自己找上门来的痛快。简单拾掇了一下,我揉了揉脸,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出门。   朽木和冬狮郎倒是并没有多担心,只是嘱咐我小心些,只有露琪亚唠唠叨叨说了许多,活像一个大妈子,最担心的就是香取,细致地跟我描述了一下虚圈的实力分部,和各种逃生通道,并再三叮嘱我不要去虚夜宫。   直到天色渐黑,我才乘兴而归。狂妄地说,有虚无在手,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有事,最糟糕的情况也就是露出实力将众人送回来,如果静灵庭容不下我,我就去找浦原。   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我望向不远处亮着灯的屋宇,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敲开了门。   “雏森?正好,我也想好好叮嘱你一番,进来吧。”干脆利落地点头,进屋,关门。   屋内依旧是一成不变,一如初见,独独多了两盅酒壶:“真少见,蓝染队长是准备饮酒么?”自作主张地掀开封盖,扑面而来的是醇香浓厚的气息,不禁让人赞一声好酒。   “这是准备给你践行的,本来以为排不上用场了,你来了正好,与我饮一杯吧。”   践行?心中微微愧疚,我这样莽撞,也不知是否会捣乱他的计划,不再推脱,就着酒瓶豪饮了一口。入喉的酒如同琼浆蜜露,清甜芬芳,却像一个遮了面纱的热情舞女,在清甜迷人之后瞬间将激情迸放:“爽!”   蓝染轻笑出声,取过另一瓶酒浅酌:“你做事我一向放心,但身处敌营,切记小心行/事,切莫鲁莽。”   “恩!”我看着他好看的侧颜,一个念头滋生了出来,再也无法压下,我鼓足了勇气,道,“蓝染队长,要是平安无事地回来,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我想告诉你,不论阵营如何,我都喜欢你在意你,我再也不要遮掩,再也不要伏低示弱。   蓝染看向我的目光透出温情和不忍。我看见他薄唇轻启,吐出了一声好,无法抑制地绽开了笑容。   月色妖/娆,美人在侧,我耍赖地闭上眼睛装醉,赖在屋子里,感觉到久违了的温暖的怀抱,我惬意而睡,连何时睡着都不记得了,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他。   第二日,三十名远征队员集结双极,数名亲友相送,我大声训诫了一番,看着朝气蓬勃一反颓态的众人,朝静立一旁送行的蓝染微微颔首:“那么,蓝染队长,我们出发了。”   “好。”   日出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一瞬间拉开了我与他的距离,我甩甩脑袋,将不安丢弃,扬手:“走!”   “USE!”(其实读起来是wusi,不是use,额,日片的读音)   虚圈,我们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作者很无耻地略过了,毕竟蓝染对桃子的感情桃子感觉不到,否则也可以直接Ending了,这里就不多加说明,放在蓝染视角~下一章,蓝染的内心世界2(不要鄙视我的取名,这样比较简单直白→_→) PS:请无视小白的乱入,昨天补了死神漫画,然后看见长大的小白激动了一下(话说跟9/8比起来,我家桃子的能力是不是太弱了……) ☆、蓝染的内心世界(2)      借着去现世接待客人的机会,我特意跑了一趟虚圈,实力最强的史塔克总是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拜勒岗只手遮天,还真有点担心他趁着狩猎族和死神交战的时机出来捣乱,没想到竟然碰上了浦原的探子。   她与夜一的长相十分相像,眸瞳却是黑的耀眼,明明担心的不得了,嘴里却要强的不肯放松,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雏森桃,我那个可爱的副队长,一时起了逗弄的心思:“呵呵呵~浦原和四枫院的……看起来却有几分相似,呵呵呵~”   她一瞬间陷入呆滞,进而迷茫而眷恋地盯着我,如同我想象中雏森依恋我的表情,心中一沉,杀气忍不住四散而出,银却恰到好处地开口,将刚刚还六神无主的女子瞬间拉回现实,也阻断了我源源不断的杀意。   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紧,忽而面色一松,这女人也不算太蠢,如果一直露出那种表情,就是连谈话的必要也没有了。浦原既然出招,我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否则这棋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借坡下驴,看着神情紧张的女子,我顺口答应了她单挑的要求,浦原,就让我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让你派往我的根据地。   本以为只是用废旧魂魄制造出来的义魂丸,却没想到她深谙死神的战斗方式,总是巧而又巧地阻挡银的攻击。即便她技术精湛,却因为防备而没有使出全力,对上放了水的银,失败也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正打算让银见好就收,他却自己退了回来,不愧是我培养了多年的手下,能在最恰当的时机了解我的想法。   不是没想过还会再见,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面,也没想到她的本事突飞猛进。凭空而出,妄图以一己之力从我蓝染惣右介的手中救人,简直就是妄想。出乎预料,她竟然反手干脆利落地将花刈弥生杀死,倒是让我对她接下来想做的事情好奇起来。   “真让我吃惊,原来如此,倒是显得我有些不近人情了。”   “你是想说,你不是故意要折磨他的么?”   “怎么会呢,我可没有闲情雅致去思考怎么杀人比较舒服,达到目的就足够了。”   原来她目光中复杂的情绪是源于我的凶残?反正都要死,让他苟延残喘一会儿也没什么不对吧。看来并非是浦原想借机插手这次的事件看看她成长的如何,倒是她凭着自己的意志来救人。也是,浦原奸诈狡猾,又怎么会犯这种得力不讨好的低级错误,毕竟他叛逃的事情还是山本有意压下来的。   “撒~你要怎么做呢?”我饶有兴趣地俯身看着毫不知情吮着手指的孩子,朝她笑道,“如果我是你,带着那边两个就走了,且不论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切!”她啧了一声,反手刺穿了花刈今子的心脏,在女子倒下的一瞬间将边上的孩子揽入怀中消失不见,连丝毫的痕迹都捕捉不到,再出现已经在我身侧,不过一瞬,就带着两个孩子逃之夭夭。   明明是不同的灵压,那一瞬间的擦身而过却让我恍惚以为她是雏森桃,等我回神捕捉,空气中已经在没有丝毫气息,一如她来时那般。   “这还真是让人困扰呢,这种熟悉感是浦原刻意而为还是因为……她是她?”指尖轻抵额头,我忍住笑了起来,沉寂已久的血液隐隐沸腾,“不过,事情开始有趣了。”   “蓝染队长,我们来迟了,这是……”   “啊。”我将笑意收敛,浮现出悲伤,“族长一家已经全数歼灭,他们一直抵抗到了最后关头,请……务必好好安葬。”   “是……是!”   不需要任何的手段,只需要控制几个表情,就尽收人心,是该说世人愚蠢,还是我的演技太过精湛,反倒让人平生无趣。   早早将所有后续事务处理完毕,回到番队看见的却不是雏森桃,而是水森江一郎,询问起她的行踪,水森却是支支吾吾吞吞吐吐,我开始思考,当初对她恶言相向的水森如今竟然也替她隐瞒,不知道她背着我做了多少事情,让她搬离队长室会不会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一如预料,对我的质问,她早就想到了应对之策,虽然勉强,但完全挑不出错误。不自觉地将她和浦原探子的身影重合,好奇占据上风,终究投降认输,让银对她开始彻查。但结果……却是清白到让人抓不住一丝毛病。   算了,如果她的背景真是浦原,身份这种东西,总归可以捏造,既然她送上门来给我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   短短时日,我就可以确信,世上果真有人对某种东西是完全没有造诣的,看来她所谓的优等生的名头还是掺了水,这种字,别说及格,就是能看得懂,也不是件简单的事,第一次对一个学生感到头疼,偏偏还是自找的麻烦,偏偏这个人的桃花也相当的麻烦。   该说不愧是我关注的人么?在静灵庭沸沸扬扬地闹了一通招亲会,不过平静了数日就被我撞上了亲友见面会,大清早的就剑拔弩张,甚至连志波一心这个印象都快模糊的人都出现了。对上面色不虞的朽木白哉,我点头致歉:“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我们才是,占用了雏森的工作时间,非常抱歉,蓝染队长。许久没见到雏森,碰巧遇上了,就来看看。”开口的是日番谷冬狮郎,雏森的义弟,说是义弟,给人的感觉却更像是家长,看样子给朽木吃了闭门羹。   “碰巧啊……”我意有所指,“既然如此,雏森今日就好好休息吧,倒是我忽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给你放松一下。”   “呀,蓝染队长,好久不见了。”志波一心沉沉压在我身上,笑,“说起来上次花街之别后,我们好像许久没有在非正式场合见面了呢。不如这样吧,难得有这么多小姑娘在,我们一起出去喝杯酒,工作什么的,少做一天也没事儿吧。”   “志波队长盛情相约,荣幸之至。”让我瞧瞧,向来偷懒的志波一心怎么会突然对一个副队长上了心。   “哟西,那么我们今天去清江阁,早听说蓝染队长在那里有位红粉佳人,唱的小曲如同天籁一般叫人流连忘返,偏偏这位佳人不随意接客,这次托蓝染队长的福,可以好好见识一番了。”志波一心眼前一亮,相当猥琐地搓了搓手。   挑眉,红粉佳人?脑中闪过一个红色的剪影,说的大约是绫姬吧。说起来,十几年前为她签下了契约,还未曾见过她,不知道这位眼比天高的女子如今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但真的又见到了她,她的神□□绪却少了当初的那份犀利,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个平常女子,只不过挤掉了清江阁的老板就心安理得平淡度日,真是……难看啊!   “失礼了,我去找一下雏森。”日番谷面带急色,匆匆而走,我也借着醉酒微醺出去吹吹风起身离席。雏森的背景只与日番谷密切,而日番谷对雏森的感情也很微妙,这些年,两人的来往并不频繁,都比不上朽木家的那个小姐,但但凡雏森可能会出什么事,第一时间出现的,总是这个小子。   “日番谷君~什么啊,雏森这么快就招架不住了嘛,难怪平常不怎么和我们喝酒,原来是酒量不好。日番谷,来啊,我们回去继续喝。”   “放开我,松本,我先送她回去。”   “什么什么,恩~~难道说你对她也有想法,不错嘛,挺开窍的啊。”   “闭嘴,我只是……不想看到她被伤害,不告而别了……”声音逐渐降低,细不可闻,我却听真切了。   被伤害,不告而别?雏森的资料上说,她是进入尸魂界后就居住在日番谷家,当年就考了真央,果然,其中有什么么。   “雏森喝醉了?我来送她回去吧,正好想到还有些紧急文件要处理,志波队长那边就劳烦各位了。”轮喝酒,我还真拼不过他,不妨借此机会离开,顺便看看能不能从醉酒的雏森口里探出什么。   日番谷神色中划过一丝犹豫,还是点了点头:“那么,就麻烦蓝染队长了。”   怀中的女孩轻若无骨,睡梦中还扬着笑,眼角却隐隐含泪,让人捉摸不清究竟做的是美梦还是噩梦,将她轻轻平放在床/上,身前的温暖瞬间被寒意覆盖,让我微微失神。对环境的改变似乎有所不满,她翻了个身,整个人埋在被中,直到找到了舒适的位置才停了下来。一时间寂静不已,只有她睡梦中轻微的呼吸声。   将遮掩她眉目的发丝轻轻扫开,清丽的面庞毫无遮拦的映入眼帘,从内心升腾起一股陌生而复杂的情绪,叫嚣着似乎想让我明白什么,我沉眉细思,却想不分明,忽而她长长的羽扇动了动,明亮的水眸瞬间给她的面庞增了无穷色彩。面颊自然而然挂上笑意,我正欲开口,却见她狡黠着朝我勾了勾手指,竟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她却大胆直接地撞上我的唇,发泄什么一般啃噬着,甚至咬破了我的唇,渐而缓缓安静下来。怀中的温香/软玉令我忍不住怀住,正欲加深那个吻,她却离了开,将我的眼镜粗暴地扔掉,细腻的手指一寸寸拂过我的面颊,痒痒的,让人想一口口吞入腹中,可她偏偏只挑拨不动手,如同猫儿一般在我颊边轻蹭。   “你真是个贪心的人,既然已经有一个那么漂亮有才情的红颜知己了,为什么还要祸害别人?难不成你以为所有人都能面无改色的与你朝夕相对这些年还坐怀不乱?呵~”原来如此,她竟然还未清醒。   “你的野心不是应该是力量权势么?为什么会突然多出一个女人啊。”如同当头棒喝,我呼吸一滞,她竟然知道?是香取告诉她的?那个女人应该不会。那么她和浦原究竟有没有瓜葛?不,我太着急了些,不论她是如何知道的,都毫无作用。   “我明明都很小心了,怎么还会被你迷惑呢?恩?”她轻轻呢喃着,如一阵春风拂过,转瞬,就化身强盗,推开我指着我破口大骂:“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臭不要脸的小人!我知道,你肯定是故意的,准备看我笑话对不对!哼,告诉你,没门!我就算我发现了对你有意思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哼哼!”   这才是我所在意的那个雏森桃,不得不承认,几次三番对她收回杀意的我,对她起了别样的心思。既然如此,我蓝染惣右介要的东西,就必然要得到手。   “柳叶,帮我通知一下雏森,我有事找她单独商量。另外,别告诉别人。”那么,让我看看柳叶原到底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让朽木无法对雏森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渣,别打我……   其实以桃子捉急的手段,想要骗过蓝染是不可能的,桃子对于蓝染和市丸来说是个变数,而市丸对于蓝染和桃子又是一个变数,蓝染熟知市丸的所有,自然不会考虑市丸竟然会替桃子隐瞒,可偏偏市丸想看看桃子这个变数对他的作战有何影响,帮了一把。   后来蓝染发现桃子喜欢他,那些怪异的举动自然归结到桃子对他想喜欢又不敢的情绪上。(写不出这个感觉,只好旁白了……) 未待完续………… ☆、蓝染的内心世界(3)      并没有期望柳叶可以做得好,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传一下/流言,再不济直接将朽木带过来。她倒是给我了惊喜,看样子早就准备充足,刻意没有牵扯上朽木,使朽木家那些古板的长老产生危机借机施压,倒是显得我多事了。   但效果未免好过了头。   更木与朽木一向不和,朽木鉴于教养从不会与他多加辩驳,却在这次晨会中言语相对,几乎大打出手。偏偏浮竹十四郎请病未来,无奈,我只能上前劝阻:“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事罢了,大家以和为贵,没必要这样吵。”   “呀咧呀咧,这不是风头正盛的蓝染队长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银怎么也插上了一脚,未免有点太莽撞了。我笑意微收:“你在说什么,市丸队长,我听不太明白。”   “说什么?”银摊手,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朽木队长看不顺眼更木队长不就是因为钟情的人被更木队长抢走了么。嘛嘛~不过看现在的情形,倒是便宜了蓝染队长呢~”   “哼,怎么,更木,你这是拉帮结派故意惹我生气么?”   “切!朽木小子,你是不是太得意了,我知道,你喜欢雏森是吧,可惜,我和她的关系比较好呢,哈哈哈哈。”   蠢货,被人一点就着。朽木把银的挑拨当成更木刻意为之了么,也好,这种风头,不出也罢。   “你们说的不会是雏森桃吧?那个小丫头我倒是蛮有兴趣的,嘻嘻嘻嘻……”涅茧利那个怪人竟然也认识雏森?   “嘛嘛~不过就是个维护的小事,干吗平白扯上人家小姑娘。”京乐春水拉低了草帽,虽没有偏帮,却无形中替雏森说了好话。   “请不要再说了,实在太难看了。”队长会议中一向冷眼旁观身处事外的卯之花竟然也开了口,事情稍微有些麻烦了。   山本那个老顽固相当不喜欢结党集众,除了个别,队长之间都只是以礼相待更甚者,见之不理而已,如今却因为一个人或争吵或劝阻。银为何挑起这场纷争?是在提醒我花了太多时间和精力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么?   “咚——”   “安静!”山本微抬眼皮,凌厉的扫视了一下屋内所有人,“这次会议到此结束,蓝染,你留一下。”   我斜睨了银一眼,一会儿,可要好好跟我解释说明一下。   “叫你留下来不为了别的。你身为队长,也需要仔细你自己的行为,雏森既然是你的下属,教导她的责任就在你身上,万不可为一个人扰乱了静灵庭的平静。这次事情我来解决。”   一如既往的专断独行,一如既往的杞人忧天,就因为如此,才拉低了你的眼界,山本元柳斎重国,不,山本重国,元柳斋的称号不如早早舍弃。   “为什么的,一时兴趣算不算?只是好奇蓝染队长会怎么表现而已,没想到他们两个倒是越吵越凶了。”   “还是这么乱来,算了,这样也好,是时候提点提点她。”   “诶诶?难道说,蓝染队长对雏森有意思?”   “是的话又如何?”我对上这个永远看不清表情的人,从无名小卒到队长,从少年到青年,我看着他成长,一步步培养着他,期待着他给我怎样的致命一击,如果只是这种小打小闹,这百年的光阴倒是白白花费了。   “不。”银一如既往地笑着,“我只是在想被我这么一捣乱,会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呢~”   “如果真是那样,她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可怕可怕~不愧是蓝染队长。”   从没有人给我棘手的感觉,但当雏森真的离开队长室,忙得团团转的时候,我却松了口气。身为一名老师,对一个没有天赋还不去努力卯着劲儿偷懒耍滑的学生付出心血确实有点浪费时间,即便那个人是雏森桃。   日子恢复了平静,雏森也渐渐成为大家心目中可靠的副队长,而她对柳叶的报复却迟迟没有实施,仿佛湮没进了人群,毫无特色。是时间改变了她还是山本的谈话让她退却?   “累死了累死了,睡觉!不行,每天一小时啊啊!”   面前的窗户突然被打开,我隐入暗中,将视线投入那个女子闭眼深呼吸的单薄女子。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脸,橘黄的灯光打在她的面上柔和温暖,像是一副静谧安好的画,这幅画突然动了起来,女子粗/鲁地撸起了袖子,一丝不苟地用发带将额际的碎发绑好,挂上了视死如归的表情,手里却是抓起了我曾经送她的那支笔。   “灯光,正好!温度,偏寒!墨汁,不稠不淡!心情,呼……平静。哟西,开始!”   她微微凌/乱不加修饰却异常好看的眉时而皱起时而松开,眸中时不时酝酿着一团火,几次三番我都以为她要掀桌,可她紧珉着唇默默忍受。写着写着就会发一会儿呆,露出温暖的笑意,那个时候,整张脸就会鲜活起来,耀眼地让人移不开视线,但也只是一瞬,就会乍然回神,狠狠摇摇头继续。   “要,你当初为什么会成为死神?你以前是讨厌死神的吧?是因为那个女人吗?你喜欢她?”   东仙身形一怔:“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将贯彻我的理念。”   “纳尼纳尼,难道说蓝染队长也会因为感情而发愁嘛~这种事情应该找我嘛~”   “银,闭嘴!”我轻笑,“只是发现了个好事情而已。”没错,在这里,只会束缚她,我要静静地等待,等到她忍不住爆发的时候,将她一并带走。   每日不由自主地隐在暗处看她练字,看到她因为进步而喜悦的神情,被感染一般心生愉悦,渐渐不再满足,施下镜花水月在她窗外读书,陪伴,等到关窗,灯歇再离去。   无人教导,她进步的相当缓慢,差不多隔上三五月就会抓狂,陷入低谷,怏怏几日,再卷土重来。她每日回来的很晚,身上的灵压些许紊乱,明显是修炼过后,奇妙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到她灵压有明显的增长。   我本以为这种日子会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终究被打破了,起因是远征行动。不过只是为了一个实力低下的无名小卒,她却一反常态,以身犯险。   这一日,我一如既往前往她的住所,透过灯光的剪影,可以看到她在写字,无论春夏秋冬风吹雨打,她从来都会打开窗户,这次,却没有。愤怒如同大涛江水,席卷我的心头,将隐隐冒出的失落覆盖。   打开了与虚圈的通讯器,我听到我平静无波的声音缓缓吐出:“通知萨尔阿波罗,我需要无色无味能长期降低灵压的药物,明天傍晚前制出。”   “我明白了。”   篡紧了手中的通讯器,我深深望向紧闭的窗,冷不丁那窗却被打开了,划过一丝吃惊,我退入阴暗,看着她饮酒,看着她大笑,看着她忘我舞剑。仿佛破茧而出的蝶,翩若惊鸿。神采闪烁在她的眸中,亮的耀眼,沾了酒意的唇,红/润可人,纷扬的发,竟不知不觉长及腰侧,随着她的舞动而飞扬、缠绕。   忽的,剑意直直刺向我,第一次有这种被人看透的慌张,刀尖却在我身前停了下来,印入眼帘的是她疑惑的脸。她摇头轻笑,收刀入鞘,转身离去,如同不染尘埃的精灵,在世间游走后潇洒离去,只留下被她迷了心窍的人,空荡着心,朝思暮想。   天色已暗,我看着案台上的两只酒瓶,心头竟松了口气,准备早日安歇,那萦绕在心头的人却敲开了门,径自取了酒瓶,那掺了药物的酒瓶。   “正好前段时间有研究这个,不过,缺了点什么,只有吃了以后五个小时不运行灵力才有效果。”   回想起萨尔阿波罗的话,看着面前耍赖装醉赖着不走的人,想要让她与我对练一番的话终究卡在喉中没有说出口,如此也罢,说到底,她也改为自己的莽撞买单才是。   “这样好吗,蓝染队长。”   瞥了幸灾乐祸的银一眼,我冷哼:“说到底只是个玩具,这么多年毫无动作不说,竟然为无用的情感以身犯险,留着也只会碍眼罢了。”   银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很快松开,声音却少了几分轻快:“不愧是蓝染队长,可怕啊可怕。”   “告诉乌尔奇奥拉,尸魂界派出总共31人的探查小队,全歼。”   “可是~一个人都没活,太引人注意了吧?”   “不,恰恰相反。探查小队带着通讯仪,会定期汇报及时情况,山本和四十六室要的,不过就只是一些浅层量的信息罢了,更多的是根据此次探查小队的情况决定是否要进行大规模的深入调查。只需留个几日就可以除去。不,或者他们都不用我派人清理。以防万一,让乌尔奇奥拉盯着。”   “是是~”   “还是我亲自与他说吧。”   “诶?蓝染队长是不相信我吗?”   “你想多了银,我只是担心你特意放过了谁而已。”   要做就做的彻底,雏森心中装的人太多了,不可能会为了我放弃他人,再放任下去,只会影响我的判断,不如趁此机会,除掉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万一太晚就后天两更,先提前吱一声~~ ☆、面临死亡的恐惧      永远漆黑的夜晚,永远寡淡到无色的沙漠石树,不过短短半月,当初朝气蓬勃的众人如今灰头土脸,或多或少还挂着彩。将通讯器的碎片拼凑,却再也无法工作,我失落地将它砸入沙堆,闭眸假寐。   身体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才来虚圈两日,灵力就随着使用的次数而大幅度缩减,到如今,只稳定在了一般副队长以下的水平,最糟糕的就是虚无也似乎被封印了,平日里用着得心顺手,但以现在的情形看来与我的灵力的下降有一定关联,穿界已经不可能,就连立界的范围和坚实程度也大幅度缩水,这样的状况,碰上瓦史托德……真是麻烦啊,只能采取最保守的办法了。   “雏森副队长,和尸魂界的联系依然没有联通。”   “我知道了,最近大家都深居简出,万万不可乱跑,等到一月期限到了,去预定地点等待通道开启即可。”   “别开玩笑了,都到这里了,为什么不继续前进。前面不是有座宫殿么?真是的,女人当领导就是这么畏畏缩缩畏畏缩缩的。”   “喂,你个混蛋说什么呢啊相田!你自己想送死别拖上别人,上次要不是你想抢功,天木会受伤么!”野泽一把抓过相田的衣领,高他半个头的身高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对此,众人只是袖手旁观,谁也没上去插手。   “野泽。”我走过去拉开野泽的手,冷冷看着相田,扫了一眼一些不安分的人,放大了声音,“别以为我阻着你们建功立业,我们不过是先行部队,妄图直接闯入对方老巢未免也有点太自大了。我们走了数日那座宫殿都没靠近可见其规模,里面势必已形成一个体系。你们觉得,像虚这种好战的生物如何管束。”   天木脸色一白,喃喃开口:“有个凌驾于所有虚之上的统治者……”   “没错,这只说明了一点,那里面有强大的存在管束着他们,你们觉得就凭你们这些连几只大虚都要挂彩的人可以活着从那里出来么?”看着明显被吓到的众人,我放缓了声音,“前半个月的视察大家都做得非常好,但现在我们都处于精神疲劳状态,不妨以逸待劳,若有余力,再进行小规模的探索即可。”   管理这些游兵散将真的费心费力,有两名本来就是五番队成员的人倒还好,其余的要不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就是急功近利不服管教。若非我有意避开危险地段,到这步至少要折损一半人手。也正因为没人死亡,有些人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希望我这一番话可以让他们平静,不要做一些害人害己的事情。   “对不起,本来只是我的家族争斗,却害得你跟我一起吃苦。”   我淡淡瞥了一眼愧疚的野泽,一巴掌呼上他的脑袋:“这半个月你道了几次歉了,我耳朵都听出茧来了。要不是我挑好走的地方走,你以为你现在胳膊腿/儿还在啊?不过你想好没,回去后怎么对付你那个表兄?别告诉我你要打落牙齿往嘴里咽。”   “我才不会呢,不过我也不会傻乎乎地找他麻烦,你等着瞧吧,我会让他知道,动我的后果。”野泽握拳,浑身充满气势。   我笑:“这样才对。”   野泽的父亲是入赘的,在他母亲死后就当上了家主,灵力一般,并不是死神,母系子弟中野泽的表兄早就心生不满,联合了几位族中老人,将野泽父亲幽禁,并把野泽列入了远征名单,想借机除掉他,然后光明正大让现任家主列他为继承人。偏偏这位表兄表面上一直对野泽照顾有佳,这才让得知真/相的他打击颇大,一蹶不振。   其实并不是多复杂的手段,但凡野泽对他多些疑心,就不会到今天这种被动的地步,可这世间,最难说的,到底不过一个情字。   分派了一下守夜名单,我沉沉睡了过去。因为灵力的减弱,一直担心有厉害的角色突然出现,导致之前那段时间我都未曾好好休息,其实想明白了就知道,厉害的存在都被蓝染招揽,只要不靠近虚夜宫,就不会有事。只要不靠近虚夜宫,接触到与蓝染有关的事情,他也不会特地出动人手在荒芜广袤的虚圈搜寻我们。   “雏森!快起来!”迷糊之中,手臂被人用力一拽,整个人瞬间从睡梦中惊醒,看见一群人围着什么嘈杂不停。   推开人群,看见的却是相田的尸体。   “怎么回事?!”   一群人瑟瑟缩缩谁也没有说出个理所然,天木嗫喏道:“昨夜相田煽动几个人往宫殿方向去了,刚刚他的尸体在门口发现。”   “什?!”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凉入脊髓,危机感一寸一寸弥漫,我甚至来不及理清思路,就被远处隐隐汇聚的力量吓得冷汗湿衣,我听到我失了冷静的尖声怒吼从口中而出,“所有人速度退出山洞,快快快!”   顾不上他人的反应,我拉起不明所以的野泽就朝洞口瞬移而去。   “啊!!!!”   不过片刻,还在呆愣的人就被一道绿光淹没,数人重伤,只余三人与我冷汗涔/涔地看着之前休憩的山洞瞬间化为飞烟。   虚闪……这个灵力,瓦史托德么?不,还在其以上,破面?!   “砰——”“啊!”   “砰——”刚刚还在庆幸逃出生天的两人在短短一瞬的尖叫后化成尸体,重伤的数人呻/吟声也在逐渐减少。   跟不上,跟不上,跟不上!跟不上!!眼睛完全跟不上他的动作,就连那两个人是如何倒下我都一无所知。   死亡的恐惧清晰地笼罩在我眼前,尤比那次在虚圈碰到蓝染更甚,面前的人甚至不会给我一丝机会逃离,更别提我无路可逃。不,还有一丝可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在他的真面目没有完全显露前让野泽逃走,一旦发现他是破面,必死无疑!   “唰——”完全不给我思考的时间,一阵风从我身侧而过,直指野泽,这混蛋!我调动全身的灵力,跃到野泽身侧,终究晚了一步,苍白的手架住我饱含杀意的刀却毫发无伤,心中惊诧,揽起野泽朝后拉开距离。击拍地面,形成扬扬风沙。   “你……快跑,你打不过他。”   “闭嘴混蛋,我是为谁来这里的!”我胡乱地扒/开被血染湿变深的死霸装,还好刚刚妨碍了一下对方的攻击,否则,此时野泽就是个死人了。饶是如此,他的伤却无法再移动了。   可恶!我拔/出虚无,立于身侧,无形的结界瞬间包裹:“飞梅,对不起,拜托你了。”   “我明白了。和主人相处的这些日子,飞梅很高兴,主人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丝丝光亮从飞梅刀身而出,凝聚人形,飞梅脸上满是郑重坚决,一瞬就从快要闭合的结界飞出,朝远而去。   风沙遮挡拉开距离对于眼前的对手而言根本毫无作用,不过是为了阻碍视线,让和我灵压相同的飞梅代替我引开他的注意力。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能让两个人能够存活下来的办法。   握着冰凉的刀身,无力和悔恨侵满身体的每一处,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年,我依旧这么不成熟,竟落到这般田地,连自己的性命都岌岌可危,到底是哪里被我疏漏了,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轰!!”结界被拍地一阵摇晃,我脑袋一空,充斥着的是无望。   风沙渐渐平息,印入眼睑的是一对幽绿的冰冷眸瞳,仿佛望进了一个无间地狱,那里没有任何人和物,感觉不到丝毫时间的流动,有的只是空旷和寂寞。打了个激灵,我将目光从那对眸瞳中拉出。裁剪合体的白色制服将他不高的身形拉得修长,却衬的他的肤色更加的苍白,似乎要与这片暗淡的天地融为一体。视线缓缓上移,停留在他锁骨处的虚洞,大脑如同死机一般冒出了一行鲜红的大字:bingo,中奖。   确定了目标,心倒平静了下来,忽而觉得他的脸让我有种熟悉感,可经过一番惊吓,脑子却有些卡壳,怎么也找不到关键的那个点。   “哼,还不出来么。”低沉磁性的声音从他的薄唇吐出,瞬间将我角落里的记忆翻出。   想起来了,他是上次那只破面!只是浑身的感觉如同变了一番。让我记住他是因为三个原因,一个原因自然是颜值,第二是声音,第三就是因为他懵懂带着一丝单纯的表情,给人一种言语无法描述的反差感,让我记忆深刻。可眼前的这个人,散发的却是生人勿近的气息还有从身体深处延伸而出的冰凉和寂寞。   他的名字是……   下定决心孤注一掷,我挥手撤开结界,看到他伸起的手缓缓放下,微微松了口气,正待开口,冰凉的触觉却从颈部延伸,窒息感铺天遍地。    ☆、难以沟通的破面      全身的重量集中在脖颈处那白到透明的手,双脚渐渐离开地面,眼前闪过雪花,我痛苦地抓着他的手,拼命想吸到一丝空气,却起不到任何作用。见鬼,我难道还成为史上第一个被掐死的副队长么!意识逐渐从体内抽离,喉中赫赫发不出声响。   我这是赌输了么,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给我,我就要这么憋屈的死去?   不,怎么可以,我不能死!我才不要死在这里!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到!   我紧紧抓/住掐住我喉咙的手,手臂平伸,嘴中喃喃,火球从手心而出,直指虚洞。束缚的手从我脖颈撤下,我直直跌倒在地,来不及管呛入喉中的风沙,沙哑开口:“乌尔奇奥拉,我是雏森桃……”   他的脚步顿住:“是你……”   我大声地咳着,脖颈的伤口让我呼吸都隐隐作痛,无力地扯了个笑容,我道:“看在我们有点交情的份上,能不能放过我们这一回?”   “你不应该这么弱。”   “恩,不知道为什么,灵力减弱了,这么杀我也没什么意思,不然等到我恢复?”我讨价还价,能说的上话就证明可以商量,只要别记着我刚刚对着他的虚洞放赤火炮就行。   他不言语也不动手,视线却晃到了昏迷的野泽身上,我忙挡住:“他是我朋友,为了他我才来趟这趟浑水的,他死了,我不是白来了,还不如一起死呢。”   “无聊。”   竟然说无聊……为什么隐隐有种抓狂的感觉。   “给你。”苍白修长的手伸到我面前,手心中一颗小小的丸子。我接过,察觉到那丝微弱的灵力,恍然这是飞梅。还好没事,不过她到底是怎么从人形态变成了一颗丸子……秀逗地在脑海中播放了一下飞梅的各种变化,深深表示无法理解科学这种领域,将丸子放好,我僵硬道:“呃,谢谢你。”   重新找了个洞/穴,将野泽身上的伤处理了一下,整个过程,乌尔奇奥拉都默默跟着,既不出声也不出手,反倒让我尴尬万分,赶也不是留也不是。   “什么时候走?”   “走?是指回尸魂界么?”看着毫无反应的某虚,第一回有了种代沟的无力感,“半个月后静灵庭会开通道,到时候我就回去了。”   “你在怕我?”   越来越无法理解他了,我汗颜:“怕劲都过去了,就是,怎么说呢,你话好少,让我有点摸不清头脑。”   “哦。”   “……”哦?几个意思?这个仅次于“呵呵”的让人完全无法继续话题的词语,真是让人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相对无语了N久,就是眼前的人再如何养眼,对着个冰柱子,也实在有点精神衰弱,我终于认输了:“那个啥,你不会真的准备等到我恢复灵力再和我打一场吧?”我觉得我的厚颜无耻表现的很明显,就是打张亲情牌然后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啊,为什么他毫无反应呢?   “没兴趣。”   我期待地看着他,等了半天,三个字音落后就再没有其他词语,我锤头,有没有搞错,回答的完全不在关键的点上啊!   放弃了和某只沟通,我静下心来细细整理思路。之前选择的休息点非常巧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处于内圈范围内,但不接近虚夜宫,避免外圈纷争的同时也不必受到来自虚夜宫的威胁。香取说过靠近虚夜宫的一定范围内有种名为鲁奴刚卡的白砂守护虚十分棘手,除了冰和水没有任何弱点,难道是私自行动的相田遇上了鲁奴刚卡才招来的乌尔奇奥拉?有点说不通,鲁奴刚卡如今并没有完成破面状态,依照其习性是没办法离开它守护的地方,再者,直接就出动破面这概率未免也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是他?   不,应该不会,他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而且也不必要等到现在。心中隐隐不安,可细细回想,这些年并没有露出丝毫马脚,与蓝染也不过是公事公办,没有除掉我的理由。第二,这个队伍只是先锋,实力上根本无法解除到他的秘密,没必要特意派人出手。   想不明白,干脆将这个问题先抛到一边,细细打量起乌尔奇奥拉。他随意地坐在墙边闭目养神,头发杂乱地摆放在额际耳侧,微珉的薄唇没有丝毫弧度,如同锋利的笔锋一蹴而就,整张脸仿佛冰雕而成,如同一个瓷娃娃,但我清楚,仅仅是那白都通透的皮肤都能抵得过寻常刀刃。忽而,他抬起了眼皮,侧目望我,我呆了片刻,好像被老师逮到做小动作一样慌忙摆正了身体,支吾开口:   “乌尔奇奥拉,你平日吃什么?虚?那什么,味道怎么样?”   “吞噬已经没有丝毫作用,虚夜宫有专门的料理。”   回答的一半一半啊,不过意外的老实呢。话说,虚夜宫的伙食都已经改善了么,呃,也是,想象一下笑得阳光灿烂的蓝染斯文地啃着虚……怎么有种恶寒的感觉。   “蛋糕,不错。”突然蹦出来两个词语,让我一愣,我也知道蛋糕不错啊,突然将这个有什么,我能吃得到么?抓墙!   冰凉的手倏地贴上我的脖子,我一怔,僵硬着不敢动弹:“怎,怎么了吗?”   “淤青,你太弱小了。”   我……这算是关心么?有这么关心的么!面颊抖了抖,我/干笑一声,没吱声。   乌尔奇奥拉的目光陡然一凌,倏地起身:“你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我的回应,就转瞬消失,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好歹松了口气。说实在话,对于这个见了两面的破面,我真的没办法全身心地信任,再者他能给我面子我就觉得相当不可思议,甚至回想起之前鲁莽的举动还隐隐后怕。最关键的是不好沟通,他想表达什么大概能猜得到,可是不经过他的口说出来,怎么说呢,少了那种安心感。还记得初见时他的懵懂,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虚也有点雏鸟情怀?   将虚无留给野泽,我起身朝着之前的山洞而去。没有了后顾之忧,也该为死去的同伴建坟竖碑,才不枉这半个月来的生死与共。我不可能保护每一个人,也不可能为他们报仇雪恨,甚至还有丝庆幸,死的不是野泽。这个时候,我所能做到的,不过是搂一抔白沙,将他们安葬。   生死徘徊,似乎有点明白死神这个职业意义为何,下一次,我是否还有这种运气,可以安然无恙全身而退?我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犹豫,蓝染一旦叛变,必然掀起虚圈和静灵庭的战斗,届时,会有多少人因此而失去性命。以这件事为基础,改变静灵庭真的是对的选择么?   “你在犹豫么?你在怯懦么?你在后悔么?”   一个趔趄,震惊环顾四周,却空无一人,恍然想起了什么,我惊喜道:虚无?你醒了?   “哼,太难看了,不过正好,多亏了那个人的自作主张,封印终于松动了。”   什么意思?那个人?   “你的灵力增长的太快,反而将我的封印加深,令我不得不陷入沉睡。本来要等到你完全掌握卍解我才可以醒来,但因为你的灵力大幅度缩减,倒是让我寻到了间隙。”   虽然不太明白,但是不是表示,我这种束手束脚的状态要到头了?   “蠢货,恰恰相反。本来你这两日就可以恢复灵力,但我要借此机会冲击封印,等到封印薄弱到可以保持我时刻清醒,至少也要几年。”   !!竟然骂我!但是这句我听懂了!你丫的意思是,你现在要吸我的灵力做想做的事,让我自个儿看着办?   “恩,我是在确定之前那个破面可以保护你的情况下决定的。在我再次醒来之前,不要回尸魂界。”   混蛋,还要我担惊受怕么!喂!??喂!!靠,到底谁是主人,刚刚我差点挂了竟然给我说风凉话!岂可修!   我哭笑不得,刚刚还沉重的心情瞬间消散无形,要是这世间真的有所谓的“在天之灵”,恐怕这些炮灰肯定会替乌尔奇奥拉掐着我的脖子让我好看吧。   这年头的问题分子真是越来越多了。哎!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瞬间从危机变成逗比状态了囧 旁白:虚无指出降低灵压的药效只有半个月。蓝大之前让市丸通知小乌,但最后还是决定自己说,其实他对市丸说的那番话自己也觉得很有理但是始终无法说服自己,所以卡在药效快过的这两天,这样他会觉得他并没有被儿女情长所扰,但实际给了雏森机会。他潜意识里想到雏森既然可以发现他的野心必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弱,加上亲眼见过她的瞬步,觉得可以逃脱的…… ☆、饿到极致豁开朗      十二番队分发的补充灵力水分特效丸在之前的山洞中被某虚破坏的一干二净,这会儿精神一懈怠,肚子就有些饥饿了,可虚圈这样寸草不拔的地方,又没有什么可以吃,难道我要在差点成为第一个被掐死的副队长之后变成第一个饿死的死神么?野泽倒好,昏迷了全身的新陈代谢降到最低,虚圈本身灵子浓度就比尸魂界要高,足以支撑他生命所需,我却远远不够。   或者,吃那个……   反正,分解了和其他一样都是灵子,应该……也没什么吧。要真是这样,其实啃石头沙子,好像也没差……想起之前乌尔奇奥拉说起的蛋糕,口水就稀里哗啦地流,姑且算是他对我有那么点好感,不知道他匆忙离去,会不会想起给我带点啥我能吃的玩意儿?   事实证明我想的太美好了,几天后在我快要饿昏在山洞之际,某虚还是没有出现,饿到挠墙吞沙结果还吃坏了肚子,第N+1次仰天长叹虚圈不是人待的地方后,我终于决定破釜沉舟,实行逮虚行动。   实在没有勇气对着长相奇怪的虚动手,我只能瞄准沙漠中穿行的动物小虚,一旦想象把别人给吃进肚子里就恶心反胃到不行,其实当虚也需要勇气啊!   扒沙扒了半天,终于扒出个两手指粗的爬行动物虚,眼疾手快地一刀戳下去,正纠结着从哪里搞生火的玩意儿烤熟,它就忽然化为飞灰消失无形。重重黑线下,我恍然想起,虚一旦死了都是直接被消灭了。这意味着……我要生吃……   脸顿时绿了,我要是生吃虚,谁还乐意跟我打啵啵,不,我宁死也不会让人知道我吃过虚,不不不,我压根不想吃虚啊混蛋!   “咕噜噜——”   “啊啊啊,别叫了,吃吃吃,我……我试试。”狰狞着脸,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只,我又开始了人神交战。   话说它总是在外面爬啊爬会不会有细菌,吃了不会长寄生虫啥玩意儿吧,它都没死,会不会在我身体里还活着,那它要是还活着会不会到处乱钻……   不!不能想了!我眼一闭,视死如归地将它往嘴里一丢,铁着脸嚼,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句话:鸡肉味,嘎嘣脆。黑线,这时候还这么跳脱,可不跳脱就觉得好恶心。这个味道简直了,任何言语都无法描述这种惨烈,还好它比较小,我宁可嚼壳也不要嚼肉。   “咕嘟——”哭丧着脸,为自己迈出的第一步庆贺,一边忙感受体内的灵力恢复,结果悲剧的发现,这一小只简直就是杯水车薪,照这样的情况看,我一天光忙着逮也才够填肚子,难道我真的要去啃那种会说话的虚么……   好想哭,我还是饿死好了。还有不到十天通道就开了,我可以在虚无的保护下死睡觉,睡到那一天再醒,估计还饿不死。可是,虚无说在我恢复前不要回尸魂界,好纠结,怎么办,我要是先饿死了,回不回都没意义了。   不死心地又回到之间崩塌已经消失无形的山洞,掘地三尺仍是没找到一颗药丸,无力倒地,眼前发黑。或者还有个下下之选,跟着虚打开的黑腔去现世,可这方法不太行得通,恰巧碰到非常难,万一在通道内出了什么事,就玩完了。   懒懒趴在地上,仍风沙拂过身体,思绪却异常清晰,否定了一个个方案,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被饥饿主导,只想找到任何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没有丝毫身体在动的感触,只觉得真的如世间传言的幽灵一般飘荡,我想我的眼睛已经开始冒绿光了,甚至真的看到一头小型虚,脑袋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率先行动,抓/住就是狼吞虎咽,饿到极致,唯一的安全感只是肚里那丝毫的满足感。   进食被突然闯入的入侵者打断,本能致使我露出凶狠,手中还紧紧拽着残余的血肉不放。虚顽强的生命致使它身体残缺不全却依然苟延残喘,还差一点,它就要被我完全吞入腹中。   目光紧紧追随着快速移动的白影,待看清的那一刻瞳孔收缩,身体僵硬,瞬间呆滞,紧接着,身体被重重击飞,残虚顺势抛入空中,被轰成碎片。   “你在做什么,乌尔奇奥拉!”理智重归,我捂胸怒吼。那一脚并不重,只是我的心情异常的糟糕。   “这话应该问你。”乌尔居高临下,面上笼罩了一丝阴沉,“若你真把他吃了,你和虚无异。”   “他?”我眉头微蹙,之前的片段一丝丝在脑中/出现,不知不觉我起了一身冷汗,忍不住捂住胸口开始狂吐,恨不得将五脏六腑尽数吐出,好把腔内充斥着的血腥吐干净。饿到极致,我竟然失了人性。   “给。”入目的是一罐水,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中提着一袋东西,顾不上多想,我接过来就倒进了嘴中,想要好好漱漱口,可当久违的纯净的水漫过嘴内的细胞,只觉得全身都饥渴起来,咕咚咕咚直接灌了一小半,瞬间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思想也活泛起来。   “什么意思?其实虚也只是灵子构成,吃了也无关紧要吧,之前我还吃了一只。”我比划了一下,“那时候比较清醒,不过那只太小了,完全没起到什么作用。”   他冷哼一声把袋子递给我,我忙不迭接过来扒,看到草莓蛋糕的时候我都快哭了,挖一勺,甜香的味道瞬间在喉中炸开,让我忍不住反复咀嚼回味。   “我没有成为瓦史托德之前的记忆。因为吞噬的虚太多了,记忆混乱,连主宰的意识都不清楚自己是谁,等同新生。”他随意在我边上坐下,鬼使神差地开了话茬子,“你该庆幸你之前吃的不过只是动物灵魂而成的虚,对你没有影响,否则,虚的记忆会强行渗入你的身体,以你刚刚的状态,恐怕会直接堕落成虚吧。”   手中的勺子一顿,对他突然增多的话惊异的情感瞬间被记忆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事情覆盖,那是我六回生时带班虚袭发生的事,一名学生莫名其妙堕落成虚。当时,涅茧利的结论是结果不明,不过推测那名学生在堕落前,感悟到斩魄刀始解,而其能力,是吞噬……浑身的寒毛乍立,眼前的美食顿时狰狞可怖起来,让我一阵反胃。   “你不是饿了?”   我拿开面前的蛋糕,又灌了两大口水,脸色惨白:“被你说的没有胃口了。”   “说起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初见时你还说过虚看见死神没理由就想揍来着。”我转移话题,将心底的疑问问出。不搞明白总觉得忐忑不安,即便心中明白如果他动手,我将无力抵抗。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没想到他却没有丝毫顾忌:“不清楚。虚没有死神那么复杂的想法,只是想,就去做。大概,是因为虚少了心。”   所以……饿了才会想吃。我惊骇,仿佛笼罩着心湖的迷雾被拨开,一下子神思清明。我们之所以对虚噤若寒蝉,是因为虚的冷血残暴。可实际上,虚想做的很简单,变强,不用被吞噬,不用忍受饥饿。它们所使得一切手段,都只是为了如此。它们的情感甚至比自诩正义的死神表的更为直接,即便其结果往往朝着坏的方向发展。   我呢?明明享受着来自虚的馈赠,实际上心中却怀疑甚至还带着排斥,原来……我更恶劣。   嘴角越咧越大,我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笑到眼泪横流,笑到肚子抽痛。笑自己丑态,笑自己的疑心。原来!蓝染比谁都看得清!他能牵扯人们的心并不是他伪装的完美无缺,而是把握住了他人的心态!不愧是我看上的人!!骄傲的感觉弥漫上我的心头,我越笑越欢,直笑到气短,才停了下来。   好期待,好期待我们对战的结果如何,这场较量,不再是单纯的带着丝对静灵庭的报复心理,更多的是,想证明自己有与他并肩的能力。   对上乌尔疑惑询问的目光,我笑:“谢谢你,突然觉得生活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苦逼,只是我们把自己陷入了苦逼。”   我站起身,张开双臂,深深吸气,这片荒芜的沙漠似乎进行了加工着色,陡然明亮了几分,充斥着的不再是孤寂。   “乌尔,心是……要怎么说呢,其实并不像人们平常所说的那么简单。”将他带来的袋子提起,朝依旧呆愣愣反应不过来的某虚挥挥手,我大声道,“别忘了给我送食,我先走了。”   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天,也不知道野泽怎么样了,独自行动不是个好习惯啊。    ☆、挖墙脚啊挖墙脚      洞/穴安然无恙,野泽的伤口正在逐渐愈合,但始终昏迷不醒,我不是专家,也不太明白,只是为自己丢下伤员到处乱跑的行为汗颜了一把。   体内的血液因为选择与蓝染正面对决而沸腾,不再为情感而规避问题的关键,我惊疑的发现我灵力的问题很有可能是蓝染动的手脚,努力忽略心头的不适,不再寻找曾经发生过让他察觉的细枝末节,把敌我优势尽数列出,却总是没办法将整件事情串联。将目光投放在浦原边上虚线相连的露琪亚,给她的名字重点打了个标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现在连己方的情形还摸不清,空有一头热血实在有力无处使。   虽然联手,但我和浦原各有心思,现在只能见招拆招么……没个真正的合伙人终究让人不放心啊。   将石英树枝一扔,我沉淀心思进入心灵空间,这方小谷因为我心情的明朗生机勃勃,晴空万里,还未靠近木屋,就看见屋外多了个石墩,石墩上身着银白长袍的黑发男子肃穆端坐,身周被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笼罩,仿佛九天而下的天神,让人肃然起敬。   掌心贴上符文,交错缠绕的力量从我掌中游过,短短一瞬,已是变幻万千。眼前出现了一个两军对垒的战场,虚无一身战甲,唇角轻扬,傲然立于一侧山头,而他对面,是一个金色的与他等高的人形。   他举刀的手挥起,果决落下,在他身后待命的白色兵潮叫嚣嘶喊而上,金色身影不甘落后,千军万马整齐而动,一时间,金白相容,厮杀不断。死去的人化成飞湮,后来的人紧跟其上,这是场力量的拼搏。白色缓缓撕开金色的队形,突围而前,却被金色断后包抄,如同白色的火焰,一处处燃起,一处处湮灭,但却不退缩不惧怕,终于有一簇冲出了包围圈,就在此时,虚无动了。   长发纷扬,飘然立于白色队伍之首,带着这对精兵冲撞,可他的面前,同样落下了那身穿金甲的首领,一时间,刀光剑影,二人竟然不分上下。   我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为眼前这壮阔的战争而震撼,却被一股力量强行拉了出去。回过神,身体如同虚脱一般瘫软在地。   那金光就是封印,好强。我端坐吐呐,不断感悟那瞬息而变的灵力,无人引领,也只能靠这种最笨的方法提升实力,以期虚无醒来,就可融会贯通。   目的明确,枯燥的生活也变得多姿多彩,在乌尔又一次送完食物没多久,这个隐蔽偏僻的洞/穴迎来了新的客人。   “哦呀,难怪乌尔奇奥拉常常不见踪影,啧啧啧,原来是来找我们雏森小妹妹了。”   我眉头微颤,没做理会,直到吸收完最后一丝感悟,才轻吐收气,睁眼,不出意外看见了一只笑的不见眉眼的家伙,嘴角轻扬:“哟,市丸队长,看来我赌对了。”   市丸的呼吸一滞,淡淡的杀气朝我而来:“雏森小妹妹,你现在可不是我的对手。”   “废话少说,来,坐下说。”我拍拍身边,不悦道,“这样说话太累。”   市丸挑眉,紧闭的眼微微睁开,露出清澈的浅蓝,只是一瞬,又回归了笑容,快的如同错觉,等我回神,他已经在我身侧席地而坐,但他微微放松的身体依旧可见紧绷。   这人聪明,我喜欢。不多废话,我直接开门见山:“我知道你的目的,我们联手如何?”   “在这之前,你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引出了人,我自然会坦诚:“我观察过你们,相比东仙要,你更得蓝染的信任,嘛,毕竟你的目的很纯粹很简单,除此之外都毫不在乎。我没有按规定时间回去,我赌的就是我对蓝染是否有影响,虽说这种方法并不有力,但效果到了就足够,最近来虚圈的,果然是你。”我盈盈浅笑,“我故意让乌尔奇奥拉三天两头往我这跑,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力,瞧,你这就跟来了。”   “恩~~”从喉间发出的音节带了个勾,他意味深长道,“你可以直接从乌尔奇奥拉那边获得情报,这方法未免有点……愚蠢。”   我横白他一眼:“抱歉,我不喜欢利用朋友。屁话少说,我可不是求着你,只是把暂时作壁上观的你拉到我这头来而已,毕竟……你可是替我隐瞒的帮凶。”   “雏森小妹妹比起当年在真央,可真是聪明了不少,让我有些烦恼呢。”他话锋一转,“既然我要什么你清楚,那么,你觉得我凭什么和你合作?我可不认为,我们最终目的是一样的。”   试探我么,挖墙脚怎么可能不做功课,香取可是把你祖宗八代都交代了,虽然有些夸张,咳咳:“我们都是要那个人输,问题的关键不过是他还活不活。但是,跟在他身边这么久的你应该清楚,你杀不了他,即便有机会成功了,你也只会成为静灵庭的通缉犯,这样你就满足了?要知道,最痛苦的,可不是你。她可是一直耿耿于怀呢。”   “你果然知道。是香取告诉你的?”他倏地转过头,脸上的笑意已然消失,这一次,我真真切切看到了他浅蓝的眸瞳,把他泛着邪气的脸陡然拉正,绚烂夺目。一时我被那澄澈的蓝吸引,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他的脸,喃喃:“眼睛这么好看,遮起来可惜了,啧啧。”   他面色一变,眼睛一眯,单手抬起,不轻不重地将我挥开,脸上有一丝慌张。   我囧了一下,每天对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一个专心解封印的,一只面瘫话少的家伙,突然有人陪我说话,不哈皮是不可能的,更别提还看见了意外的一面,满足了猎奇的新鲜感,手就犯贱了。背着将刚刚不安分的手掐了N遍,我扬着淡淡的笑故意调笑:“原来市丸队长这么纯情哪~~~”   他眼角狠狠抽了抽,胸脯大大起伏了一下:“那你的打算是什么。”   没想到一不小心真的说中了,从惊诧中回神,狐狸一下子升级为纯情少年,还真让人有点招架不住,我轻咳:“很简单,我要赢,我还要人。”   “你果然对蓝染有别样的感情。”   “没错,不仅如此,我和浦原还联盟了。上次你们在虚圈碰上的人,就是我。”我认真看向市丸,“我和浦原是合作关系,但互有隐瞒。他的目的是制服蓝染,解救静灵庭顺便报一箭之仇,可能的话,还希望能重归护庭十三队,也许会偏差,但相差无几。我的目的是趁着蓝染动手提高静灵庭的危机意识,改变现在腐朽的状态,当然,现在多了一个,在蓝染失败后拐走他。因为没有合适的时机,所以浦原和我统一了目标,等待蓝染动手,与静灵庭联手。”   “原来如此,难怪浦原一直毫无动作。不过蓝染队长的耐心快用完了~不打算玩猜猜游戏,已经派人去彻查浦原了呢~”市丸双手插袖,笑的花枝乱颤。   我眼睛一亮,笑意浮上脸庞,同样笑的奸诈万分:“嗯哼哼~失败会很惨呢~”   “恩~有美人陪伴,倒是不让人寂寞了呢~”市丸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下次我会给你带药丸,经常送餐太惹人注意了。哦对了,最近涅队长提交了报告,在静灵庭的影子中发现了灭却师的痕迹,日子开始有趣了呢~”   我眉眼含笑,点头,直到他离开心中依旧兴奋不已。   市丸看起来狡诈,平日里没个正形惹人讨厌,不过能为了情感始终如一的人,绝对比浦原那个游移不定的奸商要来的妥当。只靠浦原,一旦与香取所见产生偏差,我肯定会因为掌握不全信息而被卷入,甚至被利用。所以我不能依赖他,我需要找到一个心思简单,能给我提供有力信息,目标一样的合伙人,这个人,就是——市丸银。   这是我这么多天沉思得出的结论,我没有他们灵活的脑子,没有他们高超的技术,但我有情感,并且坚信情感才是我成功的奠基,这就是我和他们不同的地方。   只是没想到说服的过程那么轻松,不,只是我掌握了有利条件。我够直接够坦诚,最关键的是,喜欢松本乱菊的市丸银,怎么会忍心她一直为他神伤。我可不会自傲地像蓝染一样玩猜猜游戏,笨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一切掌握的信息寻找有利的条件。   糟了……忘记让市丸看看,一直昏睡不醒的野泽究竟是什么情况了……   捂脸,刚刚还这么嘚瑟,立马就扇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汗,回头瞅了一眼当初立的大纲,悲剧的发现偏了…… 咳咳,原来是隐忍圣母型的,最后跳脚逆天一下。貌似是受了最近看女尊文的影响,想翻身做主人了……(瓜果蔬菜尽情上吧,我做好接受洗礼的准备了-.-不要不爱我~~) ☆、解除禁锢情报员      没几日,市丸就给我带了一大包的速食丸,幽幽地告诉我为了不引人注意费了很多劲才从各种人身上骗来的,那表情,让我这个同伙都死命地抖了抖。这次没忘了让他看看野泽,结果他给我来一句,没事,不残不死就可以了,爱睡让他睡,睡着了还方便呢。等到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我的视野,我深深觉得我又忘记了什么,直到迎来一只吓惨了的澄。   请允许我这么形容她,因为香取蓁澄跟着乌尔奇奥拉出现的时候,头发杂乱,风尘仆仆,面色惨白,双/腿发软,在她一看见我的时候,顿时,涕泗横流,眼泪鼻涕就那么挂着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   ORZ!   想起来了,原来在没有他们生命危险的时候,我是个相当没人性的朋友。不不不,这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好吧,我承认,即便我再亢奋,遭遇一连串事件,本来就小的脑容量总有点反应不过来。我一脸高深莫测地轻抚香取的背顺便使劲将她拉出我的怀抱,N久不洗澡本来就很有心理阴影,她是打算把我唯一一件衣服毁了么?   “嘤嘤嘤,偶就知道你命那么硬肯定没事,可是吓死澄了,妈蛋哪里又冒出来的灭却师,涅茧利这个变/态闲着没事做嘛!嘤嘤嘤,你没看见boss看我的眼神阴测测的,那只白毛狐狸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提议给我扔到虚圈自生自灭。呜呜呜,你不晓得那群虚看着我发绿光的眼睛,吓死澄了。还好小乌发现宝宝跟你有一腿把我带过来了,可是他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一个人在前面跑得欢,我短胳膊短腿哪里跟得上……”   拉她的手顿时僵住,我抽抽嘴角,皮笑肉不笑:“阿喏,貌似……灭却师那回事是我告诉涅茧利的……”   香取猛地退出我的怀抱,面容因为一惊一乍流满眼泪而显得很是扭曲,她幽幽地看了我半响,猛然伸出手掐住我的脖子:“我掐死你大/爷的,有没有点同乡情,有没有点同性/爱了,晓不晓得我这么长时间多么的水深火热……”   乌尔陡然朝她射/出冰冷的视线,我一见连忙挥手,示意他没事,香取根本没用力,看着眼前的她,我忽然笑了:“这样子的澄澄好久没见了,这么多年整天一张怨妇脸也亏得你还能摆得出来。”   香取眼睛倏地瞪大,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愣愣放下了掐我的手,忽而,扬起一抹笑,潇洒地甩了甩乱糟糟的头发,一如当年,嘚瑟道:“本小姐我这是韬光养晦。”   “是~~也不知道当年谁傻/逼似的一喝酒就发/浪,把自己给卖了~”   “喂,那是本小姐真性情,敢爱敢恨好不。再说了,当时我没喝酒!况且那种情况,不想死也只能卖乖了。”   “欺软怕硬!”我白一眼。   “欺欺软怕硬也是良好的品格好不好,换个角度讲,这叫能屈能伸!”香取面带一丝羞窘,结巴反驳。   “哟哟哟~其实是花痴吧~”   “得了,差不多就够了。”她用胳膊肘戳戳我,朝乌尔飞了一眼凑近我低语,“你什么时候和他勾搭上了?我记得小乌可是最效忠boss的破面了,我特意没把他介绍给boss。”   我眉角一抽,压住心里的心虚:“嘛……谁知道呢,虚夜宫这么有名,待遇又好,我是虚我也去啊。”   “倒也是。”香取若有所思,看的我心里毛毛的,原来当年不是她漏了一只,是她故意的,“话说你窝在这里是个什么打算,你消失了那么久,朽木和冬狮郎就像两台人形制冷机,走到哪寒到哪,以前看见boss都会上前打招呼的,现在不射个眼刀就不错了。真怕boss君一怒把他们给做了。”   我眼神一暗,还说市丸银呢,其实我和他也半斤八两,冬狮郎从头到尾都被我瞒着:“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的,恐怕蓝染现在没工夫搭理他们。”   “你怎么这么确信?”   我淡淡一笑:“前段时间虚圈出了个什么鬼玩意儿,看样子是蓝染造的,没多少人性,否则我这里肯定会被发现。他忙着正事,那些小事自然不放在心上。朽木和冬狮郎都很理智,也只是一时心中不郁罢了。也许我的离开对他们都是好事。”   “我先走了。”乌尔幽绿的眸瞳瞥了我们一眼,两指伸向眼睛,硬生生把眼珠挖了出来,紧闭双眼消失在洞口。   我熟门熟路地捡起两只眼球,掀开角落里的一个箱子,丢了进去。乌尔越来越自觉了,好想把他直接拐走,放虚夜宫也不过是个管家命,不过这家伙死头脑,虽然不会出卖我,但是不好拐啊。   “我去,小乌没事儿还玩自残……”香取搓搓双臂,打了个颤,抬眼看向我掀起的箱子,对上半箱子的眼珠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脸色顿时又白了,颤悠悠地指着我,“桃桃子,你你你,原来还有这种收集癖,不不会是食物不够的时候当吃的吧……”   一巴掌拍掉那只手指,我白了她一眼:“乌尔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多嘴。当初为了和市丸联手,让乌尔跑的次数多了些,市丸差点直接挖他眼睛,那次之后他就留下眼珠再离开了。”   “联手……”香取呆滞,咕咚吞了口口水,小心挪到我边上,“你是不是在打什么算盘?”   “嘿嘿嘿~嘿嘿嘿~”我挑眉邪笑,笑到香取直哆嗦,倏地摆出露琪亚的招牌动作,两眼冒光,信心十足,“没错!我要打败蓝染,然后把他拐走!”   香取华丽丽石化,好半天才把嘴闭上,猛地一拍地面:“说得好,我支持你,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一定要把他拿下,然后这样那样,那样这样,让他匍匐在你脚下唱征服,哦吼吼吼吼~哇哈哈哈~”   不愧是专业小说户,YY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比我还牛,将某只憋屈了太久光顾着发神经的家伙拉回现实,我开始打探消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灭却师那件事如何了?”市丸银心里可没有什么伙伴意识,我才不相信他只是单纯地为了将香取脱离蓝染的视线,肯定是最近各方的动作都不小,他自己没办法和我联系,就顺便将香取捞了出来。   香取一秒回归正常,神采奕奕,开始对我滔滔不绝:“大概五年前,涅队长忽然向一番队提交了一份报告,是关于静灵庭影子中异常灵压的报告,甚至申明,那里面的存在将会无视静灵庭的保护罩,总队长对此很重视,开了好几次队长会议,整件事情完全保密。后来涅队长就专注于研究封印影子,据boss说,连他都没有察觉到影子中微妙的灵力,想反攻要等时机。大概是那个时候开始吧,boss就不怎么信任我了,因为我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真的对我起了杀意是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   “其实这也不怪我,那么长时间了,我自己记忆都有些模糊,更别提那还是过去时。就是你说的那只鬼玩意儿,那的确是boss搞的,其实我觉得boss对你还有点意思,在你消失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跨入虚圈,然后就疯了一样加快了各种实验进程。”香取小心瞟了我一眼,看我不动声色,轻咳一声继续,“boss把它投入了现世,被志波一心给灭了,灭却师黑崎真咲出场。在那个时候其实我有点疑惑的,可是志波一心年轻的时候和以后差别太大,打死我也没想到他是后来的黑崎老头啊,本来以为黑崎真咲被虚侵入必死无疑,结果志波牺牲了自己的力量把她救了回来。从那时候开始,boss就对我横眉冷目了。”   我摸下巴:“忽略掉那些有的没的,我不在发生的主要事情有三/点。第一,静灵庭神秘影子事件。第二,蓝染加快了研究脚步。第三,志波失去力量留在现世。嘶~你说变成/人的死神和虚化的灭却师生出来的是什么鬼东西?”   “你其实没失忆吧?一击即中啊!他们两个生出来的就是当当当~主角小强是也~”   我若有所思,认真评价:“小强这名字也太没有品味了。不过志波比浦原靠谱的多,可以观察一下看看能不能拐走。但他有点傻,还是先看看情况吧。”   香取无语,决定不与我探讨志波的小孩命名课题:“具体你打算如何?按照原剧情,除了志波那事儿其他都没发生。”   来了!香取之前碍于蓝染从来不和我说关键的事情,这次倒是要好好感谢市丸,给了我个机会一探究竟。我抓/住香取的肩膀,郑重道:“你将本来应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送走野泽递消息      香取的叙述唤起了我内心深处的记忆,并不是故事的走向发生了变化,而是因为我和香取这两个变数在改变一切的进行,更确切的说,是没有记忆的我,不再按照雏森桃本来的发展前进。当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等待最恰当的时机。可未来已经扭转,坐以待毙太不明智。   “后面还是想不起来?”   “我毕竟是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想的起来才怪。总之他肯定会失败的。”   “废话,你看见哪个电视小说主角最后挂了的。”   “有啊,斩赤红之瞳。”   “你连自己都忘了为什么会记得这个!”   “撒……因为是第一次看到主角挂掉的番剧,不晓得为嘛就记住了……”   香取炸毛,挥舞的刀更加凶狠了几分。似乎被市丸给带坏了,调戏顺便调/教香取成了我每日日常,野泽最近已经有那么点苏醒的迹象,因为经常被被我撩/拨到炸毛的香取打昏,不是特别明显就是。以香取的话来说,她也要找点乐子出出气反正给那小子解释太吃力。   “停!说过多少遍了,砍就是砍,你这样砍一半是什么情况,莫非你以为你可以伤到我?”我郁闷地转到香取身后,提起她的手用力往前一劈,“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到底是象牙塔里出来的娇小姐,思想这么天真。”   “泥垢,我打不过不能装死么,谁说一定要跟你一样上去硬拼的!”香取郁闷,“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去对付破面?别说破面了,就是阿丘卡斯我还不一定打得过。”   将手中的刀一扔,香取躺倒在地,四仰八叉:“啊,小乌什么时候来啊,整天对着个邋遢女人好糟心啊,快来给我洗洗眼啊~”   眉角抽/搐,姐姐我一个人在这无聊了好几年,也没抱怨,这货才待了多久,就耐不住寂寞了,明明也没比我/干净到哪里去。摆脱了蓝染之后,香取似乎一下子把身体里所有的紧张怯懦丢到了一边,卯足了劲地放松,结果一松就收不回来,越来越懒越来越懒,除了见到乌尔的时候好像看见了耗子的猫,跟前跟后,甚至还整天守着之前让她战栗的一箱子眼球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蹭来蹭去。靠,怎么说着说着,觉得她好恶心。有种丢人的感觉,也不知道当初谁兴奋地说要与我一起对抗boss,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俯首膜拜的。   在石壁上划下一笔,重新算了一下日子。最近虚无吸收灵力吸收地越来越狠,差不多到了关键时期,还好我加强了领悟,结界能力没有减弱。另一方面,浦原的资料被他保管的极好,等蓝染查清最少也要个十二三年,时间上暂且宽裕,现在最担心的反倒是灭却师之战,超出预想的战争会有什么发展?   怕就怕蓝染暂时放弃了查清浦原的打算,在大战后静灵庭休养生息的时刻反叛,要知道最近放出来的不完全破面多了好几具,时不时能感觉到远处的灵力碰撞。   对了!我脑中灵光一闪,但很快捕捉不到具体的那个点,不由分说拉起又在昏昏欲睡的香取使劲地摇:“你再给我说一次,你上一次说以为黑崎真咲死定了是怎么回事?”   “哈?”香取撇嘴,“灭却师和虚是两不相容的嘛,比死神和虚的关系还要紧张。灭却师不是直接灭掉虚了么,反过来说,被虚入侵肯定死定了啊。死神的话,还可以虚化的说。”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我激动。只要知道灭却师的弱点,静灵庭的战争就不会死亡惨重,那么蓝染肯定会在调查清楚浦原后再行动,这就给了我时间!关键是,如何传递这个消息。   因为蓝染动作的频繁,市丸不能动。乌尔除了保证我性命无虞,不会背叛蓝染,而现在我们只有两个女流之辈,还有一只半死不活,挤开条缝都不可能别说能做什么了。   “就是什么啊。”香取拍掉我还在死死抓着她的手,摩拳擦掌,“放开放开,野泽好像又要醒了,嘿嘿,这次是打左后颈呢还是右后颈呢~”   野泽!如果说,我只是让乌尔送野泽回尸魂界……我将目光放在野泽身上,说不定还真可以。野泽到底是贵族,还是死神,他那个表兄没办法光明正大地害他,在他伤重的情况下,甚至还会好好照顾。或者说,只要此刻那个表兄没有登上家主,活着回去的野泽必定可以获得认可。另一方面,而野泽一直昏迷,记忆停留在乌尔要杀我们的那刻,也不必担心他粗枝大意暴露我们。   我放开抓/住香取衣领的手,从内单上撕下一块布条,直接咬破了手指。   “桃子,你在干嘛?”香取抓过我的手,面色惊疑,“难道是我太懒了你恨铁不成钢,想要自杀明志?”   我黑线,狠狠翻了个白眼,推开香取就在白布上写字:“你是不是傻?你刚刚提醒了我,我们‘死了的’的人不好走,野泽可以走。不说一直敲昏他麻烦,就是将来我们行动带着也不方便,不如让他做个信使,传个话。只是送个人,乌尔不会排斥。”   迷茫写满香取的脸,她垂头将我写的字读了出来:“告诉涅茧利,灭却师的弱点是虚。不拿下家主,你就自请去蛆虫巢待上个几千年吧。”   将最后一个字写到一半,末端长长地拖到边际,我收手,挑眉,看了看血淋淋的血书,怎么觉得这个“遗言”这么没有品味,不然弄个藏头?呃,还是算了,死到临头的人还弄个藏头不是有病就是有坑,而且野泽这白/痴还不一定看得懂。   将血迹吹干净,埋上白沙,使劲地蹂/躏,再弄个小赤火炮烤着,这衣服N久没换,本来看起来就有些发黄,倒是不用多费功夫做旧。   “诶?灭却师的弱点,写这个有什么用,你不是要传话?”   我僵硬扭头,收起垂下的下巴,合上,同情地珉唇摇头:“我要是蓝染,静灵庭和灭却师打的两败俱伤,不趁机全灭了才怪。虽然我不记得前世的事情,但这世做过什么还是清楚的,灭却师的统治者是曾经和山本老头有一战之力的友哈巴赫。只有这一战完胜,蓝染才会继续韬光养晦。”   香取还是一副半懂不懂的模样,退到野泽边上,果断再给他一记手刀,叹气:“果然宫斗宅斗里面圣母白莲花能走到最后的都是玛丽苏,N/P不是女强人的都是弱智花痴。这是个拼智商的时代,我已经落后了,我只要找个好男人默默嫁了就可以了。”   “我这都是被逼的!”我受不了地吼,“蓝染不跳脚,我便宜老爹的罪名就不能洗白。我要是帮着蓝染,他最后还是被灭了,我便宜老爹的罪名还是没有洗白,我容易么!”玛丽隔壁的,我就好像是受了诅咒的公主,偏偏我的那个他不是骑着白马的王子,而是个隐藏在背后的巫师,啊,多么凄惨的爱情……   Stop!都是香取这只渣澄!一直以来我都是因为能胜过蓝染而忍住情感的,她这么没追求的目标搞得我自己都文艺了!   和香取轮流烤着布条,又把它埋在沙里埋了许多天,终于等来了乌尔。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打开个黑腔就把野泽给丢了出去,我无意瞥了一下,看到黑腔对面貌似是个郊区的高空……   香取看到乌尔就好像看见米田共的苍蝇,围着他转来转去,嘘寒问暖,让我这个大灯泡尴尬到不行。其实我很羡慕她,虽然欺软怕硬,虽然懒散颓废,但敢爱敢恨。爱就是爱,做什么都愿意,但一旦发现不值得,立刻悬崖勒马。乌尔的确是个好男人,认真细致,少说多做,唯一的缺点就是面瘫。香取从最初的好奇,时不时撩/拨他,到如今大胆地追求,不得不说,并不是毫无用处。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乌尔来这里更多的只是默默坐在一边听她话唠。   而我的春天,延续了几十年,却还不曾说出口……说好的等我回去就告诉你,可是,你却断了我的后路。等你输了,真的愿意,跟我走吗?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说,她要当一个圆满的女二…… ☆、各怀心思的人们      雏森,雏森快跑!   野泽从床榻上一惊而起,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并不大,屋里的东西也很少,空气中还飘散着似有若无的药香味。野泽揉了揉后颈,只觉得酸胀的厉害,头脑也昏昏沉沉的,似乎睡了一个世纪。   从床榻而下,轻轻拉开门,正好碰到一个齐耳短发的穿着死霸装的小个头。   “啊嘞,野泽君?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怎么爬起来了,快快快,快进去休息。”小个头将野泽推搡进房间,“野泽君的伤一直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处理,必须要好好调理才是,啊,你先等等,我去叫队长。”   野泽拉住小个头的衣袖,迷茫开口:“你是谁,这里是哪儿?”   小个头挠挠头:“我叫山田花太郎,这里是四番队。你前两天被人在五十四区的郊区发现,应该是不小心顺着黑腔掉下来的。”   野泽手一紧,眼神凶狠道:“雏森呢?其他人呢?”   花太郎缩了缩脑袋:“不知道,只发现了你一个人。你要是想知道,还是一会儿问我们队长吧。”小心翼翼从震惊的野泽手中抽走衣袖,花太郎急急忙忙离开,没过多久,卯之花就来了。   “真是万幸,这么多年,你竟然还能活着回来。你可知道,其他人的情况如何?”   “这么多年……”野泽白着脸重复,“其他人……其他人都死了。有个很厉害的存在,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我就记得雏森,那个时候她还没事。我都活下来了,她一定还活着对不对?”   卯之花闭起双目,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泛黄的旧布:“你自己看看吧。字迹仓促混乱,想必当时情况相当危急。但既然那个敌人没有杀你,或许雏森还有一线生机。”   “她肯定不会死,对了,我们是先行部队,应该还会有远征队伍,什么时候有?”抓着布条的手指用力到发白,野泽声音颤抖,情绪激动。   “远征已经没有必要,莫说静灵庭不可能为了一个雏森进入虚圈搜寻,就是你去了,也无能为力,我想,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卯之花抬眸看向窗外平静的天空,“更别提静灵庭已经不平静了。”   “可恶!都是我没用!都是我害了她!”野泽紧紧将布条捏在手心,滚烫的泪水从眼睛滴落,满是不甘。   “那块布条,你必须销毁。”对上野泽不敢置信的目光,卯之花冷静道,“如果雏森能活着回来,这块布可能会给她带来危险。我已经替你带话给了涅队长,具体的事情不便告诉你,但你很快就会知道原因。记得,切莫透露给第三人。”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鲁莽的。”野泽垂下头,不舍地将布条递给卯之花,“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下。”   野泽醒来的消息在表面平静的静灵庭荡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涟漪,朽木,日番谷,蓝染,市丸纷纷探望,但都一无所获,而野泽在悉心调理之下,很快重归队伍,实力逐步精进,他的地位在家族中也逐步稳固下来。   “涅队长,卯之花队长让我传递一句话。”   “啰嗦,音梦,没看见我在忙吗?真是的,这群老鼠真会钻空,没办法捕捉灵压,通道就无法建立!当初他们是怎么进去的!雏森那个奸险小人,给我出了这么大的难题,还不给我报备清楚!”涅茧利焦躁地敲击着键盘,比对着实验数据,“忍不了了,去把那混蛋给我找来,我一定要好好盘问盘问她。”   “涅队长,您已经问过好几次,雏森副队长已经失踪好几年了。但是她有留言给幸存的那名死神,卯之花队长替他传递,让我务必告诉您……”   “啰嗦!挑重点!”   “是。她说,灭却师的弱点是虚。”   涅茧利翻飞的十指一顿,想到了什么般从椅子上一掠而起,奔到角落就是一顿翻找:“灭却师,恩~哼~原来如此,这丫头提醒我了。寄居影子里的是那个友哈巴赫,他的手下不会是那些没用的灭却师。哈哈哈,不用找通道了,他会自己泄漏的哈哈哈哈。”   “到底是怎么回事,涅队长。”   “蠢货。”涅茧利长长的指甲点在音梦的鼻前,“友哈巴赫千年前重伤后一直在沉睡,他要是想恢复,肯定要吸收灭却师的力量,嗯哼哼哼~现世残留的那几只灭却师突然死亡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去,务必让人盯着现世那几只灭却师。有异常立刻回报。”   “是。”音梦的脚步突兀顿住,“涅队长,你不担心雏森副队长吗?”   “恩?”涅茧利挑眉,“那家伙才不会那么快死呢,谁会在死前让人带这种话,哼~大约是被困住了。她的事你不用管,不许出去乱说。”   音梦眸光闪烁,一丝笑意从唇角漫开:“是。”   野泽回归的暗流只是涌动了一瞬就很快平息,仿佛投入大海的一颗小石子,但许多人的心境却因此发生了变化,有的人满含希望,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心怀忧伤。两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发生在静灵庭的贵族世家之中,一件是中级贵族柳叶的没落,一件是野泽旁系被诟病指责。   朽木宅主卧,朽木白哉认真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剧照,照中身穿大红打褂的女子言笑晏晏,脱颖而出。他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拂过照片中的笑颜,清冷的声音缓缓而出:“差不多也要给他们痛快一击了。”   “岛谷明白,三日后,静灵庭就将不会再有柳叶家族,野泽家不法分子也会被肃清。”   “还有那个女人,我不想再见到她。”   “柳叶原会因为任务中受伤残废而退役。”   “恩,你下去吧。”   空旷的房间又重归寂静。从角落而出的露琪亚犹豫半响,将半阖的门拉上,在门外微微叩首,将这个空间留给那个被灯光无限拉长的孤寂身影。不知不觉,周围的生活变得单调无味,每个人行走在他们自己的道路上,似乎把一切交集都斩断。而联系着一切的两个人,却已经完全消逝在他们的生命中,走向他们新的旅程。   然而,时间不会因为某些人的悲伤而停止,曾经的小小少年如今已经披上了白色羽织,真真正正坐上了十番队那个位置,一丝不苟地做着手中的工作,只是,偶尔的偶尔,会抬起紧皱的眉头将目光放在边上那个表面上嘻嘻哈哈却捧着香取留下的小说不停翻看的女子。   “本来,是想让你第一个看到我穿白羽织的样子,结果最后一次见面,也不过才一句小心。雏森,你又跑到了哪里,将我一个人丢下,什么时候……能稍微依靠一下我呢?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知的小毛孩了。”轻到几乎听不见的低语从少年队长的口中而出,很快消失在空气中,留下纸张不断翻动的声音,证明着这里并非毫无人烟。   对比起毫无波澜的十番队,少了副队长的五番队只是微微混乱,就很快在蓝染手中振作。过了许多年,五番队空置下来的副队长队舍却一如曾经,一尘不染,温暖的灯光常常在深夜亮起,在窗上印出一个修长的身影。   “野泽是你救下来的吧,那么,你如今又在哪里?”蓝染抚过桌上的笔墨纸砚,将藏在笔筒折叠的纸张掏出,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柔和。那张纸上用简单的笔墨勾勒出一个头大身小的他,少了几分和煦,少了几分威严,却多了丝滑稽搞笑。   小心地将纸张叠起,放入笔筒,轻轻吹熄烛火,将门窗掩好,蓝染走出屋子,落下落寞的眸,再抬眼,脸上已经扬起了一贯的笑容。   “接下来,要怎么出手呢~~”    ☆、封印并未全解除      “三条。”   “碰。嘿嘿,五万。”   “啊!胡!”   伸出的爪子被一巴掌拍下,一对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某只,阴测测道:“敢胡灭了你。”   爪子哆嗦了半天,又缩了回去,整个脑袋耷/拉了下来,我在一旁看的哭笑不得。   香取是一个会玩的,准确的说是无聊到了一定程度,就开始找花样玩,这幅麻将是她死缠烂打找乌尔搞来的,至于打麻将的人……呃,是从外圈抓来的三头小虚ABC……多出来一头是为着我修炼的时候陪她打发时间的……   这三头虚被香取忽悠的一愣一愣,我和香取偶尔会出去溜达找虚练手,那些倒霉的虚就成了ABC的食物,致使ABC一点都没有常虚该有的凶狠,这样的虚不养着很快就要挂。然而香取相当理所当然地说,她以后和乌尔在一起,那些打杂的活儿自然要仆人来干。   其实我觉得,小强这种生物更适合香取,咳,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能屈能伸,该嘚瑟嘚瑟,该服软服软。   “哈哈哈,自/摸!”香取笑的花枝乱颤,“快快,一人给我抡一记脑瓜子。”   无语,这家伙靠着作弊手气越来越好了,我冰冷的视线扫向一边观战的C虚,C虚立马哆嗦了一下,果断凑上了脑袋替我挨揍。喵了个咪的,我就不信我今天胡不了。   我搓搓手,活动活动身体,正准备再战,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熟悉的感觉顺着血液速度流向全身,力量渐渐充盈,导致我周身的空气都模糊起来。   “你们先出去,我好像要恢复了。”我强忍着力量的爆发,冷静地将出口划开,香取和ABC看见我波动的灵压不再耽搁,转瞬消失在我的视野。心脏有力地跳动着,掌控一切的感觉让我忍不住痛快地大笑,终于要醒了,让我好等啊,虚无!   狭小的山洞因为我灵力的爆发而无风自起,舒畅的感觉如同琼浆玉露,流遍我的全身,让我舒服的止不住笑意,伫立角落的虚无散发出盈盈白光,嗡嗡而响,似乎在为我们的新生而庆贺。刹那迸发的灵力无处可去,将我的身形渐渐拉长,我猛然一惊,努力控制着灵力的游走,却止不住头发疯狂地抽长,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将全身的力量击向四周。   “痛快。”我长舒一口气,从未有过的舒心畅快,拉了拉稍微紧绷的衣服,我默默黑线,本来就那么一套脏衣服了,还好控制的快,不然让我穿啥,各自高了约莫有四五厘米,胸前两坨肉也大了那么一小圈,我不适地不断拉着衣服,怎么样都觉得很不舒服。   “啊!我的麻将!”一声惨叫从边上传来,我这才注意到笼罩的山洞被我给崩塌了,结界也因为我气息的收敛而收了起来,斜眼看向一脸肉疼到无法自拔的渣女,揍人的欲望止也止不住。这时候不关心关心我,心里面只有那套麻将,靠之!   ABC三虚抱团瑟瑟发抖,看见我斜睨的眼神,还以为它们哪里得罪我了,立马匍匐在沙堆里不敢吭声,唯恐我把它们给剁了当下酒菜。   “嚎你个头,姐姐我解放了,还用得着你打麻将打发时间么?”我鄙视,“收拾收拾咱现世走起。”   “诶?”香取呆滞抬头,摸了两把不存在的眼泪,秒变脸,“哎呀,桃子,怎么那么一会儿不见,你更迷人了,来来来,我们商量一下去现世干啥呗~”   “势力鬼。”踹走屁颠颠蹭上来替我按摩活动的某只,我深深觉得我翻白眼的功力又上了个层次。打了个响指,立好屏障,朝香取勾勾手指,我席地而坐,撇眸看见那三只埋在沙里的虚,我无语地眯起了眼,在中间又设了个隔音。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虚,当初逮这三只的时候可是宁死不从的,现在瞅瞅,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装死求饶。   “现在来商量一下你的安置问题。”   “啊咧?不是去现世么?”香取眨眨眼。   “你一个人去现世多无聊,我力量恢复了要开始查探情况了,不可能也没办法带着你。”   “那我可以去浦原那里啊,你不是跟他也有一腿么~”   “屁!你要待在那里就必须承认你是蓝染的人,逃难去的。以你嘴巴不严实的程度,被那奸商旁敲侧击一下还不全招了。”   香取嘟着嘴思考了短短一瞬,恍然:“对哦,以前是boss对我不重视。浦原要真的对我严刑拷打啥啥的,我肯定会说的……”   抽/搐:“知道就好,那我给你找个地方待着,我会时不时给你带新鲜玩意儿的。”看见某只一脸不乐意,我抛下了重磅炸弹,“不然估计要那么个十几二十年看不见你家小乌了。”   “这主意太好了!”某只立马翻脸,“我不见了小乌肯定会着急的,恩恩,为了他我一定要留下来。桃子,记得给我带好吃的好玩的~~再见不送~”   “色迷心窍。”我吐出四个字,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急不在一时,重新找了个安全场所,将无聊地玩谁是木头人的四只丢在一边,直接会虚无。果然不出我所料,苏醒的虚无仿佛从静置的画中走出来的鲜活人儿,那对微眯的星眸将整张脸映射的灿烂夺目,饶是见惯了他的我也因为他的俊美一瞬间忘了呼吸。   “恢复力量的感觉如何?”   我怔楞回神,这才发觉原本的石墩处设置了一套木桌木椅,桌上的茶壶还袅袅生着烟,明显知道我要来访。顺势在他身侧坐下,我回答:“稍微有点不习惯,力量比以前强了至少一个档次,不过还不赖。”   “恩~还算听话,没有乱跑~”慵懒的话语从他的薄唇而出,尽显轻佻。让我不禁想起了初次被他蒙骗以为他叫破空的时候那坑爹的始解语,又一次陷入了名字的纠结中。明明听起来很牛逼,怎么这家伙就这么欠呢。   “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被封印么?”我侧目,前一刻还妖/娆浅笑的虚无立马收起了笑容,稍显邪魅的面庞只一瞬就恢复了清俊,正经的他的声音磁性悦耳,朗朗动听:“还不清楚,我直接破除了一层封印,二层封印并没有消除。不过……”   “不过?”   虚无轻轻摇头,微微迷茫:“不知为何,我感觉这封印很熟悉。但是想不起什么,可能要等到第二层封印消除的时候。”   这和没回答也没什么区别吧,还以为能问出些什么。并不是说如何在乎上一世发生了什么,但丢掉记忆真的是件让人很不愉快的事情。在知道有封印的那一刻,我就觉得封印破除后可能会发生什么意料外的变化,结果连虚无本人也不清楚。   “看,天空里那层淡到几乎看不见的金色,就是第二层封印。”   顺着他的手指向上看,只能浅浅在青色山峰的上空看到一丝淡金,不说根本注意不到:“那怎么解开第二层封印?”   “呵。”他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朝我露出妖/娆的笑,“我已经尽了我的力量,第二层只能看你~也许是你成功掌握卍解的那一刻,也许……是你消失力量的那一刻。”   我倏然起身,将不安与好奇压下,静静看着四周如同水墨画一般融化消失,变成一片黑暗。再睁眼,已经从内心世界而出。   我已经没有多余时间去查清楚这些,既然未知依然未知,不妨将它暂且放下,等待合适机缘。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出了个活动,可能接下来两天不会更,如果不会更的话,五一三天日更一万~~ 看见神秘大礼流口水中…… ☆、小一护出生贺喜      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此起彼伏的汽笛声,时尚新潮的人群,经久不息的夜市……眼中乍然映入生机蓬勃的五彩世界,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充斥着长期被单色调渲染的眼睛,应接不暇。   茫然穿行于看不见我的人群,平静的心脏渐渐加快,喜悦弥漫全身。在虚圈还不觉着什么,可真到了热闹的地方,只觉得身心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忍不住东张西望,只恨没有一具身体让自己感受拥挤,没有一个朋友在身侧畅谈玩乐。   人,终究是群居动物。   闭眸深吸一口气,迅速抓/住这个城市驻守死神的方位,再也控制不住逛了起来。其实,除了人碰不到,其余还是蛮方便的。顺走一个霸王棒棒糖,我乐呵呵地逗弄起狗来,小狗撒欢地围着我直转,而它的主人,一脸惊恐地拼命拉着缰绳,样子滑稽又搞笑。其实我也挺坏的。   正兀自乐着,浑身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那是从北方传来的一股微弱的波动,让我不由自主地忌惮。   撇下玩乐的心,朝北方掠去,进入了一个灵场充足的城市,是新的重灵地么?渐渐往医院而去,空气中的灵力十分浓郁,可真的近在咫尺,之前的那种威胁感却全然消失。   伫立半响,我腾身跃上楼层,停留在灵气浓郁的窗口,窗内的景象却让我震惊到无以复加。   志波一心……没想到隔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的熟人竟然会是他。   他对我的到来完全没有察觉,反倒是形容疲惫的躺在病床/上的美丽女子朝我撇过了头,眼神担心而疑惑。我朝她微微点头示意,打开窗户跃了进来。志波一心似有所察,看着开关的窗户神色凛然。   “真咲,谁来了?”   是黑崎真咲,他们二人竟然结合了。我怔楞看着真咲手中的小小婴儿,它咧着嘴,笑意浓浓地朝我挥舞着小手,脸上还皱巴巴的看不分明,活脱脱一个臭老头,可那种快乐却传递给了我,让我紧张的情绪慢慢放松。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可真的看见我还是免不了的吃惊。那个游戏花丛风流不羁无赖油头的志波一心,竟然是我认识的人中最早被情感拴住的人。不,更确切的说,是最早收获爱情的人。   第一次羡慕起一个人,我含笑朝真咲颔首:“我是雏森桃,志波的熟人,恭喜你们喜获麟儿。”   “谢谢你。”真咲的神情柔和下来,幸福和满足给她染上了耀眼的光彩,让她美丽地不成方物。   “老公,她说她叫雏森桃。”看见一边神态焦急的志波,真咲开口,笑意融融,“她恭喜我们呢。”   错愕布满志波的脸颊,他微皱眉头,神色不定,显然不敢置信,但立马装作开心雀跃的样子,镇定真咲的心。看的我甚是好笑,我见他的次数并不多,但并不生疏,却是难得看到他为什么而焦急不定的模样,实在是新鲜的很。   “恭喜你们生了个小公子~哎呀哎呀,雏森也在,正好。”浦原突然出现,硬生生吓了我们一跳。这家伙惯会神出鬼没的,而我的注意力又都在他们一家三口上,竟丝毫没有察觉到。或者说,那个婴儿的灵气充溢着整个房间,让我沉浸其中。   志波褪去了戒备和疑惑,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喜悦,将乐呵呵笑着的婴儿高高托起,哈哈大笑:“我的儿子,就叫一护好了,希望他将来像个真正的男子汉,跟我一样能够找到自己在意爱护的人,健康成长。哈哈哈。”   温情的视线随着话语射向真咲,让真咲脸上漾开动人的笑容,令散发着淡淡药味的病房温馨和睦。   当然,总有些不识趣的人,偏偏要趁着这种和谐的场面开口打断:“这些等会儿再说。一心,你儿子刚出生,小小年纪就灵力惊人,这个对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更别说如今你只是个普通人,你夫人也不能随意动用灵力。”   成功吸引他们担心而急切的目光后,浦原嘿嘿一笑:“不过现在你们可以放心了,雏森桑在的话,这事儿就不是什么事儿了,是吧雏森?”   “嘎?”你捣乱就捣乱,怎么就扯上我了,我能干个啥,我就是路过打个酱油,压根没想碰上浦原这个坑爹货啊。   “哎呀呀,我忘记了,一心现在看不见雏森桑呢,不用担心,我特地为雏森准备了一个便携式义骸,参照我‘女儿’的尺寸哟。”说着,浦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个啥东西,对着嘴就开始吹了起来。一个浦原夜一女儿版“我”就这么凭空出现,“砰”地蹦了出来,“雏森桑还等什么,快点进来吧~”浦原说的欢欣雀跃,看向我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我……!!这家伙自说自话个什么鬼啊,我嫌弃地指着那个看起来很性/感很妖/娆的熟悉而陌生的“我”,颤悠悠道:“我要穿那个你吐过口水的东西么?”   “真是失礼呢雏森桑。”浦原嘴一瘪,一副诡异的让人背后发寒的委屈相半遮着面孔猫在义骸身后,“这可是我最新的自信发明,你还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呢~”   我扫了一眼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的黑崎夫妇,外加一只眨巴着水汪汪眼睛咬着手指头傻乐呵的皱巴巴的小一护,对浦原真眼说瞎话的本领佩服的五体投地,咬牙切齿:“我还真!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呢!!”   浦原吹口哨,抖了抖手里的义骸不看我,但不怀好意的眼神却时不时瞥向我:“之前那个义骸不小心损坏了,只有这个了,你打算穿成这样到处乱晃?”   低头,看着脏兮兮皱巴巴破烂烂还稍稍缩水的衣服,嘴角抽了抽,抬手捂上胸,穿习惯了都忘记了。夹着飞刀瞪了一眼某只故意挑着时间开口的奸商,我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深深吸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一脚迈进了那个很有“味道”的身体。好嫌弃……   “这样就好说话多了嘛~”浦原笑的贼兮兮的,“雏森桑,以前雏森太郎有为你只做过一个手镯吧,现在还在你身上么?给我看看。”   丫的,让我揍他!这家伙T/M/D不是睁眼说瞎话,压根就是瞎!不,是贱!因为衣服的破烂和不合身,我一直随身携带的手镯早就从衣袖里露了出来,这货偏偏等我穿上义骸再开口,不是找抽是什么!恶狠狠地用目光对着他上下凌迟了N遍,我不得不再次从义骸中再撤出来,将手镯摘下来,递给他,没好气道:“这是不完整品,我一直当饰品戴,你要做什么?”   “嘛~我打算改良一下然后用它控制小一护的灵压,雏森桑应该也感觉到了不寻常吧~”   抖吧抖吧把义骸又串号,我看像不明所以的黑崎夫妇,想揍人的心稍稍缓了下来,点头:“恩,我刚从虚圈脱困,来现世后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灵力,所以才赶来的。说起来奇怪,在外面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多少强烈,但接近后就很明显。”   我看向已经累了睡着了的婴儿,默默感叹,不愧是既定的小强主角,刚出生就这么彪悍,不过小小的身体根本没办法掌控灵压,现在还靠着本能缩减范围,等到稍微懂事了些,就会不自觉地散发灵力,届时,不说会不会招惹灾难,就是它小小的身体也不一定能承受得住。人是很奇妙的生物,就像刚出生的婴儿有游泳反射,甚至有母亲选择水中分娩,这样新生儿出生在水中会很享受。但等到六个月后,再将它们放入水中,它们就会挣扎,这种本能渐渐消失。浦原就是在为这个作考虑吧。   “就是这样。”浦原神秘兮兮地伸出食指,“我会接住雏森的灵力和这个不完成品手镯制作一个灵压限制器,封印小一护的灵力,到时候小一护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步解放灵力,这样也可以更加保护他的安全,一心你以为如何?”   志波看向真咲,真咲微微点头,志波下定决心:“那就有劳你了。”   “哟西,雏森桑,那劳烦你这几日为他们设立个保护姐姐坊主灵力外露引来什么东西吧。”   “呃,好。”我一口答应下来,突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说奸商,你怎么好像聊到我会出现?话说,刚见面你不应该先关心一下我么?要知道我可是在虚圈流浪了十来年啊十来年!”   “雏森桑严重了,我怎么会料到呢,只是随身携带以防万一而已。”我恶寒,随身带着一个“女儿版”义骸?什么鬼兴趣。浦原顿了顿,继续道,“再说雏森桑你堪比小强的生命力完全不用我担心嘛~”   话还没说完,我直接一拳头轰上某只的脸,贱贱的表情真是让人各种不爽啊!呼,痛快了,果然是不挨揍不消停星人。   这次太莽撞了,不应该这么冲动地照过来,看样子不光是蓝染,连浦原都对志波的孩子起了心思,现在应该称呼他为黑崎了。浦原是单纯的因为曾经的同窗情谊而表达关心,还是说这个时候就已经在谋划了?或者说,他听了我曾经的话,打算自己来制造这个机会给蓝染?不能想了,想太多,心就乱了。必须防备着浦原,不能让他知晓我全部的能力,也不能让他发现我的异心。我镇定下来,所幸尸魂界现在忙于大战准备,蓝染应该没有功夫时刻盯着,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需要去找市丸串一下情报。   “说起来,一心,你现在打算如何?既然你决定与真咲小姐相伴,恐怕就不方便回尸魂界了呢~”   恩?这么听起来看来他们的交集也并不多嘛。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不放过一丝细节。   黑崎一心挠挠头,笑的阳光灿烂:“我本来也不打算回去了,有这么美丽的老婆,还有这么可爱的儿子,他们在地方就是我的家。嘿嘿,其实我原来就一直想当医生的,偏偏四番队不要我,哎,真愁人。现在好了,可以趁机全一下自己的心愿。我和真咲商量过了,打算直接在家开一家小的诊疗所。”   真咲眯眼直笑:“一心计划很久了,也都准备齐全,我很支持他。”   “真咲~”黑崎瘪着嘴,泪眼汪汪地看向真咲。   “一心~”真咲美美地回应。   “老婆~”   “老公~”   “么么么,爱你哦~”   “muma~我也爱你~”   黑线,原来黑崎真咲也这么跳脱,亏我还以为她是个温婉的女子,真是被表象给骗了。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能降服黑崎一心的又怎么可能会是泛泛之辈。   病房不是久留之地,主要是当个灯泡太灼人,我匆匆设了个保护罩就闪人。保护罩比起立界要来的简单,当初启蒙于雏森太郎的手镯,每次都直接立界,那时候浦原就好奇问了一句,说既然可以隐藏,单纯的保护结界应该可以省力很多,我这才恍然大悟。这家伙是真聪明,鬼点子也多,幸亏当初卍解虚无封闭了战圈,要是让浦原知道我可以操控时间,不知道他能想出什么花样来。有时候我还挺纠结的,想发掘更多,但又不敢求助。还好我没什么野心,并没有很在乎。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还记得柜台的护士小姐诡异的眼神,想来,刚刚的确只是浦原一个人进来的,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如果是我肯定以为哪具尸体跑出来了,汗……   “雏森桑,你刚刚说才脱困?究竟是怎么回事?”   来了,我就知道他肯定要盘问我。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哼哼:“蓝染发现了什么,他给我下了药。要不是我运气好,引开了敌人,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对了,野泽如何了?”我故作疑惑,装模作样地沉思皱眉,“我回去的时候他就开始昏迷,有一次恰巧看见一个黑腔,我就把他扔了进去,再想走人入口却已经关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掉到断界里。”   浦原抬眸看了我一眼,面露深思,并没有接话。   我的脸陡然狰狞了起来,怒道:“丫丫个呸的,你既然知道我被困住了,怎么也不想个办法跟我联系联系。你知道我这些时间有多惨么?我搜集了剩下的所有速食丸,也只够吃上那么个半年,然后不得不吃虚,我去,那味道,简直了,我还不敢直接吃掉。刚刚顺了棒棒糖,美味到飞起来啊。”   这我可真没作假,乌尔虽说偶尔会带点好吃的,但那只是偶尔而已,而且我还不好意思跟香取抢,囧。速食丸实在是没什么味道,还稍微有点苦,虚的味道……隔了十几年一旦想起来似乎还回绕在嘴里,让人脸部抽/搐,反胃作呕。   “抱歉,雏森桑,只是虚圈不是想进就可以进的,毕竟是蓝染的地盘。你可以放心,野泽桑现在很好,已经是野泽家的家主了,而且他短短时间就冲上了八席,在六番队已经是相当难得了。”   我偷偷放了心,一方面为野泽,一方面为我自己。我一来现世没有直接去找浦原不可能让敏感的他没有疑惑,半真半假是说谎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方式。   等到了浦原商店,我才回过神来,这里是空座,浦原商店的位置并没有多加变化,只是房子稍稍改观了些,细细地看,四周还设置了什么东西,让浦原商店能很快从人们心中淡忘,使有需要的人牢记位置。   进了店门,熟练地打了个招呼,不客气地使唤握菱给我做宵夜,喵了个咪的,总算可以吃顿正常的了,我留着哈喇子,眼睛放光,甚至看到边上蜷着懒洋洋扫了我一眼就闭目假寐的夜一,都有种咬她的冲动,之前在街上太激动了,只啃个棒棒糖就忙着逛了,刚刚又被浦原刺激了一下,这会儿实在想吃到不行啊。我赤/裸裸的目光看得她身上黑/毛直立,再也睡不着,只能抽/搐着脸变回了人身。   一看见人,我胃口就没了,颇为失望地瞥了一眼,趴在桌上敲着筷子催人:“握菱,快点,快点,先上不费时的。我不挑的,人能吃的就好。鱼肉晚点没事。”   夜一以雷霆之速穿完衣服,看着没有骨头的我,眉头直抽:“多少年没吃过饭了,瞧你那样!丢人!”   我睨了她一眼,调整调整面部表情,幽幽看向她,决定好好恶心恶心她,让她知道我有多苦逼:“夜一,你知道虚是什么味道么~”我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压着嗓子道,“一口咬下去,就好像在吃放了一个礼拜的臭肉和臭鱼,肉又腻又难嚼,那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咽喉,带着苦涩,刺激着味蕾,还有虚壳,那还好一点,差不多就像是在啃一块石头,又艰又涩,混合在一起,那感觉,估计跟吃臭水沟里面的污泥差不多,还陪着虚的惨叫~啊~~啊~~疼~~的,那脸这样在你面前晃啊晃晃啊晃……”   我声情并茂地形容着,扭曲着脸比划着,成功看到夜一黝/黑的脸变得黑如碳灰,而不晓得干嘛去的,刚刚踏入房间的浦原的身体,就那么僵硬在门口,我顿时觉得圆满了。这时候握菱刚刚上了一道面,我食指大动,跐溜跐溜大快朵颐。   “你……你竟然还吃得下……”夜一哆嗦着指着我,似乎我碗里的就是一块虚肉,看她的表情几乎要吐出来。我才懒得理他,满满一口面,美到我眼泪都要掉出来。   狼吞虎咽地吃了十几碗各式各样的美食,我终于饱到再也吃不下一口,满足地躺倒下来动都懒得动。   浦原擦了擦一头冷汗,语气透着心虚:“雏森桑接下来打算如何?”再心虚,我也会不客气地吃你的,你放心吧。   “恩~”我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先在这里待一会儿,然后回虚圈,毕竟那里最保险。然后趁机回静灵庭打探一下情况,再做打算。你有什么想法么?”   “我脑中有一个雏形,但是可不可行还要再看。”   “黑崎一护么?”   惊诧出现在浦原的脸上:“不愧是雏森桑,这么快就察觉到了。”   我撇撇嘴:“看你那副那么热情的样子就有鬼。”   浦原一愣,嘿嘿傻笑:“不要这么说嘛,我还是很热情的人呢。说起来,雏森上上次带来的两个小鬼我养的很好,也有常人四五岁的样子了~你不去看看嘛~”   我怔住,囧啊,他不提我自己都忘了这事儿了,毕竟那时候一时头脑发热,但凡我冷静点,哪里敢跟蓝染抢人。再说,前段日子我自己的性命都颇为堪忧,哪里来的闲心还去担心这啊那的。   “没什么好看的,小孩子么,难道还比我多一只眼睛多一张嘴么。”   “是吗,可是有个人却一直闹着要找你报仇呢。”浦原笑的不怀好意。   “啊?为啥?”我茫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竖眉冷喝,“哪个不怕死的,敢跟我叫板?”   “你就是雏森桃!我要替我父母报仇!”门唰地被打开,一个红头发小毛孩挥舞着棒球棒一棒就朝我劈来,我麻溜地躲开,杀气从身上迸发。灵力被压制那么多年,不憋屈是不可能的,随便来一个小毛头还敢欺负到我头上来,简直找死!虽说他身上没有杀气,但我可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的良好品德!   察觉到我冰冷的杀气,浦原吃惊上前,阻断我前进的步伐:“冷静点雏森。他是花刈甚太,是你当初救下来的其中一个孩子。”   微微一愣,杀气迅速消退,我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被赶来的握菱拦住的小毛头,好半响,我伸出右手握拳在左手掌上一击,指着面前的小孩:“啊,原来是你。不怪我没认出来,你长得比你父母差太多了。基因变异么?”   “你混蛋!我要杀了你!”   “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喊打喊杀的,浦原你的教育有问题吧?”我脸一板,转头郑重对浦原道,“小孩子的教育问题是很重要的,不要因为他长得慢,就忽略,说,你到底给了他什么错误的示范,太没有素质了!”   夜一在旁边看的捂嘴偷笑,浦原哭笑不得,解释道:“当初不是你说不要瞒着他们的,在他们懂事后我就告诉他们了。我的教育可是很好的,是吧铁斋。”   握菱红着脸憋了半响,将怀里的甚太牢牢抱住,撇了过头,叹了口气:“店长,你脸皮太厚了。”   “哈哈哈哈!”夜一拍腿大笑,笑的前仰后合,完全忘了刚刚我吃饭时从头到尾的便秘样。   我忍俊不禁,也想起了当初留的话。做事做一半可不符合我的风格,我走到甚太面前,蹲下/身体,示意握菱放开他,控制住他的身体,摸了摸/他的脑袋,笑:“你现在可打不过我,变强了再来找我吧。男子汉,十年报仇,为时不晚。螳臂当车的是笨蛋哦。”   甚太小小的脸上满是不甘,挣扎不出我的手掌只能臭着脸任我上/下/其/手。   这时,我突然看到门外半露出的小小身子,女孩被我发现后,垂着头走了出来,礼貌地朝我鞠了个躬:“你好,我是紬屋雨。”是那天我带回来的另一个女孩子,她头发披散着,只余一撮发梢垂在眉心,使那对明亮的眼睛更加突出夺目,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裙,衬得整个人小小的,瘦瘦的。她倒是乖巧的紧,和甚太简直就是一个极差。   “小雨,不要和她说话!她是我们的仇人!”甚太当即不满地叫嚣。   小雨抬眸怯怯地看了我一眼,眨巴眨巴眼睛,软糯糯的声音犹豫道:“可是……是她救了我们。店长说了,那个情况,救下我们相当冒险。”   “住嘴!我才不管这些!”甚太倔强地冷哼一声,甩开了头,一副看都不想看我的样子。   我心里松了口气,不过就是小孩子脾气,毕竟我不是真的喜欢被人背后盯着,恐怕甚太心里,更多的只是想发泄心中的抑郁罢了,到底还只是小孩子。我诚挚地朝浦原露出笑意:“浦原,谢谢你照顾我的任性。让我觉得,那并不是冲动,那是值得的。”   “哪里哪里~甚太和小雨可是帮了店里不少忙呢,哈哈哈~”浦原不谦虚地接受了我的道谢,难得的感激瞬间就烟消云散,果然这丫不挨揍就发/浪。   “铁斋,带他们下去休息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商量。”夜一嫌弃地从发/浪的浦原身上移开目光,示意握菱带走两孩子。小雨乖顺地颔首告辞,甚太则是对着我重重地冷哼一声,才甩手离开。乖乖,这小脾气,丫要不是我认识你,果断揍得你鼻青脸肿,让你知道教养两个字怎么写。   呼,怎么觉得看见浦原后就特别暴躁呢,冷静冷静。   “雏森桑,你暂时先留下来,等我把手镯制作好以后再走。顺便也去一趟黑崎家,给他们的家也竖个屏障。”   “哦,好。”有免费吃住我自然也不嫌弃,总比睡沙子石头要舒服的多,“对了,你可别把我手镯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外表别变。”这个很重要,我还是还很在乎别人送的东西的。   “没问题~”   浦原速度很快,第二天就窝在了实验室里,饭菜都是握菱直接送过去的。这种实验精神还真是让人汗颜,幸好我家蓝染不是专搞研究的,不然整天这么茶饭不思的,真是愁人。稍稍同情一下夜一,我很快乐呵起来。整天拉着夜一出去瞎溜达,疯狂shopping。   黑崎真咲也很快出院了,我的溜达地点又多了一个。没办法,黑崎宝贝他们母子的紧,就连去病房探望,也总是被他轰出来,说我瞎晃悠,身上带着什么细菌啊灰尘拉啥啥啥的,对坐月子的真咲不好。我去他大/爷的,他知道细菌么?知道细胞么?我都上门了,还赶人,真不地道。   当然,我也没闲着,总是找机会溜到浦原的实验室里打下手,顺便“求学”,实际是为了偷学义骸手段。拐到蓝染后,尸魂界肯定不能住,虚圈——说实话,那风景实在不敢恭维,尤其是来了现世之后,就觉得更加抵触了,不妨在现世居住。有我在,我们完全不会暴露,嘿嘿嘿,想的那么远,我其实也挺羞涩的。   而随着浦原实验的逐渐完工,我的念头就越来越坚定,因为经过浦原改良后的手镯简直就是为了我的将来量身定做。不同于之前的立界护身,现在的手镯活用了它的机能,从而可以封印灵力。它完全靠我的灵力控制,可以随意伸展大小,但没有我用灵力启动开关,就无法从手上拿下,这是浦原为了防止一护因为各种原因自行解下。此外,为了方便一护逐步控制,它会随着时间逐渐减弱封印,但如果我每年输送灵力,则会一直封印。   也就是说!如果蓝染不愿意,我可以用强的把他带走!   这是个多么让人欣喜若狂的结论,排除了我所有的忧虑。蓝染毕竟是心高气傲的人,如果被我所救,宁可被关押也不会随我离开。即便我一时能制住他,带他走,他也绝对不会留下。   心里泛出了一丝苦涩,可是他不尝试到失败,不走到最后一步,我根本拿他毫无办法。   甩甩头,不能想那些糟糕的结果,要想想好的,他一定会被我打动的!我就是认这个死理,想了他那么多年,要我放弃,根本不可能。   黑崎一护的出生让看不清的未来触手可及,解决完他的事后,我就开始频繁地穿梭在现世、虚圈和尸魂界,打探一切消息,甚至,试着潜入到未知的无形帝国。但仅仅只是一次,我就对那里望而生畏。   不知无形帝国内部特点,在我迈出脚后,就直接碰上了外出的友哈巴赫,饶是我做好万全的准备,也吓得肝胆俱裂。当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他。   “我看到了未来,到此为止了么?”他喃喃轻语,在我以为他没发现我的时候却撇过了头,看向我的方向,“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突生的变数。”   环顾四周,吃惊地发现他是在与我说话,犹豫半响,我还是撤掉了随身结界,现身,全神戒备。他是第一个一眼就能看穿我结界的人,不得不防。   “灭却师不应该是异样的存在,我也不是应该被舍弃的存在。”他兀自说着,我听得稀里糊涂,“没想到我千年的准备要折在你的手里。但是,未来在没有发生的时候都只是空论,我不会束手就擒。”   这次我稍稍听明白了些,但更多的是诧异。怎么好像他对我所做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这种可以预知未来的口气把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神秘的色彩里,让人不自觉地对他俯首,不自觉地对他产生敬畏。如果真的如他所说,一切顺利就好了。   脑海里突然亮起红灯,我一惊,我竟然因为他的话产生了安心的感觉,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前,这无疑是作死的行为,我凛了凛神,轻哼:“如果你没有野心想要去得到什么,又何必怨天尤人,责怪他人想要的太多?存在本身取决于观念,不在乎自然不会去执着。”   他的神情微微触动,忽而仰头大笑:“存在本身取决于观念?哈哈哈,闻所未闻,倒是新鲜的很。”   竟然没生气?我轻轻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看着他,总觉得特别紧张,就好像是第一次和山本重国单独见面,千年的岁月使得他们身上带着一股沧桑,如果说山本重国更多的是体现在地位和外表上,那么友哈巴赫就是体现在神情和内心,他的身上隐隐散发着悲怆,那是孤独和无望。   “你是谁?”我不自觉地问出口,隐隐有所察觉,却不确定。   “吾名为友哈巴赫,灵王之子,所有灭却师的祖先,这个无形帝国的帝王。”他伸出双臂,脸上陡然升腾起一股邪气的笑容,将刚刚的孤独和悲怆扫荡,睁圆的眼睛里充斥着我熟悉的神情,那是一个名为野心的东西。   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身体先于意识率先拉开了距离,似乎唯有这样才能给我一丝安全感。友哈巴赫胜券在握地笑着,笑的我毛骨悚然,笑的我浑身战栗。究竟是他本身也在迷茫,还是说他表现的太好,前后反差竟如此之大?   顿住脚步,一抹杀气划过我的眼睛,手移向刀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他,管他什么鬼,先打了再说,打不过就跑。劈出的刀带着雷钧之势,友哈巴赫却毫无察觉,眼看就要劈到他身上,刀身却被人一把接住。   “住手,这只是个幻影,他还在沉睡。此地不宜久留,你的杀气已经惊醒了敌人,跟我走。”鲜血从面前的人手心汩/汩而出,他却恍然不觉,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柔和神色。我呆愣着,任由他拉着我,眼睛挪不开视线。   混乱的思绪翻腾了一瞬,等我回神,已然回到了尸魂界。猛地甩开拉着我的手,我转身欲跑,却被那熟悉的声音打断:“许久没见了雏森,不和我好好打声招呼么?”   “怎么,还想除我一次么?蓝染惣右介!”我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眼睛里却升腾起了云雾,遮挡着视线看不真切。思念是一回事,可真的见到,委屈不忿却充斥着我整个胸腔,千言万语,百般情感,只留他对我下手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想法在脑海不断回荡。   “你在哭吗?”温厚的话语柔柔传来,带着一丝疑惑,带着一丝笑意。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敲击在我的心上,我听到他近在咫尺的声音透着沙哑,在我身后响起,“你长大了呢,让我有些陌生。无形帝国你不能再去了,这次惊动了他们,他们肯定会有所防备。你放心吧,我不会趁着这次机会出手的,倚强凌弱岂不是显得我气量狭小。”   我一怔,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阔别十几年的激动,刚刚一瞬,我差点以为这是我的梦境,可这句话此时明明白白告诉我,身后这个人,的确是蓝染。   将眼中的水雾退去,我平静地转身,看着他温和的笑容,扬唇:“这样最好不过。然而你可能想多了,我只是为了我的朋友去探个究竟而已,至于你要如何应对,该发愁的是静灵庭,而不是我。”这可不是玩感情戏的时候,万一一个冲动,做了什么错误的决定,可就功亏一篑了。反正一切后续已经完成,等你到了我手里,有的是时间调/教。   “我知道你喜欢我。”该死,我怎么没发现蓝染这么臭不要脸,有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对方的面直接说出口的么,我准备的强势告白要怎么办啊岂可修。蓝染伸出手,像之前的无数次,熟练地覆上我的脑袋,我浑身紧绷,紧张地看着他,他却只是轻轻揉了揉,“我看过你房间里的东西了。笔筒里的画我很喜欢。”   “你混蛋,谁准你翻我东西了!”甩手,瞪眼。   “呵呵呵~”他笑着,带着愉悦和满足,仿佛我是个逗乐的宠物。   我抚下焦躁的心,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他可不会那么好心只是来提醒安慰我顺便接受一下我的心意,我反问:“你怎么会去那里?这应该不是第一次吧?既然你摸清了那里的情况,也没有打算趁火打劫,为什么不找机会报备,以你的能力,想要不让人察觉地完成这些,不是什么难事吧?”   看到我不再窘迫,他还稍稍诧异了一下,但很快,邪瑜的笑容附上了他的脸:“尸魂界平静太久了,偶尔有点战事,我还是蛮期待的。” 作者有话要说:  累死宝宝了。前两天没怎么存稿,刚刚完成今天的,下午还要出门。有种不知道写了啥的感觉(汗~) 感觉明天好堪忧啊,努力努力…… (另:一直美咲美咲的,和女仆混了,越写越不对劲,然后度娘了一下,无语地发现是真咲。囧,趁着没人发现赶紧改个先~) ☆、被阴后要忽悠人      细碎的风从我身前扬起,飘荡而下,和煦柔和。可我和他之间,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鸿沟,把那短短的几步路无限拉长拉长,将我们隔断天涯。   一股无名的悲怆从我心底袅袅升起,我平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脸色从笑意逐渐阴沉。   “怎么了?用这种表情看着我。”蓝染居高临下,俯视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满,“难道你想说我残忍?”   我轻轻摇头,反问他:“我不是那种希望每个人都能幸福安康的烂好人,我的能力我的私心也不会允许我能够让每个人都快乐满足,我只期盼我的朋友家人健康安乐。但是……这么多年,你真的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能让你改变决定么?”   无心无德怎么可能收获那么多人的尊敬和爱戴?残忍暴虐如何让他的下属忠诚不二?如果连他心中有爱我都不能够感觉得到,我又怎么会坚持己见永不放弃?   “哼,人心脆弱,生命易折,靠人不如靠己。怎么,你是打算凭这么几句话说服我?呵呵,雏森,我对你好些,是不是让你有些太得意了?”   也是,如果劝说有用,他也不用策划百年,这么想来,或许他和香取倒是非常相像,都是那种不撞南墙心不死的类型。当初如果没有一个契机让香取留在蓝染身边,香取也许永远不会发现她对蓝染根本不是男女之情,就像现在的蓝染,坚信自己的目的是至高无上的力量,可真到了那个地步,他又会不会后悔?   偏偏我是个认死理的,我释然而笑,喃喃自语:“或许吧,毕竟谁都希望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特殊一些,如果连任性的权利都没有,也不必去喜欢人了。”   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到,也懒得去分辨他现在是什么脸色,久违地打个招呼差不多也可以了,留着还吃晚饭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闪再说。   哪只我半只脚还没迈出去,就听到一声轻语从身侧传来:“缚道之六十三,锁条锁缚。”粗/壮的锁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直射而来,我脚尖点地,瞬步而退,却没想到四周的景物突然开始碎裂,而随着刺耳的碎裂声响,我已经被粗/壮的蛇状锁链锁住全身而无法动弹。   “什么时候拔的刀!”大意了,果真是美色误人,我要是哪天死了绝对不是被坑死被打死而是被自己给蠢死的!碰不到刀,连最基础的保护罩都立不起来,卍解没掌握完全就是有这个缺陷,在看见他的时候我就应该有所防备的!   “什么时候?最开始就是了。”他缓缓朝我而来,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动摇他,可以让他焦急心切。他慢悠悠地,一步一步,直至我的跟前。   宽厚的手掌略过我的发,顺着长长的发丝直至尾稍,他俯身轻嗅,我仓皇而退,却被他有力的臂膀环在怀中,动弹不得。   “你想干什么?”我偏过头,将那一簇发丝从他手中拉离,近在眉睫的距离让我羞窘,这样就处于被动了,我远大的调/教目标要怎么办?我定了定神,柔声道,“你这样抱着我不嫌硌得慌么?不然……把缚道解了?”   “不喜欢?那这样呢?”他忽的俯下/身,微微侧脸压上我的唇,牢牢按住我的后脑勺,不让我反抗。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眼前这个也是镜花水月么?蓝染怎么可能会对我如此?不,怎么可以,我不要他的施舍,不要他看我的笑话嘲讽我的情感。   我挣扎,却逃不脱他的禁锢,那柔软熟悉的触感让我疯狂,让我迷恋,反而让我的小打小闹看起来欲拒还迎。酥/麻的感觉随着唇/舌的挑逗和身体的禁锢而遍布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我不自觉的回应,与他共舞。   唇齿间溢出他愉悦的笑声,如同醍醐灌顶将我从沉沦中拉出,狠狠咬破他的唇,看他皱眉离开,我作死地挑眉挑衅:“蓝染队长是不是禁欲太久饥不择食了嗯哼?没事别总憋着,年纪一大把了,憋坏了不/孕不/育怎么办?”   他松开压住我后脑勺的手,轻轻拭过沾着新鲜血液的唇,鲜红的血染上水润晶莹的双/唇显得更加的娇艳欲滴。他对我的挑衅完全不以为意,依旧用那种成竹在胸的感觉轻轻笑着,似乎我只是个无知小孩,在与他玩乐,可偏偏那脸就是该死的好看,那表情就是该死的诱/惑。我垂下眼睑,不去看他,不让他搅乱我的心湖。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狼女/体制了,竟然一直想扑倒他……要扑倒也不是现在啊……绑着什么的……脸红,喂!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么!我闭上眼催眠自己,要做攻要做攻,美色扛不住也只能这么办了。   “还是这么的凶,上次也咬人。是我的技术不好?我记得以前朽木白哉对你你可没有反抗,结过婚的到底不同。还是说……你不喜欢温和的,粗暴的更合你心意?”   “什么?上次?”忽略了前言后语,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这两个字上,刚刚平静的心顿时泛起了涟漪,想到了那个一舞倾城的妓伶,怒道,“蓝染你这个渣!什么上次!你吃我豆腐也就算了,竟然还把我和别人弄混,我要灭了你!”   “没印象了么?呵,还真是用完就丢。”蓝染取下眼镜,在我面前晃了晃,“当时你嫌它碍事,还把它丢了,抱着我怎么都不肯撒手。”   我石化,僵硬地一字一字蹦出口:“蓝染……你,你这样我好不习惯。你真的没事么?是不是爬错床或者梦游了?那个,我怎么可能做过这种事。”我说的很是心虚,要么眼前的蓝染有病,要么就是我有健忘症,相比之下……好像后面那个可能性大一点。难道说,那个我宝贝的总是要拎出来回忆一番的春梦……是真的?   要是真的……我脸一白,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哼,记不得了么?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帮你回忆。”他悠悠然席地而坐,将我拉在身边,玩弄着我的头发,乐此不疲。   我依旧僵硬着,不敢乱动,纠结在那个到底是不是梦的情绪中,一下子处在了被动。他知道美男计对我有用,信手拈来,将我玩弄于鼓掌。我心中有数却依旧防不胜防,这闷亏吃得太大。其实反过来想想,我让一个大/Boss为我使出了美男计,好像也不亏……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这样怎么想都是被诱/惑的想法,我要想点正经的,正经的。   我挪了挪身体,让自己躺的舒服点,怎么着都是躺,干嘛给自己不痛快,刚刚僵着半边身子都有点麻了侧目,某只此时看起来似乎心情还不错,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动了动身体,柔柔道:“我也跑不掉,你就给我解开吧~身体都麻了,很不舒服~”   呕,好嗲好想吐,我忍。   “可以哦。”   呐尼?!这就可以了?乖乖,难道说他有着那些假清高男人的优点,不欺负女的?或者……他很中意我那种嗲嗲的老少皆宜的声音?管他呢,能放了我就好,这家伙的鬼道真不是盖的,肯定念了咏唱,不然我不会一点都挣不开。   “但是,你要答应我不插手无形帝国的事情。”   我就说么,能简单才怪!   “我没打算掺和,我之前也说了,只要不威胁到我在意的人,我不爱管闲事。我又不忠于静灵庭,不然干嘛滞留在外面。”半真半假的话我说的越来越顺畅了,果然说谎多了不好,说到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浪费时间构思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不要忽悠我。我的意思是任何和友哈巴赫有关的事情你都不要插手,包括你那些猪朋狗友会出什么事。”   我怔诧,我虽然会说谎,但其实更多的只是隐瞒,我讲的模棱两可故意钻空子,没想到他一眼就看穿了,这种被人看透步步紧逼的感觉真的好讨厌。还说我的朋友是猪朋狗友,他们十个也及不上你一个猪朋狗友的!   “说话。”   不理他,甩脸。本来就是偷袭,还讲条件这啊那的。既然他说不会借着这次的事情趁火打劫,那为什么一定要我不插手,我也碍不到他。难道是觉得我很好玩很新奇不希望我出什么事不然就没什么玩的了?ORZ,我为什么还要自己给自己补刀,心好累。   “不说话?那就等这件事完后我再解开你,省得你到处乱跑。”   麻辣隔壁的,忍不了了,我低吼:“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别以为你比我大你就是我爹妈。我可不是跟你一道的,嫌我碍事你可以直接让我消失,别跟个更年期大妈大/爷一样叨叨叨叨,吵死了。你……”   我倏地消音,蓝染此刻脸色阴沉,凌厉的目光中只有看不清楚的深邃,让我遍体生寒,他说的没错,我觉得他对我好一点就有些得意忘形了,因为我知道,他要是要我死,不会在我去虚圈前只让我降低灵力,也不会将我从无形帝国中带出来。可是,老虎终究是老虎,即使他有一刻温和如猫,也改变不了他是老虎的事实。   “对不起……”道歉的话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在道歉什么,只是直觉告诉我我需要对他说声对不起。   我的服软让他冷漠的表情缓了下来,他一下又一下顺着我的头发,似乎我是个乖巧的猫,讨着他的欢心。   “听话,这件事不要掺合,友哈巴赫太危险。等这件事完了,你想做什么想怎么闹都没关系。这样好了,等我解决了灵王,你与我一起。呵~能从乌尔奇奥拉手中逃离,还有如此胆色,你已经足够与我在一起了。”柔和的声音如煦春风,传入我的耳中却只剩冰冷。   他对我的特殊更多的只是因为评估?因为我喜欢他,因为我容易勾搭,因为我还有实力,因为我不盲从?   眼神黯淡,这样,我宁可他对我残忍,而不是自以为是的纵容!谁说女子不如男,谁说我必须要依赖别人!   灵力在我身上聚集,我仔细寻找着锁链上的薄弱,只要握到刀柄就足够。抚摸着我发丝的手停了下来,他的声音幽幽似乎从天际而来:“不要惹我生气。”   我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找到了!就是这里!集中灵力,我轰击这处薄弱,禁锢的双手隐隐可动,我费力地伸向依然垂挂在腰间的刀柄,一只毫无温度的手却覆上我的脑后,手中聚集的灵力让我不敢妄动半分,似乎只要我再有动作,就要被击成碎片。   “看来还是对你太宽容了,才处处违逆我。像只张牙舞爪的野猫,欠调/教。还是先好好睡一睡,头脑冷静些再来与我说话吧。”丝丝暖意从他的掌心传来,截然不同的灵力顺着他的手掌划过我的大脑,一点点渗入。   “不,你……”未完的话消失在我的嘴中。我眼前一黑,意识了最后划过了一句话,一失足成千古恨,大意了,我才自由了多久啊……   “爱你?说笑么。自己是有趣而已。”走开,对我没意思就别来招惹我,混账!   “雏森桑,说到底你也只是女流之辈,果然不能寄太多希望在你身上呢~”奸商,你这个势利鬼,诅咒你一辈子都告白失败,孤独终老。   “雏森……为什么你离开总是不让我知道不告诉我呢?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不是亲人……”东狮郎,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掺和。   “桃子,来一起玩啊。”香取,露琪亚,野泽,恋次,吉良……别整天想着玩了,玩的脑袋都秀逗了。   “雏森,嫁给我……”面瘫脸别晃了,我才不做替身呢,边儿玩去。   “什么啊雏森,你真是活的越来越难看了,什么时候那么懦弱。啧,让人挑战的心都没有了。”满脑子都只有打架的暴力男闭嘴闭嘴。   “哼!雏森桃!你可知错!”山本老头你个假正经,想揍你很久了,说的就是你,别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靠之,友哈巴赫,别跑到别人梦里面疯笑。   做了个很长很乱的梦,梦里面出现了许多身影,有熟悉的有陌生的,睡的我头昏脑胀却又沉迷不醒。费力地睁开眼,对上一片雪白的天花板,聚焦了许久,才将自己从梦境中挣扎出来。   “醒了么,醒了的话就把桌子上的水喝了。”陌生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我一个激灵,意识顿时清醒。   说话的人,不,应该称为虚,或者,破面。懒懒地靠在窗户上,双手捧书,蜷曲的长/腿和微微倾斜的身体可以看出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和乌尔差不多的一身裁剪合体的白色制度,微敞的领口将那块如同项链般的齿状骨壳露出。中分的带着卷的齐肩黑发将他整个脸部轮廓拉长,下巴上还带着短促的胡渣。斜飞的眉紧紧皱着,似乎在纠结什么,可清冷的眼睛里却只有随意和漠不关心。   “柯雅泰·史塔克。”没见过他,但也能猜得出来。完全破面只有乌尔奇奥拉和史塔克,他身上的灵力非同一般,应该不会是蓝染简单的实验对象。   “猜对了,恭喜。啊,醒了好麻烦,为什么要叫我做这种看人的苦力活。”   “你可以不看,你开心我也高兴。”我黑脸,垂头看了看身上,从浦原那里顺来的死霸装已经被换下,穿着一条白色的宽松连衣裙,顺带把我随身携带的便携式义骸,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以及虚无都搜刮走了。清的还真干净,谁干的。剁了他!   “你在找这个么?”史塔克伸出左手,朝我晃了晃,手里不是别的,正是我那把闪着银灰色彩的斩魄刀,“想要的话就把桌上的水喝了,蓝染大人交代过,你很难抓,要是不听话的话就弄晕等他来。”说完挠挠头,叹了口气:“啊,真麻烦。”   麻烦就不要管闲事啊混蛋!谁知道那水里下了什么玩意,喝的才是傻/子!我端起水杯,在移到唇部的那一刻猛的朝他一甩,他扬起书本,轻轻松松将茶杯挡下。我趁机欺近他的身侧,探手将虚无夺过。   怎么会这么容易?我疑惑看他,感应了一下,的确是虚无无疑,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乌尔奇奥拉说过,你很麻烦,嘛~我想了想,反正关键的那段时间过去了,你走不走人也和我没什么关系。而且真打起来,结果还不好说,乌尔奇奥拉又不在,要是两败俱伤你被谁吃了我就麻烦了。啊……见到了蓝染大人,别说我故意放水……”   眉角抽/搐,什么人啊这是,蓝染的下属还真都是奇葩,有种被耍了的感觉。算了,不和他纠缠了,睡得太久,一切情况皆不得知,先去浦原那里看看。   城市的变化太大,浦原商店的四周也都建立起了居民楼,让我找的很是废了一番功夫。风风火火地冲进商店,不出意外地遇到扫地拦路虎一只,直接一个后背摔将找茬的甚太丢到身后,我嚷嚷:“奸商,奸商!”   “太大声了,雏森桑。”浦原佝偻着腰,一瘸一拐地从屋子内走出,脸上还有缝针的痕迹,“说起来雏森桑你去哪里了,也不打声招呼。”   浦原竟然挂彩了,我脑袋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怎么今天碰上的事情都那么奇怪,难道我还没醒?还是说被卷入了人一个异次元时代?呃,脑洞太大了,回神回神:“那些先不说,你这伤是什么情景,难道和夜一嗯~那个~太辛苦了?”   “咻~”一阵风吹过,浦原身体晃了晃,用拐杖撑住,干笑道,“雏森桑别开玩笑了,这是在无形帝国受的伤,前两日战斗才结束,队长数人都受伤颇重呢。雏森桑来得正好,蓝染也受伤了,虽然不知真假,但还是需要你盯着点。唔,原来如此啊,雏森桑这次没出现是明智的,否则静灵庭那边也不好交代,现在反而可以处于暗处。”   “结结束了?”我瞠目结舌,还真是很好地睡过去了!浦原要是知道我是被算计的不知道脸上的表情会多么精彩……还是不要刺激他了。不过蓝染也太过分了,真的这么做了,知不知道女人的青春很短暂,我竟然睡了那么久!   “夜一还在昏迷,铁斋在照顾她。看到雏森桑这么冷静我也放心了,我还真担心雏森桑关心生乱,打破了当前的局势。”   “我……”哪里看出来我冷静了,我压根没机会不冷静啊!   “雏森桑请自便,我也要去好好休息了。那群灭却师好像早就料到我们会有所行动,饶是我们准备周全,还是狠狠吃了个亏呢。”   “呃……”不好意思好像是我上次打草惊蛇了,我要是那么说会不会被围殴。   “对了,雏森桑有时间去看看黑崎一家吧,一心很伤心。”浦原从腰间掏出一个便携式义骸,递给我,“这是最新版的,一直没时间给你。”   嗯?跟黑崎又有什么关系?我被浦原说的一头雾水,偏偏还不好问出口,接过义骸,看着他一瘸一拐又回了屋。   “哼,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黑崎家又没换地方,碍事,我要扫地!”   “甚太,不要这么凶嘛啊疼疼疼疼。”   是啊,站在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我拽过甚太,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笑:“小雨可是比你大,有你这么欺负姐姐的么。”   “啰嗦,很疼,快放手,蠢女人!”嘴里叫嚣着,脸却是微微红了红。不知不觉,他对我的敌意也在渐渐减少。我做的一切并非只是无用功,这两个快乐无忧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日头偏西,黑崎家的医院早早就关上了门,诡异的寂静让一向热闹的黑崎家显得有些阴森。我的脚步不由得顿住,竟是不敢上前探个究竟。   “桃姨?”   我回身,叫住我的是一个有着橘黄色头发的小男孩,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是黑崎一护。我和他见面不多,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然可以记事,没想到他现在还记得我。我对着他身后张望,却没有看见那个有活力的女子。   “妈妈不在了。”   “什么?”   “妈妈她……”一护咬着下唇,倔强地不让眼中的泪水流下来,重重吸了吸鼻子,揉了揉眼睛,绕到我前面,“你进来坐吧,老爸看到你应该会高兴的。”   我沉默地跟在他身后,没有开口,从他的神情中已然可以猜出大概。究竟发生了什么?房子的保护罩依然完好,真咲并不经常出门,灵力虽不能滥用但也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一切变化的太快,让我手足无措。   一进门,客厅内就是一张大大的真咲的照片,屋内烟雾缭绕,还能听到小孩子哭泣的声音。一护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句:“我回来了。”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拧紧了眉,看着一护前前后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给我倒了杯茶,就急忙忙去哄屋内的小孩,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一把拉过黑崎的衣领,曾经阳光帅气的脸却青黑交加,满是胡茬,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深深的眼圈上是一对无神死寂的眼睛,将我欲冲出口的话打散。   他涣散的视线慢慢聚焦到我身上,咧开嘴露出黄色牙齿,带着满满的口气朝我无力的笑了下:“啊,雏森,好久不见……”   我撇开目光,松开了手,将紧闭的窗户打开,驱散满室的烟雾,他这样,打骂压根没有丝毫的用处:“真咲要是看到你这样,肯定会后悔嫁给你。”   无神的眸瞳泛出了一丝色彩,他苦笑:“我是没用,竟然都救不了她。你知道么?她是被一只grand fisher吃掉的,只不过是一头虚!可我却看都看不见,只能从一护零星的描述中判断!”   虚?虚能吃得掉真咲?黑崎显然也不敢置信,但一护没有说谎的必要。浦原显然知道一切,不告诉黑崎是不想让他难过纠结么?   “事情既然发生了,已经无可挽回。你这样,可有想过一护?我刚刚听到房间里还有小孩的哭声,是你们的孩子吧?振作起来,他们还需要你照顾。”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轻声地劝解着,让他知道还留下来的人等着他关怀爱护。   “夏梨,游子……”   黑崎复杂而纠结的视线凝着在真咲的照片上。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不能如此颓废,其实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懊悔和生气吧。心里突然焦急起来,现世变化尚且如此之快,那身在静灵庭的他们是否还安好?浦原说数名队长受伤,这么说来队长肯定没有性命危险,那么露琪亚呢?野泽呢?恋次呢?吉良呢?水森呢?   越想越坐不住,给真咲上了一炷香,等黑崎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我就匆匆告辞,直奔五番队。   露琪亚恋次他们都不够冷静,我也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询问水森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蓝染,也肯定想不到我来静灵庭会直接找水森。   轻车熟路地穿行在五番队中,弥上心头满是萧瑟,刚刚偷偷经过四番队,看见里面灯火辉煌,亮如白昼,人头攒动,哀叫连连。对比之下,五番队就显得冷冷清清,入目连个人都不可见。仅仅从这就可以看出战争的惨烈,而具体情况我却一无所知。真咲是因为战争的缘故命运才改写了么?之前香取并没有提到真咲会死。那么,损失惨重的静灵庭事后还可以与蓝染对抗么?结局是否也会改变?   掏出准备好的眼镜框,做了个屏障,架上鼻梁。吃一堑长一智,再在镜花水月上吃一跟头的已经不是傻那么简单了,是有病。   在队舍里转了个圈,结果没看见水森的人,是遇难了还是在四番队养伤?笼罩在眼前的迷雾越来越强,这种一切不得知的感觉让我的心情跌入谷底。我直接掉头,准备前往三番队。水森不行,就只能去找那家伙了,我两知根究底的,不怕他阴我。   “万象一切、皆为灰烬,流刃若火!”刚迈出队舍,就被一股强烈的火焰冲击,我双手挡住,后退寸许,看着被融化的墙壁暗自咋舌,差点成了烤桃子了,我/日,总队长竟然干偷袭的事情。不不不对,这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圈套?为什么?   “果然没死,竟然能挡住我的攻击,雏森桃!还不从实招来!”一声厉喝从火焰的尽头而来,气流斜卷而起,将火焰分开,上一刻还乖张暴戾的火焰这一刻却服帖地如同玩偶娃娃,散发着温暖。   随着火焰的退却,我看见了站在我对面的人,山本重国,碎蜂,蓝染惣右介,狛村左阵,东仙要,乖乖隆地咚,出动了五个队长,其中还是一个总队长。向边上偷瞟一眼,喵了个咪的,设立了屏障,难怪五番队一个人影都没有,我还以为是大战让大家精疲力尽了呢。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要这么逮我,竟然还采取了这种很蠢的守株待兔。   我拍了拍衣摆上沾上的火星,走出队舍,一脸无辜:“我也想知道我做了什么,死神是不让退役的,我在虚圈九死一生,不过就是想诈死闪人而已。听说前不久的大战死伤惨重,我就偷偷潜入想打探一下我的朋友如何了。难道说逃队要遭到这种待遇?而且总队长说话未免太好笑,如果无辜的我真的没那个本事挡下攻击,你会和死了的我道歉么?呀咧呀咧,我在队时还是很鞠躬尽瘁的,山本总队长竟然说翻脸就翻脸这么希望我一个青春少女去死。”   话这么说着,我眼神却是溜到了蓝染那边,蓝染的神情在闪烁的火光中晦明难辨,莫不是这家伙搞了什么?我今天才逃出来,看那个史塔克懒洋洋的,不像是会立马汇报的样子啊。而且,带的人都是明面上和我没什么往来的人。在女协里的时候,碎蜂时常会呛我,还总喜欢看我笑话,鄙视我动手直来直往的,其实我潜入地这么溜就是拜她所赐。狗头队长愚忠到令人发火,但经常在喂野猫野狗的时候看见他,聊聊天。当然,我没那么好心去喂野猫野狗,只是被山本训斥后那段时间心情憋屈的时候,就趁着任务开小差,吃零食,顺便一边喂喂猫狗一边吐槽……   这么想起来,我在静灵庭里混的那么溜,为什么还要自找憋屈……   我赤果果的眼神直接落在蓝染身上,蓝染被我盯得无奈,忍不住出声:“总队长,雏森跟在我身边多年,我了解她,不会透露情报的。友哈巴赫的话需要考证,灭却师的情报只在队长中流传,雏森是不可能会知道的。”   呃……这是在提醒我?我什么时候和友哈巴赫扯上了?话说我就见过他一次吧,还不是真人,我靠,简直是六月飞雪。不过刚刚我话说的那么直白貌似已经惹火了某个顽固老头了……   “哼,就算他的话不可信,雏森桃欺上瞒下也罪无可恕!”   我就知道……   “我有话说!”我举手,甩脸,别以为你年纪大就有脾气,上次被压的那么惨,我早就不服气了,“总队长我不服,我可是对静灵庭有贡献的人,友哈巴赫还是我发现的,哼,要是被人知道护庭十三队的总队长随便把脏水泼到有功之人身上,不知道别人会如何看待总队长你。”我的眼神从面前的人一一扫过,在蓝染身上顿了两秒,停留在山本身上,冷笑,“恐怕,到时候会被人借机掀了老巢也说不定呢~”   “荒谬!”   “雏森,我知道你被冤枉心里不好受。但总队长毕竟是总队长,不要因为一时心里气愤就冷言相对,有误会我们解开就好。总队长是爱才之人,既然你能接得住总队长的攻击,只要无罪,总队长必定不会让你蒙冤的。”蓝染旁敲侧击地提醒着我小心说话,暗示山本不要偏听,顺便也给了我个台阶。看来这次的事真的不是他策划的。可是,友哈巴赫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好汉不吃眼前亏,就算和碎蜂有交情,她也顶多稍微放个水,狗狗队长可不会放水,几个一起上我还真不好办。不过这个关键的时间段,我不能再处于被动,落到他们手里不论结果如何,肯定要被审问。不过要让我伏低示弱,抱歉,山本重国算个什么能让我低头?   “我有功有过你问涅茧利一问就知,我并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事情,天天看人脸色的日子我过够了。现世尚且知道改革开放,尸魂界却一成不变,正是因为某些人顽固的思想。当初四十六室成立是一项重大的变革,使所有事情都执行都更加合理。但久而久之,活了许久的判官们,也不再公正廉明。如果连交友都要限制,连打个架还诸多繁琐,那么,这静灵庭待着实在没什么意思。”   一口气说完,把几十年憋着的气出了,顿时觉得全身通畅,连带着时刻注意着山本脸色的心情也放松下来,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就因为上次被他吓到了,看他似乎高人一等,不过都是心理作用而已。   四周的温度不断地攀升,我却是笑的很爽快,这世间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像我这样当着山本的面吐槽他的成果不尽人意了吧。   微微抽/出刀刃,我微动嘴唇,无声的话语从我口中一字一字而出:“时间无尽、空间无界,虚像尽无。”   相比于周身炽/热的火焰,从虚无身上散发的淡淡光芒微不可闻,我的灵力迅速笼罩屏障,我挑衅地扬起唇角,轻吐:“时间静止。”   所有的一切在瞬间定格,身侧一小蔟火焰还停留在空中,我轻轻托起,吹灭,缓步拨开罩在身前的火焰,没有一丝炽/热的温度,如同只是逼真的摆设。四位队长因为山本的动手并没有对我多加关注,他们的毫无防备让我的静止完美施加,只有怒火冲天的山本还在不断挣扎。嗯哼哼,布了个不大不小的屏障,正好方便我放招么。静止这玩意儿比起倒流和加速是最容易的,但范围不好控制,很容易受周边影响。卍解的我倒是没试过,应该不会存在这个bug。   “这是……!”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半睁的眼睛看不出神色。   到底只是始解,要完全压制始解的山本还是很困难么,不过,如此正好。我阴测测地笑着晃到他的身侧,拉了拉他的胡子,摸了摸/他的脑袋,大呼一声爽。喵了个咪的,这种感觉多少年没有过了,最早的一次是在八十区第一回把上门找茬的人给打的皮青脸肿吃上了一顿美滋滋的肉。   我搓搓手掌,遗憾地瞟了一眼难得乖巧的蓝染,要是山本完全被定住,我就可以尽情吃他的豆腐了,让他上次这么阴险,算了,看在他今天替我解围的份上,放过他。   哼着歌悠哉悠哉给山本的胡子绑了个大花辫子,从边上摘了朵花,一插,简直完美。在我做这些的时候山本已经可以渐渐移动眼珠,周围的火焰也在隐隐移动。啧,时间不够么,真讨厌,我撇撇嘴,还是把辫子给拆了,给他顺了顺,拍了拍他的脑瓜:“我对你够意思吧,为了不让你丢脸,我还是忍爱把小辫子拆了。我说大哥,你年纪一大把了,别跟个老古董似的,那么多灵力藏着掖着干嘛呢,梳理梳理把自己整整年轻好咩?听说你侄孙女都有了,你连个伴儿都没有,还是找时间好好谈个恋爱吧哈~”   静止的空间逐渐崩溃,我抓紧最后的时间,附上他的耳侧:“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其实……我是神~~我敢断言,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后悔自己的顽固的~”   忽悠了他一通,我啪的一个响指,钻入了准备好的空间门,消失在他的眼前。   以山本要面子程度来看,他一定不会把我羞辱他的事情传扬出去,碎蜂他们看到的,只是被火焰包裹后,我就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战斗啥的写出不来,9/8还没完结,不晓得后面会爆出什么大招,只能睡过去了……顺便放点小暧昧(脸红,就是想吃豆腐了嘛~讨厌~不要让我说出来~) 桃子很小心眼的,不是不记恨柳叶,只是怨气都放在山本身上了,嘿嘿嘿,给她个机会出口气,顺便让蓝boss帮她讲讲话,释放点小温柔~ 谢谢满月和万事屋的地雷,么么么~爱你们。 PS:郁闷了!28号看首页活动的时候说的是日更一万连续三天的同一篇文章,就可以获得神秘大奖。结果今天小姐妹给我说,你再去瞅瞅。我去一瞅,乖乖,说的是日更一万三天无休的V文,奖品是神秘推荐…………玩我,哭…… 虽说奖品飞掉了,但宝宝明天还是会努力万更的。。。 ☆、一切就绪只差等      我并没有直接离开静灵庭,正巧碍事的两只在那里,找市丸勾搭勾搭去。   乐呵呵地一脚踩进房间,看到正在换衣服的某只,我一顿,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挪不开视线,无意识道:“看起来不咋样,没想到还是蛮有料的……”   市丸眼睛圆睁,唰唰就套上了衣服,下一秒,就软若无骨地斜靠上了墙,挂了上无赖笑容:“雏森那~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也是,蓝染队长心里面可没有什么儿女私情,肯定很闷把~”   既浦原这个不挨揍不消停星人后,又出现了个不嘴贱不舒坦星人。明明衣服穿得那么麻溜,偏偏还要嘴贱。   我露出色/眯/眯的模样,嘿嘿笑着上下打量,摇了摇头:“既然这样,衣服不要穿得那么快嘛~”   某只僵硬,笑容隐隐有些崩溃。自从发现某只其实内里相当纯洁后,耍无赖真是百试不爽啊。我轻咳两声,正了正脸色:“不闹了,我来是有正事的。友哈巴赫怎么把我给拉下水了?”   “友哈巴赫?”市丸从僵硬中恢复,歪歪脑袋,“他是山本独自处理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么?堵我的那几个是平日里没什么来往的队长,除了蓝染,但是场地毕竟是五番队,所以我可以认为这个行动是秘密进行的么?嗯哼,有意思,看来还没到通缉的地步啊。刚刚我毕竟说了剿灭灭却师有我的功劳,偏偏除了山本还有人证在场,看来不用东躲西藏了,他铁定不会把我交代出去。   我笑弯了眼,山本吃闷亏啊,怎么想怎么哈皮啊~   “那战场情况如何。我是说我的朋友他们,你知道的。”   “恩~在那之前,雏森不应该先关心关心人家嘛~我的五脏六腑都被打弯了呢~疼了我好一阵子~”   “走开别浪。”我看着不要脸地撒娇的市丸,无语。市丸似乎忘记了正常的表情是什么样子,平日里说话各种笑里藏刀,自从我和他“有一腿”后,笑里藏刀显然不好用了,每次都被我反讽,他倒是稍稍改了改,但明显没有往好的方向改就是了。看着无动无衷的某只,我挑眉,“其实你也不错呀,百闻不如一见,身材这么棒,不然我们甩了乱菊和蓝染,凑合凑合算了。”   他的笑容再度一僵,立正站好:“嘛~日番谷那个小鬼受的伤有些重,不过没什么大碍。朽木也不轻,还有就是京乐,他们三人是受伤最重的。哦~涅那家伙这次可是被打的不成样子,吃了个闷亏,现在闭门恢复呢~朽木露琪亚轻伤,野泽轻伤,吉良倒是要躺个好几天了,你那个水森,手臂断了,所幸找回来了,接接也能接的上。”   没事就好,看是不能去看了,想起黑崎真咲,我询问:“黑崎真咲怎么会死了?就算是grand fisher,也不会有本事把她给吞了吧?”   “恩~你怎么一上来就一直问别人的事情。grand fisher自然奈何不了黑崎真咲,那是友哈巴赫的圣别,他毕竟是灭却师的祖先,在那次一鼓作气吸收了现世所有不纯血统灭却师的力量,从而可以从沉睡中苏醒。因为他这次的大动作,涅一口气抓/住了机会,建立了通道。本来黑崎真咲是不会被卷入的,可惜她被虚化血统产生了杂质。要不是她虚化的力量也一起被友哈巴赫吸入,也许战斗还不会那么顺利呢~”   原来如此,心里为这个善良活泼的女子暗暗叹气,只是可怜了年幼的几个孩子,这么早就没有母亲。   “雏森小妹妹,说起来你这么长时间去哪里鬼混了?都不来看我~”   恩?我抬眸,疑惑看向他,迟疑开口:“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他比我还疑惑。   我收敛神色,耸肩:“当然是闭关修炼去了,不然能在这种时间段来幽会你么。”蓝染没有把逮到我的事情告诉市丸,是察觉我们之间有联系?应该不会,只有那么两次市丸去虚圈看过我,也都是一闪神的功夫就走了,后来都是我去找他,每次都很小心。即便是察觉了,也无所谓,蓝染早就知道市丸留在他身边别有用心,不差多一件。   不爽,很不爽。每次都要小心翼翼地揣摩他的心思,还总因为他一个细微的动作搅乱心神。而他呢,高兴的时候逗弄逗弄我,不高兴的时候就对我下黑手,凭什么!打死我也想不到让我暴露的竟然是个“梦”,是唯一那么一次情不自禁,这么说来在现世的行动也没什么好侥幸的了。   “不要说得那么暧昧嘛~那么,你有什么打算?我大概摸清楚了,蓝染的镜花水月只要接触到他的刀身,就不会被迷惑,这一点可以好好利用呢~”   “打算?没有。”我对上市丸因为诧异而睁开的浅蓝眸瞳,笑,“浦原已经有动作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   “没错,等时机成熟,等蓝染动手。蓝染对我已经有防备了,一动不如一静。之前我太过心急,反而……”让他钻了空子,半句话停留在嘴里,我转移话题,“反而在虚圈吃了个闷亏,那真是当头一棒。”   “还有。”我严肃而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论这个弱点是不是真的,你都不要冒险尝试。如果你死了,我会告诉乱菊所有的一切,让她一直为你黯然神伤,孤独终老。”   “你……”市丸不自觉地眯起眼睛,遮掩住眼中混乱复杂的神色,“你还真是很好地抓/住了我的弱点。放心吧,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去做的,我还不想死呢。”   “那就好。”只有在提到乱菊的时候,市丸才会真正地为自己而思考。但即便你只是无意识,也有许多人引你为傲,比如说一直崇拜着你相信着你的吉良。比如说知道你真性情为你默默守候的爱而感动的我,都不希望你出事。   漫步在斑驳陆离,灯火辉煌的现世大街上,周围是拔天而起的高楼大厦,路边是来来往往的夜市男女。喧闹声,汽鸣声,嘈杂在耳侧,我却没有了上一次逛街的兴奋,而是满满的迷茫。   月上中天,除了热闹的夜市和勾栏之地,漫无目的闲逛的人似乎只剩下我一个。我的家在何处?是已经毁坏的雏森家?是偏远安静的日番谷家?是八十区那个小小的草屋?虚圈和香取住的山洞?还是五番队那间住了多年的宿舍?   雏森家曾经是我的家,那里有我的亲人,他们关心我,爱护我。可是,成为废墟的无人之地,却不再是我的家。冬狮郎和日番谷奶奶有着斩不断的亲情,日番谷家,从来不是我的归所。而八十区曾经让我夜夜惊醒,时时担心有人来袭的小草屋,又怎么会是令人温馨快乐的存在。至于山洞,又比之当初在八十区好得了多少?或许五番队算是我最安稳最长久的住所,可是,现在也无法归去。   我竟……没有一个自己的家。   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路人,我道了声抱歉,却被对方拦住:“恩?小姑娘一个人逛啊?不然和我一起去喝杯酒,玩一玩?”   搭讪的?唔,差点忘了,我穿的是有着夜一的魔鬼身材的义骸。第一反应是怎么把这个胆大的家伙给狠狠揍一顿,第二反应是,有免费的宵夜不去白不去。权衡利弊,我很快做出了决定,扬起笑:“好啊,你请客。”   被我灿烂的笑晃花了眼,路人呆愣愣直勾勾地盯着我,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不悦地皱眉:“不行?那算了~”   “啊,咳,那是必须的。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酒吧不错,我们去坐坐?”路人回神,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掩饰刚刚的失态,聊些有的没的,却都巧妙地绕过一些敏感的问题。   在一片灯红酒绿中,这家名为“Blue Moon”的酒吧就显得十分的不起眼,甚至推开门的时候静静的没有丝毫的声响,我几乎要以为这个路人甲是故意把我带到哪个偏僻的地方,可转过两道弯,经过一排闪烁着蓝色灯光的走道,厚重的玻璃门后是一片悠扬却不失轻快的音乐。我一直以为像酒吧这种地方就是喧嚣和吵闹,没想到还能如此有情调。   “这里让人感觉很舒服,就是呆一个晚上也不会觉得头痛吵闹。而且,这里的酒不上头,很适合女性喝。如果想要嗨,里面还有迪厅,但那里就不适合你这样的女孩子去了。”路人甲轻车熟路地打了个响指,“服务员,帮我好好照顾这位小姐,消费都算在我头上。”   他的话让我诧异,不由得抬头细细打量起来。之前炫丽的霓虹灯盖过了一切,倒是没有看清他的面庞,此时在这柔和的灯光下,却发现这个青年男子长得颇为眼熟。他长得并没有很帅气,更贴切的说,应该算是清秀,尤其笑起来的时候,那笑容真挚而温暖,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似乎……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等徒浪子。    ☆、跟着蓝染去虚圈      “你是谁?”我不自觉地问出口,“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哈哈哈。”路人甲爽朗而笑,“我要是有这么个美女朋友,肯定美死了。”他璀璨的星眸落在我身上,干净的一尘不染:“羽渊,羽渊哲,我的名字。你呢?”   羽渊哲,我轻声重复,没听过的名字,奇怪。“我叫……胡沐。”   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可刚刚一瞬间,嘴巴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就那么直接脱口而出,似乎这个名字早已经刻在我的心底,根深蒂固。   “胡沐?中国人?”   “呃,我……”   羽渊哲脸板了下来:“来观光旅游的么么?三更半夜的不要在这种地方乱晃,刚刚要不是我先一步搭讪,你就要被边上那几个男人给拉走了。是和谁吵架了?心情不好么?恩……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和我说说?”   “呃……”原来刚刚那么无赖地跟我搭讪是为了帮我么?   “不会是被男朋友甩了吧?嘶~~哪个男人这么没眼光,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都不要,来,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教训他。”   “哈?”我什么时候和你那么熟了?   “不是?”羽渊哲深深皱起了眉头,冥思苦想了一瞬,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其实你就是迷路了?哎!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你是不是担心我是坏人,把你拐了?独自在外,这点防范意识确实需要,那和你亲人朋友联系过了没,让他们派人来接你好了。”   我眉角狂/抽,我要再不吭声,他是打算一直自娱自乐地玩这种无聊的猜猜游戏么?   “停,你好啰嗦啊!”我没好气,他滔滔不绝地嘴就那么半张在半空中,好半天才合上,看着我的眼神那个叫委屈那个叫伤心,直接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忙不迭安抚,“我是想说,你不要猜了,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呆一晚上。”   他扬起了笑,眼睛眯成了半月:“有没有觉得心情稍微好点了?”   “啊?”原来是这样,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女人的心情就像来大姨妈,甚至比大姨妈还难捉摸,总是会突然就陷入谷底,也许下一刻就会恢复,也许会抑郁很久,羽渊哲却故意罗里吧嗦地将我的自怨自艾打破,让我不得不纠结在更纠结的一件事情上,反而把我从一个人的世界拉了出来。   我们东拉西扯了很多,直到天色渐亮,才分道扬镳。我们没有问对方的住址,没有问对方的联系方式,但我却觉得很满足。   颓废过后,我立马振作了起来,搬到了浦原商店,开始密切的部署。没有灭却师的阻拦,蓝染对浦原的调查越来越深入,加上浦原的有意为之,他很快就查到了他所要的东西——崩玉,得知崩玉并没有毁坏,而被浦原藏到了一个地方。另一方面,我也开始偷偷逐步制作义骸。   时间敲响了警钟,我让水森趁着朽木外出劝导露琪亚申请现世驻守,一切的一切,按照香取当初所说的轨迹逐步进行,我按捺着内心的激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到来。   “这样可以嘛~万一失败,黑崎一护可是会虚化的~”   我白了一眼笑的贼兮兮的浦原:“早晚会虚化,不如在我们能控制的时间里虚化。你不是早就计划好了,一心不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倒是~不过我没想到,雏森桑你真的会让露琪亚做诱饵,我还一直担心你最后关头会反悔呢,毕竟一个不小心,露琪亚就会灰飞烟灭。”   “我会和一护一起去,你放心好了。”谁知道命运究竟会不会发生转变,经历了灭却师之战的护庭十三队,可没有简单到一护刚死神化就能打败。   看着一护看到我真面目吃惊的模样,还有他被浦原追着打的样子,有种倍儿爽的感觉。只是没想到崩玉的效果这么惊人,处于封印状态的现在,还可以影响到它身边的普通人,不知道要让它消失要耗费多少力量。都是浦原这个科学怪人,弄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现世的训练紧密进行着,露琪亚的刑期也一次次地提前,使整个静灵庭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没想到等了那么久的蓝染,竟然在最后关头着急起来,是想用死神来测试一护的成长么?   目送现世救援小队启程,我也立刻告别了浦原,前往尸魂界。   8月3日,静灵庭上空出现灵力球,旅祸分散,静灵庭一片混乱。短短半天,出现数名伤员,皆为死神,甚至包括新上任的六番队副队长阿散井恋次,一时间人心惶惶。   8月4日,“蓝染”遇害,旅祸偷袭忏罪宫未果,三名旅祸被捕。   跑了几处地方,偷偷治疗了一下受伤的诸人,我守在忏罪宫门口,等待着审判日的到来。   终于到了8月6日,一大早,我就啃着打劫来的馒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栈桥,直到露琪亚被绑着出来,我丢掉了馒头,跟在她的身后,眉角抽/搐地看着市丸坏心眼地吓唬露琪亚。就是可怜恋次被朽木给狠狠收拾了一顿,自己爱护有加的妹妹被送上邢台,他心里能好受才怪,谁让恋次撞上了枪口。   真的等露琪亚绑上了极刑台,我的心却七上八下起来,不放心地在露琪亚身前立了三道屏障,确保无误,我转身朝着四十六室而去。香取模糊的描述过,冬狮郎是唯二的发现四十六室有问题的人,让我欣慰的同时也免不了担心。如果狗狗队长是忠于山本的代表,那么没有人比冬狮郎更关心爱护静灵庭。   “蓝染?!你没死?”是冬狮郎,已经碰面了么?   我皱眉离开满是血腥味的审判庭,加快步伐,前往地下净林塔居林。印入眼帘的一幕却叫我惊诧地忘了呼吸。   冬狮郎对着一片空气怒吼着,蓝染却闲适地笑着,轻轻割划着冬狮郎的皮肤,偏偏冬狮郎毫无察觉。另一边的市丸似乎什么也没察觉到,只是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应该会来的才是,是我下手太轻了才不出现,还是说真的没来呢?”蓝染挑着眉,忽而邪邪地扬唇,“试着下手重一点好了。”   这个混蛋!我怒气冲冲地冲到他的面前,撕扯开结界,对着他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口不择言:“你在做什么,我不来怎么办?!”   他捂脸笑道:“这不是来了么。”   我还想再骂,身侧突然暴起的灵力如同一盆冷水从我的头顶浇下,我平复了下呼吸,冷静了下来,一掌打昏了莫民奇妙开始动手的冬狮郎。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带着这么多伤口再动手很容易失血过多。   每次见到蓝染,他总有着不同的方法让我失去冷静,掉入陷阱,什么东西从我脑中一晃而过,我细细思索,忽而面色一白。另一个发现四十六室,甚至发现蓝染有问题的是——卯之花。   “雏森?你怎么会和蓝染……日番谷队长?”   失算了!从我不放心,来尸魂界的那一刻起,我就错了!蓝染的镜花水月会让没有人证的我成为他的“同伙”而无处藏身。   蓝染温温和和地笑道:“太聪明了,卯之花队长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一直在一边充当背景的市丸看见我的时候露出一丝诧异,但很快收起,走到了他的身后。   看来是解开镜花水月了。   不过,我还没输。我算不到过程,但我考虑到了每一个可能出现的结果,也许,这样更好。   “现在你说什么都没人相信你,留在这反而会牵连日番谷他们。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蓝染附耳,吐气如兰,悠闲镇定。   我耸肩,挂上苦笑:“看来也不得不如此了,就算我留下来,包庇罪也在所难免,更遑论上次我还惹火了老头。”   “你想清楚就好。”蓝染迈出一步,心情很好地开始和卯之花探讨镜花水月的“缺点”,表扬她的火眼金睛。我则趁机给东狮郎检查了一下,还不忘记和市丸挤眉弄眼,提醒他少安毋躁。   经过这一战,就是好面子的山本也不得不感激一护,对人类的想法改观。但这远远不够,威胁不够。因为我的介入,灭却师之战太过顺利,虽说死伤不少,但毕竟静灵庭处于主动方,所以必须要放蓝染走,让这个威胁笼罩在老头的心头。不过这点不需要我们操心,蓝染既然动手,就不会不准备后路。   我的复活和反叛让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充满不敢置信,有些戏太好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地五体投地。就是没机会给惊魂未定的露琪亚好好道个歉让我很是遗憾。至于被打的半死的恋次,谁让这家伙越活越不可爱,活该吃点教训。可怜了一护,一头热血的被浦原带着团团转,一点也没有黑崎当年戏耍别人、偷懒耍滑的风范,呃,也许该称之为现世报?   淡定地接受着一众死神眼神的洗礼,我默默吐槽着,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些。虽然知道有些人是装的,可被这么看着还是打心底里的不舒服。尤其是老头,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表情。   “不用介意,正是因为我们强大,他们才不得不忌惮,不得不愤恨。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只能用胆怯的目光仰视我们。”蓝染轻语,除去眼镜梳起头发的脸更凸显一抹刚毅和邪魅,登高的位置让他的视线更加遥远深邃。   “我等着。”   胜负,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万事屋的雷~~ 囧,要打脸了,今天没万更,脑洞有点跟不上,请假一天把后面重新梳理一下。(跪地谢罪……) ☆、忽悠也是门技术      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   一个月了,来虚圈一个月了,难得我这么乖巧这么配合地留在这里没有乱走,可是这和想象的是不是有点差太大了!   房间很大很赞设备很齐全没错,服务很周到很合心意也没错,有虚主动陪玩陪/聊打发时间也非常赞,然而是不是有点自由过头了?蓝染君?蓝染惣右介啊喂!没事儿你勾搭我到这里来,结果人都看不到是几毛钱意思?耍我么?!   一脚踹开给我按摩的虚,一巴掌扇走给我喂水果的虚,我两手叉腰就是一声吼:“给本小姐圆润地滚!!”   两虚两两相望,朝我瘪了瘪嘴,幽怨地缩起四肢,抱头,开始……滚……   崩溃……   我来是当007潜伏捣乱的,不是来享乐玩耍的!捏了捏腰间的肉,好吧,伙食确实不错就是了,太舒坦都开始长膘了。不行,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万一我习惯了,以后不肯走了怎么办……   以现在的舒适程度来讲,这种可能性相当之大。   黑线。   不管了,既然没说限制我,那我随便乱晃晃,也没什么问题吧。   我挑挑眉,果断开启参观模式。   哇,这是会议厅么?这张长桌的质感不错,恩恩~这椅子好有型啊,嘶~硬/邦/邦的,切,中看不中用。   哟呵,这难道是……脸红,浴/室咩?好大好豪华,难不成~脑海中浮现某三只水中嬉戏的场景,甩甩脑袋,3/p啥有点重口啊,话说这样的话,看不见的东仙是不是会比较吃亏呢。   转个弯,卧/槽,这台阶有点太高了吧,我敢保证上面那个位置是蓝染坐的。丫的真小气,周围都没有椅子,是要让其他人自带板凳?想象一下一溜大小不同的虚,齐刷刷坐着板凳的场景,呃,怎么觉得有点冷。   钻入走廊,左拐,右拐,直走……   见了鬼了,刚刚一会儿就到一个地方一会儿就到一个地方,怎么这会儿一直在走走廊?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我瞬步开始在走廊飞奔,突然一堵墙挡在我面前,我一个急刹车,看着墙上的字,眉头直抽。雪白的墙壁上写着:叮咚,太可惜了,此路不通哟~   眯眼,回头,陡然一个转身,直接朝着墙壁踹去,脚还没接触到墙壁,墙壁就好像融化了一样,融开一个洞,慢慢地露出通道,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市丸贱贱的声音:“雏森小妹妹真暴力~”   “嗯哼?”我收回脚,抖了抖,对着四面比划了一下,停在某个方向,嘿嘿一笑,“在这里呢~绕远太麻烦了,还是走捷径吧。”   脚还没抬起来,面前的墙就抖了抖,露出一条康庄大道。我得意地哼着小曲儿朝市丸直走而去。   市丸在的地方是操控室,一进去就是一排屏幕立着,显示着虚夜宫/内不同地方的景象,我眼尖地看到角落里有几个屏幕是现世的,甚至还有尸魂界的。乖乖隆地咚,什么时候科学这么高端了,这还是监视器吗?看着像放电影似的,还会转换角度。   “怎么样,我设计的虚夜宫还不错吧?”   “你设计的?”我看着得意地翘着二郎腿的市丸银,拍了拍胸脯长吁了口气,“吓了我一大跳,我还以为是蓝染设计的呢,还好还好。”   “蓝染队长可是很喜欢的!”市丸不满反驳,“没品位!”   这要是算品位,我宁可没品位。我吐吐舌,相当善解人意地没说出来,开始盯着大屏幕看:“只有这些么?”   “你放心~你四周没有监视~”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市丸笑的阴测测的。   我不置可否,心里却不是滋味起来。不得不承认,蓝染千方百计把我引过来的时候,我是高兴的。我并没有指望他能喜欢我甚至爱上我,但这至少代表我引起了他的兴趣,在他眼里是特别的。可实际上,等我缴械投降,到了这里,却没有丝毫的束缚,甚至连他的面也没有见到。这是不是说明,不再神秘威胁的我,对他来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呢?   还真是……现实呢。   啊~啊~那我不是像个白/痴一样畏首畏尾了一个月?好傻。   “失望了?蓝染队长最近可没有闲心管别的,饭菜都是直接送到他房里的,不过崩玉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呢~”   我轻笑,将失望压下:“那是当然,以他的能力要解开崩玉至少也要一年。这段时间,可是足够尸魂界恢复了,不心急才怪。毕竟他要的,是绝对的胜利。”   “要不~”市丸凑到我耳侧,“你帮忙启动一下?”   我挑眉。倒是可以试上一试,只需要给蓝染弄出个解封的缺口就行。只是蓝染整天守着,也没机会下手。   市丸懒懒靠在桌上,笑的花枝乱颤:“你可以解开封印的吧?”   “那怎么行。”我拉过一旁的转椅,坐下,恩,还是这个舒服,比会议室那玩意儿好得多了,“蓝染的力量加上崩玉,就是尸魂界轮着上也没用,让他耗费地差不多,就好对付多了。”   我们谁也不清楚蓝染的底线在哪里,不妨先看看,如果再有两个月还是毫无动静,我也不得不出手了,我还真没自信在这待上一年。拉了拉稍显紧绷的衣服,叹气,待上一年的话,这衣服塞都塞不进去了吧……绝对不能出现这种情况!   “那真是太可惜了~”市丸摊手,“而且……我们的话好像让别人听到了呢~要怎么办呢?”   随着他的话,一个人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被遮住的双眼看不出神色,眉头却皱成了一个川。   我斜睨市丸,丫就是故意的。倒不是东仙藏得有多好,而是市丸故意多放了些灵力,导致我没有察觉,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你们……什么意思?打算对付蓝染队长么?”东仙的神情有些愤怒,却是直指市丸。   恩?听这话似乎没听明白,是只听到一半么?我挑眉看向市丸,市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一点都没打算插手,我翻了个白眼,扬起温和的笑,对付这种人,只能装13,虽然他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得到:“东仙,你坚持的是正义吧?”   东仙转向市丸的面孔扫向我,手紧紧捏着刀柄:“是的。所以,虽然很抱歉,但我不得不除掉你们。”   “真的吗?”我缓缓走上前,握住他的刀柄,顺着他的手拔/出,架在我的脖子上,“如果你相信你所坚持的是正义,那就杀了我好了。但是,既然你这么执着正义,应该知道,邪不胜正,为何不看看,最后胜利的究竟是哪方?”   我用力拽着他的的刀朝脖子划去,刀刃轻巧地划开我的皮肤,一丝血腥味飘散到了空中。他面上满是纠结,抓/住刀柄的手却没有放开,拼命阻拦着我,猛地将我推开,把刀抢回,指向市丸:“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该与他为伍。”   恩?原来东仙讨厌市丸啊,我幽怨地瞪了市丸一眼,叹了口气,将东仙的刀拉下,指向他的心:“我本以为你看不见后心里更通透了,实际上也不过是为表面所惑。你好好想想,你真的是在坚持正义吗?难道不是……复仇?”   他踉跄后退,神色复杂难辨,慌忙而逃。   “啪啪——”市丸拍着手,笑的前仰后合,“漂亮,没想到你这么会说。”   “戏看够了?你是在耍他还是在玩我啊?”我懒洋洋地坐下,最近确实被养懒了,稍微活动一下,就只想坐着,汗。   “撒~那家伙太讨厌了,总是盯着我,害得我都不能跟雏森小妹妹聚聚,我也觉得挺烦恼的呢~”市丸摊手,一脸无辜。   “呸。”我嫌弃。   “说起来,我一直觉得雏森小妹妹对别人挺狠心的,没想到对自己也狠啊啧啧。”市丸轻轻擦过我的脖子,带出一丝血迹,“要是东仙不收手,难不成你还真的砍下去?”   “你是白/痴吗?”我白了他一眼,手摸上脖子的伤口,“他要是真的不拦我当然直接松手了,对付老实人苦肉计最管用。我也很疼的好不好。再说我哪里狠心了。”我这么善良温柔的人,哪里狠心了,果然眼睛不露出来就说瞎话么。   “难道不狠心么?那天不论是日番谷队长,还是朽木队长,都受伤颇重呢~结果你脸色变都没变,真可怕。”   “哈?”我黑线,“冬狮郎只要止血了就没事,当时卯之花在,压根不用担心。朽木那个面瘫明显就是有放水给小一护,问题不大,你那一枪不是故意打歪了么?没有生命危险我为什么要担心。他们可是队长啊,受伤在所难免,受一点小伤我都要担心,又不是圣母玛利亚。”我幽幽看向市丸:“恩~~说起来,你看见乱菊脸色变了就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呢~~”   市丸华丽丽地囧了,僵硬在原地不动弹。   我好玩地戳戳他的脸,市丸的弱点都是在乱菊身上呢~所谓的关心则乱么?   死神的生命太过漫长,受伤又算的了什么?也许相比于其他人而言,我确实有点冷血。但这样,往往更能保护弱点。    ☆、某些虚很欠□□      出来走动后,我才发现,虚夜宫实际上很乱,非常乱,不是一般的乱。   在蓝染他们来之前,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拜勒岗管的,以前这地方就是拜勒岗的地盘,而他也习惯于统治。史塔克只要自己待着就行,而乌尔奇奥拉更多的是为蓝染做事情。   在蓝染他们来之后,就出现了个问题,被拜勒岗集中的大大小小的虚不服管教,蓝染忙于研究崩玉,没工夫搭理,市丸乐得看戏,所以所有重担都放在了东仙身上,东仙以实力碾压,倒也相安无事。   怪就怪我闲得慌,把东仙给打击了……本来拜勒岗可以光荣上/位的,然而这位老人家脾气也上来了,打算让众虚看看,没了他生活多么的混乱。   于是我本来很安静很稳妥的房间就经常遭到不怕死的虚光顾,想来会一会传言中神龙见首不见尾吃白饭的弱小女死神,导致我近期睡眠质量严重下降,终于忍不住,打算趟一趟这个浑水。   现在的虚夜宫并没有香取所说的等级分明,身为破面的史塔克和乌尔奇奥拉是他人不敢违逆的存在,除此之外,就是拜勒岗身为前虚圈之王而威信最高。女性虚则以赫利贝尔和妮莉艾露为首,偏隅一方。除此之外,比较突出的就是香取提到过的十刃和前十刃,其余的亚丘卡斯按照其实力争夺地盘,但也必须严格按照蓝染的规定,不可以在虚夜宫/内大肆破坏。   对于虚而言,这种状态已经非常合理,可是,没有个出来说话的人,就让我很困扰了。   比如说照顾我的长得已经算虚中翘楚的虚甲虚乙,某一天突然消失了,被不知道哪个路过的虚打牙祭了,导致我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比如说在厨房里的厨师虚,在没人吩咐后就开始克扣我的新鲜水果和肉,导致我营养摄入不足,皮肤很有些干燥。再比如说,上次某只虚三更半夜朝我窗户轰了一记虚闪,我去找虚维修,结果到现在还漏风。   诸如此类,简直罄竹难书。   于是,我趁着月黑风高,呃,虚夜宫里都是白天,好吧。趁着风和日丽,直接提着N只虚上了虚夜宫里最高的塔,用虚身拼出了一行大字,将哀哀哭嚎的虚们钉在了塔上。本来想找阿丘卡斯的,考虑到阿丘卡斯很有可能直接挣脱这不是很牢固的“钉子”,只有作罢。   拆了会议室的大桌子和椅子,制成了钉子,把众虚摆成几个大字,我满意地拍拍手,下塔睡觉去。   第二日,还没睡醒,就听到一片嘈杂叫嚷声,我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摩拳擦掌,难得一次没有了起床气。   将自己收拾的精神抖擞,我直接从破了个洞的窗户跃了出去,当着众多虚的面大喇喇地站上塔尖,嘚瑟地抖着小/腿。   塔上已经放弃挣扎的众虚使我拼的那行字更加的明显:弱智虚,不服战!   本来我都准备好一篇洋洋洒洒不带半个脏字的好文,后来考虑到拼字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只能转换方针,结果这种简单直白的话倒是激起群虚斗志,一个个看向我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火焰,只有某些火眼金睛的虚默立一旁,不言不语。   “哟,这不是蓝染大人带来的暖被窝那小妞么,啧啧,口气真大,就这身材还敢张扬。”   我擦,劳资还没碰到过蓝染的被窝呢!不对,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我去你大/爷的,我这身材怎么了?!我好歹还有C呢!C!   “嗨,你们知道什么,蓝染大人最近闭关了,这妞肯定寂寞空虚冷了呗。”   “哈哈哈哈哈。”   喵了个咪的,你,说你呢,就你,长得一副贼眉鼠目的样子,第一个先收拾你丫的!   “小妹妹,是不是无聊了?这种拼字游戏叔叔百八年前就不玩了,乖,不要站那么高,多危险~真无聊叔叔陪你玩嘛~”   叔……叔你个头的叔,你长得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像个螃蟹一样会横着走你自豪?   忍,忍个头啊忍!   我将刀往塔尖一插,直接向下倒去。这种时候,直接动手揍比较爽!   “砰——”地面因为我的坠落而扬起一丝尘雾,周边的嘈噪声更加刺耳,我一个急冲,冲到刚刚那个贼眉鼠目的虚身侧就是一个扫堂腿,再一个侧身,闪到螃蟹虚边上拔下了他一侧的腿,突击到嫌弃我身材的虚身边,掐上他的脖子就把它甩在了一边,带倒了一排虚。   不够爽,太弱了。   我活动活动脖子,这些虚大部分只是出来凑热闹的,真正麻烦的,可不会这么傻直接站出来。我眼神扫向几个点,扬唇一笑,灵压直接迸发出来,靠的近的几只虚当即就碎成了飞灰,其余虚骇然,恨不得多长几只脚,速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很强呢。嘻嘻嘻嘻~”   我抬眸,切,最看不顺眼的先出来了么,我懒懒回道:“螃蟹过后是螳螂么,啧!能不能出来个长得对得起眼睛的。”   一镰刀直接劈向我的脑袋,我侧身,扬起的几根发丝拂在镰刀上,直接断成两截。   喵的,太没有素质了,话还没说完就动手!他可不管我,蹭蹭蹭就是一通挥舞,四只镰刀舞的密不透风,没有取刀的我只能不停闪避。   “怎么了怎么了?只会空口说白话么?动手啊,反击啊!还是说没有刀不行了?”   我眉头一皱,身如雷霆,飞速闪过攻击近身,一掌捏住了他的脑袋,按到了地上:“我讨厌啰嗦的男人,更讨厌不听人说话的男人,关键是这个人还长得很丑!”   他却全然不顾脑袋被按倒,反手就朝我割来,我只能无奈避开。这只的实力还算可以,我要是弄死了就不好了。果然不能太托大,还是取刀好了,我是来出气的,受伤了的话就太得不偿失了。   刚碰到刀柄,就察觉到从下而来的一股强烈的波动,拧眉看去,是刚刚那只螳螂在朝这里放虚闪。   阿丘卡斯的虚闪果然不是普通虚可以比拟的,不过……这是打算把我钉在塔上的虚都轰掉么?靠之,这些虚可是我的大功臣,怎么能让你灭了呢!   心头火气,正欲阻拦,眼角撇过一抹白色,我顿住了脚步,就这么大喇喇站着,也不阻挡。   “死吧!”虚闪从他口中而出,在半路被突然杀出的一个人阻拦。   “诺伊特拉,蓝染大人吩咐过,不许在虚夜宫/内搞破坏。你想违抗吗?”   “切!乌尔奇奥拉,碍事!”诺伊特拉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还朝着西面的角落瞪了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我的目光随之而去,在西面的角落里瞥到了两只瓦史托德,恩?女性?这家伙性别歧视很严重么,让我来好好教育教育他。想走?我还不乐意呢!   我挑衅:“诺伊特拉?哟,名字倒还不错,可惜是个胆小鬼,啧啧,不然这样好了,你跪在地上对我求饶,我就放过你呗~”   “你!”   “诺伊特拉!”乌尔奇奥拉冷冷看向他,阻挡了诺伊特拉进攻的步伐。   乌尔奇奥拉有时呆的讨厌啊,我郁闷,我提刀,朝着虚夜宫外瞬步而去:“诺伊小鬼,我在宫外等你,其余不服的也都一起来,实在不行,看你们这么弱,我允许你们围殴哦~”   感受着身后不同灵力的虚紧随而来,我扬起嘴角,要立威,光一只怎么够,多来几只最好。 作者有话要说:  庆祝兔子的生日,多放一章么么~(字数少别拍我) ☆、专业磨骨不收费      本来还以为这个叫诺伊特拉的亚丘卡斯可以让我好好活动活动手脚的,结果真的交上手才发现,这丫就只会瞎砍,同样的风格更木直接秒杀他一条街。最令人指的夸奖的恐怕是他会特别小人地扬地上的沙子遮我的眼睛,如果这也算优点的话……   其实虚也是好面子的物种,尤其是亚丘卡斯以上,小人非常难找,但我没想到真的有虚会趁机围殴我,虽然被我一巴掌拍飞了,滚入沙地中,扬起尘土。我正欲开口讽刺,螳螂倒是抢在我前面怒了:   “葛力姆乔,滚开,别搅合我的战斗。”   灵力将沙尘激荡开,我看见了被我扇飞的竟然是一只长得相当有模有样的豹子。被我扇飞的豹子呸地将吃进嘴里的沙子吐掉,瞪了诺伊特拉一眼,咆哮:“也不瞅瞅你被打的那个样子,真难看!”   “你说什么?被打飞的家伙闭嘴!”诺伊特拉龇牙咧嘴,如果那张螳螂脸上分得清五官的话。   “说你弱!”葛力姆乔不甘示弱,一双豹眼不屑地对着诺伊特拉上下扫视,然后很嚣张地对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劳资实在看不过眼了,弱者滚开。”   “我看你是找死!”   “哟!谁找死还不知道呢,白/痴!”   我眼睛一亮,这豹子我喜欢,长得就很卡哇伊不说,瞧这不屑的样子,太和我心意了,我还以为虚夜宫里能让我看得比较顺眼的只有服侍我的圆敦敦的虚甲和虚乙,没想到还有一只特别有个性的豹子。   我饶有兴致地看戏,年度最佳撕逼大战,根本原因还是我,脸红……眼看两个人要打起来了,一声清冷中性的女声从边上响了起来:“愚蠢的男人。”   这一声如同平地炸雷,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只齐刷刷瞪向开口的虚,同时开口。   “女的闭嘴!”   “你说什么?你想干架么?”   真是火爆脾气,这么快就转移目标了,见谁咬谁么?   我扶额,顺着声音看去,是之前诺伊特拉瞪着的两个女性虚,近看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一只有着漂亮的金色头发,若不是白色骨质包裹着全身,几乎和人无异。而另一只一头飘逸的湖绿色长发,如海藻一般笼罩在骨质之下,就像是活生生地展现出了深海中人鱼的美丽,与鱼尾不同的只是替代双/腿的是四只蹄子,但这却完全没有给人人畜结合的诡异感,反而有种无法忽视的气质与优雅。   看得清了,我突然有种深深的颓废感,那只不怕死的虚没说假话,喵的,难道说虚圈的女虚都是E杯么?低头瞅瞅自己的,还是拉拉好吧。   “不要这样嘛,赫利贝尔说的没错啊。哪有直接在对手面前内讧的,好傻啊。”不同于之前的清冷中性,软糯带着些调皮的声音从湖绿色头发的女子口中而出,这么说来,之前开口的是金色头发的虚了。   可我为什么有种崩坏的感觉,金色的那只的确有种很清冷的气质没错,但湖绿色这只是不是有点太跳脱了?说好的气质呢?说好的优雅呢?噢……那只是我的自我构想。   诺伊特拉眼中闪过阴翳,啧了一声,竟然退到了边上:“蠢豹子,既然你这么爱出风头,就让给你好了。”   恩?这小心机耍的不错么,知道要出丑就闪人了?豹子,快喷他,快嘲讽他,快蔑视他。   “嘿,没想到你有时候还蛮通情达理的嘛~你放心,我会加上你的份好好教训教训她的。”   我倒!豹子你的智商呢!   眼前一花,一爪子就结结实实印了上来。   我晕,这算是互补么?蓝染动手总是要留足时间讲一通道理,是个十分懂得行为艺术的人。要是处/女座的对手碰上蓝染就爽歪歪了,因为死也死的很明白,绝对不憋屈!当过老师的就是不一样啊自豪~然而这里一个虚两个虚总在还在讲话甚至连话都不听就直接动手,简直没教养,更别提那些背后里给我穿小鞋的。蓝染家的虚绝对不能是这种普通虚,让我好好调/教一下。   家伙速度不错,相当适合偷袭,他明显也深谙此道,然而连偷袭都没成功的你怎么可能碰得到我一根毫毛。   我一刀划过,直接把碍事的尖爪给削掉,探身抓/住,趁机摸/摸脑袋:“乖,跟着姐姐有肉吃。”   “吼!”尖爪快速长出,反手朝我手上拍去,空气似乎都被撕裂一般冒出三道金光。果真是豹子,不是家猫。我松开手,淡定后撤一步。一击不成,葛力姆乔迅速后退,警惕的寻找进攻的间隙。   “住手吧,葛力姆乔,你不是她的对手。她只是不想伤你,否则你早就死了。”苍老的声音从旁响起,一股阴暗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葛力姆乔凶狠的目光朝边上而去,不情愿的感情流露而出,终究褪去了满身的戾气,没有多说一句话就退到了边上。   我的目光集中在四周空无一虚的角落,那里有个被实质黑色笼罩的身影,早在虚夜宫/内我就率先注意到了他,这些人中,威胁感最强的就是这个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那个等着坐山观虎斗的拜勒岗了。   可惜好不容易收拢虚心的机会偏偏被我给破坏了,终于按捺不住亲自出手了么。   翻腾的黑云缓缓消散,慢慢露出被黑雾笼罩的真面目。   卧/槽!   我瞪溜了眼睛,这才长得像人样!谁都没他像人样啊!因为他就是个骷髅架子啊!活的骷髅架子啊!   “请问你认识布鲁克吗?”我激动,就差上前握个手了。   “恩?谁?”   “呃……”我大脑秀逗了两秒钟,这是虚啊虚,瞎想个啥,瞬间收敛神色一本正经道,“没什么,突然想起了我那当海贼的小弟。”   “……”黑漆漆的骷髅完全看不出神色,但如果他可以变脸,我想他此时脸色肯定相当不好看。作为一个上/位者多少年,莫名其妙江山被一个死神给夺走了,这也就算了,结果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女死神还占他的口头便宜,要是我,直接上去撸了再说。   “你和蓝染什么关系?”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没上来直接开打,竟然关心起我的身份来了。我偷偷扫了一眼周围,不出意外看见一群虚眼中疑惑的神色。   “暂且处于相互勾搭的关系吧……”我不确定道。处于我想勾搭他,但是又不敢的关系。   “那么你此次出来,可是蓝染交代了你什么任务?”拜勒岗不急不缓。   “木有……”奇怪,这发展似乎不大对啊,怎么东拉西扯的,我淡定道,“有不长眼的东西老是破坏我屋子,我只能出来迁怒一下了。”   “原来如此,这倒是我们的不是,招待不周。”   我挑眉:“啊,和你们没关系,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当顺手帮个忙给你们通一下筋骨。”   四周顿时杀气四溢。   掩盖在杀气下,一丝细微到不留神根本没办法察觉的波动从我脚底下的沙子传来,我垂眸,轻笑一声,结界瞬间笼罩脚底,灵力顺着气息探入沙地,直刺来人。   拜勒岗闷/哼一声,趔趄后退一步,黑袍笼罩下脚掌的白骨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痕。   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一个不留神,我就吃亏了,可惜他没想到被我激起的杀意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笑眯眯,夸张道:“啊,拜勒岗小弟呀,你肿么了?脚崴了?骷髅没事吧?要不我给你磨磨?专业磨骨,不用感激我,绝对不收费。” 作者有话要说:  虚圈是感情线,相对主线有些单调。不过不刷亲密度,后面的剧情不好触发。暂且欢脱些,进入主线正式剧情就要开虐了嘿嘿嘿阴险脸。 谢谢万事屋的雷,么么哒~ 今天码字死机了N次,累觉不爱…… ☆、崩玉解封已在即      有种人天生闲不住,或许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日子很美,但大脑就不容易满足,很快就会腻味,而当腻味的时候,就忍不住给自己找点事干。没错,这种人就是我。   这辈子有机会占我便宜的人哪个不是被我给气回去了,就是山本还不得乖乖看着我嘚瑟,蓝染……呃,直接无视他吧。   活的越久的越不喜欢有人踩到他头上,这就是所谓的资质、经验,就算他不行,咳,不是那个不行,他也必须高人一等。但虚圈不同,一切拳头至上,简单粗暴又直接,瞧,拜勒岗被我气了之后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就冲这一点,我喜欢。   几只站的近的虚在被拜勒岗黑气侵袭后迅速腐化死亡,给我们腾出一个足够宽阔的战圈,一时间黑气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和想象的稍微不同,虚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生物,浑身都可以当做武器,灵气馍虽然可以保护我不受伤,但需要精细的控制,打起来就不爽了,不如使刀。   劈开黑雾,轻松到不敢置信,没时间深究,我邪邪一笑,迅速靠近,直劈脑门。   “怎么可能?!”拜勒岗惊呼,竟没有丝毫闪避的打算,“你怎么可能没事?”   “诶?”我的刀不得不顿住,剑气将他头上的王冠劈出一道伤痕。   怎么打着打着就停了?我不情不愿地放下刀:“你也太不敬业了吧,打一半怎么不还手?”   拜勒岗不说话,而是抬起了苍白的手,朝我伸来,不带丝毫恶意。我疑惑,干脆站着不动静观其变。力量决定一切,当着我的面,他也没机会耍花招。   丝丝黑气萦绕在他的手上,他骨尖轻轻触碰我的衣领,黑气如同细小的水珠在我衣服上翻滚,然后散开,不留一丝痕迹。   “奇怪,太奇怪了,我的力量是衰老,任何被我触碰到的时候都会迅速腐烂,为何你没事?”   我忙退后三步,顺了顺心口,喵了个咪的,衰老?我还以为和涅一样是毒来着,真口怕,难怪是具骷髅架子,感情把自己的肉给腐烂了?亏我还觉得他蛮顺眼的说,竟然下黑手!肯定是我力碾他,所以才不受影响的哈哈哈。   “白/痴,时空的力量并非实质,你我力量一体,自然不是他可以伤的到的。不过你实力高过他,就算被他伤到,效果也不大就是了,哼。”   我的笑顿时卡在喉咙,腹诽:虚无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嘚瑟的时候出来讽刺我,能不能让我有点优越感了。   虚无继续沉默,我嘴角抽/搐,丫每次出来都不说好话。干脆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将顺着心口的手放下,叉腰大笑:“这架也不必打了,我们的力量相克,对付你我压根不用吹灰之力。是不是觉得很忧桑?是不是觉得很受打击?是不是觉得很蛋疼?哦,话说你这样好像也没蛋。灭哈哈哈。”   “砰——”豹子脚底一滑,直接摔了个狗啃泥,洒的螳螂一脸的沙,螳螂仿佛石化一样竟然没有丝毫吐槽。两只美虚憋着笑发出怪异轻微的赫赫声,金色的还好有骨面挡着,湖绿的死死咬着下唇脸憋的不行,她们身后的几只“动物”全部撇过脸。我甚至还看到有些虚朝着自己的下面瞅了一眼……   我这脏字还没出口也太不淡定了。也是,忙着提升实力的虚哪有时间研究什么语言艺术,这已经算相当粗俗了吧……   这明讽暗讽的也差不多了,我正准备见好就收,忽然从宫/内传来一股细微的无形的波动。这种感觉很奇怪,身体并没有丝毫的察觉,但脑袋却已经接收到了那个信号,明明白白的,让我明白这并非错觉。我瞬间收敛小人得志的笑容,目光凝重地顺着感觉朝虚夜宫看去,似乎这样就可以透过墙壁砖瓦,看清那令我战栗令我在意的力量根源。   但什么也没有看到。   隐晦的目光扫过一众虚,他们毫无察觉,倒是让我疑惑起来,难道真的是出现幻觉了?思索间,金发美虚已经朝我走了过来,伸出了手:“蒂亚·赫利贝尔。你很有趣,我很中意你。”   “呃,谢谢,我是雏森桃。”女虚果然没男虚这么暴力,还以为她们就只是看看热闹的,没想到这会儿这么大喇喇地出来跟我交朋友,够直接够爽快。   “好厉害,我们女性在虚夜宫里面地位一直不高,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过。”湖绿美虚得儿得地跑到我面前,就是一个熊抱,压得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叫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客。你可以叫我妮露哦~”   “好~好~”我挣脱,连忙顺气。   “阿帕契。”   “米菈·罗兹。”   “荪荪。”   “佩薛·卡迪谢。”   “咚德恰卡·毕尔斯坦。”   “好好……”我晕头转向,除了两个美虚,一个名字没记住,诶,为什么有两个男虚,不想了,头好晕,为什么虚的名字这么西方化,难怪市丸甩梁子,这名字一个个记过去都晕了,我打赌他能记得三个就不错了。   “咻——”平地扬起一股风,激荡的灵力从虚夜宫/内传来,一个身影快速掠过,在我们面前砸出了一个坑。   “哈哈哈哈,力量,力量涌上来了!”   赫利贝尔面色大变,妮露嬉闹的神情不在,挂上了严肃。我凝神看去,来人的灵力甚至超过了赫利贝尔,几乎要与拜勒岗比肩,而且,他的身上带着我刚刚察觉到的那一丝若有若无无法捕捉的气息。   “赫利贝尔!”一声怒吼,来人朝着我身侧冲了过来。   “德德姆?!”赫利贝尔眉头紧锁,伸手将女虚护在身后,冷哼道,“你竟然还没死!这是?!”   破面?!我倒吸一口气,激扬的沙砾因为灵力的漩涡而露出来人的真面目,他与人无疑,除了头上一大块骨质还有胸口的虚洞。   快速闪到赫利贝尔身前,我一脚将德德姆踹开,脚背隐隐作痛,好似踢到了钢板之上。   “完全不疼啊。”德德姆从沙地中跃起,擦了擦脸侧的沙子,笑的奸险阴冷,“死神?让我一起击溃你!”   “德德姆。”熟悉醇厚的声音从内而外,虚夜宫的门内渐渐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却成功阻止了暴虐的德德姆。德德姆眼中闪过忌惮,垂下了脑袋乖乖静立不动。   蓝染……   许久没见,他的面上带上了丝疲色,因为没戴眼镜而显得很是清楚,澎湃的灵力却有些一般人完全察觉不到的起伏。东仙和市丸紧跟在他的身后。   “你在这里啊雏森,我的部下们是不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蓝染朝我扬起笑容。   他的话如同和煦的春风,将我的惊讶激动瞬间扫除,我不自觉地微笑,摇了摇头:“不,我很喜欢他们。崩玉……解开了?”   我的话如同平地炸雷,明显地感觉到围着的虚们呼吸一滞,连带着空气都紧张凝结起来。   蓝染伸出手,按了按鼻梁:“最难的一步已经完成了,解开只是时间的问题。”   真快,比想象中快了至少一个月。按照这样的进度,不用半年,崩玉就可以完全解开了。浦原要是知道,肯定会很伤心吧,不过,我敢确信,他考虑到了这种情况。   “德德姆的力量想必你们已经看清楚了,这就是崩玉的力量。从今日起,虚夜宫的事务都由东仙负责,拜勒岗辅助管理。最强的十位升任十刃,权利在我们四人之下,拥有自己的宫殿和侍从官,其余按照实力排名。尽你们的力量往上爬吧。”   阴险,太阴险。他并没有直接说强化的危险,只是拿了成功的这个例子来刺激众虚,并激起了他们好斗的心,如此一来,测试崩玉的机会就会自动上门。最强的?恐怕他心中早已有数,会想方设法在成功率提升后再对他们进行改造。不,压根不用他费心。实力强大的虚都有自己的考量,不会被眼前的利益所获,肯定会在耐心观察后再做决定。   至于实力排名,这主意肯定是市丸说的,谁让丫记不住人。   气郁,唯一出了这么一次风头还被他强势盖过了,真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想看滚床单?想看真滚还是伪滚?真滚也只能拉帘啊囧。 伪滚明天就可以放了,真滚还早着呢。蓝大不表白,不让他滚,咱桃子对感情还是很较真的。 ☆、能不能先洗个澡      出风头这事儿就这么无疾而终,我气闷地甩头朝着自己的房间就是一顿疾走。却黑线地发现自己的房间被拆了。   被拆了……   “谁拆姑奶奶的房,麻溜地给我滚出来!”我叉腰怒吼,砸窗完后就拆房间,明儿是不是要炸屋子了?还是说教训没吃够,一个转身就又把我当hello kitty了?   一只维修虚在我恶狠狠的视线下蹑手蹑脚地从我拆毁的房间走出来,点头哈腰:“雏森大人,蓝染大人说房间需要重新装潢,请您暂时去他那边休息。”   我顿时气焰全消,结巴道:“去,去他那?”   维修虚偷瞄我一眼,颔首,脚步飞快地又钻回了我的房间开始乒乒乓乓的拆屋子。   好,好家伙,这是想躺平求调戏么?其实,这,太直接也不好,不好。脑海里自动蹦出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我假正经地板着脸,脚步却走得飞快。咳,这也没办法,没地方住了么,才不是我乱想呢,讨厌!   脑袋里还混乱着,人已经到了蓝染房间门口,我顿时卡壳,脚步缩了缩,瞅着面前和其他房间没什么差别的白色大门,犹豫不定。   一说我就来是不是有点太轻浮了?退后一步。可我本来就是为了拐他,这种关键时候更应该勇往直前,直接拿下,永绝后患才对。握爪,再往前迈一步。但是太热情也不好吧,太狗腿了,我刚刚还给他翻白眼来着,就这么屁颠颠地凑上来岂不是显得我低人一等,不行不行。后撤一步。   攻略要主动啊迈前。矜持更稳重啊退后……   啊啊好纠结,这么白/痴一样在门口徘徊个什么鬼!   我一脚踹开大门,气势汹汹:“蓝染你干什么拆我屋子,你……”   僵硬,掀桌啊屋子里有个鬼啊的人啊!   不死心地将房间翻个底朝天,带上特质眼镜研究了个遍,悲剧的发现真的没有人!心累,脑海里自动播放刚刚踌躇不定的画面,顿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有种心伤的尴尬深深地扎在了心里。   倒在床/上,卷被子打滚,思想不纯洁啊不纯洁。不过蓝染到底对我有没有意思啊好纠结。听说恋人谈了7,8年还不结婚的通常都告吹,同样的,处了7,8年好友还没有发生质变的男女情谊都没戏,除非只是结婚求安定。这么算起来,我不是和蓝染果断没可能了?   心一凉,不不不,那都是个别个别。莫名地心虚起来,我猛地一拍床:“不行上了他,变成我的人了还想跑?hiahiahiahia~”   “让谁变成你的人?”   “嘎?”我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床头俯身笑得颇有些危险的蓝染猛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狂咳。   “这么笨,也不小心些。”他将我从床/上拉起,轻轻拍我的背帮我顺气,这手上的劲可一点没少用,害的我咳得更厉害了。   好不容易将气顺了开,我拂开他的手,埋怨:“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现吓人,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任谁看到上一刻还在yy的对象突然出现在眼前都会吓得魂飞魄散好不好,还好没想到18x的内容,不然果断翻脸啊。   蓝同学无辜:“是你想的太入神了。雏森还没告诉我你要让谁变成你的人啊?”   “哈,哈。这个……”我/干笑,他是在卖萌么?可能不能把你那冷冷的眼神收起来啊!我神情犹疑,“我是说赫丽贝尔不错,我要把她拐了。”   “赫丽贝尔?”蓝染眉头微皱,很快松开,“那个人啊,她很忠心,的确不错,不过妮莉艾露就不同了,太野太自由,也没什么束缚,可能会离开也说不定。”   偷偷看他,大约是崩玉封印松动,让蓝染心情不错,即便如此,这么近的距离也挡不住那浓厚的黑眼圈,尤其在他神色松懈下来之后,那股疲劳只是这么看着也叫人无法忽视。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他立马戒备,却很快放缓了神色,任由我抚上他的眉眼。   “你也太拼了吧,有必要这么执着么?”我心疼。   “你是在关心我?”   抽眉,这么自要好真关心也不关心了,我按了按他的黑眼圈,淡定回道:“不,我喜欢美男子,有黑圈的你像个大叔。”   “呵呵呵。”低低的笑从他喉中而出,我不自在地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抓/住,惊讶地看向他,他却沉沉地倒在我身上,让我的后背直街撞上了床。   不要以为这事儿很美!小说里都是骗人的!丫的这家伙的床只是比硬软了那么一点点,更别提一个一米八以上的健硕男子撞上来的感觉……直接把我胸口的一口气挤了出来,顿时整个背都麻木了,我瞬间眼泪汪汪,直吸冷气。要不是我好歹这段日子长了点肉!而且!而且我还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话说蓝染你在你的研究室闷了很久了吧?没洗澡吧啊?亲,你的暖男形象呢?你的霸气呢?这样真的好吗?会掉好感的啊!   “我很累,让我睡会儿。”他的头蹭在我的肩窝,发丝撩在脸上痒痒的,瞬间让我的所有心理活动通通闭嘴。   我欲哭无泪,抬手撑了撑没撑动,转移话题:“你去洗个澡吧?洗完澡睡的比较舒服。”   没反应,只有轻轻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看来真是累得不轻啊。我僵持了一会儿,渐渐发觉手臂麻了。我不是软垫啊!你舒服了我很不舒服好么?压坏了怎么办?你是觉得C不够干脆打回A比较好么?   我囧,动了动身体,看他没反应,干脆开始拔萝卜。   喵了个咪的,怎么这么重!我拔,拔不动。动动身体,换个姿势,继续拔,我就不信了,还抽不出来了!左拔拔右拔拔,手突然被抓/住,探着往下而去,饶是我麻的没有知觉,还是感觉到了那个热热的硬硬的东西。   “知道了么?别乱动。”沙哑的声音在脸侧响起,热气轻轻喷到我的脖颈,我似乎能看到我脖子已经红成了一片。   手忙缩了回来,我/干巴巴道:“哦,对不起。”呆了好半响,大脑才重新启动,我的厚脸皮瞬间红的烫手,越来越不自在起来,忍不住就想动。   “你在点火。”蓝染猛地睁开眼,撑起上半身,盯着我,笑容迷惑,“虽然我很累,但如果你想的话,我还是可以满足你的。”   我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呵呵干笑:“你睡你睡,我不乱动了呵呵。不过那啥,你有点重,床这么大别浪费嘛呵呵。”   蓝染轻笑一声,眼神勾魂夺魄,要不是黑眼圈和那若有若无的汗臭味,我或许还真忍不住倒扑了。他侧身,从我身上翻进了床的里侧,我刚松了口气,一只手就横到了我的面前,将我拉过去牢牢揽在怀里,然后迅速把被子拉好:“这样好了吧?别再闹了,睡觉。”   乖乖闭嘴,总比刚刚那样好多了。可这样让人怎么睡得着啊岂可修!我这辈子只和一个男的睡过,就是日番谷冬狮郎,就是普通的打地铺临床而已,除此之外,正正经经地也从来没摸过谁ORZ,活了百年了,我这么清纯真的好吗?其实我只是想缓解现在这种尴尬呵呵呵,然而好像没有什么卯用啊崩溃!   睁着眼胡思乱想了半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地睡了过去,如果我知道我睡醒后是这么一副xx样我绝对会努力熬着不睡觉的!   或许是太困了,或许是有人暖被(?),我第二日很早就醒了。睁开眼,黑漆漆的,闭眼继续睡,睡着睡着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伸手摸了摸,软软的,暖暖的,挺紧致,还有肌肉,不错不错。等等……睁眼,再摸了摸,我石化了。   我什么时候钻到被子里抱着蓝染了?他的衣服什么时候被我扒/开了?这不可能!我又没有做春梦!我睡觉可是一向很安分的!   我呼吸不稳,觉得老脸都丢尽了,妄我昨天还这么清高,简直是自打嘴巴!   我正混乱着,一只手将我从被窝里捞了出来,因为刚睡醒而显得迷醉的声音慵懒响起:“这么早就醒了?怎么钻到了被子里?再睡会儿吧。”   “不不用了,我先起来洗漱好了。”我僵硬地扯扯嘴角。   “嗯~?”蓝染懒懒地哼唧一声,在尾音带上勾,微微睁开漂亮狭长的眸,“昨晚也没洗漱,不着急。”   我……你赢了。    ☆、验证直男的办法      蓝染的态度耐人寻味,按说这也算同床共枕了,应该是对我有意思吧,毕竟咳咳那个啥也有反映。可实际上连着一个月,我房间早好了他也没同意让我回去。但!他完全坐怀不乱!郁闷的反倒变成了我!害得我最近一直喝菊/花茶降火!我是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是不是都禁欲,我好歹女性生理特征也很明显,也么么过了,未免太……正经了吧。   难道说他是弯的?据市丸可靠消息透露,蓝染去花街的次数总共不超过一只手,大多是被拉去,就连那个我很羡慕嫉妒恨的绫姬也只见过一次。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香取私底下给我看的蓝银小黄文,看文时的兴奋羞涩在此刻灰飞烟灭,身体仿佛被寒气入侵,让我硬生生打了个哆嗦。我是不介意男男拉,有时候我还会很兴奋的幻想,可这种情况要是套到自己的对象上,任谁都会想哭吧。直男还可以色/诱,可以拐。弯的要怎么办?cosplay么?   不行,我要验证一下。   想到就做,我蹭蹭蹭直奔葛力姆乔的房间。   蓝染的效率很高,破面的产量集聚增长,推出的十刃政策已经逐步稳定。小豹子暂排第六,螳螂君第七。史塔克和拜勒岗前二,妮露第三,赫利贝尔和拜勒岗还没有进行破面,乌尔第四。乌尔不喜欢与别人争,加上我们偷偷把香取给接了过来,放在了妮露处,就是为了她的安全,女性虚的地位也必须提高,这才成为了第三。在此之前已经刷掉了一波十刃。   于是我很哈皮的到处串门欣赏美男。很奇怪,这些虚破面后很多都长得都不赖,难道说相互吞噬不仅涨力量还可以美容?或许只是最近审美疲劳所以一下子有点晃眼。   “小豹子~~”我懒懒地靠在门框上,朝着葛力姆乔飞去一个飞吻,瞬间,刚刚还在训斥侍从官的葛力姆乔就被定住了,然后以肉/眼可见的夸张幅度狠狠抖了抖。他那几个刚刚还低着头的侍从官脸一白,顿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怎么是这种反应?和想象中不同啊。我再接再厉,给几只碍眼的虚一个颜色,他们瞬间心领神会,直接无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的葛力姆乔的求救信号,以人生最快速度离开了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这小子谁,太有眼力劲了!哟西,没有闲杂人等,就让我好好试验一下我到底有木有魅力,嗯哼哼。   撩了撩头发,我婀娜地朝着葛力姆乔走去,看着葛力姆乔从镇定到慌乱,被我逼的一步步后退,直到身后被墙挡住,进退不得。我的手按上他的衣摆,沿着他的衣摆一寸寸上滑,顺手解开衣扣:“身材这么好,干吗和乌尔似的包的这么严实呢~恩?小豹子~”   “我,我我我我……”葛力姆乔的皮肤并不如乌尔那般苍白,比起普通人要稍微黑一些,让他看起来更加人性化,这也是为什么我选择他来试验的原因。让我直接去测试蓝染我是有贼心没贼胆。银的话,毕竟是乱菊的,心里有障碍。东仙……呃,想想就没什么心情了。破面中最熟的是乌尔,但且不说他那面瘫脸对我偶尔的调笑和污言秽语完全不为所动,就是为着香取,我也不能去染指他,只好先挑容易的下手。   “你怕我么?”我收回手,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抬头仰视他,难道是平常扁的太狠了,所以才没什么效果?我反思。撇头,红脸,一气呵成,我哽咽道,“我,我是因为喜欢小豹子才会打你的,没想到……你果然讨厌我了吧,我这么坏,肯定讨厌了……”   “不是的,我,我没有讨厌你。”葛力姆乔慌张,连忙打断我的话。   “真的吗?”我倏地抬起头,期待地看向他。他的脸顿时红了,不自在地歪过头:“恩……”   “看着我。”我摆正他的脸,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将他的头下拉,一点点凑近。   葛力姆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喑哑:“你……”   “嘘~”我制止他,继续拉近距离,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环住我,我也没时间注意。当我凑近他的脸,他怔怔地看着我,长而微翘的睫毛轻轻/颤动。我却不动了,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然后忽然一笑,“恩~~还是有用的嘛~”   我拉开距离,这才发觉他的手还环着我,我脸一拧,一掌推开他:“胆子肥了占我便宜?”   “你?”葛力姆乔还怔怔的,声音还没缓过来,依旧的低沉。   我悠悠然找了个位置坐下,拿起案台的苹果,自从我经常光顾,这里好吃的就不少:“哦,我在研究个东西,唔,谢谢你哈,效果不错。”   葛力姆乔脸一黑,一声怒吼从他口中而出:“雏森桃!你给我滚出去!”   被他的大嗓门震得晃了晃,眼前就被阴影笼罩,葛力姆乔一把抢过我啃了两口的苹果,拉起我将我甩出门外,附带一记沉重的关门声。   我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瘪瘪嘴,不就是调戏一下么,真不可爱。   改道三刃宫殿,一窝鸭子聚在了一起,桌上早就备好了清火的菊/花茶,我二话不说,端起来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怎么样了?昨晚还是什么都没发生?”香取凑过来。   我放下茶杯,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一眼就证明了一切,香取了然地点头,拍拍我的肩:“我说,你还是色/诱一下试试看吧啊?不会真的是个gay吧?”   我黑线,反问:“你上次说的那个,情动眼睛里看得见没错吧?”   “难道你试过了?”香取激动,另几只立马竖起了耳朵将我们围了起来。看到我便秘的脸色,香取同情,“难道说色/诱也没反应?你有没有直接摸下面?像boss这样的人,直接看脸色看不出来的,最直接有效的就是下面啊下面。”   “说什么呢!”我脸一红,闷闷道,“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我怎么可能直接去勾引他?我就是找小豹子试验一下我的魅力而已。”   一通鄙视的眼神将我射的体无完肤,荪荪捂嘴笑道:“没见着人家葛力姆乔就对你不摆脸色么,还需要你色/诱什么?要实验也要找乌尔奇奥拉那样的面瘫吧~”   香取飞去一记眼刀,一向和荪荪吵架的罗兹立马替她叫嚣了:“哈?臭蛇,面瘫算什么,要是能勾引到萨尔阿波罗那样的科学狂人才算有魅力吧啊?”   “科学狂人又不是不近女色!”   “面瘫难道不近女色吗?”一只手指向香取,“那这只死皮赖脸被塞过来的死神是什么?”   香取莫名躺枪,不要怀疑,这几只对香取都很好,就是吵架的时候经常会波及……旁人。   “吵什么吵,能勾搭到亚罗尼洛、佐马利、诺伊特拉才算厉害呢~”阿帕契不甘示弱,成功打断两人的吵架。   “你说什么?他们怎么可以和乌尔奇奥拉(萨尔阿波罗)比?”   阿帕契挑眉:“亚罗尼洛除了吃就是乌尔奇奥拉,佐马利是个伪君子伪佛学论者,诺伊特拉除了找人打架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说说,是不是得到他们的青睐才算真的有魅力。”   “原来如此,我说,要不全攻略了吧?听起来好好玩的样子~”   “闭嘴,妮露。”我黑线,让我去攻略这几只还不如让我直接去勾搭蓝染呢,至少蓝染还够美型。   “雏森大人真要实验的话~~”沛薛双手合十放于头顶。   “我们都可以哟~~”咚德恰卡扭/腰。   “前面~~”沛薛撂裤摆。   “后面~~”咚德恰卡撅屁/股。   “随便选~~”合声。   一人一记拍飞。   “呐……为什么你们不考虑史塔克?”赫利贝尔石破天惊,轻轻一句话顿时将满室的吵闹打消。看到我们的视线成功被吸引,赫利贝尔缓缓开口,“不觉得史塔克和蓝染大人有些相像么,对一般的事物都没什么兴趣,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这是我的感觉吧,感觉他们两个都有些孤僻。你可以去他那边试试,也许会有收获也不一定。我们女性本来就不可能完全领会男性的想法,不说的话就只能靠摸索了。”   “对哦,他太没有存在感,反倒让我们忽视了。”香取深思,三只也都安静下来,显然意见统一。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妮露哈皮地举手,两只被拍飞的跟屁虫立马跟上蹦蹦跳跳。   史塔克啊……不熟的人好尴尬啊,不过就像赫利贝尔说的,或许也会有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哪怕只是聊聊天,也好,去走一趟看看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调戏的小豹子你们喜欢灭~~ ☆、这说了等于没说      史塔克住的很偏僻,也许这是为什么当初蓝染将我交给他。破面了的虚向人类接近,不仅仅是表象,也有心理,所以他们开始习惯规则,也向往虚夜宫/内没有夜晚的白日。而史塔克,却是这其中另类的存在,他带着莉莉妮特居住在塔的顶端,虚夜宫的假顶之上。   这突然要对一个不熟悉的人出手,完全是靠一时冲动,完全没有心理建设,于是我选择了一层层爬上去,爬到后来,就连想都懒得想,只是郁闷为什么这塔修的那么高,明明可以瞬步,偏偏有时候这脾气一上来吧,就是死心眼。   哼哧哼哧爬到顶的时候,我直接踹开了门,早先酝酿的各种打招呼的方式一个没用,直接冲里面吼:“日啊!没事住那么高做什么,有本事你上天那!”   史塔克一如当日我离开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从来没有动过,依旧是慵懒地蜷曲着修长的腿半躺在窗台上,手里捧着书。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我,懒懒道:“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这浑身没力的话如同一盆凉水,瞬间把我身体内的暴躁浇灭。   我将大叉的腿一点点收拢,机械地摆了个poss,干笑:“哈,哈,我来,那个啥……”咋说?我来试探一下你是否对我这种类型的女性/感兴趣?我不小心对你一见钟情?我……这不过就是换一个人,可是完全说不出口啊。最后话到了嘴边,我脑袋一个灵光,脱口道,“啊,我来感谢一下上次你帮我的忙,这么久没来看你真是过意不去呢哈哈。”   “这就不必了,我只是怕麻烦而已,并没有特意要帮你。”史塔克目不斜视,轻轻翻过一页书页,别说抬头了,眼神都没朝我瞟一眼。   我尴尬地将poss收回,找了个位置堂而皇之地坐下:“话不能这么说嘛,你虽然是无心的,但对于我而言却不同,怎么着也要表示一下诚意。”   “唔,实际上我也拦不住你,你不必特意道谢的。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这人也太不会聊天了,有这么轰人的么,我当没听明白,左顾右盼:“咦,莉莉妮特呢?”时机挑的不好,要是莉莉妮特在,绝对会给我创造机会的。   和史塔克一个相反,莉莉妮特很喜欢热闹。本来大人的事儿轮不到小孩插手,要不是她偶然撞见了香取,我也不会特意去勾搭她。不过这小丫头片子野起来野得很,通常三五天才能看见她一次,其余时间要不是和我们避之不及的史塔克相亲相爱,就是混迹八卦大流。可以说虚夜宫没有她莉莉妮特不知道的事,就连我什么时候洗澡,洗多久,用了什么沐浴露,蓝染几时睡觉几时起都知道……   “撒,去哪里玩了吧。”他心不在焉,修长的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揭过一页书页,将我的视线吸引。   什么书这么好看?如同被诱/惑一般我一步步走向窗口,等到我身体的阴影将史塔克笼罩,他终于舍得递给我一个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书合起,右手撑住窗台,矫健地从我边上的空隙跃下。好不容易要呈现在我眼前的书本就这么从我眼前消失,让我心里痒痒的。   人都有个通病,欲望和力量成正比,当我不用顾忌的时候,对事物的好奇止也止不住。于是,我一个侧踢腿,在史塔克招架住我的时刻迅速旋转到他握着书本的一侧,一个假动作就把书抢到了手里。   史塔克没想到我动手动脚竟然只是孩子气地抢一本书,露出一丝错愕。   我哪里管他想什么,直接翻开了书,然后,我僵硬了。   我确实没有定义这本书究竟是个啥,但我以为这里面会是很正经的东西,再不济,也是类似于如何教育或者看图写字啥啥的(因为莉莉妮特)。然而……我偷瞟一眼,某只完全没有被发现的尴尬样,只是垂垂头叹了口气,我再看一眼书,再瞟一眼,某只淡定地坐了下来,再瞟一眼书角那个小小的折痕。刚刚是看到这里吧?是看到这里吧?   哆嗦着手将书本合上。这本书的内容我非常熟悉,不是一般的熟悉。因为当初香取偷偷摸/摸跟我讨论说床笫之事的尺度要多大这群老古董不会觉得太庸俗淫/秽,反而能让人脸红心跳。没错!这本书就是香取的得意作之一!可是它被包上了一层白的书壳!   史塔克竟然看小言!史塔克竟然摆着正经脸看小言!史塔克那么着急看我走是因为正到精彩处根本停不下来!   好有反差萌啊,我的尴尬统统不见了有木有?什么距离感神圣感统统消失无形了有木有?   我轻咳一声,将书递给他:“你不怕被莉莉妮特看到么?”   “嘛,她上次抢了本圣经,就对白皮书没兴趣了。”史塔克没有一丝羞涩,淡定地接了过去,翻了翻,找到那页折痕,再小心地合上,“说到这个,虽然只是满足好奇,但可以请你帮我保密吗?她看到这些不太好。作为交换,我可以给你些建议。”   “恩?”   史塔克也没理会我究竟答不答应,径自开了口:“听莉莉妮特最近八卦,我也大概明白你想问什么。”史塔克挠挠头,露出愁容,“实际上,这事情我也不是很懂,但是……”他突然停了下来,看向我,耸了耸肩,将后半句话吞了下去,“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   !!!   但是什么?但是什么啊?说完整会死啊。我抓狂,正想反问,一声轻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史塔克史塔克,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哦。哈哈哈,太搞笑了。那只蠢豹子被那个没胸没屁/股的傻女人给调戏了,正在到处找人干架呢哈哈哈,整个虚夜宫都知道了,笑死我了。”   欢快的脚步声蹦跶到门口,那笑声张扬放肆,终于像被扼住一般卡在喉咙,一个个头还不到我肩膀的小女孩面色惊恐,一只食指颤悠悠地举了起来,对着我晃了半天,然后转身就跑。   我眯了眯眼,将拳头捏的嘎吱响,一个瞬步就到了她身后,提起她的衣领咬牙切齿:“莉莉妮特,你和我说说,没胸没屁/股的傻女人是谁来着,恩?”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放开我,史塔克,快救我~~”莉莉妮特四肢挥舞。   史塔克尴尬地将手遮住双/唇,轻咳一声撇开目光:“嘛,女孩子的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明哲保身啊,够自觉。   “那我先走了,史塔克。这只家伙我帮你带走好好教育一下。”我提溜着不安分地挣扎的小丫头片子,朝史塔克挥挥手。   “喂,谁是家伙!”莉莉妮特咆哮。   “呃,不要太晚送回来。”史塔克犹犹豫豫。   “史塔克……”莉莉妮特泪目,苦哈哈地盯着史塔克,确定他不出手相助后,将可怜兮兮的目光转向了我,我回以奸笑,她一个哆嗦,顿时焉了。   能逮到这只野丫头是意料外,教训人我是不会,直接将她往三刃宫里的军师团一扔,自然有人“宠幸”她。对上一干人等闪亮亮的眼神,我缩缩脑袋,拍下手,耸耸肩,摊手,顿时收来一群鄙视的眼神。   “我去,好不容易这野丫头也在,你竟然还不见成效,果然也只能骗骗纯情的葛力姆乔了。”香取蹂/躏着莉莉妮特的脸,叹息着摇头,一群人附和。   “哈?傻……咳,雏森姐姐啊,你是去调戏史塔克的?早说嘛。”莉莉妮特挣扎,“一次不行,我们再战,有我在,这次保证不成问题。实在不行,我们就来硬的,史塔克对我不设防的。”   我黑线,莉莉妮特你这么污真的好么,你和史塔克不愧是一家的,他不应该防着你,他应该和你一起探讨才对!   头痛地听着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将面前的凉茶喝了个干净,我果断遁走,本来晚上就够上火的了,白天听她们吵来吵去感觉更上火了。    ☆、若你无心就放手      这么个拐弯抹角地测试直男的方法到这里本来算是告一个段落,可打死我也没想到,平常除了日常寒暄的蓝染,今天竟然破天荒地开口询问起我的行程来。害的我一个激动,难道说是我调戏小豹子的事情传到他耳朵里了?这么说来,是不是代表他有那么点吃醋捏?   我收起星星眼,装模作样:“啊,还能干什么,去小豹子那里串串门什么的,今天的小豹子特别可爱呢。”   斜眼偷瞄,蓝染面上没有一丝异色,伸出手温柔地顺了顺我的头发,让我心情不爽的同时七上八下。在静灵庭的时候我是蛮喜欢他揉我脑袋的,自从我到虚圈后,我头发就没有再束起来,他这样的动作让我觉得我是一只宠物,他高兴了就顺顺我的毛,不高兴了,就不理会我。   我喜欢他我爱他并不代表我要迁就他,刚刚内心的一点兴奋瞬间熄灭,我伸手将他的手压下,撇开头,冷淡道:“难得你竟然关心起我来,放心吧,我对你想做什么没兴趣,要捣乱现在也不会安安分分地待在这里了。”毕竟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就算我再如何地急不可耐,也不会忘记初衷。   “你在生气吗?”蓝染朝我伸手,我撇开脸,他却抚上了我的耳廓,将我的头发顺在耳后,手指却留恋在我的耳根轻轻揉/捏,“为什么生气?因为我把你带了回来却不关心你?等我做完了我的事,我可以一直陪着你。”   “别碰我!”不同于之前的轻柔,我用力地挥开他的手,怒视他,“蓝染惣右介,我不是你的玩具!任你呼之则来挥着则去!够了,我不想和你玩这种猜你的心思有多深的游戏了!我不会再掺和你还有尸魂界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你给我出去!”   没错,老娘不干了!呀呀个呸的,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么!我直接把盟友市丸银带走,让他去山本老头面前透透蓝染的底把卧底坐实了,啥事儿都跟我没干系了,爱干嘛干嘛!什么态度么!一个大男人这么不干脆,看我讨好他很开心么!我去他大/爷!让他欺负我,诅咒他被万人压!   送你一个中指。   吼了一通果然觉得心情舒爽,整个人还没放松下来,就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从未有过的危险气息紧紧附着在我的身上,扼住我的喉咙。不是杀气,让人说不出来,但从心底感到胆寒。   我缓缓抬眸,他脸上扬着笑,低垂的眸瞳却如大海般深邃,让我不由自主地后退。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对上一头森林之王,怎么逃也逃脱不开,怎么反抗都毫无用处。   我刚刚叫嚣的脾气顿时烟消云散,冷汗从额头凝聚,顺着轮廓留下,滴向地面。我紧张地珉珉干涩的唇,赔笑:“啊,我忘了,这里,是你房间,呵呵,我,我先走了。”   说着,我脚尖一转,丢开外套,使出了逃命技能——空蝉,朝着门口狂奔。(空蝉,高级瞬步,此能力发动需要舍弃最外层饰物。)   我使出吃奶的劲,手才刚触碰到门把,拉开可容我通过的缝隙,门就被一股大力给用力推上,与此同时,我整个人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中,头顶左侧,是一只我熟悉的大掌。   “谁让你离开了?”   露琪亚曾说,市丸银的声音如同蛇一般黏/腻腻冰冷冷,缠绕在喉咙让人动弹不得。殊不知市丸银不过玩耍,而身后这个人却将这句话演绎到了极致。他发怒了,怒地让人胆颤,怒地让我不敢动弹。能不怒么,这世上,我大约是第一个这么指着他骂的人,如果有个地洞,我真想立刻马上钻进去。   地洞?   我竟然被吓傻了,有虚无,我可以直接走啊,他追不上来也没法追上来。   探手摸上腰间,还没触碰到,腰部就被一股大力拉扯,我急忙转身。蓝染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提着手里的虚无:“我发现了呢,没有它你跑不了是不是?”   我牙一咬,探手去抓,只要碰到刀,只要碰到刀就好!他却看出了我的意图,将刀顺手一扔,扔在了远远的角落里,与此同时,朝我迈了一步,将我压制在他和门的狭小空间内,无处逃窜。   他撩/开我因为冷汗而微微湿/润的刘海,指腹轻轻划过的我的脸颊,将汗水擦干,然后停留在我的下颚,将我的头抬起,令我不得不正视他:“怎么了?刚刚不是说的很起劲?现在怎么不说了?”   大拇指暧昧地抚上我的唇,轻轻摩挲,他的棕色眸瞳倏地加深,逐渐暗沉,那是我从小豹子眼中看见的——情/欲。   他俯身,毫不客气地摄取我的唇,发泄着他被我冲撞的怒火。我颤抖着,只觉得嘴上火烧火燎地疼,却不敢动弹不敢吭声。他很快察觉到了,将我颤抖的身体拥住,从发泄转而温柔,缓缓深入,仿佛要将我融化在他的怀抱里,融化在他的唇中。   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这一处,柔软滚烫的唇/瓣从我的唇上移开,沿着我的脖颈一寸一寸划过,留下火热的印记,然后含/住我的耳/垂,舔/弄挑逗,带着魔力,将我浑身的力气抽走,我软倒在他的身上,张嘴轻轻/喘息,忽而他重重吮/吸,无可抑制的嘤咛声从我口中吐出:“恩~~”他浑身一颤,轻轻离开我的耳/垂,紧接着,身体一轻,他抱起我大步朝着床铺而去。   自从我第一晚睡了个腰酸背痛后,蓝染房间里的硬床就换成了软床,他将我往床/上一抛,压住我的腿就开始宽衣解带。   刚刚的迷/情混乱在看到这一刻后,突然清醒了。我不是不知情/事的未成年,见到这一幕不用想也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困惑了那么久的事情今天终于得到了答案,但此时此刻的我,绝对不会想着继续。   他上身已然脱地一干二净,露出精壮的身材,眼看着下面的束缚也要解开,我不由瞪大了眼,挣扎起来。他眉头一皱,直接欺上我的身,将我挥舞的双手抓/住,置于头顶,张嘴含/住我的耳/垂,只是刚刚一瞬,他就抓/住了我的敏感,令我的身体酥/软,任凭他掌控。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也不空着,顺着我的衣领滑了进去,沿着我的肌肤一寸寸划过,将衣衫撕裂,将阻碍我与他亲密接触的所有障碍扫除。微冷的空气与他火热的胸膛贴上我的肌肤,引起我一阵战栗。   “恩~~不要这样……”   “不要什么~我知道你喜欢~”   终于,他将碍事的衣服全部扫除,我身上的,他身上的。他那高昂的炽/热紧紧贴在我的大/腿内侧,轻轻跳动,而因为肌肤相亲,他的喘息声渐渐加大,不知何时放开了我的手,细细地缓缓地摩挲我的每一寸肌肤,亲吻着我每一处细腻。   我慌了,我真的慌了。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我身体的变化,可我不想,我从心理上克制,但却没有一丝力气去抵抗。我想要的是真心,是爱,而不是这胡乱的一/夜/情。我真的摸不透他,蓝染惣右介。女人有时候很软弱,只是执着地想从恋人嘴里听到一声爱语,我知道这很矫情,以蓝染的守身如玉来说,这样已经算是有所表示,可我就是不想这样莫名其妙地给他。   在他贴上我入口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哭了,他的动作顿住,被情/欲染上的幽深暗沉的目光看向我流着泪的脸,闪过慌乱。他抬手替我拭泪,却又很快撇过头,静静趴在我的身上,长长的吐气,过了许久,才从我身上爬起来,仔细地给我掖好被角,进了洗浴/室。   我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直接卷着被子就离开了他的房间,等到来到冰冷的许久没来的自己的房间后,心跳才缓缓平复,软/绵绵地滑倒在地。   手轻轻抬起,划过脸颊,蓝染替我拭泪留下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那里,我抱住膝盖,将头埋入,嘴角扬起,又哭又笑,也不清楚究竟是因此难过,还是因此喜悦。但我发现了——蓝染他,其实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哪。      ☆、重回最初的轨迹      红着眼睛在床/上翻到清晨,好不容易才半梦半醒地睡过去,等到肚子不满地叫嚣,头脑昏沉地醒来,看看时间已经中午。顶着一对熊猫眼头脑空白了好半响,我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会突然到了一个“陌生”房间。   习惯真可怕,沙地石碓我都睡过,这才香玉软枕了多久,一离开竟然让我直接失眠起来。红着脸不去想昨晚的事情,给自己拾掇一下,可长时间不住在这里,房里连一身合适的衣服都没有。打开门,意外看见门外的饭菜,还有一套折叠整齐的衣服,心里一暖,等满足了肠胃穿戴好了衣服,才后知后觉心虚地响起被我遗忘在蓝染房内的虚无。我要是他,有我这么个主人也是够够的了……   确定了蓝染的位置,我鬼鬼祟祟摸/到他房间,正准备潜入,就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蓝染大人吩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这么一板一眼的声音,原来是乌尔。我看着几乎融化到他苍白的手中的银灰色的刀,一把抢过,抱怨道:“走路能不能有点声音,不知道人吓人,呃,鬼吓鬼也吓死鬼的么!”   乌尔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薄唇轻轻开合:“不做亏心事,怎么会察觉不到我来了。”   眉角抽/搐,虎落平阳被犬欺,我竟无力反驳。将刀挂在腰间,我轻哼一声,转身就走。乌尔也不再说话,但也不离开,就这么静静地跟在我身后。   “喂,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难道打算移情别恋?”我终于忍不住停住脚,郁闷开口。我这边的心理建设还没做好,有个人这么跟着,真的……很心烦。   乌尔一愣,差点就这么撞了上来。奇怪,太奇怪了。有那么一瞬我还以为是蓝染让他看着我,可仔细想想,又不对,真担心我乱跑,不用特意把刀还给我。而且乌尔虽然脸不红心不跳,可怎么觉着就是哪里有问题,难道是太呆了导致的错觉?   “不说话就别跟着我。”我凶巴巴地吼了一句,抬脚就走,衣袖却被轻轻地拽住。   这种小媳妇式的扭捏一点都不适合你啊乌尔,尤其是在你带着面具一样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身体站得笔直,偏偏伸出了一只手弱弱地拉住我的衣袖的情况下!完全没有觉得扭捏,而是胆寒啊亲!   “你……”   乌尔吐出一个字,顿住了。   “我?”我纠结地看着他,仿佛化成了两座石雕。这种“深情对望”是什么鬼啊,我郁卒,开始扯他的手,他的手却好像被钉在了我的衣袖上,完全不动分毫,于是我又徘徊在究竟要不要撕衣袖上。   仿佛酝酿好了,或者是因为我的小动作,他终于将剩下的话行云流水地吐了出来:“你去下三刃宫,诺伊特拉在挑衅。昨晚妮莉艾露不见了。”   我摔袖,怒吼:“你是不是傻啊,这种事早点说啊白/痴,装什么小媳妇。走,一起去。”   乌尔不论是和赫利贝尔还是妮露都没有深交,三刃宫出事自然不能堂而皇之地出现,毕竟这种内斗很平常。可他偏偏担心香取有事,这才叫我去看看,毕竟赫利贝尔还没有破面,凭着阿帕契她们根本招架不住。不过……这是很难以启齿的事情么?有必要这么吞吞吐吐的么ORZ!   事情说清楚了就好办多了,我们一路急奔,越靠近诺伊特拉嚣张的灵力就越明显,细细感知一下,香取并不在三刃宫,反倒是在史塔克的塔顶,看样子是在发现妮露不见后做的紧急措施。要是被诺伊特拉发现,为了防止这个好战的大嘴巴乱宣扬,也只能灭了他。   最糟糕的情况没出现,但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等我们到的时候,赫利贝尔几人已经重伤躺地,而诺伊特拉的脚堂而皇之地踩在赫利贝尔头上,叫嚣:“怎么了?这不是三刃宫么?哦,对了,妮莉艾露不见了,所以你们这些垃圾也不行了哈哈哈。明明只是女性,还妄想压制我?女性就应该乖乖听从男性的话就够了!”   妈蛋,这渣滓。   一脚踢飞某螳螂,我飞身上前狠狠踩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揪起他的头发,骂道:“臭不要脸的东西,长得跟个筷子一样还敢穿这种衣服,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么?弱者就只要乖乖的站角落里哭泣就对了!嗯哼~妮露的事情是你做的吧?打不过就背后使阴招?”   “那个白/痴一样的女人不配站在这里!”   “闭嘴!”我甩开他的头发,俯视他,要不是知道妮露会没事,果断剁碎他。这么说起来,难道说?我垂目,“啊,难道说这是因爱生恨?”   诺伊特拉细长狭小几乎只见眼白的眸瞳倏忽瞪大,突然怒吼道:“祈祷吧,圣哭螳螂!”   刺目的白光将他笼罩,我啧了一声,闪退开,看着归刃后的诺伊特拉,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恩,四只手对四只脚,其实也满有爱的。囧了一下,管他有没有爱,先收拾了再说。   正待上前,他却蹬脚破开了墙壁,咻地蹿走了……   “喂,臭螳螂,是男人有种不要跑啊~!”   逃窜的身影蹿地更欢了……   其实,这些破面意外的都有有趣的一面啊。我挑眉,也懒得追上去,回身查看了一下赫利贝尔她们的伤势,看起来重了些,但大多是皮肉伤。失去了妮露,赫利贝尔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当天就找蓝染完成了破面,立刻顶替了妮露的三刃位置,将蠢/蠢/欲/动甚至找上门来的其余几刃统统打了回去。没有因为被欺凌而被蓝染招安的赫利贝尔,并没有香取最初所言的那么死忠,但欠下了这个人情,重义的赫利贝尔势必会为了蓝染赴汤蹈火。   似乎一切,又重回了最初的轨迹。   不久,乌尔和牙密前往现世,正式向尸魂界表明了开战信号,以冬狮郎为首的死神小队集结现世。葛力姆乔不满乌尔,偷偷带着侍从官前往现世,被东仙强制带回,被毁去一臂,实力大减,六刃的位置被露比替代。   曾经热闹的六刃宫冷冷清清,露比并没有让葛力姆乔让出六刃宫,似乎有意让他沉浸在失败中。我拉开厚重的门,还没看见人就听到一声怒吼:“滚出去,我不是说谁都不要进来么!”   我轻轻关上门:“我都不能来么?”   葛力姆乔霍然回头,再看见我的一刻碧蓝的眸瞳猛地收缩,随即撇过头,轻哼:“怎么,你也来看我落魄的样子?”   “我可以帮你恢复手臂,除掉露比。”我走到他的面前,昔日衣冠济楚的葛力姆乔在我那一日戏耍后就换上了放/荡不羁袒胸露乳的衣服,将他的野性毫无保留地释放,将他的俊美更完美地衬托。令我尴尬了好一阵,反倒是他不甚在意,甚至直白地表达他对我本来就有好感,怎么可能对我的勾引无动无衷。可是现在,张扬的笑从他的脸上消失,一只空荡荡的袖子就这么贴在身侧,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孤寂之中,似乎谁都无法踏足。   “不需要,犯了错自然有代价。你出去。”   我珉唇看他,转身轻轻离开,带上了门。   “呀咧呀咧。雏森小妹妹,不过只是个虚,你要是因为他暴露了的话,我会很为难的。”市丸双手插袖,懒懒靠在一边。   “暴露?”我挑眉看他,“听墙角可不是好的习惯。走吧,去我房里说。”   市丸将软/绵绵的身体一点点拉了起来,笑着跟了上来,刚进屋,就迫不及待地附耳询问:“雏森小妹妹,恢复手臂是怎么回事?我好好奇呢~我可不认为熟知一切、静观其变的你,只会始解。”   “也是,毕竟某只的始解和卍解有很大的不同。”我敛神轻笑,不动声色。   “嘶~~被人看穿的感觉,真是糟糕呢。我该庆幸我站对了队伍么?”   “好了,别闹了。”我不适地推开市丸,拉开距离,“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和我搭讪,也不怕蓝染找你?”   市丸苦恼地将脸皱成了一团,突然散开,好像变魔术一样又恢复了那张笑嘻嘻的狐狸脸:“嘛~蓝染队长在研究崩玉,不让旁人接近。自从雏森小妹妹从蓝染队长的房里搬出来后,蓝染队长可是很卖力地部署呢~”   直接忽略某句话,我直奔主题:“废话少说,得出了什么结论?”   “恩~~”市丸不说话,开始卖关子,我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他投降般吐了口气,“雏森小妹妹真是不好玩。蓝染队长准备对那个叫井上织姬的女人下手,利用黑崎一护的冲动性格吸引尸魂界的战力,然后封锁虚圈,前往现世。”   “现世?”蓝染的目标是灵王,灵王在灵王宫,打开灵王宫的只有王键,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和现世有什么关系,我疑惑,“难道说王键在现世?”   市丸眯起眼:“你不知道么?最初的王键谁也不知道在何处,蓝染准备根据古籍方法,用重灵地制造王键。”   “白/痴吗?!重灵地怎么可能造地出王键?!”我脱口而出,等说出口连我自己都怔了怔,我怎么会这么肯定。我沉下慌乱的思绪,“这个姑且不论,决战地看来就在现世了。尸魂界肯定也打算放手一搏,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如何让‘反叛’的我们恰到好处地‘归队’。”   “你就这么肯定尸魂界会赢?我在蓝染身边这么久,他的实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我轻笑一声,给自己倒了杯水,淡淡道:“因为浦原在。”没有尽力的蓝染,根本不可能赢得过费尽心思周密策划的浦原。更别说蓝染还放任了黑崎一护这个对他而言相当危险的人物,呃,这么说自己认的小侄子好像不太合适。   见市丸面上尤有疑色,我叹了口气,安慰道:“别乱想了,你都上了我这艘贼船了。到时候看情况,我会提醒你的。”   市丸哭丧着脸,任命地摇摇头,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一饮而尽:“你也太不靠谱了,我怎么觉得我已经后悔了呢~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矜持统统都靠边      我站在高高的塔顶,注视着这座庞大的虚夜宫。这短短的几个月,不知不觉地,我似乎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在这里,只要不太过分,我就可以任意妄为,可以随心所欲,什么都不用考虑,可平静的日子终于在井上织姬来到虚圈的一刻彻底被打破。   “桃子,你一定!一!定!要帮我看好小乌。我跟你说哈,在我们老家,都说小乌和那个大胸玛丽苏是官配。哼,她也不瞅瞅她那样,凭嘛勾搭我家小乌,不就是有胸,脸也不错,头发也顺滑么!除此之外有什么好的!磨磨唧唧的,柔柔软软的,矫情矫情的巴拉巴拉……”我被香取扯着,头昏脑涨地听她叽叽咕咕。   一听说井上织姬来到虚圈,香取竟然直接把雷打不动的史塔克给念叨地亲自跑下来,请我上去,这功力可见一斑。   我瞅着窗台上已经自觉带上耳塞沉入书中世界的史塔克,晕头转向地揉了揉脑袋,打断香取的长篇大论:“听你这么说,她优点好像也蛮多的哈~而且你也没比她好多少嘛,你又懒,又胆小,又粘人,又啰嗦……”   手臂被猛地甩开,香取指着我鼻子怒:“你这家伙竟然胳膊肘儿朝外拐!你难道忘记当初大明湖畔与你海誓山盟的香取蓁澄了嘛?你难道忘记当初亚马逊森林里与你同甘共苦的香取蓁澄了嘛?你难道忘记当初毅然投入曹军大营为你身处水深火热的香取蓁澄了嘛?你难道忘记……”   “停!”这家伙越扯越远了,“我会帮你看着的,行了吧?别闹了哈乖。”   我还在现世的时候,并没有见过井上,虽然知道小一护交的朋友肯定不会不堪,但毕竟隔着一层,相比我更亲近香取,所以井上在我心里的印象直接一落千丈。更别说,拽拽的小豹子似乎很喜欢她的能力,蓝染也对她礼遇有加。   在见面后,我就更不喜欢她了。也许有的人什么都好,但缘分这种东西很奇怪,偏偏两个什么都好的人就是互相看不顺眼。于是,我顺从心意很猥琐地故意在几只女虚面前不经意地讲井上的坏话,几只女虚也不负我望,每天都要去诋毁吐槽一番。有一次不小心直接让乌尔看见我听墙角暗爽的样子,他只是无语地瞥了我一眼,扫了一眼房间,离开了……然后,我更爽了……囧。   我在和香取说这件事的时候,香取美的那个模样,硬生生让史塔克都打了几个寒颤,一脚直接把窗玻璃给蹬碎了,人都差点跌出去。   就这么的,我的小动作在你们情我也愿的情况下做的光明正大,但我怎么也想不到自那次事件之后许久没见的蓝染竟然在这一晚直接登门了。   打开门看见他的时候,我直接就尴尬地杵在了那里。实际上,那天之后,他似乎也有意避开我,只是每天会远远地从我眼前晃过。就这么直接面对面,这些天还是第一次。   他熟门熟路地直接进来找地方坐了下来,开口的话却是让我的尴尬直接烟消云散:“井上织姬是我的客人,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也不用这么故意去找她麻烦。她对我还有用处。”   我冷笑一声,走到他面前,抢过他手里的水杯,阴阳怪气道:“真是对不起啊,得罪了你的客人。还有什么事吗?没事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蓝染似乎料到了我会如此,轻轻叹了口气,朝我疲惫地笑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眼睛下的一片深青似乎已经刻在了皮肤里,我的心一揪,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语气软了下来:“我不是说过我喜欢美男子么,带着这么重的黑眼圈就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抱歉。”蓝染温柔地看着我,“只是想见你了。”   “你,你在说什么啊!”第一回听到,他这么直白地说,他想见我……窃喜从我心头升起,我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好像想要了很久的东西突然摆到了我的面前,反而不真实起来,让我不得不再三验证。   “我一直没有理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对你产生了感情。但我想,这个时候,我必须要告诉你。雏森桃,我好像爱上了你。”他认真地看着我,完全不似作假。   我倏地瞪圆了眼睛,手忙脚乱地找出那副特制的眼镜,再三确认眼前的人是我熟悉的那个人,结巴道:“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蓝染缓缓站起身,拉过我的手,按在他拔/出的刀刃上:“我爱你。现在相信了吗?”   我呆滞地点点头,干笑:“我好像做了个美梦。”   他拉过我的身体,俯身在我唇上轻啄:“傻/瓜。这不是梦。”   我吃惊,醒悟过来,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他:“你你怎么突然……一副好像要出什么事了,所以完成我最后愿望的样子。你是不是太久没睡,所以头脑昏沉了啊?”   他棕色眸瞳中飞快地划过一丝担忧和歉意,快的几乎让我以为是错觉。我盯着他,想从他眼中看出什么,他却将我拥到怀里,阻断我的视线,带着魔力的字从他口中吐出,喷洒到我的耳侧,染出一片红晕:“给我,好么?”   给我,好么?   温润的话不断在我脑海中回想,我魔怔般地点头,带出他胸腔内愉悦满足的笑声。我脸一红,伸手却似乎被抽走的体内所有的力气,只能无力地推推他:“你你你先洗澡。”   “好。”温暖从我身上抽离,等我找回飘飞的思绪,浴/室的水声已经响了起来。   浑身依然飘飘然,我几十年的夙愿要在今天完成了么?有种幸福到报表的感觉。不过我就这么答应下来会不会显得好轻浮?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应该是吧?他都这么说了。可可可这一说就直接……会不会显得我很迫不及待啊。   我陷入了混乱中,浴/室里的水声似乎被无限放大,一点点撩/拨着我的心。喵了个咪的,直接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甜言蜜语也听到了,我现在美得很。好歹我都百来岁了,玩个屁的纯情,肖想了那么久,吃了他也不够回本的,不吃的才是傻/子!   细细碎碎的水声一点点挠着我的心,果断选择不要脸后,我就急切起来。靠之,洗个澡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墨墨迹迹的,不会洗完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吧?他要是敢,我就找人菊爆了他丫丫个呸的。   我在心里腹诽着,水声却突兀停了,四周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我脑门瞬间空了,好像音乐盒的发条突然停止,一切空空,只是呆呆地看着浴/室的门,眼睛眨也不眨。   浴/室的门被轻轻的打开,印入眼帘的出浴美男温温笑着,却带出一股邪气,让我忘记了呼吸。没有擦干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缓缓下移,划过修长莹润的脖子,划过紧致不带一丝赘肉、健硕却又不肌肉贲张的皮肤,缓缓而下,下面是……浴巾。   怎么有种很失望的感觉。   我的视线从浴巾上收回,很没廉耻地吞了口口水,眼睛却眨都不眨地开始又一遍逡巡。   “好看么?”   点头点头,顺便中肯地评价:“要是浴巾是从腰侧斜着下系,松松垮垮露出一侧的腿会更完美。”   “恩~?我怎么觉得,好像脱/光了最完美。”   “不,我说的是在别人面前的完美。在我面前,当然是脱/光了最完美。”我好像说了些啥,我说了啥……   一阵低哑暗沉的笑声缓缓而起,他的声音不知不觉微微改变,带出了沙哑、隐忍,如同一朵妖/娆的罂粟花,魅惑着我:“想摸/摸么?”   我呆呆不能言语,只能点头,点头。   他慢条斯理地一步步走过来,不急不缓,让我心/痒难耐,让我挪不开视线。燥热感一寸一寸从我身体蔓延,灼烧地我的喉咙滚烫干涩,我惊慌撇过头,大声喘气,好不容易捡回了一点丢失的理智。他轻轻的脚步声,却依旧在耳旁响起,一步,一步,缓缓靠近,直到他高大的身影将我整个人罩在阴影中。 作者有话要说:  虚圈的章节快结束了,蓝大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下了决心,下章你们懂的,少儿不宜~~ 遁走…… ☆、真如此顺利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蓝大不是平白无故在前一天表白的。 话说对于第89章,我写了N久是不打算重改的,是直接略过呢,还是发在哪里……囧~其实我没有把重要的部分写得很露骨,大约是相对而言描写过多才会被锁的。   第二天我醒来时,身边早已没有他的身影,稍稍有些失落,可看到身上被细细清洗过的痕迹又不由得开始脸红心跳。   屋外灵力波持续激荡,将我硬生生从昨晚的激情回忆中拉回。我揉了揉脸,这些虚也太不安分了,每天都打,今天这是在虚夜宫/内就干起来了么!怒!没瞅见我这在荡漾么!   不对!这翻腾的灵力!   我面色一变,直接掀被从床/上翻跃而下,腿瞬间一软,差点直接扑街。揉揉酸胀的腰和无力的腿,说不清的滋味弥漫在心头,不由得开始怀疑昨晚的一切是否都是早已部署,只为了让我不横加干预。   不,不会的。我甩甩脑袋,飞速地穿戴着衣物,可心底的疑惑却越来越重。   焦急的捕捉着灵压,我将目光定在了第五塔,他还没走!   慌乱和失措瞬间沉淀,翻腾上脑海的却是各种实施方案。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候,我的心底竟然如此的平静。甚至当他的声音通过天挺空罗出现在虚夜宫的上空,我的步伐依旧不急不缓。   无视井上惊诧的目光,我淡然地看着面前即将合上的黑腔,看着蓝染回身看向我时深邃却平静的眼神,直到黑腔彻底闭合,将我们隔绝。不知为何,有种淡淡的惆怅和伤感弥漫上了心头。   空间碎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乌尔的气息逐渐显露,仓皇的井上茫然失措,明显已经反映不过来。   “不追么?”幽绿的眸瞳扫向我,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不,还没到时候。渔翁总是在最后才出场的。”都到了这一步,已经无路可退,我轻轻合上眼,再睁开,眼中再没有半丝犹豫。   突然,不同于妮露的软糯声从旁传来,带着迟疑和不确定:“阿诺,你,你好像……不是虚。”   厌恶从心底划过,这女人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被无视了就乖乖待着或者趁机逃跑才对吧。是该说她傻呢,还是想死到不行?说起来,这能力还真是让人讨厌啊,大概这是所谓的同类相斥?   懒得回应她,乌尔冰冷的眼神却扫向了她:“闭嘴。这种情况还这么有恃无恐,莫不是因为你的同伴正在赶来救你的路上?”   “不是这样的。”井上急急迈前一步,杏眸光芒闪烁,“我,我知道他们来救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的心,就和他们牵挂到了一起。”   抽/搐,甩头,搓了搓身上立起的鸡皮疙瘩,夸张地抖了抖,才把身上那股寒意驱除。所谓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有一个默默支持的女人。可惜我不是男人,听到这么“励志”的话语,完全没有觉得力量勇气倍增,而是恶寒啊恶寒。   但一定程度上来说,井上小妹妹也算是勇气十足了……   翻腾熟悉的灵力从塔底而上,碎石飞扬间,橘发男子腾跃而起,视线惊讶地停驻在我身上,立刻眉头深锁:“雏森,你也被蓝染带来了。可恶,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几年不见,小一护自说自话的本事逐渐增长啊,不过小子感官很敏锐,我本身的样子也就他很小的时候才见。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却能一眼认出,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直呼我,我黑线:“要叫我桃姨,没大没小。”   一护眉头一跳,弱弱的声音从嘴中挤了出来:“谁要叫一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人姨。”   一刀横劈向一护,一护侧身跳开,面上的表情顿时肃穆,淡淡的得意的笑却遮掩不住地停留在他弯起的嘴角:“我看见了。之前见面,你的力量,你的动作,你的速度,确实让我望成莫及,甚至让我头脑发蒙。但现在,我完全可以捕捉。”   “能跟上我,让你很得意么?”乌尔冷哼,挥舞着刀,与一护战成一团。   井上心惊胆战地紧紧盯视着他们的战斗,忽而伸手,被我一把拉下,她带着迷茫不解的目光看向我:“为什么?”   我将她的手放下,将视线从战局上拉回,看着这个面容秀丽的女子,缓缓道:“你有帮忙的心是好的。但这是他们的战斗,你这样只会让小一护分心而已。现在还是保护好你自己为好。”   井上似懂非懂地点头,犹豫了半响,鼓足勇气般开口:“雏森桑……究竟是什么人?”   “嘛,一个打酱油的。你还是不要了解的好。”我的声音一顿,瞥向井上的身后。井上茫然,陡然被拉向身后,全身禁锢,身后浮现的是梅诺莉和洛莉的脸。   洛莉撕扯着井上的衣服,说着难听的话,看得我眉头直跳。我是这么杵着好呢,还是上去搭把手?不过当初好像是我在她们面前大嘴巴来着,呃,情况怎么诡异起来了。   “井上!”一护大喊,想要冲过来,却被乌尔拦截。   又一股澎湃的灵力迎面袭来,我麻溜地退到暗处,敛神偷/窥。是牙密,伤好的真是时候。牙密这家伙很烦而且相当暴虐,除了蓝染也就能听得进乌尔的几句话,完全不想和他撞上。   果不其然,被乌尔几句话堵回,他扬手就冲着梅诺莉招呼过去。我脚尖飞转,将他的攻击拦下,叹了口气:“这两个家伙帮了我点忙,你这样让我很为难牙密。”   “是你啊,那正好,我就拿你来开刀好了!”   牙密收回拳头,活动活动手腕,又一击带着雷钧之势朝我扑面而来,面前划过一道蓝绿的箭,将牙密的攻击阻断,一个没见过的齐肩短发男子印入眼帘。那身装束,是留在现世的灭却师石田家。   我回首,对着吓呆的梅诺莉和洛莉轻斥:“还不快走,留在这里做什么。”两人慌忙爬起,迅速离开,留下眼中茫然更甚的井上。   情况又麻烦起来了,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必要。香取微弱的灵压藏在天穹之上很安全,要现在前往现世静观其变么?   就在这时,乌尔突然开口,唤回了我的思绪:“雏森,能麻烦你一件事么?”   “恩?”   “帮我照顾一下她。”   “你是要?”我快速反应过来,叹了口气,乌尔打算速战速决啊。只是这会儿了,还要遵守蓝染的规则么,“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你们在说什么?雏森,难道你也跟蓝染是一伙儿的吗?!”一护总算抓/住了点头绪,朝我怒吼。另一边给牙密设了陷阱后的石田耳听四路,细腻地抓/住了一护想表达的意思,迅速拦在了我的身前:“你是谁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是蓝染的同伙,抱歉,我不能放你走。”   “是吗?”我淡淡抬眸,余光瞥见已经微微失措的一护,心中无奈,一腔热血的家伙有时候真的很麻烦啊,不过这个时候,能不扯上关系最好。   再不多言,我身形骤闪,石田惊讶的表情从我眼前一晃而过,短短数秒,我已经立足在史塔克的房间,香取身后。   “桃子,你说小乌会没事吗?”香取静静地望着空中的月,感觉到刻意弄出的声响,轻轻出声,回身给我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突然很后悔,这么多年没有好好练习,提升实力。结果到了这一天,只能蜷缩着,除了等待结果,什么也做不到。”   我只是思考了一瞬,就给了她回答:“乌尔很强。”   “我知道,我知道的。”泪水从香取眼中汩/汩留下,她忙不迭地去擦,却怎么也止不住,“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我记得。用脚趾头想,我都知道黑崎一护会一路过关斩将,赢得最后的胜利,可我不知道小乌的结局,要是……乌尔赢了,就好了。什么空座什么王键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普通的想找个我喜欢也喜欢我的人相伴一生而已。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难道,也不可以吗?”   带着哭腔的话如同一根尖刺刺入我的心脏,我的眼眶微微发热,将香取轻轻怀抱,柔声安慰:“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桃子,我一直觉得你是对的。可是,这个时候,我真的有些讨厌你。我知道你可以避免这一切的发生,可为什么,还要坚持走到这一步?如果当初你选择的是另一条路,我们会不会早就和平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呢?”滚烫的泪沾湿我的衣,滚烫我的皮肤,我轻/咬下唇,竟然不知如何回应。   香取从我怀中而出,擦了擦眼角的泪,朝我笑道:“对不起桃子。我只是,一时间矫情了而已。抱歉,我这么自私。”   我轻轻摇头,喃喃道:“也许,你是对的。”不过,爱情是相互的,如若我不能和他平等,又如何能维系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所以,我依旧不后悔,只是,我会尽力挽救一切。   “对了,你从下面上来,觉得就目前看,情况怎么样?”香取努力将自己从伤感中拉回,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正想开口,乌尔的灵力忽然在天穹之上炸开,激荡起我们的衣服,就连香取也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方向,我笑:“就看目前的状况,我实在没办法想象小一护会和你说的那般打遍天下无敌手。乌尔不把他打得很难看,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要真是那么顺利……就好了。”   我顺着她的视线定在那个战场,自己也忍不住想,要真是那么顺利,就好了。    ☆、幸福好似在眼前      灵力的碰撞完全是单方面的虐攻,香取的神色却越来越紧张,硬要我带她去战场。看到她神色坚决,我也只能无奈应下。   越靠近,越能感觉到那如同狂风般的灵力席卷,我不得不给香取罩上结界,才能防止她被激荡的灵力波及。令我也没有想到的是,乌尔竟然可以二段归刃,似乎想要一次性把一护打击到底,本以为尘埃落定,却怎么也没想到,几近死亡的一护竟然如同被恶魔附身一般迅速反扑。   “这是怎么回事?!”香取怒吼,因为惊慌甚至连吼出的声音都扭曲变形。不经意瞥见震惊彷徨的井上,香取冲了过去,提起她的衣领吼道,“都是你!你还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快让他停手啊!停手啊!”   “不……不会的……他,他是黑崎?”   香取一巴掌重重甩上错愕到失魂的井上的脸,受伤的石田当即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我拦住,身后是香取的失声尖叫:“他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吧?你说话啊?快让他住手!你说话的话他一定会听到的!快说啊!”   “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   “你哭成这幅梨花带雨的模样给谁看?!真TMD的够了!像你这种被主角光环围绕的玛丽苏,压根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香取将井上重重甩在一旁,拔刀就往前冲。   “你疯了?”我转身抓住她的手,“这不是你可以加入的战斗。”   “我是疯了!”香取尖声回应,“我这辈子都只会躲在别人的身后苟延残喘,我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是如果小乌死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会恨自己没有在最后站在他身旁!”   她努力地想要甩开我的手,我却紧紧握着,不让她上前一分:“我不会让你去的。他说要我保护你,我答应他的就一定会做到。他也不希望他的战斗有人插手。”   香取疯狂的面庞恢复平静,几乎漠然地看向我,然后狠狠挥刀冲着她被我抓住的手腕砍了下去。我连忙松手,只是这片刻的功夫,她似乎用上了所有的力气,朝着战圈直冲而去。   黑化一护察觉到有人靠近,本能直接朝着香取而去,惊慌从乌尔眼中闪过,迅速冲到香取身前阻拦攻击。   “雏森,快把她带走!”   我珉唇摇头:“这是她的决定。你还要战斗么?”   “我还没有输!”乌尔带着香取冲出,将她往我这边一扔,料到她会被我接住,回身就对着黑化一护迎头而上。   我轻轻叹了口气,将失神哭泣的香取放置一边。虚体内都有好战分子,即便乌尔平日没有什么表现,可真的战斗起来,执着却完全不弱于葛力姆乔。只能等待结果,再作判断。   “你不去帮忙吗?你应该是他的同伴吧?”石田捂着受伤的地方,看着被黑化一护一面碾压的乌尔,对我的无动于衷感到疑惑。见我没有表示,终于忍不住上前阻止了要将乌尔彻底杀死的黑化一护,却反被他打伤。   瘫坐在地的香取终于恢复了平静,因为刚刚的吼叫而微微沙哑的声音从我身边响起:“小乌会没事的对么?”   “啊,我保证。”   她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笑容,她轻轻点头:“恩。我相信你。”   “不要!黑崎!”井上看见被黑化一护逼入死地的石田,终于回神。说到底,她也不过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少女,又怎么会如我们这般冷静淡然。我轻轻抽出腰间的刀,在乌尔阻拦黑化一护虚闪的同时轻喃:“卍解,时间止,空间碎,无尽永前,无界永在,虚弥皆无。”   垂直而下的刀身脱离我的手掌,伫立我的身前,散发出暖暖的光,一点一点却又以极快的速度被镀上一层银白的光,我将它轻轻抓在手中,光芒逐渐淡去,一切又好像最初,没有丝毫改变。   一护终于恢复了理智。乌尔的翅膀开始渐渐化为飞灰,他的眼神却牢牢定在香取身上,香取平静地看着,手却死死捏着刀柄,似乎一等到乌尔消失,她就要随之而去。   我轻举刀身,刀尖朝向乌尔:“溯回。”乌尔身侧的空间忽然静止,扩散的飞灰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迅速回流,一点点拼凑在他的身体上,我拧了拧眉,稍稍失策,因为灵力的激荡,散去的灵子已经不知飘散何处了么。   灵力从体内而出,逐渐蔓延,化为眼化为鼻化为耳,捕捉着流散在空气沙地建筑中的细细灰尘,迅速排查,将万千灵子锁定牢固,吸引归来,重铸肉身。一切只在一瞬,等到完成,我额际已经起了一层薄汗。我不知他的弱点在何处,只能一一找回,这比拟造费神费力的多,但靠搜集灵子拟造肉身或者只是依靠弱点受创的本体再生,都没办法达到乌尔已经到达的高度。   “小乌!”欣喜的声音从旁而来,我将额际的汗擦干,看着抱住乌尔又哭又笑的香取蓁澄,松了口气。   “乌尔,这场战争你已经死了,和蓁澄离开吧。”   乌尔抬眸,认真地看向我,露出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柔和表情:“啊,谢谢你。”说完,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扫向一护,淡淡道,“暂且我就承认你有能赢过我的本事吧。”   他们离开了,去到连我也不知道的地方,但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回身看向还没有从惊愕中醒转的三人,食指竖于唇前:“嘘,这是我们的秘密哦。”   心里挂上了轻松,从他们身上似乎看到了我和蓝染的未来,连带着我的心也有些急切起来,一爪子呼上依然发呆的一护,我吼道:“发什么呆,走了,去现世。”   “啊,啊?哦!”一护呆愣愣地应了声,跟上我从天穹而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询问我,“雏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闭嘴,小孩子家家的不要随便管闲事。还有,不是说了要叫我桃姨!”   “明明看起来比我小么。”一护嘀咕,但从他的语气中,我却听出了轻松。如果乌尔真因为他死了,他内心也是会内疚。热血少年,总有颗大爱的心哪。   我脚步倏地一顿,对着急刹车的一护道:“你先去,我马上来。”   说完也没工夫理会他,捕捉到几个点,迅速出现在沛薛、咚德恰卡身边,一手一个将他们扔到打开的空间门内,把如同定住的萨尔阿波罗偷走,顺带在牙密蛮横的冲撞中捞走半死不活的诺伊特拉、葛力姆乔还有妮露。   对于离死差不多远的萨尔阿波罗,诺伊特拉,我可不会像对乌尔那么好,随随便便削了一座石山就当材料把他们的伤治好扔在了一边。这两只相对而言我还算顺眼,好不容易形成的体系就此崩溃就太不划算了,不如把他们留着。   做完这些也只是用了一小会儿功夫,等到我再次回到虚夜宫,牙密已然倒下,涅茧利诸人甚至已经开始收拾战场,与此同时,前往现世的准备也已经就绪。   卍解后的我溶于自然,等到我大摇大摆走出来,才吸引来一众吃惊的目光,说是一众,实际也只有朽木白哉、露琪亚、恋次而已。   “没想到你真的留在这里,真是麻烦,把我重要的实验体都弄走了。”   我斜睨一眼满脸写着不爽的涅茧利,轻哼:“差不多就得了,萨尔阿波罗的存货够你捣鼓好一阵子了吧。”   “切!”   卯之花朝我点头示意:“雏森也打算一起前往现世么?”   “恩,你们是打算一起走还是……”   “我和黑崎先行,其他几位都受了伤,所以打算先留下收拾。”   卯之花刚说完,一护就一脸憋闷地朝我投来目光,如同便秘一样想开口又不敢开口。我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开口:“我和你们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朽木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我看了看他,并没有开口,也不知如何开口,干脆紧跟着卯之花准备进入黑腔。   朽木欲上前阻拦,却被更木拦下,更木张狂而笑:“朽木队长,我早就想与你较量较量了,刚刚有人碍事,这会儿可没有顾忌了。”   “滚开,更木剑八。我现在没空和你玩。”   “这可不能呢。”更木突然朝我大叫,“雏森,我帮你拦住这家伙,你算是欠我一个人情了吧?下次可要好好和我打一架啊!”   “知道了。”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胡来,或许那天碰上他并不是件坏事。一脚迈入黑腔,我转过了脸,对着朽木温柔笑道,“朽木白哉,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89章想看的点文案上的微博。。。遁走~~ ☆、隐匿黑夜的密谋      事情的进展顺利到不可思议,早在跟随一护前往尸魂界时,我就做好了准备,那一夜的防患未然并没有白费,(还记得78章桃子跟蓝染离开时某些队长知情装蒜么~)我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没有从点连接到面的分析能力,有的,只是把所有能想到的结果提升到表面,然后预防。   那时,当蓝染的“死讯”传出,露琪亚的刑期也迫在眉睫,我就越来越坐不住了,趁着深夜潜入了四番队。虽然知道他不会有事,却还是忍不住去看一眼他的“尸体”,粗心之下被对着蓝染尸身研究的卯之花发现,只能无奈现身。   “我想到你不会有事,不过没想到竟然藏在静灵庭中。这场骚乱,和你有关系吗?雏森。”   我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一半一半,具体我还不能说。那么,你这么晚还留在这里,是对蓝染的尸体有疑惑么?”   卯之花皱眉:“我不清楚,你到此又是为何?”   反问对反问,我们不由得一愣,相视而笑。卯之花招呼我去她的房间,给我端了杯热茶,我轻啜一口,躁动的心逐渐平静。卯之花凑过脑袋,看了看我的茶杯,笑道:“茶梗立起来了,看来有好事呢。”   “好事……”能见到他也是件好事。我笑着一口将茶水饮下,舒心地叹了口气,“说起来,认识你这么久,除了例会,我还从来没有和你单独相处过。没想到时隔多年,回来这里,第一个却是和你把臂同聊。”   “是呢。相比之下,我反倒更喜欢当初还在真央的你。或许是因为雏森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那么,你既然离开了,又为什么会回来。”   “绕了半天又绕回来了啊。”我抱怨,伸了个懒腰,“看来不交代一下今天是走不了。”   卯之花抬眸,温和却不失严厉的视线牢牢锁定我:“毕竟我是护庭十三队的队长。”   因为是队长,所以不能因为私交而放过我么。   “啊啊败给你了。这次来,我只是单纯地为了照顾一下那几个小子,可不想招惹什么事端。就算想打什么主意,也绝对不会对护庭十三队或者尸魂界不利的。”   “我明白了,我相信你。”   竟然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了我,原来,她也只是想从我嘴里听到一个解释啊。   作为一个不法分子,自然不好在这里多加停留,我匆匆告别离去,可心思却因为这次意外而活跃起来。蓝染的事情结束后,我是不可能还会留在尸魂界的,但山本老头真的大做文章我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不如找几个人勾搭勾搭,关键时刻能帮的上忙。   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个性古怪难以捉摸的涅茧利。这家伙可没有什么明显的忠诚之心,但却是个绝对说一不二的人,最主要的是讨厌欠人情。上次我可是好不容易把灭却师的弱点传递给他了,他肯定浑身不舒服。   直接摸黑钻进了他的实验室,转了一圈,却诡异的没有看见他的人,难不成被一护带来的那个没什么印象的灭却师给打的爬不起来了?   这家伙是一定要搞定的,不然以后我在现世蹦跶,他和浦原一拍即合,我可真是无处藏身了。十二番队我来的不多,通常都是夜袭,涅茧利从来不会钻到下属的实验室里去,我自然也不必去守夜的人前自找麻烦,干脆穿过实验楼来到后面的居住楼。   当初杂草丛生的队长室依旧乱糟糟的,我却敏感地感觉到了队长室下面细微的波动,原来这边还有个隐藏的房间,想想倒也不奇怪,涅茧利怎么可能没有一些表面上不能显露的研究,自然不能放在明面上。   懒得找门,直接穿了进去,屋内灯光晦暗,依旧没有看见什么人影。鬼知道涅茧利在这里会放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不敢乱动,正准备离开,却听见从不远处水桶里传来的声音,脚步一时间顿住了。   好奇瞬间占据了我的心神,指示着我的脚步前行,我微微倾身,站在水桶边上,保持着戒备朝内看去,顿时整个人如同被点穴般定住,瞪大了眼睛,大张着嘴。   妈妈咪呀我看见了什么,涅茧利在这里藏了个美男ORZ!瞧瞧这粗犷中带着柔和的脸部线条,瞧瞧那凌/乱却诱人的深蓝色短碎发,瞧瞧那闭眸安详却睫毛分明的眼,瞧瞧那直挺高翘的鼻,瞧瞧那线条匀称饱满的唇……喵的,是我欣赏的type呀~   好想摸一摸碰一碰啊,这不会是个假人吧,难道涅茧利不喜欢女的,于是给自己做了个男的做些人所不知脸红心跳的事情?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怪人笑的贼兮兮地对着一个美男,咻,瞬间如同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   恶寒地抖了抖身体,我恋恋不舍地再瞄了一眼美男,可惜了,这么好看,却只能被塞在这里,还是从来没见过的黄色眼睛呢,哎!   涅茧利的东西我也不敢碰,轻叹了声气正准备离开。突然整个人僵住了,机械般地一点点转头,将视线投入桶中,貌似……刚刚他的眼睛……没有睁开?   “哼,真是难看,你就只会每次偷偷摸/摸地在别人的地方到处乱钻么!”   这熟悉欠扁的声音……   我唰地蹦里离三尺远,慌张道:“你你你,涅茧利你不会把掳来的帅哥吃了吧?”   “你脑袋里塞得是稻草么?!这是我本来的样子!”   石化,我现在觉得我脑袋里真的是稻草了……   “站那么远做什么,给我滚过来。”   呆滞地挪过去,我需要静静……   “哼!这么多年藏着躲着,怎么今天冒出来了?”   脑袋还晕晕乎乎,我规矩道:“我来看露琪亚。”   “恩~~来这不只是路过来问候我这么简单吧?”   “呃……”想到了本来目的,我摇了摇依旧混乱的脑袋,狗腿地笑道,“哎呀呀不要这么说嘛~我们两什么关系,我明显就是特地来看你的嘛~”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汗,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我汗颜:“那什么,就是希望以后有什么事儿你放我一马~”   涅茧利斜睨我:“看样子你又惹了什么麻烦?”看到我哑口无言干笑的样子轻哼,“放心吧,我对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什么兴趣。”   我心上一喜,这句话比啥都强啊,不枉费我今天受了那么大刺激。心放下来了,我又忍不住好奇起来:“你怎么三更半夜在这里洗澡,一直不动你不难受么?难道是哪里被打扁了?”   涅茧利脸一黑,明显被戳中了痛楚,我讪笑:“那什么,输一次也不算啥,下次你把里子也换了,藏家里,怎么打都打不死,哈哈哈。”   “你给我滚!”   得,我还是滚吧,这越说越错。   从十二番队退出来,我就铺天盖地地找更木。更木剑八很麻烦,以后碰上了他才不管啥呢肯定直/接/干,但也很好哄,就是约战,从人群中把他引走,半打半哄三言两语搞定,一时间我倒不知道去哪里了,毕竟我只是想保障我今后的生活,没必要给太多的人徒增烦恼。   到处晃了晃,看见门户大开正襟危坐在黑暗中眉头深皱比以往更加紧张的碎蜂,看见六番队队长室印在窗户上徘徊的身影,看见风驰电掣奔走在静灵庭内的冬狮郎,还有十三番队伴随着咳嗽声的窸窸窣窣。似乎要永远离开,只想把熟悉的人熟悉的事物通通印在脑海里。   “哦呀,这么晚了,竟然还有美女到处乱晃,不准备出来见见吗?”懒惰却暗含警告的声音在紧张寂静的夜乍然响起。淡淡的愁绪扫开,我眉头一拧,循声望去,月夜下只朦胧看见屋顶那一身花哨的袍,因为风向的改变若有若无的酒味飘散而来直钻入鼻。   从阴影中缓步而出,我沉声道:“你怎么发现我的,京乐……队长。”   “嘛~有美人从身旁过,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呢。”京乐懒懒起身,背光的脸看不真切,戏谑的话从口而出,“这不是雏森酱嘛~许久不见,越加水灵了嘛~”   “多谢夸奖,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京乐队长的雅兴了。”   “等等。”京乐扶住帽檐,声音低沉危险,“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不说明一下吗?蓝染的死是否与你有关?露琪亚的判决你是否有从中作梗?还有那些旅祸少年……”   我打断他的话:“喂喂,不要把帽子都扣在我头上好不。真的那么有疑心,就不要在这里喝酒,去查不就行了。再说……就算这些和我有关系,我难道还傻乎乎地告诉你么?”   京乐顿了顿:“确实。”   我耸耸肩转身挥手:“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身后京乐的气息波转,直接瞬步到我身前,阻拦我的去路,他沉静却坚定的目光透过帽檐直直射在我的身上:“这可不行。即便你与这些事无关,但却一定是知情的,若是你不说个明白,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你任务完成却久不归静灵庭如今又偷偷潜入的行为,已经算是叛逆了。”   真是麻烦,山本的学生到关键时刻和他一样古板讨厌。为了不出什么幺蛾子,我也不能堂而皇之地离开。不过,换个方向思考,倒是个机会,可以为将来市丸重归静灵庭做好铺垫,我不动声色:“如果你答应我不告诉别人,最主要的是不告诉山本,我就告诉你。”   京乐迟疑了一瞬,点头:“可以。”   “我现在不能与你多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第一,露琪亚的行刑的确有古怪,但与旅祸无关,反而可以说旅祸的侵入既推动又扰乱了幕后之人的计划。第二,我算不上静灵庭的人,但绝对不会危害静灵庭的利益。而且,有一个人早就发觉了一切,潜伏多年。第三,有时候不应该愚忠啊亲,你家浮竹已经开始做准备了,你在这里望月惆怅有个什么鬼用啊!”我冲着哭笑不得的京乐做了个鬼脸,闪身离开。   感觉京乐没有追上来,我悄悄松了口气,他心里早有松动,看来我这话他是听进去了。运气有点背,还是不乱跑了,拐一下食堂,偷点食乖乖在忏罪宫等着吧。    ☆、局中局究竟套谁      踩着一护铺出的粗糙到让人额头直凸的灵子路,强忍着将他扔进断界的欲望,在后头小跑步跟着。我不吭声,卯之花先一步爆发了,刻意地铺出一条闪闪发光平坦如新的光明大道,笑的那个春风和睦,第一回让我倍感舒爽。   光明越来越近,卯之花的解说接近尾声,我的心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我不想做什么英雄,只想做个捡便宜的小人,可是……视线移到一护坚定的背影,我有些不确定,现在的他和蓝染差太多,真的可以战胜他么?   说真的,我不想出手,我到底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几十年前的灭门我虽然早就不放在心上,可是心里头还是有点阴影的,经过这一战,本来就被山本半庇护的浦原几近自由,我简直不敢想象加上浦原的逃命日子会有多么的苦逼。   还是先表明一下立场吧,蓝染要真扛不住了,我再给他拼起来好了……囧,怎么感觉跟玩拼图似的。蓝染才不会那么弱一下子就被KO呢。   出口近在眼前,我伸手在怀里淘了淘,突然想起来,那副便宜眼镜在昨晚……因为太碍事被扔掉了。我的脸瞬间扭曲了,昨天还在滚床单,今天就想着怎么搞残他收拾带走,怎么这么诡异呢。   一脚踏出,眼中的“空座”已然变成一片废墟,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受伤的身影,连往日高高在上的山本也形容狼狈。视线急急扫视,甚至都顾不上去看一眼蓝染,在捕捉到那几个虽然伤重却无性命之忧的人后心放下了一半,可高高提起的另一半却如鲠在喉。我只看见了伤重的赫利贝尔……   想起因为不怕侵蚀而总是喜欢揩我油的大肚老头拜勒岗,想起总是坐在窗头一本正经看着言情小说的史塔克,还有闹闹哄哄的莉莉妮特、荪荪、阿帕契、罗兹,就是那几个长相奇怪怪里怪气总是被拜勒岗赶过来给我消遣的记不住名字的侍从官,也在心底留下了印记。可现在,他们都不在了。   我一边轻轻松松享受着他们的关怀,一边在背后坐看事态的发展,他们却被玩耍一般不得不战斗,身死。   指甲深深嵌入手掌,我从未有一刻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自私。想象永远比不上亲眼所见,我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斗,却从来没有经历过战场的惨烈,如今,这一切甚至还有着自己的推动和放任,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雏森?”冬狮郎失神的叫出声,一道长长的伤痕贯彻他大半个身体,将密切紧张注视着蓝染的诸人视线拉回。   无视集聚在我身上的灼热视线,我看着蓝染拉下嘴角,淡漠看不清神色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如同针扎一般,让我想不顾一切冲过去投入他的怀抱。拳头捏紧,濡/湿沾满手掌,不能,到了这一步,不能功亏一篑。   朝着蓝染身侧的市丸微点下颚,市丸嘴角上扬,猛地探手抓/住了蓝染的刀刃:“卍解,神杀枪,无踏连刃!”   藏在衣服中的刀刃迅速伸长,以极快的速度迅速贯穿蓝染的身体,连击数百下,市丸收刀,跃到我的身后,笑的张扬放肆:“无踏连刃,急速地不断伸缩神杀枪把对手瞬间赐个粉碎,可以留下变成灰能够蓉姐细胞的猛烈毒药把对手分解。这是我卍解最强的招式。”   蓝染的胸前破开一个大洞,身体开始扭曲,他却如同感觉不到一般,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市丸,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我,带着无尽的悲伤,如同无声的控诉扎在我的心底。   我珉唇,倔强地回望他,看着他几乎消散的身影陡然凝固,迅速恢复,全身散发强光,如同被茧包裹。   “这是!崩玉?!”现场只有山本立刻从反转中恢复了神智,“竟然把崩玉融入了自己的身体!”   心中一动,脑海中快速闪过了什么,却没有捕捉到。容不得我思考,快速的身影朝着我和市丸急速而来,一护最先反应,却被狠狠打飞,抬首,蓝染一腿已然架于空中,朝着市丸狠狠劈下,我侧身拦阻,却只卸去了一部分力,市丸一口鲜血吐出,撞飞了一片建筑才停了下来。   “真是愚蠢。就算你掌握了我的弱点,说到底也不过只有这种程度。”变化成幽紫色的眸瞳看起来更加冰冷无情,这次却是连看我一眼都没有,如同我是空气一般。   蓝染在空中闲庭信步,看着从废墟中爬起来的一护,轻笑:“黑崎一护,你是个完美的实验材料,从你出生开始,我就一直在关注你的一切。不过,到底还是让我失望了,你已经无用了。”   一护在他手中,如同被耍的猴子,一次次跌倒却又一次次爬起,就在这时,山本出声了,朝着我厉喝:“雏森,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上去帮忙,别忘了你的阵营!”   我眼神一凛,灼灼落于山本,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皱起了眉,将视线投入受伤颇重却有些心虚的京乐身上,冷哼一声,不作声色。难怪觉得诡异,京乐肯定把我给卖了,到底是师徒,穿一条裤子的!我是来捡便宜的,又不是来找死的,稍稍透个立场还是为了市丸将来回去,而且众目睽睽,就是给我冠反叛的帽子也没用,目的达到了,管你去死哦。   想到这,我一顿,又细细扫了一遍在场诸人,察觉到了违和感。现场这些人,都是相当忠诚而且明面上和我关联不大的人。这说明了什么……   细微的波动搅乱了我的思绪,我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瞬间消失出现在一处空地,成功阻拦了浦原的偷袭。另一边,夜一和黑崎一心赶到,与蓝染战成一团。   “雏森桑,你这是什么意思?”半路杀出个拦路虎,浦原的脸色很是难看。   我戒备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时刻关注着四周,痞痞笑道:“什么都没有啊,只是想久违地与你过两招。”   帽檐在浦原的眼下留出一片剪影,显得他的眼色阴沉难辨:“雏森桑,有今天的结果也有你的一份力,你是想违背诺言么?”   “怎么会呢~”我笑,“因为……我并没有承诺你要抓/住蓝染。”   “女人果然善变。”   “不要给我戴高帽子,当初说的时候就是你情我愿的,怎么这会儿埋汰起我来了。我可不像某些人喜欢藏着掖着……”我眼神不经意瞟了一眼在战圈的夜一,继续道,“我想做什么就会直白地去做。”   浦原被我的话一噎,面上露出了些心虚,我可不管他,强势地将他笼罩在我的攻势中,让他无法分神。他鬼主意太多,防不胜防,不能让他插手。   一边装死的市丸抖擞抖擞从废墟中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角一弯,冲进了战圈把一护给吸引了出来,逗他玩。我抽空给他飞了记白眼,低吼:“你是不是傻,想玩逆转呢?”   市丸笑的得意:“不要这样说嘛,我们这么深的感情了。而且这小子心态太天真,让我手痒~”   黑线。我和浦原互相纠缠,谁都没下杀手。另一边,蓝染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完虐夜一,和黑崎一心1v1中,面上的壳开始缓缓破裂,在众人惊讶的神色中恢复了本来面貌,头发抽长,但幽紫的眸瞳却依旧带着冰冷。   “差不多到时间了。”蓝染淡淡吐出一句,将黑崎一心击飞,扫了我一眼,在众人面前堂而皇之地打开了穿界门,消失在视线中。   “一心,你带着黑崎一护赶紧追过去!”浦原终于焦急起来,竭力摆脱我的纠缠。   我余光一瞥,放开了对浦原的纠缠,一个瞬步,将市丸踢飞,对着一护冷冷道:“还不走?”   一护一头雾水,却也没工夫理会我,急忙忙与黑崎一心赶往尸魂界。只是这短短一瞬,浦原已经从我的视野里消失。真是狡猾,溜得真快!准备去追,我的脚步却顿住了,看着惨烈的战场,幽幽叹了口气,强大的灵力毫无保留地从身体内倾泻而出,迅速充斥整个结界。   “你想做什么?这里的都是高手,又在如此范围内施展,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虚无在我脑海中怒吼,第一回不带戏谑,满含焦急。   不做什么,只是为自己造成的后果负责而已。喃喃念叨,我再不理会虚无的呼喊,清晰的词句从我嘴中吐出:“溯回。”   广袤的空间一瞬间停滞,时光倒流般将碎屑迅速拼接,消逝的破面缓缓聚型,东仙无神的眼睛慢慢恢复光彩,所有的一切,一点一点抽走我体内的灵力,枯竭的感觉充斥全身,我汗如雨下,咬牙坚持,在成功一刻忍不住扬起了笑容,面前一黑,几欲倒下。   现在还不能倒,不能让他们妨碍我。面前的黑逐渐转化为雪花的白,眼前人影绰约,看不清晰,我笔直站立,灵力重新泄/出,不动声色地顺着结界攀爬,将这片天地笼罩在我的掌控之中,无人可以离去。   眯了眯眼,眼前总算清晰了些许,山本神色晦暗,杀意缭绕,其余众人皆是神色莫名,重生的破面不动声色,却隐隐与死神形成对立之势。   “赫利贝尔,拜勒岗,史塔克。”我轻呼,破面二话不说,迅速站立于我身后,与死神众对峙。   “雏森桃,你想如何?”恢复精气神的山本戒备地看着我身后的汪达怀斯,不敢妄动。   我朝前踏出,控制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轻蔑道:“我想如何?是你想如何吧?你早就知道了我并不是真的反叛,却有意杀我,难不成是被我指出你的错误后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   众人神色变幻,碎蜂拧眉,递给我一个离开的眼神,喝道:“你在说什么?我们的敌人是蓝染,你不要再插手了。”   “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不知道呢。当初我就和京乐队长保证过,可惜京乐队长违反了约定,竟然告诉了山本总队长,真是让人失望。”我看着京乐低垂的头,冷哼,“我一直觉得奇怪,可是蓝染的分析和策略却又毫无问题。可是刚刚我却想明白了,山本总队长是想趁机把我也一并收拾了吧?”   山本拧眉不语,冬狮郎神色纠结,我继续:“我头脑不聪明,想什么也只能凭感情,可从感情的角度出发,我却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蓝染利用了你,你又何尝没有利用他。你以为我既然潜入了必然会和蓝染一起前往现世对不对?所以你派入虚圈的几人都是与我交情匪浅或者容易动摇之人。在此的忠诚之人却不同,他们会听从你的命令,如果胜利了,你会立马给我扣上大帽子赶尽杀绝,你说是也不是?”   “怎么可能呢!雏森,是不是蓝染对你说了什么?”冬狮郎焦急反驳,“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要我们打败了蓝染,你自然是功臣。”   我看向冬狮郎老成稳重的脸,轻轻摇了摇头:“我一直不告诉你,是不想连累你,后来你的心与静灵庭绑在了一起,我便不想让你为难。”我闭眸,睁开,张扬地咧开嘴,朗声道,“我叫雏森桃,前十二番队研究成员雏森太郎义女。当年,浦原喜助被诬陷,所有参与研究的成员及其家属在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下被歼灭,我义父临死前还说他不曾后悔身为死神。后来我进入静灵庭,发现蓝染的阴谋,等待有朝一日冤案洗清,我隐藏实力,却从未做过危害静灵庭之事。”   我愤然甩袖,垂眸看向眉头深锁的山本,不知在发泄什么:“你以为浦原对这些没有怨念么?一护进入尸魂界是我与他早有预谋,包括等待蓝染叛逆,让你吃瘪。我早就说过了,不要做个老古董,世界在变,而静灵庭在腐朽。即便没有蓝染,将来还有其他人。像这种一砖头拍死一片的腐朽制度早就不适用了。”   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我抚了抚胸,感觉包裹的结界逐渐稳定,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本来以为不在意了,没想到说出口竟然这么畅快淋漓。甚至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我看着自己依旧还有些颤抖的手,心突然如撕扯般疼痛起来。   逐渐平静的思绪无可遏制地凝聚成一句话飘散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是不是,也背叛了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从开始桃子的想法就和蓝大不在一个频道,所以不虐不行。 战场部分下章就结束,作者桑就是这么随意(其实就是战场描写无能吧无能,咳) ☆、只想做个普通人      疯狂的念头如雨后春笋在心头滋长,我幡然醒悟,回想起香取曾经说的话——什么空座什么王键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普通的想找个我喜欢也喜欢我的人相伴一生而已。   我究竟在做什么?说着爱他,却摧毁了他的一切,只为了我自以为是想要的平等?不,不是的,我也只不过,是想要个家,我只是想要一个有着我爱的,爱我的人等候的家!   心境如拨开云雾般透彻起来,我从来思考的只有自己,说到底,早就从心底认定了蓝染不可能会把心放在我的身上,究竟是我太不自信,还是我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他?   原来,一直残忍的人……是我。   想要见他,想要道歉,想要告诉他。飘忽的灵力在急切中稳定,我将一众破面扫入虚圈,敷衍了几句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尸魂界,余下的死神被困于结界,无法追击。   在空中激烈震颤的力量超乎想象,洗刷着我麻木疲惫的身躯,眼前的战斗激烈中透着悲伤,不知是自我放弃的蓝染,还是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的一护,让人肃穆,甚至不忍心插手其中。   “果然是在现世的力量施展的太勉强了,你现在还打算把他带走吗?”一双手从背后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扶住,一件黑色的斗篷罩在了我的身上,缓冲了狂风骤雨般的灵压,看到我微微昂首的容颜,浦原垂下了目光,无法被帽檐遮挡的眼中透着不解,“雏森桑,现在你需要在静灵庭好好静养,我希望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刑期是多久?”   浦原无言,我笑,将他推开:“太久了,我不想等。这些年,我不算光明磊落,但问心无愧,独独对他……你放心,目的已然达到,我会将崩玉销毁。凭借蓝染一人,已经无法撼动改头换面的静灵庭。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让我一回可好?”   “你打算去哪里?”   我朝他扯个鬼脸:“不会离你太远。我准备定居,还打算坑你的记忆消除剂呢~不让你心里有数,你不会放心吧。”   两道灵力无声的冲撞在一起,一点点消磨,最后化为飓风,以排山倒海之势炸裂而开,风鼓鼓扬起我们的衣袍,浦原闭上了眼,拉低了帽,妥协的话语从他口中而出,随风飘散:“败给你了。”   从未有过的轻松充斥着全身,我飘然跃下山头,将疲惫的一护放在地上,摘下了他手上的手镯,对他低语:“对不起,一护,一切都结束了,你好好休息吧。”   转身来到蓝染面前,将手镯带上,注入灵力封印,将崩玉取出,在浦原面前销毁。整个过程我都不敢看他一眼,就怕看到他不屑愤恨的眼神,会悲伤心痛。破开封印的崩玉力量惊人,把我本来虚弱的身体带入枯竭,现世的结界随着我消耗的力量缓缓崩溃,一个接一个熟悉的灵力出现在尸魂界,朝着此处飞速赶来。   等不得分毫,在崩玉湮灭的一瞬,我立马扯开空间,倒了进去,陷入了昏迷。   往日清澈明亮的山谷沉浸在一种让人窒息的昏黄中,草木枯黄,溪水断流,身侧传来轻轻的叹息声。我昂首,看见面容肃穆的虚无,戏谑:“恩~今天这么正经,我还真不习惯呢~”   虚无垂眸,伸手清理了我颊边的发丝:“不是和你说过封印没有完全解开么。时间系你本来就掌握的不好,如今又是两次大规模施展,你可知后果?你看,你的内心世界,已经到了垂暮。你需要立刻到灵力充沛的地方静养,否则,时日无多了。虚圈灵气充裕,你又救了那些破面……”   我摇摇头,制止虚无的话,看着昏黄的天,内心平静:“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不想睡上那么久。人都会死的,我现在……只想好好地过一段平静的日子。”   “哎,如果这是你的选择……”   周围的景色随着虚无的话语慢慢暗淡,我陷入了黑暗。   我动了动沉重的脸皮,身侧立马传来欣喜的叫声:“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好想你哦~”   看着眼前和我一模一样的人灿烂的笑容,一时间被晃花了眼,多久我没有这样笑过了。我淡淡地嗯了一声,心一紧,紧张地四处观望:“他人呢?”   “蓝染大人已经穿上了主人准备的义骸,放心吧,就是这几天都不太理人。”面前的人讨好地在我面前忙前忙后,就差直接摇尾巴了,“主人主人~这些年我站稳脚后,从高中念到了大学,现在是XX大的历史系副教授哟,而且课程很少。主人我是不是很能干~”   “辛苦你了,尤。别叫我主人,叫我姐姐。”我松了口气,拿过尤递过来的手套,拍在她身上,将义魂丸放入另一具看起来很小的义骸中。跟着浦原偷学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后续打算,偷偷制作了三副义骸,并且淘了一颗义魂丸。为她取名为尤,制作了假身份,让她代替我在这里生活。   温馨的两层小楼,平静美丽的花园,这是署名为雏森的房子,属于我今后的家。   自从醒来后,我就几乎没有看见蓝染,只能从尤的口中听到他的消息,他什么时候出门了,买了什么书,中午吃了什么,诸如此类。偶尔碰到他的时候,他也把我当做空气一般,目不斜视,将我道歉的话语堵在喉中。   尤给我留的身份是刚调入XX大的历史副教授,既然打算和普通人一样,我自然也不会依赖她替我上课。这么多年的书卷熏陶并非白费,在尤的帮助下,我在假期内迅速掌握了疏忽的几十年历史,熟悉了大学课程和授课方式。想到校园里的活跃气氛,内心有种微妙的喜悦,甚至冲淡了蓝染闭门不出的失落。   “唔,好累。”锤了锤酸痛的肩背,有气无力地从床/上爬了下来。身体明显比之前差太多了,觉没睡饱整个人就特别的累。今天有新学期的第一堂课,偏偏是在早上,不早起不行。晃晃悠悠将教案收拾了一下,拾掇干净来到楼下,却意外看见了蓝染。   难怪总是看不见他,我睡到自然醒已经过了午时,晚餐他也只是在房中沉闷地解决。心里一时间复杂起来,没见面的时候想见,等到真的见面了,却觉得内心羞愧无言以对。   “早……啊。”我尴尬地扬扬手,他一如既往好似没看见没听见一样低头静静地吃着早餐。   “姐姐早~早饭我已经做好了哦~那我去上学了~”尤朝我摆摆手,匆匆吃完早饭就急急出门而去。   对上学很热衷的尤熟门熟路地办了个不知门路的转学手续,顶着一身嫩皮,在几天前就成了新伪初中生,拉着我滔滔不绝地说着学校的趣事,反倒是让我这个伪大学副教授脑筋很有些转不过来。   “我吃饱了。”蓝染放下碗筷,收拾了一下,端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传来一片水声。我咬着手里涂上草莓果酱的三明治,食不知味。   看到他又要上楼,我急急开口:“你在生气吗?”   他脚步微微一顿,头也没回,消失在我的视野。我默默放下手中的食物,苦笑一声,出门上课。   心不在焉地开着车,大约是没有休息够,眼前突然一黑,我急忙踩刹车,用力地眨了好几下,才缓解了眼前的黑雾,在空旷的马路上丝毫没注意,习惯性地开上了右车道,直到拐弯处一车直接撞了上来,让我狠狠冲撞在弹跳出来的安全气囊上,头昏眼花。   “你没事儿吧?”   我艰难地从空隙中挤出了汽车,眼前还一阵一阵的发昏,面前的人急急查看,看到我身上没伤才松了口气,连忙鞠躬:“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这里有人,转弯快了点。”   “呃……”我尴尬地将手顿在半空,心虚不已,赶忙回礼,“是我的错,开错车道了,不好意思。”   “噗。哈哈哈哈。”面前的人朗声大笑起来,让我恨不得直接钻进地缝里去,幽怨的抬头瞥了一眼,我顿住了。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掉收了T^T 宝宝直接埋头走剧情了,呜~~ ☆、隐见眉目的记忆      这真是意料外的再会。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印记,只是相比几年前,更加的成熟。即便如此,他的笑还是一如曾经,爽朗迷人,让人看见就身心舒爽。那个曾经在酒吧里见到的男人——羽渊哲。   “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只是觉得我们两一个劲地互相道歉挺逗。啊,我叫羽渊哲,这是我的名片。”羽渊从怀里掏出名片递给我,正面我的脸庞时露出了疑惑,迟疑道,“冒昧地问一句,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心脏不自由自主地紧锁,我知道这不是爱恋,可为什么这个人给我一种透骨的熟悉,尤其是他的笑,让我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以致于这句突兀的话语,使我有种难以言喻的欣慰和喜悦。可与此相对的,还有如芒在背和不寒而栗。   我慌忙收回眼摇头,接过他的名片:“儿童心理咨询师?”   “嗨~帮助十七一下的孩子解决各种烦恼就是我的工作。我希望可以多看到孩子的笑容才做了这个,嘿嘿,是不是听起来有点逊?”羽渊挠挠头,不好意思道,眼神里却是兴奋和骄傲。像是恍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手表,露出了急色,“我有急事,如果你有哪里不舒服联系我,我先走了。”   说着,急急忙忙回到了车上,紧接着,却又如风一般,钻到我车上帮我把安全气囊捣鼓好以后丢下了一句话:“那个,你的安全气囊好像有点问题,一会儿你不要系安全带了,去修理厂看看,按道理这样的冲撞不会弹出安全气囊的。”   等到他风驰电掣从我眼前离开,我还有些茫茫然。不自觉的拽紧了手中的名片,轻叹一声钻进了驾驶座。   课程进行得相当顺利,许久没有经历,校园的这种活跃的气氛反倒让我很轻松愉快,结束课程后也留恋在校园迟迟没有离去。   “羽渊前辈的讲座真是发人省醒啊,要是他来授课,我的社会心理学也不会每次都在及格线上徘徊了。”   “得了吧,瞅你这张花痴脸,就是学长教课你也果断只记得发花痴吧!木下老师不是也很帅气么,也没见你成绩好到哪里去啊!”   “你懂什么,木下老师这么死板,讲课无聊死了,白瞎了他一张帅脸。羽渊前辈就不一样了,笑起来真是让人如沐春风啊~就是想想,就觉得心情上了好几个百分点呢~”   我动了动眼皮,看了眼不远处嬉笑玩闹的两个女孩,打了个哈欠,挪了挪身体,换个方向继续睡觉。   周围渐渐嘈杂,如同千万只蜜蜂在耳边回响,眼皮上被太阳照射的金黄隐入黑暗,泛起黄红的血丝,我终于不耐地抬起了眼皮,果断决定离开这个已经陷入喧闹的眯觉好场所,惊喜的声音却从身侧响起:“诶?十年,真巧,又见面了。”   爬起的动作顿住,我这才细细看起挡住我阳光的人,惊讶道:“羽渊哲?”   他长而卷的睫毛颤了颤,眸中闪过吃惊和不确定,在看到周围围堵的人群时扬起了笑,将我拉起:“正巧遇到了,让我为早上的事情被嘴巴。”说着,不等我反应就拉着我跑出了人群。   等到我们坐在离学校不远的咖啡厅喝咖啡的时候,我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阿诺,你不是……儿童心理咨询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我实在这里毕业的,读研的时候帮忙过授课。后来去做了儿童心理咨询师,感觉有点对不起给予我厚望的老师,所以被拜托后会偶尔回来帮个忙之类的。”羽渊朝我笑笑。   我点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只觉得他打量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浑身不舒服。   我的住宅比较偏僻但却是在东京,第一是因为靠近空座,第二也是因为我喜欢东京繁华热闹有人气。虽说没有打算不交朋友,但遇上以前碰到过的人,总觉得很是心虚。尤其这个人让我产生了怪异的情绪,使我陷入要不要探知的纠结情绪之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干脆就闭口不言。   本以为会这么沉默下去,他却倏然开口,眼神灼灼:“虽然这样比较唐突,不过……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胡沐?”   心里一咯噔,我不动声色:“为什么会这么问?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像是日本人,是韩国人还是中国人吗?”   羽渊的脸瞬间垮了,带着明显的失望和遗憾,随即焦急地挥手:“啊,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人了。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我轻轻松一口气,这个人的感官也太敏感了,不过就是见过一次面,面貌也不同,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也许只是巧合吧:“是我失礼了,我叫雏森桃。”   羽渊瞳孔缓缓放大,激动地抓过我的手,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你叫雏森桃?”   我点头,不适地将他的手拉开,决定这次过后一定要和他保持界限。这个人实在太奇怪了,偏偏对他有种防备不起来的感觉。还是找个借口早点回去吧。   正准备开口,他却率先站了起来,朝我抱歉地鞠躬:“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先告辞了。有机会再联系。”紧接着,就急匆匆地从我面前离开。我震惊地看着他毫不留恋地背影,哑口无言,什么鬼,把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咖啡也喝不下去了,付账的时候感觉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中,坚定地打算与这个人保持距离再无往来。   回家以后意料之中又没有见到蓝染,我站在黑暗的走廊看着从他房间缝隙中透出的点点灯光,直到疲惫漫上心头,才转身离去。要是香取在这里就好了,她一定会帮我出各种主意,而不是像我这样,默默地感觉他的气息却无能为力。   第二天只有下午一堂课,讲完课我就打算回家,却没想到昨天急匆匆离去的羽渊不由分说拉着我就拐入了学校偏僻的小树林。阳光透过树叶射在他的脸上留下斑驳的阴影,他的面色凝重,张口吐出了令我讶异的话:“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对付上任死神代理的时候,雏森桃应该还在尸魂界担任五番队副队长。那么,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还有这个人……”他唰的将手中卷起的纸张展开在我面前,正是当初我见他的模样,“这个人是你吧,胡沐!”   不可能!这个人身上没有灵力的波动,别说这些,就是灵体和虚他都看不到。上任死神代理?什么东西?就算万一他是隐藏实力发现了一切,可是那个义骸只有浦原商店的人知道才对。   我退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饶是心中波涛汹涌,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羽渊,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所以,你是想说这个人是胡沐,你一直在找她?不过我觉得现在的整容技术还没有那么高超可以改变身形和身高吧?”   偏僻的小树林是情侣圣地,但因为白天的关系人影不多,导致远处人来人往,却无人察觉。可我此刻只想有意外来客打断我们之间的谈话,让我从这种诡异的境况中脱身而出。   可是没有,羽渊的声音真真切切地传入了我的耳中。   “声音,是声音。”   羽渊颇为烦躁,没有看我吃惊的脸,而是抓狂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用着不大不小我却能听得清的声音喃喃自语,“我一直想着她要是在这里肯定会帮助孤儿院的,但我没有能力又不在故事发生的关键战场,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这是死神世界。上次偶然碰见一个相像的人,因为变化太大不确定,故意带到了那个酒吧,就是知道她一定会再去,但她不是人的话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可恶!” 作者有话要说:  叮叮,男配2再度出场。 看到有人猜对了(*^__^*) ☆、洞察力简直犀利      春天微暖的阳光温润地照射着大地,樱花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校园,将这片偏僻的小树林笼罩其中,此刻的我,却置身冰冷,只想逃离,偏偏那一丝对于真/相的渴求制止了我的步伐,让我定在原处,不知所措。   “你在说什么?”我嘴唇颤抖,轻轻呢喃,视线牢牢粘在他的身上,失去理智般大吼,“你在说什么?!”   心中杂乱,他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听到他的喃喃自语,听起来毫无逻辑,却很容易抓/住重点。第一次见面他就对我有所怀疑,所以那一晚那么顺畅的谈话并不是偶然,或者可以说是他对我了如指掌,这才可以巧妙地避过让我不愉快的敏感问题,知道如何让我转移目标,放松身心。   他朝我侧过脸,歉意浮上面庞,朝我走近,踩着地面的沙沙声将我惊醒,我倒退,戒备地制止他:“别靠近我!”   他脚步一顿,轻声安慰:“我不靠近你,我不靠近你,你冷静一下。”   看到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我这才察觉我的反应太过激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将焦躁的心情平静,细细地扫过他身体的每一处,确定他只是个普通人,我的脸色阴沉下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还有你刚刚的言语,好好解释一下。否则……我不保证我会让你平安地活下去。”   不清楚他是如何知道这些,我也不能在尸魂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毁尸灭迹,此时此刻,我已经在思考究竟要不要把他打晕送到浦原处消灭记忆。   羽渊微蹙眉头,平日带着笑意的眼睛瞬间犀利起来,使得那张清秀和善的脸精明锐利,却意外的让人毫无违和,他珉唇,以确定的口吻开口:“你失忆了。”   没有一丝迟疑,仿佛是铁板上钉钉。他扬起胜券在握的笑容,一扫之前的如沐春风,整个人的气势陡然转变,那是上/位者的气息。可我却似乎能感觉到那抹笑容背后独属于我的温柔,让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卸下心防。他朝我缓步而来,将我牢牢按入胸膛,冷酷的声音坚定地从口中而出,带着那狂热的心跳在我耳边回响:“没事了,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   “恩……”身体放松了下来,我轻轻回抱他,不知为何,心里很安心。   “这么说来,你是追着我到这里的?不过你好厉害,怎么会一下子就认出我?”我大口大口地吃着草莓蛋糕,满脸幸福。   羽渊带着宠溺的笑坐在我对面,单手支住下颚,笑道:“也不能说是一下子认出来,毕竟变化有点大。我认识的胡沐是个对周围事物都不怎么关心的人,恩~简单来说就是有点感情淡薄还有语言障碍。不过实际上却是个脑子糊涂有点傻的二货。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很精明,特别是几年前第一次见。要不是一夜的聊天发现了许多共同之处,我压根不敢多想。可是偏偏你又喜欢谈论你的朋友,让我不确定,刚准备深入你就消失了。昨天本来就怀疑你和之前的‘胡沐’有关系,直到你说你叫雏森桃,我特地跑了一趟空座,确认了几个关键人物才分析出你的身份,加上故意透露了一下你的表情和应对手法,实在太让我熟悉。”   “呃……”怎么觉得失忆后还好一点,话说他做事太干脆果决了吧,只是意外,竟然思考的那么长远。只是一个巧合,就立马去做了确认。我动了动腮帮子,将嘴里的蛋糕消灭,问出了憋在心里一直好奇的事情,“那你可以告诉我我以前的生活吗?”   羽渊的眼神刹地一冷,垂目晃了晃手中的咖啡勺,轻飘飘道:“以前的事情既然忘了就不用去记得了,你现在这样很好。”   明明算起来比我小很多,我心里吐槽,却没敢在这种气氛下说出口,只能旁敲侧击:“那你和我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我们是……”我囧囧问道,虽然一下子安心了,可是我不会变心的!想到那个人,心里蓦然一痛,闷闷地将难过压在心底。   “恩?”羽渊倏地直起身,凑到我的面前,将我吓了一跳,他饶有兴致,“看起来你有心仪之人了?我倒是要好好瞧一瞧了。不过你放心吧,我们……算是义兄妹,比起不靠谱的恋人,在我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亲人。”   我眉头跳了跳,难怪之前那种爽朗的笑容让我放松的同时又忌惮,感情现在这样才是他的本来面貌,话说我这样好像个受虐狂。我朝后挪了挪屁/股,他看出我的不自在,又坐回到位置上,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道:“正好今天没什么事情,我去你那看看。要不然这样好了,这里我也没什么亲人,我直接搬到你家里,还能省了笔租房费。我现在可是个低薪公务员啊~”   “别!”我慌忙制止,本来现在和蓝染的关系就很尴尬,羽渊过去肯定不会消停的,我真怕他们两个会把房子拆了。   “别?”羽渊挑眉,“你可从来没有为别人反驳过我的意见,看来这个人对你的影响很深啊。我来猜猜看。首先高中的那两个小子还在空座,你肯定不会有兴趣。你对长得好看的特别关照,但是却对脑袋好的很崇拜。不过浦原狡诈,不符合你的心意,你又不喜欢朽木家那颗面瘫的痴情白菜。恩~~”   我闷头戳冰淇淋,不说话。   “让我想想,普通人的话,你也不用跑到现世来……”   冰淇淋被戳到桌上了。   “浦原这么便利,你也没有寻求他的帮助,说明这个人……”   冰淇淋被戳成浆糊了。   “你不会是把蓝染惣右介绑架了吧?”   冰淇淋碗被我打翻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羽渊将我拉起,用纸巾细心地给我擦拭衣服上被沾到的污渍,我刚想摆手说没事,他下一句话就把我又给定住了,“就算说中也不用这么激动,不过喜欢藏东西这点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藏,藏东西……蓝染瞬间下降成了东西了,蓝染他才不是东西,不不不,他是东西。晕,他到底是不是东西,ORZ。   总,总而言之,难道我以前看见喜欢的就很喜欢藏起来?难怪被蓝染坑过一次后就果断决定把他拐了,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一定程度上,还真是劣根性啊。   “你既然猜到了,还说要住到我家去这种话……”我嗫喏,这不是存心让我为难么。现在这么不尴不尬的,又带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回家,也许本来他还念在旧情住我的房子,一气之下就自个儿走了呢。毕竟蓝染的生存技能是满点的……   羽渊弹了下我的脑门:“笨蛋。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都是大男子主义者。虽然不清楚细节,大概也想得到。你这么对他,他肯定不会理会你。偏偏你又不是那种喜欢黏黏/腻腻的小女生,肯定干看着什么都不管吧?”   “呃……”大哥,上辈子我们不是什么义兄妹,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羽渊无语地叹口气,“一会儿和我回家,我简单收拾一下搬过去。你虽然脑子不太好,眼光还是不错的,其他就放心交给我吧。”   我拽着他的手不肯让他走:“我不放心。我现在又没绑着他,虽然平日见不到,他至少好好地住着,你要是过去了,他跑了怎么办?”   “没绑着?”羽渊横白我一眼,“他这么厉害,你没有禁锢他,竟然还敢往外面跑?”   “没,没。”我吞了吞唾沫,润了一下干涩的喉咙,其实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我把他力量封印了。再绑着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羽渊朝我眯眼笑,看的我汗毛直立,其实市丸不是属狐狸的,眼前这只才是吧:“不赖嘛,不枉费我多年的教养,知道留一手。你放心吧,他不会跑的,不论是真的对你有意思,还是为了让你解开封印。这点,也是我们需要去印证的。”    ☆、两人的暗地较量      我不是没想过找个人刺激一下,可是我真的不敢尝试。不仅仅是因为没有熟悉的人配合,也担心他会真的离开。一旦他真的离去,我甚至会觉得这些年所有的一切毫无价值,这种情感深刻的让我震颤,很荒谬,却很真实。哪怕占有也好,只要这最后的时日/他在我的身边。   可我真的满足了吗?扪心自问。   并没有。   那一夜我珍而重之地埋在心底,在午夜甜美回忆,在回忆后失落心伤。所谓尊严,真的比情感更重要么?呵,可我,有资格吗?   也许,我应该放手。   心脏抽/搐地疼痛,阵阵蔓延,我紧/咬下唇,不,不要,我不要这么结束。尊严也好,资格也好,管他呢。我抬头,坚定道:“好,我答应你。不过具体你打算怎么做,且不说他对我抱有什么样的情感,以我现在的身份就是突然和一个陌生人交好就很奇怪。”   细碎的笑声从羽渊喉咙而出,他唇角若有若无的弧度带着丝阴冷,杀气隐隐聚集在半眯的眼中,撇过不经意远离的动作时瞬间将寒气收拢,身上温暖的气息如同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朝我走近,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温声细语:“别担心,一切有我。我会让他知道……”   话语倏地转低,消匿无形。前一刻空气中飘散的若有若无的寒气顷刻间消散。饶是如此,我却依然不敢开口询问他后半句是什么,只能僵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是亲生的吧,都喜欢背后做小动作……   “你现在就和他住在一起?”   “呃,不算吧……”我斟酌了一下用词,老实回答,“还有一只义魂丸,她现在钟情于上学,平日饭菜都是她做的。蓝染平时不甩我,一般看不见。”   “恩~~这样啊。”他食指轻点下巴,若有所思,“你今天住我那。”   羽渊采取的是最坑爹但最直接有效的情敌刺激法,然而并没有什么卯用,蓝染童鞋一如既往,连眼神都吝啬递给我一枚,不过我的火眼金睛还是发现了,随着我待在家里的时间减少,他在我眼前出现的频率在缓缓上升。   自从我和羽渊的“暧昧”关系确定后,他很爽快地担任起了我的司机,至于他那个神圣的工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的,总之时间上相当自由。这天,因为课程的临时调动我早早结束了工作,突发奇想打算偷偷摸回来看看某只,虽然不一定能见到。可这几天装蒜,都没有正眼瞧他,有个机会怎么能不好好把握。   茂盛的蔷薇把小小的宅院笼罩,栅栏后的屋宇若隐若现,我放轻脚步,鬼鬼祟祟绕到后院,准备翻墙,久违的声音突兀响起,将我顿住,不由自主地伏在花墙之外,侧耳倾听。   “特地来找我有什么要事,我似乎与你并不相识。”花丛间细小的缝隙印出蓝染完美的侧容,没有特意整理的细长碎发随意地垂在额头耳侧,在清风中扬起,微珉的唇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主人的不快,他坐在庭院的躺椅上,背着光的手中拿着一本厚重的书,“擅闯他人庭院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微微移动,顺着细小的缝隙仔细观察。我并没有限制蓝染的自由,相反,他经常会出门,跑的最多的是书店,也会做一些我不知道的工作,因为他从来没有问我和尤要过钱。但三餐必定会在家中解决,不像是有朋友的样子,更别提这不爽的语气,倒是让我对这个来客好奇起来。   “他人庭院?我怎么记得门牌上的名字是雏森?”   身体一僵,背后一层汗毛立刻竖起,这声音近期听了很多遍,可我从来没听到他用过这种语气,彻骨冰寒,明明没有散发杀气,明明只是个普通的人,却让我有种从头凉到脚的感觉。顺了顺身上的寒毛,终于从缝隙中找到了那个依靠在墙角阴暗中的身影。他颀长的身体微微斜靠在墙壁上,锐利无情的目光刺破阴暗,如同一只隐匿在暗处等待捕猎的豹子。   蓝染低哼一声,合上书本,完全没有被他无形中散发的气势影响,嘴角上扬:“羽渊哲,三十一岁,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七十九,三月七日诞生于综合医院四零八,东京地下党派现任总长,职业儿童心理咨询师,因为工作关系与多名政党结交友好关系,暗地资助多家孤儿院。爱好旅游,女色。哦,失礼了,或者说是搭讪?对蛋糕店情有独钟……”   头皮发麻,扳扳手指头我和羽渊光明正大地显露不纯洁关系也才不到两周,以蓝染现在的灵力也就只能看到整和小虚,大虚都勉强,怎么搞到这么多信息的。不过羽渊的后台竟然这么硬气,难怪总有违和感,虽然他住所很小,可是车子未免有点太好了……   戏谑的声音从羽渊口中而出,他眸中闪过一丝感兴趣的光芒:“我倒是低估了你,没想到在我的地盘竟然可以得到那么多资料,而且相当准确,也不枉费我特意腾出时间来见你。不过……”羽渊话锋一转,“既然你查到了这些,应该有发现什么吧?”   呃?发现什么?这一听就这么牛逼的身世背景还有什么猫腻?   “确实。”蓝染起身,返回屋内。   什么鬼,怎么说一半就走了?我抽抽眉角,将视角转移到角落的羽渊身上,他神神在在,完全没有离去的意思,也没有丝毫焦急的感觉。   脚步声轻轻响起,我痛苦地挪了挪屁/股,又把视角调到了蓝染离开的方向,只见蓝染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杯,轻轻放在躺椅的另一侧,朝羽渊示意,“坐。”   羽渊没有客气,终于离开了那个阴暗的角落,悠然坐于蓝染对面,品了一口热茶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没有洗茶,茶香太淡,水不够烫,可惜了这么好的茶叶,看来有人很不欢迎我。”他轻笑,“既然你察觉了,我也不必浪费口舌绕弯子。我们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终将离开。希望你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心里咯噔一声,他,竟然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了?不会引起什么恐慌吗?话说,这个和刚刚的身世背景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只是在打哑谜?我控制微微急促的呼吸,更加小心地将自己融于自然。还好这一片地方人烟稀少,又是工作日,不会有人在意我诡异的动作。    “原来如此。难怪一个没有灵力的人会自小聪慧并坚持不断地寻人,只是去了趟空座,没有向任何人咨询就掌握了一切情报。不知道她有没有和你提起过香取蓁澄这个人。早在她出现的时候,我就放下了手中的研究,采集她的各种样本,但却一无所获。唯一的一点令人在意的地方,是周转于她灵体上细微到忽略不见的波动。这件事情,除了我无人知晓。”   “啊,她提到过。知识可以后天学习,智商却是无法进步的。以她的能力,怎么可能瞒得过你,大概想一下就明白,你栽到她手里不过是因为你一直在放水。”羽渊似笑非笑,“你信任她吧?却没想到她给你背后捅刀子。可让我最吃惊的却是,你明明可以逃脱,可偏偏顺势留了下来。”   空气渐渐凝滞,无形的杀气集聚,蓝染面无表情地看向羽渊,羽渊却不为所动,倏地,杀气渐渐散去,蓝染提唇:“你很了解我。”   羽渊赞赏的目光看向蓝染,毫不避讳地点头:“我欣赏你。你既有所察觉,我就不遮掩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在我们的世界以漫画的方式发布,那时候小沐,啊,就是你所知晓的雏森,疯狂地迷恋上了,尤其对你,她相当感兴趣。为了迎合她的爱好,我做过研究,得出一个结论,你们并非虚拟人物,而是存在在平行时空。所谓创造你们的作家为了迎合读者的喜好,将你弱化,将黑崎一护强化,结果或许没有改变,其过程却以一种方式扭曲了。”   “有趣。”蓝染一点都没有觉得愤怒,反而悠闲地撑起下巴,饶有兴致地倾听。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码的快的话就放上来。。。 ☆、明确的死亡通告      天气渐渐温热,空气中清晨的微寒被逐渐软化,日头缓缓移向正中。透过蔷薇花墙的围栏,小小的宅院内两个同样自信的男人悠闲品茶,萦绕其中的紧绷感完全没有影响两人的交谈。   “即便小沐对你感兴趣,可她绝对不会因为只是想见你就掺和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中。可她掺和了,她丢失了过去的记忆,因为突然出现的香取,再度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蓝染扬手,打断了羽渊的话:“抱歉,我对这个并没有多少感兴趣。世界上总有些难以解释清楚的事情,我曾偶然触碰到关于这个世界最初最强大的存在的情报,我自知无法撼动,所以,所谓你们的世界还有那些过去,在这里并没有丝毫意义。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既然熟知一切,为何要帮她?”   被打断的羽渊明显很不高兴,但并没有发怒,只是在沉默了片刻后回答:“是我有些激动了。没错,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规则,我也无法触动。不过有规则,就会有突破。那个世界并没有我们留恋的东西,我之所以帮她不过也是为了断了她的念想而已,你不适合她。”   “这还真是与众不同的方式。”   羽渊笑,笑的颇为自得张扬:“你不了解她,因为她一直对你有防备,而我不同。小沐是个长情的人,但也是个狠心的人。她不喜欢强迫,虽然智商有点捉急吧,可对于情感会理智地判断。你对她的态度暧昧不明,给了她希望。然而一旦你让她觉得你对她根本没有感情,她会干脆利落地斩断,与你再无往来。每次有人跟她告白,都会被狠心决绝地回绝。能让她纠结的,也只有曾经一个非常要好的同性玩伴,但那次意外的告白也只让她选择了逃避而已。”   “所以你想借我让她死心?”   “不错,不过,失败了。我没想到你是装的。”羽渊摊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害我不得不找时间来跟你沟通一下。”   蓝染的身影倏然从椅子上消失,骤然出现在羽渊身侧,宽厚的大掌掐住羽渊的脖颈,将他提起。蓝染挂着唯我独尊的笑,淡然开口:“你太得意了。这个世界,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可以利用我。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做多余的事情,我会毫不客气地将你埋葬,甚至你的魂魄,也将彻底消失。”   蓝染轻轻将羽渊往边上一摔,顿时砸出了一个半人深的大坑,而他明显尤有余力,只是缓缓放下了手掌,轻飘飘道:“正好,我想在这里种一棵桃树,免去了挖坑的麻烦。”   羽渊狼狈地从坑中站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低沉的声音中隐隐有丝笑意:“没想到你比我预料之中的厉害,竟然没有受到封印的影响。”   蓝染轻哼一声:“面也见了,想了解的也了解了。你还打算让我请你吃饭么?”   “不,算了,我担心再吃一口饭,我的胸骨又要断两根。”羽渊一手捂着胸膛一手朝蓝染摆了摆,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蓝染道,“规则是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来这里是有协议的,一旦我死了,就会回去。香取和小沐不同,我也说不好她们会不会回去,但相对于我,肯定有决定权。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我闪身避入死角之中,一直等到羽渊龇牙咧嘴地揉着胸腔离开,汽车的汽鸣声消失在耳际,才缓步而出,消化着这次意外听到的各种消息。   不用怀疑,羽渊的话不存在欺骗的可能,他对我真的太了解,甚至了解到有种被人剥干净一寸寸研究的感觉。到最后,究竟是羽渊在试探我还是在试探蓝染?不,与其这么决断,他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没有什么目的,像个变数一样,随着环境而不断改变。而我清楚,变化的一切前提,都是以我为中心。   羽渊虽然变化莫测,可我对他的信任与生俱来。相比之下,我更在意的,却是蓝染。   义骸经我的手制作,其强度虽然比得上健壮的男子,却不可能有如此威力。究竟是因为各种因素我没有成功封印他,还是他的实力超然,已经突破了封印?   “哼,你的脑袋总是这样想些乱七八糟的么?难怪你哥哥说对于情感你会理智地判断。男人和女人,没有办法相互理解才应该是最正常的状态。难不成,你打算摸清楚一切么?”虚无嗤笑的声音从我心底响起,带着警告,“要是为这种无谓的事情烦恼,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尽快前往虚圈,沉睡静养。趁现在还来得及。”   乱七八糟的事情……   “难道不是么?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情感是其中之最,要是这可以理智地分析,还称得上是发自内心么?我对你想做什么都没有意见,对你如何想也没有意见。如果不是你死到临头还浪费时间在这最无用的东西上,我不想插嘴。也许你现在身体无恙并没有什么概念,但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再有七天,你将无法进行剧烈运动,等到三周后,你会陷入极度虚弱,一个半月后,无法下床。”   一个半月……一个半月我就会死了吗?   “不知道,这是根据你的生命特征得出的结论。不出意外的话。”   竟然这么快,快到让我猝不及防,而我,已经浪费了两个月的时间。总想着不着急总想着已经足够,可真的有个确切的界限摆在眼前,所有的理智都从脑海里消失。什么封印什么鬼什么计谋,我毅然转身,越走越急越走越快,冲进了屋中,看到后院那个笔直站立的身影,湿/了眼眶,扑入他的怀中。   质地粗糙的衣衫摩挲着我的脸庞,这是他自己买来的地摊货,穿在他的身上却异常的耀眼,在这一刻被我的泪微微沾湿,我似乎能透过那轻薄微湿的衣衫,感觉到他胸腔的热意。我紧紧拥着眼前这个让我记入心底的男子,满足到欣慰,恨不得时间永驻。   然而,时间不会听从我的心声,蓝染淡淡带着些怒气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放开。”   我狠狠摇头,因为哭泣声音哽咽,但倔强:“不放。”   “我不想说第二次。”   我破涕而笑,颇有些无赖风格:“你好久没有和我说话了,我不介意你说第二次,恩,两次太少了,不然你说上一百遍?”   一只手牢牢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将我扯开,蓝染头也没回,转身就走。我擦了擦眼角,屁颠颠跟上。吃一天豆腐少一天,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从现在开始,我要将无赖进行到底。   “你喜欢吃豆腐,我也喜欢吃豆腐~~”我贱贱地伸手捉住某只夹豆腐的手,揉了揉/捏了捏,笑的一脸灿烂。   蓝染眉头一挑,一巴掌拍向我的手背,我连忙缩手,他趁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碗豆腐汤送到自己面前,堂而皇之地霸占一人独享。我也不介意,一边扒饭,一边赤果果地盯着他瞧,直接拿他下饭,吃的很是开心。   接近下午茶的午餐结束后,某只果断回了房间,让我碰了一鼻子灰。听着里面上门锁的声音,我轻哼一声,回房掏了掏,找到了钥匙直接打开。也不看看房子的署名是谁,上锁有个屁用。   蓝染的房间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完全没有“宅男”该有的样子。某只背对我看书的身体僵了僵,令我颇为满意。环顾四周,没看见第二张椅子,我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上了收拾整齐的床,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盯着某只看。   蓝染只僵硬了一瞬,就完全忽略了我探寻的目光,以规定的速度翻着书页,反倒是我,看着看着就打起了瞌睡。干脆踹掉拖鞋直接钻进了被子,在好闻的淡淡香气中沉入了梦乡。    ☆、进个房间也是醉      “叮铃铃——叮铃铃——”   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伸出手,朝着声音的方向摸去,把吵闹的手机抓到手中,不情不愿地按下接听键:“莫西莫西。”   “姐姐你怎么这个时候就睡觉了,那个,今天朋友邀请我去她家住哟~好开心,第一回有人邀请我去别人家住呢,那我今晚就不回来了~姐姐明天自己去买早饭可以吗?”兴奋的语气因为商量而小心压制。   我将手机拿远,看向刺眼的屏幕,是尤啊。唔,这一睡都已经晚上九点了。   “恩,你开心就好。”我啪地把电话直接挂了,将头埋入被窝,打算继续睡。然而大脑因为说话已经活跃起来,饶是眼皮沉重,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揉了揉眼睛,看着熟悉的房间,回想起睡着前的举动,整个人瞬间清醒。慌忙在身上摸索。   不见了,钥匙不见了!   翻箱倒柜了好一会儿,我喘了口粗气。蓝染那家伙,趁着我睡着把我搬回来了,最最最关键的是,还把钥匙拿走了!趁火打劫啊!小人,赤果果的小人!   蹬蹬蹬跑到对门,果然上锁,郁闷地踹了两脚,活动活动手腕就准备拆门。不行,拆门好像太暴力了,狗急还跳墙呢,万一惹火了他,就不好了,要想个曲折委婉一点的方法,能爬一次床就能爬第二次,嗯哼哼。   对了,这间房间没有独卫,难不成他还能死宅在里面不成,再急也不急这一会儿。想起刚刚尤的电话,我脑筋一转,回房又拨了回去。   “尤,我又想了一下。你去别人家做客不请对方回访很不礼貌,不过我们家也不方便请别人来。这样好了,你拿身上的钱去租个房子,离学校近一些,也省得你来回跑。自立也是人类很重要的一个成长阶段……”我舌灿生花,用着一心为她考虑的口气分析了一下独自出去住的种种好处,顺便再三保证,没有她我们饿不死,还隐晦地提醒一下,电灯泡太闪,自个儿亮就好。   “真的可以吗?太棒了,其实我也想试试一个人生活呢。那我明天回去搬东西。”   “不用。”我直接拒绝,反应过来自己太坚决了,轻咳两声,放柔了声音,“到时候你把地址告诉我,我会给你打包过去的。反正我也比较空闲。”   “姐姐你真好~”   “恩,那就这样决定了,我先挂了。”   这家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电灯泡啊,算了,幸亏尤对人类世界好奇的很,特别容易搞定,否则我就直接把她塞到洋娃娃里面省的麻烦了。奸笑两声,解决完一个碍事的家伙,我又拨通了羽渊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我沉了沉嗓子,露出委屈的声调:“哥~~嘤嘤嘤,他今天突然态度又变了,你的方法一点用都木有用~”   电话对面羽渊的声音显得很是心虚:“不,不会吧。对了,今天我有事情没去接你,给你发短信了看见了没。”   呃,忘了这茬,还好还好,肯定是丫破相了不想被我发现:“哦,看到了,先别管那个了。怎么办~你快想想其他办法,不然我们去照一组果照给放他房门口吧?”   “咳咳咳,那什么,我最近有事情要去国外。不,不然你经常跑跑夜场什么的?啊,我还有事情,先挂了。”   果然直觉很准,今天背着我来找蓝染,只要说蓝染态度有变他肯定心虚,碍事的家伙解决完了,我就不信了,这样还拿不下。   “咕噜噜。”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在这之前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今天尤没回来,没剩下什么菜,所幸冰箱内还有几枚鸡蛋,立马决定了做蛋炒饭。我打开一直处于保暖的电饭煲,却意外看见了温在米饭上面的鸡蛋羹。光滑的鸡蛋羹表面缺了一小块,散发着淡淡的诱人香气,我不自觉地咧开了嘴,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勺。   味道不错啊,眼前一亮,我也不挑,盛了一碗饭就着美味可口的鸡蛋羹开动。   虽然拿走了钥匙,看在还记得我喜欢吃鸡蛋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我看着角落一小块被挖过的痕迹,脑内剧场自动播放蓝染嫌弃地勺了一口品尝的表情,心情指数蹭蹭上升了N个百分点。   很没形象地将碗舔干净,我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开始进行死皮赖脸进房间作战计划。   “惣右介~~鸡蛋羹很棒哦,我全部都吃干净了,一点都没剩下哦~”   敲了敲门,没反应。姿势不对?   “小惣惣,外面好多蚊子啊,我被咬的好惨,快开门让我进去~”   脸红,这什么借口,挠墙。   转了N圈,克制转身离开的想法,拍了拍脸,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厚脸皮,厚脸皮,厚脸皮。   “嘤嘤嘤,人家的房间的屋顶/破了,从天降下一盆水把被褥弄/湿/了肿么破,人家今天无床可睡了~~”   没反应。   “啊嚏,啊我感冒了,我发烧了~”   没反应。   “我好孤独,我好寂寞,我要抱抱,我要亲/亲~”   没反应。   羞耻两个大字明晃晃挂在我脸上,想找地洞的本能驱使着我赶紧闪人赶紧闪人,几百年的脸都丢光了,然而某只就是不动如山。难不成不在里面?   咬了咬牙,跺了跺脚,改道直接爬窗。   正对着窗户的书桌前,蓝染认真的写着书法,进入了忘我的阶段,甚至连我出现在窗户面前都完全没有反应。没有梳起的发丝垂在他的额前,将他垂下的脸挡住,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在静灵庭,我侧脸看着他忙碌于批改公文的场景。   不知不觉间,时间竟然已经悄然而逝,所以,才更应该珍惜眼前。   收起情绪,我敲了敲窗,看见某只手中的笔成功一顿,抬头朝我看来,忙咧嘴笑道:“快放我进去~~”   蓝染淡淡扫了我一眼,继续低头写字。我眉抽了抽,蓦然想起,这房子的窗户都是隔音的……   找来了纸板,我嗖嗖嗖在上面写字,敲了敲窗,晃了晃纸板:“人家要进去,快开门啦,不开门不是乖宝宝~”   用写的好像没有用喊的这么羞耻,我一本正经地从纸板上露出眼睛,看着某人越来越慢的笔速,有些自得,嗯哼哼,肯定看见了。拿下纸板,换了一页:“一夜夫妻百夜恩,你要抛弃我么~嘤嘤嘤,人家好桑心人家好难过~”   某只动了,啪地放下了笔,我眼睛陡然冒出狼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一步步向我走近,然后唰,拉上了窗帘。   ……   郁闷地从窗户上爬下来,将刚刚写的两张纸撕碎再撕碎,挖个坑埋了,毁尸灭迹,甩手走人。   腆着脸干这种事一次两次也就够了,我脸皮还没修炼到刀枪不入的地步,但如此羞耻的事情都做了,直接放弃不代表之前的没脸没皮都白瞎了。于是我/干脆果决地窝在了蓝染的房门口,不走了。   长长的线连着笔记本,我拿着一个枕头,直接趴在门口开始看电视剧,带上耳塞,把电脑声音外放,放大N倍,这感觉,倍儿爽。   最煽情言情剧,琼瑶剧作是也,没想到这年头竟然还有这玩意儿,放在这会儿简直太赞,瞬间觉得羞耻心被比下去了,功力简直差太多。   “哦~尔康,不要走~~”我学着电视剧里的口气,捂胸,“可怜的紫薇,没事,你有我~”   面前的门被拉开,白亮的灯光射在我的身上,立刻被高大的身影挡住,我二话不说,直接甩掉耳机猫腰钻进了房间扑在了床/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地上好冷啊,你再不开门我要冻死了~”   门外的电脑还在咿咿呀呀,蓝染叹了口气,将电脑电线收拾好,放在了一边,瞥了眼在床/上自觉猫在一角闭嘴不言的我,摇了摇头,提笔继续,只是写了片刻就搁下了笔,没有了心情。   我立马开口撇清关系:“我可没有再打扰你了,既然不想写了,反正天色也不早了,不然,早点休息吧?”   看到殷勤地拍了拍身侧的空位,他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你要这么喜欢这间房间,你就在这里睡吧,我去你的房间。”   “恩,那么晚安。”我的异常干脆让蓝染震诧,一双复杂的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扫视似乎想看出我在想些什么,半响,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只是替我关上了灯,离开了房间。   黑暗中我笑的很是得意,我的床铺剩余的被褥都被淋湿/了,尤的房间也被我以光速收拾完放在了车里,你能睡哪里?而且我们之间似乎有着无形的规定,他从来不会住外面,哦吼吼吼~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兔子的地雷~~ 桃子当然不会死了,没倒计时就没概念嘿嘿嘿。不过虚无也木有骗她,关键点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过。 刚刚赶完,今天一章,马上要出发看小外甥女,刚生出来的小孩真的好小啊~ ☆、条件择偶你最行 作者有话要说:  你没看错,没跳章…… 我不会说突然卡了换个方向写hhh   “雏,雏森老师……”我朝着发声处狠狠瞪了一眼,举手的女生手颤了颤,嗫喏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什么时候上课啊……”   XX大的某教室中,百余座位满满当当,一眼望去人头攒动,却无半丝声响,在某女生终于撞破诡异的安静提醒我之后,一屋子期待的眼睛闪闪发光地看向我,只有靠的近的几排带着怯色,被我刚刚那一眼吓得不轻。   “师德”两个字大大地压在我的脑门上,我尴尬地咳了一声,在包里摸了半天,结果悲剧的发现今天没有带USB。很惭愧的说,我并没有课本,就是USB上的内容还是别的老师整理的,我对着关键点进行扩充之类,突然不知道要讲什么好。   于是我镇定不已地将手从包里缩了回来,故作疲惫地揉了揉脑袋吸了吸鼻子:“今天老师有些不舒服,今天的课就算了。大家回去看一下呃,足利义政的那块内容,下次交篇报告。”   “可是老师,足利义政的内容在几周之后。”   我被呛了一声,幽怨地瞥了眼好学的某个同学,板出一副正经脸:“这算是期末考核,最晚一个月后交给我,解散。”   说完,我唰地拿走包包,潇洒地转身离开,唯恐又有哪个好事的学生起什么幺蛾子。   其实我挺喜欢上课的,今天这么没状态却是因为家里的某只。实在是太轻敌了!虽然清楚昨晚的准备工作并不算充足,可短短时间内,也只能照顾到那么多。然而我竟然忽略了客厅中那张超舒服超大超软的沙发,让某只钻了空!   为什么尤这么有钱买了这么一套好房子,应该买一间一室一厅的才对!   想起昨晚我瞪着一双眼睛等着某人投怀送抱,结果在天色泛白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装作起夜经过客厅时看见沙发上那个惬意的身影,就觉得牙痒痒。是借个高利贷趁机把那套房子卖了好呢,还是轰了装作地震好呢?   这样做未免太过了,叹了口气,还是先去把尤的东西送到她那里去。   “雏森老师,等一下。”后边小跑步来一个戴着眼镜盘着头发稍显古板的女性,看到我停住脚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雏森老师,今晚我们一些老师之间办了个活动,你一起来吧。”   我蹙眉:“你是谁?”   尴尬划过女子的脸,她不安地扶了扶眼镜,有些憋屈:“真是的,雏森老师总是独来独往,平日里也不来办公室。上次都介绍过了,我是川田梅子。”   “哦,不好意思川田桑,我今天有事,就不去了。”我什么时候见过你了!有什么好聚会的,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和气地回绝之后,我微微颔首,准备离开。   “雏森老师未免也太不合群了,这么多年从来不参加聚会,和我们也没什么交流,总觉得怪怪的。”   怪怪的是你好不好!你自言自语的太大声了!我虽然不认识你,川田梅子的大名还是知道的,历史系里面最古怪的老师,上课的时候化身修罗,下课之后就是傻缺,偏偏长得这么老成!还有,什么叫这么多年?!明明这学期我才转过来教学好么!   挣扎了几秒,我扯出一个一看就很勉强很困扰很郁闷的笑脸,说:“既然川田老师盛情相邀,我一定会努力抽/出时间的。”   “诶?太好了!”和外貌不合拍地跳起来拍了拍手,川田露出感慨的表情,“雏森老师早就该多参加参加活动了,明明很有异性恋却因为个性太冷淡而错过了多少良缘,不知道我今年能不能脱单啊~”   看不出来我很挣扎很痛苦吗?!   抽着脸看着某只以神速交换完联系方式又少女般飘然远去,心中戚戚然,蓝染那边好不容易有点进展的说。算了,也许到处逛逛有点灵感也说不定,聚会的八卦还是蛮多的,看看别人怎么追人的好了。   用尤放在租房外花坛下的钥匙开门,将东西搬好收拾妥当已经天色不早,看了看身上灰扑扑的衣服,只好从尤的衣服里挑一件宽松的换上,饶是如此,显得少小了些。   说是活动,其实就是联谊,只不过联谊的都是比较冷门的心理还有生物老师。最令我感到诡异的是其中一个看起来还挺帅的男人身边竟然如同真空一样,不由得凑到了不远处拼命装羞涩的川田身边,在她耳边轻语:“为什么不去找那个,虽然看起来有些冷,总比这些歪瓜裂枣好的多吧?”   “啊,那是木下,木下和也。你别看他长得好看,虽然知识广博在心理学院那边很有名,不过骨子里是个老古板,怪得很。”川田一本正经地介绍,给了我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我抽抽嘴角,我不觉得他怪,我觉得你很怪。   木下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心理学的……啊,想起来了,那次睡觉那些小丫头们谈论过。得,又是一神经病。我幽怨地扫了眼身边一圈真空,无奈地叹口气,虽然是一群精神高度患者,不过这群歪瓜梨枣中竟然都没有一个人搭讪,也太打击人了。   “雏森老师,你好。”   我立马扬起了灿烂的笑脸,看见对面木着脸的木下顿了顿:“你好。”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当然可以。”坐都坐了,总比一个人这么干坐着好得多啊。   “很意外,雏森桑不像是传闻中那么不近人情,第一学期教课就节节爆满,短短几天引得许多同学都跨专业选修,看来雏森桑讲课很有一套啊。”   “还可以吧。”我含糊地回了一句,不忘记恭迎,“木下老师也很有名气啊。”   “当然,我对我的学识相当自信,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震惊,你是如何能面不改色地讲出这句话的,所以隐藏意思就是说我只会耍点小花招,一点都没有真材实料么?!   我不冷不热地回道:“木下老师的学识我倒是不清楚,也不敢偏听,只是学生似乎对木下老师的教学方式多有微词。”   木下并没有恼,只是沉默了数秒,没有感情的眼神在我身上打了个转,如同在评估某商品的价值一样点点头:“雏森老师现在还是单身吧,不然我们结婚怎么样。”   你在逗我吗?!你是怎么从你的名声问题转移到结婚这个问题上来的啊!   “你很不错。你对社交活动没兴趣,除了上课几乎不会在学校,所以是个顾家的人。其次,你的好奇心不强,对我产生疑惑后只是寻找相熟的人简单询问,对我的主动搭讪也只是停留在表面,这点很值得赞赏。再者,你的心理活动其实很活跃,不会让人觉得无趣,平日里不会增添家庭的烦恼,甚至可以很好的解压……巴拉巴拉。”   我怔怔地看着他面不改色的长篇大论,脑袋晕晕哭笑不得,他刚刚是在评估我是否适合娶进家门么?   “那个,木下老师,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离开一会儿。”我果断打断他,不由分说,拎包就闪。   飞快地回了条消息给应该每功夫理会我的川田,我走在路边寻找着公交站牌。为了方便交流感情,我是与其他人一起来的,这会儿先走反倒不太方便。   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一家名为占卜屋的低调小屋,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朝里面走了进去。   “欢迎来到星空占卜屋。”刻意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角落中响起,一个几乎被整个黑斗篷裹住的瘦削身影指了指他面前的座位,“请坐。”   环顾四周,店内都由黑布遮起,只有几根白蜡烛闪着幽幽的光,看起来颇有几分情调,我也不客气,顺势坐了下来。   “请问你要占卜什么。”   我想了想:“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黑袍中露出的白/皙双手微微颤了颤:“名字,年龄,职业。”   我挑眉:“你卜一下就行了,钱不是问题。”   瘦削的身影一僵,素手的主人不满地轻哼:“既然客人不相信,不占也罢,不如离开。”   我眼一眯,唰的探手将袍子扯了下来,露出一个年轻女孩的脸。她在莹莹烛光中显得面色有些苍白,半明半暗的脸庞很有些阴森,却挡不住她满脸的刹那。   “恩哼!我就说么,果然是装神弄鬼,我竟然一瞬间还相信了。”    ☆、占卜屋险中一卦      星空自从出道坑蒙拐骗后,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要知道,占卜这种神棍的活不是谁都能干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能察言观色,这点星空向来很自信。   而开了这个占卜屋后,生意虽然不说如日中天,却也是欣欣向荣。毕竟,但凡问卜的首先内心先信了三分,加上星空的甜言蜜语总是忽悠着更多的信息,和那万年不变的情感纠纷问题,往空了说是一说一个准,更别提有些客人开口就是滔滔不绝地诉苦。   眼前这个女子一进来的时候,星空一双眼就透过斗篷上下打量了个遍。女子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应该是刚会宴结束,不,这个点还没到时间,肯定是中途走人。从打扮上还有时间上来看,女子对这次聚会明显心不在焉,所以问题肯定不是出在这。偏偏她面上带着些惆怅带着些烦恼,一看是最容易最简单的感情问题。   可星空万万没想到,她才开口问了一句话,就栽了。占卜最忌讳的就是问卜的人问的太虚幻,星空一听她的回答就知道自己遇上了个麻烦。   女子看起来在为感情的事情烦恼,实际上对周围的事物观察入微,形成了一定的条件反射,立马把星空不经意间露出的破绽收入了眼底。   “恩哼!我就说么,果然是装神弄鬼,我竟然一瞬间还相信了。”   女子对着星空看了数秒,却没再讽刺,反而起身离开,倒是让以为是踢馆的星空惊诧了一下,一股不甘心从胸腔中溢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拍了下桌子大吼:“我知道你现在在为情感的事情纠结,你喜欢的人对你态度冷淡让你无从下手!”   女子的脚步停住,微微侧颜,从门口吹来的细小的风扬过她身侧的长发,在飘忽的烛光中很是美丽动人,那双看过来的眸子平淡中露出一丝光亮,沉寂中带着期盼,叫星空忘记了呼吸。   她忽而一笑,收回了即将踏出门槛的脚,优雅地走了回来,坐下,明显偏小的衣服将她不算火辣却凹凸有致地曲线勾勒地完美无缺,她轻启红唇,带着戏谑:“恩~~有点意思。”   星空怔了怔,不知道女子所言的有点意思指的是她的话还是她的人。颇为狼狈地坐下,这才察觉自己刚刚的举动太过鲁莽,这种麻烦能不惹不惹才好。可是星空知道,她不只是个神棍而已,虽然她不会占卜,却可以从细节中观察推断,帮人解决问题,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一个对占卜不屑一顾的人。   “你孤身一人,应该刚刚从某种聚会场合中途离开,加上并没有男子陪伴,说明你对聚会的其他人没什么兴趣。”星空看着对面神色坦然的女子,忐忑地整理着措辞,“你参加聚会的原因可能是两点,一是好友盛情难却,二是心情烦闷半推半就。不过第一点的可能性比较低,如果是好友相约,不会让你在这里独自回去。心情烦闷的可能性有三,第一事业,第二金钱,第三情感。   金钱与事业挂钩,虽然你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合身,但对聚会没兴趣就直接否定了金钱事业的关系,毕竟聚会是培养合作关系的重要手段。那剩下的问题就只可能是情感。”   星空越说越顺畅,恨不得把所有的细枝末节都吐露出来,好让面前这个女子刮目相看。然而女子听着听着就有些不耐烦,很快就打断了星空的话:“不用跟我分析,你就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就好。”   星空被噎了一句,有些闷闷:“你不是不相信我么,为什么还要让我给你建议。”   “我是不相信你的占卜,但没有断定你的建议无用。”女子纠正,“你的占卜屋除了你没别人,又是开的店面,证明你的话在一定程度上有效益,侧面来讲,你的运气很好。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你只是个小女孩,到底没什么恋爱经验,对我帮助不大而已。”   听到女子口中的小女孩星空有些无语,看身量,她都比自己小好么。而且搞了个半天,自己刚刚都白说了?人家压根没觉得怎么样!   想到此,星空有些抑郁,也顾不上辩驳,瓮声瓮气道:“简单来说,你脸皮不够厚,如果对方对你算不上反感,你卯足了劲在他眼前晃,拉他出去就行了!”   “脸皮不够厚……”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怔怔的,浮上了一层红晕,叹息地扶头,“还不厚嘛……”   门内突然走进一个人,星空手忙脚乱想要套斗篷,一看来人立马顿住了手里的动作,露出感激的笑容:“大哥哥你来了。”   “恩,这两天怎么样?”男子看了看屋子里昏暗的烛光,这才注意到星空面前的女子,“有客人在这里,抱歉,打扰了。”   “不,没事。”星空摇摇头,殷勤地指着边上,“大哥哥先坐坐吧。”   面前的女子突然拉住星空的衣摆,星空顺势低头,看见女子眼中闪着亮光,嘴角扬着不明的笑容,轻轻询问:“你是说,脸皮要厚是吗?”   星空怔怔点了点头,女子突然起身,以超快肉/眼几乎看不真切的速度飞扑到身体有些僵硬的大哥哥怀中,挂在他身上娇滴滴道:“惣右介~你是来找我的么~果然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我难得晚回家一次你就来找我了~”   一多汗从星空脑门划下,看着被埋在黑暗中的脸,莫名的感觉到周身温度降低,大脑直接卡壳,看着女子在大哥哥身上蹭啊蹭蹭啊蹭,唯一的感想是——女人果然翻脸比翻书还快!哦,除了她!   很快,这种感慨就被郁闷替代,看到帮助自己开店并且教导自己的帅气大哥哥被人吃了豆腐,星空心里阴云密布,这么长时间她还不知道大哥哥的名字,只是偶尔会来她店里帮个忙——赚外快,每次他一来,就有很多女性蜂拥而至。   咬手帕,原来大哥哥的名字是惣右介~   本以为这出戏已经很戏剧很精彩的星空万万没想到一个衣着体面面容肃穆的英俊男子就着屋外的七彩霓虹踏了进来,目光直指角落里拥抱的两只,听不出感情的声音机械般响起:“雏森,如果你想拒绝我也不必随便找个人。相信我的观察判断,我们将会是很幸福的一对,下个月四号是个好日子,不然我们直接订下如何?”   星空的三观被刷新了,在越加低温的屋中抖了抖,虚弱地靠在墙上。那一瞬间,她已经脑补到了自己的恋人外遇被抓包,结果一回头,竟然是小三强势插足要上/位。大哥哥快来教教他,碰上这种情况要怎么办,她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啊!   “哈?!”雏森瞪了眼英俊男子,手还牢牢抱着大哥哥的腰,恶声恶气,“木下老师,看到你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木下微微偏头,好奇道:“什么?”   雏森邪邪扬起唇,露出和之前的优美截然不同的带着妖气的笑,倏地收拢,可怜兮兮道:“哎~心理学的太多,人就变/态了~”说完,胆大地对着大哥哥的嘴狠狠啵了一下,那声音,简直惊天动地,至少星空这会儿觉得很颤抖,感觉似乎天要塌了,可是很诡异的,周围的寒气似乎降低了很多。   木下眉头蹙了蹙,思考着什么,很快松展开,挤出极淡极淡的笑:“你不必这样,我不会逼你。我知道你还不想这么早被婚姻束缚,没关系,时间还长,你会明白我才是最适合你的。”木下转身,叮嘱,“我先走了,你也赶紧回去吧。今天你就不要回学校拿车了,晚上别在外面多逗留。”   一场硝烟弥漫的惊天大战就这么诡异地结束了,星空觉得她的心脏有些虚弱,她竟然完全没有看出来事情的走向!原来她还太嫩了,需要磨练!   “惣右介,你听我说,我和他没什么,是他自作动情。我对你的情天地可鉴那~~”星空放下的心猛然提起,看到大哥哥朝她微微颔首,正准备打声招呼,却又瞥到那个抓着他不放煽情地说着情话的雏森,身上的寒毛蹭蹭立起,还未出口的招呼直接就卡在了喉咙里,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   死缠烂打什么的,真可怕……   这绝对不是她给的建议,恩,她只是个路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没看错,真的没跳章! ☆、死期将近大彻悟      “惣右介,你听我说嘛,我和他才见过一次,真的没有什么的!今天是挨不过同事的请求我才来的!”我磕磕绊绊地跟在他身后小跑步,而某只旁若无人地大迈步,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靠之,“蓝染惣右介,你丫给我站住!”   蓝染脚步顿住,微微侧脸,斜着眼睛看向我,似乎在嘲笑我本性露出来了。我咬咬牙,脸上挤出灿烂的笑,颠儿颠地凑到他身边,狗腿道:“你是在吃醋嘛~我好开心哦~”   “是吗,第一次见面就有人向你求婚,本事挺大。”蓝染不为所动,明明是嘲讽的语句,声调却毫无起伏,“为此还特意穿成这样,看来是我打搅了你们的好事。”   穿成这样?我低头,不就是普通的连衣裙么,小了些我也没办法,看不成看得出来有赘肉?不会吧,捏一捏,还好啊,义骸的质量挺好的,不太会吸收脂肪的说。   “哼。”他轻哼一声,嘲讽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就迈开脚步,似乎和我多说一句话都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今天喝了点酒,又被木下那个脑残货说的很是抑郁,加上风这么一吹,头顿时大了,无名之火蹭蹭而起。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别扭!难不成还来大姨夫了么!当初他升天的那股气势哪里去了!整天对我横眉竖眼的,不就是端了他老窝么!又没有让他断子绝孙!这几天我都这么巴结他了,他倒好,她一不在就出来找小姑娘!   越想越怄气,我恨恨地跺了跺脚,掉头就走,没注意身后就是台阶,身体突然丧失了所有主动权,我就这么愣愣地一脚踩空摔了下去,眼前已经泛起了雪花,想要伸手去撑住什么却无能为力,直到一阵风过,熟悉的怀抱将我接住。   “你眼睛哪里去了?!”   我呆呆地抓/住他的衣摆,听到他责备的话,委屈顿时涌了上来,水汽氤氲了一人看不真切的眼,抓着他不肯松手,闷闷地哭。   这是距离上次看见羽渊后的第一次犯病,无声地提醒着我时间的减少,我真的吓到了,酒意全消,怒气全无,就这么扒拉着他,固执地埋在他胸前不肯离开,对他的询问也只是闷闷地摇了摇头。   从担心他离开固执地守在家中恶补历史,到派尤跟踪他出入定时汇报,到放心他一个人独自行动。我知道他心里有我,在看见羽渊被扔出去那个明显留了手的坑我就知道我的封印对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的效果。   一切的一切我心里其实都清楚,我知道他只是纯粹地在生气,不想理我。只是知道这些,我心里就常常漫着喜悦。可是,饱暖思淫/欲,生活越是平静,我就越加不满足,想要的更多更多。直到这几日,他终于与我说话,虽然很少,虽然带着冷嘲热讽,可——   我不想死了怎么办。   我紧紧拥着他,没有花言巧语,没有旁敲侧击,将一直埋在心里的话吐出:“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整个人刹然轻松了下来,是啊,搞那些乱七八糟的,根本就不适合我。   他叹息一声,将我拥紧,我不自觉地高兴起来,却在下一刻被果决地拉开。他不再难以捕捉的眼神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渐渐转为坚决,语气透着浓浓的失望:“雏森,你始终没有明白。我从来不觉得我想要什么得不到,从来不觉得我真的有什么真的珍藏心里。直到骗你前往虚圈的时候,我都这么以为,甚至以为你很了解我。可实际上,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他说着,伸出了宽厚的大掌,如同多少次在静灵庭中,轻轻放在我的头顶,揉了揉,露出牵强却难得真诚的笑,“我的思想,我的情感,我的尊严,都叫我无法包容,你明白吗。”   繁华的闹市,七彩的夜灯之下,谁也没有多花一分心思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一角。他温温地笑着,从未有过的迷人,可他的手却放开了我,一步步朝我远离。逐渐远去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与斑驳彩灯之中,不带一丝留恋,仿佛要彻底从我的生命中抽身离去。   泪毫无预兆地从我脸颊滑下,将眼前已然清晰的背影再次隐入朦胧,我朝着他伸了伸手,喉咙如同被什么卡住一样什么词语都吐不出来,一股腥甜涌了上来,我强忍着吞下,看着抓空的手,凄惨地笑了笑,脑袋里只有一个词——回家。   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这里……不属于我。   不清楚我是怎么到回到家里的,走回来的?打的的?这个问题好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说我不相信他。有没有搞错,一个野心家居然用这种悲伤的气息质疑她的情感?!我是阴了他,我是背叛了他,我知道我不对,可是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好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他怎么可以!   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屋里漆黑一片,玄关没有鞋子,他没有回来,他也不会再回来了。我扯了扯嘴角,发现连动一下都觉得很吃力,似乎全身的细胞就叫嚣着疲惫。   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我贴靠在冰冷的地面上,侧脸看着黑漆漆的屋子,看着落地玻璃后被花墙包裹的上空闪着淡淡的昏黄,看着遥远的星空闪烁着几颗孤星。爱不是无私的么,我对他或许根本就算不上爱,或许只是崇拜?其实,这些复杂的问题答案有什么好重要的呢,我活得够久了,也许早就倦了,偏偏只是不死心地等着一个答案罢。要是,我死后会回到我本来的地方就好了,要是,我只是……羽渊所说的我,就好了。   轻轻吐了口气,身体忽然轻松起来。女人还真是善变的动物,之前还不想死,这会儿就闲时间太长了,我合上眼,毫不客气地昏了过去。   我睡得很安稳,很快活,可是总有人见不得我好,将我从沉睡中拉起,疲惫地睁眼,看到的是哭地昏天黑地的尤,她喃喃地叫着姐姐,姐姐。   唔,我这义骸的手法简直得到了浦原的真传,要不是材料不够,肯定要做一个像黑崎一心一样可以随年轻增长的。想着想着,我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我混沌的脑袋有点被惊吓到了,尤好歹是个漂亮小萝莉,就是哭的很了,那也是梨花带雨,面前满脸胡子带着黑眼圈的糟老头子就不一样了,他看到我醒了,皱起了长久不梳理而杂乱的浓眉,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正经:“你现在很虚弱,我将你从义骸里放出来了。之前你不是只是灵力枯竭么,虽然在现世恢复缓慢但应该不至于严重到现在危机性命。”   他似乎想趁着我醒来的功夫一口气把所有疑惑问完,不带丝毫停顿地提出了他的猜想,“是不是蓝染做了什么?你毁掉崩玉后灵力就很微弱,想要封印他本来就很困难……”   我轻哼一声,打断他的话,原来想太多的人真的让人觉得很烦躁,果然还是寿命长太闲了才会找事做么?大约是知道自己没几天活头了,似乎一下子理解了以前从来没有发现的事情,要是两个相爱的人每天在一起都在斟酌思考对方接下来会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动作,真是让人蛋疼到碎了。   作为一个大彻大悟的过来人,我强打起了精神,有那种神棍的拖长调有气无力地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喜助啊……智商和情商成反比,你需要均衡一下你想象力丰富的大脑……”   说完,我很不负责任地继续晕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我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身上软/绵绵的好像除了一双眼睛一个暂时还可以思考的大脑,什么都不存在。哦,真要说的话,我天生的体质敏感地感觉到了我身上如同水龙头大开般疯狂/泄/出的灵力。   床侧,准确说应该是实验台边,静静地坐着几个人,浦原在忙着什么,夜一难得不毒舌地静静地看着我,倒是两个小鬼,红肿的眼睛明显哭过。羽渊也在,他面容憔悴,表情却很是平静,只是温柔地看着我,如同不是我要去死一样。这个死没良心的,被我一唬就吓跑了,这会儿这么体贴,难不成还想着我还可以回去借尸还魂再和他相亲相爱么?   似乎才注意到我醒过来,甚太眼中放出了光彩,抓过我的手嘶哑地吼道:“我还没有报仇,你不可以死!”   我很想嘲讽他一句,我来作客这么长时间,他有胆子的话我身上早就有窟窿了。就算他这么摇着我,我也完全感觉不到啊。想开口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只能勉强地拉了拉嘴角。   这次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去的了,因为再次醒来我大脑很是清醒,身上轻飘飘地,立在我的“尸体”,呃,魂魄的上方,边上是一脸平静的虚无。   我脑袋当机了一下,发现所有人麻木地盯着实验台上那个跟死了差不多的身体而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们时,第一反应是,我是不是在做梦,我能不能晕过去。第二反应是,惊悚,没错,惊悚!日了狗了魂魄里还有魂魄?!我是什么鬼?!我是不是鬼?   “简单来说,现在的你只是一个无意识形态的思想。”洞穿了我天马行空的各种想象,虚无淡定地开口解释,“我也很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与你异世的身份有关联,不过放心,毫无疑问你并没有鸠占鹊巢。也许是因为第二层封印即将解除,进入假死的状态。”    ☆、别在尸体前求婚      人生总是处处有精彩,也许复习了N久的考试因为一次拉肚子以为必死无疑结果竟然低空飞过,也许满心欢喜地饿了两天结果一上秤反而重了两斤,也许乐呵呵地享受着新鲜的水果却突然看见了咬出来的缺口有一个洞……   我以为诸如这些已经相当刺激,万万没想到我的人生竟然更加刺激。   谁能比的上一个做好死亡心理建设的人突然就不用死了的那种复杂无语呢?   突然很厌弃自己刚刚那么一副看淡生死自暴自弃的样子,那绝壁是被蓝染打击到了才一蹶不振的。来到现世以后,我就没有算计过他好么!算来算去,我防备着他可从来没对他干啥呀,就这么唯一一次,还是因为他想弄死我我才决定的!   心里火气,直接朝着身边的虚无泻火:“你不是说我要死了么!现在又说什么假死,你在玩我么?!”   虚无顿然扬起了灿烂的笑,带着消失N久的欠扁的语调软软地回击:“我记得我说的是你会下·不·来·床吧~”   “……”那时候他郑重的口气真的让我以为是真的好么,我很幽怨,可是我悲剧地发现我现在和一团空气想不了多少,连翻个白眼都不行。   “我那时候是真的不确定,如果你只是慢慢地增长灵力一切就水到渠成,偏偏就贪心地想学卍解,为了不让你死,我只能迁就你了,所以现在这一切都是你应该的。”   “啊,对不起,我贪心了,鬼知道某个家伙这么傲娇还藏名字。”我恶声恶气,小命要紧,多学一样是一样,哪里知道还有副作用,就你这把斩魄刀破事儿多。   被我不阴不阳不冷不热地语气激到,虚无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自顾自地解释:“也是我的原因,我不知道这个封印是我自己下的,偏偏连记忆也一起消失了……”   “你说啥?!马勒戈壁的,那是你自己干的蠢事?!”我出离愤怒,愤恨地咒骂着,“你自己干的蠢事还要我擦屁/股!那几年你用我的灵力要不是我运气好我都死在虚圈了!你瞅瞅,瞅瞅我现在那虚弱苍白的样子,多可怜见的,竟然都是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破刀干的!”   我这没胳膊没腿的,不然肯定把他那张帅脸揍成猪头,把他那闷骚的长头发扯得稀巴烂!   “我也是刚刚才确定的,具体的还要过一段时间封印彻底解除了才可以想起来。”虚无不自在地移过视线,“总之封印解除了,不论是我还是你都会更强大,到时候五个山本上来都碰不到你的手指头。比它自然解开少说少了五十年。”   “劳资稀罕!”   既死而复生这一坑爹事后,更坑爹的事情出现了,就是我一系列绝境都他大/爷的是我自己的刀整出来的破事!过山车都没这么刺激,我都郁闷地想笑了!特别特别想把他扔到熔炉里面回头再造。   “不要这么激动,也是有好事情的。”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想到自己的白眼他根本没办法接受,只能冷冷地哼了一声,表达姐现在万分不爽的口气:“那你那个什么破封印什么时候解开,我什么时候能醒?”   “哦,很快,别担心,用不了两个月,等你醒来保证神清气爽,年轻了一百岁。”   “我怎么觉得这话有点怪怪的?”我琢磨着,不是滋味。   “有没有想过醒来以后要做什么?继续追你家小情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抑郁:“我现在看见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他觉得是我的问题,我觉得我的问题并不算什么问题,也许我们真的相性不合?”   “你之前不是想要是是以前的你也许就不会乱想这么多了么?”虚无循循善诱,怎么看都有点不怀好意。   我戒备地看向他,哼了哼:“嗯哼?我是说过,你到底想说什么?”   虚无讨好地朝我露了个惊天动地的帅气笑容,激动道:“等你醒来你这百年的记忆就都没了,全部回到了原点,开心吧~”他带着一脸‘看我对你好不好,多关心你,多爱护你,快夸奖我’的喜色,好像陷入了恋爱中的白/痴少女。   我沉默,看着他从激动转为惊讶,然后慢慢归于平静,怒吼:“我咬死你!”   悲愤!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滑头,可没想到栽在了一个丢掉了记忆变脸堪比翻书的斩魄刀手里!想想,要是木有他,我就没有本事对蓝染表现强烈的好奇心。要是木有他,我就不用在虚圈胆颤惊心。要是木有他,我就不用上浦原的套,去练那个作死的卍解。要是木有他,我也不用当什么假好人的救世主,害得自己躺在这儿……   当初竟然还觉得一直睡着的他挺可怜,我是吃了什么迷/魂/药!   我应该庆幸这会儿我只有个思想,不用顾忌什么胸腔中的涛涛怒火,竟然很诡异地快速平静了下来:“说明白,别吞吞吐吐的。”   虚无干笑了两声:“我的记忆随着封印封印了,具体也不清楚,总之等你醒来,你会忘了这里的所有事情,相反,你曾经丢掉的记忆会回归,应该是和封印相关联的,有没有什么暗箱操作就要等我醒来后再看了。如果你想恢复这百年的记忆,也并非不可能,只是契机还不清楚。”   我回以一声冷哼,反正我是没有什么选择余地了,还是讨福利好了:“那你必须答应我等我醒来告诉我那个什么破封印到底是什么鬼。”   虚无有些犹豫:“我无法说出与你消失记忆有关的内容。”也许察觉到我阴郁的心情,话语一转,“不过光是讲解封印没什么关系。”   “这就是传说中挖坑自己跳么。”我嘲讽,“顺带还拉个垫背的。”   “对不起。”我斜睨他,他认真而愧疚地看着我,“不论我是基于什么目的做出的决定,但我很高兴能认识你。虽然你有些猥琐有些脑残有些秀逗偶尔还矫情,不过我很高兴能做你的刀。”   我凉凉的回一句:“没有倒数第二句话,我会很感动的。”   我也很高兴,陪伴着我漫长岁月的,始终是你,我的半身。   “说起来,为什么他们看不见我们,看不见我也就算了,为什么也看不见你?”我看着安静守护着我的一众人憔悴的神色,有些心疼。我“身体”上的灵力开关已经合上,面容安详,只是皮肤透着一样的苍白,面颊瘦削,很明显营养不良,应该是大量灵力泄/出的结果。   虚无和我一起看着合着眼的女孩,面上有些心疼,嘴巴却又毒了起来:“你真央白学了么,除非我现身,外人怎么可能看得到别人的斩魄刀形态。”   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轻哼。   意识不同于灵魂肉体,完全不知疲惫,我早也看晚也看。在得知我并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羽渊就被赶走了,浦原肯定不会容许普通人了解更多尸魂界的秘辛,好在羽渊也不介意,干脆利落地就离开了。   看着屋内这么一副死了人的沉寂,就只有机器时不时的滴答声,我终于憋不住和虚无找话说:“我是不是要这么一直待着等到我醒啊?”   “恩。可以这么说。”   抑郁,这才几天,我知道我长得很好看,可天天看睡美人长时间真的吃不消,我可不想我醒过来看着镜子就想吐。   “喜助,静灵庭的联络来了,他们同意接回雏森。”消失了一天的夜一冲进屋,白光乍现,变化成/人形,速度穿上了衣服。   浦原在众多机器中操作着,声音里带着笑意:“那就太好了。这几日雏森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极度匮乏灵力。涅那边的环境更适合她修养。”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静灵庭能这么快同意总觉得不简单。”夜一蹙眉,有些担忧。   “别担心,虽然有看管的意思,不过到底雏森名义上是静灵庭的恩人。另一方面,在破面的管理下,尸魂界的虚袭事件也少了很多。更别提现在京乐继承了山本总队长的位置,他不会故意为难的。静灵庭里听说死而复生还在大战中帮了忙的死神们听到雏森回去还很高兴呢。”   一口气听到这么多消息简直惊人啊。我竟然被直接洗白了……看来后来没回静灵庭也是有那么丁点的好处。莫名地兴奋起来,倒不是对现世排斥,只是我现在的记忆更多的就是生活在虚圈和尸魂界,我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和一群小屁孩有代沟才故意这么说的!   夜一长吁了口气,语气转为幽怨:“你和雏森总是背地里做些什么,我虽然智商没有你们这么好,但是一无所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浦原埋头工作的身躯顿了顿,终于将头从机器堆里抬了起来:“对不起,夜一。等雏森的事情忙完了,我们结婚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夜一怪叫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浦原,伸出的食指哆嗦个不停,“喜助你是不是被什么上身了吗?”   “真过分呢夜一。”浦原满是胡渣的脸上透着抑郁,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怪蜀黍,立时手也不忙了,蹭蹭两个大迈步将夜一拦在了怀里就是个深长的啵啵,将夜一吻的晕头炫目,“我可是认真的。”   捂脸,好吧,没手。其实我想说,浦原你真是个天才,语出惊人地在一具“尸体”边上求婚,竟然还用那几天没刷牙的嘴和几天没洗澡的身体调戏人家!   再反看夜一,卧/槽!这一脸娇羞是个什么鬼!简直碍眼睛!啊,我现在这样算是有眼睛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觉得画风好像转变的比较快…… 咳咳,稍后可能maybe大概probably还有一章 ☆、真正错的人是我      自从浦原和夜一这两个家伙狼狈为奸之后,他们就把我的“病房”当成了约会场所,涅茧利那边收到消息正在布置,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接我过去,害得我常常迫于无奈不得不看一些脸红心跳的互动。   既某次两只几乎上演全武行之后,我终于忍不住朝着边上一本正经观摩的虚无伸出了求助之手:“虚无啊,这两个人一天天的腻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了,我能不能选择不观摩啊?”   “也好,有些东西我想你会很感兴趣的。”虚无朝我挥了挥手,我周围立马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屏障,一根长长的无形的线紧紧的联系在屏障上面,末端在他手中,他带着我走,穿过一层层迷雾,尽头是一处干净整洁的房间。   这是蓝染的队长室,他此刻立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树,眸色不明,与身后的市丸说着什么。虚无拨开迷雾,带我走进那个空间,他们的话语渐渐传入我的耳中。   “告诉乌尔奇奥拉,尸魂界派出总共31人的探查小队,全歼。”   ……   “你想多了银,我只是担心你特意放过了谁而已。”   “这是什么?”我看向虚无,声音颤抖,那次追杀真的是他做的?如果我碰上的不是有交情的乌尔,那一次我就真的死了!他是真的想杀我!   感受到我波动的情绪,虚无朝我微笑:“记忆追溯,在蓝染触碰到我的时候我留下的,我想你会感兴趣。”   我心里抗拒,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看下去,事实上,我也忍不住内心想要解剖他思想的冲动。   市丸没有说什么,悄然退了出去,蓝染拿出了通讯器:“乌尔奇奥拉,尸魂界派出了三十一人的侦查小队,全歼。”   他似乎想继续开口说什么,却迟迟没有出声,沉默了几乎快一个世纪,他终于再次开了口:“等到十五日后再去,你不必亲自出马。”说完,他挂断了通话,似乎松了口气,视线看向了一边的空酒坛,那是我曾经喝过的酒瓶。   十五日……乌尔出现的时候虚无说过,我的灵力是应该要恢复的。他……没想杀我吗?   刚刚的愤怒瞬间被冲淡,心里突然空落落的,我一直告诉自己他不想杀我,实际上却是认定了他想杀我,可原来,这才是我自己的臆想?   虚无扯了扯无形的线,将我从这个熟悉却充满迷茫气息的空间中拉出,走向了另一个迷雾。   “真是过分呢,蓝染队长。用这种方式将雏森小妹妹骗过来,不知道雏森小妹妹看见蓝染队长会不会生气哦~”雪白的长廊中市丸一席裁剪合体的白色制服松松懒懒地斜靠在墙上,阻住了蓝染前进的方向。   这里是虚圈。   “骗?与其让山本总队长胡思乱想,不如这样直接明了得多,也许还会收到出乎意料的效果。”蓝染嘴角恰到好处地扬起,有些得意有些讽刺。他迈开腿,优雅地缓缓前行,如同谈论天气一般悠然自得,“那个疑心的老东西看到她与我一起,反而会思考雏森受了胁迫。若是雏森突然出现,他反而会觉得她与我有说不清的关系。”   “恩~~”市丸尾调轻轻扬起,跟在蓝染身后,意味不明,“蓝染队长莫不是对雏森小妹妹……”   “银,注意分寸,不要多嘴。”   “嗨嗨~不过我建议蓝染队长还是不要见雏森小妹妹的好~”市丸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蓝染,笑得更加灿烂,“我想她应该更喜欢自由。”   蓝染侧身,斜睨向市丸,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却调头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市丸怎么没和我说过有这回事,担心我临时政变么?所以我一直没看见他是因为他有意不想惹我生气?   无意识地被牵着朝前走,时光转换,来到监控室,昏暗的屋内大大小小数个屏幕闪烁着光芒,记录着各地发生的事情。蓝染静静地坐在靠椅上,看着一个不起眼的屏幕。   我透过他的视线朝前看去,看到的却是在山洞里我和香取打麻将的影像,顿时倒抽了一口气。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是乌尔做的吗?不会,如果蓝染早知道香取没死,乌尔也不必藏着掖着了,难道是巧合?   画面中的景象一晃而过,很快就变成了一片茫茫沙地,还可以看见画面中飞速后退的石英树枝,我立刻反应了过来,监控头在乌尔身上。   “叩叩叩。”清脆的敲门声从身后传来,蓝染将那一块屏幕上的景象切换,淡淡道了声进来。来人正是乌尔。   乌尔恭敬地微微颔首,朝蓝染走来,在离他三尺的地方顿住,静候:“有什么事要吩咐吗,蓝染大人。”   “你的报告我看过了,理由很充足,妮莉艾露将会是三刃的不二人选。她所居住的宫殿将会成为三刃宫,你去安排吧。”   “是。”   没有询问没有疑惑,竟然早在最初,就已经心里有数,却还任由我们妄为?   “蓝染!”怒吼声穿过云霄,露出冬狮郎愤怒的脸庞,“你把雏森藏到哪里去了?!”   “日番谷队长,请注意你的言辞。”山本半阖眼帘,在空中敲击了一下手中的拐杖,“雏森桃现在依旧背负着叛徒的名义!”   我和虚无站在战场的最中央,看着迷雾散开争锋相对的两方,似乎还能感觉到那时空气中的锋利和敌意。   轻笑声缓缓响起,蓝染几乎是愉悦地瞥了眼冬狮郎,将目光投放在山本身上,神色中却满是不屑:“这还真是有趣,她可是为了保住你们天才少年的性命才乖乖跟我走的,没想到反而比不上一个有灵力的人类女人。”   冬狮郎倏然睁大了眼,脸涨的通红,想张口吼什么,却被山本拦下,山本朝蓝染冷哼一声:“你在欺骗我们吗?现如今,耍这些小手段毫无意义。”   “说这话就太失礼了,我只是为我可爱的副队长感到伤心而已。她一直信任的伙伴竟然只相信了眼前的事物,还比不上一个死神代理有情有义。”蓝染笑得很得意,似乎眼前的这些人都只是一群跳梁小丑,徒做挣扎。   众死神沉默,冬狮郎却不管不顾,低沉着声音:“她现在在哪里?”   “哦~还有个有情有义的。不过是不是太晚了些?在关心她之前,我想你更需要关心关心你自己。”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面前渐渐淡去,我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他在为我洗白。可是为什么?他还想把我送回去?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把我带过来呢?   心中五味具杂,我任由虚无带着我走过一个个迷雾,将我无从知晓的场景一一展现,直到最后停留在一间空旷的我从未去过的房间。   房间内蓝染静静地站着,手里捏着一个璀璨夺目的圆形物体,自言自语:“这么小的东西,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能满足一切愿望。也许,你真的替我完成了愿望。可是我蓝染惣右介,不需要靠外物来获得想要的东西。”   他紧紧地捏着崩玉,澎湃的灵力在手中激荡,压缩成一个细小的白圈,却始终无法撼动崩玉分毫。他漠然地松开手,看着它沉思了片刻,猛然反手带着它深深地刺入胸腔之中,收回手,身上的伤口以可见的速度迅速收拢痊愈,只有手上残留的鲜血昭示着刚刚一切并非是梦。   “目的已经用另外一种方式达到了,并且,在过程中产生了一个新的目标。”他优雅地掏出手巾擦拭着手,将手巾随意一扔,浑身陡然散发出前所有未的气势,“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就这样默默无闻地苟延残喘。呵,这些事情,不如让浦原他们多多烦恼好了。”   我和虚无再度被迷雾包裹,将那个自信却独孤的身影笼罩。   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茫茫然任由虚无将我带入内心世界,这片寂静的山谷如同雨后彩虹,一改之前的死相,处处绽放着生机,天空那一片淡到几乎不见的金色封印微微荡漾,缓缓暗淡,我不由得抓/住了虚无的手,这才察觉自己有了身形,雨水却已经鱼贯而下,混着我的泪水,疯狂地流逝。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呢喃,忍不住呜咽出声,渐渐转为嚎啕大哭,“他没打算赢!他早就不想赢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难怪他说我不相信他。我一直在防备他,呵呵,哈哈哈!我真蠢!我的记忆丢失了不是让我对他小心戒备,可我还是拼命地去探索,把自己陷入了枷锁!我错了!我一直以为我付出的很多,我一直以为他没有真的把心放在我身上,我都错了!真正没有交出心的人,是我啊……”   虚无轻轻环抱住我,温柔地抚着我的背:“你对情感太茫然了,我以为你总会发现。对不起,如果我早说出来……”   “不。”我打断他的话,哽咽,“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是我太笨了,自作聪明。谢谢你,能在最后告诉我,我只希望,在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能好好地爱他。”   羽渊说最初的我不会靠近蓝染,可是,我却觉得,不论是哪个我,心都不会变。只希望这多出来的一次机会,我能够好好地把握,不要再愚蠢。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就是反复无常的动物,一会儿喜一会儿悲的,自己的觉悟或许深刻,但毕竟比不上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好吧,其实我有时候很无厘头。。 ☆、这个世界很诡异      思维渐渐跳动,记忆如潮水般在脑海里飞掠,似乎有什么离去,昏沉酸痛不断地突击着额头,深入脑髓,停留在一片血红,那里是一个高大青年震惊哭泣的面容。   呼吸逐渐急促,我猛地睁开眼,冷汗淋漓。身上停留着车祸后的酸痛,我只能吃力地转动着眼珠,却惊讶地发现这里并非是想象中一片白茫的医院,反而是一间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屋子。   对了,古朴。   “雏森小姐,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雏森?日语?   绑架?不会,胡哲暗地里的勾当可没可能会渗透到日本,什么鬼。   将一肚子疑问压在心里,迟钝地在脑海里转了几个弯,看着面前和蔼的老人逐渐焦急的神色,决定放弃思考超出想象的东西,虚弱地问道:“这里是哪里?”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惊讶了,诚然,我是个忠实的动漫迷,可实际上连吐出自己喜欢的动漫人物就吞吞吐吐的人,嘴巴竟然先大脑一步吐出了流畅的问话,实在是太诡异。   这么说起来,我能听懂他的话也很诡异……诡异对上诡异,算了,还是不要想了。我不见了胡哲肯定会来找我的,我鸵鸟地决定静观其变。   面前的老人脸上划过一抹吃惊,很快地压下,竟然跃上一抹喜色:“这里是朽木宅,少夫人醒过来就好,我去喊少爷。”   说完就想起身,我哪里肯依。看我智商不够就玩我么?刚刚还是“雏森小姐”,现在就是朽木宅的“少夫人”了,这绝对是人口贩卖啊擦!可惜这个阴险的老头子压根没管我说什么,直接将我微弱的呼叫抛在脑后,蹭蹭蹭迈着小短腿走了。   欺负我不能动,送你个中指!我鄙视。胡哲这家伙到底死哪里去了,他亲爱的妹妹出了车祸,竟然不陪在我身边,还让人把我给拐卖了,活该上次让人给甩了,诅咒你一辈子打光棍!   阴险老头离开了有小半天的功夫,我几乎快以为他要一去不回,却在这时敏感地察觉到门口有人,于是果断地闭上眼装昏。   耳边传来移门拉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轻缓却明显犹豫的脚步声,缓慢带着犹豫却又坚决地一步步朝我走来,在我身侧坐下。   一只温凉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抚上我的额头,将我额边稍显凌/乱的碎发拨开,划过我的脸颊,恋恋不舍地收回。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莫名地让我心中颤了颤,无意识地勾画出了一个外冷内热的英俊男子。   似乎怕吵到我,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带着些许的怒气:“岛谷,你就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么?”   “对不起少爷。”是那个阴险老头,他的声音带着喘,“我看到雏森小姐醒过来太高兴了,这才立刻通知了少爷。”   “去过四番队了吗?”   老头的声音有些迟疑:“还,还没有。”我明显地察觉到周身的温度降低,名叫岛谷的那个阴险老头急忙开口,“雏森小姐好像失去了记忆,我……我和她说她是少夫人。”   “谁让你自作主张。算了,你先去四番队找卯之花队长。”   “是。”   卯之花?四番队?不,不会吧。我被自己脑袋里划过的那一个荒谬的猜想震惊到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憋了老半天,周身静静的,也不知道那个少爷到底走了没有,于是眯了眯眼,偷偷打量,却正好望进男子的眼中。   牵星箝,银白风花纱,白羽织,死霸装。我不自觉地瞪大了眼,在他开口的前一刻干巴巴地问道:“请问你在cosplay吗?”   cosplay君完全没有回答我,只是蹙了起好看的眉,担心道:“别担心,卯之花队长马上来,会好的。”   “呵呵。”我/干笑,“露琪亚呢?”   “露琪亚刚刚晋升十三番队副队长,现在应该还在忙,晚上就回来了。你想起来了?”   副队长……我舔舔干涩的嘴唇,满脑子都是荒谬两个大字,不死心:“黑崎一护呢?蓝染惣右介呢,哦呵呵,你别告诉我他们相亲相爱了。”   cosplay君脸色阴沉了下来,嘴唇微微抿起,似乎提到这两个人让他很不愉快:“哼,黑崎自然还在现世当他的死神代理,如果不惹麻烦的话!至于蓝染,他的行踪不清楚,你最好也不要再多管他的事了。”   我抽抽嘴角,挣扎道:“那么……请问我是谁?你别告诉我我叫绯真呃呵呵……”   他沉默了片刻,轻轻俯身将我拥住,清冷的声音有些颤抖地在我耳边响起:“雏森,雏森桃。别乱想了,你会好的,这次我不会再随你的意,让你任意妄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晴天一声雷啊,雷了个外焦里嫩啊,我身上寒毛乍起,感觉被他拥住的地方滚烫地令人难受。这是谁请来的群众演员,长得这么英俊费用一定不少吧,瞧瞧这痴情的样子不知道的我还真的要沉醉了!可是亲,这扯得有点远吧,啊?痴情绯真的朽木竟然对眷恋蓝染的雏森一往情深?oh no~强大的编剧能力啊!   我浑浑噩噩,cosplay君看我不理睬他也不觉得难受,安安稳稳地守在我边上,扮演着称职的痴情角色,直到所谓的卯之花队长出现。   啧啧,瞧这一身装扮,看来刚刚打扮花了不少时间,简直跟真的一样,看看,竟然从手里面发出了莹绿色的光,这特效,我给满分。   莹绿色的光……妈妈咪呀,我见鬼了!我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给不知何处的我坑爹的哥哥:   哥诶,哥哟。我错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地认识到我的过错。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喜欢整天乱跑,这样我就不会遇上车祸,不遇上车祸我就不会被卷入一番诡异的事件当中。   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故意打搅你和那个卷发熟/女的约会,这样你忙着约会也不会过分的约束我,我也不会一气之下玩自驾旅游,也不会倒霉地就这么车祸了。   我真的真的错了!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不找份安稳正经的工作而想着整天败家,这样我就不会有胆子一个人出门还和追来的你玩飙车,也不会这么衰在得意的时候发生了失误。   哥啊,看在我这么诚心诚意悔过的份上,快来拯救你陷于水森火热的妹妹吧。   你亲爱的妹妹。   自醒来已经过了好几日,这几日我眼前各死神如走马灯一样来来往往,似乎在恶意地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梦,到了今天,我已经相当淡定。简而言之,这年头什么崩玉什么灭却师什么死神代理的玩意儿统统都game over,安全得很,不然我肯定会放弃这种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米虫生活,远离静灵庭的。   最让我大跌眼镜的可以算是一对诡异的组合,没错,诡异。是一只破面和一只死神的组合,他们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踏进了朽木的地盘,走到了我的面前。哦,那只面无表情的破面君就是本来应该炮灰的乌尔童鞋,至于那个本事滔天,勇气可嘉的跨宗族恋爱者是个名叫香取蓁澄的玩意儿。   这家伙一见我就滔滔不绝地给我灌输必须要拿下蓝染惣右介的话,每次说到一半就会被乌尔并不“拼命”拖住的朽木赶过来拖走扔出去。这听着听着,听得多了,倒也对这个失败逃走的野心家好奇起来,不过整个静灵庭都没有找到的人,也不是我想见就能见的。   除了破面和死神的友好相处,更让我觉得诡异的就是这个扭曲的静灵庭了,似乎被一层粉红泡泡笼罩了一样。比方说前几日我收到的那个烫金的婚宴请柬,上面亮闪闪的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两个大名几乎闪瞎了我的眼,更别说手拉着手几乎让我丢掉下巴来看我的松本乱菊和市丸银。这也就算了,至少人家也算是官配是不,最最让人惊悚的是最近的传闻,已退休的前总队长山本元柳斎重国致力于青春之术,如今活脱脱一个顶着疤痕的霸气青年,这几日往四十七区跑的欢快。   我的心脏被他们打击的越发强大,就是下一刻给我说东仙牵手阿散井走向了幸福的人生,我也不会感到一丁点惊诧了。   炎炎夏日凉爽夜,我赤着双脚悠然地看着月亮吃甜点,不知不觉,回家的心思淡了下来,倒不是说不思念同在孤儿院相伴成长的胡哲,只是相比较他对我的管束和宠溺,我好像更喜欢在这里有许多人陪伴的感觉,他要是知道,会不会直接撕开空间跳到我面前大骂我没良心呢?   身边传来窸窣的轻微声响,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搞不清楚灵魂还怎么借尸还魂,不过朽木同学似乎太过紧张这位比印象中成熟的“雏森”了,整日在番队里忙还能抽/出大把的时间跟在我边上,正准备开口让他早点休息,冷不丁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手中的糕点掉在地上尤不自知,只是清楚地感觉到他的下颚顶在我的头顶,轻轻摩挲,还有那清凉中带着急切的话语,传入我的心里:“我们成亲吧。”    ☆、我的心情更诡异      不是没有人和我求过婚,相反,求过婚的太多了,很少是因为长相并不出众的我,而是因为我的哥哥,或者更准确的说,义兄胡哲。   我们两个自孤儿院相熟,他对谁都很冷淡,常常一个眼神就能吓跑别人,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只会爱欺负后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我小时候很邋遢,又被欺负的很怯懦,所以没人愿意领养我。不知不觉,身边的小朋友来来去去,只有我们一直留在这里,相互依靠。   他比我大五岁,却是我最亲近的人。他很自强,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计划一切,那时候我还懵懂不知,直到他不知道借着谁的名义将我带走,独立起来。我不知道他在背后搞什么勾当,我敢肯定的就是绝对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事,因为钱来的很快,他也常常会很忙。   我也不去问,安心地在他羽翼之下,做一个活泼快乐的女孩。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小的时候很渴望有父母,只能让他尽力资助孤儿院,不再有因为贫穷而不得不争抢的情况出现。   渐渐地,我们长大了,我早就将勾勒的父母抛到脑后,满心满意就是他这个好哥哥。不过他却要结婚了,和一个卷发的成熟/女子。那个女人我见过,是个很聪明也很善良的女子,说实话,和他很般配。可一想到唯一的亲人人生里再也不是一个我,我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故意捣乱,欺负她,甚至挂着他的名义到处乱晃,收获了不少爱慕的目光。   车祸就是发生在之后。我知道他还执意想结婚后就气得出走了,还颇为自得地挂上了自驾游的好借口。他很快追了出来,想阻止我,我偏偏不听,和他玩起了飙车,直到迎面而来的卡车司机诡异的笑,直到我的身体随着汽车华丽地在空中翻过几个滚甩了出来染满鲜血,我才知道他为什么不让我随便乱走。   地下勾当怎么可能没有什么敌人,我这算真正的自讨苦吃了吧。当初他是为了让我平安成长,好不容易他将要脱出寻找自己的幸福,我却还和他闹脾气。   也许我不回去,他反而可以安安稳稳地和那个女子在一起,幸福快乐。   朽木怀抱住呆愣的我,不舍地松开口,语气苦涩:“对不起,吓到你了。”   我恍然回神,看着他抽身离去的孤寂身影,忍不住叫住了他:“我……能不能先让我想想?呃,你也知道我现在记忆有些混乱,那个……”   “没关系。”他打断了我的胡言乱语,回身扬起了一个淡到几乎没有的笑容,“我等你。早点休息,晚上还是有些凉的。”   我愣愣点头,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懊悔地抱头。我在说什么啊?朽木和绯真才是一对的吧?他不是对她很痴情吗?话说回来,这个世界和那个死神不太一样,可绯真的的确确是他死去的老婆啊,感觉有点幻灭,我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他就是真喜欢我,喜欢的也不是这个我吧,我不能因为他对我好就随随便便地摇摆啊。   郁闷地抓抓头发,整个人都很泄气,也许是被告白的多了,听见这话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怀疑怀疑。其实朽木白哉真的很不错,多金又帅气,看性子也不是会出墙的,可总觉得对着认真的他不敢轻易的拒绝,但一想到同意,又觉得这样很对不起他,简直混乱。   算了,睡觉吧,瞎想也没什么用。将衣服上的糕点碎屑拍拍干净,黑线地发现掉在地上的散开一小块糕点,心虚地左右看看,踢踢周围的泥土将它盖起来。   满意地看着消灭的证据,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淡淡的墨香味飘散到鼻尖,转瞬消失。浑身倏地紧绷,我警戒地扫视四周,低斥:“谁在那里?出来!”   没有丝毫动静,只有夜风吹过树木的沙沙声响,宛如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我早就发现这具身体天赋异禀,饶是灵力还没恢复,但感官异常,应该不会是错觉才是。   细细扫巡四周,再三确认,才舒缓了身体,转身回房。也许真是多心了,不说静灵庭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就是单单朽木宅,实际也有众多禁制,不可随意进出。   神经病似的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反倒没睡饱整个人显得很没精神,看来真是我多虑了。   早餐一如既往的丰盛,几个人对我的小心总让我觉得好像自己是个易碎的瓷娃娃,好在连日的乖巧总算让我获得了些自由,可以在静灵庭里逛逛了,条件自然是要有人陪着。   不过这所谓的陪着也太……搞了半天,出来逛逛就是必须窝在朽木身边看他批文件么!   我郁闷地趴在桌上,翻着桌上的书册,相当心烦意乱。这种散心还比不上我在朽木宅自由,好歹朽木宅够大,这里解决个人生大事都有个跟屁虫。啪地合上书,干脆看人。   好像曾经有过这样偷偷看人的情况,他就像朽木一样相当认真地处理着公文,偶尔抬头朝我露出柔柔的笑,我撑起下巴,不由得走了神,是本尊的记忆么?好模糊,那个人是谁?按照身份来讲,应该是那个未曾蒙面的野心家吧。   记得当初迷上死神拉着胡哲跟我一起看,还强迫他参加我的讨论,结果他干脆化悲愤为力量,比我还投入地细细给我各种分析了一遍,甚至还提出了平行世界这种坑爹的言论,呃,这么看来,貌似一点都不坑爹。   他曾经说,蓝染不是个合格的野心家,他对雏森并不是毫无感情,否则也不会借别人的手来害她,最后还故意重伤却留了她一条命。不过到底一切都只是想象,漫画里涉及到的内容太少,太夸张,未免有不实的成分在里面。我却深以为然,对蓝染颇具好感。   可惜没有见到他,呃,我也没胆子见他,我这种一根筋的小瘪三还不是被耍的不要不要的。不过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要他真是被关起来了,我倒是很有勇气近距离观摩一下他,可惜啊可惜。   我哀叹一声,得楞得楞地抖着腿发神经,为什么我是个软柿子啊,我要出去,我要逛街,我要看美男。整个看一个鳏夫就算长得帅也没意思啊。   “无聊吗?我快处理完了,到时候带你逛逛。”朽木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无奈的表情明显被我吵得心神意乱。   我将不好意思抛到脑后,兴奋地闪着眼睛:“真的吗?真的吗?那我不吵你了,你快点快点,不然我帮帮你?”   朽木愣了愣,点了点头:“也好。”   这下子换我楞了,我这明显就是谦虚啊谦虚!要不要这么实诚啊!果然天朝人出去很容易吃亏,这客气客气就直接到自己头上来了,我没好意思反悔,只好苦哈哈地捧了一扎纸,开始看。   刚开始纯粹是为了完成任务,可看着看着,反而习惯起来,似乎已经做过这样的事情很久很久,上面的日文熟悉到如同母语,甚至有时候还能联想别的内容。我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脑袋,将各种想法驱逐出去。这种感觉很不好,好像我的身体不是由我自己控制的一样,或者更直接的说——好像我真的就是这个本来的雏森桃,而非单纯的胡沐。   有事情做身上的焦躁就平缓了下来,越来越快,越来越顺手,等到全部处理完,朽木那边也几乎处理完毕,而天色还尚早。   他将桌上的文件归类整理好,交代给下属,就整了整衣服,带着我朝外面走去,光明正大地旷班。   说实话,静灵庭没啥好逛的,还不如贵族居住地那里景色好,到处都是墙和走道,还有来来往往的死神。越走我的脸越黑,真想直接吼上一句我不想逛了,带着我直接瞬步回去吧,然而还是忍了下来。我很庆幸我忍了下来,因为我渐渐看见了流魂街的景象。   “我们要出去?”   “恩,今天有夏日祭,我想你会喜欢的。”   守得云开见月明啊!我感动地稀里哗啦,这简直就是质的飞跃,也不枉费我白瞎了一天时间呆坐着了!我为我一整天的腹诽道歉,朽木君,你真是太好了!我很大方地送给朽木一个大大的笑脸,欢呼一声朝前扑了过去,朽木忙不迭跟上,唯恐我被什么人贩子给拐了。    ☆、意味不明的绑架      变装了一下,终于不用接收街上大大小小不善的眼神,开心到简直要飞起来。天晓得一个被宠坏了的宅女窝在宅子里静养个几天,来来往往还都是那几副面孔的郁闷,就是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不是。   才一会儿,我手里就捧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类的玩意儿,大多都是吃的,虽比不上现代糕点的精致,却也别有风味,不过传说中惊天地泣鬼神的金平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滋味。   说来也奇怪,拜访我的大大小小几乎涵盖了十三个番队,独独没有见过更木剑八和草鹿八千流,让我小小的遗憾了一把。汗,感觉现在的心态完全是观光状态,浑浑噩噩的,虽不至于吃惊,但也见怪莫怪了。   不同于现世的七彩霓虹,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灯笼,一时间,红光照人,喜气洋洋,衬得夜色越发的美轮美奂。时间悄然接近午夜,朽木带着我绕上了一处山峰,霎时间,喧闹人声如同被无形隔绝,崖边还可见山下烛光闪耀,却似乎远在天际。   一束红光从远处直升上空,悄然乍响,漫出漫天烟火,崖下一片沸腾。黑暗的高处使得绚烂的烟火更加震撼人心,心潮起伏,我不自觉地微微侧脸,看向被烟火映染的五光十色的朽木,似乎记忆的深处被勾出,连带着思想复杂难言。   就在这时,熟悉的感觉再度传来,我惊疑地转头看向黑暗到看不真切的丛林深处。一次可以说是错觉,两次未免太过牵强。似乎我处于一个神奇的潘多拉盒,而有一双眼睛时不时地透过盒外朝我窥视,可偏偏那窥视的目光让人感觉不到半分敌意。   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朽木侧身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微微蹙起了眉,忽然,那股波动明显了起来,似乎呼吸刹然紊乱,朽木面色一变,低低嘱咐了我一句待着别动,就朝着那处阴暗追了过去。   心猛地揪起,却不自觉地放下了些许。朽木的举动总算让我明白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并非错觉,可不知为何,却为那个隐匿的人担心起来。   烟花一簇簇在天际乍响,开出动人心魄的花朵,我浑身的寒毛突然立起,只觉得重心一偏,就被一只突然出现的手往后拉了过去,眼前一花,被狠狠掼在了地上。   半月形的镰刀唰的架在我的脖子上,擦出一丝血迹,一个长相颇不讨喜的瘦竹竿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面色满是阴沉:“终于逮到你了,谁要你当初救我的?站起来,和我战斗!”   杀气。我不以为惧,眼神一凛,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这是所谓的……恩将仇报?”   他眸中闪过一丝恼怒,镰刀从我身前挪走,暴走地甩到边上,削去了一个石桌,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一个石洞,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不怕死的话。心有余悸地看着瞬间裂成N瓣的石桌,身上的寒毛一寸寸竖起,不动声色地偷偷往后面挪了挪,直到靠到石壁,才觉得心里稍稍有安全感。   脖子上还有丝丝抽痛,我是真的想哭了。这是鬼的爱丽丝梦游仙境啊!真的会死人的!   被暴躁的杀气刺激的缩了缩脖子,我终于意识到胡哲那个万能哥哥这会是真的帮不到我了,我总不能指望他驾着七彩神鸟穿过来解救我于水火吧。   “畏首畏尾的害怕什么!之前那嚣张的气势呢!”镰刀唰地插/进我身侧的石壁中,削掉我几根头发,让我浑身发毛,叫苦不迭。这家伙怎么阴晴不定的,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说话!”   我憋红了脸,瘦竹竿怒气蹭蹭上升,在他爆发的前一刻,我终于识趣地开了口:“我认识你吗?”   他一瞬间错愕,不出片刻功夫,脸上爆出了一根根青筋,尖利的牙齿嘎吱作响,我吞了吞口水,斟酌了一下,小心地反问:“呃,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雏森桃!”他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你在玩我吗?!”   被一声震天吼吼得两耳嗡嗡作响,我晕头转向地晃了晃脑袋,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这个人是谁:“我听得到,诺拉特依。”   “是诺伊特拉!!”   “哦哦,你没死啊?”   “不是你救的我吗!!站起来,和我战斗!不然就杀了我!”他粗/鲁地提起我的衣领,将我拽了起来,不善的眼神打量了我一下,又是一声吼,“你的刀呢?!你在玩我吗?!”   天哪,我知道你嗓门大,拜托别再吼了,要耳聋了。心里腹诽着,我却不敢真的说出口,听这口气,前任君似乎是个很牛掰的人物,救了螳螂君一命,我现在占着她的便宜勉强可以不用死,但说不准这家伙心情不好就不管不顾直接咔擦了。去他的仙人板板,前任什么眼神,怎么救这种长得丑性格还恶劣的家伙。   想归想,我立马露出讨好的表情,装出虚弱的样子委屈道:“螳……哦不,诺伊特拉,你不知道我受了重伤吗?咳咳,你看看我现在的灵力,你肯定不会趁虚而入的吧?这样多不光彩。要不,你等我养好了,我们再一决胜负?”   盛怒中的螳螂终于找回了点理智,切了一声,将提溜着我的爪子挪开,郁闷地窝到角落里去了。   我安抚地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挑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开始思考怎么闪人。现在破面和死神处于两相交好的情况,瞧螳螂这幅破破烂烂的样子,估计是一只虚跑出来自力更生了,我要是能跑到虚夜宫去,应该就安全了,毕竟还有一枚香取在。   脑海里回想了一下朽木追神秘人的步伐,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确定这种瞬步实践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跑得了了。   瞎想也没用,计划赶不上变化,先睡个觉好了。我抱着团,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际,被震醒了。直接惊醒,只见洞内扑簌簌地掉着碎石子石块,见鬼,难道虚圈还有地震?在洞内扫视了一圈,没有看见螳螂的身影,我面上一喜,猫腰就从洞内钻了出去。   洞外一片飞砂走石,我的嘴长成了O型,这才后知后觉很不情愿地意识到这所谓的地震不过就是两只互飚灵力的结果。   一对眸子似乎穿过了丛丛烟雾的阻碍,投在了我的身上,让我颇不舒服,却觉得意外的安心。只是一瞬我就确定了这个人是那两次我所察觉到的神秘人,不由得驻足好奇起来。   “诺伊特拉,我再说一次,我们不宜与静灵庭为敌,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察觉到气息靠近,我一慌,采取了条件反射的跑步,不出意外地被人拦了下来,只觉得自己蠢到家了,琢磨了小半天的瞬步关键时刻是摆着看的么!可等我看清面前的人,心里却止不住的怪异起来。   面前的是乌尔。   “乌尔奇奥拉,你给我站住!”灵力扫开了面前的尘雾,脾气暴躁的螳螂君身上已经挂了彩,气势却不减,“她是我带来的,你不准带走!”   “无聊。”乌尔斜睨一眼,理都没理,朝我伸手,“跟我走。”   我看着他苍白几乎泛青的干净手腕,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微微退后两步,我不经意地问:“上次让你送给香取的手链你没带上吗?”   他顿了几秒,回道:“我放起来了。”   我心一跳,脚步微微后撤,步伐按照脑海里的走了一遍,嗖地退到了已经挂了彩明显起不到什么保护作用的螳螂君身后,顾不上首次瞬步的成功喜悦,忙不迭朝着“乌尔”喊:“你骗人!我根本就没有送给他们手链!”   “乌尔”的眼神一变,不同于乌尔的平静无波,目光中透出几分沧桑和锐利,他手依旧伸着,朝我们缓缓而来:“我不会害你,跟我走,我送你回去。”   我揪了揪螳螂君破烂的衣摆,缩在他身后,很没骨气的拉垫背:“螳……诺伊特拉,你把我带过来的,可要保证我的生命安全,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这让人知道了,你的面子里子都没了。”相比于不知底细的假乌尔,还是知根究底的螳螂君比较保险。   “啰嗦!”螳螂没好气地吼了一声,扯了扯衣服,没扯出来,吼道,“放开我混蛋,你这样我怎么归刃!”   我汗颜,缩手往后退了退,看见英勇地将假乌尔带入战斗的螳螂君,默默为他点了个赞。说起来,这个假乌尔看起来实力比螳螂君高得多,却似乎怕暴露什么一样,并不横起进攻,我仔细看了看,突然脑袋一个激灵,撒腿就朝着远处的建筑跑。   傻了,鹬蚌相争,正是跑路的好时机,哀叹了一声浪费的宝贵时间,脚下动地越快,数秒就将战场丢在了身后。   喵的,果然不能乱跑,前任君的坑爹事太多,这次要是能回去,果断要学会各种技能,做一回大侠。呃,想远了,还是思考一下怎么顺利跑到虚夜宫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稍后再一章。 昨天补完了hunter的动画,看到梅路艾姆和小麦心痛到哭。 ☆、纠结错乱心难定      雏森不愧曾经是副队长级别的,跑起路来嗖嗖的,感觉都要飞起来,对长跑深恶痛绝的我有种有的云开见月明的喜悦,有了这一身技能,当初的体育成绩就没有那么多垫底了。   然而没得意多久,就觉得身体有些吃不消,虚弱感一阵接一阵。说起来,几乎死掉的雏森为什么要静养来着……   脚下一绊,我一头磕在沙地里啃了一嘴沙,身上软/绵绵的,再提不起劲来。悲剧啊!不管什么伤灵力肯定受损了啊!我竟然作死的一个人倒在虚圈里,是不是立马就会出现甲乙丙丁虚把我给分尸了啊!   呸呸吐掉嘴里的沙子,想了想,我开始艰难地刨坑,打算先把自己埋起来等有了力气再跑。才刨了半米左右,就看见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身体被人抱了起来,再一抬头,日了狗了,是假冒伪劣的乌尔。诅咒了一番螳螂君的不给力,有种心死大限将至的悲催无力,干脆闭上眼,看都不看,装死算了。只求这位的嘴巴挑剔点,看不上我这块没有灵力的肉。   不知过了多久,哦,这个时间有点模糊,我估计才那么一小会儿,可对我来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一样,直到我察觉周身的环境变了,才偷偷睁开眼眯着朝外看。   似乎又回到了尸魂界,可相比虚圈的灵子浓度,尸魂界似乎低了很多,让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我有些喘不过气,直到进入静灵庭,才觉得好受了些。可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重。   这个假货似乎真的只是想把我带回来那么简单。但是,为什么来来往往的死神看不见我们?   知道他没害我的心,我胆子也大了起来,不再躲藏,大大方方地看他,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却什么也看不到,不由得拉了拉他的衣袖,看他垂眸,直接问道:“我能不能看你的真面目?”   “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到吗?和我玩什么猜谜游戏。”假货冷哼一声,手一松,直接把我扔在了地上,“到这里你也安全了,自己回去吧。”   有恩不报非好汉,这假货跟我无亲无故的,帮了我就走,真是让人浑身不舒服,难怪那个螳螂君被前任救了以后要没事找事,我总算能够理解一点了。眼看着人就要闪开,我一时情急,想不到什么挽留的办法,张嘴就说:“要不你告诉我你住哪里,我马上就结婚了,请你喝喜酒啊?”   他身形一顿,明明和之前没什么差别,我却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滔天的怒气,好像我说了什么刺中他逆鳞的话,让他恨不得把我活剐了一样。   为自己的比喻恶寒了一把,我也没心思挽留他了,我又不是好汉,我是女子,报恩的什么见鬼去吧,螳螂君也没有想弄死我的说。心思转动不过片刻之间,我立马脚底抹油,打算闪人,也顾不上突然出现在到处都是死神的大路上有什么后果。   我这脚还没挪,就听到一声隐含怒气的冰冷声音从假货处传了出来,如同千百条锁链将我狠狠定在脚下动不得分毫:“结婚?你要嫁给谁?”   “没,没。”我吞咽着口水,艰难地挪动步伐,难不成这是个暗恋前任的痴情男子,一直背后默默守护,所以才总是跟踪我,在关键时刻出手帮我?完蛋了,这会不会突然暴走,我怎么这么不小心,早该想到的,救美的不是英雄就是骑士啊!   察觉真/相的我瞬间怂了,快来个高技能的死神发现这里有个不法分子啊!不过分分钟完虐螳螂君的假货貌似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搞定的。   “没?你本事大得很,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呵,我竟然还指望你能够悔悟,真是太高看你。”他低笑一声,回身朝我一步步走来,将我逼近墙角,容貌倏然变幻,将我圈在墙壁和他的臂膀之中,清俊帅气的面庞贴近我的脸,低沉动听的声音轻轻响起,“苦肉计?不得不说,你成功了。”   他低头,攫取我的唇,在我彷徨吃惊之时迅速钻入,蛮横的举动让我不由拧眉,拼命挣扎,却被他的手狠狠按住无法逃离。直到胸腔的空气被尽数挤出,他才放开我,让我得以喘口气。   我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带着无奈带着愤怒带着心疼的男子,怔怔地吐出了他的名字:“蓝染惣右介。”   眼睛倏地睁大,我重重推开他,将他远离。曾经想见他的冲动瞬间烟消云散,充斥全身的是郁闷和杂乱。很不喜欢别人和我这么靠近,更别说还是和前任有着错综复杂关系的蓝染惣右介。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我和他有什么关系,那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他的话……   纷杂的思绪刹然静止,如同所有思绪的闸门被悄然关上。不知为何,我不想探寻他的一切。   心里有些恼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似乎意识到胡哲不能再帮助自己以后,胡思乱想的越来越多,胡哲曾经开玩笑,我一旦认真起来虽说智商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可总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反而给自己添麻烦。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排出,我的心镇定了下来。   “你现在还算是在通缉吧,竟然大模大样出现在这里。看在我们同事了这么多年,你又姑且算是救了我,刚刚的行为我也就不追究了。”我礼貌地冲他微微颔首,小心地退着。   蓝染没有再拦我,被遮住的眉目看不清表情,让我偷偷松了口气,安全以后一定要打小报告,为什么这种危险人物还在外面跑。我理所当然地把不想探寻他的想法归结于雏森对蓝染背叛的伤心,本着性命安全,绝对要和他保持距离。   我回到朽木宅的时候整个屋子都闹闹哄哄的,好像我是什么瓷娃娃一样,一出门就容易碎。卯之花对着我上上下下检查了N次,确认只是灵力消耗过量后我被下了禁足令,她圣母般笑着说还好只是灵力消耗过量,也就一个星期白养了的口气,简直让人心惊。   问起我这一夜的行踪时,本着我不好大家也都别想好的态度,很直接地把蓝染给出卖了,在换来一众深沉担心神色的时候,我还是小小地心虚了一把,明白自己这句话带来的麻烦不小。   这一次糟糕的会面后,鬼使神差的,蓝染的形象在我面前鲜明起来,我时常不由自主地想起他,甚至想起那个霸道的吻。这让我很烦躁,我搞不清究竟是我自己的想法,还是留恋在身体深处的雏森的想法。为什么魂魄还可以换芯,真让人心烦,我到底是做这个雏森还是做我自己的胡沐?究竟是我被同化了,还是原先那个雏森被我同化了?   搞不清。   禁闭的日子很难熬,要不是我发现了新技能——书法我绝对没办法安稳下来,但我也开始有意识地躲避朽木的探视,更乐忠于和露琪亚聊天。她会和我说起以前的事情,而她口中的雏森给我的感觉就是有些时候泛着傻气,有时候却很温婉。每每提到这个,她就有些气郁,埋怨我从来不和她说什么,然后就一边生闷气。   我隐隐觉得香取知道的更多,不过朽木严禁她来探望,我只能期待我早点恢复,可以从香取口中多一些了解。   僵持的局面终于在一日深夜被打破,睡梦中的我忽然感觉到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活力,整个人舒心畅快,紧接着,就掉到了一个绿草茵茵流水淙淙的山谷,顺着羊肠小道缓缓前行,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扬着温和笑容的长发男子。    ☆、虚无怀揣的秘密      “好久不见,你看起来精神了许多。”英俊男子笑着朝我招呼。   我视线在他绣着暗纹的长袍上打了个转,定在他身侧的木桌木椅上,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坐了下来。   他也不介意我的态度,袖子一扬,也坐了下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壶茶,给我倒了一杯。我的心神却放在了四周,大方地打量,尤其在山谷的天际转了几个弯,似乎想从那里找到什么,再三巡视无果,也就放弃了。既来之则安之。   “想必你心中还有疑惑,这次找你来,就是打算把一切谜题都解开。”他看到我疑惑的神色,优雅一笑,让我觉得诡异的违和,他却不以为意,“先从介绍自己开始吧。我是你的斩魄刀,虚无。”   “斩魄刀?雏森的斩魄刀不是应该是飞梅么?”我吃惊,这里是内心世界?   他伸手朝我摆了摆:“更正两点,第一,你就是雏森,雏森就是你。第二,你的斩魄刀是我,不是飞梅。关于这一点,我只能告诉你,因为一些……不可抗力,你失忆了,但前后都是你。”   我怀疑地对着他上下扫视,这种心虚的口气是几个意思。   被我看的很不自在,他面色薄红,轻咳了一声:“先按时间线来解释一下吧。不同于你以前所处的世界,这里是有所谓神灵的存在,维持着现世、虚圈、尸魂界、断界的平衡。最后一位神灵消弭之际,寻找了当时灵力强大的存在,也就是现在所谓的灵王,替他维持平衡。”   我脑袋里迅速地转了一遍,想到漫画中被禁锢的所谓灵王,很有些鄙视:“就是说诱骗了个傻/子顶缸,你继续。”   虚无尴尬:“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当时灵王是有相对的自由的,他带着众多仆从居于灵王宫/内,那些人统称零番队,是所谓的王族近卫。但是,他们不仅仅只是简单的仆从,王族近卫保护灵王却也监视灵王。千年前,灵王孕有一子友哈巴赫,得知其子的能力后想要歼灭,却被他逃离,灵王无法下界,暴怒之下力量暴动,几乎毁灭了整个灵王宫,零番队拼尽全力镇压,将灵王禁锢于神灵最后所留的特殊材质固体之中,才平息了这场祸患,但也因此,零番队人数骤减,不得不从静灵庭挑选适合的人选。”   “哈?”我眯眼,“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虚无被我噎了一句,面色有些不虞:“和我有关系,自然也和你有关系!”   我抽抽眉角,乖乖闭嘴,权当听故事。   看我安静下来,虚无喝了口茶,继续:“我是最后一位神灵所持刀剑,也掌管着灵王宫的钥匙。”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灵王宫限制灵王和无关人员进出,只有少量零番队成员可以自由出入,要求是实力必须达到一定程度、一次不超过两人、必须有零番队成员带领,这是灵王宫的限定。除此之外,只有王键。失去了主人的我随着慢慢时间长河渐生无趣,却因为王键不敢随意沉睡,所以下了两道封印,将王键的锋芒隐藏,藏于刀内。”虚无掏了掏衣服,拿出一个食指长度黯淡无光的破铜烂铁,“喏,就是这个。”   我拉着脸,拿起那不起眼的东西,上瞅瞅下瞅瞅,没瞅出个所以然,有些不屑:“什么破玩意儿,还值得封印。”   虚无愠怒地将钥匙一把抢过,小心塞好,斜睨我:“你懂什么,经过时间的融合,它和我融为一体,只要用灵力激发,就可以开始灵王宫的大门。没见识!”   “切,重灵地也可以做王键,看你小心的那样!”   “王键是不可以被制作的!”他恼怒,“那什么书里面的都是骗人的,如果真有人用重灵地去制作王键,会因为扰乱法则而被拉入断界,永远在黑暗中漂浮!”   我吃了一惊,看他的神色不像是说笑,心里有些惴惴,同时还有一丝庆幸。可真的庆幸什么,却捕捉不到。   看我被吓到,虚无也察觉到自己太激动,轻咳一声继续:“每个世界都有所谓法则,但没有人清楚法则本身究竟是什么,这一点还是我以前主人看我好奇才提及过的。你哥哥也知道一些。”   “我哥哥?”   他忙乱的抓过茶杯遮掩自己的心虚,急急忙开口:“说的太激动竟然没注意……你别再问我了,这个我不会再说的。”   这家伙真讨厌!我抑郁,性格怎么这么捉摸不定。失望的同时却有着兴奋,既然他知道,是不是说明胡哲也在这里?我敛神,没好气道:“好,我不问,你继续。”来日方长,套话的时间多得很。   “咳。总之刚刚的主要和我们没什么关联,最重要的是我下的两道封印。”我脸顿时黑了,虚无看到我不耐烦,也不再神神叨叨,语速超快地解释,“第一道封印用我大部分的力量将王键封于我的灵体中,第二道封印是给刀身加的封印。两个不一起破除,就无法得到王键。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我的记忆也随着封印暂时沉睡,所以才一直以为这两道封印是枷锁,想要打开。才会借用你的灵力加快脚步。”   他一口气说完,长吐了口气,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了起来,又恢复了我刚见到他是那一副淡定温和的笑容。   我沉默许久,面不改色地盯着他看,直到他被我看的发毛,才幽幽开口:“你不会是想说,因为你愚蠢的举动,才让我丢失这些年的记忆?”   虚无的脸一僵,嬉笑着狗腿地猫在我边上:“不不不,准确地说,一次是,一次不是。你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找到了你,所以你记忆部分缺失,并且随着我的清醒而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不过后来就好了嘛,你自己作死地透支力量,结果一不小心就冲破了第二层,以前的记忆恢复了,但因为反噬作用,之前的就丢了。”   “我作死?”我阴着脸冲他咧开嘴,抬手掐上了他的脖子,使劲地摇,“竟然说我作死!你这把破铜烂铁,居然反过来污蔑我,我掐死你丫的!我掐死你!”   身体如抛物线一般被扔了出去,我一个弹跳从床/上坐了起来,感受着周身充沛的灵力,心里很是憋屈。破刀,竟然敢把我从内心世界踹出来!   我扒出角落里放着的虚无,嘿嘿阴笑了两声,提起刀就往外面走。   “你要去哪里?你还在禁足呢。”虚无抖了抖,不甘的开口。   我轻哼一声,虽然不清楚怎么用能力,不过现在的我躲过各种暗哨还是易如反掌,我“爱怜”地抚了抚刀身,和蔼道:“乖,我们去涅茧利那里喝口茶,我想他会很喜欢近距离好好观摩观摩你的。”   “不要!!我错了!我告诉你你哥哥的事情!”   我挑眉,闷声不吭地继续前进。   “我告诉你怎么使用能力!我可是很厉害的!你自己都说过是居家旅行偷/窥跟踪的必备神器呢!”   小小地心动了一下,为自己的猥琐鄙视了一番,我拍了拍刀身:“你要是告诉我我以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   “这个不行!只能你自己想起来,我最多只能给你些提示。”   “那我们还是去十二番队吧。”   虚无几乎要咆哮:“我真的不能说!你就是把我掰碎了回炉重造,我也不能说!”   我皱了皱眉,虚无都快哭出来了还是不能说,看来是真的不能说了,我叹了口气,换个方向朝着郊外走去。看到我转了方向,虚无暗呼一口气,忙不迭将技能招数输入我的脑中,老实交代了胡哲来找我的事情。   “你之前说每个世界都有法则,那么他来找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不清楚,他只提到过他死了就会回去。不过我要是没猜错,他这一世一定会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我喃喃重复。总算清楚了让自己纠结错乱的源头,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刚刚还为自己有亲人在这感到欣喜,可立马又得知了结果。心潮起伏,有种想哭的感觉。就算以前的也是我,可对我而言,最亲近的人,至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人而已。   “要不你试试提前把他杀了,这样就不会不得好死了。”   “你滚!”   虚无闭嘴。   我静静地坐了半夜,脑袋里空荡荡的,似乎什么都没想,又乱糟糟的,似乎想了很多,直到天色泛白,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伸手地划开了通往现世的通道。    ☆、过往与哲的去向      浦原对我的到来很意外,睡眼惺忪地想要开口询问什么却被夜一揪着耳朵拉进了屋,只吼了一声让铁斋给我套义骸。我也不耽搁,七手八脚套上就往胡哲的住处跑。   真到了门口,倒犹豫起来,不知道要问些什么,难道问他是不是对我这个妹妹有什么非分之想才以死相殉?不然问他你是不是真的要不得好死?在门口徘徊了老半天,就是没敢拍门。   “大清早谁在门口走来走去闹闹哄哄的,小心我杀了你哦。”门砰地打开,冒出一个凌/乱的脑袋,伴随着一声笼罩着低气压的低斥。   我不自觉地立正站好,感觉手脚无处可放,只好傻笑着一张脸朝门内的人挥了挥手,咧开一嘴白牙:“呀,今天天气不错呀。”   一对眯着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在淡淡胡渣上面的嘴抽了抽,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吼:“胡沐你个白/痴!安分点会死啊!怎么又偷偷摸/摸跑出来了!”   “MD,隔壁谁啊闭嘴!”   “吵死了!今天是周末!”   羽渊脸一黑,一把把我扯进屋就开始朝我喷口水。   还好这只是义骸,我擦了擦脸,点头哈腰:“你怎么还住在这种小租房啊,邻居都不太友好啊哈哈。”   羽渊冷哼了一声,起床气消了大半:“身体好了?”   “昂~”我偷眼看着他,和胡哲的外貌差不多,都是那种看起来挺平凡,但是眼睛很明亮的,我几乎可以肯定他笑起来也绝对很有杀伤力。   “找我/干吗?”   “呃……”我脑一抽,激动地握住了羽渊的手,“哥,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爱我,和我同生共死。”   “恶心死了,放开!”羽渊抽/出手,抖了两抖,看着我的星星眼,意外的没有吐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谁和你同生共死啊,我看到你死了的确蛮伤心的,但没想到我一抱着你突然就晕过去了……切,真倒霉。不过看到你没事倒是松了口气,就当多了一辈子多学点东西好了。”   我的心顿时如坠冰窖,说好的兄妹情呢,说好的同甘共苦呢,竟然只是我美好的幻想。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那你说的那个什么法则是什么?你怎么知道你死了就回去了。”   “噢,天哪,说到这个我就郁闷。”羽渊恼恨地锤了锤桌子,“我一醒来就变成了个婴儿,莫名其妙地被签了个契约,简直没有人权。”   “去你大/爷的,我就知道比起我来说你更喜欢那个熟/女!亏我还以为你为了我特意过来的,竟然是被迫的!”来之前心里的悲怆瞬间烟消云散,劳资竟然还哭了!   “说笑的。知道来看你后还可以回去我就签了,不是被迫的。”羽渊拍了拍我的脑瓜,“怎么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这么傻,生一场病智商又下降了?”   我忙闭嘴,我可没有脸面跟他说我记忆白白丢了两次。   “对了,你可以回去,那我要是挂了,是不是也可以回去。”   羽渊正眼看我,认真问道:“你现在的名字叫什么?”   “雏森桃啊。”我稀里糊涂,“别跑题,快回答我。”   羽渊用力弹了我一下脑门,唉声叹气:“你怎么这么傻呢,既然你是‘雏森桃’,说明你本就该存在在这里,自然不会跟我回去了。我听尤说过,那个什么朽木对你不错,人也可靠,你也一直在他那里养着,干脆嫁给他算了。虽然说蓝染对你是真心,但他的心思毕竟难捉摸,和他在一起,我还怕你被唬了。”   老脸一红,我不耐烦地拍掉某只脏手:“说什么呢,我还年轻呢。”   “百来岁了,是挺年轻的。”   “……”   我咬牙切齿,正捉摸着怎么吐槽,突然一条锁链凭空而出,唰地紧紧缠绕住羽渊,刚刚还和我聊天的人瞬间就被锁链带走,融入空气中无形之地,仿佛这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个人。   我面色一变,抽/动灵力紧密排查着周围,在窗户处发现了违和,一把拉开窗户叱喝:“是谁?出来!”   空间缓缓波动、扭曲,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心惊的同时,我毫不松懈地扫视周围,却完全没有看见羽渊的身影,不由得愠怒道:“蓝染,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蓝染的神色有些疲惫,却还是扯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我没必要抓他,我也没那个本事带着他从你面前跑走。”   我自然知道这些,可被人跟踪着实让我有些恼怒。但我并没有时间和他多做纠缠,也许可以拜托浦原查看一下现场看看是否有什么蛛丝马迹。   “是阴司。”我脚步一顿,回身望他,他从窗户里钻进来拍了拍衣袍,明明是不雅的动作,他却做得赏心悦目,“你应该看到锁链了,那是阴司执有的物品。能驱使阴司的只有灵王。或者换一个方式解释,你应该知道灵魂除了虚圈和尸魂界,还有个地方可去吧?没错,地狱。地狱的牢卒,我们称之为阴司。只有相当古老的典籍才会将地狱讲的更加细致。”(地狱一说不会按剧场版设定走)   “你怎么会知道?我以为你关心的只是力量和权势。”我毫不客气。   他冷笑一声:“该说失忆后你的更明智了还是更愚蠢了。我曾经和你提到过抚养我的人,哦,对不起,现在的你不记得。他是零番队的成员,相当早,他告诉了我许多东西,包括王键不可制造。”   “什么?那你还……”   “他后来消失了,我不知道他是回去了还是死了,所以我才打算进入灵王宫找寻他的足迹。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我刻意遗忘,我忘了本来目的,专注于追寻力量,在我看到大灵书回廊的记录时,对‘王键不可制造’产生了疑问,后来发生的事也就不必说了。当然,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告诉了我很多东西。比如说……”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字一句,“灵王有权利操控阴司。阴司有能力对‘违反制度’的人做出惩罚。”   违反制度?是指破坏世界的秩序么?可是为什么之前阴司没有做出行动,灵王没有操控呢?还是这只是他的把戏,胡言乱语?   “雏森,冷静。”虚无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让我杂乱的心情稍稍平复,“他说的没错。我之前和你提到吧,灵王在一次暴动后被禁锢了,我恐怕我封印解除的瞬间还是让他有了意识。阴司一般情况只会在地狱,魂魄的归处都是交由死神处理,除非灵王命令,这是所谓的‘有权利操控’。但阴司‘有能力’惩罚任何触犯规则和生前拥有不可饶恕罪名的人。”   简而言之,就是胡哲渡洋出国,才会被带走。我整理了一下思绪。但这也说不通,他是‘签订条约’后来的,应该算是合法居民了吧?就像是在国外拿到暂居证。   “阴司都是不讲理的家伙,被他们带走,只能永无止境地在地狱受苦。要想救他只有两个选择,第一,逼/迫灵王承认条款。第二,直接抢人。”   就是说上头换人了,暂居证不能证明有效身份吧。我换成比较好理解的方式,同时心情相当糟糕,我怎么发现一切麻烦的源头都特么的是你呢虚无!我忍住将刀拆成碎片的冲动。既然是两个选择,肯定难度都差不多。第二应该相对容易些,可惜没办法去,只能用王键先去灵王宫再说。   “你最好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蓝染收起了脸上看起来很是不怀好意的笑,面无表情的样子相当肃穆,甚至意外的有些担心,“灵王不会只刻意针对他,必然还会再有动作。你现在妄动一是打草惊蛇,二,也将你立于整个尸魂界的敌对位置。”   我侧目,有些搞不明白他的态度。但相对的,我更不搞明白我的态度。看到他我总是忍不住没好气,觉得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很讨厌他。可等他不在我面前出现,却时不时克制不住地想他。   “我不是想帮你,只是不喜欢被人遗忘,直到你记起来一切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唇微动,却不知道要回什么好,只好撇过头,不去看他的表情。他现在的模样,还不如刚刚那样轻蔑的好,让人不自觉地……淡淡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满月的手榴弹和地雷!!(づ ̄3 ̄)づ 本来今天偷懒不想更的,不过是六一诶,然后我就屁颠颠码字了,稍晚了些 把蓝染写傲娇了,因为不想虐桃子…… ☆、心细如尘君子情      也许我太独断了,我想。太过先入为主而没有以自己的意志去评断,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画上被动的虚拟,而是切切实实被赋予了灵魂。既然记忆已经失去,执着于过往未免显得小气,不如从这一刻开始重新相识。   我第一回朝他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冲他点了点头:“谢谢你,我会小心的。”   他的表情霎那间精彩起来,竟显得有几分狼狈,近乎慌张地撇过头,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在遮掩神色,还是为我听进去他的话而感到几分欣慰。   天色渐渐大亮,屋外也断断续续有了晨起人们精神的互相问好。我们相对无语,气氛凝滞了起来,一时间,我彷徨无措,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该留下。   “你还是先回去吧,在对方没有行动前,不要惹起骚乱。”蓝染已然镇定了下来,语气却依然别扭的很,如同我是个惹人嫌的大麻烦。   我自然不会在意,换个角度看,其实他很口是心非,甚至别扭到了有些可爱。当然,我不得不承认有颜值的成分在,要是换个虎背熊腰的腮胡大汉,只会让人感到恶寒。   “好,那我先走了。”微微松了口气,借坡下驴,我不再推脱,干脆利落地扒下了壳,佯装镇定地踏入了空间门。   尚没有到早餐时间,朽木宅依旧静悄悄的,我蹑手蹑脚地钻进自己的房间,将沾满雨露自然风干后显得硬/挺粗糙的衣服换下,换上一身淡雅素丽的和服。   我抚了抚身上洁净如新明显是量身定做的衣服,突然想起了羽渊的话,似乎……久居朽木家真不是个事儿。   这不代表我不喜欢在别人处借宿,相反,我觉得在这里住的很开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但我不喜欢在做决定之前和朽木牵扯不清,要说之前的确有动过念头,也不过是他的条件真心不错,让我心动。就是现在,我也觉得值得考虑,但最主要的是——住这里不适合我/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能复职就好了。   念头一起就停也停不下来,一直神游到吃早饭,朽木竟然破天荒的在餐桌上开口。   他问:“你已经恢复好了?”反问的话,肯定的语气。   “恩,我觉得现在就是和乌尔打他也占不了我便宜。”我动了动脑筋,话锋一转,“朽木,你看,我也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回去工作了。我可听说现在五番队的队务都是日……冬狮郎在做的。本来就长不高了,可别累坏了。”   “白哉。”   “啊?”   朽木将视线从饭碗里抬起,看向我:“叫我白哉。”   一种石沉大海的无力感朝我疯狂涌来,我瘪瘪嘴,郁闷地看向一边扒饭的露琪亚,希望她给我搭把手好让我搞明白为什么话题从复职转到称谓问题上。然而露琪亚很没有义气地回了我一对“祝你好运,我支持你”的闪亮双眸,三下五除二解决完早饭,丢下一句我吃饱了就飞也似的蹿了出去。明显误会了什么。   喵的,这个白/痴!我看她不是嫌她碍事啊擦!跑那么快干嘛!投胎啊!   对上朽木直勾勾的眼睛,我咽了咽口水,选择逢迎个先:“呃,白哉。”   他轻轻嗯了一声,总算又低下了他高贵的头,将淡然却又意外灼热的视线从我身上挪开。   宝宝心里苦啊,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可以问一问,这一打岔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朽木同学简直技艺高超,不用一句废话,不用任何甜言蜜语,瞬间把背景更换成桃花朵朵开了有木有!我欲哭无泪。   “关于你职位的事情,总队长的指示是等你康复后就继任五番队队长,水森江一郎已经升任副队长。”我眼睛一亮,朽木同学还是很机智的嘛,一点都不木头啊!熟料他只停顿了数秒,大喘气地继续,“此外,日番谷队长协助的是八番队队务。”(还记得水森不~)   “咳!”我呛了一声,有一种拆开了辣条的包装结果发现不辣而是甜的的诡异感。   “今天你再休息一下,晚点我会找卯之花队长重新检查,确认康复后,我会带你去总队长处报道。”朽木放下筷子,嘴角上扬了零点几度,微微颔首,“我吃饱了。”   洁白的羽织随着他的站立轻轻扬起,衣摆随之划过一圈细小的弧度,然后缓缓服帖而下,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清冷不沾尘埃,缥缈不食烟火,却有着能牢牢吸引视线的魔力。   “等一下。”我叫出了声,瞬间将他身上羽化飞升的仙灵之气打散。一种名叫愧疚的东西诡异地纠缠在我心中,止不住地在翻腾,我垂眸,起身郑重地朝他鞠了一个躬,“多谢白哉这些日子的照顾,不过我希望能够搬回队舍居住。”   是了,愧疚。是在愧疚我知恩不图报?不,我的确会有仇必报,但并非是有恩会还的人。真要说什么,或许是因为——他在我心里稍稍有些不一样?   不等我细想,他清冷的声音已然响起:“为何?”淡淡的两个字,我却听出了不高兴,“朽木家有何招待不周?”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冥思苦想,突然灵光一闪,“那什么,毕竟我们男未婚女未嫁的,住着太不方便了。”   这理由实在冠冕堂皇的很,我说出来就后悔了,颇有些吃霸王餐还抹嘴巴说这菜咸了的赶脚。   “这里也是露琪亚的家。”他认真地看向我,“等卯之花队长检查过后,你要是想出去,与我说一声便是。我不会追究你的去向,这个你可以安心。至于搬出去,就算你想,也总有些人会心存疑虑。”   我怔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呐呐不知如何回应,他似乎考虑的比我周全地太多太多。   心里暖洋洋的,我不由自主地朝他的背影喊道:“走好!”   晨光下,他的身影顿住了,却没有回头。我的脸有些发烧,只是简单的问候,似乎越了界线,会不会让他觉得我反客为主?   似乎过了很久,一声飘忽遥远的嗯顺着清风吹来,将我的尴尬吹去,随着他的脚步逐渐消散。   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我会有愧疚感,他对我的好太纯粹,不同于其他人的客套问好,他付诸于行动却疏于表达。他恰到好处地表达了他的态度,却没有以此为借口多生事端。而我,虽然想过凑合也不错,却从来没尝试去了解他。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只是我要如何选择?   尝试去爱他?不,我知道我自己是个很小气的人,一旦真的爱上,我不可能不介意死去的绯真,而正因为绯真已经死了,绯真的名字将永远留存在朽木的心里,无法撼动。   或许我可以尝试接受?毕竟活着的人还要生活,朽木也不是那种会在别人面前提起前任的人,单方面下决定太过独断。历史已然产生偏差,谁又清楚朽木和绯真之间情况如何。   脑海里突然一阵刺痛,一个模糊的影子一晃而过,我似乎注视了他许久许久,久到思念泛滥成了灾,眷恋深入了海。   可一刹那,一切消失无形,似乎刚刚模糊的一切不过是我自己的臆想。   我揉揉脑袋,果然一晚没睡还是太累,有些头昏眼花。至于这个纠结头痛的问题,还是先不想了,也许什么时候我自己想通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傻不拉几地在门口呆想了半天,总结出一个不是结论的结论,我歪了歪脑袋,正好瞥见猫在角落里笑的春光灿烂的岛谷,那表情好像我多舍不得朽木一样。我脸一黑,快步离开回房补觉。   木屐在木地板上敲击出清脆响亮地节奏,但渐渐掺杂进低沉平缓,让这单调的曲乐添上了色彩。我停住脚步,清脆声戛然而止,低沉却依旧,以稳定的规律缓缓靠近,直到近在咫尺。   我叹气,没有转身:“你不会还打算跟我回去睡觉吧?蓝染。我现在累的很,没力气出去捣乱,死不了的。”   “我相信。我一直都低估你了。没想到你哥哥都命在旦夕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和别人/弹琴说爱。”意味不明的话语透过我的背直射向我心里,他轻笑一声,举步绕道我面前,居高临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永远的万事屋的地雷 感谢天魔满月的地雷和火箭炮(我才刚刚发现有火箭炮,开心到飞起来~终于get怎么看霸王票了,不要说偶蠢-.-) 话说这几日老家做佛事,不信佛的我感觉很憋屈,但不得不去,所以这章凑字数了点,咳咳,不要介意。我姐可倒霉,把这个月假都调过来了,还不得不忙前忙后。 ☆、紧急事态会议中      日头上升,暑意袭人,精神更加疲倦。看着眼前明显没事找茬的男人,我很有些无语。叫我不要着急的是他,回头又说我闲话的还是他,一个人能这么矛盾也是神奇。有功夫想那些有的没的给自己找不痛快何必呢。   话虽如此,我倒的确有一种如同被捉奸在床的诡异感——我刚刚想的貌似的确是关于弹琴说爱诶。   我们两僵持着,谁也没再说话但谁也没有让步,就这么对视着,要不是眼神不对我都要以为我们要相亲相爱了。   就在我以为要这么持续个老半天的时候,一只地狱蝶突然扇着翅膀,闯入了这篇凝滞的空间,我不得不撇下和蓝染针锋相对的凝视,抬手将在我面前飞舞的地狱蝶接下。   “通告所有十三番队队长,请立刻前往一番队,参加紧急会议。重复一遍:通告所有十三番队队长,请立刻前往一番队,参加紧急会议。”   “看来开始了。”蓝染凉凉地开口,露出那种我曾经肖想了n遍的志得意满胜券在握的笑容,让人背部发毛的同时挪不开视线。   “开始啥?”我/干巴巴地询问,立马收获了鄙视的眼神一枚,这才察觉我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灵王动手了。”蓝染哼了一声,撇过脑袋,好像我愚蠢地令人发指不忍直视。   我黑线,都说了一晚没睡精神不好,有必要这样么,我刚刚都想到了。我转了转脑子,决定找回场子:“能让队长们都兴师动众的看来被抓的是个大人物啊,你说会不会是哪个队长或者新成立的四十六室的人?”   蓝染斜着眼给了我一个更鄙夷的眼神,我都开始担心他老师斜着眼会不会得什么眼疾:“自然是山本重国。死神除了战死和残废,不可退休,他作为总队长,不好好活用自己的能力却告老回家,怎么可能不杀鸡儆猴?”   摸了一把汗,我适时地溜须拍马:“哇,你真厉害,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笑话,资源自然要好好利用,这么好的一个军师在这里,不用白不用,讨好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但某人完全不领情,冷笑了一身,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口气道:“我哪有你厉害,我还没恭喜你升任队长呢~”   我瞬间哑口无言,得,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咱还是不要整那些有的没的了。   我转移话题:“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话一说完我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这是唯恐天下不乱么,让通缉犯上门找虐,看来这智商问题的确是个硬伤,关键这蠢也就算了,还偏偏憋不住话。   “当然去。”蓝染终于拿正眼看我了,我正在心里各种自虐呢,瞬间给他搞懵逼了,傻乎乎地问:“啥?你是不是傻了?你就是要邀功也应该在情况很危急的时候才出现啊。不是说英雄都是最后出场的么?”   蓝染瞬间露出了吃人的表情,声音抬高了好几个分贝:“雏森桃,你脑子里装的是稻草么?真怀疑你平常都在看些什么秀下限的东西。在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出现才是表现诚意的最好办法,京乐他们可不像你这么愚蠢,会相信一个最后关头出现的在逃人犯和整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我哑口无言,这次干脆闭上了嘴,啥屁话也不讲了。多说多错,我不说总不会错了吧。   又一只地狱蝶翩翩飞来,绕着我飞了两圈,带来急切的通知口令,我看了他一眼,朝他点点头,飞快地瞬步朝一番队赶去。   推开庄严肃穆的一番队大门,里面奔波的死神们都停了下来,剑拔弩张地看着我身侧停下的男子,却没有谁敢上前一步。蓝染不以为意,熟门熟路地走在前面,为我领路,朝着队长会议室走去,沿途的死神都迅速退开,早有人先行一步去通知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这种令人发毛浑身别扭的目光终于断绝在会议门之后,与此而来的各种目光相对于外面的赤/裸显得更加隐晦。   两排早已分列了各个队长,八番队队长因为升任暂时空缺,市丸银和东仙要接受惩罚后依然位列队长之位。更木剑八还没到,除了迷路不作二想。除了十三番队外,京乐大胆地开设了假面部队作为隐秘/部队归属一番队,由平子真子带领,此刻一众人也分设两边,看向蓝染的目光蕴含淡淡的敌意,尤其是猿柿日世里,其余人倒还好。   “为什么这个家伙会在这里!”日世里怒气冲冲地指着蓝染,“山本老师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   bingo!蓝染一语中的。真的是山本不见了!   “日世里,安静。现在是在会议室。”平子把日世里拉住,日世里这才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退到边上,但紧攥着刀柄的手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啊,真是抱歉,雏森队长,在你休养期间不得不打扰,请站到市丸队长身边吧。”京乐依旧一身花哨的衣服,帽子却是拿了下来,有些不伦不类,“至于蓝染的问题暂时先放一放,等更木队长来后我们就开会。不会介意吧,蓝染君?”   “怎么会呢。”蓝染和煦地笑了笑,相当乖顺地站到了一边静立。   我暗自镇定地走到了我的位置,身上毛毛的,突然意识到和蓝染一起出现是一种多么傻/逼的行为。宝宝是伤员,被胁迫之下也是无可奈何的!我垂着头,自我安慰。   可惜有的人偏偏闲不住,这不,占尽了地利的市丸银微微偏头,在我头顶轻语,语气满是戏谑:“雏森小妹妹,真是意外,你竟然跟蓝染一起来了。朽木队长的脸色很不好看呢~”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我低咒,还是忍不住心虚地抬头朝着对面偷瞟,朽木的脸色果然青了,虽然闭着眼,我却能感受到他犀利的目光投过眼皮在我身上剐刀子。我都可以自动脑补各种理由了,欲哭无泪。为什么我要有这种劈腿拍拖的感觉啊!   “听说市丸队长最近往真央跑得勤快,乱菊很好奇呢~”我皮笑肉不笑地睨了市丸一眼,本着我不好过你也不好过的伟大精神,爽快地把看戏的某只拖下水,“市丸队长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啊,询问的少女们相当兴奋呢。看来市丸队长今年不用溜到朽木宅偷柿子自己做柿子饼了。”   市丸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郁闷地低语:“占你便宜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还以为失忆后好糊弄了呢……”   嗯哼哼,你才好糊弄,你全家都好糊弄。   “身体好些了吗雏森队长。”另一边的狗狗纠结了老半天,用一种相当狰狞的表情偷偷开了口,但看向我的眼神却满是关切,“我还是要再谢谢你救了东仙。”   “呃……不客气。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乖狗狗肯定不擅长将悄悄话,瞧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会议还没开始不用这么紧张的啊~   除了我们这,会议室里面各处都各种窃窃私语,独独两个人,如同沉入了自己的世界,对所有的一切都毫不在意。一个是自然是不请自来悠闲靠在一边的蓝染,另一个位于首位淡定自如的京乐。而这些细小的讨论声随着会议室门的推开而戛然而止,映入眼帘的是更木不耐烦的神色。他身后的一个小死神颤悠悠地施个礼逃也似的走了,应该是顺手把更木带来的人。   “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啊,”更木撇撇嘴,突然如同看见鱼的猫,大步迈到我的面前,满脸兴奋,“什么啊,这不是雏森嘛。正好,上次我帮你拦下了朽木那混蛋,你是不是回报我和我好好切磋一把?”   他话刚说完,对面朽木陡然睁开的视线就随着他凉凉的话语直直射了过来:“更木队长,注意你的言行。雏森的伤势还没痊愈。”   “你想打架吗?真抱歉我现在对你没兴趣,我现在只想和这家伙打架。”更木昂着头,挑衅地举起大拇指指向我,眼神却瞥向了朽木,“至于你,哪里凉快去哪里呆着去,碍事!”   朽木挑起刀柄,满身寒气:“野猴子就是野猴子,看来我要让你好好学一学规矩。”   “我说过了吧,我现在对你没兴趣!你很碍眼,赶紧滚吧!”更木不耐烦,语气很欠扁。   “都闭嘴!”京乐开口,看向更木,“更木队长先去你的位置,既然人来齐了,我们就开始会议。”   更木嘁了一声,转身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我心里却是松了口气,亏我还想见一见这位单纯的真汉子,但是要干架的话就打了个折扣了啊,一会儿一定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开溜。我以前都干了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天魔满月的地雷! ☆、虚无逼格如此高      我曾经以为像这种开会很轻松,但真的站在这里,随着京乐的“会议开始”话声落下,瞬间静谧肃穆起来的整个空间都仿佛加入了什么神奇的调剂,人人都表情严肃,即便是之前还咬牙切齿的日世里,也隐藏下了那份不满,神情认真。   这还只是京乐,听说山本比他严格的多,即便是等待时间也无人说话。这一刻,我不由得挺直了腰板,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所谓“队长”,并不是比别人厉害一点,多领一些薪资那么简单,还有责任和义务。   “我相信你们或多或少应该从刚才的交流中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元柳斋大人不见了。事情是发生在离现在大约两个小时前……”我不由得看向蓝染,正好是在羽渊失踪不久之后,他微不可见地冲我轻轻点头,示意我先认真听。   “元柳斋大人最近频繁来往流魂街,我们并没有接到他不见的消息,是雀部间接传递了消息。大约二十余名死神看见雀部慌慌忙忙朝一番队而来,却在中途被神秘之物拖走,平白消失。‘有一道黑锁突然出现,把雀部大人缠绕起来,然后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这是当时死神的供词。事件当即交给了四十六室秘密审理,但在场正好有一名一番队成员,闲话之余被我听到,这才发现元柳斋大人也不见了。”   “提问。”碎蜂朝前迈了一步,在京乐的示意下开口,“元柳斋大人最近出入四十七区频繁,可有去那里搜寻一下?而且元柳斋大人的实力我们都清楚,如果有意外,肯定会有大的抵抗。”   “这个嘛……”京乐神色哀愁,“我们谁也不清楚元柳斋大人在四十七区具体停留的位置,只是他去之前必会在金氏糖果店购买甜点,但今日老板并没有见过他。”   “问题并不仅仅只是元柳斋大人的去向而已。”卯之花目光中隐藏暗锋,与往日的恬静素雅截然不同,此刻的她,如同就是一把出鞘的刀,不愧她初代剑八之名,一众人不由得都目露惊讶,似乎卯之花开口是一件相当稀奇的事情,“首先,黑色锁链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在静灵庭内出现。其次,雀部的实力虽比不上我等,却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抓/住。”   一下子把问题的中心都指了出来。其实我们都忽略了,最早跟随山本的,是这个看起来温婉的女子,对她而言,山本的恩惠远比他给狗狗队长的要多。会议室一下子陷入了沉寂,此刻,众人才明白,知道山本失踪与否并不是关键,知道如何解救,才是这一刻最应该关注的问题。   京乐突然打破沉默:“这个问题,我想蓝染会给我们的答案的。是吗?蓝染君?”   气氛又回复到最初的紧张,蓝染轻笑着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只是一身普通的死霸装,却怎么也掩盖不了他的逼人气势。   他闲庭信步,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缓步走到人群的最中,把他立于被包围的状态,才笑着开口:“废话我也不多说,我是因为现世的一起事件才擅闯静灵庭的。”   蓝染完全没有为自己的冒昧行动辩解,真如他之前所说,最大程度地表示诚意,脸上的表情虽然有些欠扁,语气却平和的很,将某些暴躁的心安抚了下来。他似乎本身就有着这种魅力,即使身为敌人,也可以让人放松警惕。   “我亲眼看见一位时空穿越者如同刚刚京乐总队长所言,被神秘锁链拖走……”   他话还没说完,日世里就打断了:“时空穿越者?!蓝染你还在做梦吗?不说那种事简直就是传说,你怎么就刚好知道那个人是时空穿越者?”   嘲讽的语气却完全没有让蓝染觉得任何不快,他相当好心地听完日世里的吐槽,继续,却把目光投向了我:“你们应该不太了解雏森的能力吧,她的能力是时空,继承了神的意志的能力。那股力量曾经将她带走,又带了回来,那位时空穿越者是雏森生前的兄长。如此说,大家是否能明白一二?”   这混蛋疯了吗?!这家伙究竟在说什么?!他吃错药了吗!!   我现在就想喷一口血,亏我还站在中肯的角度放下了对他的敌意,日了狗了!他转身就出卖我丫的!不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么!我要是被关起来解剖怎么办!   “蓝染,你总不会想把帽子扣在雏森的身上吧?”朽木面冷如霜,“若是这样,我劝你还是不要打这种小算盘!”   “怎么会呢。”蓝染恰到好处的露出一副‘你怎么会怎么想,简直无法容忍’的虚假表情,“雏森之所以会虚弱甚至失忆就是为了把这位在异世照顾她的兄长平安无事地送回去,结果没有成功遭到了反噬。”   咦,是这样的吗?   “蠢货!”虚无在我心里吐槽,却带着幸灾乐祸,“你都这么想了,别人完全没疑问了。你应该高兴,你瞬间高大上了。”   滚你丫的,闭嘴!   喵的,蓝染真口怕,真话伴着假话,还拿我做亲情牌,简直可耻!   “那位男子如今叫羽渊哲,见过他后我就一直在找线索。最后得出结论,应该是雏森在异世临死之时激发了能力,这才将她送了回来,结果不小心把他的兄长一起带了回来。”   “蓝染君,咳咳。”浮竹弱柳扶风地站了出来,整个身子似乎在空中飘了好几下这才控制着没倒下去,“关于这件事,我们可以晚点再说。咳咳,你是否有黑色锁链的信息?”   “抱歉,我会长话短说的。”蓝染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义父是零番队逃逸人员,从他口中我听到了一些消息。要是没猜错,这黑色锁链的主人,是地狱的阴司。”   “什么!!”京乐眼睛倏地睁大,“竟然是地狱?!”   “阴司不是只会在地狱看管犯人的么?”狗狗队长不敢置信。   平子真子早就露出了戒备的本色,似乎蓝染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话,但眸中的闪烁不定却表现出了他在信任中的挣扎。而一边的更木依旧一脸懵逼,只是大约知道事情麻烦了,脸上有些狰狞。   蓝染静静等待着会议室里的嘈杂褪去,才开口解释:“‘擅闯的异界旅客’、‘身健的退休死神’,灵王有权利命令阴司执行惩戒,阴司有能力拘捕任何存在于世间的个体。”   “这还真是麻烦啊。”京乐烦躁地摸了摸脑袋,才意识到自己的草帽被放在了一边,“王键的踪迹早就不见了,就是觐见灵王也不可能。难道要白白看着元柳斋老师受苦吗?”   蓝染好样的,我近乎震惊地看向包围中镇定自如的男子。我没办法单独行动把羽渊救出来,他就干脆选择了把一切坦诚布公,却又用更惊人的事实令我的事情暗淡。从缓呈铺叙到直指中心,利用了众人的心理,在气氛转化的一刻迅速直击目标,甚至把他得到消息的来源巧妙地藏在叙述之中。所有人都在被他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话题的主导早就换成了他!不得不令人惊叹!   换成是我自己,绝对做不到让我本身显得如此无害。   思绪在这一刻清晰起来,我大迈步至于两列人之中,立于蓝染之侧,用着不大不小却恰到好处的声调阻断了所有议论:“我想,我可以证明这一切是真是假。京乐总队长,请允许我拔刀。”   京乐看着身侧空空的我,微露疑惑,还是应准了。   我单手平伸,直到半个手掌没入空气中,在众人惊讶的表情中拿出了一把散发着银灰光芒的斩魄刀。拔/出刀刃,将刀置于身前,我收回握刀的手,在悬空而立的刀柄之处轻轻一点,丝丝光亮顺着刀身漫出,凝聚成型,虚无幽怨地抽空送了我一对白眼,无可奈何现身人前。   我耸耸肩,往后退了几步,好让身后剑拔弩张的假面们稍稍安心。   虚无刚出来,并没有选择用大段大段的话苍白地附和,而是转过了身,面对着我,立正了身体,双臂缓缓侧举,轻轻抖了抖,袖袍上的暗纹在他的抖动中缓缓飘浮,将微微褶皱的衣袖抖直,然后双手缓缓在锁骨处交叠,下移至小腹。   他的神情正经而神圣,突然一个干脆利落的单漆下跪,右手顺势平举贴于左额,左手至于半立的右膝之上,随着右手缓缓从额头移向左肩,他微微俯身施礼,直到右手肘与左手相触,才缓缓站起。   “这是!!”卯之花惊呼出声,朽木也神色不明,其余人依旧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望向她。甚至我的目光都满是好奇,我是让他出来解释的,他来这么一出是什么鬼?   卯之花镇定了一下神色,收起了吃惊的表情,但脸上的肃穆依旧没有减少:“我不敢很肯定,那还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还没有遇见元柳斋大人之前,曾在见过那个礼仪。那时候会有一些饥苦的小孩做着那个,祈求神灵可以让他们吃上一顿饱饭……”   “我知道。”朽木目光复杂,“神侍之礼,只可向神明和他们的主人施礼。我本以为这是个故事,没想到真的有一日可以见到。即便他不是真的,但也绝对是一把相当古老的刀。”   虚无对这种反应很满意,他轻轻开口,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当初还曾经和朽木赞普把臂畅聊,没想到有朝一日可以从沉睡中醒来,见到他的传人。当初他可不是像你这般枯燥无趣。”   本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一上来就攀交情,差点让我内伤,偏偏朽木还很配合,甚至神情带着敬意:“祖先的名讳已经很久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了,莫不是您就是祖先日记中提及的给虚命名之人。”   虚无含笑点头,一点没有谦虚样:“吾乃虚无。”   一口老血,这家伙逼格原来这么高,不装逼不会死,不装逼还是朋友,求别这么神棍了!   听到我内心的吐槽,虚无眉峰微微动了动,轻咳了一声,终于意识到了正事:“灵王是维系世界的根本,但并非无欲无求。王键已经出世,灵王蠢/蠢/欲/动,一切只是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略狗血,其实我只是觉得白哉的立场有点悲剧,所以准备转变了-O- 请叫我任性赤 ☆、主动出击地狱门      自那次紧急会议之后已经过了五天,表面上一切风平浪静。我已经恢复了五番队队长的职务,依旧暂住朽木家,但朽木对我的态度却转变极大,一下子恭敬有礼起来,让人觉得怪异的很。但不得不说,有了个台阶我倒不必再纠结了。另一方面,蓝染毫无抵抗地被秘密收押在一番队队牢,留待考察。   然而,在暗地里,各种消息不胫而走,隐隐形成了守旧派和革新派两个阵营。守旧派以大部分由贵族长老组成的四十六室为中心,强调听从灵王的安排,惩处叛逆者。但近些日子以来,四十六室权力大不如前,使得以护庭十三队为主的革新派占据主要流向,即主张救出对尸魂界贡献极大的山本元柳斋重国。   一时间,人人自危,如惊弓之鸟,一边小心翼翼观察,一边又担心自己扯入了什么平白丢了性命。   “雏森队长,碎蜂队长传来密报,希望雏森队长看过后转达给现世的四枫院大人。”   “幸苦你了,水森。”我从他手中接过一卷纸条,展开看了看,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怎么了?碎蜂队长说了些什么?”水森关切地询问。   我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点燃,直看到它化成灰烬,才叹了口气:“京乐让碎蜂派隐秘机动监视的几个装病退役的死神均被黑色锁链带走,她担心夜一。水森,今晚我出去一趟,你替我向朽木说一声,有事情再联络我。”   “是。”   灵王的动作越来越大了,他的根本目的是自由,那么这一切冠冕堂皇的惩治是为了引起零番队的注意么?可是阴司不可出地狱,他要怎么夺得王键?   各种问题接踵而来,可绕来绕去却得不到答案,反而更加迷茫。突然想念起蓝染来了,这家伙的脑子灵光的很,也不知道他这样束手就擒打得是什么算盘。总之他没出手,我还是暂时不要多事,静观其变。先去给浦原他们提个醒,只是可惜他和夜一的婚事又要往后延迟了。   浦原商店依旧在普通人们视觉的角落,在这一个平凡的夜晚,竟不止我一个意外来客。我看着端坐一边心不在焉喝着茶水的乌尔,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还在想雏森桑差不多也该到了。”浦原扇着扇子扭着腰,荡漾地姗姗来迟,紧接着脸惊恐地扭在一起,耳后出现了一只黝/黑的手。随手而入的正是夜一。   她将另一只手朝我挥了挥,浑不在意地打着招呼:“哟,小桃。”   撇过脸不去看两个人打情骂俏,幻想一下当碎蜂看见这幅相亲相爱的局面会不会咬手帕诅咒浦原早死早超生,立马觉得这情景似乎没那么碍眼了。   “夜一,有别人在场给我点面子嘛。”浦原苦哈哈的拍拍揪住他耳朵的手,总算将他可怜的耳朵从夜一手里解救出来,忙不迭溜到桌边坐了下来。   夜一也不在乎浦原这些小动作,大大咧咧地朝我笑了笑:“小桃也是听说了那件事过来的吗?”   “什么事?”我有点懵,“是碎蜂让我来提醒你多加小心。最近尸魂界的失踪案件多了好几起。”   “看来你不知道啊。”夜一朝乌尔努努嘴,“香取那小丫头不见了,这家伙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整天了。”   “香取也不见了?”我讶异,罪名是什么?跳跃时空吗?我看向乌尔,希望从他口中得出点消息,但他明显心情极为糟糕,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如同化成了石雕一样。   “这件事情我已经从涅那边听说了,并做了调查,只可惜信息不完全无法得出结论。香取的消失发生大约在凌晨四五点左右,我们也没想到香取会成为对象,大约是算在叛逃罪名之上。呀嘞呀嘞,看起来我和夜一也危险的很。”浦原漫不经心地解说,看起来似乎丝毫没有担心。   夜一翻了个白眼:“小桃你别听他说,我们现在算是驻外,不会出什么事,反倒是黑崎一护还有黑崎一心他们让我很担心,所以才一直等着你。你以前为黑崎家设了保护结界,但因为你身体虚弱已经自动无效化了,这次要麻烦你去补一下。”   “呃,一心还好说,一护不是死神代理么?不会有什么事吧?”我有些跟不上夜一的思路,似乎他们早下好了套趁着我来了一股脑都灌输给我,让我有些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死神代理是为了安抚不稳定的外在力量而设置的,并非合理的部门,否则死神代理所在区域也不必浪费人力安排驻现死神了。你恐怕不太清楚,前段日子就出了前任死神代理的案子,打算趁着黑崎失去力量拉拢他,却没想到黑崎并没有完全信任他,直接把他的计划掐在襁褓中……”   “停!”我冲浦原做一个中止的手势,整理了一下小的脑容量,有些郁闷,“这和这次事件关系不大吧?和你们的关心相反,就算我替黑崎家设了结界,他们也不可能乖乖待在结界中。只要一护不死神化,他也只是个‘有灵力的人类’而已。”   我顿住,霎然间明白了些什么,有些疑惑地看向浦原,他似乎并没有表面上这么轻松,反而显得很是……焦躁?看样子他对他的婚礼进程被破坏也是相当恼火啊,偏偏还得不出一丝信息。   看着陷入沉默的几人,我闷闷地喝了口茶。果然cos福尔摩斯什么的智商不够,还是把所有的信息都整合一下等着蓝染出来再说……   汗,作为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后浪怎么可以这么没用,一门心思想着跑腿!   有些无措地抓过放在角落里的遥控,打开电视,深夜的新闻播报总算让静谧的空间显得有些人气起来。   “现在是凌晨一点,从现场记者的直播画面可以看到,在逃的杀人魔坂田明治已被逼入待拆建的松田大厦中,警察正留守其外。大约2分钟前,记者听见大厦内传来惨叫,但基于危楼的情况,警察暂时无法入内调查,情况还在僵持中……”   我猛地坐起来,有些激动地指着电视机:“这个!你们快看!”   坂田明治已经逃窜中死亡,在三楼破碎的窗户中可以看见他挣扎的灵体,明显是要变成虚。   “这个有驻守的死神会去处理……”   “雏森桑,你的意思难道是?”浦原近乎激动地打断了夜一的话,看到我含笑点头,不由得露出了笑意,“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夜一,乌尔奇奥拉,你们一起来。尽量采集地狱之门的灵子,如果可能的话,雏森你突破进去,但记住,一旦看到锁链朝你而来,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手忙脚乱地塞给我们一人一个试瓶,我们一行四人飞快地朝着松田大厦直掠而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夜一还有些摸不清头脑。   “新闻里说,那个人是杀人魔,也就是说,他的灵魂不归尸魂界管,而是要前往地狱。我们不是正愁捕捉不到地狱的行动方向吗?除了灵王的指明,地狱的功能并没有改变,只要有机会能够分析地狱内的灵子组成,下次黑色锁链再次出现也就有了预警,是我们主动出击的好时机。”   “雏森桑说的没错,要是能解读黑色锁链的构成,也许就可以想出如何规避风险。我之前也有想过是不是要守着地狱之门的出现,但是守株待兔太过被动,没想到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浦原制止我们,指着前面,“我们到了,雏森,乌尔奇奥拉,你们去把它往偏僻地方引一下,我和夜一不方便在人前出现。切记不可妄动。”   话音刚落,乌尔就窜了出去,把我想阻止的话挡在喉咙口。浦原也是激动了,我有些哭笑不得,一个死神和一个破面一起出现,它不跑就算了还反过来追?   事实证明,刚变成虚的杀人魔同志对自己的力量相当钦佩,再加上乌尔逆天般演了一手的好戏,坂田就这么傻乎乎地直接上了钩,直到被浦原夜一包围,还相当张狂地大笑今天可以饱餐一顿。   用鬼道将新出道的虚捆了个结结实实,我冲着众人点了点头,一刀朝着他的面具劈去。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空气产生了一种细微的波动,一扇暗红色的大门气势逼人地出现在半空中,激起一层气流,随着架着两副白骨的大门缓缓打开,漆黑的锁链从红光漫天的地狱之门的深处陡然伸出,一把将形体几乎消散的坂田紧紧捆住,与此同时,他的虚壳被碾碎,露出他痛苦的表情,如同那黑的纯粹的锁链是什么烫手的烙铁,让他痛苦不堪。   浦原手脚麻利地迅速在地狱之门周边几寸采集了灵子,飞快地用揣在怀里的仪器测定着什么,在小本子上记录。   坂田被锁链捆绑着,只是一瞬,就被拖进了大门,我吃了一惊,脚下一点,飞速地钻了进去,等站定,还来不及讶异,身后的大门就轰然关上,和着一个闯入的不速之客——乌尔奇奥拉。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想按中国的十八层地狱写,不过找了下资料一看顿时发毛了。吃个肉说个谎牵个线都是罪过好口怕~~~还是自我杜撰一下吧呃呃呃 感谢天魔满月的地雷!! ☆、地狱之内含隐情      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将这一块天空都染红了,放眼望去,视野的尽头是一片深到暗沉的血海,隐隐还可以看见森然的白骨在其中沉浮,身后是混沌看不清边际的花海,再加上时不时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阴风,倒真有几分地狱里令人胆寒的感觉。   我抓过乌尔的衣袖,淡淡的灵光顺着我的手一点点遍布他的全身:“这可以遮盖你的气息,别离我太远。”   在他跳进来的一瞬间我是想把他送回去的,毕竟他比不上我,可以天生收敛气息。可一见到这一幅场景,我立马发怵了。拜托,宝宝作为一个和平时代守法的好公民,最多也就看看电视里面磕个血囊。见到虚大约还是身体习惯了才不觉得恐怖,这一下子看见这种场景,能淡定地说句话就很好了,没见我已经迈不开腿了么……   说完这句话,我拉着乌尔的袖子就没松开过,他也没什么功夫理会我的小动作,而是相当仔细地扫视了一下四周。   “只能过河。”他皱眉得出结论。   我当即腿软了,那“河”压根看不清边,还没有船,万一在中间突然跳出个吃人的白骨精怎么办嘤嘤嘤。我可以不怕虚,我没办法不怕从小看各种奇怪的东西想象而成的妖魔鬼怪啊!   他朝前走了一步,发现走不动,一回头看见我紧揪着他衣袖的手和苦哈哈的脸,眉头皱了皱,完全无法理会我的心情,反而很是好心地建议了一句:“你要解决生理大事的话现在解决比较好,暂时没什么危险,一会儿可能没有工夫停下来。”   解决你个大头鬼啊!我悲愤,我看起来就这么像便秘么!   我决定还是直白的说比较好,很明显香取童鞋并没有很好的教导乌尔什么叫察言观色。我松开手,装模作样地清咳一下:“我们要怎么过去?你应该察觉到这里灵子密度相当低,这意味着我们的消耗没办法及时补充,蛮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然而乌尔完全不以为意:“并没有别的手段,你想游过去?”   我看着红到发黑漂浮着白骨的河水,打了个冷颤:“你真会开玩笑,我们应该做艘船。”我瞟了眼四周,艰难地吐出下半句话,“也许用草秆?”   说完我自己也醉了,最终还是决定飞过去。但没想到在我们靠近河边的时候,竟然从河面上浮起了一艘可以容纳五人的小船。我们面面相觑,一致决定先坐上再说。   从没有人敢探索地狱,所以也从来没有人研究地狱,就好像从来不会有人去管断界里面到底有什么,最多是为了安全而分析一下拘突,仅此而已。死神的工作或许少,但却繁琐,不会有人去关心书本以外的东西,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去追寻第一只虚是如何产生的。即便是浦原或涅,也不会想到有什么理由去解剖这个难以捕捉的神秘存在。   而现在,这扇神秘的大门背后将由我来亲自验证,或许是有人陪伴的原因,或许也只是无波自流的小船路途时间长远,心中的害怕恐惧被压制到了最小,我竟忍不住有些兴奋起来。   小船陡然停了下来,而此时距离朦胧的岸边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在我们警惕的神色中,河水中缓缓升上来一块块白骨,接连组成了一条白色道路,直通岸边。在我们心存疑虑之时,小船却好像破了底,以相当快的速度往下沉了下去,我们不得不踏上了这条诡异的白骨之路。   这些白骨似乎被血水泡的太久,许多地方都有着裂缝,踩上去吱嘎作响,寒气直升,我几乎是直接朝着岸边跑过去的,直到我们安全着陆,白骨路迅速坍塌,没入了水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能够感觉到什么吗?”   我摇摇头:“只能察觉到周身的动静,这里的空气感觉很沉重,阻碍了我的感官。”   似乎有些超出了预想,我们顺着蜿蜒的小路小心探寻,就好像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有人关注着,带领着我们前行。但不得不说,这条路真的很安全,一路走来并没有看见任何危险的事物,相对的,对我们而言也并没有任何有用的讯息。   “呀,失礼了,现在才来接两位贵客。”怪异的腔调突然在身后响起,我心中瞬间掀起滔天巨浪,条件反射的迅速转身,后退,拔刀。   乌尔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谁也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出现的,跟了我们多久,又有什么目的。   然而在看清来人的时候,只觉得全身泛起一股深入脊髓的寒意。来人和我差不多高,面上带着笑,可问题就在这笑容上,他鼻子坍塌几乎和面部齐平,使得他脸上最突出的就是眯起的双眼和扬起的嘴组成的三道弯弯的曲线,皮肤异常的惨白,就好像一个逼真的面具牢牢地贴在他的脸上一样。全身笼罩在一身黑色的袍子中,不见双手,也看不见双脚,似乎就是凭空出现。   “对不起,是不是突然吓到你们了。请不用担心,我等与你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我来。”他抱歉的微微垂头施礼,明明说着话,嘴部线条却完全没有起伏。说完,就从我们中间迅速地飘了过去,仿佛瞬间消失一样,立刻出现在了我们的身后。   乌尔抬起手就要朝他劈去,忙被我拦了下来,冲他摇摇头,我率先跟在了这个身份不明的人身后。从他的话可以看出,之前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既然一路没有碰到什么危险,不妨前去看看,以他诡谲的身手,想要暗算我们不必耍这些花招。   他带着我们七拐八拐来到一处洞/穴,招待我们坐下:“我去禀告王,请稍等。”   “王?”事情好像更加复杂了,我本以为地狱只是处理醉人的相当于机构的地方,可实际上,似乎比我以为的更加地有秩序。   “是,是阎罗王阁下,具体的事情,还是由王来告诉你们吧。失礼了,我去去就回。”   笑面男恭敬地退了下去,他的身影刚消失,乌尔就站起身,不放过一丝一毫想要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我却抓紧着时间迅速和虚无沟通。   什么鬼,阎罗王都出来了?你之前可没告诉我这些!还有刚刚那个笑面男,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清楚,阴司是由地狱自己孕育诞生的,所以统管于灵王。我毕竟没有来过地狱,真是什么样子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呢。”虚无讪讪,“那个人身上没有敌意,你不妨听听那个阎罗王要说什么。”   我怄,有敌意我早挂了!事后诸葛亮!就是现在想想他越过我的感知迅速出现在我身后我还竖一身汗毛呢,这次行动真的太冒失了。但富贵险中求,说不定,真能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不消半刻,一个阴惨惨,瘦骨嶙峋的高个单薄男子就走了进来,身后正是那个笑面男。男子径自走到首座,刚坐下就止不住地咳,颇有些不把肺咳出来不罢休的气势,咳地惊天地泣鬼神,好不容易缓了下来,喝了口水,才顺回了气,似乎一下子活了过来。   我勒个去,这不会就是阎罗王吧,好幻灭,大络腮胡呢?黑脸魁梧呢?关公帽呢?   “初次见面,我是阎。”沙哑病弱的声音将我从胡思乱想中带了出来,我勉强地挤出笑,回应道:“你好,我是雏森,他是乌尔。”   他朝我们点点头:“我也不绕关子了,你们这次来是为了那些被抓来的死神吧?”   乌尔蹭地站了起来,语气生硬而强势:“希望你能告诉我他们的所在。”   我晕,我急忙拽他,好不容易把他拉坐下。憋了一天就已经代表他足够忍耐了,饶是如此,也太不懂套路了些,人家客客气气地,好歹我们也要先礼后兵,先套出人在哪,再决定怎么救人吧。况且现在就是救了人,在没有有效防御手段的前提下也没办法保证不会再被抓回来,反而打草惊蛇。更别提现在状况不明,蛮干太不理智。   “就算知道,你们现在也救不出人的。”笑面男凉凉说了一句,明显对打断阎开口的乌尔表示很不满。   “白!”阎低喝一声,朝我们抱歉地笑笑,“你们不要介意。实际上我们一直渴望你们有人能来,祝我们一臂之力,所以我才一直让白守在入口。只有按规定的路线行进才不会被阴司发现,不过见到你们之后,我才知道我多虑了,你们隐藏的很好,要不白一直观察着你们,恐怕也发现不了。”   “抱歉,你刚刚说,希望我们助你一臂之力?”我不确定地问,“我以为,你们应该是这里的管理者。”   他阖上疲惫的双眸,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这叫女人的直觉      好嘛,不止我们有守株待兔的想法,阎罗王也有请君入瓮的打算啊。随着阎罗王断断续续地叙说,我总算了解了个大概,而在听到被绑来的人只是被关押并没有施刑的时候,焦躁的乌尔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我从来没有想象过像乌尔这样的人也会有情绪杂乱不安无措的模样,但香取改变了他,驻扎在了他的心里,哪怕她只是受到一点损伤,乌尔也担惊受怕。我突然想起蓝染的质问,我不关心胡哲么?并没有,可我却完全不觉得除了死亡有什么可怕的。甚至在听到虚无说他回去的代价可能是不得好死,我冒出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让他减轻痛苦地死了回去。   我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是因为这个世界不会轻易的死亡,还是因为有了轮回的存在,才让我变得如此心安理得?不,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这里让我没有归属感,所以才会周旋,所以才会无情。   “雏森?你在听吗?”   “啊?”我茫然地抬起头,对着阎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你刚刚说到哪里了?”   笑面男脸色当即青了,就像变色龙一样,显得他的面目更加诡异可怖,却碍着阎的面子没有开口,我瑟缩了一下,相当不好意思,这个阎罗王看起来就剩一口气了,我还让他重复一遍,怪不得他手下想吃人。   阎倒是不以为意:“阴司是由地狱本身孕育产生,直属于世界统治者,也就是现在的灵王。但阴司是没有思想的,只服从命令,也就使得被抓捕的重罪者遭受最残酷的刑罚,他们的意志诞生了我们,阴司的认可服从使我们成长,成为了地狱的管理。可是我们诞生于地狱,却不容于其他,无法出去,所以才只能等候你们。”   “既然如此,你们不可以命令他们么?呃,我的意思是,命令阴司停止抓捕的行为。”   “不行,灵王的意志扰乱了他们,虽然他们名义上是下属,但实际上却是我们的‘父母’,甚至因为他们情绪的暴动,已经不服从我们的管理,使我们力量缺失。直接受到影响的判官已经灰飞烟灭,再这样下去,地狱会重归混乱。”   我有些纠结:“你想表达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我不认为对地狱一无所知的我们会对你有所帮助。灵王不会听从我们的劝谏乖乖收回对阴司的指挥权的。”   “有一个办法。”阎露出了一丝笑意,指了指我,“你。”   “我?”   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指向我腰间的刀:“准确的说,是它。”   我捏紧了刀柄,心里不由得警戒起来,面上却还是茫然无措的样子:“我的刀怎么了吗?”   “灵王终究只是‘替代品’,但你不同,有这把刀在,你完全可以强制命令阴司服从我的管理。阴司没有思考能力,只会服从本能的判断,如此一来,既解决了你们的麻烦,切断了阴司和灵王的联系,也可以让地狱重新掌握恢复秩序。”他的情绪隐隐有些激动,甚至平复下来的咳嗽又猖獗了起来,让他几乎背过气去,直到笑面男安抚了许久,才又恢复如常。   “恐怕并不是这么简单的。”我面露愁容,“实际上,有一个朋友是在我面前被抓走的。如若像你所说,当时我的言行完全可以让阴司停下手来,但它并没有。也许在我们之前,灵王就料想到了这些,加强了他们的忠诚度。”   阎的面色一变,俯身竟又咳了起来,我却再也待不住了,焦急地起身歉意:“关于这件事我会回去和总队长详细说明一下,一定还会有其他办法的,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事不宜迟,我们就先告辞了。沿着来时的路就可以出去了吧?”   他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却因为剧烈的咳嗽而说不出话来,笑面男只顾着顺气,不耐烦地嗯了一声,已经完全没有理会我们的意思。我也不耽搁,拉起乌尔就夺门而出,直走到看不见洞/穴了,胡乱地灌了一瓶地狱的空气,忙扒拉开空间门蹿了出去。   接触到现世平凡的夜色,一直被红色洗礼的眼睛终于舒适了些,吊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你们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儿吧?”   我摇摇头,将手里的试瓶递给守在商店门口的浦原:“里面和我本来想象的不一样,要是乌尔不焦躁乱走的话,我们兴许还可以更深入一些。”   乌尔朝我递过来一个带着疑惑的眼神,我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嘴。   “你做的很对,不应该打草惊蛇,总之你们没事就好,有了这些应该可以预知阴司的出现了。辛苦你了,雏森桑。”浦原松了口气,完全没有起疑心,“今天你先留下来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不了,我不回去有人会担心的。”我直接拒绝了浦原的好意,转向乌尔,“你跟我一起还是回虚圈或者留在这?”   “我跟你走。”乌尔明显也有很多疑问,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跟我离开。   我想我大概是有史以来最随心所欲的队长了,仗着自己本事大仗着京乐没有那么古板就肆意妄为,甚至直接带着一只破面偷偷潜入了一番队的队牢,完全不心虚地为京乐哀叹了一把,我脚步飞快,直奔深处那间唯一关着人的牢房。   不知道为什么,在会议上因为他的语言技巧帮我巧妙转换了立场后,我就觉得我们之间似乎无形之间成立了一个联盟,以致于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想告诉他。   在看到牢内某只安稳地睡觉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刚刚差点就回不来了,这个家伙就在刚开始秀了一下存在感就两手一摊不管了。   “起来!”我怒气冲冲地扯掉压根没上锁的锁,冲进去把那张不应该出现在牢房里的好被子给掀了,按着蓝染的衣领就开始晃,“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情况变了你清不清楚。”   蓝染阴阴地递给了我一个眼神,看了看我身后,有些恼怒:“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乌尔对着蓝染点了点头:“蓝染大人。”然后用一种很平静但泛着同情的眼神扫了扫我,“现在是凌晨四点。”   “呃……”我松开拉扯着蓝染衣领的爪子,看着衣领后面散开的一片莹白,眼睛闪了闪,心不甘情不愿地撇过目光,“我是有事情和你说,不是故意扰你清梦的。”   “哦?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了吗?”蓝染不在意地理理衣襟,漫不经心,这口气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在找人擦屁/股,而他就是那个倒霉的被拖下水的家长。   我抑郁,想反驳却无处反驳。我的确是做了多余的事情,但这件事情并非没有意义。直接承认我觉得很吃亏,否认明显就是忽悠人,干脆闷闷地直奔主题,撇过了蓝染不怀好意的吐槽:“我怀疑我们错估了整件事情。”   蓝染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不再开我玩笑:“发生了什么?”   我将前往地狱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甚至连血河的宽度,那个洞/穴的摆设都一一描述,乌尔有时会插两句话,把我漏掉的地方补充说明。   “这个阎罗王对你……对你的刀很了解。”   “没错,他虽然把自己说的多可怜见的,绕了一大圈,可他一提到这个我就觉得不对劲。”我点头如捣蒜。   “但他了解灵王,借此机会对虚无有所了解也并非奇怪之事,有其他证据或者细节吗?”   我皱眉沉思了一下,郑重道:“女人的直觉。”   “……”蓝染用怀疑和难以置信的眼神深深地扫视了我一眼,撇过了脑袋,直接无视我看向乌尔,“你为什么会掺和到这件事里,乌尔奇奥拉。”   竟,竟然无视我!!不知道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准确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吗?!活该你以前栽了,肯定是被哪个女人给坑了!我悲愤。   乌尔垂下了脑袋,静默不语。在阎罗王说出人没事的时候,乌尔一直紧绷的精神就松懈了下来,使得本来就对平常事情兴趣缺缺的他反应更加迟钝。这会儿突然被蓝染提出来单独审问,松下来的弦又嗖的绷紧,偏偏又是不会说谎的类型,一下子不知道该接口什么。   “让我猜猜……是为了那个小姑娘?我记得,她好像叫香取蓁澄?”蓝染似笑非笑,直指目标中心。   “对不起,蓝染大人。”   “不要这么紧张。”蓝染和颜悦色,“我保证你那个小姑娘不会出什么事。这样吧,这些日子你就待在雏森身边,省的她到处乱窜。”   “是。”   我一个激灵,这才发现错过了什么,我就那么一小会儿功夫没插话,就把我带来的人拐了?谴责地用目光对着蓝染上下凌迟,我总算亲眼见到了什么叫做真阴险,明明在朽木家他就见到乌尔和香取一起出现了,还一直不戳破,然后突然敲一记闷棍,把我也连带着坑了!太尼玛会拿小事情做文章了,这件事完了一定要和他保持距离,被逮到小辫子太可怕。   不对啊,我/干嘛要害怕他?   我清了清嗓子,准备找回场子:“我……”   “闭嘴!”蓝染瞪了我一眼,直接把我的气势压垮,“不论你的直觉准不准,实际上你都是目标,不同的是,灵王的手暂时碰不到你,但那个阎罗王就不同了,他说的话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真是假,安分点对你没坏处。至于其他的……哼,越乱越好,否则,我怎么占据主动地位。”   我背过头,内牛满面,还好宝宝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说不定失忆是被吓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码的太欢(又慢),没想到到这个时候了,一起放上。 才知道高考和端午的我…… 咳咳,祝高考的亲们考到理想的好成绩。 预祝端午节快乐~~ ☆、敞开天窗说亮话      蓝染的意思虽然是让我不要插手,却还是替我拟了一份报告,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纸和笔,感觉好像哆啦A梦的百宝箱。他说,在其位谋其职,事情瞒不了多久,而且以我现在的尴尬地位,不宜多生事端。   在直接呈给京乐的报告书上说了地狱里的两名人士提到的事情,并刻意强化了他们言辞闪烁似有隐情的模糊话语。与此同时,为确保万无一失,加上了“因为觉得怪异便没有与浦原交代”这样冠冕堂皇的话。   “这样好吗?底似乎透的太多了把?”我直觉地不喜欢把手底的牌全部用尽,当问题问出口,自己都诧异了一把,这感觉就好像是我鼓捣着蓝染跟我一起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而非一门心思为上司办事。汗,我这个队长真不靠谱。   “哼。”蓝染冷哼了一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心情一下子恶劣了起来,连带着语气都连讽带刺,“雏森小姐以为自己真是神了,什么都要拿捏在手中,玩弄别人?”   “这好像是你吧?”我咕哝,偷眼瞟他,没敢大声呛。这个“盟友”,除了心情诡异莫测了点,其他还是很靠谱的,为此忍受一下小情绪也无可厚非,就当做一个月的那几天好了,不是事儿。我很心宽。   然而,我的不在意完全没有让某人熄火,反而因为不知名原因,某人的火气更大了:“一个女人,只知道半夜偷偷溜出去,做些鬼鬼祟祟见不得人的事情,是属猫的还是属耗子?也不知道朽木白哉那个鳏夫怎么就看上了你,容忍你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丢了他的脸面!”   “我鬼鬼祟祟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一腔怒火蹭地冒了上来,反唇相讥,“姐不跟你吵是因为同盟和谐,你讽刺讽刺我我也就当做没听见了,但我不许你说朽木,你除了阴谋诡计跟他简直没法比,活该这么长时间打光棍,我看你就是嫉妒,老·男·人!!”   “明明是你见异思迁,看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蓝染咬牙切齿,儒雅强势的形象瞬间被颠覆,如同一个泼妇。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姑奶奶本来就是女人,女人的武器就是无理取闹,不过泼妇不是我的风格,我撸了撸袖子,从简陋的硬板床/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语气有多欠扁就多欠扁:“我哪里见异思迁了?我就是左/拥/右/抱后宫一堆也和你没关系把哈?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我以前哪里得罪你了才老是跟着我。告诉你,我不吃这套!我给你情报,你帮我分析,我们本来就是互利互惠,撇开了这些,抱歉……”   觉得气势尤还不够,我一脚直接踩上了小木板床,给那叠干净的被子上映下了一块脏兮兮的脚印,然后双脚叉开,鼻孔朝天,一手插手,一手挑衅地指向他的脑门,将海贼王里面女帝的造型学了个十成十,然后用更欠扁的语气一字一顿道:“你谁啊?”   说完,我心里贼得意,看我骂人多有文化,条理清晰,委婉却直戳重点,尔等怎么能懂我大□□的语言文化多么的高深。不仅如此,我还结合了动作,加深了理解,哎,简直太体贴太窝心。要不是面对面,直接用颜文字秒杀你有木有!   我这还没得意多久,手就被一把抓/住,我还来不及起身,被拉得一个趔趄,直接天旋地转,重重倒在了木板床/上。   日了狗了,这床是木头做的,我是肉做的啊,猝不及防之下直接磕地眼冒金星,鼻子一酸,眼睛泪汪汪,迅速地拿出腾空的手反手一撑就想站起来,就被重物直接挤了下去,要不是反应得快,手腕就扭伤了。   “喂,君子动口不动手,你犯规……唔!”   靠之,没让你动这个口啊!这情景怎么这么眼熟,想起来了,上次他也吃我豆腐,我竟然忘了。肯定是被我的那句老男人激出火气来了,自作孽不可活啊,都是几百年的老妖男了,会不会还没破过瓜,说不定真有可能,话说男人是应该说破/瓜么?汗,反正这家伙肯定对我有非分之想,我简直迟钝,明明看小说电视一下子就能看出猫腻,怎么这会儿就抛到脑后了。他未免对我管得太多,关注的太多了。   看出我明显的走神,蓝染很不客气地重重在我嘴上咬了一口,我倒吸了一口气,直接把他探寻游移的软舌含入嘴中,立刻又如同碰到了什么烫手的山芋,将瞬间碰触的舌头缩到角落里,好避过那个富含侵略气息的外来物。他却不依,偏要挑逗着我的舌与他共舞。   要不要咬?要不要咬?咬了会不会很可怕?还是不咬了吧?我脑袋乱如麻线,悲愤地发现自己貌似还挺喜欢这种互动的。不行不行,我要振作,不可以被压,不可以沉迷。   我试图推开他,可接触到他衣衫的时候,却心惊地挪开了手。这死变/态,衣料太薄了吧,不不不,与其这么说,这丫的皮肤温度高的吓人啊,难道是我心理作用?我什么时候这么色了……   我松开手,却没想到我碰触他的举动给了他信号,他开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胡摸乱蹭,某处早已蠢/蠢/欲/动蓄势待发。我脸蹭地涨红,这下倒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亲/亲么技术好我也就忍忍了,毕竟我对他好像也有那么点点意思,可我不能接受在暧昧情况下就把自己交代了,还,还是牢房play……   等等,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睁开眼,努力地往边上看,在看到一边闭上眼嘴角明显有些抽/搐的乌尔时石化了,一江春水瞬间被兜头一盆凉水冲的渣也不剩。   柔软的身体一下子有了力气,我连灵力都卯足劲使上了,好不容易把身上某只给扯开,在某只不满又要凑上来之前赶紧朝乌尔撒气:“非礼勿视,乌尔你还站这里干嘛!没看过啊!下次你和香取打啵让我旁观个试试!”   乌尔眼皮狠狠抖了抖,眼睛都没睁就朝外走,被蓝染又喝住了,这家伙声音透着沙,明明一副被搅了好事的气郁表情,却偏偏要和我做对:“谁让你走了?我刚刚不是说让你让你寸步不离地看着她么!”   乌尔的脚步又顿住,似乎内心极为纠结复杂,终于还是挪了两步又挪了回来,却站的极远,脸上似乎明晃晃地写着五个大字:躺着也中枪。   其实想想就知道,乌尔站着不动就是怕打扰到我们遭到鱼池之殃,可这会儿谁也没心情体谅他想什么。   “靠,他是我带来的人,干吗要听你的!再说你老年痴/呆么?你刚刚明明没有说寸步不离,需不需要我友情赞助你一本备忘录?”我一把推开蓝染,站起了身,将被他搞得褶皱松垮的衣服抚平。乌尔,感谢你,有你在真是太好了,不要怪我撒气,我绝对不会偷/窥你和香取相亲相爱的。   “哦?相比于我,我想某个人更需要备忘录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因为不自量力灵力耗损到失忆的人,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你一家啊~”蓝染挑衅的眼神肆意地在我身上打转,还很不要脸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我气郁,被扑倒就已经矮了一头了,忽而心中一动,我抬手碰了碰被他咬出的伤口,不屑地看向他:“啧啧,占点口舌便宜就让你找不着北了,除了像疯狗一样啃了一口,我姑且承认在我遇到的人中你技术还勉强入眼吧。对于一个老光棍来说,有这个程度也相当不容易了。”   他唇角的笑意隐了下去,目光深沉:“看来朽木的技术更让你喜欢。”   我眉头动了动,自己好像太不冷静了些,我非常不喜欢这样把别人牵扯进来,尤其是认真严谨的朽木,他不应该是谈资,也不应该被人明嘲暗讽。   “够了。”我低斥,转身欲走。   蓝染不依不饶:“怎么,提起他你心里不舒服了?呵,朽木家是最重规矩的一族,也是四大贵族之首,作为朽木家的当家,朽木白哉就是表率。知道了你的刀的来历后,你以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死心眼么?就算他心里放不下你,也绝对不会越过这条线的。”   “你是故意让我自己跳出来证明你的话的?”我惊疑地看向他,“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虚无的来历?我听说过,我以前很低调。”   他嗤笑:“很简单,两个原因。”他朝我竖起了两根手指,“第一,你不是个细心的人。第二,我知道的比你以为的多。”   难怪这几天朽木躲着我,看见我疏离得很,我本以为他心里想通了什么,还为不要做决定松了口气,竟是因为这种莫须有的原因。如果我真的心系他,他要因为这个就和我保持距离么?   “是吗?”我冷冷看向他,“那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以前我没有和你在一起。也是两个原因。”我在他不虞的神色中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第一,你算计的太多,没办法让人相信你做一件事是不是完全没有目的。第二,你畏畏缩缩敢爱不敢说,态度模糊自高自大,让人没有安全感,无法信任。女人需要的不是男人的强势,而是关怀和爱护。”   心不自觉地抽痛了起来,似乎终于找到了个发泄口将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话吐出。感情的事情是双方的,我没有说出口的是我无从了解的我的错,但大概也能猜得到,是猜疑不信任。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彷徨,结果才导致了感情走向末路。   蓝染的独断和我的多心势必让我们处于无法逾越的鸿沟彼岸,局外人的胡哲早就察觉了,所以才会给我提出朽木相比于蓝染更适合我的话。   也许,我的失忆正是为了让我将这段情感斩断在萌芽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百变,简单梳理一下桃子的心理变化:   失忆的桃子遭了难,又因为记忆残留的好奇心对蓝大多加关注,经过各种偷/窥跟踪,发现蓝大本质不坏。但因为知情者香取意外的介入,让桃子起了心思,怎么都不觉得蓝大会对她一心一意,就想自己争取,谁想偏偏两人心思迥异。被爱情冲昏头的桃子先暴躁了一番,又觉得好像是自己不尊重蓝染(男人自尊很重要),一味讨好反而起了反作用。 恢复的桃子没遭过难,又因为思想前卫颇有些娇生惯养,但之前的本能还是隐隐作祟,比如说冷血。因为生活平静而对枭雄蓝大产生了兴趣,见到本人的手段气质后心中隐隐折服。不过在蓝大爆发后接受不了他的胡搅蛮缠,看出了苗头,直接把蓝大给唬住了。   话说其实我现在也觉得白菜炮灰的惨了些,早知如此,我应该挑一个不起眼的……白菜怎么办,好惆怅,还要不要用他……可是备胎好可耻……可是可是,桃子本来就是小没良心的。   -.-不然我不客气地用一下,然后再开一本白菜甜蜜蜜的补偿一下?ORZ ☆、成功建立新合作      每个女孩都会去幻想拥有一段矢志不渝的爱情,我也不例外。但现实往往并没有童话故事那般美妙,一个人在演变成为爱奋不顾身之前,考虑的最多的,是现实。就像在爱与被爱之间,人们常常会退缩选择被爱,不仅仅是因为免去了追逐的疲劳,也是为了在心中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至于谁对谁错,在相处的两个人之中毫无意义,不过借口。在发生无可回转的矛盾时只有一个解释——不合适而已。   所以,我选择了退。   在情感还没有变得泛滥成灾之前,抽身而退。   “你说得对,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我的立场毕竟是静灵庭。”我疏离地将话题拉回最初,“我的情报换回你的建议,这交易很划算,不过私底下的交易也就到此为止。”   “又是这样擅自做决定吗?!”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肩,力道大的吓人,他满含愤怒的眼睛直直落入我的眼中,“现在是,之前也是!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   “请你放手。”我一字一顿,努力忽略心中不明的刺痛,“我们并不合适。”   “不合适?”他冷笑一声,俯身朝我而来。   我眸光闪了闪,双手聚满了灵力,狠狠将他推了开。蓝染狼狈地撞在墙上,击打出一个半米深的凹洞。我吃惊,他竟是只凭借了肉体承受我的攻击?要不是及时反应,恐怕我刚刚那一推就要了他半条命。可是,蓝染惣右介怎么可能不随时随地保持着警惕?   心中震撼,我面上却不动声色,不去想他的伤势,不上前去查看,努力维持着冷漠的假象。该断就断,对于这一点,我从来不会有半分犹豫。   眸光朝角落瞥了瞥,我淡漠地转身朝外走去,忽然拔刀回身将朝我飞速而来的锁链斩断。锁条锁缚吗?随着粗/壮锁链的缓缓消逝,我目光中满是怜悯:“何必呢?高高在上的蓝染惣右介,可不应该这么狼狈的胡搅蛮缠。我们实力不相伯仲,你难道以为你失了冷静的舍弃吟唱的鬼道会对我起作用?”   “我倒是一直吃亏在小看你上。”蓝染摸了摸嘴角的血迹,从碎石中站起身,拔/出了刀,指向我。   莫名的压力将我整个人笼罩,我不敢有半分轻视,将放置于角落的精神收回,全神贯注。镜花水月对我没用,虽然蓝染受伤了,但他本身的实力不容小觑。我的刀在狭小的空间内对实力相当的敌手完全没有优势,而我对时间的掌握也尚不熟练,需要聚合时间,半斤对八两么。   乌尔早早退出了相当的一段距离,既无法插手也不好离开,只能小心地让自己不被卷入我们的战圈中。   我和蓝染心有灵犀地放弃了杀伤力大的输出鬼道,灵力也压制在某个阶段,几乎单靠白打和斩术,饶是如此,这间牢房也在冲撞中破碎不堪,一片狼藉。   “哼,看来你灵力强了反倒忽略了最基本的修炼啊。”蓝染重重地将刀朝我劈来,巨大的力量几乎让我握刀的手一软,下手真狠。   我抵挡不住朝后退去,手臂却避之不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那混蛋还要看多久,基本技能我还是靠身体本能,怎么比得过蓝染。我一心两用,一时间落入了下风。   “你们是想把一番队直接拆了吗?”慵懒的声音远远而来。   终于出来了,这戏未免看的有点久。我惊讶地望向来人:“京乐总队长?”   京乐拉了拉头顶的草帽,不知道从哪里拐了出来,一脸肉痛地扫视了一遍面目全非的地牢,将目光停留在乌尔的身上:“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是我带来的。”我开口,揽下了乌尔的话,巧妙地提醒着他之后该说什么,“我有事情想向你汇报,他是我的见证人。”   京乐看向了我,低声询问:“重要吗?”   我点头:“很重要。”当看到京乐的目光扫向蓝染,我忙补充,“时间尚早,我想趁机具体询问一下关于我哥的事情,没想到一言不合……很抱歉。”   “这次就不追究了,不过雏森,别忘了你是队长,以后做事情前也要三思而行。蓝染君毕竟是名义上的犯人,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京乐心不在焉地数落了我一通,心思明显不在这上面。   “是。”我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还好京乐来得晚,这件事算是揭过了,蓝染拟定的那份报告也在争斗中毁了,现在的雏森桃不应该和蓝染惣右介之间有瓜葛,更别提现在还有羽渊哲这个让别人安心却让我不放心的弱点存在。   蓝染轻哼一声,不戳破我,带着微微嘲讽的口气道:“什么事劳驾京乐总队长亲自来探望我?我们的动静恐怕没大到能出动你的地步吧?”   我顺着蓝染的目光看去,别说他,我心里也很好奇,现在天应该还没亮,他来的时候我们刚动手,自然不可能是提前预知到我要出现。   “这是因为……又有新的情况发生了。”京乐叹了口气,果然,意料之中的答案,是从浦原那里得到什么信息了么?京乐没有细说,看着我们两个人身上的伤口,“具体的情况一会儿会议上再说,你们两个还是先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吧。”   “不用,不过是被小猫挠了几下,还不至于怎么样。”蓝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浑不在意。   我不管他言语里的挑衅,淡笑着朝京乐点点头,软/绵绵道:“多谢总队长的好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哪怕是一点小伤,我也会好好处理好的。”说完,轻飘飘地斜睨某人一眼,“我说的所有话都是真心的。”   蓝染恼怒地瞪向我,明显意会了我的意思,我无视。就算后面是因为京乐的到来有点故意的成分存在,但我是真的不想和蓝染再有瓜葛,所以我才说,我不想和他来往的话——是真心的。   在会议之前,我与乌尔报告了一下地狱之行的所见所闻,按照蓝染拟定的报告书所言,故意夸大了点成分,使得整件事情更加扑朔迷离,倒不是为了蓝染,而是为了我自己。   朽木曾经说过,我住在他家某些人会更放心,结合京乐早早出现却坐观我和蓝染的举动来看,我以前肯定做过些什么让我并没有表面上这么值得信任。事情更加复杂后,放在我身上的目光就会淡很多,而一旦我的直觉准确,我也算是立了功,自然少了威胁感。   “碎蜂队长得知流魂街的几起案件后,很担心身处现世的四枫院夜一,于是就拜托我前去提醒一下,与朽木商量后,我直接前往了现世。很抱歉京乐总队长,我自作主张了。”我丝毫不疏忽地将起因交代,把自己放在无害的地位。   “不……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实际上我刚刚想说的事情就是浦原商店在凌晨遭到了袭击。”   “什么?是阴司?”   “不是,浦原的报告是黑色雾气,当时浦原和四枫院正在地下空间实验研究,只是握菱等人却被掳走了。”   “原来如此。你还没有通知各队长前来参加会议吧?”蓝染突然出声。   京乐摇头:“我打算天亮之后再通知,现在这件事只有涅队长、浦原、四枫院,还有我们四人知道。”   “我建议你收回开会的决定,现在许多事情不确定,不宜大肆宣扬使得人心惶惶,不妨等十二番队还有浦原喜助的研究成果出来。而且我觉得……”蓝染意味不明地看向我,“这次的事情太过巧合,矛头直指一人哪。”   三束目光明晃晃地射在我身上,看的我背脊发毛,京乐若有所思地摸着下颚:“你的意思是加强保护?我觉得不可,那些老古董要是察觉了,肯定会选择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的做法。”   “没错,杀了人毁了刀,不论敌人再有什么想法也无济于事。但这与我们的想法背道而驰,毕竟我们想解救出被困的人,并且彻底解决这件事一劳永逸。如此,她的存在是必须的。”   这两个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我面前讨论我可能被黑白两道追杀真的好么?我抽抽眉头,强势插入他们的对话:“不论白的黑的,来找我茬的绝对不会好过。我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我也赞同你的做法,就先让乌尔奇奥拉跟着她吧,关键时刻可以阻挡一下,而且因为他们早就相识更别提还有香取的关系,他的存在不会让人多生疑心。”京乐直接无视我的话,“我会通知朽木家做好应变,至于你……”   “我还是暂处暗处。我倒是觉得,也许有人会上门找我也说不定。”蓝染幽深莫测地笑了笑,“虽说我之前呆的地方和真正的一番队队牢相差甚远,但仅仅只是队牢,未免太容易突破了,要换个地方才好。”   “你是想?”   “没错,第八层——无间地狱。”   京乐神色莫测:“我能相信你么?蓝染惣右介。”   “你不是已经选择相信了么?”蓝染好笑,“我想做什么你应该心里有数,这不过是举手之劳——顺便罢了。”   京乐深呼吸一口气:“我明白了,我会旁敲侧击令四十六室下令,说明你想趁乱毁灭静灵庭,在行动之时被发现秘密逮捕。这件事过后,之前你叛乱的罪名将会被抵消。如果你愿意,你会成为八番队的队长。”   “哦?真还真是让我吃惊。”   “我和山本老师不同,不会妄自猜测,引发混乱。”京乐不着痕迹地朝我看了一眼,“况且把危险置身于自己眼皮之下反而更安全。”   “看来我没看错人,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我看着两个打着哑谜就这么敲定合作的人,脑袋有点蒙。谁说女人翻脸如翻书,看看蓝染这变脸的功夫,之前还和我吵得不可开交,可一上了谈判台,立马变得精明自信,相当打击人。   稀里糊涂地目观全程,我和乌尔默契地决定将疑问咽进肚子里,有时候知道的少也是福气。    ☆、市丸的巧言试探      饶是知道了整个计划,却因为他们的哑谜一头雾水,旁敲侧击还被蓝染颇没好气地反讽了一句,甚至连京乐都意外的赞同,想生气又觉得这气莫名的很,只能听他们的话先好好学会怎么当个队长了。   我瞅了一眼一旁跟着我怎么看怎么诡异的小正太,一想到里面塞的是乌尔,就觉得自己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凄惨。大约是以前哪里得罪了涅,那家伙应京乐的话给乌尔弄的一身“马甲”,愣是小了N个size……   笑着和队里的人打招呼,我刚拉开队长室的们,不禁被面前充斥的各种纸堆震撼了。果断关上,再拉开,我……   “雏森队长,你来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后朝我打招呼的水森,手颤抖抖地指着屋内:“我不过就是睡了个一天一夜,这是什么情况?”   水森皮笑肉不笑地咧开一口白牙:“很多文件都是要队长敲章签字的,您之前就离开了很久,都是堆积下来的。”   “呵呵。”我咬牙,“前两天明明不多,再说之前你不是代行队长的职责么?”   “之前是为了让队长适应一下,毕竟现在的队长对文件处理的经验为零嘛~”水森不在意地绕过我走了进去,指着一堆堆文件,“这部分大概就是出任务的报告和结果,我已经进行过初步的分类。这些是队舍物资安排分配,这里的人员的进出以及调任增减名单,这里是……”   “这些事情你应该可以处理吧?”   “我可没有队长这么清闲,京乐队长继任后对各个番队的任务做了明确规划,我们五番队的职责主要是救援,刚起步过程中任务繁杂,人手常常因为之前的任务滞留不够,我大多时间需要整理指挥,这些文件自然积压下来了。”水森从桌子上翻出了一叠大约三厘米厚的东西,“这是详细拟定后的各队的任务及事务交接内容,最繁琐的方面我已经整理交接完毕,队长只需要看一遍就行。”   突然觉得京乐好多事,他是有分身术么!还有,这是什么鬼,就那么半年的功夫能有那么多东西需要搞,京乐应该最先管管这些把没用的程序都省略了吧!   “你还想管什么闲事,有功夫想这些还是好好执行一下你队长的职责吧!”蓝染的讽刺言犹在耳,我叹了口气,任命地接过了水森递来的文件:“队里的秩序也恢复了,你这几天就帮着帮我处理吧,有些事情我也需要好好了解一下。”   “抱歉,队长,我这几日还要整理核实救援的任务完成情况,需要与别队进行交接,再加上其余事务,恐怕没时间。”   我瘪瘪嘴,朝他挥挥手:“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直到队长室的门合上,乌尔才不解询问:“他是在推脱。”   “我当然知道,蓝染有一点说对了,我是个不称职的队长。在想别的事情的时候,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工作吧。”我叹了口气,看着一堆堆被分类好的文件,“重要的他早就处理了,光是分类也用了不少时间,我的工作已经很少了。”   乌尔不以为意:“死神的工作总是那么繁琐,有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用的东西上,不如多花点功夫修炼一下,所以才这么弱小。”   “维持秩序本来就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但秩序本身是维系着整个团队的团结和合作。真想象不到当初蓝染是怎么一手包办了这么多文件,再加上市丸偷懒的,怎么还有时间去搞一些乱七八糟的……”我话语声渐小,怎么什么都能扯上他,最辛苦最无奈的明明是我家冬狮郎才对,哼!   乌尔瞥了我一眼,缄默不语,乖乖帮我处理起来,倒是上手很快。   窗外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响,屋内只留下翻阅纸张和书写的细微声音,我的笔突然一顿,看向紧闭的窗户:“说曹操曹操到,什么风把市丸队长吹来了。”   “呀嘞呀嘞,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窗户被推开,随着市丸的跃进,灌入的风将堆放在窗边的纸卷吹散,某人还尤不自觉,夸张地看着室内,感叹道,“这景象真壮观,可怕可怕。”   我握住笔的手抖了抖,看着被他衣摆拂倒的一片散乱的纸张,深吸了口气:“市丸队长找我有什么事,犯得上翻窗?”   市丸银这才察觉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反身将窗户掩上,把地上的纸张捡起来乱七八糟地撸到一边,腾出了个地儿坐下,意味不明地扫了一眼满满当当的屋子:“抱歉抱歉,话说回来,雏森小妹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啊~”   “请叫我雏森队长。”我更正,“没什么事就出去,别妨碍我做事情。”   “当然有事情说了,不过……可以叫这位,先离开么?”市丸看向乌尔,很明显在嫌他碍事。   对了,除了京乐蓝染,还有半知半解没什么兴趣的涅茧利和配合的朽木,没人知道他是乌尔,我朝他示意了一下,乌尔会意离开,将空间留给我和市丸。   这种背后密谋的情景似乎有些眼熟,我为我的上道默默黑线,难道我以前真的净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看来有人故意不想让雏森小妹妹知道今天是蓝染判刑的日子啊~竟然把积压的文件一股气地给搬过来了。”市丸悠闲地说着风凉话,很是幸灾乐祸,“落到四十六室手里,蓝染也是倒了霉。”   我一惊,却不是为了蓝染判刑,京乐的动作很快,在这种节骨眼上,快是必须的,也不会露破绽。我惊的是水森竟然别有用心,大概是为了之前我和蓝染一起出现以防万一做的表面功夫,但身边的人为别人做事总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水森我相处的不多,但看得出来他对我的关切和敬仰不像假的。不对,这只是巧合。蓝染之前的出现被有意封锁,中央四十六室突然知道一番队收押了蓝染还让他跑了肯定没工夫去管别的事情。   nnd,这个市丸,总喜欢挑事。   我收起吃惊的表情,不在意道:“就算是念着以前的面子,我总不会为了一个不熟的人去劫狱吧。我本来还以为他这次主动上门是为了合作,不过没想到他到了四十六室的手里,看来是没什么出头之日了。”   市丸拧眉似乎在对我上下打量:“朽木队长总是不让我多看望你,就是去看你乱菊也跟着,压根看不出什么来,看来你是真失忆了。啧啧,失忆了性格还是那么坏,队长会议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故意给我打信号呢。”   “哈?”我脑子怎么有点回不过来。   “我还挺喜欢以前我们偷偷摸/摸会面的呢,哎,又一个乐趣被剥夺了,真伤心。”   难道我以前和他有一腿?我怎么可能和有妇之夫搅和在一起?我为自己的没节操感到心痛,凉凉回道:“不用这么爱慕我,能找你这样的情人肯定是我眼睛出了毛病,你还是早点死心把。”   “咳咳咳!”市丸被自己呛到,大声咳了起来,睁开的眼眸看向我仿佛洪水猛兽一般。我好心地将自己没动过的茶递给他,给他顺了顺背,他却如同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样,忙躲开了我的手,和我拉开距离。   看来是我多想了,我就说,我怎么可能那么没节操,对于他的反应,我相当欣慰。   市丸顺了气,表情有些僵硬:“你真的打算不闻不问?说真的,待在他身边那么多年,我从来没看见他出过什么纰漏。就连我伪装的那么好,他都能靠着自己看破,却一直对在他身边的你毫无防备。你至少也该去看看他,刑罚一判下来,估计再也看不见了。”   “我……一直在他身边?”我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对自己最了解,我不是善于隐藏的人,没道理日日相处却不出问题。   “差不多,你跟他习得字,他也教过你一段时间的书法,也指导过你的修炼。和我比起来,你和他相处的时间多多了。嘛~你不要误会,只是经过这件事后,我觉得默默无闻真的是害人不利己,要不是没有你,我跟乱菊恐怕也不会有今天。所以,至少想让你知道他的心思。”   “就算我想去看,他也不是我想见就能见的。市丸银,你的立场似乎不大对吧?再怎么说,他也杀害了许多死神,包括你自己的原因,你不应该为他说话才是。”我心里有些复杂,同时也很疑惑。   “你太天真了。”市丸将茶杯搁下,“死神本来就是死亡率极高的一个职业,没有谁会为死去的人多加哀悼,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山本不喜欢众人多加往来的一个原因。除了特意削减人数的任务,大部分任务都会按照任务难易来决定出任务的人选,他们死了,只有一个原因,他们不够强,仅此而已。再要追溯,也只是上级的判断失误。我对那些可没有兴趣,我只是因为我们的同盟友好关系友情提示一下你,免得你恢复记忆后后悔。”   “……”   “一定程度上,我挺佩服他,能力让人佩服,感情方面也让人佩服。如果他没有伤害乱菊,在他手底下做事我倒也心甘情愿。”市丸摊摊手,笑道,“废话说的差不多了,不打扰你,我就先撤了~”   “谁让你走了。”我指着地上乱作一团的文件,狰狞笑道,“收拾一下你干的好事吧!要是敢跑,我就告诉乱菊你偷会我!”   “!!” 作者有话要说:  实际上这章和下一章让我很纠结,觉得进展有些快,但是想来想去又觉得不好改。只能借着别人的鼓励让一个先松松口。 果然还是不想虐啊,要真虐的话,我肯定会一气之下让两个人拜拜了-.- ☆、拨开云雾见月明      加上免费送上门的市丸,还有手脚麻利的乌尔,一屋子的文件在入夜后终于处理的差不多,市丸蔫儿蔫地苦着张脸闪了,脸上差点直接写着“再也不想见你”几个大字,让我苦闷的心情倒是好了些。让我意外的是竟然很巧地碰到了早出晚归几乎见不着人的朽木,似乎心中的纠结可以一下子在今天都解决了。   “白哉。”我喊住匆忙而入的朽木,示意乌尔先走,“我想和你聊聊。”   “……跟我来吧。”他看了我一眼,带着我来到书房,省去了寒暄,单刀直入,“既然你找我,想必已经决定了。”   惊讶于他的玲珑心,我点了点头,也不扭捏:“我考虑了很久,可是我没办法对你产生男女之情,所以……抱歉,之前的答案……”   “我明白的。”朽木合上双眸,过了许久才睁开,“你不必挂在心上,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咬咬唇,终究忍不住开了口:“但我想知道,如果我真的对你抱有别样的感情,你会仅仅因为那次会议而放弃疏远我么?”我直直看向他,我知道现在问这个问题很过分,可正因为是朽木白哉,我才想知道答案。   “看来你知道了些什么。我知道你的顾虑,你可以放心。我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你的刀才和你疏远,只是发现了一个事实。”他苦笑一声,“以前我以为我只是方式错了,可重来一次之后,我才明白,起跑线上的人压根就没有我。我不想让你为难,但却没办法控制自己,尤其是你在我面前的时候。”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说的。”   “是,我一直没有说清楚,你也一直在逃避。不过现在有你的答案,我也可以放下心了,你不必感到愧疚。我不得不承认,我不可能会像他一样为你放弃一切。就算是朋友的忠告吧,我希望你不要再逃避。如果再有一次,我可能不会再去理会你想些什么。”   我眼眶微热,喜悦和感动漫上心头,朝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谢谢你白哉,真的谢谢你。”   朽木侧过头,哼了一声:“知道了就快滚吧,我心态还没有好到可以看你在我面前乱晃。这个时候了一个女孩子还在男人的房间里,没教养!”   “是是,那我就先告退了,大少爷!”   心中的雾气被拨开,心也通透了起来,正因为他是朽木,我才会犹豫不决,也正因为他是朽木,我才敢言直说。有时候,人生总是那么的矛盾,但正因为在乎,才会有矛盾的存在。只是为了让这个结散的干净,看来要暂时和这个朋友冷战一段时间了。   现在,也该尝试着,去面对另一件事了。   之前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一直难以说服自己,又何尝不是因为——相信自己的心。就让我亲自去确认一下,用事实来证明一切吧。   蓝染惣右介。   黑色,漫无边际,没有天,没有地,没有壁。我伸出手,看着陷入黑暗的淡淡轮廓,心里不自觉的发毛起来。这里是无间地狱?虽然没来过,可是坐标没问题啊,会不会走错了到了真的地狱?   越走越心慌,刚刚一股子的底气很快就被磨得只剩渣渣,开始退却,从“这里是不是无间地狱”转为“我究竟要不要见蓝染”,直到一道声音划破寂静几乎让我吓掉胆魄。   “什么啊,原来是你啊。”   听出了熟悉的声音,我拍着胸脯几乎瘫软,在黑暗中摸索。   “往右。”   我丢脸地按着蓝染的指引磨蹭着朝他走去,捉摸着怎么开口,似乎怎么开口都很矫情啊,直到他被绑成木乃伊的样子映入眼帘,我哭笑不得:“你现在的形象我给满分。”   “哼,京乐可没怎么留手,不过不做到这种地步,对方也不会相信。你胆子真大,前两天才叫你安分,又一个人在晚上乱晃,乌尔奇奥拉呢?”   我板脸,人家这么牛气哄哄上来就质问也没脸红,我心虚个什么鬼,当即就破罐子破摔,趁着这里黑,完全把蓝染能看见我这件事抛到脑后,梗着脖子道:“蓝染惣右介,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想不想做我的人!”   “……”   “……”   “你不是不想和我扯上关系,怎么转个身就反悔了?”   我看着他拉起的嘴角,心头怒起,一个箭步上去提起了他的脖子,强迫他和我对视:“别和我绕弯子,回答我。我承认现在我对你的确有点意思,放弃又觉得不甘心,坚持又觉得不值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心里要是有我就不要这么别扭,我……该死,我为什么听他们两句话就这么沉不住气了。”   我拒绝和他扯上关系,可当那时候京乐突然闯入,我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京乐知道蓝染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话,第一时间选择站在他这边而不是将一切吐露给京乐,这让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动摇起来,再加上市丸和朽木难得的真情吐露。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我已经憋不住了,他却还和我玩口舌之争。   “我只和一个人上过床。”他突然出声。   “纳尼?”我目露凶光,竟然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简直打脸,“是谁,我宰了她!”   “我只和我喜欢的人上床。”他只露出来的一个眼睛弯了起来,“她脑袋里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让人摸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靠之,你还说,信不信我先宰了你!喵了个咪的,日了狗了,你有喜欢的人盯着我做什么,不会直接告诉我啊啊?我竟然还跑过来问了,天哪!”我捂住脸,几乎被自己羞愧死,天人交战要不要把他一闷棍敲晕,最好直接敲失忆了变白/痴。   “你宰了我是想做寡妇?”   简直不要脸到了一个境界了!我一拳头朝他完好的脸揍了过去,给他脸上留下了一圈红肿,心里才稍微顺过了点气。   “比原来性格讨喜了些,虽然还是一样笨,就是有些暴力了。”我看着我再次举起的拳头,不慌不忙道,“一夜夫妻百夜恩,至少别忘脸上打。”   “!!”我的拳头顿住,吃惊地看着他,脸腾地红了,结巴道,“你你说什么?”   “你忘掉了也许是件好事,以前的确有很多不愉快。桃,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不想让你跟着我躲躲藏藏。”他看着我呆滞的脸,叹了口气,语气认真了起来,“还不明白么,听清楚了。雏森桃,我爱你。以前的你,现在的你,我都喜欢。你说得对,我一直在闹别扭。我觉得,我这次要是不说清楚,你就真的会永远离开我了。”   瞬间的喜悦冲昏了我的头脑,所有的胡思乱想都被我抛到了脑后,我情不自禁地扑到他怀里,抱住他的头哭诉:“你混蛋,你知道我喜欢个人多不容易,还跟我东扯西扯的。我不问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主动开口?”   我抱着他不肯撒手:“呜呜呜,其实我从小就贼胆小,就是我哥,我也是吞吞吐吐了好几年才和他开口说的话。后来有我哥的面子,没人会给我找不自在,可我还是觉得自卑,不喜欢跟人交往。我刚见到你挺讨厌的,我不喜欢别人和我太亲近,可怎么都忘不了你。我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我也顾不上占以前的我什么便宜了,反正你答应了我你就不能跑。”   我说的前言不搭后语,蓝染听得很是无奈,却没有打断我,突然他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气势,对我轻声开口:“你先走,看来我等的东西来了。”   “啊?”我抬起头,看着茫茫一片黑,什么都感觉不到。   “快走!”   脑子清醒了过来,我担心地看着他,低声嘱咐:“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要当心。”   “放心吧。我不会真的让你做寡妇的。”   小家子气地捶了他下,我不敢耽搁,忙闪身离开。是非轻重我还是明白的,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经有了答案,已经没有什么疑惑了,也是改专心应对接下来的麻烦了。   一切都顺从心意地往好的方向发展,水到渠成到不可思议,连带着我也松懈了下来,却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    ☆、谜云茫茫不知因      对于整个计划,我一知半解,甚至连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也不清楚,无从猜测,并不比常人多了解一分。所以在我一心一意当一个好队长的时候,看见突然在我眼前出现的羽渊,才止不住的震惊。   “小沐,我来接你了。”   乌尔唰地抽/出刀,拦在我身前,对我说:“你先走,我拦着他。”   对了,乌尔不知道他是我哥,我正想开口说话,羽渊目光一凛,缠绕在手臂的黑锁迅速缠绕上了乌尔的身体,将他用力掼了出去,直接把本尊从那正太壳子里给扔了出来。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没有半分犹豫,拔刀朝羽渊劈去,他扬手用黑锁将刀架住,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黑锁慢慢地融入了我的刀,一点点沉了下去,伴随着的还有虚无惊慌的喊叫。   被锁住了!   我慌忙后撤,急急看向刀身,银灰的刀身上密布着黑色的锁纹,如同锁住了它的羽翼,我默念始解语,果然使不出任何力量。   “这个黑锁可以暂时禁锢你刀的力量,我只是不想你掺和到这些事情当中去。等解决完了这些,我们就回去。”羽渊将我的神情举动全部收入眼中,朝我扬起手,“跟我走,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你不是应该……”不论是阎的说辞还是虚无的猜测,他都不应该是自由身。还有这身怪异的打扮,身上缠绕的黑锁,究竟发生了什么?   “事情有些复杂,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就好了,我不会害你的。”他的手执着地伸着,眼里却透出了不高兴,忽而冰冷的目光往旁边一扫,冰冷的词汇从口中吐出,“碍事。”   乌尔锁骨间的虚洞瞬间被黑锁贯穿,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我吃惊地跃到他身侧,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性命之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感受不到灵力的流动,无法动弹。黑锁的速度太快,似乎是直接在空气中凝练出来的一样。我探手握住黑锁,仔细感受了一下,很平凡,就像普通的锁链,可不论我如何用力,都没办法用灵力切开。   “时间不多,我不想用强,跟我走,我不想说第四遍。”   “辅导之九十九,禁!”从天空直坠而下的皮条和钉子将羽渊死死定在地上,有昭田钵玄、平子真子、六车拳西突然出现。   “啊?我还以为破面来捣乱了,这是什么东西?”平子真子扫了一眼被锁条困住无法动弹的乌尔,将目光集中在羽渊身上。   “事情变得麻烦了。”羽渊皱眉,看向我,“最近待在朽木家不要随便出门,我会来接你的。”说完,他身上的锁链将他紧紧缠绕,我眼疾手快用刀将刺穿乌尔的锁链一刀斩下,顾不上查看,就见被黑锁包裹的他一点点如同融入空气般消失不见。   “消失了?!”平子一个箭步上前查看,缚道的封锁原封不动,可上一刻还被禁锢的人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三人将目光投向我,意味不明,尤其是平子眼中满是浓郁的怀疑,可见上次我和蓝染一同出现让他一直心存戒备,更别说现在我的能力并非秘密。   我没工夫管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将黑锁从乌尔身上拔/出甩给他们:“你们把这个黑锁送到十二番队,我送乌尔去四番队,具体的事情我会和京乐汇报的,不该说的不要多说。”   “我觉得你应该先解释说明一下。”平子不饶人。   “我知道以前的事情让你心里有疙瘩,不过拜托你多用用脑子。”我扶起乌尔,不耐烦地看向平子,“如果只靠直觉就有用的话你当初也不会这么蠢地上当还赔上了那么多人,有时间瞎嚷嚷就多找找蛛丝马迹吧!”   “你!蓝染教出来的就是这么让人讨厌!”   “他还是你手底下出来的呢!”我火大,“我现在比你还想知道为什么,请你搞清楚轻重,不要无理取闹!”   “平子,她说的也没错,这黑锁的确古怪得很,我们还是先回去报告总队长再说吧。”有昭田拉住撸起袖管就想上来干架的平子,无奈地询问拳西,“拳西你觉得呢?”   “真麻烦。”拳西叹口气,指着那个已经损坏了的壳,“那玩意儿应该是十二番队出品的吧,总之我们先把看到的消息报告一下好了。”   平子立马领悟了他话中的意思,冲我哼了一声,捡起黑锁掉头就走,还不忘记丢下句话:“有昭田,你跟着她,别让她出什么幺蛾子。”   蓝染的烂摊子!我以后会不会遭到很多白眼……难怪蓝染这次要深入敌后了,感情要挽回形象,不然这一个个的背地里不被他挨个修理一遍才怪。   “你不要介意,其实我们早就不在意了,平子也就埋怨埋怨。其实我们一直在关注你的情况,一察觉到你这里有问题就赶过来了。”有昭田憨厚地笑笑,帮我扶过乌尔,“这样直接去四番队太显眼了,我们把他送到朽木家再派人去请一下卯之花队长好了。”   “好。”这个大个子可爱多了。   这次事件并没有引起什么大风大浪,仅限于几个知情人,但实际上队长之间的气氛却是紧张起来,连带着整个静灵庭也紧张起来。甚至不知情的死神传闻黑锁绑人这些神秘事件是蓝染引起的,可饶是蓝染三番两次被捕并判刑的消息传开,众人却依旧不轻松,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与此同时,应涅茧利的要求,浦原被特意接到十二番队开始对黑锁进行秘密研究,却发现除了我的刀之外,黑锁很难被斩断,研究分析后,提出了个猜想,被黑锁缠绕的物品才有斩断黑锁的能力,但却没再找到可以与黑锁进行融合的物品,研究停滞不前。   没有了虚无的帮助,我无法进入无间地狱探望蓝染,为了表面工作到位,京乐也没有进入查看,蓝染那边始终情况不明。   所有的事情都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唯一庆幸的是,黑锁失踪案件告一段落,尸魂界恢复了表面上的和平。总计失踪人口,二十七人。   “雏森队长,十三番队来的紧急求救文件。”   “又来?是不是把三番队的工作都丢过来了。三番队不是支援队么,也应该分摊一下吧。”我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边,在下面签上名字,“今天好像是单数轮休,让四队去。”   “三番队最近也很忙。我估计四队恐怕不敌,要不要派两个队去?”   我将签好的文件递给水森:“二队也一起,恩,保险起见,分派完人手后去三番队喊上个小队。”   “是。”水森接过,急匆匆离开。   我将最近的救援文件翻了出来,越看越惊讶。最近的虚袭事件密集了许久,甚至于虚的出动都是集体出动,以致于救援支援任务不断,清楚内情的大概也只有净化队十三番队、巡逻警戒队十番队,以及三番队和五番队了。大约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引起骚乱才把这些异常压了下来。   虚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还有羽渊那个形态究竟是怎么回事?言行举止不像是人冒名顶替,只是为什么语焉不详?   “一旦外来者参与了这个世界重大的变革,那么占有重要位置的其存在本身就变得合理,如此一来,你倒是不用担心他会有不得好死这种结局了。”   我现在觉得你说的话很不可靠,虚无。这家伙被锁住之后很抑郁,又被我鄙视了一通,有些火气。   “你是觉得那个阎罗王的目的不纯,而我对灵王判断失误吧?但你为什么一定要有一正则一邪的想法呢?”   我一愣,你是说?   “如果想象成两方争夺资源,更能适合现在的情形。总而言之,我当初的判断是基于历史的演进和对灵王的了解,我不认为这是错误的。”   对啊,我一直钻在了死胡同里,为什么一定要思考哪边是正义呢?如果两边都只是为了达到目的,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但他们各自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对静灵庭有什么影响呢?   虚无这家伙说了几天废话,终于说到个重点了。   纠葛的谜团终于找到了一根线头,就是不知道这根线连接的是死结还是通向谜底的正确道路。    ☆、零番队秘密来访      “雏森队长,紧急任务。”水森刚出去没多久就风一般跑了回来,连门都没敲,忙不迭把一纸文件放在了我面前,“是八番队来的紧急任务,是关于三十四区的药谷,因为八番队队长副队长暂时空缺,任务都是由三席代为分配,这才耽搁了。几日前,药谷散发不明气息,许多尸魂界闯入的居民都有去无回。八番队派人去侦查,几次无果后才意识到严重性,转交到日番谷队长手中,引起了重视,之前派出的队伍发出了求救信号。”   “是虚袭吗?”看到水森急色匆匆,我也不耽搁,抓过文件,快速浏览,“怎么会拖了这么多天。”   “不清楚。八番队任务派发没有汇总,所以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损失了好几支小队。队长,我们派哪个小队去?”   “我亲自去跑一趟,这里的事情你看着处理,不清楚的去三番队找市丸队长。”我放下文件,在上面签字并写下派出队员的名字,火速朝着药谷赶去。   除了前几区的繁荣昌盛,每个区都有一段未经开采的无人地段,三十四区的药谷可以说就是一处天然场所。整除了饿和受伤很少会生病,而相对而言更有生命特征的死神生病频率就比较高,这也使药材生意兴隆旺/盛,药谷也成了三十四区居民的金矿。但药谷地势险峻,内有毒虫猛兽,闯入的人必定有几番本事。这样一来,就显得文件上说明的不明黑色雾气可疑起来。   是我多想了还是只是谷里因为什么变化产生的障毒?   身后快速跟上一人,我斜眼看过去,是一个金色长发的男子,好像是特殊部队里的人,叫什么来着。这跟的还真是明目张胆。   “雏森队长,你好,我是凤桥楼十郎。”   我点点头,不做声,但凡我出了五番队或者朽木宅的门,就有一个人跟着,平子那家伙戒心还真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凤桥楼讪讪,看我不理他有些不好意思:“雏森队长的刀被锁了,我们也是担心你的安危,你不要多想。”   我翻了个白眼,看这家伙不像是想糊弄我,那就是被平子给糊弄了,什么破借口。   “我没有多想,就是觉得有点大材小用,你不用介意,我只是单纯的看平子不痛快。”   凤桥楼腼腆地笑笑,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干脆默不吭声地跟着我走。   离目的地越近,那股气息越浓烈,远远地可以看见山谷半空中飘荡的黑色雾气,意外的有些熟悉,但记忆里并没有碰到过,是以前的印象么?看来是熟人。   凤桥楼感官没有我敏感,在看见黑色雾气的时候眼中闪过了诧异。   越往里走,雾气就越浓烈,直至山谷正中,凤桥楼脸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可我却完全感受不到。而对面浓雾聚集的中心已经目不可见,只可以看到周围零散的一些白骨。   我举步朝着浓雾中心而去,凤桥楼探手想要阻拦我,手却在触碰到黑雾的时候发出滋滋的声响,一点点以很慢的速度消融,却在他缩回去之后止住了伤口的蔓延。   “嘶,这是毒吗?”   我置身黑雾之中,触碰了一下,摇摇头:“不是,我有任务,你先在外面等我吧,我现在也没本事凭空消失。”   凤桥楼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退了开。   越往里走,雾越浓,但我明显感觉到雾的杀伤力不大,凤桥楼的手也只是表面看起来稍稍有些灼伤,用灵力护体的话,大约也能在雾中待上片刻而不受损。只可惜平子要寸步不离跟着我的本意被他曲解了,反倒留着力气等着助我。   目标的气息近在咫尺,但几乎已经全部陷入了黑暗,我小心翼翼地朝着目标靠近,忽然在瞥过四周的时候顿住了。收拢视线,四处巡查,看见了一处不同于黑雾的黑影。   视觉差异吗?完全没有感知到那里有人。   心里安慰着,我却还是朝那里走了去。黑影一动不动,我却在看清后不由得倒抽了口气,汗毛直立。   鬼鬼鬼鬼鬼啊!   不对,我也算是鬼……   这这真的是人么?我哭丧着脸,朝着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地方小心伸出手,猛然看见那黑影抬头,稍白的皮肤在黑暗中异常显眼,但吸人眼睛的却是那对漆黑中满布血丝的眼瞳。   “啊!”我跌倒在地,完全是被吓的。未知的东西最恐怖,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吓到你了?”意外的,黑影发出的却是清甜的声音,被黑袍裹住的脸依旧看不真切,却能看到它弯起的嘴角。它漆黑的眼珠扫了扫四周,然后定在了我身上,“我只是来看看你,留给我的时间不多,死亡气息快要散了,我是阴婆。”   我抖着脸僵硬着从地上爬起来,这才注意到她的身体如同一个吸铁石一样,黑雾以旋涡状朝她的身体而去,皮笑肉不笑地呵呵干笑了两声,挤出句你好。   她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伸出被黑衣裹住的手,指了指我身后:“从他那里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些信息,我们改日有缘再见。”   我回身看向身后,淡下来的雾气已经将倒在地上的身影显露了出来,我不禁惊讶,原来是拜勒岗,难怪说是死亡气息,看起来伤的还挺重,虚圈果真出了什么事。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反问,却没有回答,转头一看,那个自称阴婆的黑影已经不见了,而残留在空气中淡淡的黑雾也开始慢慢地消散。   我搓了搓手臂上竖起的鸡皮疙瘩,抖了抖,真的好像鬼啊。   “雏森队长,你没事吧?这是!”看到雾散,凤桥楼立马走了过来,看见倒在地上的拜勒岗吃了一惊,“破面怎么会违约出现在尸魂界?”   “出事情了,你先行一步去处理一下,他需要好好治疗。”我查看了一下拜勒岗的伤势,扫视了一圈清晰下来的山谷,看样子八番队那些派来侦查的队伍已经全军覆灭了,不过也许能因此得到一项重要的消息。   凤桥楼应声:“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找巡逻死神。”   “好。”留我一个在鬼出现的地方,我也毛毛的。   拜勒岗的出现在众人心中亮起了一盏红灯,同时虚袭事件的增加和异常也终于冲出了水面,引起了众人的重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京乐已经确认蓝染潜入成功,让我捏把汗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你就是雏森桃,看起来不怎么样嘛~”我旋身格开探向我的手,身形骤退,看着面前陌生的男子,皱了皱眉,速度好快。在静灵庭我放松了警惕,加上虚无被锁,直到他声音从身后传来才反应过来。   沉眉扫了眼四周,我冷喝:“一起出来吧。”   面前又落下了四个身影,高低胖矮不一,个个都长得很古怪,其中一个头上戴着很怪的玩意儿的女子抬起一只明显就是骷髅的手掩唇浅笑:“天示郎,看来你看岔了呢~”   “闭嘴,千手丸。”飞机头男子抖了抖嘴里叼着的草杆,神情郁闷。   “不好意思,让雏森你看笑话了。我们是零番队王族特务,初次见面,我是队长兵主部一兵卫。”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和尚头笑呵呵,看起来就像是拐卖少女的酒肉和尚。   “哦?那你们是代表灵王来的,还是代表你们自己?”   “看来你了解的挺多,两方都有吧,先来和你打声招呼,具体稍后再说,我要先去找京乐商量一下。”   “恩~~那妾身就先去探望探望茧利~”千手丸妩媚一笑。   “怪人总是喜欢跟怪人在一起,我就顺便去看看卯之花好了。”天示郎嘀咕了一句,在千手丸发飙前迅速闪人。   “这是自由活动了?那我正好去看看日世里。”一个胖胖的女子笑呵呵地挥了挥手,也转身离开。   兵主部看向唯一留下来的戴墨镜的爆炸头:“王悦,你不用去看看谁吗?”   “不,我比较感兴趣的还没来,另一个更感兴趣的也在这里。”   “现在也没时间研究这些,既然你没事,就和我先去一番队吧。”兵主部笑呵呵地拖住王悦,朝我挥了挥手,“我们是秘密行动,小桃可不要告诉别人,先走了。”   我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有些无语,你们到我面前来到底是来干嘛的,溜一圈就闪人……话说还没说两句话呢就喊名字,真的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演变成政变阴谋论了,好在理顺了 零番队不按官设走,因为长得不好看宝宝记忆太淡了(理直气壮)…… ☆、特殊命令流泄出      次日一早,朽木宅就热闹到不行,出门一看,许多人急色匆匆地朝白哉的书房而去。   “露琪亚,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喊住同样探头探脑的露琪亚。   “桃子,你也被吵醒了。你听说了吗?王族特务来静灵庭了。那些是朽木家的长老还有隶属朽木家的一些贵族族长长老,好像就是为了这事情来的。”   “什么?”我惊讶,兵主部不是说是秘密行动,怎么会传的那么快。   “还有还有。”露琪亚神神秘秘地附到我耳边,小声嘀咕,“一护昨天半夜也来了,时间太晚我没喊你,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啊,说起来他还算是你侄子呢。”露琪亚偷笑,很为自己长了一个辈分而嘚瑟。   我侄子……我有这么老么……不对不对,问题的关键不是这个,我/干脆直接拉着露琪亚去了角落:“他怎么会来,难道是特意来看你的?”   露琪亚脸一红,嗓门顿时大了N个分贝:“哪有!不要乱说话!”   “嘘!”我忙捂住,“轻点声,显得你们更有鬼了。”   露琪亚憋屈地点点头,眼珠子骨碌一转,贼兮兮地开口道:“桃子,你和我大哥到底怎么样了,看你们最近都不见面。”   “呃……”小丫头片子真厉害,反将我一军,我噎了半天,反问,“你先告诉我你和恋次什么时候完事。”   “啊?”露琪亚呆滞一秒,脸上写满了郁闷,拍拍胸脯仿佛想昭示自己的心,“我和恋次有什么?我们两是兄弟,你不要乱说。”   我学着她的样子,拍了拍胸脯:“我和你大哥是纯洁的姐妹关系,你别瞎扯淡,万一你大哥以后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露琪亚被我绕的有点晕,满脸都是愧疚,直叨叨她竟然乱点鸳鸯谱,叨的我心虚不已。我醒来后就有点蒙,被各种扯得更蒙了,实际上都没有好好和露琪亚说过话,每次都搪塞过去,实际上这妹子很讨喜很真实。要不要帮她做了井上MM,给她和一护牵牵线?ORZ,我还没见过井上妹子怎么就想下黑手了,不过大/波软妹子圣母型的是挺让人hold不住。   “哎呀呀,我都忘了正事了。”露琪亚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一脸喜色道,“实际上王族特务那事儿是一护和我说的,他说要跟着他们修行一段时间,还想捎上我呢~”   这是正事吗?!我在内心咆哮,一护的事情就是正事还说你们两没猫腻!   “你说我要不要去啊桃子?他们会不会不答应?”露琪亚拉着我问,实际上脸上写满了期待。   “能去当然要去了,最近的事情你也应该有所了解,恐怕有大事发生,实力能高一分就多一分保障。”我正色道,“还有,一护和你说的事情不要到处乱说,这次说给我听听我也就当耳旁风。”   “因为是桃子我才说的,像恋次这样的笨蛋,我才不会告诉他呢。”露琪亚握爪,元气满满。   “雏森小姐,你在这里啊,野泽家家主要求见你。”岛谷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起来忙得够呛,朽木家也应该多找几个人,虽然平时客人也不多。   话说起来……我茫然看向岛谷:“野泽家主?谁啊?”   “是野泽裕生啦,也是,他上次来看你你还昏迷呢,这段时间他忙得够呛,好像已经彻底镇压了他表兄那一系呢。”露琪亚笑呵呵地给我解释,拉着我朝门口跑去,“我也好久没见他了,我们一起去。”   门外站着一位短发的男子,他站的笔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面容清秀。我刚一看就眼前一亮,素质很好嘛~   “磨磨唧唧的,我等了你多久了。诶?这不是露琪亚吗,许久没见变漂亮了啊哈哈哈。”一开口瞬间幻灭。   我果然还是喜欢成熟稳重的,恩恩,还是我家蓝染比较和我心意。   全然不知已经被我暗暗鄙视比较一通的野泽兴冲冲地开始滔滔不绝,眉飞色舞地讲述他如何成为了一个伟大的家主,听得我郁闷不已,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认识你吗?”   野泽呆滞,不敢置信地看向我,泪眼汪汪:“你竟然不记得我了?呜呜呜,我们可是生死与共的好哥们……”   露琪亚看不过去:“野泽你消息也太封闭了吧?桃子失忆了,现在是五番队队长。”   “嘎?”野泽目瞪口呆,痛苦捂头,“我这么英俊神武竟然也能忘了,太让我伤心了。还有还有,你们怎么总是这么快,一个是队长,其余三个都是副队长,就我还在四席的位置上徘徊,简直太丢脸了!”   “桃子,你别介意。六番队就这样,现在处理贵族事务,所以上班闲得很,这家伙已经个把月只去报到不干事了,没被拉下马已经相当不错。”   我抽眉,原来是六番队,不愧是贵族专属部队。话说我交的朋友还真是有趣啊,性格互补吗?这显得我好像很阴沉似的。默默黑线了一把,我倒是不反感这个人的亲近。   野泽突然正经起来,四下望了望将我们拉到边上:“雏森,那你就是他们提到的那个人了?”   “什么意思?”   野泽皱眉:“你也看到朽木家的热闹了吧,今天凌晨,就有消息传到了各大贵族,说是王族特务来了。”   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反问:“这件事我们都知道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有秘密消息暗示贵族子弟效忠灵王,并且想方设法把新任五番队队长带到灵王宫。”   “这不是好事情吗?灵王召桃子说明桃子厉害啊。”露琪亚很高兴。   “你什么都不清楚,懂什么。去去去。”野泽把露琪亚挤到一边,拉着我语重心长,“你不要再住在朽木府了,朽木家可是四大贵族之首,肯定会被逼着表态。贵族圈中也分两派,旧贵一派延续四十六室的主张,听从灵王调遣。新贵一方则是对最近的各种动作起了疑心,甚至有确切消息传出这一系列动作是灵王所为,坚持革新。但无论是哪一方,你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行/事要更加谨慎。”   没想到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灵王论相信很快就有结论,至于新贵的言说,不知道是京乐有意放出用以平衡新旧还是早就无意泄/出。   “谢谢你,我会小心的。”   “喂喂,我们之间还说谢,太疏远了吧。”野泽勾住我的肩,朝我昂昂头,“放心,天塌下来我给你挡着,新贵里面我可是很说的上话的。要是对你不利,我一定不会让你被带走。”   我一愣,看着他不可一世的嚣张笑脸,脑袋里模糊地闪过他红肿着一边脸苦哈哈的跪地求饶的场景,迷茫问道:“我是不是揍过你?”   野泽立马退开三尺远,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左脸颊,一只手颤抖地朝着我指来指去:“你们是不是骗我,雏森她根本没失忆吧?我可先说好,我现在可是族长,别把我那些丢脸事说出去,我还想讨老婆呢。”   不同于他的羞愧憋屈,露琪亚却很是激动:“桃子,你想起来了?”   我晃了晃脑袋,但脑袋里的确多了些模糊的印象:“不清楚,就是看他刚刚的表情很欠扁很想揍,然后就出现了一幅画面。”   露琪亚眼睛一闪:“我知道了,肯定是被你揍过的人比较有印象。你还揍过谁,我给你找过来。”   我汗颜:“不是这样的吧,再说我哪里记得我揍过谁。”这妞的思想真跳脱。   野泽疑惑地对着我上看下看,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猜测:“也许露琪亚说的有道理,心里头爽的事情比较容易想起来也说不定。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多去去真央,我觉得你在那里的时候比较开心。”   “我会的。”我应了下来,心里头虽好奇,却止住了想去追寻记忆的想法。蓝染说以前有很多不愉快,既然如此,就不必刻意去寻找了,我觉得像现在这样有朋友关心,有人惦记着我,就已经足够快乐了,当然,如果眼前这场暴风雨可以平安度过的话。    ☆、反间计策谍中谍      静灵庭的队长会议实际上并不频繁,一般也就年间的工作汇报,当短短数日再次有队长会议的通知时,王族特务秘密来访这个传闻几乎已经板上钉钉,另一方面也证明了京乐已经下了应对的决心。   “一则好消息,一则坏消息。好消息是通过醒来的拜勒岗,我们得知虚圈并没有破坏协议。坏消息是,虚圈已经被阎罗王控制。我们不得不放下救助山本前总队长的打算,与灵王结成联盟,夺取虚圈的主导权。这并不是商议,而是命令。”   “失礼地问一句,既然总队长如此说,是不是代表元柳斋大人被灵王控制?”狛村左阵开口,“如果我们协助灵王,征讨结束后,灵王是否可以解放包括元柳斋大人等被他掳走的死神?”   “啊,我必须申明一下,我们与灵王联盟并非只是帮助他,至于狛村提出的这一点,列为了交易条款中,我方给出的答案是事后协调。”   众人神色莫名,既为结盟,就代表了事态紧急,灵王协调,但同样的,也说明了这件事对尸魂界也会造成眼中恶劣的影响,以致于联盟成为无条件联盟。   “如果没有什么意见的话,我们就商讨一下进攻方案。涅队长,拜托了。”   “恩,我知道了。”涅茧利走到安置在一旁的仪器边,十指快速地操作着,与此同时,京乐身后的奇怪的镜面也开始出现图案。   “我先来说明一下敌我配置。对方是由阎罗王带领的部队,为了方便区分,称之为地狱部队,统治者阎罗王,资料不明,其下黑白二人。”镜面上出现了一个画风怪异的哭脸和笑脸,“这是由拜勒岗提供的人物特征,哭脸为黑,笑脸为白。军师,蓝染惣右介。再下是两位大队长,花刈甚太和紬屋雨,其下是被掌控的破面组。这就是敌方战力。”   竟然还有个哭脸,我回想起那个渗人的笑脸男,心里相当不舒服,还好当时闪得快。只是没想到浦原商店是他们袭击的。   “没想到蓝染竟然这么两面三刀,竟然从无间地狱中逃了出去。”碎蜂忿忿不平。另一边已经要跳脚的日世里愣是被人拽住捂住嘴说不了话。   “碎蜂队长,冷静地听总队长说吧。”卯之花神色淡淡地听着,却暗自扫了我一眼,似乎心中有了计较。   “呐,破面们难道是被蓝染催眠才乖乖臣服的?”市丸愁眉苦脸,“那我们是要怎么打?打赢了万一他们醒了,和平又破坏了。不打的话,我们就陷入了被动。”   “啧,把他们都杀了,能翻起什么浪。”更木不耐烦。   “这可不行。被控制的破面并非是受了蓝染的催眠,而是因为这个哭脸男。”京乐指了指镜面,“他身上的黑雾可以将目标物缠绕并且同化无限接近于阴司,也就是说被他控制的破面以及甚太小雨是杀不死的。被同化的人会性情大变,暴戾残忍。拜勒岗之所以能逃脱,是因为自身力量的原因。”   “喂喂,这怎么可能赢得了,我们又不是不死之身。是不是要控制住那个哭脸男?可是接近他以后万一我们也被同化了怎么办?”平子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在我去检查拜勒岗的时候,他身上的地狱气息已经散尽,所以没办法查验。但大胆假设一下,对方应该没有可以将死神同化的能力,否则也不会不对蓝染进行控制。此外,同甚太和小雨一同失踪的握菱铁斋并没有出现在战力部队。”涅茧利哼了一声,对没拿到重要的实验材料颇有些怨气。   “嘛,不必着急。我方人手暂时有失踪的二十三名死神以及人类羽渊哲,羽渊全权代表灵王一方控制主战场。他们被匹配结合的黑锁可以封印被同化的破面,不过除了匹配程度最高的羽渊,其余人失去了战斗力,所以需要我们压制后再封印。”   会议并没有想象中的长,在对方棘手的情况下,排兵布阵的意义并没有多大,主要分配了一下以及商讨一下进攻方案。被虚化的假面众不得不留下来留守静灵庭维护和平,零番队也会留下两人以防万一,除此之外的全部高手都被派上了前线。   “三番队、五番队、十番队以及十三番队战力保存,全权处理各处暴动的虚袭事件。你们只有五日的时间回去删选战斗人员及交代各种工作事项,会议解散。对了,雏森,朽木,你们两个留一下。”   京乐带着我们两个转入了另一个房间,里面坐着的正是今日静灵庭内议论纷纷的话题主人公——零番队成员。   “京乐队长刚刚并没有布置任务给我,似乎是有什么特殊任务啊?”我恍然间想到了什么,慢慢退向门口。   我虽然不相信阎罗王的说辞,但从他的虚弱以及笑脸男的紧张神色来看,不会全是妄言,也就是说——灵王动手在阎罗王之前,他是处于被动想占取主动地位。结合刚刚京乐一带而过的交易,看来他还是惦记着放在我身上的王键。   “你不必紧张,在说明之前,我想问问朽木队长。”兵主部并没有在意我的举动,反而将目光投向了朽木,“我们想知道,你作为贵族之首朽木家的家主,在经过了早上的族会之后,是打算效忠灵王还是坚守你队长的职责,保卫静灵庭?”   朽木目光坚定,没有一丝犹豫:“灵王是不可取代的,但并不是绝对的。”   “哈哈哈,说得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商讨一下你们二人的秘密任务。灵王的目的是王键想必你们已经心里有数,他对这场战争的要求是在战争结束前雏森必须留在灵王宫,作为战后交易的筹码,我们同意了。”   果然是这样!我目光闪烁,已经开始琢磨如何逃走,却发现距离我不小距离的零番队成员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只要我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可以上前制止。   “我们零番队不仅有护卫灵王的职责,也有监管灵王的职责。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希望朽木队长以绝对的忠诚态度听从灵王的号召,以备万一。除此之外,我们会故意泄露雏森前往零番队的信息,伺机让地狱方面把雏森抓走。”   “你们是担心雏森落入灵王手中会不受控制?可地狱方面同样也觊觎她,我同意假装效忠,但不同意把她送到地狱方手中。”朽木皱起眉头。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们并不是心血来/潮。”京乐插嘴,“一方面,武器被封的雏森对于地狱方面是棘手的存在,既不能伤害,也不能抛弃,不会有危险。另一方面,雏森也兼具着重要的任务,我们需要把我方具体的情报传达给蓝染。如果你作为他的恋人,对方也会放松警惕,能保证你的一定自由。只是上次你从地狱逃出可能让他们心存戒备,这一点你务必要小心。”   我被他们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一时间太多的信息量一下子进入了脑中,完全找不着北。这是玩谍中谍么?智商不够怎么办?   “啧!真是笨,你不用管那么多,总是一切我们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到时候去了地狱,蓝染会接手一切的,你把我们说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他然后听他的话指示就行。”千手丸满脸嫌弃。   “你是说,我可以去见蓝染?”我直奔重点。   “你刚刚到底听的什么啊。”天示郎扶头直叹。   我乐开了花,有直接领导指挥,干嘛说那么复杂,让我想这么多,多费脑筋:“你早说嘛,这样我当然明白了。”   “……”   “小雏森现在这样很好哦,完全没有破绽!”王悦朝我竖了个大拇指,被无语的众人拉进了讨论圈开始商量各种细节。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终于明白早上的那个神秘传闻的来源。零番队的到来本来是秘密,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终究有心细之人发现了痕迹,所以传了开。他们干脆趁机造势,早已经将我要前往灵王宫的消息透了出去,根本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动作,自然会传入到该传入的人耳中。接下来,只需要耐心等待就行。不,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阎罗王肯定会趁着我们还没有行动将我带走。   “你一定要小心。”朽木解下头上的牵星箝,阻止了我的拒绝,将我的头发挽起别上,轻轻一笑,淡然缥缈,“就当是我的一点小私心,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你再还给我吧。”   我摸了摸有些粗糙的发髻,笑道:“好。”   接下来的路,我还有蓝染陪伴,而他却需要顶着所有独自走下去。前途未知,但朽木白哉,已经不再是固步自封独守旧则的朽木家家主。    ☆、两人合力心齐心      知道计划是一回事,可真到笑面男阴测测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大跳,直接大喊了一声鬼,笑面男脸都快黑了,总算是顺利又毫无破绽地被掳走了。   直到离开静灵庭,我才佯装反应过来,和他大打出手。笑脸男身形诡异莫测,可以瞬间消散身形在另一个地方凝聚成形,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展现出什么特别之处,不知道是对我不适用,还是有所隐藏,亦或者真的没有什么能力。   “没用的,你抓不到我。”   “那这个呢?”我拔/出刀,果然看见他心有余悸地退了开,我不由分说直接怒吼,“你抓我想做什么?我都听说了,你们控制了虚圈,还控制了蓝染!上次你们和我说的都是骗人的!”   “蓝染?”他顿了顿,思考了一会儿,“我们并没有控制他。而且欺骗你们的人是灵王才对,我们之所以采取激烈的手段,却是因为灵王的大幅度动作,所以为了压制他才培养了战斗力。”   喵的,说话果真是门艺术,我先强调他们的不良企图,那我上次急匆匆离开就显得没那么重要。只要这时候能唬过去,后面有蓝染在自然不用操心。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对的?”   “最先动手的,是灵王不是么?你战力不弱,他为什么要求让你去灵王宫驻守?因为他别有用心。”他看见我神色犹豫,笑了笑,“你不相信我,总应该相信蓝染吧,他是为了保护你才来我们这的。”   “那我要见他,我要听他亲口和我说。我没办法奈何你,但你应该也没本事把我怎么样吧?如果真的和你说的你一样,我会站在蓝染这一边。”我蛮横地提出要求,既遂了他的心,也足了我的愿。   “当然。跟我来吧。”   他带着我飘飘忽忽,也不知道怎么走的,四周朦朦胧胧,等眼前的景色清晰起来时,我立马看到了不远处的蓝染。   “惣右介~~”我一个飞扑扑到了诧异的蓝染怀中,毫无顾忌地开始吐槽加撒娇,“呜呜呜,我好想你啊。四十六室的人简直太不讲理了,明明你帮了他们还给你定罪。你现在没事真的太好了~”   他看着我头上的牵星箝,眼睛冒火,很是“爱恋”地抚了抚我的头发,揉成一片糊,朝着笑面男抱歉地笑了笑:“让白使见笑了,白使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和桃好好说说话吗?我们很久没见了。”   “当然可以,不过王希望你晚上与雏森小姐一起与王用餐。”   “好的。”   笑面男一走,我就唰地离开了蓝染的怀抱。这么主动真不是我的风格,还是一见面,感觉好丢脸。上次分开的时候我也哭哭闹闹的,简直丢到外太空。   “原来你这么想我,不过人来就好,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应该带过来。”蓝染笑的高深莫测。   我摸了摸乱如鸟巢的头发,背后有点发寒,讪笑道:“那什么,我们先说正事。”   在蓝染确定四周安全后,我把京乐他们的计划和盘托出,蓝染对京乐的判断很是赞赏:“朽木这一步的确巧妙,谁也怀疑不到作为贵族表率的他身上。不过让你来的确太过冒险,若你在无法擅自闯入的灵王宫,其实更安全。”   “我倒不这么觉得,实际上灵王的底细我们清楚地并不多。而且,我也希望能和你在一起。”我轻轻抱住他,“我的世界很小,装不下太多。要不是他们的目标是我,又利用了我哥,我倒是觉得,我们两一起远走他乡的好。”   “要真是那样,等你恢复了记忆,肯定会把我甩开的。你不会丢下你的朋友。”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倒是,我觉得我也不会总是闷着每天只看你。”   蓝染眸子一深,露出一个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的笑:“哦?你还没给我解释一下,你头上的这东西是什么?”   “既然眼神不好使就不要耍帅把眼镜弄坏丢掉嘛~”我揶揄,“一看就是牵星箝好不好~”   我退开他的怀抱,以为他要教训我,却没想到他神情紧张地一把拽住我,力道大得吓人:“你想起什么了?”   “没有啊,你怎么了?”   “我不想瞒你,我曾经对你说过很过分的话。你教训的对,我只看到了我自己。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会尊重你的想法,尊重你的意愿,我会一直保护你。”他拉过我,将我凌/乱的头发放下,轻轻爬梳,整齐地挽起,“不得不说,朽木做的比我好的多,哪怕你之后选择他,我也不会有怨言。”   是担心我因为以前的事情责怪他么?就因为我提到了不存在的眼镜?看来心中不安的也不只是我。   我抓过他的手,紧紧握住:“我和朽木已经说清楚了。不论以前发生过什么,现在都不重要了。不过我还是很生气哦,原来我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放弃的啊?”   我不喜欢默默付出,我渴求回报,既然我有情你有意,哪怕中间艰难困苦,我也会与你一起走。因为,我已经收获了最美好的果实。没有浪漫的鲜花和烛光晚餐,没有海誓山盟和甜言蜜语,但我已经听到了最美好的情话,而这句情话,出自一个如此骄傲的男人。   “我不会让你忘了今天说过的话的。”他在我的额头烙下一个轻如蝉翼的吻,让我甜入心底。   “既然你和朽木没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戴他的东西。”他神情一转,立马化身霸道总裁模式,虎视眈眈地瞅着我头上的牵星箝,几乎要烧出一个洞。   我忙挡住被他整理的头发,朝后退了两步,讨好地笑道:“那什么,这是朋友间的约定,我还要还的,你别乱来啊。”   没想到,在这个阴森森的地方,可以如此的快乐,只可惜,总是有那么些不长眼的东西,偏偏要破坏我的好心情。   我郁闷地坐在饭桌前,阴郁地大口吃肉,全然不顾对面三只阴惨惨的家伙活吞苍蝇的表情。   阎罗王的身体还是不利索,人来没到的时候就带出了一串长咳,就连坐下来也时不时地要咳两声,面前是一排清一色的清淡小菜。而我也终于有幸看见了那个哭脸男。   哭脸男不愧担着黑的名号,不同于笑脸男白到渗人的笑,黑的像锅底,如面具一样的表情上就好像明晃晃写着我很难过我很抑郁几个大字,反倒比笑脸男入眼的多,我几乎把眼睛掉在了他身上,不断地来回看,而这时候,蓝染就会开始殷勤地给我碗里夹菜,让我没工夫往那边投去一个眼神。   “咳咳,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是情侣。虽然有些冒昧,不过我很在意之前雏森提到过的话,蓝染你本来是如何打算的?”阎罗王二话不说直奔主题,看起来反而让人觉得为人坦率。   蓝染朝我飞了记眼刀,我心虚埋头。我知道阎指的是我提到的四十六室那件事情,但我态度转变的太快太假,必须要对静灵庭也抱有一定程度的不满才没那么奇怪,我没有说具体是什么已经算是很谨慎了。   “当时小桃性命垂危,我不得不把她交给静灵庭来医治。而我想留在她的身边,就打算借着灵王的抓人事件将功补过,没想到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原来是这样,之前倒是我们误解了。你们放心,有我们在的地方一定会有你们的一席之地的。”笑脸男接过话茬,表现相当热情。   我心里不屑地冷哼一声,阎没说话说明此事结果不可说。不过知道了蓝染是为感情而不是力量至少可以放下点心了,毕竟蓝染不会跟他们抢地盘抢人。换句话说,只要不把我怎么样,这个危险分子就是绝对安全的。这样一来,蓝染可以拿到些实权了。   “对了,雏森小姐,之前拜托你的事……”阎看向我,话语中的意思很明确。   这下我不好埋头吃饭了,我拧眉想了想,笑脸男脸都有点发青了才恍然大悟:“啊,你说那件事。现在我们算是一条船的,我自然尽力帮忙。”我相当爽快地解下斩魄刀,伸出去,在阎快要接住的时候收了回来,愁眉苦脸,“有件事我不得不说,实际上,这把刀已经被封印了。”   “什么?!”阎温柔和煦的表情终于维持不住了,紧张道,“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我拔/出刀,看到他瑟缩了一下,装作没看见,指着刀身上的锁纹:“这是带走那些死神的黑锁,有一次撞见不小心入了套,虽然我没事,但刀却什么能力都没有了。”   “果然是黑锁。黑,你看看。”   哭脸男伸出手放在刀身之上,似乎在感受什么,冲着阎点了点头:“用这个的话,只能暂时斩杀阴司,最多维持五天,阴司就会再生,而且这种方法不可用第二次。”   “哪怕半天也可以,只能这样了。雏森,我需要的时候,可以麻烦你用这个斩杀阴司吗?”   “恩,可以。不然你们拿着好了,用完再给我也没事。”我大方地把刀递给他,立马遭到虚无在内心世界的一顿控诉。   “不,我们用它没什么效益。”哭脸男拒绝,朝阎点了点头,然后专心致志忽略自身的存在开始闷头吃饭。   经过了一番友好的交流,这一顿饭总算是吃的宾主尽欢。我并不清楚阎罗王他们心里的猜忌是否会完全消除,但我确确实实感觉到他们对我们并没有多加限制。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我为什么牵星箝可以绾头发,这就好像为什么蓝大手一摸就跟上了发蜡一样…… 话说最近好冷清,是因为我不勤奋么,嘤嘤嘤。 ☆、第三方浮出水面      “阎罗王的目标是夺取地狱的主导权,或者也有可能想要转移根据地。灵王要的是自由,但从对付阎罗王的一切行动中可以看出,他也想要绝对的控制权。总觉得有哪里不安,是漏掉了什么么。”   我托腮看着自言自语陷入沉思的蓝染,仿佛回到无数个从前。明明身处令人不安的敌营,却因为他的存在,这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雏森,你怎么看?”他问了我一句,等了片刻并没有等到答案,不由得朝我看来。   我目光瞬也不瞬地凝着在他的身上,并没有避讳偷看被抓了包,轻哼了一声嗔怪道:“刚刚还叫我桃,这会儿围观群众没有了,就又叫我雏森了?某个人也忒没良心,玩弄完别人的少女心,就翻脸不认账了。”   蓝染露出赧色,说:“现在不是谈论儿女情长的时候,不安定因子太多,万一忽略了什么会影响整个战局。更别提我们身处敌后,万事应该小心谨慎。”   我啧了一声,不以为意:“你一直这么着急反倒容易陷入死胡同。况且,我本来就是追寻爱人过来的,我们不风花雪月一下才奇怪吧?难道说你之前在八层说的话不作数了不成?”   我脸颊因为提起那天而微微泛红,但依旧保持着和平的语气将不满发泄。饶是我并非那种谈个恋爱就黏黏糊糊的少女,但不代表对象冷冷淡淡还可以淡定如初。   我的情绪一点不落地落在蓝染的眼中,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表示投降:“我只是习惯了,还有些不真实。我了解了我的心,确定了你的心意,但我一贯这样的态度,恐怕给不了你想要的甜蜜浪漫。”   我噗嗤一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我也不是真的让你改变什么,这样好了,你每天跟我说句我爱你,我就不会胡思乱想,你觉得怎么样?”   蓝染滞了一滞,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我尽力……”   我正要不依不饶,却因为门外靠近的人而止住了话。阎似乎非常着急,只用了一段时间观察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过来请人去商讨具体事宜,看来战争不会像京乐所说的那般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时间成了左右战局最关键的因素。   蓝染拍了拍我的手背,留给我一个安心的神情,随着前来的侍从离开。我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开始琢磨他说的话。   之前没让蓝染上前线恐怕是对曾经直接同龄破面的他还心存疑虑,但无论怎么说,被迫空降的我态度的变化不可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我本以为至少要个三五日/他们才会放下些心,没料到如此快就开始部署战局。   正如蓝染所言,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呢?   “因为阴司的叛逆会消耗阎罗王的寿命,时间紧迫。”   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到了我,我才反应过来刚刚竟是呢喃出了声。眼前飘飘袅袅地聚集成了一个人形,却是哭脸男。   我刚刚还说了什么?暴露了吗?我强撑住镇定,疑惑道:“黑使不和惣右介一起参加那什么作战会议?”   哭脸男呵呵一笑,竟是扬手探上了他的脸,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普通的年轻面庞,唯有那漆黑没有眼白的眸子昭示着他并非常人,   面具?真的是面具啊!我颇有些消化不良,脑袋已然当机。   “我已经在参加了,但这不妨碍我来见你。”他朝我咧咧嘴,吓的我倒抽一口气。我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天生不会笑的人,笑起来比哭还渗人!   “不要浪费时间了,小黑,还是我来说明吧。”小黑身边又袅袅升起一片黑云,出现的愕然是我曾经在药谷见到的那个阴婆。我觉得这下子就是出来个什么牛鬼蛇神我也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阎以为小黑与他和小白一样是罪人意志的化身,实则不然。我是最初生育于这片天地有灵智的生物,但我疲于管理,就用这方天地的阴气揉/捏成了阴司并赋予他们灵气。这被当时的灵王感知到了,就用黑锁控制了并没有什么自主判断的他们,等我意识到时已经晚了。黑锁虽然对我无用但我也奈何不了它。至于小黑,可以说是我的继任者,因为我大限将至而自然孕育诞生,他会协助你们,你可以完全信任他。”   阴婆尽量说的简单简短,但我仍是费了番功夫才消化了这段话。这种侵略者AB还有潜入的本地居民小黑的故事怎么这么让人蛋疼。   我放下了质疑话中真假的打算,反问道:“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本来的打算是协助阎管理地狱,他的管理比机械的阴司有效得多。但因为他膨/胀的野心还有你们的出现,我们改变了顺从他意志的想法。我会协助你尽可能地打击他,直到他会安稳驻守地狱为止。”   我继续问:“这么麻烦干吗不直接推翻了他们你们自己搞?”   小黑和阴婆对视了一眼,面无表情地看向我:“因为麻烦。”   我无语,决定放弃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抓紧时间把想要弄明白的东西一股脑地问清楚:“破面是不是受你的影响控制?既然你们另有打算,为什么要顺着他的心意?还有,阎因为阴司而寿命缩减,你们要如何应对无法应对的黑锁,协助他稳定地狱?”其实我还有更多想要问的话,甚至深深的怀疑。但不得不说,他们良好的态度的确令我的疑云消淡了些。   “破面的确是受我的控制,我本来的打算是在战场上突然倒戈让阎一败涂地。你应该不知道灵王的清醒是有时限的吧?我们现在就陷入两难的境地,若是等灵王沉睡,那么我们动什么手脚也影响不到阎的野心。反言之,若我们先动手,那么灵王的势力就很可能所向披靡。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想和你们合作。至于阎的寿命,只要我们愿意,自然可以让他安全无虞。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摇摇头:“暂时没有。”   这就是蓝染想到的症结所在么?两方都亟不可待,但两方都不肯妥协。等等,不肯妥协?万一……妥协了呢?正因为厉害一致,只要稍作退让,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工作就全部白费,我也完全陷入了被动之中!   他们对我突然紧张起来的神情很是疑惑,在我保持静谧后并没有多言,消摸了痕迹后迅速离去。我很庆幸他们怕麻烦没有多虑,我又怎么可能告诉他们这个可能,对于灵阎两方甚至是突然冒出的黑方都是互赢局面的这个可能,必须尽快知会蓝染。   “只能输。我们要促进他们的了联盟、”蓝染摸/摸/我的脑袋,稳定我的心神,“所幸是灵王首先动作,护庭十三队对灵王肯定颇有微词,毕竟护庭十三队是由山本一手建立维护起来的,更别提现今的队长大多是受他恩惠的人。这样一来,对你不利的也都集中在了我们的对立面,反而可以一网打尽。”   “可是我们现在与京乐完全失去了联系,打乱计划后万一他们领悟不到,那就满盘皆输了。”   “放心吧。他不会这么想的。况且我也的确是没有办法拖延时间,预定的计划是我们博取信任就需要几日功夫,但谁料得到阎罗王省了这个步骤,使战争的号角提前吹响,灵王败退已经是板上钉钉,静灵庭方面会因为准备不全而毫发无损。”   我的心稍加安定,可这完全没有预谋的策略还是令我难以安心。   “我会鼓吹阎罗王与灵王结盟,各退一步。这个时候,我也会对黑使提出质疑,令第三方不得不于我门站在同一战线。而在此之前,你要想办法让他带你离开这里。虽然有些冒险,但如果第三方真如你所说怕麻烦,不会察觉这些细节。”   “那既然如此,我们也可以退一步,如果可以没有争斗,我还是觉得和平的好。”   “我不会让你成为他们的目标和牺牲品,你难道以为他们在达成目的后会放过对他们有威胁的你么?”蓝染朝我温和一笑,“一切有我,你只需要相信我就足够了。”   “恩!”心变得柔软,我重重点了点头,有感动,有欣慰,还有一种苦涩后的甜蜜。    ☆、羽渊的理解告别      一切部署完毕,我应阎罗王的要求将阴司暂时斩杀博取了他的信任,他竟毫无顾忌地调走了地狱所有的兵力一举攻下虚圈。这时候,按照预定的安排,阴婆出面将我带回静灵庭,我在一切还没有定论的时候率先传达灵王和阎罗王联合的消息。   以为被欺骗的静灵庭立马倒戈,而灵王因为静灵庭的倒戈不得不同意与阎罗王的合作。与此同时,因为恋人“被拐”的蓝染将一盆脏水扣在了黑使头上,几乎卯足了劲地给阎罗王出谋划策,阎罗王也开始对沉默寡言神出鬼没的黑使起了疑虑。黑使无奈,只能端正立场,带着破面一众站在了灵阎联盟的对面。   就在我们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还是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那是以六番队为首的旧贵的叛变。旧贵坚持一切以遵从灵王为主,秘密带着所有的人员和战力倒向了灵阎联盟。万幸京乐深思熟虑,早已与朽木白哉联合,埋下了一颗钉子。   “桃子你看,我刚翻出来的,这是第一届电影节的时候的剧照呢,那时候可以掀起了一阵热潮。”被“抛弃”的朽木家义女露琪亚一点都没有伤心的样子,总算在人来人往的朽木家松了口气,乐颠颠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到处乱转。   她递过来的照片是彩色的,有些褪色,用精致的相框裱着,完全没有阻挡照片中众人的笑颜。照片里还可以看到香取偷偷看向蓝染的眼神藏着微不可见的迷恋还有释然,以及穿着华贵打褂的我脸上带着些解脱的洒然笑容。   轻轻触上照片,似乎点开了一个埋藏在深处的奇异国度,在那里我面对着朽木的执着尴尬无奈,在那里我面对着笑的不怀好意的二人组妥协投降。   快乐的气息透过照片传递到我的手指上,慢慢渗入心底,我明白了为什么面对着香取一次次的胡搅蛮缠我却没有丝毫烦躁不满,明白了为什么听到露琪亚的不满倾诉会觉得内心愧疚。不论我做了什么,她们至今都将我当做知心好友,关怀呵护。   “那时候一共才拍了几张,大哥把这个藏得真好,我找了老半天。”露琪亚嘀嘀咕咕,“也不知道澄澄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总是能想出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那时候风靡一时的女协月刊我愣是没机会看到,明明我也是个干部,你不知道兄长大人管的可严了。”   “香取是不是喜欢蓝染啊?为什么最后和乌尔一起了?”我一顿,突然黑线地反应过来一不小心把这个存在感接近于零的家伙抛到了脑后,“说起来,他人呢?”   “诶?澄澄以前喜欢蓝染吗?”露琪亚一脸震惊,气愤道,“我怎么知道她什么鬼跟谁在一起了,我以为她死了都哭了好久,结果过了那么多年她突然蹦跶出来了。你说乌尔奇奥拉?他动了点手脚跟着大哥走了,毕竟澄澄在那里么。”   露琪亚语无伦次,我好歹从她的只言片语里稍微理清了点头绪。露琪亚还在喋喋不休表明她一颗受伤的心。   我有些头痛,或多或少理解露琪亚的想法,不好打断,只好转移话题:“你不是跟着一护去修行?”   “恩,之前为了保留战力也为了以防万一不让一护去前线,应该还在巩固修为吧,我也好几日没看见他了。”提到一护,露琪亚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竟然稍稍温柔可人了些。   眼下的平乐不过是偷来的闲,当静灵庭响起紧急钟声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停下了嬉闹,朝着预定的集合地点飞掠而去。   短短功夫,双极前的空旷地段稀稀拉拉地落下不少人,都是副队长以上的级别,没有了被/操控的低级破面,我们面对的将都是万中无一的高手,人数的堆砌已然无用,只需要精英。   “雏森,你就不用去了,特殊部队会守着你,零番队的成员也会与你一起。”京乐打断我欲说话的动作,“你是最关键的,也将主导这次战斗胜利与否,涅已经制定出了对策,静灵庭的保护罩也加工改良过,你静静等待消息就好。”   心中纵有万般不情愿,我终究没有反驳,现在到底不是任性的时候。   虚圈和尸魂界的首度合作终于拉开了序幕,昔日争锋相对的敌人这次都把后背交了出来,不仅是为了一个我,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家园。而我所能做的就是静静等待消息,保护好自己。   无法上前线让平子等人很有些无精打采,喃喃细语反而让我躁动的心更加平静不下来,干脆把人都赶出了房间,眼不见为净。   我此时待的地方是五番队副队长的住所,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选择在朽木家等待反而是在这里。也许是我无法控制自己不胡思乱想,才想用最让我好奇和疑惑的对过去的探究来止住不断扩散的不安情绪。   这里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水森升上副队长后并没有搬进这里,说是太过偏僻懒得去整理打扫。但屋里的一切却都井井有序,可见主人对这个住所的喜爱,尤其是房间窗前的案头,满满当当的书法用具被细心地放置在每一个角落。   我打开窗户,扬了扬浮尘,打开了居中的抽屉,熟练地把一叠书法书册拿出,打开最底下的书籍,看见一封旧信封的时候竟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小心地将一张薄薄的宣纸从信封中取出,轻轻展开,上面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雏森桃。   萦绕在鼻翼的书香气,手背相触的温暖可靠,低醇的轻吐在耳旁的谆谆教诲就像一副美丽生动的画,徐徐展开在我的眼前。多少次夜间疲惫后轻抚书册,多少次想拆开细瞧却又怕毁坏,浓浓深切却微微苦涩的情绪席卷而来,将我带入那漫长的岁月。   心神一震,我小心地将宣纸叠起,放入信封,看向无一不诠释着对书法的执着热爱的书案,看向案头那张已然到达书法家造诣的作品。那细细渲染的情谊一点点积攒,浓烈的让我喘不过气。我从未想到从不会为任何事改变的我竟对蓝染情深至此,执着至此。竟花费漫长的时间达到这般水准,只是一眼,我就从中看到了情感,不仅是对蓝染的,还有真心实意爱上书法的那份情感。   记忆依旧朦胧迷茫,我环顾简单没有丝毫特色的房间,不禁怀疑,这么痴迷的我竟然没变成神经病?我可是一个闲不住的主,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余兴节目整天这么书呆?   心里不由得同情起来,稍稍理解了为什么刚开始蓝染看见我火药颇浓,都说久爱成痴,我一定做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   将书册重新放好,我将视线投向了桌上的笔筒,眼尖地看见一叠纸张,立马不安分地伸手掏了出来,展开一看,竟是个Q版的蓝染,只可惜长久叠着浸染了灰尘,折痕太深少了美/感。   我的心情愉悦起来,像探寻宝藏一般细细寻找着蛛丝马迹,每当找到一些就能想起点点朦胧的片段,这让我乐此不疲,忘乎所以,以至于屋内突然闯入了危险分子都没注意。   “小沐,把王键交出来跟我走吧。这里不适合你。”   我表情凝在脸上,缓缓转身,看着温柔笑着的羽渊,退了两步摇了摇头:“我想留在这里。这里有我的朋友,也有我的爱人。”   “那我呢?”羽渊的笑容淡了下来,“我曾经是想把你托付给他们,但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可以一起走。灵王已经与我订了协议,只要我替他赢得了自由,我就可以带你一起回去。”   我停下了准备喊人的动作,心不由得疼了起来:“对不起。在那里我只有你,但你心中已经有了菲姐了不是么?但是在这里不一样,我有许多关心爱护我的人。你曾经告诉我,在面对选择的时候,一定要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方,即便我对你再不舍,我也选择留在这里。”   “我教你这些不是让你用在我身上的!你已经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代表你选择丢掉了这里。实际上蓝染也并没有和你一起留在静灵庭反而为他的野心而谋划不是么?朽木白哉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样都无法撼动规则在他心中的地位!”羽渊低斥,朝我伸出手,“跟我回去吧,我们的家不在这里。这些年你在这里吃得苦还不少么?在那里有我护着你,没有人任何人会动你分毫。”   我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冷笑一声:“但实际上我的死就是被你间接害的不是么?实话告诉你吧,当初在孤儿院我不是因为喜欢你才接近你的,而是因为我们同病相怜,谁也不敢和你作对。我只是利用你而已,只是没想到我选择的对象竟然这么出息,让我很是快活风光。所以拜托你不要再打亲情牌了,你不过也就是因为我对你的信任依靠让你有了保护欲,但你终究不可能护着我一辈子的。”   羽渊高举的手缓缓放了下来,脸色阴沉的吓人,我执着地撇着头,不去看他。我不能告诉他朽木和蓝染都没有背叛,也没办法跟他走。对于他,我只是累赘,而如今,我已经不可能抛下所有离开,不如让他放弃。   我逐渐升高的音调惊动了守在外面的人,片刻间,窄小的屋子已经被挤满,一群人警惕地看着羽渊,却因为他和我极短的距离不敢靠近。   羽渊却没有顾虑,完全忽视了身后的剑拔弩张,朝我缓缓走来,我心虚地退着,直到退无可退,不得不面对他,考虑是否要反击。   他再次朝我伸出手,在我紧张彷徨错愕之下抚上了我的脑袋,朝我无奈一笑:“小笨蛋,下次说谎多打打草稿。你头上的牵星箝也太抢镜了。”   我语塞,涨着脸辩解:“我只是看那个好看才弄了个一样的,这不是牵星箝。”   他却不管我,戏谑问道:“这么说来你是听了我的话选了朽木?没想到他也很会变通嘛。”   “不是他!”我立马反驳,声音立刻小了下来,“反正不是朽木。”   羽渊沉眉思索,叹了口气:“算了,你也大了,我不会干预你的选择。你啊,有些话记得倒牢,该记得却忘在脑后。记着,不论做什么,不能钻到牛角尖里。你在这里有这么多朋友,凡事记得多商量商量,以后,我就不能再看着你顾着你了。”   “哥……”我眼眶发红,什么都说不出,千言万语汇集到最后,只有这一声轻轻的呢喃。   “我走了,这回我是真的放心了。这么多年不见你菲姐,我实在有些想得紧,我会过得很幸福,所以你也要幸福才是。”羽渊话锋一转,看向身后一群吃闲饭的护卫,刚才的温和关切顿时变得冰冷不屑,“有些人挺会嘀咕的,就是不怎么会做实事。敏感是好事,乐天是好事,但这可不是没脑子的借口。”   我吃吃笑着看向平子便秘的脸色,给羽渊偷偷竖了个大拇指。   他朝我眨眨眼,摊开手:“把刀拿出来,我给你解开锁链。”   我点头,在平子不赞同的话语中取出了刀,随着刀身上锁链实体淡去,虚无终于长叹了口气,自恋地哀怨了一下做一把举世无双好刀的悲哀。羽渊也终于要离开,这一别,约莫是再也见不到了。   他将我轻轻拥住,在我耳边低声道:“我走了,别太想念我。为你我可真吃了不少苦头,结果还是被蓝染给骗去了我的宝贝妹妹,至少也要让他憋屈一下。”   我不解,冷不丁他抬手在我脑后轻轻一点,顿时纷杂庞大的记忆瞬间卷入的我脑袋,甚至顾不上羽渊离去的悲伤。直到众人关切的问候,我才从呆滞中回过了神,笑答没事。   哥,你错了,恢复记忆后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给蓝染脸色看呢。因为我们越走越远的路终于改变了方向,再次靠近。而这一次,我们都正视了对方,交托了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地狱篇是没有的,当时不想完结,就继续了。但这次,真的快完结了!! 完结后打算开鼬的坑,大纲已经草拟好。O(∩_∩)O(每次开坑时最兴奋) ☆、比翼双飞共连理      战场之上,瞬息之变就会改变走向,谁也没有想到羽渊的临时倒戈会让阎罗王再次对灵王产生猜忌,隔阂一生,败象立显,不断传入静灵庭的都是大捷,胜利已是触手可及。   大胜归来之日,众人喜气洋洋,但从静灵庭遥远的上空传来的一声愤怒的吼声仍是震得整个静灵庭陷入恐慌,零番队迅速站出安慰人心,并再度前往灵王宫巩固封印。   也许将来有一日,依然会有暴动产生,但失去了左膀右臂的灵王,已经不足以构成威胁。当他决定承下这份满载荣耀的地位之时,就应该明白必须保持与承担与之相对的清明和责任。   灵王的战败使没有依靠的贵族们瑟瑟发抖,朽木当即站出,以全新的姿态立于贵族之上,推翻了过去一切固守的规则,而以野泽等为首的新贵也不必再仰其鼻息,到处是一片欣欣向荣。   阎罗王也从失败中幡然醒悟,重新领会了自己生存的意义,在黑白的协助下,守护着自己小小的国度。   被控制的山本等人失去了灵王的控制之后,依旧无法摆脱黑锁,好在在浦原和涅茧利的研究下已经往好的方向发展。   独独缺了两个人。   一个是偷袭成功但被震怒的白一击毙命的羽渊哲,一个是本该重享荣誉却生死不明的蓝染惣右介。   “婚礼快开始了,走吧。”   我从翻飞的思绪中回神,将手放入摊开的掌心,微笑:“恩。”   “露琪亚呢?”我四处望了望,没有看见那个活蹦乱跳的身影。   “去找黑崎一护了。他这次的表现不错。”朽木回答,言语隐隐有肯定之意,末了,不满地补充一句,“还需要努力。”   我噗嗤一笑:“真不坦率,对他其实还蛮中意的吧。”   朽木面色微赧,生硬地转移话题:“浦原和四枫院的婚礼快开始了,晚去要罚酒,还是快走吧。”   “浦原奸商还真是的,好意思拖着那么多伤员去喝酒,有几个才刚可以下地吧,这么迫不及待。”我嘀咕,脚下生风地朝着会场赶。   约莫是上次婚期将近愣是被硬生生打断了,让浦原那颗心啊忒焦灼,连夜一都大方表示没事不着急了,他偏要赶紧办事领证,仓仓促促忙忙碌碌的,这不,碎蜂脸上好不容易因为胜利有的笑容立马晴转多云,周身三尺低气压连敬酒的都退避三舍。   因为战争的悲戚,这场婚礼异常的热闹盛大,似乎想把对逝者的哀愁冲淡。可不知是酒喝得多了,还是我没有亲眼目睹那厮杀搏命,我看着眼前的热闹嘈杂,总有种与之截然相反的不真实感。其实我清楚,那不过是因为少了思念的人。不仅是已经相隔两个世界的羽渊,还有……那个约定好却没有出现的人。   朝着被围堵敬酒□□无术的朽木扬了扬手,我提过一瓶酒,独自走到了一墙之隔的河边。喧闹中的寂静,如同曾经与朽木共同观看烟花的山崖,别有滋味。   看了看酒碗,爽快地一扔,提起酒瓶直接朝嘴里灌去。   兜兜转转,时间如白驹过隙竟已经走过如此之久,看过的人走过的路,在重新一次的相识后产生了微妙的差异。似乎一下子经历了成长的全部过程,以致于在得知消息的时候,竟没有预想中那般撕心裂肺。   我早已经不是独自一人。   只是……终究难掩落寞罢了。   迷茫间,隔岸一人在灯火中朦胧,久久不去,我定了定神,在看清来人的时候酒意顿消,半空的酒瓶哐当碎落一地,我却不管不顾,竟使出了许久没用的空蝉,眨眼间落于那人身前,死死抱住尚来不及回转的身体,不肯放开。   “我听说今天有场贵族的婚礼,所以过来看看……”   “恩,是浦原和夜一的。”感受到依靠的胸膛微微松软,我有些好笑,“你以为是谁的?”   “我听说你恢复记忆了,我……”   “你应该庆幸我恢复记忆了,不然我一定会爽快地投入第二春的。不过话说回来,怎么好像都是我在主动,有些吃亏啊。”   我眼眶微红,不自觉地收紧了怀抱,却察觉到他不经意的吸气,忙放开,直接粗暴地把他的外衣扒/开,在看见身上零星却深可见骨的伤口,脸色一白,竟然只是洒了些药粉,连包扎都没有,堵在喉间的询问最终只化作一句心疼:“疼吗?”   “不疼了。”蓝染摇摇头,神色歉疚,“对不起,没有从白的手里救下你哥哥。”   心头微微一怔:“你是为了这个才受伤的吗?”   蓝染不语,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笑了:“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一直没来找我的吧?我怎么会怪你呢。你能回来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   一直以来的追逐,终于有了结果,其实最终的最终,我也不过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仅此而已。但是,请让我再贪心一点,贪心地留恋你的温柔,贪心地拥有你的怀抱,贪心地在你心中占据一角。   “我回来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蓝染轻轻俯下头,明眸闪烁,吐出一个令我脸红心跳的字,“桃。”   第一次,在没有任何其他干扰的情况下,在坦诚相对之时,他这么真诚地喊我的名字,我轻轻闭上眼,心跳如擂鼓,仿佛初恋的少女,等待着白马王子的亲吻。   他特有的气息越来越近,就在即将唇齿相依之时,浦原咋呼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雏森桑,快回来喝酒了。诶?蓝染桑也回来了,一起来啊。”   我立马撇过头,羞愧欲死,冷不丁一股寒气从脚下升腾,让我硬生生打了个冷战,却是蓝染身上散发出的寒气。他朝着浦原露出一记杀伤力极大的温和笑容,一字一顿重重地咬出:“马·上·来,浦·原·桑!”   浦原的酒醒了三分,讪笑了一下,立马飘走,爽快地将眼前这个低气压留给唯一在场的活物——我。   “果然这场婚礼还是太碍眼了,还是搅合掉吧。”蓝染语气阴森森。   我抖了抖,有点想哭,敢情你本来是打算捣乱来的,人生如戏全靠演戏啊擦,我之前有没有说什么了不得话?我好像有说想找第二春?   “桃,这牵星箝也应该还了吧,受了朽木家小子那么多人情,莫不是打算以身相许?”   我忙摘掉头上的牵星箝,揣怀里猛摇头,以免某只辣手摧花。   蓝染略满意地点点头,揉了揉我的脑袋,就是那力道重的似乎想把牵星箝残留的痕迹统统抹消,我鸵鸟受之,小心开口:“要不,我们回去吧?难得热闹热闹。”   “你喜欢热闹?”   忙不迭点头,独苦苦不如众苦苦,祸害我一个不如祸害一群。   蓝染露出白森森的牙,仿佛谈论天气一般:“既然你这么喜欢热闹,我们的事在月底也办了吧。”   我勒个去,什么叫挖坑给自己跳,要不要这么快,浪漫的求婚呢?深情的告白呢?车房金库钥匙呢?   “你不想?”蓝染立马变脸,阴沉地吓人。   忙摇头,狗腿笑:“哎呀,我这是开心啊,乐得找不着北了。”   “没想到你这么着急,那不如就定在月中吧,省的你等的心急。”蓝染笑的春光明媚,完全没有一点伤员该有的样子。   我噎住,还能说啥,再说指不定要改成明天了,我还是觉得恋爱期间比较浪漫好吗?   蓝染看见我欲哭无泪的样子,在我唇上轻啄一口,哈哈大笑,大手一挥:“走,去看看浦原的婚礼怎么样。”    ☆、朽木白哉的春天(番外)      看着身穿一袭纯白无垢神采飞扬的雏森,朽木有一种似忧还喜的奇怪感受。对她的情依旧还深埋心底,但却为她的笑颜而欣喜。   他一直以为从绯真身上学到的足够多,但终究打破不了自身的枷锁。可是雏森让他做到了,意外的水到渠成,他的前面一片坦途,只是唯独,少了一个他属意能与他一生相伴的爱人。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对方是蓝染。朽木家成了她的娘家,我们成了她的亲人。亲人,似乎也不坏。   不得不说,展示锋芒的蓝染在成为朋友之后相当可靠,短短时日,对静灵庭的发展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使内外对他颇有微词的人们统统都闭上了嘴。静灵庭的风气也轻松了不少,即便是穿着死霸装行走在流魂街上,也不会遭到异样惧怕的目光。   除了一点……   “大白~大白~我今天做了辣白菜哟,大白爱吃辣,大白吃白菜,白菜辣不辣,大白尝一下~”   朽木头疼地望着这个还不到十岁外貌的女孩,坚决的转身,想起与雏森说好的前去教她家小鬼瞬步的约定,不由得叹气,瞬步消失在女孩面前。   看起来是他最近太亲民了,才会有胆大的直接拦路,偏偏这个小鬼熟知一哭二闹三上吊,愣是让他打不得骂不得,只能躲。   “大白的夫人叫绯真,我也叫绯真,为什么大白要躲着我呢?”女孩如此说,让朽木一阵哑口无言。百年前还没有什么确切的身份登记,更别提他和绯真并没有拍什么结婚照,不论他怎么强调他带来的那张照片的主人才是绯真,女孩愣是不听。   “嘛,说不定这小妹妹就是被你辜负的绯真再世呢。其实我觉得你从了人家也挺不错的,虽然年纪小点,不过可以养成嘛~”雏森哦不,现在应该成为蓝染夫人事不关己地嗑着瓜子晃荡着二郎腿,说的好不轻松。   难得清闲下来的蓝染深以为然,坚决不放弃任何可以除掉隐形情敌的机会,开始洗脑教程:“明知道那个小女孩在那块地方等着,朽木队长每次出门还是从那边经过,可见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有所触动的。不论如何,有这份毅力就值得赞赏,朽木队长至少也要与她好好说说话,加深一下了解,也许朽木队长心中松动了皆大欢喜。也许人小姑娘也只是一时迷恋,如此也可以从根本解决,何乐不为?”   朽木动心了,蓝染这厮说的很冠冕堂皇,他也深深地觉得的确需要好好深入交流一下,说不定人就真放弃了。   看着若有所思的朽木离去的背影,闲下来的蓝染桃之介停下了修炼,贼兮兮地凑到蓝染大/Boss跟前,挤眉弄眼:“老爹真坏,明明暗地里找那女孩灌输了坚持到底就可以看见曙光的话,还让朽木叔叔去找她聊天。”   蓝染大/Boss眼睛一瞪:“谁让你休息了,碍眼,滚去再扎马步两个时辰。”   桃之介愤愤,挤出两行泪扑入桃子的怀抱,呜咽:“妈咪~爹地欺负偶呜呜呜~”   桃子无奈一笑,摸/摸儿子的脑袋:“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呢,乖,去修炼。”   桃之介抑郁,只能瘪着嘴走了。   蓝染大/Boss心头一喜,蹭到夫人身边,把头往那柔软的玉/颈中一埋,柔情惬意:“碍事的家伙都不在了,难得我休息,不如我们……”   “今天不行哦。”桃子推了推蓝染的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喜上眉梢,“马上又有个小蓝染了呢~”   蓝染大/Boss脸一黑,阴郁地瞅着那小块肚皮,心头火气,好不容易一个抢人的小鬼懂点事可以甩一边了,竟然又来了一个!   沉浸在母性光辉中的桃子完全不知自己肚里这块肉被人惦记上了,神采飞扬:“这次可不能再起个像桃之介这样的名字,你也太偷懒了。”   “我一定会起个好名字的。”蓝染大/Boss笑的阴沉。   另一边吸收了蓝染建议的朽木觉得今天的步伐史无前例的沉重,有些纠结不善言辞的他要怎么委婉地拒绝一颗少女芳心而不让人伤心。如果只是一般送上来门来想要联姻的贵族子女,他还可以冷淡地直言拒绝。但这样一个目光纯粹毫无杂念的女孩,直接拒绝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大白你是来找我的?呜呜呜,我好感动哦~”绯真少女泪眼汪汪,利索地端上一杯沏好的茶,星星眼地望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子。   有个叫蓝染的帅哥哥说了,大白只是羞涩,因为长久的孤寂心被冰山封印了,一定要火热坚决的爱心才可以融化,她一定可以的。绯真少女在心中暗暗比拳,小眼睛却往边上飘啊飘。   朽木嗯了一声,开始喝茶,喝完一杯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绯真少女就积极的站起身,准备去给朽木倒第二杯。   厨房内,绯真少女掏出一个小药包,一边放一边喃喃自语:“不怪我啊,我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了,我明明都跟老天爷说了,要是同意我先斩后奏,大白就喝第二杯茶,这是老天给我的机会,不是绯真耍坏心眼。”   抖着手,绯真少女终于倒好了第二杯茶,端到了朽木面前,随着朽木尴尬不断喝茶的动作而两眼冒光。   朽木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眼前一迷糊,栽倒了。   绯真少女欢呼一声,唰地掏出蓝染大/Boss送的吃干抹净必读手册,遵循手册开始扒衣服,对着朽木姣好健壮的身材流了一通口水,啃了无数牙印后,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蓝大/Boss还是有点良/知的,没有教到最后一步,绯真少女按照手册中的在床单上摸了点鸡血,看看不够,再多倒点,然后扯了扯衣领,愉快地抱着新入手的朽木抱枕打滚之。   朽木同学醒来看到一片狼藉几欲昏倒,强大的责任心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件事情,乖乖把得逞的绯真少女带回家。   不知不觉,静灵庭出现了一个传闻,朽木家死去的绯真夫人竟然又活了,对这个传闻,朽木家的义女露琪亚持高深脸但笑不语,朽木白哉摆着脸不作回应。瞬间,如狼似虎的众多女子芳心碎了一地,只能痛哭流涕地捡起破碎的玻璃心拼凑拼凑,转战越来越英俊成熟的日番谷冬狮郎,继续花痴。   据传,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因为事务繁忙,常常到深更半夜才有机会出来透透气。   时光飞逝,绯真少女已经成长为婷婷少女,终于堂而皇之地霸占了朽木家这一棵好草。朽木柔情地看着在花园里打滚嬉笑的少女,露出了笑容。   这一生,他碰到过三个让他难以忘怀的女子,一个温柔婉约,一个粗/鲁精明,一个迷糊执着。也许他的心里还留有其他人的身影,但绯真少女已经占据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一块。而因为前面两个女子带给他的改变,现在的他,拥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去守护着这个迷糊的女孩,直到永远。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